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勝的屍體前,飛速結印——
子-寅-戌-醜-卯-寅——火遁·鳳仙火之術!
那個看着我們長大,教導着我們一步步成為合格的忍者的人,在破曉的晨光中燃燒殆盡,生命如斯脆弱,而我們這三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最終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吧。
止水是,鼬是,我當然……也不例外。
少了運貨車,我們行進的速度比來時還要快,也許是誰也不想再待在那個血海裏的戰場了吧。
但已經全部亮起的天際,卻讓我們的形勢變得不利起來。
之前耽誤的時間足夠霧忍派出忍者來追擊我們,畢竟是一批重要的物資,我們的身份又尚不明确,霧忍那邊也很拼命。
眼看碼頭就在幾裏外的地方,敵忍的追擊小隊卻越逼越近。看來之前路上設下的陷阱是撐不了幾刻了。
我們三人有默契地停下了趕路的腳步,找了路旁的隐蔽草叢,再用上我的曲光隐起身影。
既然不能擺脫追擊,那就反過來埋伏就好了!有了被我們全滅的前車之鑒,霧忍這次一定會派出全精英的小隊,那麽我們就得做好準備才行。
“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我将火焰球凝聚在掌心,并不發出,“接下來……破道の十二·伏火!”火球被伏火線狀化,朝霧忍的來路上延伸,彎彎曲曲,織成了一張密網。
“呼~~最後,縛道の二十六·曲光!”
用了複合鬼道,終于把爆炸的陷阱遍布了霧忍來的每一個方位,并且不顯現出來。
止水蹲在我的旁邊,鼬在對面的草叢裏,兩人均是一動不動,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三人一起的時候由我來布置陷阱。好吧,我承認,以前我是偷懶慣犯,總是躲在後面,等着勝和他們兩人去拼近身。
勝……可是現在……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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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的金屬撞擊聲讓我猛然驚覺,而身後高大的男子已經和止水交上了手!洋蔥一樣的發型,挂着靈符的耳朵,被黑布遮住的一只眼——這不是五影會議中打過醬油的青嗎?!
怪不得,怪不得我的伏火加赤火球沒有奏效,因為他被黑布遮住的那只眼分明就是白眼!不過他的那些個同伴就沒有這麽好運了。看他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應該是被提醒過四周有查克拉流動了。但是不好意思,只要你看不見,是不可能靠直覺躲過伏火織成的火線的。
轟!轟!轟!
快速離開止水和青的戰鬥範圍,我和鼬一起沖入了爆炸完畢的硝煙中。還有人可以戰鬥,而我——必須心狠手辣。
鮮血濺在我的身上、臉上,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刺到別人的要害,但這樣高水準的戰鬥容不得我心慈手軟。要經過這樣的戰鬥才知道,以前的任務都是在木葉的庇護下完成的,考慮到我們的年齡,并不會分配給我們太難的。而現在,才真是叫刀尖上舔血。在這樣緊張的戰鬥中,止水和鼬也分不出多少神來顧及我。
身側夾攻我的忍者為另一個隊友做着掩護,而那個人正在結印——
“水遁·水龍彈之術!”
我抓起苦無,一手擋住一個霧忍的棍棒,一手擋住另一個人的小太刀。對面的忍者見我已分不出手來結印,面露欣喜之色地看着水龍朝我呼嘯而來。
“哎……縛道の八十一·斷空!”透明的防禦牆憑空出現,水龍被斷空在中途截斷,化為幾股水流落在地上。霧忍們都瞠目結舌,不用結印就能使出的忍術——他們當然是沒見過的。所以——
“這是什麽血繼限界?”三個忍者紛紛退後幾步,警惕地看着我。
那個使水遁的忍者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聽說過,木葉的宇智波家,有一個女忍可以用不用結印的奇怪忍術……”
“啊啊啊啊——”
痛苦的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鼬對面的幾個忍者已經捂着身上不同的地方倒在地上。那猩紅的寫輪眼望過來的時候,正在八卦我的忍者們已經不能說出完整的話了:
“真的是……宇、宇智波……”
我回過身朝止水的方向走去,身後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止水和青拼完了體術之後拼遁術,可惜水遁克火遁,所以止水一時半會兒還占不了上風。他瞄見我和鼬都已經結束戰鬥,一個躍起退後了幾步。
“看來我這邊也得速戰速決了。”三勾玉的寫輪眼轉變成四角的形狀,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發動。
青的白眼也處于高速運轉中,直面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看來也讓他萬分緊張。
雙方僵持着,都一動不動。
沒過一會兒,止水朝我們走過來,再近一點的時候,那雙眼已恢複了平日的瞳色。
“走吧。”
我的腳随着止水和鼬而動,目光卻仍是注視着背對着這邊的青。
他終是轉過身來,表情與常态無異。他甚至對我們點了點頭,然後就像一個路過的旅人那般,走過他同伴的屍體,無視掉還有一口氣的人的呼救,穩健地、一步步地走向回霧隐村的道路。
“止水,你的那雙眼,用了很厲害的幻術吧。”
走在前面的止水回過頭朝我一笑,“嗯,就叫它……別天神吧。”
作者有話要說:送上今天的第二更~~發現600話還沒出來的時候,我犯了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在神無昆橋戰役之前就讓面具男出現了啊啊!!被岸本坑了啊!所以筒子們就不要疑惑那個BUG了,就當作咱還不知道面具男的真實身份吧~~
☆、Chapter 35 覺人間,萬事搖落……
別天神,這就是被譽為最強幻術的別天神。能讓人不知不覺□控思維,就像剛剛的青,忘記了他還有追擊攔截我們的任務,忘記了他的同伴們,無知無覺地回到霧忍去了。
的确是很好用的幻術,但我卻覺得中術的人好可悲,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止水,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浪花拍打着船舷,和着腥濕的海風。止水側過頭看我,“什麽?”
“永遠……都不要對我用別天神。”
我那認真的表情讓止水也不禁一怔,他揉揉我的頭發,“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對你用那個?”
“什麽嘛,還是把我當小孩子,我是覺得那個術太好用了,指不定就支使我去做些什麽違背我原則的事……”
“噗——”從止水偷笑的樣子來看,他還是把我當小孩子,“這個術不是能經常使用的術,再說了,那種代價換來的,我也不想常用它。”
止水突然黯淡下來的表情讓我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我只好拍拍他的背,沉默地陪着他坐在船頭。
富岳對我們這次任務的成果很滿意,對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樣和善起來。勝的犧牲倒是着實讓他吃了一驚,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類似感傷的神色。也許他是回憶起了什麽遙遠的往事,這些就不是我能夠猜測的了——宇智波家的族長,在他的成長過程中又遇到過什麽樣的杯具呢?
哎,最近煩心事太多,我感到人生一下子無望了。宇智波家的各種內部決議我是不能參與的,這就直接導致止水會去處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鼬也因為要和绫雪“培養感情”而不能經常來找我,所以我就只好自娛自樂了。
從宇智波家慢慢轉出來,拐入木葉的街道,順便買了幾串丸子。今天的我對我逛街并沒有什麽興趣,倒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養一下神。
正想着從哪個小道走好,迎面就撲來一只小狗。渾身白毛的,在我身上蹭啊蹭,舌頭伸出來不停地哈着氣。我拍拍它的頭,逗弄着它帶點棕色的耳朵。不過總覺得,好面熟的一條狗……
“赤丸,赤丸,不要亂跑!”
臉上畫着兩道紅色彩印的小男孩從對面跑過來,一把拉過在我身上蹭着的小狗,氣沖沖地訓斥道:“叫你找鹿丸,怎麽連性別都沒有弄對!”
我噗地笑出了聲,這才把犬冢牙的目光吸引過來。
“我記得你是……佐助的姐姐?”牙撫摸着赤丸的狗毛,不确定地問我。
“嗯……可以算是吧。怎麽,為什麽要找鹿丸?”
牙龇牙咧嘴地說道:“那個家夥,又是到點了不回家吃飯,隔壁的吉乃阿姨讓我找找他,沒辦法,誰叫我和鹿丸嗅覺靈敏呢!”
呃,是挺靈敏的,一下子就聞到了我帶着的丸子的味道。
我把剩下的丸子遞給牙,“看來赤丸想吃這個了,你想讓它吃飽了再找吧。”
牙不好意思地接過,轉過身去惡狠狠地吓了一下赤丸,才把丸子拿去喂它。我捂着嘴偷笑:要是鼬少知道我把他最心愛的丸子拿去喂狗了,估計會直接給我來一招魔幻枷杭吧。
我習慣去的小道上果真是人跡罕至,道旁種着繁密的銀杏樹。正是入冬時節,銀杏紛紛落葉,樹下鋪滿了金黃的銀杏葉,正好是養神的絕佳睡墊。
我找了棵高大粗壯的銀杏,在樹旁躺下。正閉上眼睛,卻聽見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疑惑地朝樹幹的那一面看過去,卻見一個紮着沖天炮的男孩慵懶地摸了摸後腦勺,一只手捂着嘴打了個呵欠。
他切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真沒想到,這裏也有人來。”
真是個閑散的小子啊……
我也直起身來,對他說道:“奈良鹿丸,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鹿丸揉頭發的力度更大了,“啊啊,女人真麻煩~~”
“女人才不麻煩,真正麻煩的是一群苦逼的男人……”
本來不指望鹿丸能聽出我的話中之意,但他意外地問了一句,“是佐助家的事嗎?”
我點點頭,無奈地聳聳肩。
“哎,看得出來,他們家的事,比我家的女人還要麻煩得多。”
鹿丸,你真是個明白人!
扇形的葉片紛紛揚揚地落下,我和鹿丸閉目躺在樹下小憩,這一刻,寧靜得甚至讓我忘記了這個人還是個半大點的小孩。也許,智商的體現是不分年齡的?
良久,鹿丸拍拍屁股,将雙手插回褲袋裏,起身俯視着我。雖然是小小的身軀,卻讓人覺得是個小大人。
“沒想到,你還是挺不煩人的。再見啦!”
我笑着向他揮揮手,心情在不知不覺中好多了。果然,木葉的小強們擁有無比強大的治愈能力啊!
被牙和鹿丸治愈了的我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宇智波家。止水見我那麽高興,顯得有一點詫異,“遇到什麽好事了嗎?”
“啊,遇見了兩個小朋友,木葉的新一代還真是朝氣蓬勃呢。”
是啊,木葉十二小強的未來,至少會比我們這一代,陽光明媚得多。
“對了,要不要幹點輕松的事?”止水側頭沖我笑笑,“鳴香山的楓葉快要開盡了,不去看看嗎?”
“嗯嗯嗯。”我使勁地點點頭,為這突如其來的郊游計劃樂得合不攏嘴,“怎麽突然有閑心搞這個了?”
“都辛苦了這麽久了,總該給自己放個假吧。”
話是這麽說,但這郊游的組合還真是讓人感到尴尬。
興許是我習慣了和止水、鼬三個人在一起,一下子多出個绫雪,我還真是渾身不自在。好吧,我悔過,我一個人占用兩個帥哥實在是太浪費資源了。這是應該的,應該的。何況人家绫雪還是鼬的未婚妻呢!
雖說這兩個人走路的距離完全像陌生人……
為了打破這略顯尴尬的氣氛,我上去拉着绫雪,興奮地指點着四周的紅楓。止水不時笑着插兩句話,整個上山步道上,只有鼬一個人埋着頭只知道向前走。
哎呦鼬少啊,你要不要這麽面癱啊,你知不知道我也很難辦的!本來富岳都已經懷疑我和鼬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而給他安排一個未婚妻了,他本人還對人家不理不睬。
“咳咳,鼬,以前我們來過不少次了,你也稍微走慢點,給绫雪介紹一下各種風景啊,多溝通溝通感情嘛。”
鼬聽到我在後面叫他,勉強放慢了腳步,和我們并肩而行,但卻仍是一言不發。哎呦少年,你這樣子要怎麽培養感情啊!
可惜站在我的立場上,又不能撮合得太過明顯,因為绫雪曾經是喜歡止水的。我想就連現在,也是的吧。她看止水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種眷戀。
步道上火紅的楓樹落葉仿佛在燃盡它們的最後一點生命,我們踩在葉子上發出簌簌的響聲,在這空寂的山中回響。仿佛處在團團的火焰中,無法逃逸,無法抽離。
整個山間秋色已盡,楓葉,也快落光了。
或許冬天,真正來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一個過渡章節吧,叛變陰謀就要緊鑼密鼓起來了~~于是讓木葉小強出來打打醬油~~題目是出自辛棄疾的《滿江紅·游南岩和範廓之韻》:覺人間,萬事到秋來,都搖落
☆、Chapter 36 炖雞湯,各種無力!
一入隆冬,早晨街上的行人就少了起來。
我戴着厚厚的手套,像個熊寶寶一樣走在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的街道上。街旁賣包子的大叔才揭開了一籠熱騰騰的包子,蒸汽在四周彌漫着。挂念着出暗部任務的止水和鼬,我琢磨着他們也就這個點兒回來了,就買了兩籠包子提在手上。
嘿嘿,他們一定是趁夜趕回來的,會餓得不行的吧。
我加快腳步,跑到木葉大門口去站着。因為怕包子冷掉,所以我很小心地把包子捂着,眼睛不斷往來路的樹林上瞅。
等到我都忍不住啃掉兩個包子了,遠處才出現模糊的剪影。我興沖沖地朝他們揮揮手,待看清楚了之後卻一下子僵住了。
是啊,我怎麽又忘記了呢——如今,不再是我們三個人一起了。
鼬背着面色蒼白的绫雪,小心翼翼地走着。止水倒是遠遠地就看見了我,笑着向我回揮了幾下手。我的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臉上。
“吶,止水,吃幾個包子吧!”我把包子遞給止水,轉過頭去查看了一下绫雪的傷勢,“還是需要去木葉醫院做治療,鼬,你先背着绫雪去吧,我回去給你弄吃的。”
鼬點點頭,繼續朝裏走去。
其實止水是最适合護送绫雪去醫院的,他的瞬身之術已臻完美,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送绫雪去治療,但我們倆的立場都太過敏感,尤其是我。本來在和止水、鼬一起做任務之後,我以為我已經有機會去暗部和他們一起工作了,誰知仍舊被富岳拒絕了。理由,呵,當然是怕我被木葉同化了。可是富岳啊富岳,你萬萬想不到,你最驕傲的兒子才是最大的危險吧。
大概也正因為如此,富岳讓绫雪打進了暗部。
“任務還順利嗎?”
止水咬了口包子,“嗯……蠻好的,就是中途遇到了逆襲,绫雪不小心負傷了。”
我的心裏泛上一陣陣苦澀。我曾一次次告訴自己,這是完全科學、完全符合邏輯的安排,富岳能夠啓用我就已經夠好了,我幹嘛還要要求時時刻刻和他們二人在一起呢?但十年如一日的形影不離已經讓我習慣了他們兩人在我身邊,現在突然空下來了,有大把的時間供我一個人揮霍了,我卻感到了一種無法抑制的空虛感。
如果沒有了他們兩人,我在這個世界還能幹些什麽呢?難道去曉投靠蠍嗎?
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這真是一種可悲的人生。
廚房裏飄着袅袅的霧氣,我舀起一勺雞湯,吹了幾口氣,放在嘴中抿一抿:嗯,還好,味精沒有放多。
盛了兩碗給止水和鼬端去,我坐在他們倆的對面,滿足地看着他們一口口地喝湯。這個時候的止水和鼬就像兩個乖乖的小孩子,排排坐,吃果果~~
等到監督着他們的湯碗都見底了,我才心滿意足地端起碗,準備拿到廚房去洗。
“岚,有任務,跨國的。”止水簡短的說明讓我心裏一陣歡呼雀躍。他也看出我突然興奮起來的表情,無奈地說道:“真沒見過有長途任務還像你這麽開心的……”
就是開心嘛。我這一開心起來,就想做好事。
“對了鼬,等會兒把我煲的湯拿去醫院看看绫雪吧。嗯~也好久沒有看到佐助了,給你們家送點去!”
于是,極度無語的鼬只好跟在蹦蹦跳跳的我後面,提着兩大罐雞湯。
“你也小心點……”
“啊!”
腳底一滑,重心後仰——不過不用擔心,有宇宙超級無敵靠譜帥哥宇智波鼬在,一切危險都不是問題!
雖說他還一手提了一罐雞湯,但不要緊,人家還有腳在。所以,鼬伸出他的腳,于千鈞一發之際截住了我将要倒地的身體。
我趕緊一蹦而起,站定立正,“嘿嘿,多謝啦,鼬少!”
縱使淡定如鼬,也不由得望着我嘆氣,“哎,你能稍微顧惜你自己一點嗎?”
我吐了吐舌頭,“嘛,有鼬在嘛。”
他一怔,黑眸裏閃過我看不懂的情緒。
“走吧。”
病房裏,绫雪安靜地倚在床頭看窗外的風景。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恬然地朝我們一笑,讓我們随便坐。
我把雞湯放在她的床頭,叮囑她要盡快喝掉。寒暄了一下,我發現我們三人在一起氣氛實在尴尬,就摸摸頭,勉強笑道:“那我就再去給佐助送湯了,鼬,你多陪绫雪聊一聊吧。”
鼬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即使我知道他對绫雪并無多少愛意,他仍舊留了下來。
其實病重的绫雪有一種特殊的美,本就柔弱的氣質配合她此刻蒼白無比的臉色,再加上放下來的長發,标準的病美人。
我走的時候,她張開嘴,似是叫了一下我的名字,但當我回過頭的時候,她卻已經垂下了頭。
“绫雪,你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嗯……”绫雪的眼神有些閃躲,但猶豫半晌,她還是說道:“幫我謝謝止水,是他救了我……”
“嗯,好的!”我帶上門,提着給佐助的雞湯走出了住院區。到了現在,绫雪還是忘不了止水吧,那種以一個人為憧憬的目标,為了他努力而留下的後遺症,不是簡單的一個婚約就能夠摧毀的。
所以這場悲劇,是兩個人的。
能夠一起出任務的喜悅被沖淡了一些,我慢慢轉到了族長家,在院子裏就看見了正在練習手裏劍的佐助。
佐助見有人從門口進來,先是興奮地把脖子伸長一望,見是我之後,失望地哼了一聲,繼續回過身去練手裏劍了。
我嘴角抽搐,盡量保持和善的語氣,用哄騙的語氣對佐助說道:“佐助啊,來嘗嘗岚姐姐做的雞湯吧。”
佐助繼續扔手裏劍,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樣。
豈可修!我可不是軟妹子!
“宇——智——波——佐——助!”我把雞湯往旁邊的臺階上一放,雙手叉腰,“你這是對從小給你做飯的姐姐的态度嗎?!”
佐助停下動作,轉而正對向我,“我想我和哥哥都不止一次表示過對你的感謝了。至于現在,哥哥已經有正式女友了,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這、這小兔崽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好吧,雖說我也覺得绫雪是個好妹子,但是我跟你哥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哦不,親情,你也該尊敬一下我吧?”
佐助用腳踢着院子裏的小石子,那碉堡的樣子和他淡定的歐尼桑有得一拼。
“绫雪姐姐跟你不一樣,她比你溫柔多了……”
二少,原來你喜歡的是軟妹子!
我真是吃力不讨好我……話說,我幹嘛要讨好二少啊……
見二少不買我的帳,我俯□,準備提起我被冷落的雞湯。還沒挨着袋耳,就聽見“咚”的一聲,雞湯飛濺在了我的手上。
佐助似乎也沒有想到石子會踢倒雞湯,但他剛剛才跟我頂完嘴,稍微有些拉不下面子道歉,“喂,你有沒有怎樣?”
我輕輕碰了碰被燙得紅紅的手,稍稍有點燙傷,不過憑我的治療鬼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康複。
“哎,沒什——”
“你在幹什麽,佐助?”清冷中帶點嚴厲的聲音,宇智波鼬從我身後走上前來,質問着他的弟弟。
大概是鼬對佐助嚴厲的時候太少,二少這個時候也有點被吓着了。
“哥哥,我……”
“給岚姐姐道歉。”鼬說出這種話,真是把我吓了一跳。佐助不一向是他的心頭肉嗎?
鼬站在我這邊這一點,更加讓佐助不滿起來,他倔強地說道:“我憑什麽要跟她道歉?”
鼬一步步地向佐助走去,引得佐助也不禁退後一步。
“鼬,我沒受什麽傷,你不用這樣的!”雖說我對佐助也很氣憤,但引得他們兄弟不和你讓我以後怎麽混啊作者!
鼬在佐助面前蹲下,嘣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佐助氣惱地捂着自己的額頭,但也松了口氣。
“佐助,一個出色的有擔當的忍者是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的。”鼬的面上又柔和起來,這讓佐助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二少摸了摸鼻子,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既然哥哥都這麽說了,雞湯就給我喝吧。還有,對不起!”
哎呀,原來二少傲嬌紅臉的樣子也可以這麽萌的!
我也伸出手,狠狠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說得這麽勉強……喏,給你,就你最聽你哥哥的話!”
佐助提着雞湯回屋了。我疑惑地對鼬問道:“回來得這麽快,有好好地跟绫雪說會兒話嗎?”
鼬“嗯”了一聲,那語氣可像敷衍了。哎算了,我也不好管他們兩個的事,倒是剛剛鼬的表現讓我吃了一驚。
“真沒想到啊,你一個弟控還會對佐助露出那種嚴厲的表情。”我奸笑着戳戳他,他卻對我正色道:
“我是不想溺愛他。”
“切,幹嘛這麽嚴肅嘛。”我對鼬做了個鬼臉,斜眼間瞥到了正從屋裏出來的富岳,于是趕緊站直,和鼬拉開距離。
富岳眉間的褶皺稍微舒緩了一些,“小岚,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講講這次的任務。”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富岳竟然會單獨找我說任務?這下不怕說到不該說的啦?
進到和室裏,富岳擺手讓我坐下。待到我渾身不自在地正襟危坐以後,他才板着張臉對我說道:“這次的任務要讓你一個人先潛入岩隐村,做得到嗎?”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說我突然想在滅族之前再搞個小事件,你們會打我嗎?
☆、Chapter 37 泷之國,小迪登場!
“這次的任務要讓你一個人先潛入岩隐村,做得到嗎?”
诶?這麽突然啊。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可以問問為什麽嗎?”我小心地瞟了瞟富岳。他沉吟一會兒,說道:
“土之國的交通十分閉塞,沿着國境都有高高的岩石壁,要想避過天然屏障和岩忍的耳目是很困難的。你的隐藏技能十分出色,你先潛進去,好接應止水和鼬。”
我連連應聲,心裏卻不樂意起來。讓我一個人趕到土之國去,多沒勁啊。而且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我的隐藏技能再好,也比不過止水和鼬随随便便一個幻術吧,幹嘛要讓我先去。
但是再不樂意,族長的話還是得聽的。
從富岳那出來的時候,鼬還站在門口不遠處等我。他雙手環胸,眼神低沉,問我道:“你準備接受這次的任務?”
我扶額,沒節操地戳戳他的胸口,“鼬少,我怎麽有一種你智商突然降低了的感覺?不接受你讓我以後怎麽混啊?”
“不要去。”
我驚訝地看着他,懷疑這句話不是從這個少年口中說出來的。鼬也看出了我的驚異,但他似乎不好明說,只是朝我搖了搖頭,眼底滿是不贊同。
“哎喲,安啦。”我拍拍他的肩,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雖說我還沒一個人出過任務,但憑我天資聰穎,天妒英才……咳咳,肯定是沒問題的。”
鼬的臉上仍舊沒有一絲笑容。其實鼬有的時候也會露出溫柔的表情,唇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種神色帶給我的震撼比止水的溫柔還要大。也許那就是傳說中的驚鴻一瞥,特別是那笑意直接面對着我的時候(因為佐助那小子總是搶去了鼬大部分的溫柔)。
他定定地看了我幾秒,終于說道:“記住,不要逞強。”
“廢話!”我笑嘻嘻地答應了,因為我本來就是見好就收的嘛。
鼬蹙眉,但卻沒再說什麽。
晨光熹微,我從木葉出發的時候,止水和鼬并肩站在門口送我。止水和鼬一樣,對我單獨出任務感到極度地不放心,一會兒囑咐我別忘了這個,一會兒提醒我是不是又忘了那個。
我雙手交叉,止住了他的絮絮叨叨。
“止水媽媽,你就別再唠叨了行嗎?我都快滿15了……”
止水嗔怨着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流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這次的任務很不簡單。在我們來之前,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會盡快趕到的。”
“嗨嗨!”我給他們倆做了個bye bye的手勢,鼬的手小幅度地揮了揮,止水則是笑着點點頭,不過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勉強。
我拿着地圖趕路,一邊認方位一邊詛咒富岳。我從來沒有去過土之國,更別說是潛入岩忍村了,真不知道他對我是哪來的信任。止水也完全不用擔心我會輕舉妄動的,因為我連任務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喂!簡直就像是去旅游觀光的啊喂!
越想越氣憤,我刷地一下踢在落腳的樹枝上,咔嚓——樹枝折斷,我也啪地落到了地上。這、這誰發明的趕路方法,幹嘛要踩樹趕路啊?!
我揉揉被摔到的腳踝,終于明白了“怨天尤人”和“作繭自縛”這兩個成語的意思。
哎,還是用治療鬼道做了應急處理再繼續趕路吧。
計算着腳程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傍晚時分終于到了泷之國的中心城市。泷之國是個由瀑布組成的小國,被夾在火之國和土之國之間,一路過來風景倒是很美,只是這裏的大都比起火之國的規模小多了。
我依然是一身便裝,不顯眼的灰色套裝,只要把忍具包取下來就看不出一點忍者的痕跡。這樣低調的我在投宿的時候自然是順順利利,嘛,能住客棧比住荒郊野外好多了。
入夜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蓋着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得跟個蠶寶寶似的。
睡到中夜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騷亂聲。
我不滿地翻了個身,繼續神游夢鄉。風吹得木質的窗戶獵獵作響,兩扇合起的窗磕磕碰碰,就像快要掙脫鎖搭子的束縛。
突然一聲脆響,陣陣寒風吹了進來。我使勁裹了裹被子,罵了一句“真煩”,準備繼續睡覺,等明天再找店主理論。
可惜天不遂人願,就像是專門和我的瞌睡蟲作對一樣,一個敏捷的影子閃到了我的床上。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捂住了嘴,随即被子被猛地一掀一裹,一個溫熱的身體和我緊緊地挨到了一起。唔唔,什麽東西在我嘴邊滑來滑去的!
沒想到我居然着道了!
我一羞憤,就準備對這家夥來個近身破道。他壓低了聲音,卻掩飾不了聲線的稚嫩:“不要出聲,否則就結果掉你,嗯。”
嗯、嗯?這奇怪的口癖?!
我虎軀一震,顫巍巍地摸向這家夥的另一只手。滑溜溜的東西從我的手上溜過,他收回了手,惱怒地道:“你幹什麽?嗯!”
話一出口,他就立刻後悔了,因為門外立刻就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裏面的人,讓我們進去找一個人!”
“快開門!”
迪達拉一怔,就這一瞬之間,我已掀開被子,跳下了床。黑暗中他的身影晃了晃,但我已走到門口,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也不知他看清楚沒有。
一打開門,兩個岩忍就沖進屋來把燈打開,四處張望、倒騰。我的被子還好好的在那平展着,只有我才知道,它比一般的被子要高了那麽一點。
我打了個呵欠,懶懶地問道:“不知道你們要找誰啊?”
一個面目兇惡的忍者朝我走過來,惡狠狠地道:“我們在找一個金發的少年,十歲左右的樣子,手上有舌頭,你看見沒?”
我吃驚地長大了嘴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可以塞得下鹹鴨蛋,“诶?!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手上長舌頭的?真的假的?吶吶,要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去找吧,我也想看看!”
另一個矮小點的忍者沒有理會我,朝我的床逼近過去。
我趕緊上前,“好不好啊?叔叔,我、我正好沒有錢花了,可以發工資嗎?”說話之際,我的手放到了被子下,用一根手指抵住了迪達拉的肌膚,心裏默念着“縛道の二十六·曲光”。
矮小忍者揭開被子,卻只看到褶皺的被單。他皺了皺眉,大概是不知道為何會判斷失誤。我怕他繼續摸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叔叔,我其實學過一點點忍術,要不你收我當弟子吧?”
岩忍掙開了我的手,回身走向他面目兇惡的同伴,“這裏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