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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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四哥,你當真以為父皇老得昏庸至此嗎?
結黨營私!四哥,這一次你将永無翻身之日。
梁擎蒼将手中的名單碾成了小碎片,扔到了一旁的魚缸裏。
冰冷的目光望着窗外難得的好天氣微微一眯,腦海裏忽然飄過某個人的倩影,還有。。。。。他耳根微微發紅,眉頭卻緊緊鎖着,似糾結,似苦悶,更似滿心的疑惑。
作為皇子,十二歲時就被例行安排行成人禮,所以女人的味道,他早就知道。
不過,他對那些女人完全沒有感覺就像完成一項任務一樣。
但是,那天,他看着被春*藥激發的梁珍,碰觸她的身體,他竟然産生了異樣的快感,那種快感,他越是相忘可就越是清晰。
這些日子,午夜夢中,他做夢都會夢到她。。。和她的身體。
以前,他也經常碰觸她的身體,卻從未這樣過?為什麽現在卻産生了這樣的想法呢?
想不明白的梁擎蒼決定放下這件事情,左右梁珍也是他的,他有的是時間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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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蕊和梁珍在京郊一住,半月的時間過去了。
偶爾也聽見信王那裏傳來的消息,不外乎就是信王如何寵愛那名來歷不明的異域美人兒和扼腕嘆息顧側妃紅顏未老恩先斷的流言蜚語。
當然還有一件大事兒蓋過了這件事情,那就是犬戎的和親公主将即刻入京,信王府已經開始張燈結彩準備迎娶這位犬戎公主。
不過,這些事情都把她們母女二人排除在外,因為據說府裏的事情都被那位異域美人兒給擔了,包括為梁擎蒼布置婚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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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珍看着窩在美人榻上看着閑書,一臉風淡雲輕的娘親,心中不免很是佩服。
相對于張燈結彩迎娶犬戎公主的信王府,京郊的別院顯得安靜多了,燃燒的炭爐,茶香味彌漫在屋子裏,沒了世俗的浮華,更多是暖人心脾的溫馨。
對于梁擎蒼這樣一位将來可能接蘀信王出入朝堂的新人,朝廷官員們自然都是好一通巴結,推杯換盞,阿谀奉承充斥在整個華麗的信王府。
作為新郎官的梁擎蒼俊秀的容顏在一身鮮豔的紅色錦衣下顯出了幾分妖魅之惑,只是那冰冷的目光驀地讓人覺得突兀。
醉得一塌糊塗的梁擎蒼被人挽扶着往新房而去,等到遠離了熱鬧的宴會廳時,他挺拔的身礀筆挺得沒有絲毫醉态,反而透出刀鋒般的冰冷,深邃的目光冷冰冰的瞟了一眼不遠處貼着大紅喜字的新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低語道:“處理了。”
默立在他身後的兩個同樣筆挺的男人,有力的回答:“是,主子。”
黑暗中,一匹黑色的駿馬從信王府疾馳而出,在月光的映照下雪地上多出了一行馬蹄印,還有一抹紅色的挺拔身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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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沐浴出來的顧清蕊內裏着了一件單衣,外裹着厚重皮袍,坐在燒得旺盛的火爐旁邊烘幹着濕潤的長發,細白的手指穿過瀑布般的發絲,将發尖的水滴擰去。
外屋的窗戶被打開,一個黑影帶着絲絲雪片,矯捷的落定在暖和的房間裏。
一雙如狼的目光透過輕薄的屏風鎖定在火爐旁邊的倩影上面。
“誰?”顧清蕊聽到腳步聲,淩厲出聲。
一身大紅新郎服的梁擎蒼出現在了顧清蕊面前。
“是你?”顧清蕊雖然聲音輕柔,但是臉上卻浮着戒備,又道:“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到這裏來幹什麽?難不成專門來請我去喝你的喜酒嗎?”
一邊說着,顧清蕊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舀着火折子将房間完全點亮,,目光清冷的望着梁擎蒼。
梁擎蒼看着明亮燈光下不染任何胭脂的顧清蕊,清麗脫俗,妩媚天成,原本只有三分的醉意,此刻也變成了七分。
“我成親,你高興嗎?”梁擎蒼脫了手套,一屁股坐到了火爐旁邊,舒胳膊舒腿,一雙厲目定在顧清蕊清冷的面容,似笑非笑的表情散發出狂野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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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直說,深更半夜,瓜田李下。”顧清蕊冷冰冰的回答。
梁擎蒼目光一沉,起身向顧清蕊走去,邊走一邊笑着說道:“有話直說?難道你就沒有話對我說嗎?”
顧清蕊輕蹙眉頭,緊了緊外裹的袍子,退了幾步,厲聲問道:“梁擎蒼,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梁擎蒼一步一步逼近顧清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濃得讓人心悸。
“你如果發酒瘋,滾到外面發去,我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看着面容有些扭曲的梁擎蒼,顧清蕊嚴詞厲喝出聲,但終究沒敢大喝,畢竟這樣的情況要讓人瞧見了當真是有嘴說不清。
看着顧清蕊陡變的面色,梁擎蒼收了詭笑,須臾間,顧清蕊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梁擎蒼壓在了牆上。
他高大而堅硬的身軀就像一頭巨大的野獸捕獲了他的獵物一般将顧清蕊完全籠罩住,讓獵物沒有絲毫逃脫的機會。
顧清蕊驚疑的瞪大了雙眼望向梁擎蒼,他的臉上浮着輕浮的笑容。
“梁擎蒼,你瘋了。”顧清蕊想要掙紮,但是她的雙臂被他的一只大手捉住了,雙腿也被壓住了,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梁擎蒼笑着在顧清蕊額頭落下一吻,細語呢喃着:“你要是想讓人知道你大可以使勁的叫,我喜歡聽你叫起來的美妙聲音。”
顧清蕊臉色慘白,驚懼的雙目落在了梁擎蒼瘋狂的神态上,聲音有些哆嗦:“梁擎蒼,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梁擎蒼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顧清蕊潤白的臉蛋,濕滑的舌頭卷了一圈她的耳蝸,低語吐出兩個字:“幹你。”
這話很下作,就像一個地痞流氓的話。
顧清蕊驚詫的看着梁擎蒼。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梁擎蒼舔了舔顧清蕊瞪得圓圓的大眼睛,低笑出聲。
顧清蕊狠戾的盯着梁擎蒼,一字一句的說道:“梁擎蒼,如果你敢胡作非為,我就立刻自盡在你面前。”
“自盡?”梁擎蒼嗤笑一聲,放開了顧清蕊,哧啦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鄭重的放到了顧清蕊白皙的手中,淡漠的說道:“我成全你,如果你現在自盡,我就不碰你。”
梁擎蒼挑了挑眉,眼底盛滿了邪氣的笑意,從容的坐到了顧清蕊身後的床上,半躺着看着她高挑的身影,又道:“只是可憐了珍兒,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娘親。”
冰冷的威脅話語,被他用十分輕松愉悅的語氣說出。
他一下子就擊中了她的軟肋。
這麽多年來,也不知道是她的問題還是信王的問題,她都未在有孕,所以珍兒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希望。
顧清蕊看着手中銀白色的匕首半晌,将匕首扔到了床上,轉過身,目光沒有了剛才的驚懼,平靜如幽靜的古潭,輕輕地睨了梁擎蒼一眼,重新坐到了火爐旁邊,芊芊十指梳理着披散而開的發絲,輕柔細語道:“你敢深夜前來我的房間,看來對那個位置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梁擎蒼朗聲一笑,雙臂枕在頭上,道:“知我者,卿也!”
顧清蕊聽到梁擎蒼暧昧的喚聲,嘴角微微一抿,低斂着的眉目在清晰的房間裏卻看不清,聲音如故的細柔悅耳:“你父王的身體我看着好着呢!”
“是嗎?”忽地,梁擎蒼從床上打挺,利落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顧清蕊身後,伸出手撫摸着她柔軟的發絲。
顧清蕊身子一僵。
梁擎蒼附身含着她的耳垂,低語道:“不出半年,他就會被掏空。”
而後,那雙變形的手強行掰過來顧清蕊的臉,梁擎蒼含笑的目光仔細的端詳着她絕美的臉蛋,感慨道:“這麽多年,你還是這樣的美。”
“那個異域美人兒是你安排的?”顧清蕊從梁擎蒼的目光裏看到了瘋狂,一種毀滅與得到的瘋狂。
梁擎蒼又笑了,道:“我的卿卿真聰明,給你一個獎勵。”說着就打橫抱起顧清蕊往床上一扔。
冬日的床很軟,所以顧清蕊被梁擎蒼這樣一扔并沒有受罪。
厚重的皮袍散開了,露出了裏面單薄的白色單衣,身體的曲線在這樣若隐若現下讓人更添幾分旖旎的遐想。
梁擎蒼看着卷了被子蓋住自己的顧清蕊,爬上了床,伸手從被子下面握住了一只腳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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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顧清蕊想要抽出來,梁擎蒼卻緊緊的箍着。
顧清蕊平靜地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梁擎蒼揉搓着掌中白淨的小腳丫,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專門為父王挑選的美人兒,那床上功夫可是萬中無一的,保管讓父王□。”
“就算再有本事,也不過是新鮮幾天而已。”顧清蕊諷刺道。
梁擎蒼冷眉一挑,低頭親吻了一口顧清蕊的腳丫,低語道:“卿可知五石散是何物?”
五石散?顧清蕊臉色閃過一絲驚異。這種東西她從書上看到過,據說少量服用有益,但是一旦過量便會上瘾,直到完全離不開,最後就會變成要人命的毒藥。
梁擎蒼,竟然對他的父王使用這種東西。
他的心。。。真狠毒!
顧清蕊冷笑道:“難道在邊關多年,你學到就是如何罔顧人倫,做出悖德之事嗎?”
梁擎蒼一邊解着身上的錦袍,一邊笑眯眯的說道:“卿卿,果然深解我心意,連這都看出來了。”
顧清蕊冷冰冰的看着梁擎蒼問道:“看來,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
赤着身軀的梁擎蒼壓在了顧清蕊身軀上,埋首在她脖頸處深呼吸一口氣,笑着說道:“是你揪着我。”
顧清蕊輕笑出聲,道:“我揪着你?我倒想知道我怎麽揪着你了?”
“瞧!卿卿怎麽這般不誠實呢?”梁擎蒼親吻着顧清蕊的額頭,低聲呢喃道:“卿卿對我有情意,我成全了卿卿,卿卿為何還要拒絕呢?”
“我對你有情意?”顧清蕊不可思議的看着梁擎蒼,反問出聲:“我什麽時候對你有情意了?”
梁擎蒼生氣地在顧清蕊的鼻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顧清蕊痛呼出聲。
梁擎蒼看着疼得皺着一張笑臉的顧清蕊,笑着說道:“如果卿卿不是對我有情意為何要給我做衣服?為何這樣關心我?甚至在我失蹤之時都從不曾放棄尋我?”
顧清蕊張了張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她要告訴他,她對他好只是因為她知道将來他會有出息,她不放棄尋找他,只是因為她知道他不會死。
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算計。
如果說出來,她以前做的那些不就完全白費了嗎?
她怎樣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她有了牽挂。
如果她反抗了梁擎蒼,如果她告訴了梁擎蒼她的算計。那麽一旦梁擎蒼得了爵位,她和珍兒都将沒有立足之地。
所以,一切她都只能默認。
看着沉默不語的顧清蕊,梁擎蒼更加肯定她心中肯定是有他的,所以臉上的笑意真了幾分,高興的拉開顧清蕊的單衣。
顧清蕊咬了咬牙,閉上了眼。
忍!她必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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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間,顧清蕊就被梁擎蒼剝得□。
梁擎蒼借着明亮的光線看着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嬌軀,傲而挺的雙峰,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他的雙目赤紅就像一只兇猛的野獸盯着獵物一般。
梁擎蒼全身血液都叫嚣着,占有,蹂躏,毀滅一切完美。
“啊——”
顧清蕊不想出聲,可是她已經無法忍受了。
梁擎蒼就像一只嗜血的野獸,啃着,咬着,掐着,猛烈撞擊着,沒有任何憐惜,縱情地享受着身下早已香汗淋漓的美人兒。
漆黑的長發因為汗水黏在她潮紅的臉上和白皙的身軀上,配合上他留下的痕跡,那種被破壞的完美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且,她的神秘地更是一塊兒寶地,就像處&子一般,緊緊的吸附着他的根兒。
梁擎蒼一手捉着她的腰肢,一手握着她的乳,嘶啞聲命令道:“叫。。。我喜歡你叫。。。”
半跪着的顧清蕊,緊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身後撞擊的梁擎蒼很不滿意的俯□軀張口狠狠的咬在她的脊背上,顧清蕊痛呼出聲。
她的痛呼聲就像興奮劑一般讓梁擎蒼越發熱血沸騰,他一口一口地叼着顧清蕊的脊背,一排排淩亂的牙齒印落在了白皙的背部,看上去觸目驚心。
“求你。。。。”實在受不了的顧清蕊痛苦地求道。
梁擎蒼将顧清蕊翻了過了,架起她的雙腿,一邊繼續撞擊着,一邊享受地欣賞着她淚眼朦胧,楚楚嬌憐之态。
得到她,是他在邊關多年的心願。
沒有什麽比得償所願更讓他覺得身心愉快,從未有過的愉快。
梁擎蒼酣暢淋漓到了雞鳴之際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而被折磨了一夜的顧清蕊整個人都好似虛脫了一般,虛弱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淩亂的床褥,她想要擡手拂開臉上黏黏濕濕的發,但是手臂卻疼痛得完全擡不起來。
顧清蕊低頭看見自己一身的淤青,不由的凄笑。她閉上眼,耳際還殘留着梁擎蒼離開時說的話。
“我會對卿卿好,還有對珍兒妹妹好,你且安心。”
這樣看似一句關心的話,顧清蕊卻知道這是梁擎蒼對她的警告。
現在,顧清蕊心底是害怕,不!是恐懼着梁擎蒼這個已經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一個敢在禦賜賜婚的新婚之夜來找上自己名義上庶母的男人,他不是瘋了,就是已經手眼通天了。
很顯然,梁擎蒼沒有瘋。
梁擎蒼。。。。
信王。。。。。
珍兒。。。。
在深深的憂思中,顧清蕊疲憊不堪的沉睡了過去。
不論前途如何,為了她的珍兒,她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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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豪眯着雙目看着歡快在梅林裏手舞足蹈的梁珍,視線從她比紅梅還嬌豔的笑顏上,移動到圓鼓鼓的胸脯,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視線來到了她纖細的腰肢,最後又回到了胸脯上。
梁珍搖晃了幾下枝頭的雪,小跑着來到了梁天豪的面前,看着一直坐在對面望着自己不發一言的梁天豪搖擺着小手,脆生生地問道:“皇子哥哥,發什麽呆呢?”
一大早晨把她接到宮裏來,難道就是為了對着她發呆嗎?
梁天豪将目光從梁珍圓鼓鼓的胸前移開,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望着梁珍明豔動人的小臉,嘆息道:“轉眼間,珍兒妹妹都已經是大美人了!”
得了贊美的梁珍咯咯一笑,牽了寬大的裙擺,原地轉了兩圈,媚眼一抛,驕傲地說道:“那是當然了。”
看着孩子氣的梁珍,梁天豪寵溺一笑,對着她招手道:“珍兒,來,坐到哥哥身邊來。”
梁珍就近挨着梁天豪坐下,身子自然而然的靠着他。大冬天的,有一個天然的暖爐,靠着真暖和。
當梁珍溫軟的身軀靠着梁天豪時,他的身軀驀然一僵,而後身邊靠着的人兒還時不時的蹭着,那軟綿綿的,圓鼓鼓的胸脯卻在不經意碰觸着他的胳膊。
梁擎蒼感到身上隐隐燥熱,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他緊了緊手,猶豫了片刻,攬住了梁珍纖細的腰肢,手無意識的扭了兩把,感受到那腰肢的柔軟,還有萦繞在鼻息間的處*子香氣,他感到□都隐隐有沖動了
昨夜,他已經在侍妾身上努力的發洩過了,不應該呀?
梁天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她是他的妹妹,他要好好呵護一生的的人,為何現在他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反應?
梁天豪有些不自然的松開了手,微微拉開了些距離。
但是貼內的燥熱并沒有消下去,反而生出舍不得的眷戀。
梁天豪又坐了回去,又攬住了她的腰肢。
“咯咯。。。皇子哥哥,你幹什麽呢?癢死了。”梁珍扭動着腰肢,眉眼彎彎的豔麗笑顏賽過了枝頭開得最美的紅梅。
真是的,下雪請她來宮裏看這滿園梅花,花兒雖美,但是她可不是文藝青年,天氣冷得要死,她寧可窩在屋子裏發呆。
梁珍将兩只冷冰冰的手伸到了梁天豪的胳肢窩下面,烤着胳肢窩的暖和,一臉滿足,笑盈盈地呢喃道:“真暖和呀!”
梁天豪耳根忽地一紅,動作看上去極為自然的拉了拉身上的大氅遮住了雙腿。。。。還有腿間某個不該挺起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他身體的反應,或許是因為他心中升起的不安,還有抗拒。匆匆地,梁天豪将梁珍送出了宮。
梁天豪站在白茫茫的雪地裏發呆,面無表情的臉上蒙着雪一樣的冰冷。
跟随在梁天豪身後的小墨子,低眉恭敬地說道:“主子,您已經在外面站了兩個時辰了,天冷,當心傷了身子。”
許久,梁天豪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小墨子,你說男人為什麽會對女人産生欲念?”
小墨子還是第一次聽見梁天豪如此迷惑的語氣,不由得悄悄擡眼瞧去了一眼,見他緊鎖眉頭的陰沉模樣又迅速垂下了眼簾,老實回答道:“大抵是因為喜歡。。。”
眼角餘光瞥見梁天豪陡然寒戾的神色,跪了下來,道:“奴才是閹人,哪裏懂得男女之情,奴才只是胡亂說的,奴才該死。”
見梁天豪還是沒有表示,小墨子只能一邊抽打自己嘴巴子,一邊道:“奴才該打,奴才該打。”
響亮的耳光響了幾個之後,梁天豪才冷然出聲:“的确該打。”
“是。。。是。。。奴才不該亂說。”小墨子趕緊告饒着。
“行了。”梁天豪不耐煩的出聲。
“謝主子寬容。”小墨子站起身來,臉上因為疼痛低低呲啞了一聲。
喜歡嗎?
梁天豪提步往殿內走去,一雙幽沉的目光幽深如海。
他真的喜歡梁珍嗎?
珍兒,珍兒。
梁天豪腦海裏不斷閃過她和他的點點滴滴,每一件事情都被他深深刻在腦海裏。
或許。。。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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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一刻,梁天豪非常确定他的心中是真的喜歡着梁珍。
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可以像她那樣輕易的牽動自己的心,還有勾出他屬于少年的悸動。
這樣的悸動,他以為他早已失去了。
梁天豪放在腰際的手微微收緊,幽沉的目光中閃過鋒利的精光。
他喜歡的東西就該屬于他,而且是永遠。
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擋他。
他再也不要失去任何本該屬于他的東西,江山和美人,都将屬于他。
梁天豪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在冷宮裏的日子。憶起冷宮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一雙寒戾的眸子冒着森森的煞氣。
而後,卻那煞氣又突然淡了下去,嘴角勾起了笑弧。
珍兒。。。。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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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碧爾嬌羞無限的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伸手撫摸着他俊秀的臉頰,想起昨夜兩人的歡愉,臉上好似火在燒,又幸福,又激動。
這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現在已經是她的夫君了。
就在溫碧爾手指觸碰到梁擎蒼臉頰時,梁擎蒼陡然睜開了眼,直勾勾的看着溫碧爾。
那雙冷冰冰的眼讓溫碧爾不由得一愣。
梁擎蒼翻身利落的從床上起身,招了奴婢,任由奴婢侍奉他梳洗裝束。
溫碧爾隔着紗幔呆呆的望着梁擎蒼冷硬的背影,低低的喚了一句:“夫君。。。”
穿戴整齊的梁擎蒼,淡淡的瞟了一眼床上的溫碧爾,道:“我會對皇上說你身體不适。”
說完,便大步流星出了房間。
溫碧爾對于這樣的反差心底升起了不安,但是又想到剛才他說出的關心話語,心中又轉為甜蜜。
昨夜,他的确孟浪,要了她一夜,到現在她都覺得渾身疼痛呢!
一頂藍色的四人擡轎子穩穩妥妥的前行着,轎子裏一身官服的梁擎蒼一臉的冷峭,目光也甚是無情,淡淡聲問道:“昨夜,可覺得快活?”
跟在郊外一武裝男子,面露鄙夷的說道:“不愧是蠻夷女人,浪蕩得很!”
他是邊關的将士,親眼目睹犬戎蠻夷是如何殺害他們的戰友,更親身經歷過和犬戎蠻夷的浴血奮戰。
現在犬戎蠻夷敗了,卻想要用和親來息事寧人,換取平安。哼!想得到美。
而,那個蠻夷女人竟然還敢妄想他們的大将軍。
也不想想她那副尊榮,他們梁國美人萬千,給将軍提鞋,她都不配!
要不是顧戀将軍,真想把那蠻夷女人扔到到妓*院裏。浪成那樣,着實倒胃口。
聽到轎子外侍衛的回答,梁擎蒼的臉上浮起了殘酷的笑意。
犬戎,哪裏是他的噩夢。不過,他也會馬上讓犬戎變成人間地獄。
你們以為歸順了梁國,你們犬戎就能韬光養晦嗎?
有他梁擎蒼在,他們就休想如願。
轎子在宮門外停下,轎簾掀開,一身圓領祥雲官袍的梁擎蒼,勁拔如松,卻又沒有屬于将士的殺伐煞氣,反而有着竹子的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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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珍支着下巴,迷惑不解的思索着。今天的梁天豪怪怪的,突然把她叫去,又突然把她送回來。
男人啦!你的名字叫無解。
想不明白的梁珍決定不想了,因為她從心底相信梁天豪過人的本事。
別以為她整天呆在閨房裏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現在的太子和四皇子相互掐得厲害,而,梁天豪卻便宜的做了漁翁得利!
梁珍抖了抖身上的積雪,進了暖和房間,瞧見面色有些蒼白的娘親疲憊的躺在軟榻上,關心地問道:“娘親,你怎麽了?臉色看上去好差。”
顧清蕊見了梁珍浮起一絲笑容,溫柔的撫摸着她稚嫩的臉頰,聲音有些暗啞地說道:“六皇子早早接你入宮,可是有什麽事情?”
梁珍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到了娘親的手中,撅着小嘴道:“他就是讓我去看宮裏的梅花,好生無聊。”
“珍兒,不論如何親近的人,如果失了分寸都将生出嫌隙,更何況是天家驕子。”顧清蕊溫言細語地叮囑着。
梁珍伸手探了一下娘親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道:“娘親,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珍兒呀?”
沒有生病,那就是有心事?不會是爹爹的事情吧?難道郁積在心,所以才會如此多愁善感?
顧清蕊笑了笑,伸手點了一下女兒的額頭,嗔語道:“你呀!就是心眼多。娘親還不是關心你,怕你因為和六皇子太過親近而忘了分寸。”
“放心吧!娘親,珍兒心底都明白。”梁珍蹬了腳上的鞋子,掀了錦被,窩進了娘親暖和的被窩裏,摟着娘親的腰肢,認真地說道:“娘親,是不是珍兒在哪裏,娘親都會跟着在珍兒在哪裏?”
顧清蕊給女兒掖了掖被角,道:“當然了。”
梁珍璀璨一笑,伸出小手指,道:“拉鈎。”
顧清蕊對着孩子般的女兒慈愛一笑,勾住了她的小手指,道:“拉鈎。”
就在母女兩人拉鈎的時候,笑得璀璨的梁珍眼神一閃,又快速的恢複了平靜。
安靜靠在娘親身邊的梁珍心思百轉。作為現代人,娘親脖子上那些類似親吻啃咬的痕跡如此明顯。
那麽這些痕跡是誰留下的?是方政嗎?
梁珍一下子就否定,現在的方政已經是丞相家的東床快婿,他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時間。
不是他,那麽又有誰有那個膽子敢碰信王的女人?
娘親如此憔悴,是因為不願意嗎?
既然不願意又為什麽不反抗?
梁珍擰着眉頭思索着,心底沒有絲毫頭緒。
“娘親,您最在乎什麽?”梁珍拉着娘親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身,整個人都窩在娘親的懷中。
顧清蕊摟着女兒,低語道:“當然是珍兒了。”
梁珍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有了在乎就有了弱點,那麽娘親不反抗的原因也一定是因為她了。
“娘親,是誰?”梁珍甜膩的聲音變冷,如此刻刮着的寒風。
“什麽是誰?”顧清蕊不解的問道。
梁珍翻身坐了起來,目光鎖在娘親憔悴的容顏上,道:“娘親,昨夜是誰?”
顧清蕊面色陡變,轉眼又笑了起來,道:“瞎說什麽呢?”
梁珍一把拉開了娘親裹着的披肩,脖子往下都是紅色痕跡,沉着臉,道:“娘親,珍兒不是傻子,冬天沒有不可能有蚊蟲,所以娘親告訴珍兒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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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蕊攏了攏柔軟的毛皮披肩,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扯了扯嘴角,聲音低弱地說道:“是你。。。大哥梁擎蒼。”
梁珍驚愕的瞪大了雙目,驚呼出聲:“怎麽會是他,他瘋了。。。。”
昨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敢。。。做出這等禽獸之事!
顧清蕊伸手摟住了女兒僵硬的身軀,低聲說道:“珍兒,娘親也是沒有辦法,梁擎蒼他現在就像個瘋子,如果娘親不順從他,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娘親,打算怎麽辦?”梁珍從最初的驚愕轉為了冷靜。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麽怎樣解決才是最關鍵的。
看着如此冷靜的女兒,顧清蕊心中欣慰極了。只有永遠保持着理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你父王是指望不上了,梁擎蒼,也是不能得罪的。”其實,顧清蕊心中也是慌亂的,梁擎蒼跟方政不一樣。
方政,畢竟對她是有感情的,她把握得住他。
而,梁擎蒼這個男人,她是看不懂的。他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随時随地都會要了她的命。
“娘親,你老實告訴女兒,為什麽您如此肯定梁擎蒼将來會有出息?”梁珍目光灼灼的望着娘親,希望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顧清蕊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珍兒,你父王把他從邊關召回來,意思不言而喻了。”
梁珍皺着一張臉,心中十分煩惱。
梁擎蒼和娘親的關系沒有一絲益處,只有害處。
這不是開放的現代,是條條框框都十分嚴謹的古代。
他們的關系說白了就是亂*倫,這是要丢命的。
梁珍緊咬着下嘴唇,苦悶得很。
如果她能進入皇家藏書閣就好了,這樣她就能找到回到現代的方法,這樣她就不用擔心娘親和梁擎蒼的事情東窗事發了。
“珍兒,別怕,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娘親都會護着你。”大不了,到時候,她一死了之。但是死之前,她得為珍兒鋪好路。
梁珍看着面露決絕的娘親,心頭一驚,伸手抱住了娘親的脖子,慌亂地說道:“娘親別離開珍兒。”
顧清蕊看着驚慌的女兒,收起了決絕之意,笑了起來,道:“傻瓜,沒有看到珍兒覓得如意郎君,娘親怎麽舍得離開。”
母女兩人默默的依靠在一起,相對無言,心思各異。
——————
“皇子哥哥,求你了。。。。。”梁珍拉着梁天豪的手不住的搖晃着,一臉乞求的說道:“我們悄悄的去,沒有人會知道的。”
梁天豪面露難色地說道:“珍兒,我沒有這個權利,如果我有這個權利,一定會帶珍兒進去的。而且那裏常年駐守着萬裏挑一的高手,我們也不可能悄悄的進去。”
皇家藏書閣,只有國家的主人才能進去。他現在還不是,所以他只是現在不能而已。
梁珍耷拉下兩個小肩膀,一臉的灰敗之色。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但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她害怕娘親等不到那個時候就出事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不透風的牆。
看着一臉失望和難過的梁珍,梁天豪心有不忍,握着她柔軟的小手,柔聲安慰道:“珍兒,別難過,只要能辦到的,我都會為珍兒辦到。”
看着梁天豪關懷備至的神色,梁珍真的覺得好疲憊,連日來的憂心和對未來的迷惘都讓她覺得身心疲憊。
梁珍撲入了梁天豪的懷裏,緊緊的抱着他。
對于梁珍的投懷送抱,梁天豪心底很是享受,也伸手摟住了她香軟的嬌軀。
忽然,懷裏傳出她低低的,壓抑的哭泣之聲。這讓浮起笑意的梁天豪變了臉色,趕緊出聲問道:“怎麽了?珍兒,是不是哪個欺負你了?”
梁珍搖了搖頭,将頭埋得更深了。
“到底怎麽了?”梁天豪看着這樣的梁珍哪裏放心,半摟着坐到了廊上的凳子上,捧起她哭得雙眼通紅,淚痕斑斑的小臉,焦急地問道:“珍兒,告訴我實話。”
梁珍吸了吸小鼻子,聲音還殘留着哭音,道:“皇子哥哥,珍兒沒事,就是想要哭一哭。。。。”
梁天豪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梁珍的臉上,看出她真的不想說,又見她這般可憐的小模樣更不願意在逼迫她,只是溫柔的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兒,柔聲說道:“珍兒,記得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有我在呢!”
梁珍淚意又浮了起來。她知道梁天豪是真的關心她,是真的對她好,而她呢!步步算計,真心都不曾有幾許。
愧疚的梁珍用小臉蹭着梁天豪溫柔擦拭的雙手,月牙兒的眼眸中明明還有淚水,卻蕩漾着一派天真和滿足,嬌甜聲道:“皇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