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飽滿的乳**肉,一手扶着她的腰肢,沖刺得更猛更重,戳入到她最敏感處時,她大聲地抽氣,哭喊起來,最終敵不過男人的兇猛,暈厥過去了。

聽着屋子裏傳出來的聲音,守在門外饒是鎮定的白荷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她幾乎整張臉都熟透了。

她既為她家小姐的放蕩而羞澀,又為小姐這份不得不為的放蕩而難受,更是對信王白日宣淫的氣惱。

只怕此事傳出去,她家小姐當真成了淫*蕩之婦。這只顧自個兒快樂的信王,當真是個渾人。

至于木青整個人早就燃了起來,除了雙手緊緊握着手絹外,整個人還是穩穩的站立着。

反觀之,一旁的和順則完全一副淡定從容的礀态,渀佛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失色一般。不過他冷戾的眼角餘光卻落在對面的一處,似帶着幾分興趣。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過後,信王冷酷精銳的眉目間沾染了少有的柔和之色,仔細打量了一番懷裏被折騰得昏了過去的嬌娃娃,那專注而幽深的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件十分珍貴的藝術品。

片刻,信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也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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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園,寧側妃一邊熟悉着府裏的事物,一邊聽着管家的彙報,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一旁侍候的巧兒,等着管家退出後,低聲詢問道:“主子,王爺把悅院給了顧清蕊,您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

寧側妃看着手中的賬本,笑着說道:“生氣?論生氣也輪不到我。”估計這會兒,信王妃早就氣得肚子疼了吧!

“可是,奴婢瞧着王爺似乎對這位顧清蕊上了心。”巧兒瞧了一眼寧側妃聲音低低小小的說道。

寧側妃冷笑的臉上微微一僵,柳眉挑起冷意,淡漠的說道:“再不一般也就是只是一個卑賤的姨娘而已!”

在巧兒欲言又止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婢子的通報聲:“主子,莫姨娘,陳姨娘,吳姨娘求見。”

“讓她們進來吧!”寧側妃仍然專注的看着手中的賬本,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只是那雙清潤的雙目隐隐的透出淩厲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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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見過寧側妃。”三位打扮得亮麗動人的姨娘,規規矩矩的給寧側妃行禮。

“幾位妹妹,不必多禮。巧兒,上茶。”寧側妃合上手中的賬本,柔美的小臉上因為清冷和疏離,顯出一種違和的冷色。

“謝寧側妃。”三位姨娘依次而坐。

陳姨娘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一角的厚厚賬本嗎,笑着說道:“寧側妃真是辛苦!”

“能蘀王爺管理後院,讓王爺無憂,本側妃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寧側妃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下口,平靜的語氣透出幾分高人一等的倨傲。

“寧側妃說得是。”陳姨娘笑盈盈的望着寧側妃,一臉的順從模樣。

“哎!”吳姨娘輕輕的嘆口氣,端起丫鬟呈上的香茶,掀開茶蓋拂着上面的茶葉,幽幽的說道:“寧側妃這般辛苦,王爺也不知道多憐惜一下。”

“是呀!”陳姨娘附和了一句,轉而又道:“那顧妹妹生得嬌美動人,又是年輕的新人,王爺多疼愛些也是正常。”

“咱們王爺真是憐香惜玉,幾位姐姐還不知道吧!這顧妹妹的起居規格都是按照側妃安排的。專門的小廚房,還專門賞賜了兩個婢子。”莫姨娘語氣酸酸的,臉上卻揚着明媚動人的笑容。

喝着茶的吳姨娘,眼角餘光悄悄的瞥了一眼寧側妃,放下茶杯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又道:“這都算不了什麽,剛才我從王妃的院子出來,你們知道我聽到王爺身邊的小厮給王妃說什麽嗎?”

吳姨娘故意停下來,頗有幾分賣關子的意思。

“吳姐姐,聽到了什麽?”莫姨娘好奇的問道。

吳姨娘環顧了屋子裏的幾人一眼,揚聲道:“我聽見王爺的小厮對王妃說以後都免了顧妹妹的早安禮。”

“呀!王爺這是真的對顧妹妹上心了!”

“這顧妹妹好是好,就是這做事兒太不知道輕重了,竟然勾得王爺白日宣*淫。”

“瞧,王爺做出這些事兒,這不是那什麽寵妾滅妻嗎?”

“什麽寵妾滅妻,王爺肯定是說着玩兒的。”

“是呀!這事兒要弄到朝堂上,王爺的名譽還不受損?”

幾位姨娘的目光投向了寧側妃,寧側妃氣定神閑的說了一句:“這是王府後院的事情,沒有多嘴之人怎麽傳到朝堂上去。”

那冷冰的警告目光如同兩把刀子嗖嗖的射向了屋子裏的三位姨娘,三位姨娘讪讪一笑,趕緊表明道:“我們可都是盼着王爺好,關心王爺,怎麽做出對王爺不利之事來呢!”

“是呀!王爺就是我們的天。”

“可不是,我們就是怕這事兒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

“好了,這事兒王妃自會處理。”寧側妃看着三位姨娘,冷冰冰的說道,臉上的趕人之意表現得十分明顯。

“那行,我也不打擾寧側妃忙碌了。”莫姨娘首先起身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妾也不打擾寧側妃了,妾告退。”吳姨娘和陳姨娘見寧側妃不高興的模樣,也趕緊起身行禮。

“嗯。”寧側妃不冷不淡的從鼻子裏出了聲,那倨傲的模樣就是對她們明晃晃的諷刺。

不過三位姨娘面上還是高高興興的退出了房間。

等出了院子大門,陳姨娘惱怒的說道:“你們倆看見她剛才那模樣了嗎?再怎麽說我們也是王爺跟前的熟人,她——”

“陳姐姐,她是側妃,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側妃。”吳姨娘笑眯眯的說道,眼裏沒有一絲笑意。

“是呀!我們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吳姨娘凄冷的勾了勾嘴角,目光幽遠而沒有着落。

是呀!她們本來是進宮選妃的秀女。被皇上賜給了王爺,做了王府一個小小的妾室,就算曾經本家沒有放棄她們,可是沒有信王的寵愛,她們不能給本家帶來任何利益。

她們,對于本家來說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氣氛一時間凝固起來,半晌,陳姨娘冷笑着說道:“你們說王妃會如何處置自家的小妹妹呢?”

“反正都是看戲,怎麽處置都好。”莫姨娘冷冰冰的回答,眼底藏着嫉妒之色。

“是呀!反正閑來無聊,喝茶,聽戲,看看戲!快哉!”吳姨娘扶了扶蓬松鬓角,笑得美麗清雅。

巧兒看着一直沉默的寧側妃,換走了桌子上涼了的茶,遞給了寧側妃。

“你瞧這三個女人還真是聰明,竟然想着加劇我和王妃的矛盾。”寧側妃端起新沏上的茶,喝了一口,冷笑着說道。

“那,王爺對顧清蕊的事情——”巧兒瞧着林側妃陰狠的側面,輕聲問道。

“那是王爺和王妃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側妃,說白了也就是個妾室,管那麽多做什麽?白白遭人恨。”寧側妃淡淡然的說了一句,再度翻開了桌子上的賬本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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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清蕊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她全身赤*裸,渾身酸痛,身邊已是冰涼。那和她火熱纏綿的人兒早已不在了。

顧清蕊無言哂笑,低低的喚了一聲:“白荷。”聲音有些沙啞,嗓子有些幹疼。

“小姐,您醒了。”白荷貼心的為顧清蕊兌上了一杯蜂蜜水,扶着她喂了下去。

顧清蕊酸軟無力的靠在白荷身上,透過支起的窗戶望着窗外的夕陽天色。其實,她一直都不太喜歡夕陽的色彩,過分絢爛的色彩有一種隕落的感覺。

白荷關心的問道:“小姐,餓了嗎?要不要傳膳?”

“王爺離開的時候高興嗎?”顧清蕊因為疲憊顯出幾分楚楚之風,微微眯着雙眼,眼角的淚痣發着無言妖嬈。

白荷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透着無限的憂心說道:“王爺下了命令,小姐以後可以不用去給王妃請早安,還有——王爺不希望您與外界過多的接觸,因此給您設了專門的小廚房,而且專門在院子裏給您安排了侍候的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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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湊近了顧清蕊耳邊,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聽得見:“木青發現兩個婢子都有些武功。”

顧清蕊臉上浮起了笑容,骨子裏的妖媚靜靜的随着笑容綻放,輕聲道:“既然信王想要玩游戲,我們就陪他玩。”

“奴婢不明白信王為何要囚禁您?”白荷緊鎖着眉頭,清秀的白淨臉上濃濃的憂心。

“靜觀其變。”顧清蕊絕美的小臉上噙着淺淺的笑意,一雙美眸水遮霧繞似的蕩漾着,明明看上去很清澈如泉,但又幽深得讓人看不清。

顧清蕊一時間也摸不清信王這是什麽意思?不過他既然給了她這份隆寵,她當然得恃寵而驕。而且她還要利用這份隆寵做很多事情呢!

心中不安的白荷對上這般平靜悠閑的自家小姐,心中也跟着安定了下來。

“傳膳!我餓了。”顧清蕊嬌然一笑,靈動的眼眸帶着幾分少女的調皮,掀開錦被,身子軟綿綿的從拔步床上站起來。

“小姐想要吃什麽?”白荷一邊為顧清蕊梳妝打扮,一邊柔聲問道。目光接觸到粉嫩玉肌上的斑斑點點淤青,耳根微微發熱。

顧清蕊一頭光可照人的黑發垂地,濃郁的黑色襯托得肌膚的白越發如上好凝脂白玉,身上着了一件簡單襦裙,行動間如弱柳楊風般楚楚,清脆悅耳的聲音款款傳出:“告訴小廚房,我今天想吃糖醋魚,紅酥皮,還有彩豆粥。”

“是,小姐。”守在門口的木青聽到顧清蕊的吩咐,恭敬的回了一聲,退了下去。

走到門外的顧清蕊,清瑩的美目透過院子茂密的花草望向了守在遠門兩個打扮得十分幹淨利落的鼻子,勾嘴一笑,伸了一個懶腰,道:“白荷,明天我要在那兩顆樹下搭上一個秋千。”

“好,小姐。”白荷恭敬的聲音帶着如大姐姐般寵溺。

“也不知道,梁郎用膳了嗎??”一身淡鸀色長裙的顧清蕊喃喃自語着,美麗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思戀和關心。在五彩豔麗夕陽色的映照下,懷揣着小女兒戀慕神情的她有着動人的風情。

白荷剛想要開口說話,就看見了踏步而來的信王,正欲行禮請安,信王就揚手制止了白荷的舉動。

“白荷,怎麽辦?我肯定是書裏寫的妒婦,我好想每時每刻都見到梁郎。”顧清蕊一臉糾結,小嘴撅得很高,香肩一跨,輕輕的嘆口氣,似萬分苦惱。

突然,一雙鐵臂環上了顧清蕊纖腰,信王将嬌人兒摟在懷裏,道:“原來爺的小清蕊是個小妒婦呢!”

顧清蕊先是驚了一聲,知身後之人是信王後又完全放松了下來,嬌滴滴的倚靠在他懷中,眸盈秋水嬌嗔了信王一眼,撒嬌的說道:“梁郎,好讨厭,這般吓人!”

而後,美目睜得圓溜溜的,急切的關心問道:“梁郎用膳了嗎?梁郎想吃什麽?”

聽到她滿心的關懷,看着那雙只倒影着他一人的清眸,信王心中驀然升起一股暖流,雖然很淺,但是他還是心情很好的柔聲說道:“爺的吃食小廚房會做,小清蕊不用擔心。”

說着,他伸手捏一下顧清蕊豐潤白嫩的鵝蛋臉,道:“當真是個可心的小娃娃。”

顧清蕊小臉嘟得高高的,氣呼氣呼的,突然響起了什麽,揚起小臉,雙眸含着擔憂的看着信王,認真的說道:“白荷說清蕊是梁郎的妾室,清蕊得每日給大姐姐請安,清蕊不去就是對大姐姐的不敬,清蕊不想給梁郎惹麻煩!”

信王看着有些不安的顧清蕊,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低醇聲說道:“爺才是這個宅子的主人,你只要記得你只聽爺一人的話就行了。”

顧清蕊故作沒有發現信王的不悅,甜甜一笑,嬌俏的依偎在信王的懷裏,嬌聲回了一句:“好!”

既然信王都發話了,她當然得遵從,她得學會恃寵而驕。

“這才乖。”信王寵溺的語氣就像對待寵物的語氣。

其實,顧清蕊也知道在信王的眼底她可不就是一個供主人逗樂開心的小寵物。

不過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人知道‘玩物喪志’真正意思!

晚飯吃了過後,自然是吃她,一夜風流,自是逍遙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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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天信王都歇在她的悅院裏,床第間花樣不斷。

顧清蕊配合着信王的性致,欲語還休,将一個青澀又妩媚的尤物本色發揮到了極致。

蕩漾着茶香味的房間內,白荷在一旁煮着早春剛剛送上來的鐵觀音。

軟榻上,玉石棋盤的兩端,信王和顧清蕊各執黑白子對弈着。

一身常服的信王并沒有影響他的絲毫威儀,反而更添他幾分俊秀英氣。

一身豔麗石榴裙的顧清蕊褪去了幾分孩童的青澀,多了幾分被滋潤後的女人妩媚,她笑意妍妍,美目顧盼生輝,閃動着動人的聰慧之光。

“想不到小清蕊的棋藝不錯嘛!”信王本來也會是閑來無事才提議下棋,本來是想着閨房情趣鬧着玩玩兒,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棋藝還真是不容小觑。

“當然了。”顧清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手上的白棋,笑容燦爛如朝陽,亮晶晶的清盈雙目盈滿了驕傲之色。

忽而,顧清蕊傾身,小腦袋一伸,吧唧一下親在信王的側臉上,嬌蠻的說道:“梁郎給清蕊的獎勵!”

“這都還沒有贏了爺,就先向爺索要了獎勵?”信王對于顧清蕊這般不知羞的舉動沒有不喜歡,從他含笑的眉梢間看以清楚的看出來他很享受這樣逾矩的行為。

這男人不論到了那個年紀都有離經叛道的叛逆心理。

“梁郎不要小瞧了清蕊。”顧清蕊睜着水兒般的大眼睛認真的望着信王,自信飛揚的小臉上熠熠生輝,活力動人。

信王對上這般鮮活靈動的顧清蕊,覺得自個兒逐漸蒼老的心都染上了青春的朝氣。

就在兩人對弈正酣時,門外響了驚慌的禀告聲:“王爺,不好了,王妃掉進了荷花池裏小産了。”

顧清蕊臉上露出了驚慌,擔憂,顧不得沒有穿鞋,就從榻上跳了下去,目光含了憂心的淚花兒,焦急的說道:“大姐姐小産了,梁郎,我們快去看看她。”

顧清蕊剛想要外面跑就被信王強行拉住了,寒戾着一張臉的他,冷冰冰的對着顧清蕊強勢的命令道:“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

“啊?為什麽?梁郎,清蕊要去見大姐姐,大姐姐這會兒一定特別需要親人的陪伴。”顧清蕊淚光盈盈的望着信王,關心備至的小臉上滿滿的急切和慌亂。

“爺說不許就不許。”信王拍了拍顧清蕊的小腦袋,放柔了聲音道:“爺會去看她,你別擔心。”

說完,便任由屋子裏的白荷為他穿上靴子,大步流星而去。

顧清蕊不管不顧的跟着信王身後,信王頓住了腳步,目光陰戾,森冷之氣滾滾而來鎖定在顧清蕊身上,聲音一如既往的緩慢低醇悅耳:“顧清蕊,你要時時刻刻記住,你的眼裏,你的心底只能挂着爺一人而已。”

話音一落,便氣惱的揮袖離去,對着門口的侍婢吩咐道:“她今天不許出這個院子。”

顧清蕊呆呆愣愣的目送着遠去的信王,一時間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驚慌。

這,信王怎麽跟前世不一樣呢?

這樣詭異的信王,讓顧清蕊整個人都呆傻了一般回到了房間。

白荷蹙眉看着如同丢了魂魄的顧清蕊,低聲安慰道:“小姐,信王不是真的惱您。”

顧清蕊伸手抱住了白荷的腰肢,埋頭在她懷裏,分外柔弱無助,聲音低小的說道:“白荷,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如養一只小寵物樣豢養着我?”

白荷輕柔的撫摸着埋首在她懷裏的小姐,滿臉的憐惜。她的小姐年紀還如此小,還如此稚嫩,卻要承受如此沉重的壓力。

這會兒,白荷壓根兒忘了她懷裏可不是一只無害的小白兔,而是一只隐藏着毒牙的美女蛇。

“就算他真的想豢養着我,後院這些女人也不肯,信王妃也不允許這份獨特存在。”轉眼間,柔弱的小白兔就露出了屬于毒蛇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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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蕊依舊埋首在白荷的懷裏,小身板孱弱的抖動着,嘤嘤出聲,似乎在悲傷的哭泣。

得!白荷算是清楚了,敢情她家小姐從剛才到現在都是在做戲。她不得不佩服她家小姐這份随時随地都保持警惕的心智。

顧清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低聲說道:“他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嗎?”說完,就興沖沖的往院子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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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裏彌漫着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丫鬟們從屋子裏端出了一盆又一盆血水,讓人見了格外的驚心。

當信王到來時,院子裏兩位側妃和幾位姨娘早已來到了,見到寒戾着一張臉的信王,紛紛驚慌行禮:“見過王爺。”

信王立在院子裏,就像一頭伺獵而動的猛獅一般,犀利的沉戾雙目巡過一衆姨娘們,墨黑色的眼瞳你蘊含的枭狠和冷冽讓院子裏本就壓抑的氣氛又增添了淩厲的肅殺之氣。

“女兒見過父王。”聽到消息趕來的兩個嫡女見到渾身冒着凜冽殺氣的信王,面色一白,畏懼的行禮道。

“嗯。”信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聲音平靜得令人不寒而栗。

眨眼間,信王那醇厚得醉人的聲音變成了奪人命的利刀:“來人啦!把今天陪王妃逛園子的賤婢都給本王捉來。”

這時,只見院子的一角跪着兩個女子,春兒和果兒,此刻兩人早已吓得面色慘白如鬼,身子抖動如篩,渾身都濕透了,像兩只可憐的落湯雞。

兩人痛哭流涕的跪爬到了信王的腳邊,卑微的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啦!”

信王臉色壓抑着怒火,一腳踹開了跪在腳邊哭得分外惡心的兩個婢子,淩厲的語氣帶着餘斬盡殺絕的冷寒:“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兩個婢子這會兒哪敢去看信王的臉色,只能哆哆嗦嗦的将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只期盼信王能大發慈悲饒她們一命。

“中午的時候,王妃覺得心裏悶得難受就想要去清香的荷花池走一走。奴婢們見王妃實在難受,就扶着王妃一起去了。王妃見荷花池的荷花盛開很好,就走到了荷花池的石橋上想要摘一朵荷花,本來奴婢想要為王妃摘,可是王妃不許,然後,王妃就掉進了荷花池。”

信王表情似笑非笑,目光深邃如潭,陡然間,射出兩道冷酷無情的攝人光芒,道:“大夫在哪裏?”

守在院子裏的老大夫,卑躬屈膝的來到了信王滿前,額上已經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恭敬的回答道:“禀告王爺,王妃的身子早已過了三月危險期,一般的落水不至于導致王妃小産。屬下剛才在王妃的身體裏發現有微量的落産之物,而且這落産之物用得極為巧妙,得每日徐徐漸進才會産生效果。或許是混雜在吃食裏——也有可能是別的。”

信王背在伸手的一雙手死死攥緊的拳頭上爆出了青筋,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不顯,波瀾不驚的模樣更加讓人恐懼不安。

“是呀!每次王妃用完膳之後都會感到不舒服。”兩個婢子聞言,趕緊附和說道,希望這樣能減輕自己的過失。

霍然轉頭,信王狹長邪詭的黑瞳蓄滿暴戾之氣,冷聲道:“把廚房裏所有人都給本王抓過來。”

不知何時,和順搬來了一架椅子放在了信王身後。

信王輕輕的掀了袍子,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孔冷酷又陰森,壓抑的怒氣讓他全身肌肉緊繃,渾身散發的寒意和那份流散而出的殺意叫院子裏所有人都驚恐萬分。

不一會兒,侍衛就捉了廚房的一衆人來到了王妃的正院,廚房的二三十號人齊刷刷的跪在了信王面前,哭嚎着自己的無辜。

一時間,院子裏就像殺豬的菜市場一般熱鬧不已。

可是,這般好笑的場景卻沒有一人有觀看好笑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信王煩惱要嗜血的前兆。

“閉嘴。”信王怒喝一聲,所有的哭嚎都戛然而止。

“告訴本王是誰負責王妃的吃食?”信王放在椅子扶手的雙手此刻已經松開,只是右手拇指上的玉白扳指被輕輕的轉動着,那白色的玉光映照出信王一雙暴戾的眸色格外的吓人。

一衆人當中哆嗦着跪出來四五個人,幾人紛紛賭天發誓的說道:“王爺,小的們絕不敢加害王妃呀!小的們冤枉呀!”

信王面無表情的看着幾人,性感的嘴緊抿成一條線,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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黴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時,一個帶刀侍衛單膝跪在了信王面前,道:“王爺,他們的屋子,屬下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p>

聽到這些話,廚房的衆人這才提到了嗓子眼的心,往回落了一些。

随着信王冷酷的聲音,衆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每天都是誰負責傳遞王妃的膳食?”

“是,小的。”一個幹瘦的中年男人低低的回答。

信王幽沉的眸子掠過一抹冷光,道:“大夫剛剛說過了導致王妃小産乃每日吃食中被人摻雜了落胎之物,而且摻雜得極為巧妙。”

“不,不,小的怎麽敢謀害王妃和世子呢!王爺,您要明察。”幹瘦的男人一聽,吓得尿了褲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磕頭說道。

信王盯着哭嚎着的幹瘦男人,若有所思,院子裏陷入了死寂般的安靜,出了王妃院子裏撕心裂肺的吼聲外,院子裏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時,王妃的屋子裏安靜了下來,一個産婆用布蒙着一個小盆子端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跪着禀告道:“王爺,孩子已經成型了,是一個男胎。”

霍然間,信王面上驟然變色,目中随之凝起冷森森的寒意,一字一頓逐一吐出道:“給我将廚房裏所有人,還有這倆婢子統統給本王杖斃,叫整個王府所有人都給本王好好的看着,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弄手段的下場。”

信王緩慢吐出的聲音似從地獄深淵幽幽傳出,無情得膽寒刺骨。

身體虛弱的林側妃差一點就挺不住暈過去了,幸好給身旁的寧側妃扶着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寧側妃和其他幾位姨娘也是臉色劇變,嬌美的容顏蒼白得吓人,眼神皆為驚懼。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安靜的院子裏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把他們的嘴都給本王統統的捂住了。”信王起身往王妃屋子裏走去,聽到身後的喊聲,冷森森的出聲命令道。

話音一落,被一群侍衛按壓住的人群中,有一人高喊出聲道:“林側妃每日都會去廚房。”

聞言,信王頓住了腳步,雙目迸射出駭人的冷光,渀佛噬人的獸。

而體弱的林側妃剛剛說出一句:“你,血口噴人。”就暈了過去。

廚房所有人渀佛看到了生存的光芒,紛紛異口同聲的表示林側妃每日都回去廚房。

寧側妃看着暈倒在地的林側妃,驚懼着一張臉對信王說道:“爺,林姐姐一向老實,而且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信王聽到寧側妃的求情,寒戾的雙目死死的鎖着她,裏面閃過一絲複雜的亮光。

“不,她有!”一旁吓得哆嗦的陳姨娘,細細弱弱的說出一句話。

信王冷眉一挑,示意陳姨娘說下去。

“王妃這些年一直都苛待林側妃,就是最近顧妹妹去了林側妃院子後,王妃才對林側妃好了些。王爺不信,大可以問問院子裏的奴才。”陳姨娘雖然面露恐懼,但是還是咬牙将話說了出來。

“對對對。。。王爺,林側妃身體一直不好,本來一直用着人參和靈芝,可是因為王妃每日也用,為了節省開支,王妃就減了林側妃的人參和靈芝。。。。。。。。。。”

廚房裏的衆人七嘴八舌将林側妃的慘境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也是在落實她殺人的動機。

聽完了這些話的信王非但沒有饒了他們,反而寒聲命令道:“好一堆見風使舵的奴才,給本王打,打倒斷氣位置,至于林側妃——”

信王停頓了一下,看着躺在地上身體單薄得宛如紙片的林側妃道:“關入地牢。”

暈倒在地的林側妃就被侍衛粗魯的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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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王府裏所有的下人都被召喚到了正院裏。行刑的下人們紛紛的哆嗦着,臉色露出驚恐之色。

院子裏的板子聲音此起彼伏,打得十分富有節奏感。

被鞭打的下人嘴巴全部都布條塞滿了嘴巴,他們無法喊出一句話,只能像個啞巴一樣絕望的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院子裏,一些膽小的丫鬟們早已吓得嘤嘤哭了起來。

信王疾步走入了王妃的房間裏,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妃,他的心中泛起一絲厭惡之情。

就算林側妃不受他喜愛了,她作為王府堂堂的信王妃也不能苛待一個病弱的側妃。這完全沒有一點身為信王妃的氣度。

信王沉黑着面孔,緊鎖着眉頭,冷聲丢下一句話:“好生照顧王妃。”便拂袖而去。

剛剛踏出房間,就看見了慘白一張絕美小臉,臉上盡是倔強和堅強之色的顧清蕊,她貝齒咬着小嘴,疾步穿過血腥味彌漫的院子前,向他走來。

顧清蕊揚起故作堅強的小臉,水亮澄澈的雙眼覆上絲絲水霧,微微顫抖的軟呢聲問道:“大姐姐,怎麽樣了?”

信王寒沉沉的瞪着顧清蕊,咬牙切齒的呵斥道:“你現在也長本事了?也敢反抗爺的命令了?看來爺都養了一群廢物。”

聽到信王冷酷的呵斥,顧清蕊小臉一白,倔強的剪水大眼都滲出了晶瑩的淚珠,嬌糯的喚了一句:“梁郎。”帶着脆弱的聲音拖得長長的,綿綿的,有着青稚的可憐。

顧清蕊有些怯弱的伸出小手拉住了信王的衣角,揚起慘白的小臉,倔強而堅定的說道:“梁郎,清蕊不是柔弱的小花兒。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清蕊都想要和梁郎共同承擔。”

“你好大的膽子,共同承擔?你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妾室。”心情不佳的信王沒有心情聽這些虛僞而無用的話,嚴詞厲斥道,話語間毫不留情,渀若曾經和顧清蕊纏綿悱恻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顧清蕊并沒有被信王冷酷的呵斥吓到,絕美的小臉上倔強之色反而越發濃了,猶帶幾分傲氣,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清蕊在王爺心中是一個卑賤的妾室,但是王爺在清蕊心中仍然是清蕊的梁郎——死都不變。”

嬌軟的聲音有着石頭般的堅定,聽着讓人感動。

信王臉色鐵青,陰鸷的雙目死死的盯着滿臉堅持和倔強的顧清蕊,性感的唇緊緊抿着。

他怎麽忘了,這單純的小丫頭膽子大着呢!小白兔也是狡兔。不過,也就這小丫頭敢挑在這個時候來向他表達赤*裸*裸的愛慕和忠心。

顧清蕊揚着頭,清潤的倔強目光毫無畏懼的與信王對視着,帶着不達目的不擺休的堅持。

院子裏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來回在信王和顧清蕊身上轉動,都紛紛等待着信王的發怒和顧清蕊的倒黴。

須臾後,信王緊咬着牙齒,粗魯的拉着顧清蕊往院子外走去。

陡然間,倔強的顧清蕊完全像個小孩子似的,又踢又咬的尖叫道:“放開我,我要看大姐姐,你這個壞蛋,壞人,清蕊最讨厭的梁郎——嗚嗚——”

院子裏的衆人被這一從未見到過的情景都紛紛捏了一把汗,心提到了嗓子眼裏,全神貫注的等待着信王反應。

信王看着弓着小身軀,又哭又鬧還連帶咬的顧清蕊,不知是該惱怒,還是該好笑,最後只得冷沉沉的罵道:“你這個小混球,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說完,大手一揮,将哭鬧的顧清蕊夾在了腋窩下,像夾一只撲騰着翅膀的小雞一般,疾步離開。

寧側妃望着信王逐漸消失的身影,臉上再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是呵斥怒罵的話,可是寧側妃卻從裏面聽到了寵溺的味道。寧側妃覺得恍惚,她有多久沒有聽到信王這般的語氣了,曾經這語氣只專屬于她一人而已!

“瞧!咱們王爺可真是對這位小顧氏上心!”吳姨娘看着寧側妃呆楞的神情,慘白的秀雅小臉上露出了一絲諷刺的冷笑,道:“不過這信王妃也夠可憐的了,孩兒沒了,人還昏迷着,王爺就和小顧氏——”

吳姨娘手絹掩了鼻子,阻止着刺鼻的血腥味,話說了一半,便不再說話。頓了頓身子,提步往院子外走去。

“也是,瞧人家小顧氏小嘴多會說呀!”莫姨娘嘲諷的說了一句。

“發什麽呆?還不扶p>

諾阄遙難道還嫌沒看夠是嗎?”陳姨娘對着身旁的丫鬟厲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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