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小小的身影遮住了沉下去的太陽,宇智波鼬等在宇智波大宅的大門口,逆光的面容讓我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我對着他搖了搖一袋子的番茄,“嗨嗨,馬上就給你親愛的弟弟做番茄吃。”

鼬轉過身,不等我們便自己向族長宅走去。

我心生疑惑,莫非四代目的死讓鼬的面癱程度加深了?沒理由啊,畢竟是下任族長的強力候選人,鼬和四代目的接觸不可能會多。

“止水,鼬他……”

止水接上我猶豫的話語,看向鼬的眼神裏有欣慰也有不忍,“鼬也有他自己的思考。”

止水說鼬有自己的思考。那個時候的我并沒有在意這句話,只是鼬越來越勤奮起來的訓練讓我感到了一點的不适。鼬是天才,他可以付出比別人少得多的努力來取得同樣的成績。但他想要的,并不是與常人相同。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班主任說要介紹一個新生後,我才認識到,産生覺悟的不止是止水和我。

忍者學校的跳級考試從來都沒這麽容易,我、止水、绫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跳到了畢業班,就已經被宇智波家的忍者引以為傲了。

班主任用贊嘆的語氣跟我們介紹道:“這位新同學,在入學考試中表現優異,直接被分到了畢業班。下面,請大家用掌聲歡迎他做自我介紹。”

雖然這裏有很多十一二歲的孩子,但臺上的孩子實在是太出衆,使得那些年長的女孩子也情不自禁地使勁為他鼓起掌來。

而立在講臺上的少年卻不為所動,氣質仍如平日的那樣清冷。

“我叫宇智波鼬,将要……六歲了。”

作者有話要說:四代的死是一個轉折,它讓岚、止水和鼬明白了自己的無力岚要的是不被別人所保護,甚至還要能改變他們的命運重要的人接連離止水而去,所以他的決心堅定而明顯而鼬,其實是在目睹了止水和岚的痛苦之後間接有的覺悟,對他來說,也許帶土不夠重要,四代不夠重要,但岚和止水的心情卻足夠重要。因為在我的心目中,宇智波鼬就是一個那麽溫柔的人,會因為看到止水和岚的糾結而下定決心變強

☆、Chapter 25 畢業了

宇智波鼬的到來引起了全班同學的一致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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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論的話題從“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宇智波家族長的兒子”轉移到“宇智波家的人都天才得可怕”,這個過程中我中了無數的躺槍,十分不解為什麽大家都自動把我看成宇智波家的基因産物。

鼬自覺地走到止水旁邊坐下,這三人一行的情景又被同學們理解為了宇智波家天才的聚會。

可是事實證明,“天才”的不只是我們三個。

例行的手裏劍訓練,鼬的精彩表現毋庸贅述,同樣表現出色的還有宇智波绫雪。她對八個木樁的百發百中讓我也瞠目結舌。跳級之前的她還沒有這麽強,短短的一個假期就能夠鍛煉到如此地步,背後一定付出了不少努力。

在大家的驚嘆中,绫雪害羞地低着頭,偷偷地瞄着止水。

哎,早熟的宇智波女性提前進入少女階段了。

放學的時候,绫雪猶豫地看着收書包的我們,欲言又止。

止水的目光掠過她,但他仿佛什麽都沒注意到,淺笑着對我和鼬說:“回家了。”

绫雪向我們伸出的手無力地垂下。我心一橫,挎起書包随着止水和鼬走出了教室。我倒是想發揮聖母情懷,但心裏面自私的種子在悄悄發芽。何況,止水本人都什麽也沒說不是嗎?

依舊是在鼬的雙親不在的時候去他家裏做飯。番茄在水裏被洗得幹幹淨淨,我甩了甩站在番茄上的水珠,把它們放在一邊的砧板上。

“姐姐……姐姐……”不知道佐助什麽時候跑到了廚房來。他快要滿一歲,已經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詞彙,其中最先學會便是“哥哥”和“姐姐”,在這一點上我自豪了一個星期。

我把砧板上的刀挪開,從小板凳上跳下來抱起佐助。

“佐助乖,姐姐一會兒就把番茄炒雞蛋做好了,你安靜地等等好不好?”我捏着他軟軟的臉蛋。這時候的二少可謂是天真可愛,被我捏還不反抗,甚至咯咯地笑起來。

“你又在逗佐助嗎?”鼬的語氣裏聽不出不滿的情緒,但從他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還是讓我抖了抖。

我把佐助放到他的懷裏,跳回小板凳上,“OK,那我繼續做飯了,你把佐助帶出去吧。”

沒有離開的腳步聲。

鼬沒有理會佐助喊“歐尼醬”的聲音,對我說道:“你很不喜歡宇智波绫雪吧?”

我切番茄的手一頓,“問人家這種問題是不禮貌的噢鼬少~~”

鼬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多餘的情緒,但那話裏又分明帶着刺,“因為她喜歡止水,所以你讨厭她。”

是陳述句,他仿佛是在陳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真不知道宇智波家的小孩哪來的這麽敏感。止水就算了吧,他一看就是個智商情商都高的主,但鼬會提到這種問題實在是讓我意外。

切番茄的聲音有規律地連續響着,卻讓我那樣煩躁。我索性停下手裏的活,冷冷地對鼬說道:“沒錯,我是很不喜歡绫雪,但并不只是因為止水。她做了那麽多的努力,每次都追随着止水跳級,這些我也很佩服,但她為什麽就什麽都不對止水說呢?”

我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鼬說過話,原以為他會顯出些微的怒意或是掉頭就走,誰知他只是望向了我的眼,緩緩道:“那麽你又對止水說過什麽嗎?”

長久的靜默。

鼬已經走掉,我卻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也許我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看到绫雪懦弱的時候那麽反感。

因為,我也讨厭自己的懦弱。

只是,那懦弱和大概和鼬所理解的不一樣吧。

在我和止水九歲,鼬七歲的時候,我們從忍者學校順利畢業了。

一切仿佛是很自然的事,我們三人被分到了同一個小隊,領隊是……宇智波勝。

好吧,宇智波勝這二貨充分展現了他中分的風采,立在樹林裏徐徐吹來的風中,手扶着他的亂發,一臉欣慰地說:“為了獎勵你們順利從忍校畢業,和止水在畢業考試中開了寫輪眼,我可以教你們一人一個想學的忍術。”

畢業考試中開寫輪眼……我低頭,忽然感覺很不爽。

事實上,自從止水開了寫輪眼之後,我就會時常想起被團藏奪去眼睛的他,甚至整夜地睡不着覺。

畢業考試不過是測試一些基礎的忍術而已,本不會激發止水的開眼,但考試的途中卻發生了奇異的現象。

空曠的訓練場上,突然憑空出現了通靈獸。那只通靈獸長得怪模怪樣,乍一看像是獅子,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它長着蠍子的尾巴——當然,那是我在它倒下之後看見的。

當時的情況太過突然,所有的學生都遵循第一反應趴在了地上,除了正在進行測試的止水。他一閃身擋在了我和鼬的身前,速度之快是我從未看他展現過的。

我們的腦細胞還沒跟着運作,止水就已經沖了上去。

他的火遁用得十分順溜,除此之外還能時不時來點雷遁,都要讓我懷疑是不是他才是佐助的親生哥哥了。

我和鼬也沒有閑着,在上忍們趕來的空歇中,我也放了幾招赤火炮,和鼬的豪火球之術相配合,成功地惹怒了怪獸。

人家一甩蠍尾,我們倆就光榮倒地了,接着看見的便是止水那血紅的眼眸。

一點也不好看……

被止水拉到一邊,我在他的逼視下乖乖答應絕不靠近。開玩笑,上忍都來了我還湊什麽熱鬧。

開了寫輪眼的止水動作更加敏捷,重又加入了戰鬥。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怪獸出來的時候有黑洞螺旋着一閃即逝。這麽明顯的特征,除了宇智波斑那二逼的時空忍術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了。

他吃飽了沒事幹在我們的畢業考試上幹這個幹嘛啊?!不要跟我說是為了扼殺木葉未來的花朵們!

宇智波勝見我一臉憤慨的模樣,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疑惑道:“怎麽?我要教你忍術你還生氣啊?”

我回過神來,趕緊對勝賠笑道:“哪有哪有,隊長,我可是十分期待你的指導哦。”

勝這才心理平衡了一點,得意地問我:“那你想學什麽忍術?”

“嗯……嗯……嗯……啊,有了!”我一拍手,開心地說道:“通靈術行不行啊?”

“以你的查克拉量是有點困難……不過,可以試一試。你想要什麽樣的通靈獸?”

被勝這麽一問我反而有點答不上來。想學通靈術其實就是想找個只聽我的話的安全的信使,攻擊力什麽的完全沒有要求。

“那個,鳥類的可以嗎?”我試探着問道,卻換來在場三人一致的側目。呃,該不會鳥類是弱爆了的通靈獸吧……

勝勉強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知道鳥類的通靈獸要到哪裏去簽訂契約嗎?”

契約……好像是有這麽個東西存在啊。

我茫然地搖搖頭,勝用那種“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跟我解釋道:“要到飛禽山去。不過那個地方聽說只有有緣的人才找得到,我也只知道大概方位。”

有緣人,真沒想到火影裏也信這一說,看來是我太奇葩了。

“沒關系,我們陪你去找。”我不用回頭也知道說這話的是誰。

鼬僵硬地點了一下頭。

勝一甩頭發,遠目道:“好嘞,那宇智波小隊的第一次任務就這麽定了!”

喂喂,誰讓你擅自取名叫“宇智波小隊”的?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姓宇智波了?

飛禽山,顧名思義,是各種鳥類聚居的地方。據說,在火影世界裏,鳥類也遵循了“大雜居,小聚居”的原則,分布在各個地方,但神奇鳥類卻都聚居在同一個地方,那就是飛禽山,它應該是位于火之國到雷之國的路上。

在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情況下,我們從木葉出發了。

止水和鼬的态度嚴肅認真,而真正要找通靈獸的我,其實是抱着郊游的态度來着——

“哇哇,章魚燒诶,止水快來嘗嘗!”

“哇哇,套娃诶,買回去塞進鳴人的窗子裏好了!”

“哇哇,溫泉旅館,我們今天就住這兒吧!”

站在旅館門前的三個男生一臉黑線,由勝吐出了大家的心聲:“你給我認真點找山好吧?!”

當我抱着盆子準備去泡溫泉時,止水走在我旁邊,似是随口問道:“為什麽想要鳥類的通靈獸呢?”

“嗯,大概是因為方便送信吧。”

止水側頭凝視着我,半晌沒有說話。我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終于忍不住主動說:“哎呦,是要給一個朋友送信啦。你記得我五歲的時候被拐走的事吧,那個時候被軟禁在沙隐村啊,有一個看守始終不把我當人質看,給我帶了很多好吃的,我就和他成為朋友啦,還答應了他以後會聯系他的呢。”

好吧,我不是故意要把蠍子說成看守這種低級的跑腿的。對止水說謊也讓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但曉是一個諱莫如深的話題,止水大概是永遠都不會接觸到這個組織的,我沒有必要讓他徒增煩惱。

止水似乎相信了我的話,立刻就微笑着說道:“那很好啊,下次你寫信的時候也帶一封我的去吧,我要感謝他好好地照顧了你。”

哈?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解釋下岚的懦弱。因為她早就知道止水慘死的結局,所以就算她再怎麽想要改變止水的命運,她還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一種深深的不信任感,這就導致了她無法放開了心去對待喜歡止水的感情,這讓她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無能和懦弱。從深層次講,她還無法抛開一切甚至是生死的界限去喜歡止水。當然,鼬将這理解成為了不敢告白。然後~~~木有留言你們讓我情何以堪那!!!

☆、Chapter 26 救魚了

止水對我被拐之後的事似乎很好奇,我不得不編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來圓之前的謊,最後竟然演變成了止水要直接和蠍(代號“那個好人”)見面?!

第二天,在止水連續的追問下,為了避開這個可能造成彌天大禍的話題,我提議,去雷之國的邊境貿易大市去采購。

鼬是最沒有意見的一個,因為他擔負着幫佐助帶特産的任務。既然鼬少都同意了,那麽止水和勝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了,由此可見幹什麽事之前先要拉攏鼬少。

一進入雷之國的境地便是崇山峻嶺,貿易難行,所以在這個邊境的山麓地區,來往貿易便十分繁榮。

來到中心大街,我馬上就想起了天朝的購物街、步行街,倍感親切,興致大漲。勝卻嘆了口氣,憂心道:“馬上就要進入雷之國了,卻還沒有發現飛禽山,看來你是跟它無緣了。”

哎呦,“勝,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就算找不到飛禽山,我再另找通靈獸不就行了,最多把卡卡西的帕克拐過來嘛。

同行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沒有懂到我話中的意思,倒是勤學好問的鼬虛心地問了一句:“什麽是太監?”

我仰頭望天45度憂傷地道:“那是我家鄉的第五大發明。”

好吧,這樣他們還是聽不懂。

鬧市裏人潮湧動,一不小心就會走散,所以我們四人都手拉着手,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街兩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我興沖沖地在攤販中穿行,弄得他們三人身不由己。

聽說雷之國的小籠包最為出名,我好不容易擠進了一個小籠包店,大大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鼬,止水,你們要吃什麽……”

回過頭,卻見鼬幽幽地看着我。

“止水和勝呢?”

鼬語氣平緩,“剛剛進店的時候走散了。”

那你還這麽淡定!

“老板,一籠小籠包打包!”

我提起小籠包,拉着鼬開始了艱巨的擠出去任務。等到我們終于被擠出來時,大街上已不見了止水和勝的身影。

茫茫人海,無從找起。我愁眉苦臉,鼬卻淡定地邁步向前走。

“去哪裏找啊?”

鼬少頭也不回,扔給我一句“先去買特産”。

好吧我錯了鼬少,止水和勝加起來也不能跟你家佐助比。全族加起來都不能比!

跟着鼬在各種精裝小吃和特色玩具中穿行,我真正地成為了打雜小厮。拎着鼬少買的特産,我站在面具攤前,和他一起打量各種花紋的面具。

“這個好像還不錯。”我伸手欲拿下一個藍色妖嬈花紋的面具,卻觸及到了另一只小手。

我詫異地往一旁看去,發現了一個比我小點的金發小女孩,她穿着綴滿補丁的衣服,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不一般的氣質。

老板一看見她就怒不可遏起來,須發皆張,對她吼道:“快走快走,我的店不歡迎你這樣的怪物!”

小女孩縮回了手,眼睛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個面具。

怪物什麽的,總感覺聽着很不爽啊。

我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對老板說道:“顧客是上帝這句話你沒聽過嗎?不想賣給別人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可你幹嘛對別人進行人身攻擊啊?”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生氣,老板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她、她是……算了!”老板開始動手把面具一個個收起來,嘴裏嘟嘟囔囔,“我今天不做生意了還不行嗎,外地人,什麽都不懂……”

看吧,地域歧視是普遍存在于每個世界的。

小女孩的目光還在追随着那個面具,她那渴求的眼神讓我心下一動。

我攔住老板的動作,“我今天偏要買這個面具。”

老板也被我惹怒了,估計他看我們不過是□歲的小孩,沒什麽威脅性,便對我不理不睬,拿起那個面具就往地上砸。那面具看上去像是用陶燒制而成,恐怕不太結實。我撲救不及,眼看它就要硬生生地落在地上——

一只手輕輕地接住了它。

止水的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并不看我,卻是徑直望向老板。

“雖然我是剛剛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買個面具總不犯法吧?”他把錢放在了攤上,将面具遞給我。

老板瑟縮了一下,也感受到了剛剛明顯掃過的冷氣。

止水腹黑的功力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剛剛到什麽的,我剛才可是連他的影都沒看到,随着寫輪眼的開眼,瞬身術也更進一步了麽?

還有那邊的鼬,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沒有發現你在用眼神威脅老板把剩下的面具賣幾個給你!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着把面具交到了她手上。她怔怔地望着我和止水,眼裏似有光彩閃爍。

“嘛,其實你挺漂亮的。”我最後拍拍她,“要堅強地生活下去喲,拜拜~~~”

哎呦喂,聖母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

清脆的童音在我身後響起,“哥哥姐姐,我的名字叫二位由木人。”

我和止水同時轉頭,向她笑了笑。

可是,二位由木人?這個名字怎麽感覺有點熟悉?

算了,不去虐待我的腦細胞了。

勝随後趕到,見我們三人都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氣。他責備地瞪了一眼止水,“突然就沖出去,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噗——”我忍不住捂嘴偷笑,“勝,你就像我們的奶媽一樣。”

勝惱羞成怒,轉身氣沖沖地向前走去。我遠遠地望見了前方的攤販,急急地對勝喊道:“小心撞到——”

話音未落,止水已瞬身上前,拉住了勝,而勝的腳,正要撞到人家擺着的金魚水缸上。

我趕緊跑上前去。這次我是看清楚了,止水的瞬身術……跟卡卡西的不一樣,感覺上,并沒有在中間穿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也許是時空忍術。可是,這周圍分明沒有憑借啊,就算是四代目的飛雷神之術,也是需要什麽結點的吧。

容不得我想這麽多,前方的勝已經和魚店老板起了争執。

“我這條金魚可是好不容易從河裏釣上來的奇珍異寶,通體金黃,燦爛奪目,你賠得起嗎?”

“我又沒有踩到它。”

“可是你吓着它了!沒見它正奄奄一息地停在水中嗎?被你吓得都游不動了!”

我蹲下看着水中的金魚,果然是從未見過的品種,比一般的金魚要大,顏色跟黃金沒什麽差別,只是看上去就像快要死了似的。奇異的是,我有一種它的死魚眼正可憐兮兮地看着我的感覺。

止水的聲音輕柔地響起,“可是,這條金魚在剛剛就已經奄奄一息了吧,相信經過的人都看見了的。”

果然,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隐約可聞是對止水所言的贊同。

看來,老板是看金魚不行了,想從勝的身上撈一筆,被止水這麽一說,面子上就挂不住了。但他還是死鴨子嘴硬,又欺負我們是外地人。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這是雷之國的地界,看你們的護額,是木葉的忍者吧,到雷之國來幹什麽?”

他這麽一說,馬上引起了周圍人的同感,這裏大多都是雷之國的人,我們的立場馬上就變得孤立起來。

在這個尴尬的時候,我卻突然聽見了急促而稚嫩的聲音,“救救我……請救救我……”

我狐疑地往四周望了望,止水他們好像都沒有聽見這個聲音,不會這麽高級吧?傳音入密?!

那麽……我看向水缸,金魚繼續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救魚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天朝不是還有金魚報恩的傳說嗎?

思及此,我上前一步,大吼一聲,“我們是來——替天行道!”

周圍的人被我一震,詫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道:“總、總之,這條金魚我要了!”

老板反而笑了起來,“好啊,10萬,賣給你。”

“魂淡!”火影世界的貨幣其實就相當于日元,10萬日元,折合成人民幣也将近一萬了,他當我富二代啊?

算了,跟這種二貨我不想講道理了。

我對止水點點頭,飛速抱起金魚缸,“縛道の二十一·赤煙遁。”巨大的煙幕将我們幾人籠罩起來,外面傳來唏噓聲和驚訝聲。

“接着……縛道の二十六·曲光。”

我們四人和一條金魚,大搖大擺地,撥開人群走了出去。被曲光所覆蓋的物體不會為人所見,所以被我們撥開的人群都露出驚恐的神色。

魚店老板發現地上的金魚缸突然消失不見了,憤怒之餘也不敢再說什麽難聽的話了。

待到走遠,我才解除了曲光。

按照天朝的劇情,我應該把金魚放生到河裏才對。

大義凜然的我毅然讓他們先回賓館休息,我一個人去郊外找找河。止水見夜色漸濃,堅持要陪我一起出去找。

東找西找,終于發現了山溝裏的一條小溪,雖說可能有點暗礁亂石什麽的……我還是就這樣放了它吧。

我把魚随着缸子裏的水倒了出去,它游到水裏的那一刻,立馬撲騰着身子想要蹿出水中。金光閃閃的魚鳍越變越大,最後竟然變成了翅膀!

我和止水瞠目結舌地看着金魚變成了小鳥,它的嘴裏發出尖銳的聲音,“喂!沒事不要亂放生啊!”

看到止水更加驚訝的表情,我确定,他也聽到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

☆、Chapter 27 隐憂了

金色的小鳥撲騰着翅膀,甩了我們一身的水珠。從它尖尖的喙裏不斷吐出抱怨的話語,“你是沒長腦子還是怎樣啊?這麽湍急的溪流裏能活魚嗎?Balabala……”

這個,到底是誰救了誰啊?

我和止水還未從震驚中回複過來,小鳥便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呢,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個忙吧,說吧,你要什麽?”

阿勒,還真的演變成金魚報恩了啊?

“我要……”

“她想要你做她的通靈獸。”止水搶在我前面說出了願望,還使勁跟我使眼色。

我只好點點頭,附和道:“是啊,就是這樣的……”

小鳥大怒,看那樣子是正想把我罵個狗血淋頭,但它眼珠一轉,突然就變了臉色。雖然還是不耐煩的表情,但黑漆漆的眼珠裏分明顯出一種雀躍之情,“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過呢,要先取得我父母的同意。”

要想取得父母的同意,首先便要去它的家裏,它的家裏在哪裏呢?

嗯,你答對了,就是飛禽山。

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倒回去走了一段路後,我們四人一鳥終于來到了飛禽山。說來也很奇怪,之前分明也是從這條路上來的,我們卻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有這樣一座雲霧缭繞的大山。說是幻術的話這幻術也太強悍了,我們這邊兩個開寫輪眼的人都沒有識破。

我百般不解,只好找止水求解答。不過止水好像也不大了解這種技術,他只是說每一類忍獸都有他們獨特的技能,其中自然也包括如何更好地隐藏他們自己的住所。

飛禽山上的道路也是曲曲折折,回環複雜,如果不是有小鳥帶路,我們恐怕會一輩子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

“小鳥小鳥,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鳥很是高傲,哼哼兩聲,道:“說了你也聽不懂,我的名字要用鳥語叫才有意義。”

鳥語你得意個什麽勁啊……

深深密密的森林裏,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叫,在靜谧的同時更顯凄涼之感。我們帶着警惕踏着落葉向前,冷不丁也會有黑影一閃而過。

“小鳥……還有多久才到啊……”我已經走得有氣無力。

小鳥那表情豐富的鳥臉上此刻嚴肅起來,“快了。”

話音才落,便有急促的拍翅膀聲靠近過來,而且速度很快。我們不約而同地護住面門,只感覺有羽毛飛落過來,打在手臂上。

待到亂毛飛過,我從手臂間的縫隙看過去,不由得同情起小鳥來。

只見它金色的羽毛還在到處亂飛,鳥身被兩對大翅膀狠狠地拍打着,但它卻不發出一點聲音,就像叛逆期的小孩子……

其實就是吧喂!

待到終于被家法伺候完畢,兩只大鳥伏在地上,邦邦地在地上扣着他們的鳥頭。

“謝謝你救了我們的孩子,真不知怎麽才可以報答你的大恩!”

止水和鼬一起望向了我,我卻不知要怎麽說才好。看鳥爸爸和鳥媽媽因為小鳥離家出走而那麽急切的樣子,我都不忍心讓它做我的通靈獸了,不然它爸它媽得多傷心啊。

“很簡單啊,她想讓我當她的通靈獸。”小鳥語氣輕松,眼睛卻直向它的父母那邊瞄。

鳥爸爸和鳥媽媽試探性地向我望過來,我下意識地點點頭。

本以為它的父母會強烈反對,誰知兩鳥對望一眼,竟異口同聲地回答一聲,“好的。”

“诶?!”→這是震驚的我和小鳥。

勝見我已經被一系列的變故雷得說不出話來,便代我問道:“你們不是很反感你們的孩子單獨離家嗎?”

鳥媽媽用翅膀捂住了小嘴,呵呵笑道:“那當然了,但是孩子也該出去鍛煉鍛煉了嘛。何況,通靈獸而已,随時可以把它再通靈回來啊。所以,快點簽契約吧,我們的孩子就拜托你照顧了喲!”

我、我怎麽有一種我被坑了的感覺?

很顯然,小鳥和我想法相同,我倆垂頭喪氣地攤開卷軸,我簽名字它按爪。

鳥媽媽樂呵呵地收起卷軸,和鳥爸爸一起攔住哭着臉的小鳥,對我們揮揮翅膀表示下次再見。

到最後,那孩子也沒有實現離家出走的願望。

其實我挺同情你的,真的。我會努力多積累點查克拉,好多多把你通靈到我那邊去。

于是,這次尋找通靈獸行動在有驚無險的過程中結束了。

既然我們三人都成為了下忍,那麽一些D級和C級的任務就是在所難免的了。這種任務鼬少和開了寫輪眼的止水做起來當然是很掉價的,偏偏我又是思想覺悟很高的木葉公民,事事都沖在最前面(在鼬少的壓迫下能不沖在最前面嗎?)。所以久而久之,就贏得了“宇智波小隊打雜專員”的稱號。

氣氛很歡樂,但我卻感到了一絲隐憂。

問題出在止水身上。雖說每次D級和C級的任務他都跟我們一起行動,但我總覺得他時常不見人影。也許是我太依賴止水了,一旦他不在我身邊并且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的時候,我就會産生一種強烈的不安全感。而這種不安全感又讓我下意識地去所有他習慣性出現的地方找他。

可是,越來越找不到他。

我曾經問過止水,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任務要處理,而他總是笑而不答,或是馬上岔開話題。

然後在那個拂曉,我一時興起,早起晨跑,卻在離門口幾米遠的地方停下了。因為止水,正輕捷地閃出門。

在他回頭查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避開了。

他這樣警惕的樣子,到底是要去哪?更奇怪的是,這次他連午飯都沒有回來吃。

在飯桌上,雲子伯母向我解釋說止水有獨立任務出去了,我卻仍是倍感疑惑。我已經告訴過鼬了,注意富岳和止水的接觸,有什麽異常要通知我。鼬的能力我是信得過的,既然他沒有動靜,說明這事和什麽家族大計沒有關系。那是什麽呢?

不知為何,我的腦中閃過阿飛的面具。那麽,是因為宇智波斑嗎?

上次畢業考試的時候也是,那個從螺旋空間裏出來的通靈獸,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懷疑到斑。

在紛亂的思緒中,我整日無所事事,坐在回廊上盯着門口的方向。

途中鼬來過一次,他早前和我一樣感受到了止水近日的異狀。我讓他觀察富岳的時候,他沒有一點異議,也許現在的鼬已經明白了什麽吧。

“止水哥哥還沒有回來?”

“嗯。”

我們默契地不說話,只是看着被地平面拉下去的太陽斂盡了它的光輝。止水竟然到現在還沒回來……

鼬起身,“我該回去了,佐助該鬧了。”

我看着他消失在橙光裏的背影,突然就産生一種支離破碎的破敗感。

那些曾經以為三個人會永遠在一起的幻想在這一刻仿佛被擊碎一般,我徒然伸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什麽。

黑暗降臨,月亮的清輝冷冷地灑在地上,我坐在回廊下的陰影中,仍是盯着門口的方向。

那個疲憊的身軀從門口緩緩進入了庭院,止水捂着手臂,低垂眼眸。

我站起身來,敏銳如他當然聽到了這輕微的響動。

他睜大了瞳孔望着我,但很快,驚異的神色轉變為一如既往的溫柔。

“晚上風大,容易着涼,還是回屋吧。”

我不理會他的話,靜靜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捂住手臂的那只手。

狠狠地扳開,血從傷口處蔓延出來。

我抓住他的手舉高,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輕輕地顫抖着:“宇智波止水,你到底在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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