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chapter (3)

救他？為什麽現又要拼盡全力去救鼬？”斑的話語魔障般灌入的腦海，句句誅心，明晃晃的月亮模糊起來。

“說到底，是太自私了。只不過因為鼬是最後一個可以溫暖的，迫不得已才要救他。止水和蠍對來說，都是犧牲品。”

剎那間天地崩塌，看見醜陋的自己掙紮着爬過來，掙紮着想要這個世界活下去。

“不要說了……求求不要說了……”喉嚨變得幹澀喑啞，幾乎是抱頭跪地上乞求斑，乞求他不要再用最受不了的語言刺激，乞求他不要讓醜陋的暴露自己面前。

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這就是，明明有機會卻從不去使用的，一個只會把希望留到最後，犧牲別的。

“果然如蝼蟻一般低賤，既然這樣，何不自己活下去。”斑殘酷地笑了一聲，君王般睥睨着跪地上的，将身影隐沒黑夜中。

跪止水的墓前，渀佛這就是屬于的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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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将近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是怎麽過的，一邊感受着鼬的查克拉，一邊坐止水的墓前不停地思考。有的時候會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但更多時候是腦袋呆滞，一片空白。

“止水，真的恨嗎？”對着墓碑發問，回答的只有瑟瑟風聲。

一直都知道除空間轉移外另一個禁術的使用方法，但因為從來沒用過，所以從來不敢用。那是屍魂界裏比空間轉移更為逆天的禁術：時間停止。時間停止可以使施術者之外大空間內所有自然生物的活動靜止，光看效果就知道這是一個極為方便的術，如果整個空間裏只剩下一個為所欲為，那麽還有什麽事是不能辦到的呢？

可就像空間轉移一樣，時間停止也有它的反噬效果，并且更為驚。既然剝奪了所空間內所有生物的時間流動，那麽施術完成後，施術者必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不知道施完術之後會不會被時間剝奪掉整個存，所以不敢用。

當初的空間轉移之術叛逃之前也是不敢用的，後來到了曉之後越來越成熟，并且詢問了蠍一些技術性問題之後，才得以掌握。但時間停止，始終沒有找到減小副作用的方法。蠍死之後閱讀了大量典籍，最終發現大概也只有集中傷害這一條可行之路。

這個術是留給鼬的，所以止水和蠍都死掉了。

每每想到這個事實，都覺得恐慌。到底是為了什麽做這樣的事？斑的話讓領悟到了最卑微的一種可能，不過是為了自己而已。鼬的話又讓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當初犧牲的是鼬，也會将最後一個術留給止水嗎？原來，只是想留下一個嗎？

宇智波鼬，想起跟告白時候的情景，水汽氤氲，渀佛迷醉的黑眸裏；想起背的時候，勾着的脖頸，滿滿的溫暖；想起每一次緊緊抱住的時候，知道其實想用盡整個生命來愛，可惜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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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和鼬，從未面臨過一定要選擇的問題，所以也從沒真的去思考過。欠止水，欠蠍，但絕不能再欠鼬。自私的是，而不是橫亘們兩個之間這麽多年相依的光陰。

宇智波鼬是從一開始就陪到現的，們倆之間的感情早已不能僅僅用親情、友情或者愛情來單一地衡量。所以鼬，一定得告訴，沒有選擇，因為就是。

想通之後，立刻召喚出小金，把自己綁了鳥背上，讓它趕往宇智波秘密基地，也就是從前、止水和鼬無數次做任務運武器的終點。

這次，自私的終于決定好要承擔一切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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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還沒有飛到基地，已經看見雷電閃動，佐助站高處，将要用出雷麒麟了。這個時候救鼬其實是可以的，但知道鼬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所以找了個遠處的隐蔽物躲了起來。

再一次見到佐助，的心情很是複雜。這個可以說是情敵中的情敵，偏生他還身福中不知福。如果不是因為他，根本用不着糾結那麽多……如果今後有機會，一定會讓他加倍奉還。不管鼬如何愛他，只能成全這一次。

雷鳴轟響，雷麒麟擊下，不知道鼬到底受了多少傷……

須佐之男，連都沒有看過的須佐之男，知道鼬是想用它拉出佐助體內的大蛇丸，如果不解決掉的話，鼬是不會安心離開的。

八歧大蛇終于出現，也從隐蔽物裏出來，開始做禁術的準備工作。心裏默念着時間停止的呪文，雙眼死死盯着前方的戰鬥。大蛇丸終于被十拳劍刺中，而鼬開始蹒跚地走向佐助。

“禁術·時間停止。”

宛如冰封萬裏一般，這片空間陷入完全的靜止。向對峙的兄弟兩奔過去，這個時候鼬的手已經快伸到佐助的額頭上了。

伸出雙臂擁抱着搖搖欲墜的鼬，滿足地呢喃，“鼬，從現起只是的了。”

不喜歡看靜止無神的雙眼，所以，絕對不可以像死去一樣安安靜靜啊。

“鬼道·淨氣結界。”全身上下所有和鼬挨一起的地方都發出了淡青色的光，這是治療鬼道中的結界體，既然時間把鼬的傷痛都靜止這一刻，就讓這一刻盡量治療他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對于空間外的生命只是一瞬的時間，卻覺得渀佛已是經年，生命力好像都快要不存了。

“好了，鼬，們走吧。”摸摸他的黑發，擦去他臉上的血。這個時候的鼬是笑着的，雖然本意是對佐助，但寧願把那理解成是對笑。

“禁術·空間轉移。”

雲霧缭繞的山下，躺一片灌木叢裏，雙手拼命地想要抓住身邊的。可是動不了，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驚慌失措，不明白是哪裏弄錯了，是最後剩餘的查克拉太少，所以空間失散了麽？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抓住了的手，側頭，看見了鼬星辰般的黑眸。

“呵……”眼淚無聲地流出來，打濕了臉龐的草葉。

鼬直起身來，慢慢地把抱了懷裏，“都說了不要做傻事了。”

“鼬，愛，光陰是不會說謊的。”抓着他的衣襟，“所以不要不理。想了很久，把和一起的每個細節都回憶了一遍，那花了好長好長的時間。”

“嗯，知道，的确是很長的時間。”他摸着的頭發，眼裏透着點點訝異。

挑過一绺頭發，發現發絲竟白得刺眼，可笑了。

“還好，還好它只剝奪了的黑發和……和雙腿。”敲了敲無知覺的雙腿，雙手環上了鼬的脖子，“鼬，背上山。”

“好。”鼬溫柔地将扶到背上，擡起了的腿。再一次聽到了他那如承諾般的答話，感覺心都好像被填滿了。

緊緊地摟住他，轉頭看山下的風景都消弭雲霧裏，而鼬背着幽深的飛禽山森林裏穿行。

“要是們一輩子都走不出去了怎麽辦？”咯咯笑着他耳邊呼氣。

鼬側頭淺笑，眉眼和嘴角都彎起了好看的弧度，“那就走一輩子吧。”

“哦也！”眯起眼晴用臉頰碰了碰他的臉，滿足地道：“那宇智波鼬，剩下的一輩子全都是的了，只能把放第一位！”

“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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