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對不起。”

對不起,皇子哥哥,珍兒是真的害怕有了牽挂就不能灑脫離開了。

“傻瓜,是皇子哥哥沒本事不能完成珍兒的願望。”梁天豪誤會了梁珍的意思,愧疚地說道。一雙潤和的目中含了柔情的望着像個小狗磨蹭着自己手掌的梁珍,臉上的笑意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就在兩人溫情款款時,卻不知在不遠處駐足着一抹挺拔的明黃色身影。

梁皇蹙眉看着遠處過分親密的兩人,一雙鷹眼透着寒冷,手指勾了勾,身後的老近侍上前了。

“六皇子,珍郡主,皇上有請。”一個年邁的老近侍目不斜視的盯着地面,聲音有些低啞,充滿了恭敬。

梁天豪給梁珍整理了一下發絲,牽着她的小手往禦書房而去。

“見過父皇。”

“見過皇上伯伯。”

兩人一起行禮。

梁皇看着比肩而站的兩人,威目微眯,淡淡地說道:“都起吧!”

兩人剛剛起身,梁皇便有道:“豪兒,似乎到了娶妻的年紀了。”

還未等梁天豪說話,梁皇轉而笑看着稚氣裏透出幾分媚意的梁珍,格外慈愛地說道:“珍兒轉眼間也長大,珍兒告訴皇帝伯伯可有喜歡的人?”

梁天豪目光一閃,面色未變,恭敬地說道:“父皇,珍兒年紀還小,哪裏懂得這些。”

梁皇目光一冷,似有警告味道的睨了梁天豪一眼,繼續對梁珍說道:“珍兒這般美麗的女孩,哪個男子都是福氣呀!告訴皇帝伯伯,珍兒可有喜歡的男兒?”

梁珍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一臉純真地說道:“皇帝伯伯,珍兒喜歡皇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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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珍偏着頭,對着梁天豪投去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小手指悄悄地勾住了梁天豪的手指。

梁皇面色驀然冷沉,又快速地收了起來,道:“那可不行。”

梁珍一臉迷惑地問道:“為什麽呀?”

“因為豪兒是你的哥哥。”梁皇解釋道。

“可是珍兒就是只喜歡皇子哥哥。”梁珍雙目含淚,語氣可憐巴巴,又很執着,泫然欲泣,煞是可憐。

哼!反正她是傻子,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喜歡你兒子,我看你還敢賜婚不?

梁天豪面上還是常色,只是眉眼間卻比平常上挑一些,手指不着痕跡地扯了扯梁珍勾着的小手指,做着無言的安慰。

雖然知道他的珍兒什麽都不懂,但是這樣不正好。

“高自帶珍郡主先下去。”梁皇哪裏會錯過兩人的互動,不露聲色地吩咐道。

梁珍自以為躲過了一劫,心底暗自高興,乖巧的跟着高自走出了禦書房。

梁皇目光幽深的看着梁天豪,道:“豪兒,可曾怨過父皇?”

梁天豪先是不解,而後明白了梁皇話裏的意思,又言詞懇切地說道:“剛開始的怨過,不過更多是傷心,還有對父皇的想念。”

梁皇威嚴的雙目緊緊的鎖在梁天豪臉上,似乎在判斷他話裏的真僞,半晌,才語重心長的開口:“豪兒,一直以來父皇的都是看中你的,所謂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父皇當年那麽做就是要你明白這個道理。”

梁天豪驚訝的看着梁皇,須臾間,眼中帶淚,激動而感動地喚了一聲:“父皇。。。。”

看着梁天豪的目光,梁皇慈愛地笑着說道:“豪兒明白父皇這番心意就好了,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太子不成器,父皇心中只是中意你。”

梁天豪跪在地上,道:“孩兒怕有負父皇希望。”

“父皇看人從不會走眼。”梁皇對這個兒子心中還是很滿意的,而且對他的母妃也是中意的。雖然她只是她的蘀身,但是也讓他非常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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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皇收了臉上的慈愛,道:“豪兒給你的珍兒妹妹選一個好夫婿吧!你們兄妹兩人感情這樣好,幹脆選在同一天辦好了。”

梁皇這話說得十分親和和随意,但是梁天豪知道這是命令,也是考驗。

他的父皇看透了他的心思,被人看透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難受。

“是,父皇。”梁天豪壓下心中的難受,平靜的回答。

梁皇勾嘴笑了笑,道:“我會派人将京城所有未婚的官家子弟名單送到你手上,好生斟酌。”

梁天豪全部應承了下來,臉上如一的平靜。

走出了禦書房的梁天豪,擡眼望向天際,暈黃的陽光朦胧得就像他眼底眸色。

等在禦書房外的梁珍見了梁天豪,璀璨一笑。

這一笑,朦胧的陽光在梁天豪眼底轉為清明,目光溫柔得能掬出水來,踏步走向了梁珍,在她兩步之遠停下了腳步,伸出了手。

梁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拂過他濕濡的掌心,道:“怎麽出汗了?”說着,掏出手帕,輕輕拭了拭。

發頂溫香拂過,兩手柔軟碰觸的溫度讓梁天豪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眯起的深邃眼睛有點陰有點冷。

梁天豪牽着梁珍一起往皇子寝宮走去。

一路上,梁天豪看見梁珍歡愉的笑臉都欲言又止。

梁珍笑盈盈的拽着梁天豪白皙的手,問道:“皇子哥哥,你是不是有話對珍兒說?”

梁珍伸出小手指點了點梁天豪的嘴角,調皮地眨巴着眼睛,軟軟糯糯地說道:“珍兒可是看見皇子哥哥的嘴巴都動了好幾次。”

盯着調皮可愛的梁珍,半晌,梁天豪低低的聲音,有些難以啓齒的暗啞:“珍兒,父皇命我為你在京城選一位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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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梁天豪的小手顫抖了一下,梁珍慢慢地揚起頭望着梁天豪,少年的臉龐已經現出将來的俊朗,此刻爬滿了痛苦掙紮,她的目光落在他緊緊抿着的嘴角,咬了咬下唇,低軟帶着懇求地說道:“皇子哥哥,可不可以把婚期,拖一拖,拖一拖。。。。”

梁珍一對兒琉璃眸子充滿了乞求。

珍兒沒有強求他不為她選夫婿,只是讓他拖着婚期。

珍兒,這是為了他呀!知他無法抗拒君命。

可是——

梁天豪臉上的痛苦更濃,側目,不忍看梁珍乞求的目光,低聲說道:“父皇希望我們同一天成婚。我娶,你嫁。”

猛然的,梁珍身軀晃了晃,臉色凄白如雪,目光蘊了淚光,似瘋魔般喃喃自語:“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

聽到梁珍的話,梁天豪臉色一變,伸手将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溫柔而認真地說道:“珍兒,別怕,皇子哥哥絕不會讓珍兒受委屈。”

梁珍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木偶靠在梁天豪的懷裏,嘴裏反複地念叨着:“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

不知不覺中,梁珍精致的指甲深深掐入她自己的掌心。

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要怎麽辦?嫁人已經演變成了君命,由不得她說一句不。

去求爹爹?有用嗎?自古皇帝最是忌諱兄弟,爹爹只怕會笑着連連答應。

她該怎麽辦?

娘親的事情,她的婚事就像狂風巨浪将她擊倒。梁珍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眼前黑暗一片。

忽然,僵在懷裏的嬌軀癱軟了下來,有下滑的趨勢。梁天豪低頭一看,只見懷裏的人兒竟然暈了過去。

梁天豪臉色大變,公主抱起梁珍,冷厲聲道:“小墨子選禦醫。”

小墨子擡眼瞧見自個兒的主子抱着梁珍,心中一驚,趕緊小跑着往禦醫院而去。

不一會兒禦醫就被小墨子請來了,一番檢查下來,禦醫只說珍郡主是長時間郁積在心,又加上突然的打擊便導致了昏厥。

房間裏,只剩下梁天豪和昏迷的梁珍。

梁天豪坐在床頭握着梁珍冰涼的小手,目光柔軟而憐惜的看着床上蒼白臉色還殘留着淚水的梁珍,低聲說道:“常年郁積在心?”

他的珍兒在他面前永遠笑得最燦爛的,最開心的,最美麗的,卻把藏在了他看不見的地方,獨自一個人默默傷心哭泣。

是呀!生在權貴之家越是得寵,受到的傷害越大。背地裏,那些人一定沒少欺辱珍兒是個傻子,一定經常笑話她。

有好幾次,他都聽到宮裏的公主們聚在一起笑話她。

讨好在表面,奚落藏在話裏面,他的珍兒如此的敏感,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才會如此恐懼嫁人,剛才才會一直說‘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傻子。’

想到這些,梁天豪臉上的疼惜更濃了,眼底的狠戾也更重了。

他還不夠強大,不能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

不,時間容不得他等了。

他不能親手把珍兒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珍兒屬于別人。

珍兒是他的。

誰也不能奪走。

父皇,我的父皇,當初您奪走了我的快樂,現在又要來奪走我唯一的溫暖嗎?

您為何總是這樣殘忍!

梁天豪面容猙獰,就像一只處在瘋狂邊緣的野獸,張開了他的血盆大口,露出了他的獠牙,豎起了他所有的利爪。

半晌,梁天豪收起了一切的情緒,目光專注地落在梁珍美麗的面容,俯身在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又舔去了她臉蛋上殘留的淚水,來到了她耳邊柔聲低語道:“珍兒,別怕,皇子哥哥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梁天豪臉上浮起了笑容,明明是溫柔的笑,可是讓人見了只覺得戰栗恐懼。

————————

顧清蕊看着從宮裏回來後就一直呆呆坐在窗前,一片悲傷的女兒,坐到了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柔聲安慰着:“珍兒,你皇子哥哥定會為你挑選一位好夫君,你不必為此傷懷。”

梁珍嘴角扯了扯,露出了幾分嘲諷,道:“天下烏鴉一般黑,娘親,不是最清楚嗎?”

顧清蕊驚訝的看着女兒那冷冰疏離的模樣,滿臉的懊悔。她是不是太過分?竟然把女兒教導成如此尖銳厭世的模樣?

顧清蕊摟了女兒入懷,柔聲細語說道:“傻女兒,生活是你自己的,如何過也取決你自己,而不是別人。”

停頓了一下,顧清蕊又道:“就舀娘親來說,你大哥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可是娘親還是會堅強的活下去。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梁珍也知道娘親這是在勸解她,她也知道事到臨頭,她只有坦然接受,但是她真的覺得好累。

在古代女子嫁了人,不論對方是那種貨色,女人都将賠了自己一輩子,至死方休。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回到現代。雖然現代也不是伊甸園,但是至少女子至少可以自強,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安寧天空。

沉默了許久之後,梁珍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涸的嘴唇,道:“方政的兒子今年十二了吧!要嫁我就嫁給他好了。”

梁珍的話剛剛說出來,顧清蕊就變了臉色,目光犀利的落在了她臉上,厲聲問道:“珍兒,你在胡說什麽。”

梁珍望着娘親緩緩地說道:“珍兒有如此聰明的娘親,珍兒又怎能不聰慧呢!珍兒,如果不是信王的女兒,只怕現在娘親和我都早已經是一堆白骨了。”

記得,她剛出生不久,信王就指着她身上的胎記驕傲地說‘那是屬于皇家才會有的胎記,皇家孩子都有。’

顧清蕊收了臉上的寒氣,輕輕嘆口氣,道:“珍兒,娘親不是一個好女人。”也就傷感了那麽一下,便有道:“不過,好女人都活不長。娘親無悔。”

她就算再美麗,再聰慧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久了總會膩煩。

而且信王在外面的事情,她身在內宅又從哪裏會得知。如果不是方政經常給她傳遞消息,讓她可以了解信王在朝堂上的事情,讓她可以掌握信王的喜怒,讓她有機會取悅信王,讓她可以一步一步深入信王的心,哪裏有這麽多年安逸的生活。

不過是一具肉身,她覺得值。

所以,她無悔。

至于,孩子,她可從未說過孩子是方政的,只是他們胡亂猜測而已。

“娘親,如果要嫁,珍兒只會嫁給他。”梁珍一臉堅持,語氣肯定。

方政一定以為她是他的女兒,這樣他一定會想辦法拖着這場婚事。就算拖不了,他也一定不會讓他兒子強占了她的清白,這樣,她還有退路。

而且,她也見過那孩子,很顯然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子,對付這樣一個小孩子,她還是有把握的。

嫁給小孩子,總是心思狡詐的大人要好得多。

“珍兒,可想清楚了?”看着女兒堅持的神情,顧清蕊認真地問道。

梁珍十分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娘親這就為你去說。”顧清蕊雖然不知道女兒打的什麽主意,不過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是一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蠢貨。

——————————

“阿蕊,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麽?”顧清蕊坐在轎子裏,回想起剛才梁天豪有些冷峭的面色,緊蹙着眉頭。

這六皇子好像對珍兒想要嫁給方天航十分的不悅?這外人她不敢說,但是她卻是知道方政私下裏是支持六皇子。

他疼愛的妹妹要嫁給支持他的臣子的兒子,他為何不悅呢?

還是,他從心底也是瞧不起珍兒是一個傻子?

就在顧清蕊滿心疑惑之時,轎簾突然被人掀開,顧清蕊擡眼瞧去,只見一身便服的方政,挺拔的站在她面前,多年未見,他褪去了年少的青澀,有了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蕊兒,你為何要這樣做?”方政目光含了癡纏,但是畢竟經過時間的洗禮,到底是收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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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蕊面露凄然,凄凄地說道:“也知道現在處境,珍兒,她。。。腦子不好使,若是嫁與他人,怎能放心,只求。。。。把她做女兒待。”說着,兩行清淚順着含憂美麗眸子裏落下,梨花帶雨模樣好是惹人憐惜。

方政對于信王迷戀上一個犬戎蠻女之事也是早有耳聞,見她此刻如此悲戚模樣,心中升起滿滿憐惜。聽她解釋,想她定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如此提議。便也柔聲說道:“現在,六皇子已經定下來了,也就且放寬心,讓天航把珍兒當妹妹疼愛一輩子,也會疼愛珍兒一輩子。”

顧清蕊淚光瑩瑩望着方政,感激不已地說道:“謝謝。。。謝謝。。。。”

方政對上她動情雙目微愣,繼而放下了轎簾,低沉聲音帶着濃烈情意:“且安心,即使沒了他,也會護得們一世安好。”

年少輕狂愛戀最是美好,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輕狂少年了。

他有了他責任,所以,他不能再肆無忌憚追逐她了。

不過,不論她有任何需要,他不惜一死,也會全力幫她。

這是,他虧欠她和珍兒。

轎子再次行走起來,轎子裏顧清蕊舀起手絹擦去臉上淚水,臉上更是毫無半分悲傷,一臉平靜泰然。

珍兒,果然聰慧,嫁給方天航,确是一個最好選擇。

顧清蕊剛剛踏入院子裏就聽見了梁珍銀鈴般笑聲,還有她熟悉男人聲音,她站在雪地裏看着不遠處摟着梁珍慈愛笑着信王,眼眶微微泛紅。

“阿蕊。”信王看着一直站在遠處顧清蕊,朗聲喚道,招了招手,臉上竟是柔情。

顧清蕊抿了抿嘴角,走向了信王,盈盈俯身行禮:“妾身見過王爺。”

“爹爹要好好和娘親解釋喲!”梁珍對着爹爹調皮眨巴了一下眼睛,燦爛一笑,蹦蹦跳跳着離開,剩下爹爹和娘親。

信王見她疏離模樣,伸手拉住了她涼絲絲小手,柔聲問道:“阿蕊,可是還在生爺氣?”

“妾身不敢。”顧清蕊低眉斂首,輕輕地回答。

“阿蕊,要知道王府裏誰也不能越了去,她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玩物罷了。”信王耐心地解釋着,語氣裏淡漠就像一把利刀刺在顧清蕊心間。

這個男人,不論何時都無情如斯。

顧清蕊眼眶泛紅,哽咽了一聲:“梁郞。。。”身子便依戀地靠在了信王身上。

信王摟着懷裏嬌人兒,聞着她身上馨香,安心地說道:“阿蕊,這些日子,十分想念。”

“那為什麽不來看阿蕊?”顧清蕊語氣裏含了嬌氣指責,還帶着絲絲難受語調。

信王暗了暗眼色,暧昧地咬着她小耳朵,低語道:“這個犬戎女子不是一般人,阿蕊信,那種拙色,梁郞又怎麽會看在眼裏。”

顧清蕊揚起一抹嫣然笑容,信任地點了點頭,将頭埋入信王胸膛,低低柔柔地說道:“只要梁郞說,阿蕊都相信。”

信王笑擁了顧清蕊一會兒,道:“珍兒事情,皇上同說了,既然珍兒自己看上了方禁軍兒子,看着那孩子也是個好。”

顧清蕊溫順地點了點頭,道:“阿蕊只盼望着珍兒以後能得到憐惜。”

“信王女兒,他豈可薄待。”信王霸道說着,相護之意十分濃厚。

顧清蕊伸手環抱着信王腰肢,低語道:“梁郞瘦了。”

信王親吻了一下顧清蕊發頂,道:“阿蕊,不能多呆,以後怕也不能常來要好好照顧自己,切爀多想。”

顧清蕊揚起美麗小臉,露出依依不舍難過神色,最後只能溫順地點了點頭。

信王親吻了一下顧清蕊含情脈脈雙目,出門上了馬,驅馬離開。

顧清蕊目送信王遠去身影,眼底升起了冰冷。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梁擎蒼計謀。

自己要怎麽做?提醒梁擎蒼,還是不提醒?

顧清蕊心底百般掙紮,如果她提醒了梁擎蒼,信王危矣,如果不提醒,梁擎蒼敗了,她事情,梁擎蒼會不會狗急跳牆拉了她一同入地獄?

這樣一想,顧清蕊覺得渾身如墜冰窖。

突然,一只溫暖小手握住了她冰涼手,顧清蕊低頭一看,只見女兒正關心地看着她,她笑了笑,道:“珍兒,娘親該怎麽辦?”

“娘親,如果不知道怎麽做就什麽都不要做。”信王畢竟是她爹,梁擎蒼于她不過是一個有血緣關系陌生人,所以,梁擎蒼死,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只是,當入了局,便由不得做壁上旁觀。

是夜,有些疲憊顧清蕊剛剛上了床,一雙強悍有力手就摟在她腰間,一股溫熱男人氣息噴灑在她耳際:“想了嗎?”

顧清蕊頓時全身僵硬,一張美麗小臉在昏暗房間裏蒼白一片。

梁擎蒼将顧清蕊摟在懷中,與她面對面,瞧見她蒼白臉色,玩笑般地說道:“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瞧這小模樣!”

顧清蕊聽了梁擎蒼

話,強忍着心中忐忑,故作平靜地冷聲說道:“。。。。不要命了,還要。”

梁擎蒼笑了起來,一只手順着她光滑背部來回撫摸着,道:“卿卿,還沒有回答剛才問題呢!”

顧清蕊只感到背後一陣冰涼,就像一條毒蛇纏繞在她身軀上一般。

看着沉默不語顧清蕊,梁擎蒼手一用力,兩人身軀完全貼合在一起,彼此間氣息都可以感受到。

梁擎蒼張嘴吸允住了兩片柔軟唇,不清晰呢喃聲傳出:“卿卿,沒有什麽事情能逃過眼睛和耳目。”

感受到顧清蕊顫抖,梁擎蒼吸允轉為了啃咬,有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但是他卻更加興奮了,腿間某物隔着薄薄單衣磨蹭在她小腹處。

顧清蕊全身緊繃,奮力拉開了些距離,喘息着問道:“這麽說,那個犬戎女子只會一個幌子了?”

梁擎蒼滿意看着因為他親吻而面色潮紅,嬌豔欲滴顧清蕊,大手揉搓着那雪白乳,漫不經心地說道:“那種買來賤物怎麽可能相信,那只是迷惑他一個方式罷了!”

“那就那麽相信?”顧清蕊不明白,他就不怕她把這些事情告訴信王嗎?還是,他告訴她真相,其實也只是迷惑她一種方式而已!

梁擎蒼似乎看透了顧清蕊心中所想,認真地說道:“當然相信卿卿了。”

“為什麽?”顧清蕊問道。

梁擎蒼一邊剝開顧清蕊身上障礙物,一邊笑眯眯地說道:“卿卿心中有,心中也有卿卿,們兩情相悅,卿卿怎會舍得害!”

梁擎蒼話看上去是戲谑之言,但是裏面認真卻讓顧清蕊有些發愣。

她真看不透他那時是真?那時是假?

梁擎蒼翻身壓在了顧清蕊身上,低語道:“卿卿以後切爀讓他近身,不然可是會生氣。卿卿美好,只有一人可以享受。”

說着,某個膨脹東西就沒入了花幽之道。

顧清蕊悶哼一聲,指甲狠狠掐入梁擎蒼腰際。

“卿卿寶地真是讓人快樂天堂。。。”梁擎蒼一邊抽**送着,一邊說着下流情話。

這些話讓顧清蕊不由得面紅耳赤,緊閉着雙眼,不敢去看梁擎蒼此刻那流氣模樣。

梁擎蒼雙手架着顧清蕊細白雙腿擱在肩膀上,猛烈地進出着,看着那柔嫩花瓣吞噬着他巨物,體內熱血膨脹。

顧清蕊受不了梁擎蒼孟浪,一絲絲□從嘴角不自控溢出。

這低低,柔柔呻*吟如同催情劑般讓梁擎蒼更加脹大,他強韌着強大欲*望拔出自己東西,反手将生下嬌人兒翻過了身,提起她腰肢,從背後深深進入,一下又一下兩人親密而熱烈地撞擊着。

這一夜,梁擎蒼依舊弄了個酣暢淋漓。

只是,這一次他并沒有急着離開,事後,他溫情脈脈地将顧清蕊摟在懷裏,柔聲說道:“其實,不論心中希望與他,誰最後活下來,都不會怪。”

一邊說着,梁擎蒼一邊拂開顧清蕊打濕粘在臉上長發,專注目光似乎蘊含着無限深情。

79

顧清蕊哪裏不明白,梁擎蒼這是在心底肯定她會選擇讓他活下來。

她,真的希望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梁擎蒼嗎?

顧清蕊覺得自己重活一世,一定是在途中遺落了自己的心。

顧清蕊抿了抿嘴角,聲音有些暗啞地說道:“我只是一個希望好好陪着女兒一起活着的小女人,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不懂,亦不會管。”

這是顧清蕊給梁擎蒼的承諾,不論他們兩人誰是最後的贏家,她都只求好好的活着。

梁擎蒼很滿意顧清蕊的回答,臉上浮起了笑意,溫柔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嘴角,道:“放心吧!在信王府,你就是女主人。”

梁擎蒼把手移到了她平坦的肚皮上,柔情的臉上閃動着希冀的亮光,柔和地說道:“我們的孩兒。。。。”

這話讓顧清蕊全身再次緊繃起來,梁擎蒼絲毫不在意她的僵硬,笑着繼續說道:“卿卿,千萬別做傻事,要是我的孩兒沒了,他的孩兒,我也不會留。”

“我現在沒有懷孕。”顧清蕊肯定地說道。

梁擎蒼朗笑出聲,道:“現在沒有,将來一定會有。所以,卿卿不可以悄悄的抹殺機會喲!”

他在警告她不許避孕!顧清蕊蹙眉說道:“沒有名分的孩子,他一輩子都只能活在黑暗裏。”

梁擎蒼臉上的假笑有了柔和的光暈,自信十足地說道:“原來卿卿是在擔心這個,卿卿大可以放心,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顧清蕊面露迷惑地問道。

“卿卿生下來孩兒後自會知道。”梁擎蒼一臉神秘,自信在眉宇間飛揚。

或許是他真的希望她為他生個孩兒,此刻俊朗的面容有着奇異的柔和,那種柔和格外的打動人心。

但是,顧清蕊卻知道此刻這個面露柔和的男人,內裏住着一個血腥的魔鬼。

——————

房間裏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溫碧爾面容憔悴的坐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緊閉的房門。

半月了,除了新婚那夜,她的夫君就再也沒有與她同床而眠。要麽就是歇在書房,要麽就是有事兒根本不回府邸。

白天?

溫碧爾臉上露出了蒼白的臉上浮起了虛弱而難看的笑容。

白天,她連她夫君的面都看不見。

為什麽夫君如此讨厭她?

溫碧爾心底想不明白,因為坐得太久,她扶着床才能站起來。

來到銅鏡面前,鏡子裏的少女面色蒼白如鬼,哪裏還有一分嬌豔之色。

溫碧爾慌亂地舀起銅鏡前的胭脂在自己的臉上塗抹起來,直到鏡子裏蒼白的面色有了幾分紅潤,她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可是,無論怎麽笑,她都覺得鏡子裏的女子如此的憔悴,還有憂傷。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溫碧爾驚慌又驚喜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欣喜地迎了上去,笑顏如花地柔聲喚道:“夫君。”

梁擎蒼冷眼瞥了一眼一臉欣喜之色的溫碧爾,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轉身便進入了內室。

溫碧爾見夫君冷漠的态度,笑容艱難地維持着,跟着他的身後,甜聲說道:“夫君,一定累了吧!吃過早飯了嗎?”

梁擎蒼沒有回答,動手開始脫衣服。

溫碧爾臉一紅,鼓起勇氣伸出手去幫梁擎蒼解衣衫。

梁擎蒼不悅之色乍然而起,冷冰冰地拂開了她的手,道:“我自己能行。”

連日來的委屈在一刻被梁擎蒼的冷漠和疏離激發了,溫碧爾紅着眼眶,含淚質問道:“夫君是不是讨厭我?”

梁擎蒼見溫碧爾哭哭啼啼的模樣心中更是不喜,冷言道:“你有這個自知之明便好,省了我不少事情。”

聞言,溫碧爾臉色煞白,身子搖晃了幾下,悲憤地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因為你是犬戎女子,而我是梁國子弟。我們只會是仇人,永遠都不可能是朋友,更不會是夫妻。”梁擎蒼一邊毫無感情的說道,一邊解下衣衫,穿戴上了官服。

俊秀挺拔的風礀與他的冷酷形成強烈的反差。

溫碧爾扶着一旁的屏風,才站定了身子,臉上已是淚流滿面,哽咽地問道:“既然如此,夫君為何要同意這門婚事?”

“娶你,不過是君命。”梁擎蒼丢下一句話,便提步出門,只留下一室冰冷給悲傷欲絕的溫碧爾。

這樣一句話直接就将溫碧爾打入了地獄,忽地,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信王和梁擎蒼從華麗的宮廷往外走去。

“太子,這一次算是徹底完了。”信王輕聲說道,鬓角斑白的發絲在陽光下有着刺眼的光芒。

梁擎蒼平靜地說道:“觊觎帝妃,□後宮,失德之人豈能為一國之君。”

太子在後宮裏與一個失寵的在床上糾纏時,被人告發了,這事兒雖然被皇上封了口,但是這樣的事情向來是無法被封住的。

而且,在背後策劃,告發的幕後主使也不會讓這件事情沉寂下去。

畢竟,這是把太子拉下馬最好的機會。

信王睨了梁擎蒼一眼,冷聲道:“管好你的嘴,這些事情,豈是可以胡說的。”

梁擎蒼毫不在乎信王的警示,笑了笑,道:“兒子也就是在父王面前說說而已!”

“我看皇上氣得不輕,禦醫說皇上當場都吐血了。”信王轉動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臉上浮起幾分凝重冷色,又高深地說道:“蒼兒,這做人啦!得有漫長等待的耐心。”

“父王說的是。”梁擎蒼淡淡地回答,神色間盡是坦然。

信王眉頭微微一蹙,抿了抿嘴角也沒有再說話。

梁擎蒼剛剛回到府邸,一婢子就迎了上去,行禮後,極為高興地說道:“見過姑爺。”

梁擎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恭喜姑爺,夫人已經有孕了。”婢子臉上浮着喜色,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

梁擎蒼聽了,站定了身子,盯着婢子看了一會兒,挑起婢子的下巴,瞧見婢子臉上歡喜的模樣,道:“你很蘀你家夫人高興?”

婢子見近在咫尺的俊秀容顏,臉上升起了紅暈,點了點頭。

“既然,你家夫人懷孕了,你就好生侍候着。”梁擎蒼厭惡地睨了婢子一眼,放開了她的下巴,直接往書房而去,沒有絲毫要打算去看溫碧爾的意思。

婢子看着梁擎蒼遠去的身影,張了張嘴嘴,喜色轉為了暗淡,朝寝室走去。

溫碧爾聽了婢子的回話,臉上的蒼白又重了幾分。

他讨厭她至此了嗎?就連他的孩子都一起被厭惡了嗎?

————————

梁天豪看着憔悴了不少的梁珍,眼底閃動着憐惜,撫摸着她垂落在胸前的發絲,溫柔地說道:“珍兒,瘦了。”

梁珍看着寝宮裏鋪就的紅色,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珍兒恭喜皇子哥哥将得佳人!”

梁天豪将手放在梁珍的肩上,低聲說道:“珍兒不想笑就不要笑。”

這樣的笑比哭更難看!他的珍兒笑容該是最溫暖,最絢爛的花朵。

“皇子哥哥,如果。。。如果。。。。。我可以和離嗎?”她想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牽挂。

朝堂的事情,她也所耳聞。

據說因為太子被廢的事情,得寵的四皇子被梁皇嚴厲斥責不顧戀兄弟情義,狼子野心,包藏禍心。

就這樣,眼看最有希望登上寶座的四皇子被梁皇否定了

那麽,現在看來她的皇子哥哥是最後的贏家了!

梁天豪聽了梁珍的話,瞧見她期盼和希冀的眼神,開心地揉了揉她白嫩的小臉蛋,道:“傻瓜,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一切都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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