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留言留言,你在哪裏?

☆、Chapter 28 開眼了

“宇智波止水,你到底在幹什麽?”

止水的嘴角仿若還帶着微薄的笑意,“用得着這麽大驚小怪嗎?只是出任務不小心受傷了而已。”

月光下,他那蒙上清輝的笑容在我看來只是刺眼。

“任務?誰給你的任務?不要跟我說是族長,這點鼬可以證明,至于村子裏,我想沒有哪個人會交單人危險任務給才成為下忍的你吧?”

止水也緘默了。他不解釋,不掩飾,這反倒讓我心慌。

心悸間,我看見了他還在流血的手臂。

“真是的……”我用治療鬼道的綠光覆蓋了止水的手臂,他僵硬的表情也軟化下來。

“岚,這些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過你想過的生活就好。”

宇智波止水你以為這是拍狗血言情大戲呢?

我默默地把止水傷口的血止住,默默地轉身,默默地回屋。

門扉合上的那個剎那,我見他還站在原地望着我。他微微仰頭,月光傾倒在眼中,那裏面似是悲憫似是嘆息。

我把月光關在門外,而我們兩個之間的某種東西,也被永遠地關住了。

幾日後,天氣微涼,我趴在窗子上,看着窗外的雲天。

天空中漂浮的朵朵白雲仿佛在提醒我還有一件該做的事。哎,得犧牲一下我的血了。

Advertisement

亥,戌,酉,申,未——“通靈之術!”

金色小鳥在窗前蹦出來,自戀地撫了撫它的羽毛,尖聲說道:“找我幹嘛?”

“哦,小金啊,這次真的是需要你出馬的正事了。”

小金撲騰着翅膀在窗前蹦跶起來,“說了不許用這麽難聽的名字叫我了!”

我擺擺手,“誰叫你不肯跟我說你的鳥名,小金這個名字很形象不是嗎?不說這個了,你去幫我送個信成嗎?”

“送哪啊?”

“嗯……”我扶着下巴想了想,對于曉的基地在哪實在沒印象。要不弄點蠍的東西給它問聞聞?可是都過了四五年了……

“啊!”我靈光一閃,激動地對小金說道:“這樣,你先飛到沙隐村去,然後進一個玻璃頂的房子,在裏面一個裝滿傀儡的屋子裏聞一聞,根據這個氣味去找人。”

“喂……”小金的鳥頭上滴下豆大的冷汗。

我拿過桌子上的信紙,綁到了小金的腿上。

拜啓,蠍大人:

這麽久才給你寫信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我一直有記得這件事哦!

都怪我的查克拉不多,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通靈獸,學會了通靈術。這個術實在是太麻煩了,非要用血,萬一哪天我失血過多死掉怎麽辦?!

不說這個了。最近在宇智波家感覺到越來越不尋常的氣氛,以前在基地時和你提到的止水正在隐瞞我一些事。好吧,我已經想象到你嘲笑我幼稚的樣子了,不過我的內心真的挺憂慮的。

你呢?這幾年過得如何?佩恩老大沒有過分壓榨你吧?

要不,做個跟你現在樣子一樣的傀儡給我捎過來?嘿嘿……

順祝,

安好!

朽木岚,敬上

“小金啊,如果路上遇到什麽不對就趕快回飛禽山,你爸媽等着你呢,還有信也不要讓人截走了。”

小金甩甩它的鳥頭,不耐煩地答道:“知道了,就你這指路水平,找不找得到還不一定呢。再說,哪有主人教導通靈獸一有事就跑路的。”

小金在我的目送中飛離了我的視線。止水又不在,鼬也不知跑哪溜達去了,昨天都沒回家。我在萬般無聊的狀态下,慢慢踱出了止水家的大門。

現在的宇智波家還是一片繁榮。團扇們穿行在宅子和宅子之間,讨論着木葉最近的熱門話題。各家的主婦們提着菜籃,牽着自己的小孩,不時駐足聊天。有的時候還能聽到各家的孩子們驕傲地談論着宇智波家的光輝族史,訴說着自己對于未來的無限憧憬。

然而今天,大家仿佛都在注意着一件事。

我看到人們都不約而同地朝一個方向跑去,還帶着很興奮的表情。

我一向是個從衆心理強烈的人,所以我理所當然地跟随着大家的腳步前進。

到達目的地一看,哎呀天哪,這不是我經常來做飯的族長家嗎?難道今天有什麽家族聚會?

“那個,請問你們都到這兒來幹啥呢?”我用手肘碰碰旁邊的一個大嬸,她一見是我,頗有些驚訝:

“哎呀,小岚,你都還不知道嗎?族長的長子開了寫輪眼了!”

什麽?!

我的心像被拖進了漩渦,腦袋也昏昏沉沉。

看小小的鼬看了那麽久,我差點就要忘記他是宇智波鼬了。可是事實不會因為我而改變,他是宇智波鼬,那個擁有萬花筒寫輪眼、會用月讀會用天照會用須佐能乎的宇智波鼬,那個殺了全族的人只留下佐助的宇智波鼬。

衆人簇擁的門口,我只看見鼬和富岳從裏面走出來,富岳欣慰地摸了摸鼬的頭頂,說着“真是驚動大家了,這消息傳得太快,但真是沒有這個必要都過來”。

我還聽見大家雜亂的道賀聲,但他們說的什麽我卻一句都聽不清。

一道冷凝的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身上。鼬靜靜地看着我,猛地,他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已是一片血紅。

我別過頭,不想再去看那轉動着的雙勾玉。然而目光所及,卻猝然瞥見了倚在大門口的止水。他并沒有去看熱鬧簇擁着的人群,只是靠在那裏,仰頭望着遠方的天空。

他也在族長家……他和鼬這兩天都跟我玩失蹤,沒想到一出現就開了個寫輪眼,這中間一定有什麽事。聯想這麽多人開寫輪眼的經過,鼬多半沒有遇到什麽好事。

再盛大的慶賀也有散場的時候。當人群全部散去,我站在族長家門口,看着那殘陽如血,就像慘烈的燈光打在了始終伫立的我們三人身上。

“回去吧。”止水向我走來,我見他背向殘陽,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

我見鼬形單影只地站在大門口,背後鱗次栉比的屋宇愈發凸顯出他的寂寥。

止水,你說回去,可是我們要回到哪裏去?

——第一卷完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快樂的童年生活就這樣被我完掉了……看得出來,第二卷會很虐很苦逼……跟我的留言一樣苦逼!這留言和收藏再這麽下去我都想暫停了啊有木有,上了大學各種忙啊……有同情心的筒子冒個泡成麽?燒餅在這兒節操滿地了~~

☆、Chapter 29 家長會,聖母情懷!

冬日裏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和室,我在地上翻了個身,嘴裏嘟哝着“讓我再多睡一會兒……”

“啊!”突然靈光一閃,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來,火速穿衣服。

今天鼬和止水都有事,只好我去學校給佐助開家長會了。富岳?請別指望他。美琴?富岳說我在忍術上比較能給佐助指導,好歹我也是個芳齡14的少女了啊!

好吧,雖說我這個少女比較廢……

和止水、鼬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我似乎被排除在了重要任務之外。我也曾經說過,我想參加暗部,和他倆一起,可——

“我說過很多次了,岚你要做你想做的事。”

“……”

鼬你說句話要死嗎?!這家夥的面癱程度已接近完美,可以面不改色地拜托我去接送他的弟弟而對于我的提問不予回答,所以我對于他們倆的事也就了解得越來越少。

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們倆把我當白癡一樣,明明常常兩個人去做一些秘密的任務,那些很明顯牽扯着多方勢力的任務,卻不給我一點解釋,好像我是個透明人一樣。

我搓着手朝忍者學校走去,一路上見着不少小孩牽着父母的手高高興興地前進。所以說佐助那孩子真是的,一聽說哥哥不能去給他開家長會,就鬧着寧願誰也不去給他開,早早地一個人到學校去了。他以為我想給他開呢?我還不如去找鳴人呢。

此時,小小的鳴人就在我前面低着頭走着,情緒低落。也是,有誰會去給他開家長會呢?

我舉頭四顧,在确認沒有可疑氣息之後,走上前去牽起了鳴人的手。鳴人一見是我,水藍色的眸子亮堂起來。

“岚姐姐,今天沒有壞人在,你可以理我了對不對?”

我鼻子一酸,嗡着聲音答道:“是啊,姐姐今天也要去學校呢。”

鳴人眼中燃起的希望黯淡下來,“哦,是去給佐助那家夥開家長會吧。”

我看着鳴人這樣失望的表情,不由得聖母情懷發作,該死的,管他什麽寄住在宇智波家的身份呢,管他什麽不要讓富岳懷疑呢。

“姐姐這次給你們兩個人開家長會好不好?”我不客氣地揉亂了鳴人的一頭金發,笑嘻嘻地說道。

“嗯!”鳴人重重地點點頭,但他随即又憤憤不平起來,“伊魯卡老師一定會使勁地表揚佐助然後批評我的,真不知道那個小子有什麽好,不就是受女生歡迎嗎……”

“就是!真不知道他們宇智波家的男生有什麽好!”我也激動地握起拳頭,腦中閃過止水那始終挂着笑容的臉和鼬那張面癱臉。在現在的我看來,兩種都一樣的欠扁!

到了學校,見孩子們都給家長指着自己坐的位子,佐助見了我卻別扭地別開了頭。想當年他還沒上學的時候,還是挺粘我的啊。自從鼬越來越忙沒辦法管他之後,佐助對我的态度就愈發的差,因為他親愛的哥哥在暗部工作之餘的時間有很多都分給了我和止水,這讓他這個弟弟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其實二少你完全不用擔心的,在你那個BT哥哥的眼裏,我和止水都是可以犧牲的,只有你不可以。我這麽說也許偏激了點,但現在不正在朝那個方向發展嗎?止水終究會犧牲他的雙眼後自殺,而我,大概就會倒在滅族之夜的血泊中吧。

鳴人拉了拉我的袖口,疑惑地看着我。我回過神來,嘆了一口氣,朝佐助走去。

“佐助,你就坐這兒吧?不好意思,你的哥哥拜托我來給你開家長會,你總得把我當成家長看吧。”

佐助不情願地起身,坐到了左邊的位置上。

“旁邊沒有人嗎?”

“是啊,反正這個教室都坐不滿。”

那就是說……我把鳴人拉過來坐到了右邊的位置上,這個舉動引起了佐助的強烈不滿。

“你這是幹什麽?”

我朝他做了個鬼臉,“反正你旁邊都沒有人坐,左右兩邊都沒有人對吧?”

佐助別過頭,算是默認。這孩子也真是的,朋友少,話少,就像在模仿他的哥哥一樣,越來越二了。還好現在他的身上還沒帶上滅族後的戾氣,不然我還真怕和他處在同一個空間裏。

鳴人大概是頭一次開家長會這麽高興,他用目光迎接着伊魯卡老師走進來,用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捏了一下他的小手,側過頭對他笑笑。

伊魯卡老師攤開一本記錄薄,開始陳詞。

“歡迎各位家長的到來……下面,我簡單提一下各位同學的特點。”

“奈良鹿丸同學學東西很快,就是對待學習的态度太不認真……”

…………

“宇智波佐助同學各方面都很優秀,只是希望他能和班上的同學多交流一下。”

“春野櫻同學……”

…………

“好了,就是這樣,各位家長有什麽問題想問的嗎?”

咦?為什麽沒有提到鳴人?

鳴人低下頭,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頭。估計要是平時,照他的性格早就嚷起來了,但今天我在這裏,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我高高地舉起了手。

伊魯卡其實只比我大一點,只是他畢業以後留校任教了。他見是我,自然地問道:“你是宇智波佐助的姐姐吧,關于佐助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搖搖頭,“不是的,老師,這次我也代表了漩渦鳴人同學的家長,我想問為什麽你剛剛沒有提到鳴人呢?”

家長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一些難聽的話也不受控制地蹦出來。

“對呀,這個班上還有那個怪物呢……”

“真不知道怎麽會讓這種人入學,我的孩子可怎麽辦啊?”

“那個孩子竟然也有家長?”

“我認識她,那不是朽木岚嗎?宇智波家領養的那個,他們那個天才三人組……怎麽又扯上那孩子了……”

鳴人的頭越發地低了,我努力壓抑下心中的怒氣,不去想腦中一直回放的那個金色微笑,那絕世風華的身姿。四代目的孩子,他是波風水門的孩子啊你們這些混蛋!

“老師,我想我們家鳴人有權利聽到老師對他的評價吧。”我大聲說道,壓下了那些小聲的議論。

伊魯卡顯然沒想到我會成為鳴人的家長,他也有些尴尬起來。

“漩渦鳴人同學……挺調皮的,時不時會搞點惡作劇,但是、但是他也給大家帶來了不少歡樂。”

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用手臂扳過鳴人的脖子,往我的肩上一靠,“那麽,以後就請伊魯卡老師多多指教了,要把鳴人教導成一個出色的忍者哦!”

鳴人一愣,随後咧開了嘴,元氣滿滿地道:“伊魯卡老師,請多多指教!”

從學校出來,家長們都自發地離我們遠遠的。佐助對此沒有評價,但他一個人加快步伐先回家去了。

鳴人的心情很好,拉着我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半晌,他忽然說道:“對不起,岚姐姐,這下你一定會被壞人罵了。”

“管他呢,那個家庭早就從裏到外地腐朽了。”

鳴人沒有聽懂我的話。我也只不過告訴他,有些壞人一直不喜歡我和他關系太好,如果我們倆被發現的話,我就會遭到壞人的懲罰。

但他突然躲到了我身後。

我擡眸一看,只見道路的前方立着兩個修長的身影。

止水和鼬,他們兩個在這幾年都抽條了,氣質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鼬的頭發越留越長,整個人看起來已不像是比我們小的弟弟。止水把頭發剪短了,利落幹淨的短發讓他在不笑的時候變得拒人于千裏之外,這也是讓我最心痛的一點。

他們兩個并肩而立,代表了宇智波家最強大的新生實力。更諷刺的是,我通常也被算入其中。

我下意識地護住鳴人,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止水沖我笑笑,這溫柔的笑容總能讓我以為我們還是從前那樣。

“岚,我們回家吧。”

“你先和鼬回去吧,我把鳴人送回家。”這句話一出口,止水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但是在發生了今天的事之後,我不能跟着他倆回宇智波家而把鳴人丢在一邊。至少今天,我是他的家長。

我牽着鳴人的手在前面走着,止水和鼬保持一定距離在後面跟着——這個怪異的情景讓過往的行人紛紛側目。畢竟,我們四人在這木葉還是小有名氣的。

将鳴人送到家後,我把他屋裏過期的牛奶全部扔掉,警告他不要再這麽傻之後,就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別了。

從木葉宿舍出來,我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所以我無節操無下限地扳開走在一起的止水和鼬,擠到中間去。

“今天謝謝你們兩個啦,其實你們可以丢下我先走掉的。”

止水無奈地摸了摸我的腦袋(以他現在的身高是輕而易舉),“下次別再這麽任性了。”

“嗯。”不管怎麽變,止水永遠都拿我沒辦法。

“你還是想想待會兒怎麽交代吧。”鼬提出了一個最現實性的問題,讓我還好的心情一下子變成負值。不過……

我踮起腳攬過他的肩膀,好笑地看着他仍舊面無表情的臉,“鼬少,你擔心我的時候能稍微坦率一點嗎?”

鼬用那清冷的黑眸看了我一眼,淡定地道:“佐助學校的家長會怎麽樣?”

我放開他的肩膀,嘟着嘴道:“真無趣。安啦,你們家弟弟好着呢,是全班的模範好學生,就是不怎麽喜歡交朋友。”

鼬陷入了沉思,就像是真的在考慮怎麽樣讓他弟弟交到更多的朋友。

真是受不了這個弟控了。

三人一行慢慢地走到了宇智波大宅的大門口,卻見入口處早就伫立着的勝帶着沉重的表情等着我們。

“小岚,族長讓你過去一趟。”

一股寒氣漸漸從腳底升騰而起,直到蔓延到背脊。我驚惶地看了幾眼身旁的兩人,那樣冷峻的表情,那樣突如其來的殺氣。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劇情開始進入滅族前奏階段……依舊呼喚留言收藏

☆、Chapter 30 表忠心,棋子本色!

我跪坐在富岳的對面,低着頭不說話。

富岳正襟危坐,拿着茶碗的手輕輕晃動,口中吹着氣,像是極專心于手中的茶。

鼬和止水陪着坐在我的側後方,也是一言不發。

“小岚啊,最近過得怎麽樣?”他這樣随意的一句話,似是日常的關心。

“謝謝族長大人關心,我過得很好。”

富岳颔首,“那就好。我看你的能力已經很不錯了,是時候做點有難度的任務了。”

“族長大人……”

“父親大人……”

我還沒怎麽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止水和鼬略有些僵硬的聲音。聯想到剛剛他們在聽到富岳要找我後一瞬間散發出的殺氣,我終于明白了。

呵,原來這就是後果。

“鼬,止水,你們兩個想說什麽?”富岳問是這麽問,但那充滿威脅性的語氣分明是在告訴他們倆,不要有異議。

止水擡起頭來,直視富岳的眼睛,“族長大人,我和鼬都表過态,不想讓岚牽扯進這些事之中。”

鼬仍是低着頭,聲音卻不卑不亢,“父親大人,我想,我和止水迄今為止完成任務的質量都可以抵過三個人的分量。”

富岳周圍的氣場突然變強,情緒也激烈起來。

“沒錯,我的确很滿意你們兩個的任務質量,也曾經答應過不讓朽木岚參與。但今天我可是聽到了一些對宇智波家不利的言論。”

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富岳也朝我這邊盯過來,“小岚,你從四歲開始被宇智波家收養,到現在已經十年了。宇智波家待你如何,你也應該明白,到如今,你是不是也該表明一下你的立場了呢?”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分明早就知道,我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可是止水,可是鼬,你們何必這樣子來保護我?

“對我來說,只有宇智波一個家。族長大人有什麽任務交給我,我當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微一叩首,像是一枚無怨無悔的棋子,臣服在富岳面前。

“岚!”止水似是想要起身,卻被鼬按住了。

富岳滿意地點點頭,“那今後你們三人要好好合作,不要讓我失望。”

“是。”

從族長家出來以後,氣氛有些怪異。鼬不知為什麽沒有待在自己家,而是跟着我和止水走。我還等着止水對我說點什麽,誰知他只是快步走在前面。

“嘛,還以為有多嚴重呢,不就是多做點任務嗎,沒關系沒關系,要不我們今天進館子去!”

我笑嘻嘻地說着,卻沒有一個人回應我。

…………

“喂,你們兩個說句話好吧,搞得我像個小醜似的……”我停下腳步,有些生氣地朝那兩人喊道。

止水猛地停下腳步,背對着我,拼命地壓抑着自己的聲線,“朽木岚……你怎麽可以如此……”

血液仿佛被凝固,心髒停止了運作一般的難受。我原以為不管止水怎麽罵我,我都可以堅持住,但他第一次直呼了我的名字,這十年來,第一次。

生疏得可怕的稱呼。

我快速地呼了幾口氣,說道:“宇智波止水,你以為你這是在保護我?我跟你講,我逃不過的……逃不過的……”

猛一轉頭,我對上鼬仍然淡定的黑眸,“宇智波鼬,真沒想到你也這麽維護我,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你們兩個以為這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我告訴你,不是的……不是的!”

鼬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臂,沉穩冷冽的聲音像是一盆冷水朝我澆下來,“岚,冷靜點。”

我在幹什麽?

他們兩個做這些事,完完全全是為我着想啊。

“對不起。”

我握緊拳頭,不敢去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剛剛的我就像是罵街的潑婦,不分青紅皂白。他們兩個又有什麽錯?出現在這裏的我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錯誤。

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頭頂,止水低着頭看我的側臉,像是哄騙一樣地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以後有什麽任務你不必太認真了,交給我和鼬,好嗎?”

“我……”

“止水,她終究是要面對的。”鼬語氣平靜,“我以前就在想,身處宇智波家就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這樣保護她,從長遠來看是行不通的。”

沉默半晌,止水終是妥協。

“好吧,以後任務的時候不要亂跑……”

“歐耶!”我一躍而起,激動得兩手搭上了他倆的脖子。止水眉頭一皺,卻掩飾不住笑意,手指在我額頭上一彈,“不要太得意了!”

我朝他嘻嘻地笑了兩聲,轉頭去看已經別開臉的鼬,“喂,鼬,剛剛你又直呼我的名字了吧?說了要叫姐姐的吧?”

鼬沒有回頭,舉起手來——

嘣!

“哎呦!鼬你又跟着止水學!”我捂着額頭,氣惱地瞪着鼬的後腦勺,耳邊傳來止水的笑聲。

幸福,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一回到家,小金就鬧騰着朝我撲過來。我的雙手亂擺,試圖甩開一身的鳥毛。

等到小金鬧夠了,才終于停下了對我的騷擾,慵懶地伸出了它的左腿。

我飛快地取下纏着它鳥爪上的信,塞進了我的兜裏。止水啼笑皆非地觀察我緊張的表情,說道:“不用這麽緊張,我不會偷看的。”

我也覺得有點尴尬,嘿嘿地幹笑兩聲。

拉上我屋子的門,我不免覺得有點慚愧。我總是責怪止水和鼬瞞着我一些事情,但我又何嘗沒有瞞着他們蠍的事呢?

自從給蠍送出第一封信以來,我就跟他搭上線了。收到那封信之後,蠍回了一封讓我相當噴血的,至今想來仍不免心有餘悸,諸如“只有你這麽廢的人學個通靈術才需要這麽久”、“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想擁有我的傀儡,那就獻出你自己的身體吧”……

蠍你不要說這麽讓人誤會的話好吧?一般人不會想到是人傀儡的,只會聯想到¥#%&……【消音】

展開被卷得皺皺的信封,我細細地讀着蠍那龍飛鳳舞的字體。

朽木岚:

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再做無謂的問候……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任務太多煩,沒有任務你也煩。我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麽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總是把他們要做什麽任務瞞着你,因為,你——太——煩——人——了。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說了,你很快就能再見到我了。

最後的署名彎彎繞繞,絕對讓你看不出那是個“蠍”字。

話說蠍,你完全不用那麽謹慎的,沒有人會懷疑的,因為要是被誰截住了這封信,人家鐵定以為這是恐吓信啊有木有!

我眼淚汪汪地再讀了一遍最後一行,琢磨着他是不是馬上就會從天而降出現在我面前。

呃,這是不可能的,多半是有什麽任務要來到木葉附近吧。

臨到吃晚飯的時候,止水突然不見了蹤影。

我問了雲子伯母,她只說是族長突然把止水叫去,應該是有什麽急事。

富岳怎麽這麽不靠譜啊,才把我們仨送走,轉眼間又把止水叫了回去。按說我都已經表明忠心了,有啥事也應該叫上我啊。

嗯,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止水可已經是宇智波家的骨幹了,我作為一個異姓人還是被排除在家族大事之外的,能當當打手就不錯了。

吃得飽飽的,見夜□臨,止水還沒有回來,我便一個人踏上了散步的路途。

木葉最繁華的街道上開着夜市,我通常是以宇智波家為起點,以夜市為終點,溜達一圈之後返回。

每次去夜市,都有新發現。

比如今天吧,我就遇到了正在書攤苦苦等待《親熱天堂》最新本發售的卡卡西,他的一頭銀毛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紮眼。

“Ciaos,卡卡西前輩。”

卡卡西本來是在專心致志地看書,一見是我,便擡起頭來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也來排隊等新書?”自從我放棄了糾正卡卡西的小黃書愛好,他和我的交流也變得越來越正常了。加之我是宇智波家唯一看過《親熱天堂》的人,他對我的态度也就自然親切起來。

“切~~”我輕蔑地一擡眉,一揮手,“我才不會去買這種會把發售會定在晚上的變态的書呢,很顯然是居心不良嘛,想勾引迷途的小妹妹。”

“誰想勾引迷途的小妹妹啊?”自來也掀開書攤後的簾子,朝我和卡卡西走過來。

“某個七老八十的大叔呗。”

“誰跟你說我這麽老了?”

“诶?我又沒有說是你。”

自來也哭笑不得,随意地擺擺手,“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麽這個點兒還在外面晃,宇智波止水呢?”

提到這個我就來氣,“誰說我非要跟他走在一起了?”

“好好……怎麽樣,要不去給我未來的小說添點靈感?”自來也眼睛一眨,活脫脫一個勾引小妹妹的猥瑣大叔。呃,也許是大爺?

所謂添點靈感,不就是要我提供點重口的東西麽?

我豪氣幹雲地道:“好!請我喝酒去!”

自來也表情猶豫,躲躲閃閃。

“幹嘛?又不是沒喝過。放心,今天止水有事,鼬估計也沒什麽空。我說你好歹也是三忍之一,怕那兩個小子幹嘛?”我極盡煽動之語言,激将之方法,總算讓自來也點頭了。

“走吧,卡卡西前輩!”

卡卡西茫然擡頭,“哈?喂喂……”

我拉過沉浸于小黃書之中的卡卡西,朝居酒屋進發。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卡卡西又出來打醬油了~~

☆、Chapter 31 醉酒後,氣氛詭異!

一杯接一杯的酒上上桌來,我趴在桌上,醉眼朦胧地看着杯中晶瑩透亮的液體,嘴裏還在給自來也出主意:

“哎呦,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嗝……虐戀情深就是要S/M才行啊……什麽太重口了,嗝……這個算什麽?!”

卡卡西按住了我手中微微晃動的杯子,說道:“你喝醉了。”

“什麽啊,我沒醉!”我拍一拍散發着熱氣的臉,不滿地搶過被卡卡西按在手下的酒杯。

自來也手撐下巴,在桌子對面望着我。

“喲,丫頭,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啊?”

“嗝。”我拿起桌上的酒瓶,幹脆把杯子甩開,直接拿起瓶子就灌,“咕嚕嚕嚕……呃,煩心事?我怎麽會因為那兩個小子就心煩氣躁呢?開玩笑!”

“哎。”自來也嘆了口氣,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居酒屋裏的人越來越少,我呵呵傻笑着把桌上的瓶子碰來碰去,眼皮直往下耷拉。

“嘿嘿……卡卡西前輩,好色老頭,你們慢慢……嗝……慢慢喝……”

腦袋昏昏沉沉,胸口悶得難受,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還感覺到冷風不停地吹過來,讓我的腦袋又一陣一陣地痛着。

我不滿地哼了一聲,縮着腦袋就往最溫暖的地方鑽。一只手扶着我的腦袋往一大片暖暖的地方靠,我趁機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

感覺到我的身體被擡了擡,我終于有點清醒,迷茫地半睜着眼睛。

入目便是曲線柔和的下颌。

止水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略微低頭,我便看到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關切地看着我。

他抱着我的手穩了穩,“剛剛的路有些颠簸,吵到你了嗎?”

突然就有股想哭的沖動。

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臉上有泛黃的光暈,微卷的短發襯得他嘴角上彎的弧度那麽柔美。

我雙手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料,腦袋往他的胸口繼續靠了靠。

喉間哽住的感覺終于被壓抑下去,我這才呼出口氣,埋着腦袋問他,“止水,我們可不可以永遠這樣在一起?”

他似是一怔,然後又低低地淺笑起來。

“當然可以了,我們三人,永遠的……”

止水停住了腳步。

我擡起頭,看見他的表情裏透着訝異。随着他的目光望過去,那個身材修長,黑發被夜風揚起的少年正站在前方的路燈下。

不知為什麽,止水像是下意識地放下了我。

我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還是覺得好暈,看來我的酒量還遠遠不夠呢。

止水看着鼬,意義不明地問道:“這麽快?”

“嗯。”

呃,這算是什麽對話。

“喂喂,你們倆又瞞着我幹了什麽事?”好吧,雖說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我最近對此兩人的事特別敏感特別好奇心強盛。

詭異的沉默。

我有些心慌起來,擺擺手道:“算了,不用說也……”

“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