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豪門真少爺不戀愛腦了
就像是幾年前“貓妖”跟少年的生活,兩人抵足而眠,溫馨而親密。
只不過現在兩人可以一起出門,去大學,而不是少年留貓貓獨自在家了。
邊邵其實是不想去的,但耐不住青年溫和而帶着期盼的目光。
他一合計,現在卡被停了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在出租屋裏待着确實挺無聊,也就去了。
出門時,青年把少年黑褲的寬大褲腳卷起,怕他摔跤。
邊邵沒阻止他蹲下身把他當廢人料理的動作,畢竟邊大少爺從小到大就是被身邊人這樣細致關愛,他沒察覺有什麽不對,只是在青年站起身時,嘴甜誇他:“我剛剛看了,你頭頂上的頭發很濃密,一看老了就不會禿頭。”
不茍言笑的青年被他的話逗彎了唇。
這笑意哪怕到了校園外淩亂人群裏也沒有消失,有幾個認識蕭學長的人稍微驚訝了瞬,然後瘋狂在手機論壇上敲字:【號外號外,A大永遠的神被個名不經傳的土包子俘虜了![附圖.jpg]】
大家點進圖一看,照片裏是兩個男人的背影,一高一矮,一少年一青年,兩人身材都瘦高,單看背影真挺般配。
那少年看着很陌生,應該是大一新生。據發帖人說,那少年帶着口罩,又架着副黑款眼鏡,之前上影視鑒賞選修課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跟旁邊人說,一看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社恐書呆子。
論壇上的人表示嗤之以鼻:【你确定是蕭岸學長?學長那麽耀眼,身邊難道不應該是嘤嘤怪嗎?你還不如說花蝴蝶跟蕭岸學長在一起了呢。】
有才或者樣貌絕佳的人在A大裏特別常見,而佼佼者則就那麽幾個。大家甚至給這幾個佼佼者取了中二外號,比如A大永遠的神是蕭岸,嘤嘤怪是蕭棟,花蝴蝶則是那個開學第一天就嚣張開着暗紅色邁巴赫來報到的邊大少爺。
正站在校園裏附近樹下等待着蕭岸進來的蕭棟刷着論壇,恨恨咬緊了牙。
怎麽可能?蕭岸性格孤僻冷漠,除了為了創業去刻意接近一些有名人物,維持必要的社交之外,他從來不會去主動跟誰交好。
更何況論壇裏說,那個跟蕭岸在一起的人看起來是個土包子!
如此想着,他自信擡眼,唇邊志得意滿的笑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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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鬧着走來的兩人……
他從未見過黑發青年唇邊帶笑,眼裏浮現真實而溫柔的色彩。
在陽光下,一反冷漠淡然的黑發青年容貌精致,晃眼。
他站在那裏就是道風景線,很多人偷偷看他,偷偷拍照片。
可視線裏跟他站在一起的人卻不是蕭棟,而是一個戴着口罩和架着副厚重黑框眼鏡的少年,那少年穿着跟蕭岸一模一樣的白襯衫跟黑褲,還笑着踮腳揪青年翹起來的一縷黑發。
傲氣冷漠的黑發青年竟也順從低頭,遷就他,任他扯。
要知道蕭棟陪他幾年,連碰一碰青年都會被冷淡警告。
蕭棟先是震驚,而後是憤怒,這股憤怒來得毫無道理,卻洶湧。
他能認出來那土包子身上衣服是蕭棟不久前穿過的,這能證明什麽?兩人同居了,可能還同居不久。
他今天給青年打了電話,對方沒接,他還以為是為什麽,原來對方忙着跟人同居啊,哈哈好啊,背着他跟人同居。
他帶着無限被背叛的怒氣,沖了過去。
…
邊邵正揪頭發揪得開心呢,突然胳膊就被一扯,重重往前摔去。
原本姿态放松的青年察覺,眸子緊縮,扶住他手臂,沒有讓他臉着地摔倒。
他冷着臉轉頭,正要呵斥之時看到了熟悉的人,驕縱少爺竟是眼眶泛紅質問他:“你今天為什麽不跟我一起走?”
眼淚是天生控制不住,蕭棟是淚失禁體質,實際上他暗暗攥緊了拳,他在大學這些年殷勤接近青年,不能被別人橫插一腳。
他用防備且厭惡的眼神,瞪了那陌生少年一眼。
邊邵:“??”晦氣。
說實在的,他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主角受,這個主角受就是個是非好壞不分的沒用哭包。
邊邵也承認他沒用,但他沒用是沒有,他不妨礙別人,主角受是真讓別人為了他狗帶啊!
原劇情裏放着深情且卑微的戀愛腦男友不要,舔一個連同性戀情都不敢公開的慫包,還為了自己不跌回原形,讓真少爺憋着別說話去死。
啧,每次一看到這個哭包,邊邵就生氣。美人怎麽會眼瞎喜歡上這麽個貨色?
額,美人戀愛腦,這個哭包推他,美人不會覺得哭包是不小心的吧?
那他可真是emo住了。
可出乎意料。
“你為什麽要這樣?”蕭岸上前一步,剛好把少年護在身後。
剛好跟沖過來的蕭棟是一個對立面。
邊邵小小驚訝了一頓,然後對身前的黑發青年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頓時就崇敬了起來:寶,就是要這樣,保持住,別戀愛腦,求你!
蕭棟也是被黑發青年這冷淡嚴肅模樣吓得一哆嗦,他搖搖頭,支支吾吾:“我,我看見你激動,就沖過來想拉你,可我的手腳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撞到這個土包子了。”
他一點兒也沒禮貌,一口一個“土包子”。
心裏瘋狂雞叫,但眼看着黑發青年擰眉還要說什麽嚴肅的話,邊邵拉住他,輕飄飄勸了句:“別在意。”
“這位哥哥看着腦殼就有問題,可能他的手腳跟他的腦子是分開長的吧,我們應該憐憫他。”
蕭棟:“……”誰要你憐憫!
他憋着氣,又強制跟在他倆身邊,趁黑發青年被一個教授叫走,他又走到廁所裏找那個陌生土包子。
“你又不上廁所跟來幹嘛?你喜歡廁所的味道?這個怪癖不太好啊。”邊邵正在洗手,看見他就側過身去,一副“真晦氣”的模樣,諷刺他。
蕭棟渾然不在意,他就想惡心這個人,只要邊邵一表露出不高興,他就露出膈應人的得意表情:“什麽?你在問我蕭哥的事情?我這些年都是這樣跟着蕭哥的啊,你不知道吧?畢竟你沒我跟蕭哥認識早,認識久。”
邊邵:…我沒問你蕭岸的事啊,兄弟你真的該去精神病院裏看看了。
帥哥無語。
你說主角攻都出國了,這貨平常對主角攻那麽殷勤,怎麽就不傷心一下?現在竟然還有空來惡心他。
蕭棟沒察覺邊邵的無語,他翹着下巴也不看這少年一眼,只得意洋洋說完,想看邊邵受傷的表情,結果邊邵往他臉上甩了水珠:“我看你沒臉沒皮擋着血肉,估計挺髒,讓你幹淨點。
蕭棟沒想到邊邵這個土包子真刀真槍就上手幹他,這讓他想到了某個邊家惡劣的少爺,他被刺痛了眼,怒罵:“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幼稚不幼稚?”
邊邵看準時機,捧了把水就澆他:“我可是渣男,爽了就行,管什麽幼稚不幼稚?”
不光澆,蕭棟跑出去,他追出去,沒水了,甚至拿着水杯往飲水機裏灌滾燙的熱水,一副不幹死他不罷休的兇狠架勢。
蕭棟看見都吓傻了。少年那口罩跟黑框眼鏡在他眼裏不再是土的象征,而是遮擋變态殺人魔醜惡面目的道具!
麻麻,這是魔,魔鬼吧,好瘋。
他還沒來得及害怕呢,身後邊邵拿起滿滿當當水杯就追他,他撒丫子趕緊跑。
途中吃瓜群衆滿臉茫然,望着他們兩個人在校園小徑裏上蹿下跳。
最後蕭棟這個青年體力不支,被氣喘籲籲的少年按在樹上威脅:“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犯賤了?”
蕭棟眼淚狂飙:“不,不敢了嗚。”
忽而他哭得淚眼朦胧的眼睛,一亮,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邊邵渾然不知,他還嚣張按着人胸膛,壓在樹上繼續威脅:“不敢就好,那你說,你以後還敢纏着我家美人不放嗎?”
這次蕭棟竟然沒屈服于他灌滿熱水的水杯下,勇敢梗着脖子與他對抗:“什麽你家美人?他是我的蕭哥!”
嘿,還挺有骨氣。
邊邵起了勁兒,跟他掰扯這點事:“什麽你蕭哥,他是我家美人,好幾年前你還坐在高中裏刷題做卷子的時候,我天天睡在他床上跟他抱着,陪他上廁所,他是我的寶,懂嗎?”
他感覺主角受很奇怪,好像對主角攻感情不深了,反而纏着他家美人。邊邵怕這家夥禍害蕭岸,又怕蕭岸戀愛腦上頭,就想說些話逼退蕭棟。
果然,蕭棟震驚瞪大眼,霧蒙蒙的眼睛裏滿是震驚,卻不是看面前邊邵,而是他身後。
“蕭哥,你居然未成年就早戀,跟這個土包子……”
邊邵:“??”
他吓得水杯都掉了。
他還沒來得及松開手撇清關系呢,手臂就被一拽,手被迫從慘兮兮的蕭棟青年胸膛上挪開。
黑發青年緊緊攥着他的腕骨,眸裏帶着餘怒,又似嫉似憤。
邊邵眉頭皺了下,他其實也知道,蕭棟陪他家美人這幾年,估計也該産生感情了,所以阻止他欺負蕭棟也能理解,但怎麽就那麽膈應呢?
而蕭棟恢複自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他就是個瘋子,他剛剛追了我好幾條路,還想用熱水澆壞我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嘔!邊大帥哥都沒那麽自戀。
邊邵可不會忍氣吞聲,正要開口解釋廁所裏蕭棟膈應他的事情,黑發青年卻攥緊他的腕骨,生疼,然後低低喝道:“住口!”
他朝着蕭棟的方向。驕縱且無禮的少爺頓時就停了哭聲,像是被吓住了。
冷漠孤僻的青年從未這樣滿眼冷漠,黑眸深處的暗色在翻湧,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噬。
邊邵的膽子倒是沒蕭棟那樣小,他先是愣了愣,想當然以為青年是在吼他,于是眼裏情緒徹底沉了下去,不複早晨來校園跟青年打鬧時的嬉笑。
邊邵雖然表面吊兒郎當好說話,什麽事情都能做,但他骨子裏還是個自傲的人。他陡然嚴肅,還真挺唬人。
好哇,少年長大了,翅膀硬了,忘了他這只貓,把他打入冷宮了是吧?
不問是非黑白,為了愛情,就要護着那個沒用的哭包吼他了是吧?
怒從心起,邊邵用力甩腕骨上的手掌,也不想多說,這戀愛腦反派愛誰誰當,他不幹了!
他現在就用耳釘,穿越回他二十二歲,哪怕青年在醫院裏死了也不管他的事。
哪知甩開那大掌鉗制,摸上耳釘之時,對方近乎恐慌緊緊攥住他的雙手,反剪在他身後。
邊邵都不受控制嚷了聲疼,所幸很快手腕上力度就松懈下來,他還沒輕松幾秒就被狠狠攬入一個溫暖有力的胸膛裏,距離太近,他都能感受到黑發青年胸腔震動,低低在他耳邊,帶着祈求:“別,別離開我。我是你的寶,你永遠不離開我。是你說過的。”
這擁抱太緊,邊邵感到窒息。
耳畔粗重的喘息,那洶湧的情感,好似要将他吞沒。
他察覺幾分怪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學雞吵架拌嘴加幹架,邊邊成功把人摁在樹上欺負——
邊邊回頭:我厲害吧
岸岸:……
你摸他(ó﹏ò。)
明天入v,零點時萬字更新掉落,
小可愛們,來看岸岸在線表演發瘋文學~
啊啊啊還有,真的忍不住想安利,《Don't Mention My Name》這首歌真的太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