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那實在是一種溫暖的慰藉。但在他們三人一起出現在岚的視線中的時候,她的眼裏有明顯的錯愕。
原來,習慣了在一起的,從來都不只有他。
岚的要求不知從什麽時候變得很卑微,只要是能和他們一起出任務,她就感到無比的高興,連給绫雪送個雞湯,都走得蹦蹦跳跳的,果不其然在冰上腳下一滑。
鼬感到很無力,這樣無神經的人還好意思一直強調自己是姐姐?
“哎,你能稍微顧惜你自己一點嗎?”
“嘛,有鼬在嘛。”
這樣的話總讓鼬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幻,他分明還在她身邊,卻不知為什麽感到了一種不真實的恐慌。就連她的笑容,都恍如夢境。
鼬在心裏嘲笑了一下自己,興許是父親所說的任務讓他太過于擔心了。土之國是一個閉塞的國家,對于土之國的地理,可以說是了解最少的。父親為什麽要讓岚一個人先行潛入呢?依照父親的性格,任務的每一步都必須有十足十的把握。岚的隐蔽能力雖然也很出色,但比起他和止水的寫輪眼幻術,還是不夠。鼬的心裏突然浮現起了一種可能,是不是這也是一種測試,看看岚能不能單獨完成高危的任務。可是有這個必要嗎?就算岚不能夠獨當一面,對父親的計劃也沒有影響……
鼬覺得有什麽關鍵的點沒有想通,可是總覺得這次任務不會那麽簡單。他想阻止躍躍欲試的岚,她卻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鼬明白她是想證明自己……算了,他和止水快點趕到就是了。
可事情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岚出發一天以後,他和止水就準備啓程了。誰知父親大人卻突然告知他們有一個小任務需要他們去處理一下,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他們憂心忡忡地去完成那個任務,心中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等到他們到達任務地點之後,才發現這是個需要蹲點好幾天的任務。那父親大人為什麽要這樣說?是為了拖延他們的行程嗎?還是說……
“鼬!”
“止水!”
兩人對在一起的眼神中都溢滿了緊張。電光火石間,他們都明白究竟是什麽最重要的點被忽略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各種論文交錯,實在是更新無力~【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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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4 宇智波鼬的驀然回首(3)
“鼬,岩忍村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是不是損失了很多精英?”
“的确,所以他們沒有理由放棄一個家族根基不穩又擁有稀有血繼的忍者。”
止水和鼬同時從蹲點的地方躍出幾丈,面色都顯得有些陰沉。
止水捏緊了拳頭,“如果這次岚沒能自己回來,你說族長會不會派我們去除掉她?”
鼬無法回答。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他的父親,他卻連一句想要維護父親的話都說不出,這是不是也是一件相當可悲的事?
他只能說出一句話來,一句在這個時候最現實的話:“看來我們不需要再回去交這個任務了,直接去岩隐吧。”
止水和鼬兼程趕路,終于在第二天的上午到達了土之國邊境,鼬放出了烏鴉分、身,以止水和他的樣貌混淆了岩隐暗部的視聽。
在幾個小時的短暫休整後,他們就隐秘地向岩隐村行進。在找到岚之前不能耗費過多體力,所以他們絕不能被岩隐暗部發現,這也是為了讓敵忍摸不清他們究竟是來做任務還是來救岚的。說來也諷刺,正是因為岚尴尬的身份和宇智波家對她的不信任才讓岩忍産生了挖角的想法,而現在他們卻也正要利用這一點放松岩忍的警惕。
遠遠的,他們才走到岩隐的邊境就看見了高聳的石壁,也看見了石壁上孤零零坐着的岚。寫輪眼的視力本就敏銳,更何況把她放在石壁上更為顯眼不是嗎?
止水險些要控制不住,鼬卻一把拉住了他,“止水,冷靜點,我們要的是出其不意。”
在鼬的心目中,止水不可不謂冷靜,但是在遇到有關朽木岚的事情的時候,卻總是不能控制住自己。原來,情感對忍者來說真是要命的東西。
止水很快冷靜下來,他瞬身帶着鼬到了岩壁上的視線盲點,兩人沒有經過什麽語言交流都已經知道該幹什麽,畢竟他們的默契程度太高了。鼬用烏鴉襲擊岩壁下的忍者,更重要的目的則是吸引山口次郎的視線。
鼬制住山口次郎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很緊張的。他怕他一個沖動,就殺掉了那個人,更怕那個人手下一滑,就割掉了岚的脖頸。
可是被制住的岚卻笑得很開心,一邊笑還一邊誇獎他的幻術。宇智波鼬第一次覺得她的笑是那樣的刺眼。她笑着說她在岩忍過得很好,那笑裏分明帶着諷刺的意味。
她到底是不想讓他們冒險救她,還是根本就不願再回到宇智波了呢?鼬已快要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當山口次郎踢向她受傷的腹部時,自己的心裏翻湧起了無法言說的憤怒。
他必須把她救出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即使她必須受到傷害,但至少她能夠回到宇智波不是嗎?
鼬突然發現,他早已把岚看成宇智波的一員了。更準确的說,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對鼬來說,用幻術控制岚是當時的形勢下不得不用的一招。既然他和止水都不能輕舉妄動,那麽就只好讓作為人質的岚自己反擊了。
山口次郎必然是會負傷的,他已陷入兩難的境地。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拉住岚,或者是,讓她陪他一起死。
盡管鼬已經使勁地山口次郎拉開,那個人的袖中劍還是破空而出,刺入了擋在岚面前的止水的胸膛。
鼬看見岚慌張地爬到止水面前去,而山口次郎已經死在了他的苦無下。
鼬看見止水靠在岚身上,虛弱地解釋着什麽。
其實又何必解釋呢?不管怎麽解釋,他們之間都已經支離破碎了。
鼬跪坐在富岳面前,只有他一個人。
“鼬,我應該早在立婚約的時候就提醒過你,你今次還是犯錯了。”
鼬不說話。
“你是我的長子,自然要承擔家族振興的使命,不要為一個女人誤了大事。”
鼬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産生這種想法,他對于宇智波的複雜感情早在岚遭遇這些事之前就有了。
父親大人對于他在暗部的出色表現倒是很滿意,近來也傳出他即将升為分隊長的消息。在暗部的工作多了起來,鼬沒辦法常常和岚待在一起。和他不一樣,止水似乎漸漸從暗部中淡出,在家族中的活動卻顯然變多。他們兩人明暗相合,在暗部和家族中發揮不一樣的作用。
所以,富岳選擇他們是明智的,斑選擇他們也是明智的。
還有木葉,還有團藏。他隐約知道高層在考慮些什麽,止水當然也知道,止水的那雙眼更是被木葉所忌憚。
也正因為如此,暗部對于止水的信任度降低,鼬就有更多的時間是和绫雪在一起了。绫雪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沉默的,在鼬家裏的時候绫雪也和佐助在一起玩得比較多。
說來,佐助這孩子也很奇怪,明明之前岚對他也很好,他卻很讨厭她。每次岚來到家裏,佐助都會緊緊地拽住鼬,敵視地看着她。
這種做法會讓岚氣呼呼的,鼬以前也跟岚一樣疑惑,現在他卻有些明白佐助的做法了。是不是小孩子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佐助無疑是不想讓誰搶去他的哥哥的,他當然也自動判定了最有威脅性的人。
可是這個被佐助判定為最有威脅性的人,鼬也許久沒見過了。鼬私心裏覺得,他絕不想看到岚病恹恹地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暗部裏的卡卡西前輩倒是無意中提到過,他去看岚的時候她正很認真地看着窗外的迎春花,那樣子就像是已然脫離了塵世。
如果真的能這樣,那就好了。
可是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已經來不及了。
鼬并不是不知道富岳對他不信任感的加強,并不是不知道父親大人和止水的一些單獨談話。這些都沒有什麽,反正這個家族已經是這樣腐朽了。
止水到底是怎麽考慮的?鼬不知道。
斑又是怎麽想他們三人的命運的?鼬也不知道。
他身處的局勢太複雜。但是鼬可以确信一點,和平絕不是一個家族的和平,所以一旦到了真正需要抉擇的那一天,他是不會動搖的。
這樣想的鼬卻在某一天看見了病愈後第一次出來的岚。這幾個月來沒見,她的頭發又長長了,她的眼睛并沒有失去光彩,她看見他時的笑意仍是盈然。
這和鼬想象中的不一樣,在知道了他和佐助要去绫雪家吃飯之後,岚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原來他對于她來說如此的無關緊要。
鼬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想緊緊盯住岚的表情,看她是不是如面上表現的那樣從容。
绫雪和佐助拉着他離開了大門,岚還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
忽然,她低下了頭,微微蹙起了眉頭,手不自覺地撫向自己的心口。
鼬終是轉過頭去,心裏卻迷茫起來。
他真的已經決定好要犧牲一切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很糾結……滅族的時候用第一人稱還是第三人稱……
☆、Chapter 45 前奏起,錯綜糾結!
“止水,你又要出門?”我拉開滑板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從從土之國回來之後,我睡覺就睡得很淺,門外稍微有一點響動就會被驚醒,大概也是神經受到了損傷的原因。
止水退回了我的門前,自然地撫上了我的頭,“對不起,又把你弄醒了。”
我看見那柔和的笑臉,想要問出口的話硬生生地收了回去。最近止水很少回家,除了任務之外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其他事,而且晚上頻繁出門。
“嗯……沒什麽,早點回來。”
我看着止水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才關上了門,坐回榻榻米上,總覺得忘了什麽關鍵的點……
前幾天久違了的去族長家吃飯,有富岳在場我實在是說不出什麽話,只是聽着他們偶爾攀談一兩句。止水和鼬都一板一眼地回答着富岳的問題,幾乎沒什麽互動交流。只是在告辭的時候感覺兩人對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等到我已經走遠回頭時,才發現止水還面朝鼬站着,而鼬死死地盯着止水,微微點了點頭。
這種獨特的交流方式我是不能夠理解的,況且外頭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嚴重,都說止水和鼬不和。作為宇智波家的兩大天才,他們兩人的謠言傳成怎樣都不足為奇,而我的處境也不無尴尬。言語上不怎麽謹慎的族人甚至在我出門的時候會不時問上兩句:“聽說止水和鼬最近有點矛盾?”
“怎麽會呢?”我總是報以輕松的笑容,心裏卻不無懷疑。
矛盾?他們兩人能有什麽矛盾?雖然按照原軌跡發展,鼬會殺了止水,但直到最後兩人的感情都是很真摯的。而且,我到現在都還弄不清這事什麽時候會發生……
鼬可是馬上就要滿13歲了。而止水……止水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去幹什麽了?
等等……
我突然一下子從榻榻米上站起來,着急地去櫃子裏翻衣服。
顯而易見不是嗎?我怎麽早沒有想到,止水在投河之前,他曾經奉命跟蹤過鼬一段時間,現在這種不正常的作息,不就很有可能是去監視鼬的夜晚活動了嗎?雖說這件事還指不定是鼬和止水商量好了的,但這至少可以說明那件事快要發生了!而我卻在這裏睡覺!
我套上外衣,沖出了大門。
第一反應便是去鼬家看看,如果止水要監視他的夜晚活動的話,一定會先去鼬家附近,看看鼬有沒有好好待在家裏。這樣的行為本身的可行性就令人懷疑,先不說止水是不是真心想要監視鼬,就說憑鼬的觀察力,不可能會發現不了跟蹤他的人。除非止水用別天神……
一路上思緒混亂,一會兒就到了族長大宅門口。我繞到宅子背面,輕身躍上了牆。宇智波大宅的警戒并不算太緊張,畢竟戰争時期已經過了幾年了,偷襲宇智波這種事近來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不過為了保險,我還是用曲光隐去了自己的身形,悄悄溜下高牆,向鼬房間的方向潛去。
貼着冰冷的牆根,我側頭往鼬的房門口望去,但想到轉過去的角落還有死角,我又挪過去一步,正想看看止水有沒有藏在那裏,整個人卻被向後一拉,嘴也被緊緊捂住。
“你來這裏幹什麽?”
明明是每天都會聽到的熟悉聲線,這一刻我卻如墜冰窖。他竟然真的是來這裏……
止水見我不再掙紮,便放下了手,只是拉着我到了庭院的角落裏。
“止水……”我看着他訝異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止水低聲在我耳邊道:“岚,這件事不要告訴鼬。至于你是怎麽知道的,不用告訴我。”
宇智波止水畢竟是宇智波止水,都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照顧我的感受。
我抓住他的手臂,輕聲問道:“止水,為什麽要監視鼬?”
止水朝四周望了望,沉思片晌,反手拉過我:“走,回去說。”
已經是夜半,月上枝梢,回廊上卻亮着一盞小燈。我和止水并排而坐,他垂首,緩緩說道:“你也知道,鼬最近不怎麽聽族長的話。”
“嗯,我知道。可是你不也不完全聽命于他嗎?”和鼬一樣,止水背後的勢力同樣錯綜複雜,“斑呢?他是不是也插手了這件事?”
止水擡頭看我,黑眸裏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就歸于柔和,“嗯,但這和岚沒有關系。”
我并沒有發脾氣。經過土之國的事,我已經知道過度的參與很可能會達到反效果。
“萬花筒……止水,如果斑想讓鼬開萬花筒,是不是非得犧牲我和你之中的一個?”現在我的腦子出奇的清醒,富岳、美琴顯然是不能夠現在就死掉的,否則會引起宇智波家和木葉的過早交火,但斑又必須确保鼬在滅族之前開萬花筒,那麽剩下的人選就只剩下我和止水了。
止水的臉一下子沉下來。自從他剪了短發之後,一旦臉上沒有了笑容整個人就會變得極具壓迫感。
“岚,不要做無謂的事……”
我險些又要對他大吼大叫起來。他自己開萬花筒的時候犧牲了勝來保全我,到了鼬開萬花筒的時候,又想犧牲自己來保全我,就算我臉皮再厚,這種時候也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坐在一旁看戲了吧?
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平,我說道:“那就讓鼬不要開萬花筒好了。”這很像一句氣話,明知道斑和木葉此刻都期待着鼬的能力提升好解決全族的人,我卻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止水呢?團藏是不是已經對他的寫輪眼志在必得了?
止水顯然也知道我只是一時氣話,便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
“止水,要不然你退出暗部吧……”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岚,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不多也不少,只是剛好知道團藏看上了你的寫輪眼而已。”
他嘆了口氣,“岚,我一直都不想追究你的身世,也不想弄清楚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事的……”他停頓了一下,看着我笑了,一如往日的那般和煦,“在我的心裏,我是什麽時候認識你的,你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的,其他的不需要深究。”
我鼻子一酸,別過臉去,“因為止水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
“不過這些會讓人懷疑的話,除了我和鼬之外,就不要再跟別人說了。”
我的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愧疚之情,其實止水知道的還不算太多吧。比起和這具身體的原主朝夕相處過的蠍,也許他并不能夠想到我的來歷。
為什麽止水總是在包容別人呢?
“睡去吧,已經很晚了。”
這場談話終究沒有什麽結果,但是也許我可以做些什麽,一件會耗掉我畢生勇氣的事。
走過門前時,牆角的花竟然開了。冬天的時候它幾乎已完全被雪覆蓋,到了雪化的時候也只是幹癟地癱在地上。看來春天,已經完全到了呢。
宇智波大宅正門口的蔬菜才剛剛擺上攤,碧綠的菜葉滴下顆顆水珠,一看就新鮮可口。宇智波家的女眷還是留在家裏當主婦的多,到了年老的時候就會擺個攤子出來賣點蔬菜水果或是小玩意兒。像绫雪那樣有資質當上優秀女忍的人,還是很少的。
不知道绫雪,有沒有羨慕過這些可以留在家裏做一份簡單工作,過一種單純生活的人。
丸子店也是很久沒有去過了的,門口接待的服務員小姐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久別的朋友一樣,絮絮叨叨跟我念叨了很多:
“可久都沒看見你和鼬一起來了,只是有幾次見他帶着弟弟,或者一個人坐在那張桌上自己吃丸子,連我看着都覺得心酸。”
我勉強朝她笑了一下。那張我們慣坐的桌子現在空落落的,我不知道鼬一個人坐在這裏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種空落落的感覺。
買了三份三色丸子,我提着口袋彎彎繞繞地走過木葉警備隊門口、暗部門口、忍者學校門口,最後踱到了訓練場。
鼬居然就是在那個我們小隊從前集合的訓練場。我舞了舞手上的袋子,向鼬喊道:“鼬少~~~~請你吃丸子!”
他本是在結印的手早就在我進入訓練場的時候就停下了,但直到我招呼他,他才慢慢回過身向我走來。
“喲,鼬少辛苦了!”他看向我笑容滿面的臉,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怎麽會突然想到來找我?”鼬接過丸子,倚在訓練場邊緣的鐵絲網上,并沒有拿出來吃。
我不客氣地從袋子裏掏出一串嚼着,含糊着道:“唔……想來看看你不行嗎?”
鼬擡頭,望着很高很高的天空,原本垂落的發絲掠過他的脖子,露出他過于成熟的臉。他的法令紋,已經那樣深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求我?”
呃,原來我的形象已經差到如此地步了。還是說鼬太敏銳了嗎?
“鼬。”我站到他面前,認真地看着他,等到他終于直視我的時候,我才很輕很輕地說道:“如果要開萬花筒的話,可以犧牲我嗎?”
鼬突然狠狠抓住我的肩膀,死死地盯住我。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周申了榜,可能會更得勤一點,所以希望筒子們不要大意地每章給我鮮花的留言吧!
☆、Chapter 46 間奏曲,飛蛾撲火!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鼬說這話的時候,牙關有些顫抖,仿佛他在隐忍的東西就要一瞬間爆發出來了。
“我知道。”我也盯住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動搖。說到底,死這種東西,有誰會心甘情願呢?
他猛地放開我,回沖力讓我險些跌倒。
“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鼬冷冷地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訓練場。
我的手撫上心口,緊緊抿住嘴唇。剛剛我竟然有一瞬的心慌,也許我根本就不想犧牲自己,也許我就是害怕死亡,一個在屍魂界呆了那麽久的人,竟然還在害怕死亡。
或者說,我內心深處早就知道鼬絕對不會殺我的。
朽木岚,你真是個讨厭到極點的人。
我不知道我還能幹些什麽,現在所有的因素都已經具備了,各方勢力都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我又能掌控什麽呢?
興許,我只有讓止水遠離暗部,遠離團藏。他的那雙眼擁有最強幻術別天神,他如果只保護自己倒是不成問題的。
止水,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但我很自私的。
所以我找到了绫雪。
绫雪打開門看見我,淺淺淡淡地笑了一笑,“岚,找我有什麽事嗎?”
“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以後幾天止水有什麽暗部任務沒有?”
绫雪驚訝的表情表明她對團藏的野心也略知一二,憑她對止水的關心,當然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嗯,有的,明天就有一個。”
這麽快?!
我向绫雪問清楚了具體時間,便思索着往家裏走。走出幾步之後绫雪突然叫住我,她的胸膛起伏幾下,終是說道:“岚,止水拜托你了。”
我回首向她點點頭,只見那個女子似是在看我又似是在看眼前的虛無,然後她低低地垂首,像是屈服般嘆息一聲,終于合上了門。
這天吃完飯以後,我迅速把碗洗完,笑嘻嘻地跑到止水面前去,“止水,今晚陪我去逛夜市吧!”
止水望望門外低垂下來的夜色,笑着點點頭。
木葉的夜市以吃為主,雖然才吃完飯,我卻興致盎然,見到什麽點什麽。
在我吃第三條烤魚的時候,止水終于忍不住搶過我手上的筷子,還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用筷子頭戳戳我的臉,“再吃就要變得和小金一樣大了。”
我把戳在臉上的筷子扒下來繼續夾魚,切了一聲:“有什麽,正好和小金湊一對。”
止水無奈地搖搖頭,手扶下巴撐在桌子上呆看着我吃魚。
“咦,最近真是少見得很呢,你們兩個出來閑逛。”來人叼着一根千本,不客氣地在我對面坐下。
說起來也挺久沒有見到不知火玄間了,他也算是接受過四代目指導的人,和止水在一起學習過。
“那又怎麽樣?”我緊張地把裝烤魚的盤子往身前挪了挪,警惕地看着他。不知火這家夥就來過我們家一次,還把我給止水做的紅燒魚全部搶光了。
不知火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對止水說道:“最近你倒是挺忙的,幾次叫聚會都沒有來。”
“嗯,稍微有點。”止水回答得很簡潔,似是不想多提。
不知火也看出了止水對于這個話題的回避,轉而開起我的玩笑來,“止水,說起來你是應該多陪她出來逛逛,不然像有一次卡卡西跟我說的那樣,她喝得七葷八素可就麻煩了。”
我嘴裏包着魚,狠狠地瞪了不知火一眼。
止水卻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嘛,岚終有一天也要學會自己面對一些事的。”
我一驚,筷子掉在盤子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不知火看着我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會像連體嬰兒一樣一直在一起呢。”
他們兩人接下來的對話我沒怎麽聽清楚,似乎是在讨論鼬和我們的疏離問題。我一直在想止水那句話的意思,要我一個人去面對?止水,止水,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就已經想好要犧牲自己了!
等到不知火離開,盤裏的烤魚也涼了的時候,止水站起身來,說道:“回家吧。”
“我不要回家。”語速很快地說完這句話,我拉起止水,抿着嘴唇瞪向他,“陪我去喝酒。”說完也不等止水回答,徑直就走向居酒屋。
止水當然不會掙脫我,他只是在後面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到了居酒屋,我把止水直直地按在凳子上,在他的旁邊坐下,點了十瓶燒酒,“你七我三。”
“岚,不要任性。”他按住我想要倒酒的手,黑眸裏滿是不忍。
我直接用另一只手拿起一整瓶酒往嘴裏倒了一大口,嗆得咳嗽了兩聲,“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
止水的眼睛睜大又放松,然後他的嘴角慢慢上揚,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有星光在黑色的夜空中閃爍一樣。
“好,我陪你喝。”
我喝一杯,他喝兩杯。止水幾次被嗆住,我都咯咯地笑出聲來,而他竟然也像突然變成了小孩子一樣委屈地瞪了我一眼,糯糯地說“不要笑”。
到後來我們好像都有點醉了,我先是低聲啜泣繼而又大哭起來,止水傻呆呆地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不要哭,不要哭,等會給你買丸子吃……”
好像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時代,在這個充滿憂慮的時候。
我蓋着眼睛的手突然放下,一把抱住了止水,手覆蓋在他的背上,我低聲念道:“白伏。”混沌的白光将止水圍繞,他吃力地吐出了幾個字:“原來,你……是想……”
止水終于完全昏倒,我背起他,呼了幾口氣平息了一下心情。止水,反正我知道我是不可能說服你的,那就只好這樣了。
木葉郊外。
“亥,戌,酉,申,未——通靈之術!”
小金一出現,松軟的土地就被砸了一個坑,“噢,已經準備好了嗎?”
“OK了。”我抓住小金的腳,把止水扶穩,“跟你的夥伴們都說好了吧?”
“當然~~我現在可是飛禽山最大的鳥~~~”小金得意地仰起鳥頭。
“那就走吧。”
砰!空曠的土地上,只餘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淺坑。
飛禽山仍舊是霧氣缭繞,我們降落在山中的樹林裏的時候,感覺兩米之外的地方就看不到了,這樣一個地方就算止水醒過來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吧?
我稍微放下了心,對小金說道:“止水就交給你了,不管他做什麽都不要讓他回去,還有,警惕他的別天神,最好把他放在一個你們都不去的地方,給他準備好一個月的食物就行。”
“了解~~那麽你呢?要回去嗎?”
“嗯,我擔心鼬。”
小金看着我欲言又止,終于還是用鳥爪抓起了我,它認真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做無謂的事。”
“嗯。”
又是一個轉換,我剛好落在了剛才小金踩出的坑上。
我當然不會去做無謂的事。飛禽山和妙木山一樣是通靈獸住的地方,就連斑都不能夠輕易進入,那麽既然止水不在了,斑就只好選擇我了,不管鼬願不願意。既然這樣,又何須我去做無謂的事?
我待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到暗部的人找上門來。
“宇智波止水去哪裏了?”戴着貓臉面具的人立在桌前語氣不善地問道。
我還在忙着剝豆子,所以我頭都沒有擡,“他不是前兩天去出你們暗部的任務了嗎?”
“他那天根本就沒到。”
“哦?”我聳聳肩,手上的動作不停,“那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戴貓臉面具的人幾乎快要向我出手了,旁邊一個戴狐貍面具的人卻截住了他的動作,“先去向火影大人和團藏大人彙報。”
我朝瞬身消失的兩人吐吐舌頭,更加歡快地剝起豆子來。
“噢?剝豆子有這麽令人開心嗎?”
斑突然就離我不到一公分,蹲在地上兩手捧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來學剝豆子的乖學生。
“是啊,你要學嗎?”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宇智波止水在哪。”他靠得更近了,語氣也不再跳脫,而是帶着威脅的因子。
我僵硬地答道:“不知道。”
斑的手撫上了我的脖子,“不知道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個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在找不到止水的情況下殺了我,鼬的萬花筒可就很難開了。”
斑猛地放開我,低聲輕笑起來,“你很聰明,可是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
“啊,我知道。”
望着斑消失的地方,我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手一晃,滿簸箕的豆子全都傾覆到了地上。沒錯,我的确把自己看得很高,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還畏畏縮縮的話,那就什麽都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大家用留言砸死我……
☆、Chapter 47 詠嘆調,風起心滅!
對于止水失蹤,最平靜的大概要算雲子伯母和绫雪了。
雲子伯母一句都沒有問過我止水去哪了,她仍舊天天對我噓寒問暖,收拾屋子做家務,就像這個家裏從來沒有宇智波止水這麽樣一個人存在過。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實在是很心酸,作為一個宇智波家的主婦,她可能早就知道止水的異常,但卻無法做任何事來阻止,只能日複一日微笑地面對我們兩個。
至于绫雪,在我變成宇智波的敏感人物之後,她也不好公然和我接近,只是在路上相遇的時候,總是會向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在這些能夠聊以慰藉的事之外,餘下的當然就是數不清的麻煩了。
富岳對于止水的失蹤肯定是最着急的,在鼬越來越不聽話的情況下,止水就是他最能倚重的人了。
我感嘆着再一次來到了族長家,準備和富岳來個抵死不認。
富岳的一張臉變得難看極了,攏在懷裏的手微微顫抖着。
“既然這樣,你是不準備呆在宇智波家了?”富岳冷笑着問我。
我譏諷地回笑一聲,“如果族長要我這麽做的話,我當然沒有意見。”
富岳被氣得急了,差點就抽出手來揮到我臉上。不過作為一族之長,這點涵養他還是有的。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你知道多少宇智波的事我還不清楚?”富岳站起身來,沉聲向外叫道:“鼬,進來。”
我心下一驚,稍稍側過頭,只見鼬穿着一身勁裝,身形修長挺拔。我心神一滞,竟然在這個時候想到,鼬是不是長高了一點?
鼬卻一眼都沒有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