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文案:

最長的女主穿越故事,最勵志的女主奮鬥史,男主類型最多的yy文……

集現代地球女所有毛病于大成的世家小姐商界新秀胡泊穿越鳥……

七色星球,七色國,十五個性格各異的優秀男子。

清俊的;勇武的;狂野的;靈動的;邪魅的;秀美的;冷漠的;甜蜜的;

出塵的;溫潤的;靡麗的;通透的;俊俏的;豪邁的;高華的……

形貌各異,繁花迷眼,是單選還是多選,還是一個也不選?

注:本書是七色系列第四部,這部是單獨的故事,但也可以按照系列作品看《七色之桑海流銀》《七色之綠狂紅虐》《七色之白詭藍異》,書荒的朋友別錯過哦。

作者自定義标簽:女強、前世今生、一女多男、異世大陸

讀者印象:七色之旅(139)、美男多多(45)、經典必讀!(37)

001 蟄伏

七色362年9月93日,黃昏。

七色星球,藍國,邊荒。

夕陽漫天,雲霞周邊卻有一層銀線,是風雨欲來的預兆。

經過18天的曉行夜宿,我們一行終于抵達藍國。過了白藍邊境線,我才真的長出一口氣。

我前世叫胡泊,時年28歲,今生叫琥珀,現在17歲,是個靈魂穿越者。我前世是世家大小姐職場女強人,偏執的無神論者,從無信仰百無禁忌,大概就是因此才被那位神佛見棄,讓我撞車慘死魂游地府穿越重生一氣呵成,為我徹底洗腦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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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神馬都信,可為時已晚,在這個陌生星球七色國度君主制古代混得凄慘無比,堪稱為穿越史上最倒黴的穿越女。人家穿越都是風生水起春風得意,大權在握美男入懷。我穿越重生兩年了,卻房子車子票子老子美男子,神馬都沒有,無依無靠,一事無成。

如今因種種原因,被迫從白國遠嫁到藍國,和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的未婚夫歸海·雲開成親。

歸海·雲開是藍國大将,又是七色第一大連鎖服裝店“天衣無縫珍寶坊”的大少爺,年輕英俊年少多金,聽起來實在是個金龜婿。可我沒逃跑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答應了別人,要坐實已婚婦女的名頭,好讓喜歡我的男子死心。

我前世便是因情而死,今生又連遭情殇,已經對愛情婚姻不抱幻想,所以便信守承諾,老老實實的跟着只見了一次面的便宜未婚夫回了藍國。

藍國是七色著名的水鄉,一隅接壤白國的冰海,可已是冰海末梢,海水非但不冷反而四季恒溫,滋養得周邊島嶼美麗非常,因自古便是水精靈族的聚居地,所以該處海域又叫做鲛人海。

鲛人海有多支分流,最大一支叫波瀾江,是藍國和荒荻女國的天然界限。若非有這道屏障,喜文惡武好吃懶做的籃國人不知已被野蠻悍勇的荒荻女族欺負成什麽樣子。

鲛人海的其餘分支多流入藍國內陸,致使國內河流湖泊交織縱橫,許多城市建在水上,以橋梁相連用舟船代步。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藍國漁業發達,造船術亦是七國之最。藍國人喜美食華衣,藍國的食物和絲錦繡衣俱都號稱七色第一,令其餘六國趨之若鹜。

我們才入藍國,位處邊荒,距離美麗的內陸水上城市還遠得很。天色将幕,又起了風,藍國雖然比白國溫暖許多,但畢竟是寒冬臘月,露宿荒野的滋味絕對不會好受。

我因心情不好,一路窩在馬車裏,倦怠懶動少言寡語,和來迎親的便宜夫君歸海·雲開總共也沒說上三句話,所有事宜都由陪嫁丫鬟小六出面打理。

經過這麽多天的相處,我發現歸海·雲開話雖不多,但為人處事穩重老成,一貫溫文爾雅從不疾言厲色,随從侍衛卻俱都心悅誠服,對其恭敬有加。

車辚辚馬蕭蕭,又向前走了一個對時左右,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風亦更大,咆哮呼嘯,聲勢駭人。

馬車外突然響起歸海·雲開溫潤的聲音,“我記得來時在這左近見到過一處客棧模樣的建築,但因急着趕路晝夜兼程,沒時間停下來休息,便也沒太在意。伶舟,你帶幾個人四處找找,看能否找到那家客棧,”

伶舟的聲音一如他的人,機敏清亮,“喏,小的這就去辦。”伶舟是歸海·雲開的貼身小厮兼侍衛首領,其自小服侍歸海·雲開,陪侍歸海·雲開習文練武,一同長大,對歸海·雲開死心塌地忠貞不二。

馬蹄聲随即響起,但不過一會便又回轉,伶舟的聲音中滿是驚喜,“主子,您記性真好,前面不遠處果然有家客棧,我們今夜有地方住了。”

豎着耳朵偷聽的小六,悄悄拍手喜形于色的道:“小姐你聽見沒,找到客棧了。”

我懶懶倚在車廂上,膝上蓋着厚厚的羊絨毛毯,懷抱藍銅鎏金暖手爐,不甚在意的道:“即使露宿,我們也是住在車裏,找到客棧否,與你關系不大,這樣高興做什麽。”

小六撅嘴,道:“啃了一天的冷饅頭涼點心,再也不想吃了。有客棧就有熱氣騰騰的飯菜,我自然高興。”

說話間車馬已行至客棧前,随行的喜娘在外面招呼我們下車住宿。小六忙給我披上雪狐裘,先打開車門跳下去,再伸手來扶我。

我搭着小六的手,在兩個喜娘左右攙扶下順着車凳慢慢走下來,其實我這體格那裏用擺出這等仗勢,一躍而下輕輕松松。但藍國諸人都不知道我的底細,我初來乍到也不想生事,幹脆韬光養晦,一路深居簡出裝閨閣弱質。

說是客棧,其實不過是一座土坯樓,門上高挑個布檔做招牌,簡陋異常。但在這荒郊野嶺,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已屬不易,沒得挑剔。

進得門來,裏面倒還幹淨,一水的粗木板條桌椅,擦得锃亮。

店內沒有客人,只幾個夥計在打瞌睡,見我們進來,一對老板樣子的夫妻滿面堆笑的迎了上來。這世界歲月亘長,人均年齡100歲(一年10個月,一月100天),二十到五十歲的人都差不多,臉上飽滿光潔沒有多少皺紋,實在難以确定具體年紀。

那男子肥頭大耳滾瓜溜圓,非常典型的飯店老板模樣。那婦人相貌普通,穿得卻十分花俏,上身着粉藍色撒花小襖,下裳是湖水碧的山川地理裙,腰束紅菱,上挂玉佩香囊。一個邊荒客棧的老板娘都穿成這樣,我有些理解為何盛傳藍人好華服了。

那婦人看見當先走入的歸海·雲開英武俊朗眼睛倏然一亮,扭腰擺臀的款款迎前,嬌笑道:“我說方才燈花怎麽一直爆,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客官們快請進,是住宿還是打尖,今兒早才殺了一頭大黃牛,肉煮得稀爛,下酒正好,鍋上還蒸着大肉包子,餡大皮薄,咬一口泚泚直流油。”

“老板娘真會說笑,都這個時候了,當然是要住宿,若只打尖我們豈非要露宿荒郊?”伶舟笑嘻嘻的搶前一步,攔住老板娘和其周旋。他年紀雖輕,說話做事卻極其圓滑,口齒伶俐面面俱到,不像個小厮倒似個經商多年的小老板。加之眉清目秀相貌讨喜,在什麽地方都能很快混熟混開,是歸海·雲開的得力臂助。

那婦人見風使舵,忙忙笑道:“哎喲,瞧我這張嘴,平日裏說習慣了,也沒注意天色便順口胡說,小哥千萬莫怪。住宿可比打尖錢多,我們當然歡迎之至。”

說話間,衆人已經分頭落座,我們一行二十餘人,坐了五張桌子,我和歸海·雲開在上手第一桌旁坐下。按照七色規矩,婚禮前期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面的,更別說同桌吃飯,但出門在外,經常風餐露宿,早破了這個規矩,慢慢大家也就不在意了。

歸海·雲開适時向那老板點頭微笑道:“多上些熟肉和包子,酒就免了,沏幾壺熱茶來吧。”

那老板滿面堆笑的答應下來,回首吆喝一聲,不到片刻那幾個夥計就托着大食盤,送上熱氣騰騰的熟肉和包子,并每桌一大壺熱茶。

衆侍衛随從早就餓了,紛紛抓起肉包子大嚼,并連連點頭說好吃。

我和歸海·雲開卻候小六伶舟要來清水,脫去皮裘淨過手臉才重新坐下。小六、伶舟也在我們的示意下打橫坐在下手處,四人一桌開始吃飯。

那熟肉包子聞着雖香,但看起來油膩膩的,我自小挑食,重生後雖歷經磨難卻還是改不了這個毛病,除非不吃就會餓死,否則輕易不會勉強自己。因此端起茶杯想喝兩口熱茶了事,輕啜一口,水澀茶苦,難以下咽又偷偷吐了出來。

小六咕咚咚喝下一大杯熱茶,掰開一個包子正想吃,看見我這個樣子擔憂的問道:“不合小姐胃口麽?我去跟店家給小姐要碗米粥來……”

我輕輕搖頭,“不用麻煩了,我沒胃口,你吃你的。”

“呸……”歸海·雲開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突地又吐了出來,霍然挺身站起揚聲喝道:“這肉不對,大家別吃!”————————————親們,開始更新開始pk,有pk票地投起吧╭(╯3╰)╮

002 黑店

“呸……”歸海·雲開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突地又吐了出來,霍然長身站起揚聲喝道:“這肉不對,大家別吃!”

衆人齊皆一愣,随即響起一片“噗噗”聲。

那婦人笑顏如花,嬌聲道:“哎呦,客官可不敢亂說,沒得壞了小店的招牌,我家黃牛肉在這十裏八村可是出名的好吃,不信您随便打聽……”

歸海·雲開劍眉斜挑,一貫溫和的眸光陡然鋒利起來,“不用打聽,這肉非但不是黃牛肉,連動物的肉都不像,味道倒似傳說中的人肉……”

“什麽,人肉?”

“嗷……”

“嘩啦……”

有幾個侍從忍耐不住,大口嘔吐起來。

那婦人半倚在櫃臺上,輕佻的笑道:“哥兒不但人長得俊,這嘴也刁,你是第一個吃出我這香肉不對的呢。”

“嘔……”一個侍衛吐得臉色紫漲,拍案而起,高聲罵道:“臭婆娘,居然敢給我們吃人肉,這就抓了你去見官……”

“倒也,倒也。”此時那幾個夥計已經不再穿梭來去的給我們添水上菜,都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嘻笑。

“嘭……”那侍衛果然應聲而倒,睜目駭然道:“這……這是怎麽了,我……我的頭好暈……”

“撲通……”歸海·雲開晃了晃,亦站立不穩猝然坐下,以手扶頭道:“茶裏放了迷藥。”

那胖老板去掉僞善的面具,目露兇光,嘿嘿笑道:“不是迷藥是酥骨散,只軟不昏,剔骨剝肉的時候才有趣。而且不僅是茶裏有,看你們來頭不小,怕有些真本事,在所有的飯菜裏都加了料,還在小哥你的洗手盆裏放了專門對付內家高手的化真露,滋味不錯吧?哈哈哈……”

“卑鄙無恥的毛賊!”伶舟雙手撐着桌子,努力掙紮想站起來,無奈手酸身軟,反而癱倒下來。

那婦人浪蕩的笑,“啧啧,小哥兒長得雖然不如你主子,但也算俊俏,今晚我們三人一起洞房吧。”

伶舟長相清秀甜美,翹翹的唇角有兩分像青貍,小六愛屋及烏,一路上最喜和伶舟鬥嘴,現見伶舟被調戲,不由氣得罵道:“真不要臉,一個女人怎麽可以和兩男人一起……一起洞房……”

那婦人一把扯下頭上藍色發鬓,露出底下棕黃色的頭發,咯咯笑道:“為什麽不可以,我們荒荻女族一起睡兩三個男人算什麽事,一夜換八九個漢子也稀松平常。”

伶舟瞠目,“你……你……你不是藍人。”

那婦人反手一指自己藍色的眼睛,滿不在意的笑道:“怎麽不算,我娘搶了個藍族小子生下的我,所以我算是半個藍人。”

那胖老板不耐煩的插話道:“女人就是話多,行了,趕快幹活吧。”伸出胖大的手,比劃道:“這兩個俊的給你留着暖床,其餘的先關起來,每天洗剝兩個,夠賣好日的香肉。”一指我yin笑道:“女的我只要這個小美人,丫鬟婆子都賞給小的們享用吧。”

那幾個夥計立時喜形于色,口水橫流的盯着小六,轟然叫道:“多謝老大,好久沒玩這麽嫩的小妞了。”一個獐頭鼠目的夥計按捺不住,撸胳膊挽袖子的當先向小六走來。

“嗚嗚……你……你別過來……我我死也不會讓你們糟蹋……”小六自小被賣進雕漆府,鮮少出門,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吓得立時哭了起來。

“小六莫怕。”我一直冷眼旁觀,此時方緩緩站起。我沒吃沒喝,自然沒中迷藥,且我曾因機緣巧合吃了神雪峰一天池的雪蓮,普通迷藥毒藥對我沒什麽作用,而洗手盆中的什麽散真露是專門對付內家高手的,我沒內功,自然也對我沒用。

“小……小姐您沒事?”小六喜形于色,連哭都忘記了,轉眼看見那群同樣錯愕的店夥們,陡然叫道:“小姐您別管我,您快跑。”

我一愣,心中不由感動,搖頭失笑道:“說什麽傻話……”

“不錯,你快走,我攔住他們,馬就拴在門外,你騎馬走,他們追不上。”旁側傳來歸海·雲開壓得低低的聲音。

我驚訝轉頭,亦低聲道:“你沒中迷藥?”

他苦笑,“沒中就不用讓你先走了,我只能勉力一擊,攔他們一瞬,但應該夠你跑出去了。”他深深吸氣,抿唇道:“聽我號令,我說走,你便跑不要回頭。”握手成拳,手背青筋暴流,顯然是要強提真氣。

我一笑搖頭,篤定的道:“不用強來,萬事有我。”

歸海·雲開一愣,我已轉過頭來,橫跨一步把小六擋在身後。吸氣挺腰,窈窕纖細弱不禁風的身軀,陡然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悍勇之氣,岳峙淵渟屹然不倒。

“咦,你怎麽會沒事?”那婦人詫異的叫道:“狗蛋先把這小丫頭抓住。”

那獐頭鼠目的夥計答應一聲,“好嘞……”瘦小的身子突然往前一竄,十指贲張向我抓來。

我一撩長裙,飛旋側踢正中他心口,幹淨利索的把那叫狗蛋的夥計直接踢飛。

“嘭……”狗蛋看我纖瘦,以為手到擒來,卻不想我的氣力比普通人大上許多,被我當胸一腳踹得癱倒在地背過氣去。

站在我左近的一個胖大的夥計,見夥伴倒地生死不明,嚎叫一聲,狗熊般向我撲來。

我彎腰低頭,從他腋下鑽過,同時伸腿橫掃千軍,絆得他一個趔趄,飛快轉身豎掌如刀狠狠劈在他頸側大動脈上,那麽胖大的一個人立時軟軟撲倒昏了過去。我前世的截拳道老師背景特殊,雖然他不說,但我猜不是退役特工便做過殺手,教我的功夫極實際,講究精确狠準一擊制敵。

“老肥……”

“咦,這小美人居然是個狠茬子……”

“他娘的,還挺紮手……”正在綁人的幾個夥計一起停下動作,互相看了一眼,扇形向我圍了過來。

那婦人眼尖,看出我沒內力,不甚在意的蕩笑道:“取巧罷了,不過是些花拳繡腿。”

那胖老板懶懶坐在靠椅裏,手裏拿着個小茶壺嘴對嘴的喝了一口,惬意的道:“紮手好,刺越多,底下的肉越嫩,你們下手輕點,可別把美人弄花了臉,玩起來不爽。”

我氣定神閑的看着他們,不言不動不怒不惱,懶得和這種腌臜人廢話。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和我交過手的那兩個夥計都沒內力,圍過來的這幾個應該也差不多,這種普通狠角色,別說五六個就是再多一倍,我也有必勝的信心。比較辣手的是那對男女,可能是內家高手,但我有魂弓魄箭,兩人之數如何放在眼裏,自然是篤定非常泰然自若。

“一起上……”一個滿臉橫肉的夥計吆喝一聲,夥同其餘四人一起撲向我。

“乓”我順手抄起十八般兵器之首——長條板凳,把最前面的兩個夥計打飛出去,下手狠準務求一擊了事。

板凳碎裂紛飛,那兩夥計也沒比板凳好多少,腦袋開花鼻血橫流,在地上轉了兩個圈,噗通躺倒。

“臭婊子居然下黑手……”随後撲上來的三個夥計怒聲叫,身形放到極速,顯然是動了真氣。

我淡然道:“這才叫黑手。”矮身躲過最前面的夥計,反手抄起桌上的大茶壺,重重砸在第二個夥計的面門上,“嘭”然聲響中茶壺迸裂,滾燙的茶水濺了那夥計一頭一臉。

“啊呀,好燙,燙死我了,我的眼睛……”那個夥計嘶聲慘叫,抱住臉在地上亂滾。

第三個夥計被他凄慘的叫聲分了心,動作不由一滞,我怎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探手抓住他揮來的拳頭,肩頂腿掃扭腰側身一個狠勁的過肩摔,把他摔得直飛出去,重重砸在牆邊一溜酒罐子上。

“嘩啦……”酒罐碎裂,酒水潑瀉而出,瞬間流了一地。粗粝的陶片如鈍刀,摔在其上的那個夥計身上立時劃出許多血痕。

此時被我讓過去的那個夥計已回身再撲來,我陡然後仰,身體柔軟之極的折成一個n字型,他撲空從我身上躍過,我趁機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胯下,他即刻驚聲慘,捂住命根子,蝦米般縮成一團,褲腳随即滴下血來。

我最恨yin賊,這些人也不知道壞了多少女子的清白,所以我這一腳施了全力,估計那夥計今生是廢了。

“哇……”

“好!”

“雕漆小姐好身手……”

“啐,叫什麽小姐,叫大少奶,咱家大爺好福氣,大少奶功夫和相貌一樣俊……”

“是啊是啊,大少奶好身手……”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片刻,七個夥計全部被我打傷,雖然手段有欠光明,板凳茶壺撩陰腳無所不用其極,但我一個弱女子對七個大漢,無論如何無賴也情有可原。

以前對我雖恭敬有禮但生疏淡漠的衆侍衛仆從和幾個相熟的喜娘一起大聲喝起彩來,語氣驟然親熱許多。——————pk中,求pk票求收藏求推薦票╭(╯3╰)╮

003 護草

以前對我雖恭敬有禮但生疏淡漠的衆侍衛仆從和幾個相熟的喜娘一起大聲喝起彩來,語氣驟然親熱許多。

“好陰險的丫頭!”那婦人皺起兩道吊梢眉,拍案而起。

我懶得和她争吵,擡手輕挽碎發,淡然道:“過獎。”

伶舟卻氣得叫起來,“你們使用蒙汗藥軟骨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好意思說我們奶奶陰險。”

小六連忙點頭應和,“就是就是,真不要臉,論陰險歹毒卑鄙無恥我們小姐拍馬也趕不上你。”

那婦人氣極反笑,“咯咯,年紀不大,嘴巴倒都挺厲害,老娘懶得和你們啰嗦。”扭頭一瞪那胖老板道:“豬屠,你的女人你自己搞定,老娘等不及要和兩個俏郎君去洞房了。”霍然扭起水蛇腰,向歸海·雲開走去。

我伸手一按桌面,借力越過方桌,明眸璀璨裙發飛揚,擋在歸海·雲開面前。

那婦人腳下一頓,搔首弄姿的掩唇蕩笑道:“哎呦,少奶奶舍不得呀。姐姐不占你便宜,我用你相公,你用我拼頭,今晚咱姐妹換男人睡如何?”

我拂衣振袖,負手而立,淡淡的道:“夫人美意心領了,但衣不如新,人不如舊。”

那婦人圖窮匕見,狠狠笑道:“臭丫頭,還蹬鼻子上臉了,真以為老娘要征得你同意麽。實話告訴你,老娘就是看上你男人了,今晚便要洞房!”

我氣定神閑的道:“看你本事。”

“臭丫頭,找死!”那婦人被我激怒,擡腕揚掌向我拍來,掌風遒勁,隐含腥氣。

“小心,她掌上有毒,不要硬接。”歸海·雲開急聲叫道。

“騷婆娘別打壞了我的小美人……”胖老板豬屠淩空躍起,肉球一般向我們滾來,看着滑稽速度卻驚人,一手格開那婦人手臂,一手把我推出去。

我只覺一股大力湧來,被撞得橫飛出去,勉力縮起四肢,在空中一個翻滾,纖腰曲折足尖着地,借勢揚袖從太陽穴中抽出魂弓魄箭。因為我心中清楚,硬拼我不是他們兩任何一人的對手。

“呸,你個死沒良心的,還想為了新人打老娘不成?”那婦人怒視豬屠,一把推開他,探手向歸海·雲開抓去,“不過老娘也早已厭煩了你,誰說人不如舊?老娘就喜歡新的……”

“住手。”我冷喝,畢竟不會輕功,雖沒摔倒但還是慣性使然的連旋兩圈方才站穩,長發衣袂随之飛舞招展,張弓搭箭,箭指那婦人。

那婦人動作一滞,回首看向我鄙夷的笑道:“哎呀,拳腳不行,上兵器了?告訴你,什麽老娘都不怕,就不住手怎樣?”

離開白都後,我心情一直不好,沉默寡言少食懶動。對什麽都沒興趣,打了這半晌,精神反而好了許多。此時熱血上湧,恢複了幾分好勇鬥狠的本性,吸氣挺腰,勾唇嬌笑,“手碰手斷,腳碰腳折。”

“咯咯……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老娘今天倒要看看這手腳是怎麽個斷法……”那婦人渾不在意的蕩笑,伸手摸向歸海·雲開的臉頰。

我頓時大怒,雖然沒有感情,但也是我名義上的夫君,豈是這種腌臜女人随便碰得的?開弓放箭,心中默念,“掌心,中!”

魄箭如閃電,帶起一股急風倏地射向那婦人,那婦人咯咯一笑,探手抓去,卻沒想到魄箭霍然一快,倏地鑽透她的手心,餘力未消,帶着她一飛丈餘,“奪”的射入牆中。

“啊啊……啊……”驚變驟起,那婦人連聲慘叫,手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這一箭的力量最少也得千八百斤,衆人齊皆愣住不敢相信的連連眨眼,連歸海·雲開亦眸露異色,驚詫的望向我。

我行若無事傲然而立,淡淡的道:“看清楚了嗎?”

“臭丫頭,看你能猖狂多久,一會老娘叫人輪死你……”那婦人倒是個狠角色,一滴眼淚也沒流,只叫了幾聲便變為喝罵,握住箭杆想把魄箭強行拔出,但魄箭被我意念控制,任那婦人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豬屠,你個死人,還傻站着幹什麽,還不過來幫老娘把箭拔出來。”那婦人痛得呲牙咧嘴,氣急敗壞的沖着豬屠大叫。

“啊……好。”豬屠這才反應過來,忙忙走過去幫忙。

我早有計較,就等着這個機會。看見豬屠一拔不出,兩手全握在箭杆上,便在心中念道:“爆!”

魄箭應聲爆裂,把那婦人的手掌完全炸爛,四指齊掌而斷。

豬屠看着肥胖笨拙,反應卻不慢,見魄箭爆裂飛快縮手後退,但雙手還是被炸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沒了……小賤人我要殺了你……”那婦人抱着斷掌嘶聲歷叫。

我冷笑,“不過半只手掌你便叫成這樣,那些被你殺掉剁碎當牛肉賣了的人豈不是比你痛千百倍?”

不是我心狠,而是我實在痛恨他們的行徑,污人清白傷人性命還不夠,人死後還要剔骨剝肉,剁成肉餡騙來往旅客吃下去。

那婦人雙目通紅,怨毒的看着我,挫指大叫,“豬屠,你還不快動手,把那小賤人抓起來剝皮抽筋千刀萬剮方解老娘心頭之恨……”

我才一起抽出了兩支魄箭,一支射那婦人,一支插在腰後,此時探臂抽出,搭在魂弓上,吸氣挺胸,眸光睥睨,目注豬屠,冷冷笑道:“別動,前車之鑒動那那斷。”

眸橫秋水,纖腰一束,嬌怯不勝卻殺氣縱橫。

那婦人血淋淋的例子就在眼前,我又氣場實在驚人,豬屠僵住,一時竟真的不敢妄動。

伶舟看得眉飛色舞,解氣的笑道:“夜路走多終遇鬼,今天你們惹到不能惹的主了。”

小六嘟嘴,“你說誰是鬼?”

伶舟一呆,甜甜笑道:“嘿嘿,小六姑娘莫生氣,口誤口誤,世上那有大少奶奶這麽漂亮的鬼,若有那人人都希望遇見了……”

小六啐道:“呸,這還不是說我家小姐是鬼麽……”

豬屠僵立半晌,被臉上橫肉擠成一條細縫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幾圈,突然舉起血淋淋的雙手,道:“是小的被豬油蒙了眼,有眼不識泰山,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吧。”轉首向那婦人一指,憤然的道:“所有壞事都是這騷婆娘指使我幹的,我打她不過,只好聽從她的擺布。”

那婦人一呆,跳腳大罵道:“豬屠你個殺千刀的直娘賊,什麽都往老娘身上推,當初若非你竄羅,老娘怎麽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什麽人肉包子鋪,如今碰上了硬茬子,你便熊了。你怕,老娘不怕!”突地用腳挑起一個酒壇子,砸向豬屠,嘶聲叫道:“老娘先殺了你這個見風使舵的孬種,再殺那個小賤人……”

“哎喲,姑娘救命……”

豬屠那麽肥大的身子,膽子卻細小,酒壇才砸出,他已經球般滾向我,碩大的一張臉上滿是恐慌,大有要躲到我背後藏起來之勢。

事出突然,我不禁一愣。

便在此時,猝變驟起,豬屠人在半空中,雙手探向腰間一抹,手中便多了兩把鋒利無比的剔骨剛刀,由上而下的當頭砍來。

電光石火間,我本能的舉起魂弓,想擋下這一擊,但本已迫在眉睫的雙刀卻離我越來越遠,原來不知何時,豬屠的腳腕被纏上了一圈七彩絲線,那絲線細如牛毛,卻堅韌無比,豬屠便是被那七色絲線倒拽而回,無法傷及我。

“嗷……”豬屠怪叫一聲,胖大的身子在半空中球般翻滾,由頭前腳後變為頭後腳前,揮刀斬向纏着他的七色絲線。

“主子,您好了?”伶舟喜形于色的向着手持絲線,緩緩站起的歸海·雲開。

004 兵器

“主子,您好了?”伶舟喜形于色的向手持絲線緩緩站起的歸海·雲開叫道。

歸海·雲開輕輕颔首,“嗯,迷藥已經被我逼出體外。”

伶舟歡喜道:“太好了,這樣我們就沒事了。”

小六嘟嘴道:“有我們小姐在,本來也沒事。”

伶舟張口欲言,歸海·雲開卻适時溫和一笑,湛藍雙眸中滿含誠意,點頭道:“六兒姑娘說的極是。”

歸海·雲開如此配合,小六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面上飛紅低下頭去。

我沒留意他們在說什麽,因為觸目所及忽然有感,覺得那七色絲線很是眼熟,倒似在那裏見過一般,只是有些往事還很模糊,尤其是非關緊要之事,更難以想起。想了又想,不得要領,只好暫且作罷。

那絲線也不知由何制成,細如毫毛,卻柔韌無比刀劍難傷。

豬屠接連幾刀都難損分毫,不由急怒交加,大叫一聲,揮舞雙刀縱身向歸海·雲開撲去。

歸海·雲開從容振袖,袖底一縷寒光飛射向半空中的豬屠。

豬屠揮刀飛斬,“铮”然聲響中,那縷寒光被磕開,倏地又倒飛回歸海·雲開的袖中,豬屠亦力盡石頭般墜下。

那婦人不知何時撕下衣裙草草包紮上斷掌,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迎風抖得筆直,就近刺向歸海·雲開。

歸海·雲開身形颀長瘦削并不健碩,沒想到力氣卻是不小,振臂一抖,豬屠那麽胖大的一個身子竟被他生生拽了起來,宛若巨型流星錘般砸向那個婦人。

“你個蠢貨,還不把那絲線弄開。”那婦人氣得大罵,勉力收回軟劍,險險沒刺穿豬屠的胸膛。

豬屠小眼怒睜,反嘴罵道:“騷婆娘,你以為老子不想麽?有本事你來弄斷它。”

“直娘賊,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罵老娘……”那婦人倏地躍起,連環飛踢向豬屠。

豬屠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那婦人腳底,那婦人借勢弩箭般揮劍刺向歸海·雲開。

“小心有詐。”我已經吃了一次他們的虧,差點傷在豬屠刀下。此時不由脫口急喝,提醒歸海·雲開。

“多謝提點。”歸海·雲開好整以暇從容不迫的向我點頭微笑,顯然是早有準備,幾乎在那婦人飛身刺來的同時,那縷寒光又從袖底飛出,在空中搖曳出一道虹霞般美麗的湛藍色弧線,流星似地射向那婦人的面門。

這次我才看清,那是一個閃着湛藍色熒光的銀梭,梭身刻滿美麗的花紋,兩頭尖尖鋒利如錐,一頭頂端有孔,七彩絲線從小孔中穿進,沒入銀梭中。絲線斑斓銀梭精美,構造巧妙輝映成趣,形成一種奇門兵器。

“呀……”那婦人怪叫一聲,揮劍磕開銀梭,但身體亦因此被震得倒飛而回。

歸海·雲開适時一拽七彩絲線,豬屠立即被拽起直撞向那婦人,那婦人空中扭腰想避開豬屠,但銀梭又已激射而至,封死了她的去路。便在這瞬間,豬屠已經飛至,“轟”然聲響中,兩人撞成一團,滾地葫蘆般摔在地上。

“啊,你這頭豬,壓死老娘了……”那婦人大叫,想推開豬屠。

歸海·雲開信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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