第7章 (7)
被一頭濃稠烏發半遮半掩,不過那露在兩端的香肩看上去白皙,細弱,有幾分楚楚之風。
信王正欲開口之時,那趴在浴室邊緣的女子,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腳步,清脆的聲音夾帶着幾分嬌軟傳來:“大姐姐,這玫瑰花浴好生舒服,以後我都要在這裏洗澡。”
聽到女子那嬌軟得讓人酥麻的聲音,信王頓了一下腳步,臉上的陰戾加重,眼底的寒氣變得更濃了,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就上前鉗住了女子的下巴。
顧清蕊原本嬌懶的美目,因為這一意外,睜得圓溜溜,滿眼的驚愕,粉嘟嘟的小嘴驚叫出聲:“王爺,你。。。。你怎麽在這裏——大姐姐呢?”說着雙手下意識的護住了完全赤*裸着胸部,一張小臉豔若桃李。
看着眼前女孩那驚愕的模樣,信王稍微收起了因為懷疑而氣憤而釋放冰冷的寒意,不過聲音依舊冰冷的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顧清蕊奮力掙脫了信王鉗制的手,将裸**着身軀沉入水底,只露出一張鮮豔欲滴的小臉,一雙瑩潤的美目帶着驚慌,羞怯,和還有憤怒望着信王,聲音清脆如玉石撞擊:“不是大姐姐派紅兒請我來這裏的嗎?”
聽完顧清蕊的話,信王心中升起被玩弄的怒氣下去了不少。不過心思卻百轉千回,這到底是王妃的驚喜呢?還是那個叫紅兒的自作主張呢?
“那個——王爺,您能不能先出去,等清蕊——穿上——”顧清蕊聲音越說越小,身子也越來往下沉,一張精致的美麗小臉在玫瑰花瓣的映襯下更顯得豔麗無邊了。
信王本來就對眼前這個小東西有興趣,這一番旖旎的巧遇,他又怎麽會放過,見浴池裏的小東西那又羞又窘迫的小可憐模樣,逗弄之心油然而起。
“噗通”一聲,信王就連衣服都沒有脫,直接跳進了浴池裏。
浴池裏的顧清蕊就像一只被獵人追趕的小白兔,尖叫一聲,慌不擇路的游向了浴池的另外一端。但是她卻忘了她此刻的身軀是□着的,游動的動作間将她所有誘人的風景都露在了男人的眼底。
信王戲弄的眼神轉為了濃烈的欲*望,他身體的血液嗖嗖的沸騰起來。
23023(感謝七鑽菲兒的地雷)
信王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虧待自己,既然眼前這個小東西挑起了他的欲*望,他自然要讓這個小東西負責。
迅猛的獵豹身手永遠都是敏捷的,也就那麽一兩個動作下,顧清蕊的一只小腳丫就被信王給牢牢的抓住了。
顧清蕊驚恐的用另外一只腳使勁的蹬着信王的手,信王又抓住了她另外一只小腳丫,然後用力往後,她就被輕易的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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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完全赤着的下*半身,被信王這樣一拉,竟然直接就挎在了信王的腰部。
這一撞擊,信王爺發出悶哼的聲音。他強行固定住了顧清蕊香軟的嬌軀,含着**的精銳雙目此刻非常清醒且無比犀利的凝視着顧清蕊那張紅得快要滴血的嬌顏,低沉聲命令道:“睜開眼,看着本王。”
半晌,信王見被他強行固定在浴池邊的顧清蕊還是緊緊閉着眼,不由得伸出手往那若隐若現的渾圓上使勁一捏,顧清蕊羞惱得頓時睜開了雙眼。
信王一張大手還停留在那飽滿的渾圓上,目光清洌的逼視着顧清蕊驚吓得已經霧氣蒙蒙的雙眸,暗啞聲問道:“告訴本王,你喜歡本王嗎?”
顧清蕊貝齒咬着嬰兒般自然粉嫩的下唇,纖長而濃密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着,似有水光的雙眸隐隐含着可憐的望着信王。
“如果你不喜歡本王,本王馬上就放你走,并且永遠都不會再提及此事。”信王依舊是一派強硬的态度,非得逼得眼前這個可憐得讓人想要狠狠蹂躏的小東西說出一句話來。
顧清蕊怯生生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臉通紅通紅的,小肩膀因為害怕而一聳一聳,嬌脆的聲音中透著濃濃的鼻音,低低的應了兩個字:“喜歡”
“你說什麽?本王沒有聽見。”信王還是沉着一張臉,冷聲質問着,但是他的嘴角依舊出現了上揚的弧度。
半晌,顧清蕊終于鼓足勇氣,揚起豔紅的小臉,水蒙蒙的雙目透着無比堅定的望着信王,嬌軟的聲音同樣如此堅定的說道:“清蕊喜歡王爺。”
這一下,信王倒是被顧清蕊這直接而大膽的模樣給弄得一愣了。
轉眼,信王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清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朗聲大笑的信王直勾勾的看着,脆生生的說道:“王爺笑起來真俊俏!”
信王低頭一看,眼前的小東西分明一副看呆了的模樣,二話不說,抱着她就往池岸上走去。
顧清蕊就像一只小鴕鳥一樣,嬌羞無限的縮在在信王的懷裏。
不過片刻,顧清蕊又揚起了小腦袋,一抹嫣紅從晶瑩剔透的耳根慢慢爬滿白皙如玉的全臉,一雙清澈透亮的杏眼羞澀又帶着灼人的熱烈,撲扇的濃密睫毛顯出她的慌亂與無措,卻又幾分故作鎮定的嬌聲問道:“王爺喜歡清蕊嗎?”
“嗯!”不喜歡的女人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句話,只會直接辦事。
“那會放在這裏一直喜歡嗎?”顧清蕊小手指着信王的胸口,美目直勾勾的望着信王,滿含少女對心愛郎君的愛慕和期盼。
信王見懷裏人兒那副非要讨個答案的固執模樣,勾嘴一笑,道:“當然。”如果她一直都這般單純可愛,他不會介意一直給她寵愛。
顧清蕊璀璨一笑,滢眸盈滿了柔情水波,勾人魂魄。
懷裏這般單純可愛的人兒,信王心中自然是喜愛的。
隔着屏風的不遠處擺放着一張鋪着毯子的羅漢榻,這是信王沐浴後專門供他休憩時用的榻,必要時也會讓人給他按摩解乏,不想今日也派上了另外的用處。
因為這浴池離王妃正院不遠,所以信王從不會為了那個姨娘而下了王妃的面子,所以這榻還就顧清蕊一人享用過。
顧清蕊被信王抱着放到了白色的榻上,白色榻上的她,芙蓉粉面,豔若桃李,肌膚比過那純白色的狐貍毛,宛如上好凝脂,瑩瑩生光,胸前一對椒*乳豐滿挺拔,腰細如柳,平坦的小腹往下沒有一絲漆黑之物,雙腿筆直而修長。因為緊張她整個人都緊繃着,越發顯得曲線誘人了。
迷蒙的霧氣下,她精致的就像精雕細琢的白玉娃娃。
或許是因為他太久沒有動靜,緊張躺在榻上的女子悄悄的睜開了一只眼,轉動着漆黑的眼珠子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信王覺得非常好笑,也覺得非常可愛。這下白玉娃娃就變成生龍活虎的真實嬌娃娃了,而且還是那種純稚又勾人的嬌娃娃。
就在顧清蕊轉過眼
珠子的時候,信王已是全身□。信王的身軀不同于其他皇室宗親子弟,他的身材孔武有力,剛硬健碩,肌肉發達,上面還殘留着一些傷疤。這是一具武者的強壯身軀,而不是一具養尊處優的纨绔王家之弟的身軀。
顧清蕊記得信王曾經在軍營裏呆過,至少從前兩次的刺殺來看,而且他的武功似乎也不差。
看着信王的靠近,顧清蕊又迅速的緊閉上了眼睛,只有那兩派睫毛不停的抖動着,好奇又膽怯的模樣看上去格外的可愛。
忽地,信王火熱的身軀壓在了顧清蕊嬌軟的身軀上,嘴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聲。
這嬌軀香軟,肌膚細膩似上等絲綢,還帶着絲絲涼意,光是這樣挨靠着便這般舒服了,不知一會兒該是怎樣的**滋味!
這樣一想,信王胯*間之物勃*發得越發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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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覺,身下壓着的嬌人兒全身繃得緊緊的,雙目也還是緊閉着,似乎格外無措不安。
信王一邊親吻着身下人兒細膩軟香的身軀,一邊低啞出聲:“別緊張,本王會好好疼你!”
“嗯!清蕊不怕,清蕊不緊張。”顧清蕊粉粉嫩嫩的小嘴裏發出格外堅定的聲音,但是顫抖的嬌軀卻出賣了她的真實。
信王低笑一聲,呢喃着:“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随即,順着她的肌膚往下,低下頭吸*吮她高聳誘人的小*乳*尖,引起顧清蕊逸出難抑的嬌吟。
信王喜歡這般不經人事的少女那最原始,最真實的反應。比起後來的迎合,讨好,亦或是真的放蕩,他尤為鐘愛這般毫不做作的交**合感受。
顧清蕊不自覺的在信王來回的吸允下,,小嘴裏發出軟綿綿的嬌吟聲:“咯咯。。。好癢。。。不要”
信王聽到那軟哝低啞的聲音,熱血更加沸騰起來了。他的雙腿強制撥開了身下那雙細膩修長的雙腿,腿間的兇器不停的在嬌嫩的花心磨蹭着,嘴裏和手上的動作都不曾停下,直到感受到那花蕊吐露了蜜汁,他才不再壓抑,提起自己的兇器往花蕊一送。
“啊!”
顧清蕊慘叫一聲,紅撲撲的臉頰變得有些蒼白,迷蒙的雙眼流出了無助的淚水,就這幅可憐的小模樣竟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
顧清蕊嬌嬌的低泣起來,美麗的雙眸噙著嗔怨的淚光,雙手不停拍打着信王的身軀,香軟的嬌軀也扭動了起來,一切都帶着不經意的引誘,發出委委屈屈泣聲:“嗚嗚——你幹嘛舀棍子戳我?好痛,你快把棍子舀開——”
聞言,信王又好笑又好氣。突然間,他想起少女在床事兒上,只有在出嫁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嬷嬷教導一番。身下這嬌娃娃當然不知道男人身上的快*活之物!
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親身教導她,好好的教導。信王在心中暗暗的決定,絕不能讓任何嬷嬷教導她這方面的事兒。
這樣一想,又見她疼得如此可憐模樣,不由得在她耳畔輕聲低語:“小東西,別怕!痛楚一下子就消褪了,爺會帶你到達快樂的巅峰,爺會好好疼惜你的!”邊說着,邊在她體*內非常緩慢地抽**送,引誘她慢慢放松。
此刻,信王的聲音低醇悅耳,帶着引誘的醉人味道。
顧清蕊淚眼朦胧的看着信王,紅撲撲的臉頰,迷蒙的雙眼,清純的妩媚之态勾魂至極。
信王低頭親吻着眼前白花花的飽滿,手也不停的撫摸着身下僵直的嬌軀,期望她能快點适應他的兇器。
漸漸的,信王感到那緊致的花谷有蜜汁流淌,他也就不再壓抑自己,就着那蜜汁運動了起來。
顧清蕊一直都知道信王在床事兒上的強悍,所以她完完全全的将自己放松下來,讓自己随着信王的節奏而來。
逐漸的,在信王高超的逗弄之下,她的痛楚慢慢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如電流般迅速竄至她的四肢百骸。
“……啊……嗯……啊……”顧清蕊粉紅的小嘴無意識的逸出嬌吟,一雙修長的雙腿也無意識的環在了信王健碩的腰身。
信王見身下嬌人兒面紅耳熱,嬌喘籲籲,顯然一副沉醉之态,動作越發兇悍起來。
“啊。。。梁郎。。。。梁郎。。。。”随着信王兇猛的進攻動作,顧清蕊不由自主的吟叫出聲。
“爺喜歡你的聲音。”
梁郎!信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子在床第之間動情叫出這樣的稱呼,新鮮的同時,又覺得十分誘人。
因此,他的兇器越發膨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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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郎,清蕊好難受。。。下面。。。又癢。。。又麻。。。。梁郎。。。”柔美的嗓音從顧清蕊嘴裏飄出,情*欲暈染的嫣紅,讓她看起來像朵粉色的花。夢幻般的水眸更是閃爍著迷離不解的光芒,若有似無的看著信王,制造出一種極端的誘惑。
這般無意識的勾引之語,這般無意識的勾引之态,勾得信王興趣大增,他此刻顧不得身下的嬌人兒是初次承歡,竟然一把抱起她,讓她那剛剛經歷過人事兒的身軀就那樣直挺挺的坐到了他的身上。
那兇器一入到底,顧清蕊尖叫一聲,雙手無意識的摟抱着信王的腦袋。
信王雙手扣着顧清蕊細軟的腰肢開始運動起來,她胸前的兩顆飽滿桃子不停的在他面前晃動出可口的波浪,他張口就叼住了桃子尖,吸了起來。
顧清蕊此刻非常慶幸自己提前吃了歡情丸,不然剛剛承*歡的處*子,哪裏經得起信王這洶湧的獸*欲。
顧清蕊一直都知道信王在床事兒上不僅愛玩花樣,而且欲*望極為強烈。
前一世,畏懼信王的她,可是沒少在床上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漸漸的她也明白了,這信王就好她那副嬌弱的小模樣,能激發他身為男人的暴*虐本性,折騰起來讓他覺得異常的興奮。
既然,要做那名揚天下的女人,如果連一個男人的床弟之事都無法掌控,又如何做到揚名?所以——
為此,她專門喬裝改扮去過妓院,觀摩妓院裏那些靡靡景致。
在顧清蕊及迷亂又清醒狀态下,她被信王扶着腰肢,反複折騰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歡情丸一點一點在體內升華。
顧清蕊整個人就柔軟得就跟一灘水似的,腦子和身體都被欲*望主宰,哭喊着:“梁郎——不要了——清蕊受不了——清蕊要——死了——嗚嗚———”
螓首似歡快,又似拒絕的搖動,烏黑的發絲披散在雪白的身軀上,妩媚而妖嬈,誘惑得身上的男人完全失去了冷靜。
信王也顧不得顧清蕊可憐的乞求,更何況她嬌聲讨饒的楚楚可憐之态讓信王見了,更加獸血沸騰。
他如一只瘋狂的野獸拼死在內抽**插**摩擦,每一下都又快又狠。優雅裏帶着從容的兇悍,似乎一切都在運籌帷幄之中。
屋子裏嬌人兒無意識的嬌吟,低泣,求饒,也阻擋不了男子狂野的掠奪。
當空的圓月已經變為了如鈎的下玄月時,屋子裏纏綿悱恻的兩人才漸漸偃旗息鼓。
信王宛如一只被喂飽的獸,餍足的摟着懷裏早已因為歡愉而昏睡過去的嬌人兒,見她小臉顯出疲憊,睫毛上還殘留著淚水,粉色的嘴唇微嘟,似在委屈的抱怨,當真像一只可憐的小動物。
信王冷酷精銳的眉目間沾染了少有的柔和之色,埋頭一聞,鼻息間那股子似有若無的香味更濃了。
原來當真是溫香軟玉般的玉人兒!
信王的大手輕輕的撫摸過布滿他痕跡的嬌軟香軀,嘴角的笑意逐漸淡去。
眨眼間,餍足的獸轉為了兇殘的野獸,信王從羅漢床上一躍而起,動作矯捷而迅猛,沒有絲毫因為酣暢淋漓的床事兒而疲憊的神态,反而越發的精神奕奕。
赤着的信王拍了兩下手掌,一直守在外面的和順躬身走了進來,他低眉斂首,服侍着信王清洗和穿衣,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往屏風後面投去一眼,渀佛他的眼裏只有信王一人而已。
一身圓領窄袖紫袍,頭發被玉棺束起的信王,既有文人雅士的随意又有武者的威武,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風味,還有屬于上位者的王者之氣。
“讓她的兩個侍婢,好生服侍她。”信王透過屏風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纖細身影,低醇聲吩咐道。
“是,王爺。”和順老老實實的回答。
轉身出了浴池的信王俊逸的臉頰冷酷如冰,幽深的雙目裏隐藏着壓抑的怒火。
正院門口,守夜的侍婢正在外間打盹,信王就疾步而入,帶着滿身的寒氣,驚醒了侍婢,侍婢趕緊起身,行禮:“王爺!”
聽到丫鬟的聲音,本來就睡得不實的信王妃醒了過來,丫鬟上前扶起信王妃。
信王妃見信王那陰沉沉的模樣,打起了精神,從床上走了下來,道:“妾身見過王爺!”
信王背手,沉着冷峻的面容,狹長的眼眸一動不動盯着信王妃,并沒有叫她起身,聲音緩慢而冰冷:“王妃,你給本王的可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聽到信王的話,信王妃心底咯噔一下,閃過了不安,柔聲問道:“王爺,難道是紅兒侍候得不好?”
“紅兒?呵!本王不知道王妃是裝傻?還是真的不知呢?”
信王妃一直俯着的身軀有些搖晃,穩了穩步伐,道:“妾身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麽?”
“不明白嗎?來人啦!去把賤婢紅兒給本王帶上來。”信王一揮袖,轉身出了內室,坐到了外間。
這會兒,正院因為信王的到來早已掌燈,還未亮的淩晨時分,正院已經被燈火照耀得燈火似天明。
由于事發突然,信王妃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得任由丫鬟服侍穿戴整齊後,來到了外間。
幾欲張口,見信王那副冷酷的陰寒模樣,也沒能問出口。
不一會兒,紅兒便被兩個侍婢押了上來,她清秀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帶着一種死寂的從容。
見了紅兒這幅模樣,信王妃心中的不安更加嚴重了。
“說,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信王閃過寒芒的沉眸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紅兒,聲音低醇不帶一絲感情的呵斥問道。
“王爺——”信王妃面上竟是不解,不由得出聲想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信王對信王妃投去了一個冰冷的警告眼神,讓信王妃住了口。
紅兒看了一眼信王,又轉眼看向了一旁的信王妃,勾嘴一笑,十分凄然的說道:“沒有誰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不甘心。”
“不甘心?服侍本王,你覺得委屈?”信王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冰刀,嗖嗖的冰冷,嗖嗖的帶着殺氣。
紅兒搖頭否認,凄然一笑道:“服侍王爺,奴婢心底是願意的。可是——奴婢更想要活命。”
“什麽意思?”信王鷹目一眯,冷聲問道。
“奴婢無意間撞見翠菊帶了一個接生婆進院子,因為好奇就悄悄跟了去,聽見接生婆斷定王妃這一胎是女兒——”
還未等紅兒說完,信王妃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切的大聲呵斥道:“來人啦!給我把這個胡言亂語的賤人給拖出去。”
“繼續說。”信王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屋子裏的丫鬟誰也不敢行動。
王妃頹然的坐了回去,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雙目陰戾的盯着一臉平靜的紅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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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無視王妃的警告眼神,繼續說道:“王妃知道後非常的難過,正當奴婢打算悄悄的離開的時候,奴婢就聽見王妃似乎打算抱養一個孩子,去母留子。”
紅兒看着信王妃驚懼的面色,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細弱的聲音揚起了不少道:“王妃本來挑中了清蕊小姐服侍王爺,等到清蕊小姐生下兒子,就讓清蕊小姐無聲無息而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王妃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要奴婢服侍王爺。奴婢是跟着王妃陪嫁過來的,跟了王妃也有十年了,奴婢對待王妃忠心耿耿,可是到頭來王妃竟然如此狠毒,奴婢不甘心,憑什麽奴婢就得去死,奴婢也是一個人,所以奴婢就假借王妃之名把清蕊小姐提前騙到了浴池——呵呵呵———”
說着說着,紅兒狂笑了起來,邊笑,邊道:“奴婢給王妃做了這麽多年的出氣筒,今天終于也做了一件揚眉吐氣的事情,奴婢死也瞑目。”
說完,紅兒似魔怔了一般,一頭撞在了石柱上,血将一張清秀的面容遮蓋,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
聽了紅兒的話,信王緩緩的開口,聲音冰冷:“本王不希望這件事情傳出去。”
語畢,候在門外的和順好似一只鬼魅的幽靈一般竄進了屋子裏。
面色蒼白的王妃耳際只聽見‘咔嚓咔嚓’幾聲,屋子裏的三個丫鬟全部都被扭斷了脖子。
眨眼間,和順兩手如同夾死狗一般将地上的屍體夾在了腋下消失在屋子裏。
此刻的信王妃臉上早已吓得毫無血色,驚目圓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哆嗦個不停。
信王的臉色鐵青得可怕,墨眸如寒星微茫般森冷陰戾,卻只是安靜的看着信王妃,一言不發,周身散發着冰寒之氣讓信王妃感到寒意刺骨,她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信王寒戾的臉上浮起厭惡之色,不帶一絲感情和起伏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響起:“顧氏,你好自為之。”
等到信王拂袖而去後,信王妃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上,臉色煞白得好似一只沒有生氣的鬼面,渾身哆嗦個不停。
片刻間,地上的痕跡被擦得一幹二淨。
通亮的屋子裏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只聽得見她的呼吸聲。信王妃哆嗦着手撫摸上了她隐隐作痛的滾圓肚皮,臉上露出了絕望的苦笑,眼底卻布滿了陰霾的狠戾。
是誰?是誰,竟然算計到了她的頭上。她一定不會放過敢于算計她的賤人!
等到翠菊洗漱好前往到正院去服侍王妃時,卻見王妃早就穿戴整齊的端坐在大廳的正中央,不由得吓了一跳,趕緊上前道:“奴婢見過王妃——”
等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信王妃的回答,悄悄的擡起頭瞧了一眼,見信王妃還是剛才那副呆呆的狀态,再次出聲道:“奴婢見過信王妃。”
良久之後,信王妃語氣幽幽,好似被人抽去了力氣般:“王爺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麽?”翠菊不解的問道。
信王妃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寒戾的冰冷,語氣平靜得可怕的說道:“紅兒聽見那天我們的談話了。昨晚,服侍王爺是顧清蕊,王爺知道了一切。”
翠菊沉默了片刻,起身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了王妃的手中,低聲問道:“那王爺有什麽反應?”
信王妃接過熱水喝了一口,那微薄的溫度根本無法溫暖她心底的寒冷,冷冷的勾起弧度,道:“王爺!他能有什麽反應,我是太傅嫡女,我的妹妹是皇上的婉貴妃。”
就算,信王在心底已經認定她毒婦的形象了。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因為就算如此,她也永遠都會是他的信王妃。
“既然如此,王妃又在這裏苦着自個兒幹什麽?”翠菊輕聲說道:“王妃,就算紅兒膽子再大也絕對不敢輕易背叛您,所以王妃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這次事件的幕後指使者,拔出這顆毒瘤!既然清蕊小姐已經服侍了王爺,王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王妃就要好好抓住清蕊小姐,更要讓清蕊小姐好好的抓住王爺才是!”
聽了翠菊的話,王妃蒼白的面容上一派端雅大方,笑了笑,冷森森的說道:“服侍我重新梳洗打扮,定不能讓那些賤人看了笑話。”
“是。”翠菊也勾嘴笑了笑,扶着信王妃進入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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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傳喚的木青一人進入了浴池,昏睡的顧清蕊被身強力壯的木青從浴池抱回了王妃側院。
回到房間,白荷早已準備了藥浴熱水,顧清蕊被木青輕輕的渀佛了藥浴桶裏。
侵泡了在放了祛瘀活血的藥物浴桶裏的顧清蕊,整個人都呈現出過度疲憊的無力之态,除了那雙半睜半合的流媚雙眸外。
給她做着按摩的白荷,看着顧清蕊凝脂玉肌上那些歡愛後留下的淤青痕跡,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羞紅,只有一片冷靜,眉頭微微一蹙,有些抱怨的說道:“信王這也太孟浪了。”
“呵!”顧清蕊輕笑一聲,聲音低啞呢喃道:“這樣不是說明我這副身軀對他還是非常有吸引力!這是好事!”
她也不想把自己就這樣輕易給了信王,可是既然別人給她設了局,她當然得乖乖入局。
只不過,這局就不再是別人的。
她才是操控局的主人!
“可是小姐,您這樣也太苦着自個兒呀!”一旁的木青面色也是冷靜一片,沒有少女的羞澀,憐惜無比的說着。
顧清蕊抿嘴笑了笑,淺淺笑意,比杏蕊還要清淡,眼底更是淡漠一片。
苦?的确是苦!前一世,這事兒對她那真叫一個苦。信王在床*事兒那份孟浪,不亞于妓*院裏那些下作的嫖*客。
不過,因此,她也非常了解他在這事兒上的愛好。
這算不得上也是另一種收獲了?
顧清蕊嘴角的笑弧轉為了諷刺,合上密布着冰冷的雙眸,讓木青抱着全身酸軟的她上了床。
顧清蕊疲憊的沉沉睡去,至于外面發生的一切,她心中早已有數。
“清蕊小姐”顧清蕊剛剛沉睡過去,門外就響起了尖細帶着幾分陰冷的聲音。
白荷輕步來到了門外,見信王的小厮和順等在門外,便輕柔聲問道:“和順,王爺有什麽吩咐嗎?”
和順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她輕柔細聲喚出,細長的眉梢微微一動,将手中的白玉瓶子遞了上去,道:“這是王爺讓小的給清蕊小姐送來了宮廷首次侍寝給娘娘們用的軟玉膏。”
一句話将王爺重視顧清蕊的意思表達很清楚。
白荷微微一笑,笑似微風中的清荷,伸出手接過了和順手中的白玉瓶子,輕聲說道:“白荷蘀我家小姐謝謝了王爺,也勞煩和順辛苦跑一趟了。”
和順看着那雙白皙纖長的十指從自己眼前劃過,一股子清幽的清荷香味也飄過自己的鼻息間。
他記得眼前這個沉靜的婢子名為白荷,當真是人如其名。
和順疾步消失在白荷眼前,幽深的心思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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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側妃今日的心情格外的好,着了一身牡丹紅的襦裙,襦裙外穿了一件長款的褙子,寬大的雲袖,旖旎的裙擺,嬌柔的身軀讓他看上去似春風扶柳般楚楚動人。
“巧兒,你說今天信王妃的臉色一定非常的差!”寧側妃舀了手絹掩住了笑得十分得意的小嘴,此刻那張小嘴被胭脂染成了醉人的紅色,再無曾經的清麗雅致。
27027(感謝七鑽菲兒和桃子君的地雷)
巧兒恭敬的跟在寧側妃身邊,低垂着小臉上蒼白一片,聲若蚊蠅的說道:“奴婢昨夜悄悄守在正院外,院子裏所有知道內情的婢子們都被處理了。”
寧側妃笑容一僵,手扶了扶鬓角的金絲繞成茶花釵子,淡漠的說道:“王爺的心從來都是狠的。”
“王爺這是打算護着王妃。”巧兒低垂着的腦袋,只看得見睫毛抖動着。
“護!咱們王爺當然得護着她作為王妃的尊嚴。”寧側妃冷笑着說道。
以前的她可真是單純無知呀!竟然會相信他的甜言蜜語。
瞧!就算信王妃做了任何事情,他作為信王為了維護他的尊嚴和地位,他都會選擇漠視他人的性命保住一切。
或者當初她孩兒的死,說不定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為了——
寧側妃越想越覺得事實如此,心中對于信王深刻的愛戀此刻也漸漸轉為了一種恨。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當陷入狹隘偏頗裏,她就會越來越進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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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姨娘着了一身粉嫩的襦裙,鬓上釵環叮當作響,滿臉嬌俏的笑意和一身橙色襦裙打扮,鬓發上只一支翠鸀色玉釵的高姨娘親密的向着王妃正院而去。
“高姐姐,我發現昨夜我睡得格外的實沉,好久沒有睡得如此實沉了。”莫姨娘甜甜的笑着,可愛動人。
高姨娘瞧了一眼臉上掩不住幸災樂禍的莫姨娘,搖頭一笑,道:“你呀!這幅性子得改改。”
“改?改什麽?”莫姨娘嘴角的甜美笑容帶着諷刺的弧度,道:“現在唯一的樂趣就剩下看戲了。”
高姨娘正打算在說話,突然一身媚聲插了進來:“高妹妹,莫妹妹。”
“陳姐姐。”莫姨娘笑容燦爛的迎了上去,甜聲道:“陳姐姐今天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一身豔紅色襦裙的陳姨娘,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醉人的香氣,她妩媚的眉眼間掩蓋不住的風情萬種。
“喲!這莫妹妹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哪有呢!妹妹只是實話實說。”
“高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個性十足!”陳姨娘看了一眼走在旁邊的沉默不語高姨娘媚聲說道。
高姨娘瞥了一眼陳姨娘,道:“假話不說也罷!”
“瞧,姐姐就喜歡高妹妹的直爽。”
“幾位姐姐妹妹們說什麽呢?這麽高興。”打扮得清雅似玉蘭的吳姨娘在正院門外遇到了同步而來的三位姨娘,打招呼道。
“随便聊。”高姨娘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
大家早就對高姨娘這般性情了解了,也沒有再說什麽。
陸陸續續,打扮得或清純,或妩媚,或秀麗,或可愛的一衆姨娘規規矩矩的進入了正院給王妃請早安。
華麗的妝容遮蓋了信王妃所有的憔悴,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端莊大方的信王妃。
信王妃犀利如刀的眼神環顧了屋子裏的女子一眼,她可以清晰的從屋子裏的女人們眼底看到隐藏的幸災樂禍,還有看笑話的意思。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賢淑的笑意,柔聲道:“王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歇在後院了,本王妃甚為憂心。”
滿屋子的姨娘心底早就明白了王妃的意思,故意不接話。
信王妃看着屋子裏女人們那副模樣,心中堵了一口氣,不過仍然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