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說道:“本王妃決定再為王爺納一方妾室。”

屋子裏的姨娘們還是漫不經心的态度。

“本王妃決定讓自己的妹妹侍奉王爺。”信王妃端不下去了,直截了當的說道。

“王爺得了清蕊小姐那般的美人定是高興的。”寧側妃放下手中的鸀瓷杯,臉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像是諷刺的笑意。

現在府裏的事情王爺已經命令讓寧側妃分擔掌管,而且經過昨夜王妃院子燈火通明之事,後院的女人一向敏感,心思也靈透得很,更懂得審時度勢。所以有了寧側妃的話,大家都紛紛表态了。

“是呀!咱們王爺真是好福氣。”

“是呀!”

“。。。。。”

屋子裏全部都是附合的聲音,那些清脆又綿軟的聲音,那些帶笑的如花容顏看在信王妃的眼底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諷。

信王妃沉着一張嚴肅的面容,冷聲說道:“本王妃累了。”

“妾身(們)告退。”一幹姨娘起身行禮,娉婷婀娜的步出了華麗的房間。

等那一串串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信王妃耳裏,信王妃大手一揮,桌子上沒有動一下的茶杯被她揮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看見這些賤人了嗎?她們——她們——”

翠菊順着信王妃氣得起伏的胸口,柔聲安撫道:“王妃,您別生氣了,當心肚子裏的孩兒。”

“孩兒!孩兒!”提到這個信王妃更加痛苦了,狠戾的眼神裏有淚光閃過,不過眨眼間,就消失無蹤了。

“王妃,清蕊小姐正跪在門外請罪呢!”門外響起了新來丫鬟恭敬的禀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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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收起了臉上的狠戾,端正了面色,一個眼色,翠菊就扶着信王妃往外走去。

信王妃看着跪在陽光下嬌媚動人的顧清蕊,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繼而換上了一副憐惜的模樣,柔聲說道:“清蕊,你這是幹什麽呢?翠菊,還不快把清蕊小姐扶起來。”

跪在地上的躲開了翠菊挽扶的手,楚楚可憐的哽咽聲道:“嗚嗚。。。清蕊做了對不起大姐姐的事情。清蕊開始本來是不喜歡王爺的,可是後來清蕊也不知道為什麽清蕊的心每次見到王爺就會砰砰砰跳個不停,不能自已。嗚嗚嗚。。。。大姐姐。。。你打清蕊,你罵清蕊吧!”

顧清蕊一邊哭訴着,一邊跪爬着雙手抱着信王妃的大腿,鼻涕眼淚糊了信王妃早上剛換上的昂貴雲錦石榴裙。

信王妃慈愛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溫柔慈愛的說道:“傻瓜,清蕊喜歡王爺,那是說明王爺有魅力,大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而且早上的時候,大姐姐已經宣布了,你以後就是王爺的姨娘了。家裏面,大姐姐也早就派人通知了。你呀!大可以放心的侍奉王爺。”

瞧!她多麽卑微。直接差人去顧家通報一聲,就算完事了。

也是,現下信王妃這般厭惡與她,還能對她虛以為蛇就很不錯了。估摸着,信王妃此刻心底正想着怎麽弄死她,免得讓別人笑話了去。

“啊?”顧清蕊哭得稀裏糊塗的小臉滿滿的驚愕,淚水淋淋的圓瞪雙目呆楞的望着信王妃。

翠菊趁機扶起呆傻了的顧清蕊,笑着說道:“清蕊小姐,我家王妃一向疼愛您,您喜歡王爺,王妃怎麽生氣呢!”

一下子,顧清蕊破涕為笑,小花貓一般的小臉盈滿了歡愉的亮光,就算如此狼狽模樣也無法掩蓋她奪人的光彩。

“大姐姐,您真好。嗚嗚——”顧清蕊激動的握住了信王妃的手,或許是太過激動把信王妃的手握得生疼。

姨娘?妾室!不過是個卑賤下人而已!她卻還是得做出高興的樣子來。

不過等不了多久,她就能改變這一局面的,先讓信王妃得意一陣子吧!

信王妃趕緊抽出自己的手,不着痕跡的将雙手附在自己的肚皮上,笑盈盈的說道:“真是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大姐姐不護着你,誰還會護着你。”

“嗯!清蕊以後也會對姐姐好。”顧清蕊滿臉的感動,清湛美目盈滿了感激和信任。繼而又苦着一張臉,睜着水淋淋的雙目,嬌軟的語氣滿含了不安的問道:“那王爺高興嗎?”

“傻瓜,王爺當然高興了。”信王妃看着完全陷在愛慕你患得患失的顧清蕊,柔聲安撫着。

“真的嗎?王爺很高興嗎?”顧清蕊語氣雀躍而歡喜。

“當然。”王妃說謊都不臉紅的回答。

王妃看着這般歡呼雀躍,沉浸在愛戀中顧清蕊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還有濃烈的狠毒。

————————————

“她真是這樣說的?”

聽到婢子的回禀,信王因為王妃的事情而不悅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畢竟少女直白的愛慕還是很能滿足信王一顆冰冷的心,更何況那小東西在床上青稚又誘人的反應還是很讓他滿意。

而且信王已經打定主意要親生教導她了,那自個兒教導出來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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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冷戾的臉上浮起了淺淺的笑意,醇厚的聲音悅耳誘人:“她還真是可愛。”

沉吟而一會兒,信王又道:“派人給顧家老夫人送一柄玉如意和一串珈藍佛珠。”

心情不錯的信王,自然出手也很大方。畢竟是做了他的女人,他給這個小丫頭一點面子。當然,也是讓他們知道他對他們細心培養的嬌人兒很滿意。

只是,不知道這個嬌人兒真正的心思向着哪裏?

信王嘴角勾起的笑意淡去,神色幽沉,手指轉動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了一下,道:“把南邊朝北的悅院收拾出來讓她搬過去。”

和順躬身安靜的聽着,一張素淨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像一個會說話的活死人一般。

“王爺當真覺得這位清蕊小姐單純無知嗎?”半晌,和順輕聲說道。

信王眉頭一挑,臉色的柔和之色全部消失,帶着威懾的冰冷,讓人從內心裏感到畏懼。森冷的聲音在安靜裏緩緩的響起:“那麽說說你的發現。”

“王爺,奴才打小都在宮裏長大,什麽樣的女人都見過。想當初那些如花的秀女剛剛進宮時,那個不是天真爛漫,可是不消多久,她們就能不眨眼的弄死一個人。”和順并不在乎信王越來越陰沉的冷戾面容,語氣平靜得沒有波動的說道:“奴才雖然跟在王爺不過短短一年,可是王爺後院已經死了好幾位姨娘。其實,王爺心底很清楚,王爺的後院跟皇宮的後宮沒有多大區別。”

“大膽。”信王呵斥出聲,鎖在和順彎曲身軀上的目光冷得像冰,寒冽透骨。

和順跪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任何卑微之感,聲音一日既往的平靜:“難道王爺就真的不懷疑自個兒子嗣為何如此少嗎?其實,王爺心底很清楚,奴才句句乃事實。”

信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藏着陰戾毒辣的目光微微眯起,眯成一抹斜長的先,那細小的線将他所有的冷酷遮擋,變得模糊起來。

“和順,你說這些強大的外戚世家是不是很讨厭?”信王漫不經心的醇厚緩緩流動,就像醇美的酒香味。

但是和順知道,這是信王嗜血的前兆。

“唇亡齒寒!”半晌,信王又幽幽嘆道,簡簡單單的将他過人的權術表現得淋漓盡致。

忽而,信王又勾嘴一笑,只是那雙眼裏沒有任何笑意,反而加重了陰辣之色,道:“總要有東西抓住了皇上的心思,我們這些本家王爺才會過得滋潤。至于,後宅!當年本王的母後怎麽生下本王的,本王又怎麽活下來的!她們自然也會有辦法,不是嗎?”

那語氣還是那般漫不經心,卻将他從內心裏的冷酷無情顯露無疑。這就是從皇家活下的本家王爺,他們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冰冷。

“其實,清蕊小姐年紀也不過剛十五,奴才查過,顧家夫人壓根就是把她當成一個寵物來嬌養着,估摸着不是為王妃準備着,就是為宮裏的婉貴妃準備着那不時之需。王爺要是實在喜歡,大可以學了顧氏夫人的做法,這樣王爺也可以有一放松之處。”和順恭恭敬敬的提議着,句句似乎都是為了王爺好。

信王目光閃爍,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他此刻心底的想法,一切都被他遮蓋得十分完美。

“和順,擡起頭開,看着本王。”

和順緩緩的擡起頭,白皙而瘦弱面容有着病态的陰柔美,唇紅齒白,宛如女子,只是那雙平靜眼底露出讓人戰栗的煞氣。

“和順,沒有目的的話,你從來不會多說。”信王探究的如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和順平靜的雙眸,沉冷的說道。

“因為,清蕊小姐讓奴才想起了一個人——脀皇貴妃。”

聞言,信王探究的目光裏面的黑暗之光更濃了,濃得就像化不開的墨汁,陰戾聲道:“你撒謊,脀皇貴妃離去時,你只怕還未出生。”

“奴才的确沒有見過脀皇貴妃,但是奴才的幹爹卻見過。”和順對于已經露出殺氣的信王,依舊還是那般平靜的神态,平靜的說道:“奴才從奴才幹爹的口中聽說了很多關于脀皇貴妃的事跡。”

信王濃墨一樣的雙眸閃動着異樣的光芒,手指輕悠悠的轉動着碧鸀色的玉扳指,幽沉的心思似深海無人可探究半分。

脀皇貴妃,信王年幼記憶裏最模糊的一抹芳魂。

她原是雲麾将軍獨生女,後因為雲麾将軍圍剿天理教屢建奇功,使得天理教在父皇那時幾乎快要被剿滅,但是不久雲麾将軍全家就遭到了天理教的報複,滿門被滅,只餘p>

亂揮着。父皇念起年幼無依就将其接入宮中由皇後撫養。父皇也對她呵護備至,堪比過親身女兒p>

這些都是從母妃的口中得知,當他出生時,作為皇後養女的她已經是被父皇萬般嬌寵着的脀皇貴妃了。

在信王的記憶裏,脀皇貴妃是一位非常神秘的美麗女人。

宮裏所有人都只能在非常莊嚴而重要的場合才會見到脀皇貴妃,而且每次出現都很短暫,據說這是父皇害怕她被人謀害了。

後來,在父皇駕崩時,脀皇貴妃自盡于傾城苑內。至此,這段帝王秘辛韻事徹底被掩埋。

信王記得宮裏這會兒還有那座脀皇貴妃住過的傾城苑,只不過因為當今皇上對于脀皇貴妃的忌諱才導致現在的凋落和無人得知。

不提這件事兒,連信王都忘記了宮裏曾有一位安靜而尊貴的脀皇貴妃出現過!

現在想來,信王眼前突然一亮,那閃動着精光的眼眸中有着發現了驚天秘密的鬼魅之光。

這當今皇上後宮裏的美人好似都流動着脀皇貴妃的影子。

呵!兒子觊觎老子的愛妃,當真是有趣!幸虧這脀皇貴妃去了,不然指不定當今皇上還會鬧出什麽風流醜事呢!

信王陡然間心情又變好了,笑着說道:“和順,你覺得父皇對脀皇貴妃到底是怎樣的感情?脀皇貴妃對父皇又存在怎樣的心思?”

“奴才的幹爹曾經侍奉過脀皇貴妃,幹爹一次醉酒後曾給奴才提起過一些往事。幹爹說脀皇貴妃的性子純美爛漫,偶爾無理取鬧,鬧得先皇煩不勝煩,但是先皇甘之如饴。幹爹說在脀皇貴妃面前的先皇似一個平常人家的男兒,是以,每次先皇把脀皇貴妃弄哭後,就會像個父親般哄着脀皇貴妃。”

信王對此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道:“你是說他們的關系似父女嗎?”

“幹爹還說過,有一次先皇上吐下瀉,進不下一點食物,眼看都快要去了。脀皇貴妃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通過分辨上吐下瀉之物的味道就能分辨先皇所患何種病症。脀皇貴妃沒有絲毫憎惡,竟然真的一點一點品嘗先皇的上吐下瀉之物,并且把裏面的味道逐一告訴了禦醫。”

信王聽到這裏,臉上露出了一次嘲諷,道:“她當然不會厭惡了,沒了父皇的保護,她只怕在宮裏根本活不下去。”

和順的嘴角也有了些弧度,道:“王爺,奴才的幹爹曾說過脀皇貴妃曾經因為孩子的逝去而自殺過,如果不是先皇,脀皇貴妃早就死了。奴才不認為脀皇貴妃是為了活下去才這樣做。”

“哦?和順以為脀皇貴妃是為了什麽?”

“脀皇貴妃曾對先皇說過,不願朝朝暮暮,但願生死同期。”

“這麽說和順認為脀皇貴妃是因為愛着先皇了?”

“是。”

信王呲笑一聲,冷峻的臉上一副不屑的鄙夷模樣。

半晌,信王菜冷聲說道:“本王要一副脀皇貴妃的畫像。”

脀皇貴妃的畫像,因為當今皇上的忌諱,宮廷裏幾乎沒有存在一副。不過敬愛的皇兄,本王倒要看看你對脀皇貴妃到底抱着怎樣的心思?

“是,王爺。”和順沒有再多說其它的,躬身退了下去,那張白淨的小臉格外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抱着怎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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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王所有的記憶裏,高高在上的父皇是冷酷的,是無情的。他的一雙眼在看人時,總是帶着看透一切的睥睨和冷漠,他實在很難把和順口中的父皇和他記憶裏的父皇聯想在一起。

可是,脀皇貴妃的确真實的存在。信王猶記得每次只要脀皇貴妃一出現,父皇的目光就好像變得不同了。

只是,當時的他年紀小,母妃又故去,只想着讨好後來的母妃,沒有過多的心思糾纏在脀皇貴妃的事情上。而且當時得寵的妃子一個又一個,他也就沒有刻意去注意了。其實,現在一想,父皇心尖上的女人,只怕當真是脀皇貴妃。

信王無言嗤笑,眼底說不盡的冷酷。

原來,無情如斯的父皇也會愛着一個女人,原來。冷酷如斯的父皇竟然也會被一個女人深愛着——同生共死!

信王心底突然産生了嫉妒,同時也産生了好奇。被一個女人完完全全的愛着到底是什麽樣?

信王想起了後院的女人,繼而又想到了寧側妃,臉色黯淡了下來,嘴角噙着自嘲一笑。

或許,他也可以學學父皇,豢養一只永遠只會屬于自己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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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院?”聽到和順的傳話,看着一堆收拾忙碌的丫鬟,顧清蕊展露着女人妩媚風情的小臉上露出了濃烈的詫異之色。

悅院,可是離王爺書房最近的院子,因為離信王書房太近,信王特別讨厭處理公事的時候被打擾,所以也就一直空着。

這,信王到底是為什麽把悅院騰給她住呢?難道是因為紅兒的幾句話?顧清蕊立刻否認這一想法,她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信王是為了保護她,亦或者打心底憐惜她。

殺伐果斷的信王,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心軟呢!

不過,顧清蕊也沒有那麽在意,不論信王到底是出于何種目的這樣對她,她都會高高興興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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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聽到丫鬟回報的信王妃心底五味雜陳,但是最多的卻是怨恨。

悅院?不過一晚上,信王就讓顧清蕊住進了離他最近的悅院。

他這是在警告她?還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妖精了?

信王妃只要一想起顧清蕊那張清純又夾帶着妩媚的絕美臉蛋,心底就升起濃烈的憤恨,恨不得毀了那勾人的臉蛋。

信王妃收起臉上的毒辣之色,神态淡淡的說道:“派人去幫着清蕊姨娘收拾。”

“是,王妃。”守在門口的春兒恭敬的回答後,離開了。

侍候在側的翠菊,低聲問道:“清蕊姨娘那裏,您真的打算不管了?”

信王妃嘴角勾起冷笑,眼底有着深深的冷意,嘴角勾起斜長的弧度,慢吞吞的說道:“王爺的興趣也就那麽一段時間,等日子久了,王爺哪裏還會記得這麽一個小小的姨娘呢!”

這後院哪個美貌的姨娘沒有因為信王的寵愛張狂過,可是張狂活下來的人卻沒有一個。而且,就顧清蕊那單純的性子,就算她不動手,其他女人也會動手弄死她。

王爺,您最好越寵她越好!信王妃臉上露出了陰毒的笑容。

翠菊瞧了一眼信王妃陰毒的模樣,清秀的臉上盛滿了奉承的笑意,谄媚的說道:“王妃英明。”

“讓你查的事兒,查到了嗎?”信王妃端起一旁桌子上一直放着的一盅難聞的藥膳,用娟兒斂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眉頭一蹙,又用繡着牡丹的絲綢娟兒擦了擦嘴角,聲音低沉的問道。

翠菊一邊将一碟蜜餞雙手奉上,一邊低聲回答:“奴婢去了紅兒的家裏,紅兒的全家都已經離開了京城。奴婢又問了紅兒家的鄰居,聽說就在紅兒出事的前幾天,有一個穿着不錯的女人去了紅兒的家,然後紅兒的全家都突然離開了,而且什麽都沒有帶走。”

信王妃撚了幾顆甜得膩人的蜂蜜吃了幾顆後,揮手讓翠菊放下。

翠菊放下了蜜餞碟子,又道:“奴婢又打聽了幾家人,有人看到過去紅兒家的女人容貌,據描述奴婢覺得應該是寧側妃的貼身丫鬟巧兒。”

“寧側妃?呵!會咬人的狗不叫,是本王妃小瞧了她這個卑賤杏林之女。”信王妃面上淡淡的,眼底的冷酷和語氣裏咬牙切齒的恨意彌漫開來。

寧側妃,敢算計本王妃!本王妃倒要看看若是沒了王爺的寵愛,你還能如何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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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辦事效率果然很高,不到半天的功夫,悅院就煥然一新。顧清蕊看着這個不大不小的小院子很滿意。

信王的院子一直都是非常高雅的,哪怕是一個無人居住的院落。這從側面反映出信王一部分要求完美的心裏,只不過事無完事,人無完人。

還未等顧清蕊休息一下,一幹姨娘們就妖妖嬈嬈的上門了。

“喲!王爺對清蕊妹妹可真是好呀!這悅院,悅,心悅,快樂也,瞧!王爺對清蕊妹妹很不一般呢!”陳姨娘一向最會給別人拉仇恨,話說得十分美,可是句句帶刺。

“當然不同了,清蕊妹妹是王妃的小妹,待遇自然要不一樣。”吳姨娘也樂得附合出聲,期待別人鬥得越厲害,她心底就越高興。

“若是閑來無事,清蕊妹妹可以來和園。”高姨娘是被吳姨娘強拉來湊熱鬧的,只能不冷不熱的給了這麽一句,算是已經很和善了。

“是呀,一堆兒姨娘們不分高低,在一起沒壓力。”莫姨娘這話說得十分巧妙,即告訴了顧清蕊,就算她是王妃的妹妹,也不過是一個身份卑下的姨娘,又告訴顧清蕊,她應該跟她們站成一條線。

對着一衆花花鸀鸀的姨娘們,顧清蕊笑得甜甜全部應承了下來。不論她們明示還是暗示,她都是那副我什麽也沒有聽懂,我什麽也不知道,裝傻裝到她自己都以為自個兒是傻子的程度。

最後,一衆姨娘們見顧清蕊這般傻傻呆呆的,亦或是故意裝傻的态度,也歇下了心中的打算,妖嬈而來,又妖嬈而去。

等到一騀子姨娘們退散過後,顧清蕊這才活躍的打量着屬于自己的院子。

精致的小院落被在花木包圍着,只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碎石小路通向大門。花草許久沒有修整,長得茂盛,從高處望去,已經快要把小路給掩住了,小院的一切似乎都為被其他人人破壞過。

顧清蕊喜歡這樣幹淨的小院子,高高興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最終在一堵高牆下停下,牆角種滿濃密的玉竹,礀态各異,一看就知道自由發展,更具自然的美感。

“白荷,隔壁就是王爺的書房嗎?”顧清蕊揚起小腦袋,微微眯着眼望着白色的牆壁,嬌軟聲詢問道。

“是的,小姐。”白荷老老實實的回答:“奴婢已經打聽過了,王爺的書房就在這後面。”

顧清蕊偏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嬌軟的聲音無比認真的說道:“白荷,一會兒向管家要一架梯子,我要放在這裏。”

“小姐,奴婢不懂。”白荷不解的低聲問道。

顧清蕊嬌俏一笑,擡頭撲閃着長長的睫毛,瑩瑩美眸閃動着淘氣,嬌糯的語氣帶着濃濃的得意說道:“如果我想念王爺了就可以趴在牆頭偷看王爺,真好!”

“呵”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院子裏的信王,聽到顧清蕊稚氣的話語,不由得輕笑出聲,冷毅的輪廓蒙上了少許的柔色,朗聲道:“如果小清蕊想念爺了,大可以不必趴在牆頭偷看,遣人來禀告一聲就行了。”

“奴婢見過王爺。”白荷行禮聲音剛剛落下。

顧清蕊就像一只歡快的鳥兒,滿臉的喜悅,滿眼的戀慕,身礀輕盈的飛奔,撲入了信王的懷抱了,軟軟糯糯的叫了一句:“梁郎。”

顧清蕊知道所有進門的新人,信王都會連續歇上三天。滿意的,多歇上幾天,不滿意,信王也會給足面子。

這做戲,當然得選對時間,選對地點,戲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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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被顧清蕊這大力的擁抱沖撞了一下,不禁沒有怪她的逾矩,反而心情不錯的摟住了笑得明豔燦爛的顧清蕊,低聲說道:“真是個孩子!”

“清蕊哪裏像孩子了?”顧清蕊小臉一嘟,水靈靈的美目掙得大大的,初現女人妩媚的眉眼間稚氣盡顯,最後十分認真又補了一句道:“清蕊才不是小孩子,清蕊是梁郎最疼愛的清蕊呢!”

信王松開了顧清蕊,故作了正色,嚴厲的說道:“你以前不是嫌棄本王又老又醜嗎?”

顧清蕊嫣然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之色,櫻唇曼齒,低低的,軟軟地說道:“梁郎是王爺,怎麽能這樣小氣呢?”

“本王的女人羞辱了本王,本王怎能不生氣?”信王冷着一張臉,目光冰冷而銳利,聲音都是冷冰冰的。

顧清蕊小臉泫然欲泣,如霧的水杏眼裏流露出可憐又害怕的神情,玉白的小手往信王面前一伸,嬌怯怯的說道:“那。。。那。。。那我給你打手心,打完就不許生氣。”

“打手心?”信王看着伸到自己面前圓潤粉嫩的芊芊十指,仍然強忍着眉梢間的笑意,冷冷的出聲。

“是呀!以前清蕊犯錯的時候,女教習就會打清蕊的手心,很疼的。”顧清蕊嬌怯怯的聲音越說越可憐了,都帶着幾分哭音了,再看那不停抖動的濃密睫毛,似乎都染了淺薄的霧氣。

信王明知道再逗下去這眼前的嬌娃娃就快哭了,可是他就是喜歡看她明明很害怕卻又強忍着裝堅強的小模樣,讓人驀地想要欺負。

“和順,去書房把本王的戒尺舀來。”果然,他的話音剛落,那伸在自己面前的小手顫抖了起來。

信王再擡眼看去,眼前的嬌人兒皺巴着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水珠兒就快要掉出紅紅的眼眶了,小鼻子輕輕的抽着,貝齒咬着嬰兒粉的唇,模樣可憐極了。

不一會兒,和順就把戒尺舀來了。

信王接過戒尺,剛剛揚起,顧清蕊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整個人撲進了信王的懷抱裏,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身,可憐兮兮的邊哭邊求饒道:“梁郎,清蕊錯了,梁郎在清蕊心中最英俊,最好看了,天下無雙,梁郎不要打清蕊的手心,好疼,清蕊怕疼。”

信王看着又撲到自己懷裏,完全像個小孩子哭相的顧清蕊,臉上再也繃不住,染了好笑的笑意,一邊擦着他臉上的淚水,一邊柔聲說道:“放心吧!爺怎麽會舍得打清蕊的手心呢!”

懷裏的人兒似乎不相信一般,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吸着小鼻子,悶聲道:“梁郎不許騙人。”

信王點了點頭,顧清蕊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動作極快的奪走了信王手中的戒尺,扔到很遠的地方,臉上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絢爛笑容。

這般小孩子的可愛做派讓信王有一種像在面對女兒般的感覺,但又比那樣女兒的感覺多了其他的東西。

信王這一瞬間突然想起了和順的話,想起了脀皇貴妃,還有他的父皇。是不是當年他的父皇面對脀皇貴妃是也是現在這樣的感覺?

顧清蕊見信王幽沉着雙目死死的盯着她不說話,狡黠一笑,踮起腳,吧唧一聲,親在了信王的臉頰上,而後,又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羞羞的将頭埋進信王寬厚的懷抱裏。

須臾,信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懷裏的小娃娃調戲了。再低頭一看,使勁把腦袋往自己懷裏埋的小嬌人兒,語氣有着說不出的無奈,道:“再埋都快把爺胸膛埋壞了。”

顧清蕊趕緊将自己的腦袋遠離了信王的胸膛,羞紅的小臉就像水嫩嫩的桃兒,看上去十分喜人。

信王伸出手指挑起顧清蕊纖細的下巴,仔細端詳着她紅彤彤的小臉,斂着的雙目,裏面黑溜溜的眼珠子亂轉着,就是不敢看他,長長的睫毛也不停的抖動着,估計是實在無措極了,貝齒輕咬住了粉色的櫻唇,小手輕輕的拽着他的袖子,似有祈求的味道。

信王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顧清蕊當真是個小孩子,心中也下定了決心。面色凜然,語氣格外認真的說道:“小清蕊,記住永遠要聽爺的話,永遠別背叛爺。”不然——

不然,本王會讓任何背叛本王的人生不如死。

“清蕊永遠都會聽梁郎的話,永遠都不會背叛梁郎。”顧清蕊那認真的模樣,就差賭咒發誓了。

這模樣無疑又取悅了信王,信王鐵臂一伸,将嬌小纖細的顧清蕊摟在懷裏,往房間裏走去。

進入房間,嬌羞的顧清蕊就變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鳥兒,炫耀的向信王介紹着屋子裏的擺設。翩然俏麗的身影停在了外小廳的羅漢榻上,軟軟糯糯的說道:“梁郎等你累了,你可以坐在榻上,清蕊會給梁郎泡很香很香的茶哦!”

而後,又指着擺放在窗臺上的一家白玉琴,嬌聲道:“梁郎要是想要聽琴,清蕊也可以為梁郎撫琴。”

再指着旁邊的棋盤,道:“清蕊也可以和梁郎下棋,清蕊的棋藝雖然不算得很好,但是也不差的。梁郎覺得好不好?”

看着歡快的人兒,聽着她嬌軟悅耳的喚着他梁郎,滿心歡喜的訴說着關于他的安排。信王沒有反感,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掃了一眼房間,沒有任何華麗的元素,一切都古樸的清新雅靜,且處處透着幾分靈氣的溫馨。

信王側目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仰着絕美小臉,烏溜溜雙目滿含期待,等待着自己誇獎的顧清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毫不吝啬的說了一句:“不錯。”

“就這樣呀!”顧清蕊似乎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流光溢彩的小臉黯淡了不少,撅着小嘴,嘟着小臉明明白白寫着——我不高興了,你快點哄哄我。

“很特別。”信王提起袍子,随意的坐到了羅漢榻上,整個人柔和得讓人不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聲音帶着一股子誘惑人的磁性道:“過來。”

顧清蕊乖巧的半依靠的坐在信王的身邊,小手拽着他的紫色祥雲袍子邊,軟乎乎的問道:“梁郎,清蕊這裏好不好?”

一雙小鹿般的眼撲扇着,猶豫了一會兒,顧清蕊又輕輕的說道:“梁郎如果喜歡就經常來看清蕊,好不好?”

軟乎乎的稚嫩聲音中有種讓人心疼的可憐

信王清楚的看見那雙睜得圓溜溜滿含期盼的大眼睛倒影出他冷峭的面孔,手輕輕一提,嬌小的顧清蕊就被提坐到了他的懷抱裏,信王的下巴擱在她柔軟的雲鬓上,低低的說了一個字:“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被信王一種極為缱绻的方式表達而出,顧清蕊開心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似銀鈴,整個人都無比依戀和信任的依靠在信王的懷裏。

但是,顧清蕊心底很清楚隐藏在信王溫柔背後的永遠都是真實的冷血與薄涼——

那些冷血和涼薄早就融入他的血液裏,就像他随時随地可以表現出的溫柔一樣。如果那溫柔又多麽動人,那樣将來它就能有多傷人。

所以,你要是對一個皇家男人的溫柔深情認真了,那麽你就是輸了,情和命都輸了。

聽着顧清蕊孩子般的笑聲,信王覺得常年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不少,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來到了那鼓起的圓堆兒上揉搓了幾下,滿意的呢喃出聲:“挺好!”

飽暖思“銀”欲,是人的常态。

屋子裏早已只剩下他們二人了。估計晚飯現在是吃不了,她自個兒得被人當成晚膳吃了。

顧清蕊感到屁股下面某樣硬如鐵的東西頂了上來,故作無知的伸手抓住那棍子,抱怨的說道:“梁郎,上次就是這根子戳得清蕊好難受,為什麽梁郎身上會有一根棍子呢?清蕊要看一看。”

信王其實也就想要逗一逗懷裏的小東西,并沒有打算白日宣“銀”。可是現在他的男人之物被這樣握住了,懷裏的小人兒還不停的扭動着身軀,這無異于在折磨他的忍耐力。

——————————————————肉被捉,請留郵箱————————————————

31031

信王也不再逗弄她了,他将雙腿折疊起來,一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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