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和宇智波绫雪有婚約了。”

“什麽?”我過于震驚,甚至捂住了嘴。鼬卻仍是帶着波瀾不驚的表情,定定地看着我和止水。

看不出他要說什麽,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所以他率先轉身朝回家的方向走了。

這個少年的背影仍如往常般挺拔,但不知是矯情還是什麽的,我卻從中看到了一絲落寞。好像快樂總不會離我很近,這個夜晚,夜色中彌漫的是揮之不去的愁緒。

世界果然是非常非常之小的。比如現在,比如在木葉忍者學校門口遇見的我和绫雪。

本來之前和绫雪相處得都還挺好的,但自從昨天聽了鼬的話和止水的解釋,我一見她就覺得尴尬起來。

“那個,绫雪,你來這兒有事嗎?”

绫雪還是那個糯糯的樣子,“是的,我來接佐助。”

“诶?”我一驚,身體不自覺地後仰,“可是……可是我也是來……”

“嗯?”绫雪睜着大大的眼睛,不無疑惑地看着我。

我心虛地摸了摸腦袋,呵呵傻笑道:“沒有沒有,我準備接鳴人去吃拉面來着。”

鼬這家夥也真是的,安排了绫雪來接佐助就早說嘛,害我還跟平時一樣跑來蹲點。不過這兩人也勾兌得太快了吧……想到止水昨天說的話,我的心裏不免又是一沉。

昨天晚上止水突然被富岳叫去就是為了這事。就在我去夜市的那時,宇智波一家的精英忍者都齊聚一堂,聽富岳宣布這個決定。止水先前也沒聽鼬說過這件事,但看鼬淡然的樣子,應該是提前知道了的。

這件事牽扯甚廣,首先是為什麽要選擇绫雪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她是唯一一個和鼬年齡相當又開了寫輪眼的女性。宇智波家能開寫輪眼的女性實在是不多,绫雪又天資聰穎,這從她和止水保持同一跳級步調就可以看出。嘛,可以理解為優秀基因需要結合以壯大宇智波家。

第二個問題在止水身上。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看得出,绫雪是喜歡止水的,绫雪一家也長期和止水家交好。大家一聽绫雪要和鼬立婚約了,眼睛都不自覺地往止水那邊瞟。止水是不解釋也不好,解釋也不對。

而富岳之後的話也隐約表現出了他此舉的意圖,“我知道绫雪和止水是很好的朋友,鼬比之你們要小兩歲,以後還要讓止水多介紹介紹。哦對了,小岚也和他們的關系很好呢……止水,你是不是也是時候考慮一下你和小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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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象出富岳說這話時笑着的樣子,一定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說就再明顯不過了。不錯,我、止水、鼬,我們三人的确在這十年來膩歪來着。富岳是怕我和鼬走得太近,才這麽早就定下了這門婚事,順便還想撮合一下我和止水是吧?

也是,鼬畢竟是下一任族長的一號種子,怎麽能和一個外姓人結婚呢?(雖說我們倆實在是都沒有表現出這個意思)何況為了增加寫輪眼的遺傳幾率,選擇開了眼的绫雪當然是最好的。

後來,鼬就理所當然地去拜訪了绫雪的父母。

放學後湧出來的學生們沖散了我的思緒,我搜尋着鳴人的身影。反正來都來了,謊也撒了,何況我都表示了要給富岳賣命了,請鳴人吃個拉面總不算什麽吧。

鳴人一個人背着書包走出來,卻還是蹦蹦跳跳的。這孩子,就是讨喜!

我故意不去看绫雪和佐助“寒暄”的場面,快步走上去朝鳴人伸出雙手。鳴人滿目歡喜地一跳,跟我在空中抱了一下。

我眼角斜瞟到了佐助看過來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拉起鳴人的手。

“岚姐姐,今天你不接佐助了?”

“嗯!以後佐助都不用姐姐接了!”

鳴人蹦跳得更歡了,我見他那麽高興,補充道:“對了,今天來是要請你去吃一樂拉面。”

“真的真的?”那張小臉整個貼近了我,藍色的眼睛裏閃着金光。

我眉毛一挑,“那還有假?”

“噢噢,岚姐姐萬歲!一樂拉面萬歲!”

鳴人點了各種各樣不同的拉面,吃得不亦樂乎。

他一邊呼呼地吃着,一邊還在八卦,“岚姐姐……可是為什麽,你都不用接佐助了呢?”

“嗯?”我挑着面條的筷子舉到一半,不知該怎麽解釋,“大概……是因為不能再膩歪了?”

鳴人咕嚕嚕地喝完了一碗面湯,“再來一碗!……難道是跟佐助的哥哥吵架了?”

不帶這樣的啊……沒想到鳴人連鼬都記住了。

“沒有吵架啦,是人家有家室了,我就不好再瞎湊合了。”

“說白了,就是你吃醋了。”這嘲諷味十足的聲音……

我猛一轉頭,對面的人正用一只完美的、不像是真人的手掀起頭上的鬥笠,風鈴的聲音刺激得我的耳朵一陣嗡響。

那個紅發的絕美少年正用戲谑的眼神看着我,容顏妖冶。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墨魚的地雷~這是燒餅人生中的第一個地雷,為了紀念這個歷史性的時刻,我決定拿一天來雙更~

☆、Chapter 32 做任務,集體出發!

我飛快地把蠍的鬥笠重新按回了他的頭上,一側身擋住了他。他居然就這麽光明正大地跑到我旁邊的座位上坐着了!

鳴人正好吃完了一大夾面,疑惑地向我看過來,“岚姐姐,剛剛是不是有人在說話啊……诶?你後面是什麽啊?”

背後升騰起一股陰森森的怒氣,該不會是我剛剛按得太粗暴了吧?

我冒着冷汗,對鳴人哈哈笑道:“哎呦,沒有,這是和我有任務聯系的一個人啦。這樣,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走一下……”

我把錢付給了一樂大叔,在遮遮擋擋中快步走出了鳴人的視線。

好在蠍并沒有穿那惹眼的曉袍,而只是着了一身素黑的袍子,再加上有鬥笠遮着,倒是沒有被認定為危險分子。

好不容易和他走到了木葉郊外,我終于緩了口氣,埋怨道:“你膽子也還真大,居然就這樣進了木葉,超S級叛忍大人!”

“不是我來看的話,還不知道原來有人這麽為情所困呢。”蠍輕飄飄的一句話,又哽得我氣結。

不過……我仔細觀察他揭開鬥笠後的臉,還是像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我們也有八九年未見了,但他一如我見他時那般年輕,果然,是已經改造過身體了麽。

蠍的嘴角上彎,不無諷刺地道:“這麽久沒見,就看我看得呆了,你還是那麽傻裏傻氣呢。”

傻、傻裏傻氣?好吧,你是旦那,我不跟你計較。

“你這次過來呆多久?”

“不會太久,也就一兩天吧。”

嗯……只呆這麽一會兒,那我就應該多陪他玩一玩才對,要不然下次見面指不定又得什麽時候去了。可是……可是完全想不出來蠍能去哪玩!他那個身體,請他吃東西沒意義,請他泡溫泉還是沒意義。

“蠍,你想去哪裏玩?”

蠍擡起手,啪地一下按在了我的頭頂上。不同于止水每次溫柔的輕撫,蠍表達關心的方式顯得有些僵硬而不自然。

“我又不是來找你玩的。我也是有任務在身的,這次順道來木葉一趟,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被煩惱給壓死。”

我抿着嘴專心地凝視着蠍。蠍長得不高,幾乎只比我高一個帽子,所以我不費勁地就可以直視他琥珀色的眼睛。

他被我盯得不自在了,淡定不能地抽搐着嘴角狠狠地按着我的腦袋。

“不過看來你活得精神得很,我也就不湊宇智波家的熱鬧了。”蠍那總是挂着輕松表情的臉在下一刻也染上了一抹凝重,“岚……宇智波家不是個能久待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盡早離開吧。”

我有一瞬的恍惚。

蠍他大概是很少那麽認真地喊過一個人的名字。就他的性格來說,能給我善意的勸告,就已經表示他很看重我這個人了。

我朝他笑笑,很真誠的,“謝謝你啦,但是這裏有兩個我不能離開的人在。只要有他們倆在,宇智波就始終是我的家。”

“早知道你會這麽說。”蠍把脫下的鬥笠重新帶回了頭上,“要是發生了什麽讓你可能小命不保的事,就讓小金帶着來找我。”

這、這是赤、裸、裸的關心啊有木有!我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淚水,用肉麻兮兮的聲音對蠍說道:“蠍子……沒想到你這麽不想我死掉。”

蠍臉一揚,鬥笠下的笑容張揚着,眼角上挑,“我的意思是,能拿走你性命的,只有我……順便說一句,下次讓小金來送信的時候,記得喂飽點,免得它每次都抓着我不放。”

這下我是真的熱淚盈眶了。蠍子啊,你不是已經接受了我不是那個朽木岚的事實了麽,怎麽還在搞虐戀情深的戲碼啊?小金那家夥也是,看到我的時候這麽不屑一顧的,原來這麽粘蠍啊,真是重色輕主人!

我目送着蠍的身影在樹木間漸行漸遠……

“蠍,下次再見啦~~~”

他背對着我揮一揮手,算是回應。

我想起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那血流成河的場面,再對比一下現在已經能夠好好對話的和諧場面,還是覺得挺有成就感的。

雖然沒能與蠍多玩一會兒讓我感到挺遺憾的,但接下來收到的通知就讓我躍躍欲試了。

富岳給鼬和止水下的指示通常都是極隐秘的,所以我也是通過止水才得到的任務情況。為了壯大宇智波家的實力,需要去霧隐搶奪一批武器,這種聽上去挺無恥的任務還就真讓我給碰着了。

勝在一年前就已經不再帶止水和鼬出任務了,原因很簡單,那兩人的實力早已超越了他。可鑒于這是我的第一次任務,而且我們需要分成兩路行動,所以勝也加入了這次的任務。我們要先一起到霧隐去,然後我和鼬一組,止水和勝一組,分別搶奪兩路将要運進霧隐的武器。

其實我還感到蠻奇怪的,為什麽富岳沒有安排绫雪和我們一起出任務,這樣不就更可以把我們兩組人分開,分別增進感情了嗎?

我是一個勤學好問的孩子,所以我不恥上問地咨詢了勝這個問題。

勝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臭屁,一捋他的中分頭,得意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跟我比起來,绫雪還是太嫩了。”

“好吧,這個我可以理解,那族長還大可以把我換成绫雪,讓绫雪和鼬一起出任務啊!”

勝得意的表情突然冷卻下來。

“小岚,你要知道,你不姓宇智波,這個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除非你有哪一天嫁給了止水。現在如果不表明你的能力和忠心,你還想等到什麽時候去?”

這麽明顯的答案,我居然還要問,我真是個笨蛋我……

“不過,為什麽族長沒有把我和止水分到一組啊?”

勝癟癟嘴,“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個分組是止水和鼬要求的。”

好吧好吧,總之,先不管這個詭異的不合富岳心意的分組是怎麽回事,也不管止水和鼬為何要堅持這個分組,我們一行四人在一年沒有出過集體任務之後,又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集結到了木葉大門口。

咳咳,畢竟是宇智波家的那點事,還是要低調點的。

作為一個待業一年的忍者,我表示,我的心中确實是激動萬分的。這個心情太過于明顯,明顯到止水都忍不住提醒我道:“岚,要聽鼬的指揮,不要自己亂跑。”

我瞥了一眼冷靜地站在一邊的鼬,哼了一聲,“真是沒想到我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哎,想當年我抱着鼬少去吃丸子,那是多麽地可愛啊!”

“呃……”止水作為小隊長,見着氣氛有點不對了,趕緊說道:“我們還是出發吧,不要愣在這兒了。”

很久沒有出任務的我,看來也寶刀未老,在樹杈間的起落比鼬和止水慢不了多少。沒有人拖後腿,我們在清晨便到達了去水之國的碼頭。

由于是宇智波家的任務,所以我們都取掉了木葉忍者的護額,換上了便服。船家是一個老爺爺,在我們上船的時候絮絮叨叨的,“小姑娘啊,你一個女孩子跟着三個男子出來,真的沒有問題嗎?現在的世道啊,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咯……”

為了打斷船家的唠叨,我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他們三個是我的哥哥,大哥、二哥、三哥……”我一一指過勝、止水和鼬。

船家手上拉過船錨,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我們四人。

頂着針刺一樣的目光,我們走進了船艙裏。這是一艘小型的貨船,正準備從火之國運送一批貨物去水之國。我們不想太引人矚目,畢竟“瞬身止水”和宇智波鼬是為各國忍者所知的,被認出來就不好了,所以我們選擇了坐運貨船。

小貨船在海上孤零零地向前漂着,我找了個軟點的貨物枕在頭上,準備好好地補一覺,連夜的趕路果然還是挺吃不消的。

飄來蕩去的小船就像絕好的催眠曲引得我很快就陷入了半迷蒙狀态,但隐約間還能聽得見他們支零破碎的對話。

“這兩年總是讓你們出去……辛苦了……”是勝的聲音。哎,看來止水和鼬為宇智波做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啊。

“勝哥哥……你最近……”這關切的聲音,無疑是止水了。

“我挺好的,……都是你們倆在承擔”

我打了個呵欠,實在抵制不住睡蟲的誘惑了。

“勝哥哥,我和鼬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最親的哥哥。”

止水真是的,說這種話都從來不嫌害臊的。我腦中一黑,終于沉沉睡去。

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船靠岸了,夜幕也已是低垂。我們的任務便是要在半夜的時候襲擊武器運送隊。運送隊從兩面分別進入霧隐村,我們要從上岸後不久就開始分成兩隊走,分別去襲擊不同的運送隊。

“所以,我們都加油吧!”我一握拳,給止水和勝打氣。

勝朝我豎起大拇指,“沒問題!”

止水看向我們,又看向鼬。他們兩人對望了幾秒,那眼神裏蘊含的好像不只是互相打氣那麽簡單。

然後,他們眼神錯開,我們兩隊行進的路也錯開掉。走上相反的路時,我回望了一眼止水和勝的背影,心底閃過一絲慌亂。

嘛,想什麽呢,他們兩人都很厲害,不會有什麽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我居然手抖忘記在上周申榜的時候标上非活力了……結果就上了活力更新榜……天哪,2.1w那,還不得要了我的小命!所以親們要用留言和收藏來安慰我啊有木有~~~

☆、Chapter 33 突襲戰,一片狼藉!

在漆黑幽深的山谷中穿行,我和鼬一路無話,唯有谷中潺潺的流水才讓這裏顯得不那麽陰森。

為了找點話來說,我本着八卦的精神問了一個很小白的問題:“鼬啊,你到底喜不喜歡绫雪呢?”

鼬那飛快穿行在亂石間的腳一滞,“很顯然,不喜歡。”

雖然是如預料中一樣的答案,我卻仍是感到有些氣惱,“那你為什麽不提出異議呢?這可是關系到你一輩子的事啊!”照理說,現在的鼬也不過十二歲,還沒升為暗部分隊長,對于滅族也還沒有概念,怎麽會這麽輕易地犧牲他一生的幸福呢?

流水反射着月光,鼬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明滅。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清楚了他的一字一句:“從生在宇智波族長家的那一天,我就沒有選擇妻子的權利了。”

宇智波鼬,原來你從這麽早開始,就學會了接受命運。鼬對于命運一直是半推半就的,一邊安靜地接受木葉給他安排的滅族使命,一邊如同垂死掙紮似的用盡一切代價去保護佐助。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對于鼬來說,自己的命運無關緊要,重要的只有佐助的人生。

我不能再跟他說什麽,就我的立場來說,我沒有任何資格鼓勵他反抗富岳。

穿過這道山谷,霧隐村便近在咫尺。那個村子常年被霧氣所籠罩,就連周邊的地區也未能幸免。我們在山谷出口處高高的石壁凹陷處埋伏着,我在左壁,鼬在右壁。

沒錯,忍者也是要研究兵法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和居高臨下什麽的,我們都懂。

我們就像黑夜裏獵食的狼,蟄伏在荒原上,等到獵物一出現,就精準地咬食而下!

而現在,霧忍的運送隊正在朝這邊行過來,但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

貨隊緩慢地駛近,毫無疑問這其中會有不少精英忍者,所以我們要來個出其不意。從我和鼬錯開的位置來看,他們會首先到達鼬的垂直下方。鼬向我點點頭,示意我準備。

他血紅的寫輪眼已是三勾玉,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仍是不習慣地下意識閃避過去。

馬蹄聲終于在我的正下方響起,我定睛凝神,輕聲道:“縛道の六十二·百步欄幹!”

純白色的光棒破空而出,在夜色中劃過一道道絢麗的弧線。興許是我從高處攻下,而他們眼中的這種“忍術”又太過詭異,整個車隊還來不及反應就已被我用百步欄幹給定住。

當然,這不過是一時的計策。有兩個相當厲害的忍者快速掙脫了縛道的束縛,已沿着岩壁攀上來朝我逼近。

鼬準備周全,在我還未看清他結印之前,陣容豪華的各種火遁就已經向車隊襲去。而在那之前,幾枚完全攻向死角的手裏劍就來到了逼近我的忍者身後!

我趁霧忍回身格擋手裏劍的當口從岩壁滑下去,和鼬一起聯手對抗剩餘的忍者。車隊裏還有不少的馬夫和小厮,他們都已瑟瑟發抖地躲在了角落或車下。

沒有時間去顧忌無辜的人,我光是抵擋一個又一個霧忍的進攻就已經力不從心了。我的體術和忍術都只是半吊子,平時在任務中我都是負責掩護、聯絡、追蹤、暗襲,這種面對面的交戰實在是不行。

大概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上天賜給了宇智波鼬和我一起出任務。

他的烏鴉分、身在擾亂敵人上起到了很好的作用,特別是在掩護我這方面。同時,不斷放出的火遁讓不少人負了傷。

結果,拼殺到最後,就只剩下最先掙脫我縛道的那兩人還有行動能力。

和鼬背靠着背,我大口地喘着氣,問道:“怎麽樣?一人一個?”

少年的背脊依舊挺直,從背上傳來的溫度讓我感到安心。

“你,面朝着我的背站到我身後去。”幾把手裏劍從身側劃過,攻向我面前的忍者。

我一怔,稍稍側頭,“你是想?!”

話音未落,我的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拉扯過去。鼬用一只手把我護在身後,換了個方位對上了那兩個忍者。

我雖然心有不甘,卻也知道實力的差距不可逾越,就像剛剛一樣,就算我也沖在前面,鼬還是需要分出精力來保護我。

“好吧,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不會添亂的。”我癟着嘴,稍稍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面對着開始結印的霧忍,鼬空出來的左手向上擡起。

“別忘了,我是可以單手結印的。”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一定是看錯了。那個向來在我面前波瀾不驚的少年,嘴角竟然有了一點點上翹的弧度。黑發拂過他的嘴角,就連那墨黑的眼眸裏,都染上了笑意。

在我出神的時候,火球已咆哮着向霧忍沖去,炙熱的炎氣讓我的臉也發了燙。

攻擊還未結束,鼬的三勾玉寫輪眼飛速旋轉起來。

正要沖過來的兩名精英霧忍突然立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也痛苦起來。直到……慢慢地痙攣着倒在地上。呵,鼬還真是不留情面呢,看這個反應,是魔幻枷杭吧,那個在精神世界裏把人的身體打進楔子,讓人感到痛苦無比的幻術。

鼬松開了我的手,而整個戰場,已是一片狼藉。

我的身上挂了不少的小傷,走路的時候會全身酸痛。當我跌跌撞撞地想走過去把幾輛馬車并在一起,好方便運輸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極具壓迫感的氣息。這個氣息,我在四五歲的時候,也曾感受過。

帶着不好的預感,我回頭望向了鼬。

來自于異空間的漩渦中,戴着面具的男子立于鼬對面的岩壁上。鼬剛剛表露出的笑意就像是從不曾存在一樣,陰沉着的臉仿佛蘊藏着狂風驟雨。

斑恍若未見,他只是對鼬說道:“止水那邊結束了,看上去你這邊也很順利嘛。”

“你來就是想說這個?”鼬盯着他,而後者随意地聳聳肩,以無所謂的态度指了指馬車旁的我:

“你擔心她知道我的存在?嘛,她早就知道了……反正止水那兒已經完事了,你們不管想不想都得告訴她吧。”

鼬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他冷冷地道:“不用你來提醒我們。”

斑揮了揮手,重又消失在了異空間中。

什麽知道來知道去的,弄得我一頭霧水。

先不管馬車運輸的問題,我向鼬喊道:“喂喂,那邊的鼬少,那個面具男想讓你們告訴我什麽啊?”

鼬仍是沉着臉,他走過來開始并馬車,順口回答了我一句“沒什麽”。

這、這算什麽敷衍的回答啊喂!

我不樂意地和他一起并好了馬車,坐在車前拉起缰繩,“現在去和止水他們會合是吧?”

“嗯。”鼬的一只手搭在膝蓋上,看上去心情不佳。這種贏了也一張苦逼臉的人真的好欠打……

騰騰的馬蹄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響亮,我們要争取在破曉之前和止水會合,然後快速從霧隐村附近撤離,最好是能夠趕上早班的船運回到火之國。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讓我很頭大的事,就是這麽多的武器到時候如何經過水之國邊境的盤查。鼬看起來并沒有在擔心這件事,他雖面露沉思之色,我卻看不出他到底在考慮着什麽。

遠方的地平線變得彎彎曲曲起來,黑色的剪影正在一點點地清晰,緩緩地勾勒出墨綠色的線條。看來是進入了丘陵叢林地帶了,也就是止水他們伏擊的地點。

我們把裝貨的馬車在一片相對平坦的空曠地帶上停下,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止水那邊怎麽樣了。斑說“止水那已經完事了”,聽語氣像是挺順利的,但我卻總是覺得有哪裏不對。

我甩開馬缰,飛快地跳下車。

“等等。”

我疑惑地轉過去看着鼬,“怎麽了?”

鼬的表情竟似有一些慌亂,“我也要去看看,但總不能讓馬車就這樣停着吧。”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但是就連那個鼬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還真是……

我在馬車的附近設下了結界。雖說這只是我的副業,但從白哉少爺和鬼道衆那學來的不少技能還是挺有用的。

等我把結界設置完畢,鼬已經走到了我的前面去。

“诶,等等我嘛……”鼬很少用這麽急切的步伐走路。他總是緩步走着,游刃有餘,又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麽能讓他的步伐紊亂。

但今天……我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地強烈,便加快了腳步。

一棵棵樹木從眼前錯開,前方的血腥味也愈發濃重起來。随着心裏的不安感加強,我的腳步也慌亂起來。我和鼬錯落的腳步聲回響在整個叢林中……

接着,便是撞進視線的一片倒地的人,鮮紅的液體從不同的人身下流瀉出來。

我一個箭步,想看清止水有沒有受傷,但視線卻突然模糊起來。

雙手撐在鼬的肩膀上,我想使勁推開他,他卻把我的頭死死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鼬,怎麽了?止水和勝出什麽事了嗎?快放開我,讓我看看!”

不管怎麽拼命掙紮,鼬始終不放開我。

“你覺得你可以就這樣一輩子不讓我看嗎?!”

鼬的身子一震,緩緩的,緩緩的放開了我。

前方的視界漸漸清晰起來,只見止水跪在地上,一只手撐地,一只手捂住眼睛。

天邊的第一道光一點點地放出亮度,斜射進樹林裏,灑在止水面前躺着的人身上。

我跌坐在地上,任那指縫間的血紅萬花筒旋轉着四角勾玉,向我直直地看過來。但止水面前的人身下,已是一片血泊。

那張向來俊逸溫柔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笑容,我望着他痛苦到快要吐出來的表情,突然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吃力地移動着顫抖的雙腿,我半爬着到了止水的身前,一把抱住了他。

然後,他滾燙的淚水,濡濕了我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尼瑪大學入學居然周六拉我們去校規校紀考試!燒餅各種無力啊啊啊!!我、我還是去碼字去吧我!感謝墨魚扔的又一顆地雷~~~

☆、Chapter 34 對追擊,最強幻術!

半晌,止水輕輕推開了我,別過臉去,“對不起……”

他的眼睛已恢複成了純正的黑色,那濃烈的痛苦如一汪深潭颠覆了他給我的溫潤如玉的印象。

這一刻,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可是不行,我必須說點什麽,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止水,那個……”

“哦?你們都已經會合了啊?不愧是鼬呢,速度很快嘛。”我猛一回頭,那個用面具掩飾了一切表情的男人正站在鼬的對面,他的頭稍仰,就算看不見臉也可以讀出其中的諷刺之意。

也許是我的目光太過強烈,斑朝我看過來,“怎麽,你好像很恨我的樣子?”

豈止恨呢……止水會為了開萬花筒殺掉勝?這怎麽想都不可能吧!不是你用了什麽手段,那還能有誰?宇——智——波——斑!

斑誇張地擺了擺手,“別這麽看着我,我會很怕的~~~”

鼬稍稍側身擋住了斑看向我的視線,“已經結束了,你還想說什麽?”

“不要那麽緊張……只是跟她打個招呼而已,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

止水的瞳孔驟然一縮,我感到周圍瞬間生出一股可怕的怒氣,“什麽意思?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

“我并沒有傷害她啊。”斑看了看止水,再看了看鼬,“喲喲,你們兩個不要這麽緊張,我早說了我很早就跟她打過交道了。”

感到兩陣疑惑的目光向我看過來,我生硬地點了點頭。

“看到沒有?所以說,這只是打招呼。放心,止水,我不會辜負你的一片苦心的,只要你乖乖地開萬花筒,是犧牲了誰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這是、這是什麽意思?

斑開啓了異空間的漩渦,向我們揮揮手,“噢對了,那批武器我直接幫你們弄到宇智波在木葉外的基地了,感謝我吧~~~”

我的腦袋裏一定轉化成漿糊狀态了。斑剛剛的話,給了我一個我隐隐猜到卻又不敢相信的答案。還未等我對止水問出什麽,他就已經先發制人:

“岚,你什麽時候認識那個人的?”

“我……我……”

怎麽辦?如果要告訴止水我和斑認識的過程,那就必然牽扯到蠍,牽扯到曉。雖說我沒有意思幫斑隐瞞曉的存在,但知道得越多就會有越多的不确定性危險,況且指不定斑會對我們怎麽樣。也不知道斑有沒有告訴止水和鼬曉的存在。

“我想,這是我的原因。”鼬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焦頭爛額的思慮。

“哈?”這下輪到我瞠目結舌了,我和斑在曉認識的啊,和他有什麽關系?

“說簡單點,那次岚被擄走,我拜托了當時還一點都不了解的他去救岚。也正是如此,我欠下了他一個人情。當時我……”

九年前的回憶潮水般湧上腦海,我記得那時在曉的基地,斑莫名其妙地就問我要不要回宇智波,而急切着要回去的我根本沒有想他為何會如此輕易地放我回去——冒着洩漏曉的秘密的風險。原來是去坑騙了那時才三歲多的鼬!

聽完鼬的解釋,我産生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果然金手指是不能無限制地開的,我曾經以為可以歸功于RP的幸運,原來成了鉗制鼬的利器。不,不止這樣,我本身的存在還讓止水和鼬這幾年在三面承受了這麽多的壓力:宇智波家、斑、木葉……

朽木岚啊朽木岚,你還真當自己是瑪麗蘇了?分明就不能拯救任何人,還要去搶人家瑪麗蘇被人保護的飯碗!

地上的勝好似睡着了一般的安詳,由于失血過多臉上已沒有一點血色,中分的劉海了無生氣地搭在額頭兩邊。

我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說道:“止水,那個眼睛,是用殺死重要的人的代價換來的,是吧?”

他對于我知道這個秘密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也許是在這十年的磨合中早就習慣了我的驚人之語。

“是的。”

我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容,“那麽,原本那個男人是要你殺了我,是吧?”

令人難受的沉默。可是,我卻不需要答案了。

這是一個多麽諷刺的故事啊。止水為了開萬花筒殺了勝,鼬為了開萬花筒又殺了止水。然後呢?又該輪到佐助上場了?

所以你們是要幹什麽?這樣子地瞞着我,是要我安心地看到這場悲劇的最後嗎?

鼬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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