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求你注視

19,求你注視

時間的沙漏總是很快,簡陋的屋子裏只有那麽一個計時的工具,太陽已經變成了月白色,從窗口處看去隐約可以看見淡白色的勾月正露出尖尖角。

“似錦看看我好不好,我有話想與你說”,郝鏡現在已經無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沒有吃過黃連的嘴巴卻為什麽如此苦澀呢?!

“郝三小姐,我記得我們的生意已經談完了,既然你不滿意,那麽我是不是可以有做自己的活計了”,白似錦冷漠的拒絕

着,将郝鏡隔絕她的世界之外。

“那麽我們來談談你的新想法可好?”,努力的想要在白似錦的心牆之中挖出一個缺口,容納不求更多的她。

“我想這次還是郝三小姐提意見吧,「似錦坊」為「思情」做單”。

“這是為何?”。

“就當是還了「思情」為我們免費宣傳的謝禮吧,以後我們還是當競争對手吧”。

又一條線被清晰的分化出來,靠近的腳步又被那個人拉遠。

不要氣餒,不要氣餒,不要氣餒,郝鏡在心中為自己打氣,努力想着母親對自己說的話。

“郝三小姐,聽說你們家裏有個男媳婦呀~”,頭突然地擡起來,難得似錦會主動和自己說話,與她進行交流。

“嗯,我三弟的弟夫,璃茉公子”,郝鏡賢者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就想和似錦有更多的說話機會,拉近距離。

“璃茉公子,難道曾經是浮華樓裏的人?”,白似錦的眼睛中帶着問詢。

“雖說是璃茉公子,其實不過是老早就過氣的小倌兒罷了”。

“郝家那麽大的家族會允許一個過氣小倌兒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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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曾經出過一些事情,父親母親只希望家中安穩便好,所以并沒有計較”。

“難道郝家不需要有人傳宗接代嗎?”。

“這個…………”。

“我聽說,郝家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常年在外,而且她們形影不離,似乎也并沒有要嫁人的意向”。

“那個…………”。

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米紗挖個坑給埋了,而且還埋的如此心甘情願,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一報還一報之事啊!

“所以,我想郝家的傳宗接代是要靠您了吧”,白似錦的口氣中平淡如水,但是聽在郝鏡耳中如五雷轟頂。

“錦,我們可以撇開你所謂的那些傳宗接代平心靜氣的談談嗎?”,咽下口中的苦澀,帶着乞求說道。

“我們說話沒有大聲的喊叫,沒有哭天搶地,更沒有讓人難聽的謾罵,我們一直都在很平心靜氣的談啊,而且我對你

并沒有偏見,我說的是事實”,白似錦的聲音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只是這些水對于郝鏡來說卻猶如洪水猛獸。

“似錦姑娘,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想和你去茶肆好好的談談”,郝鏡語帶哀求的說着。

“那麽三日後,我們在「似錦坊」對面的茶館聊聊吧”。

沒有聽到拒絕的聲音讓郝鏡的心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三日後你店鋪對面的茶館雅間見,你先忙吧”。

“好的,三小姐三日後再會”。

門吱呀一聲關上,留給了屋內的白似錦一個靜怡的空間。

門終于關上了,她終于又是一個人了,一個孤單太久的人在遇到可以讓她感覺到關懷的太似的人物的時候總是禁不住想要去靠近,而那個人也允許她進入自己的私人範圍,但是當她看到她身邊還有着其他人的時候,她卻不想要再去那個空間了,因為那不是她的獨屬的領域,于是不再想要,于是使勁的将那個人推離。

用手撫摸着書案上的畫作,頹廢的笑着。

當時的自己倚着夢境就這樣畫出了這樣的一系列的春日情懷。

但是她還是就那樣畫了,将心中的陰霾畫了出來。

從中她看到了自己心的影子,那是另一個冷漠決絕的自己,同時也是悲觀的自己,就像看到那個人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只想到了她們沒有光彩的未來。

異性相戀都有着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阻隔,像她這樣戀上同樣性別的人有怎麽會有好結果呢?!不如快刀斬亂麻的将一切割斷,即使是競争對手,她們也會有很多的相見機會,作為競争對手,見面的平臺便也就不再一樣,她同樣會讓自己變得襯得上她的。

将一切情緒壓在面具之下,一針一線認真的繡着另一幅紡品,那是獨屬于她的繡品,為了那個她而作。

………………………

行走于集市之中的郝鏡卻是滿臉的憂愁,無論怎樣為內心的中的自己打氣,但是被紗漠視卻依然讓她很是受傷。

黃昏後的浮華樓一如既往的熱鬧,那些生意不大好的姑娘們已經倚着憑欄開始拉生意,而對于生意興隆的紅牌們而言,現在正是莺歌燕舞之時。

邁步進入浮華樓,卻被老鸨子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浮華樓可不是您能進的呀”,老鸨甩着帶着香粉的手帕将她往外趕。

“多少錢你才會要我進去”,郝鏡眼似利刀的對着她厭煩的老鸨。

“我們這樣的地方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我是怎樣的人?”。

“…………”。

“既然說不上理由,就把你們這裏的淋漓公子叫出來接客”。

“可是淋漓公子正在接客啊”。

“誰啊?!”。

“ХХ府的劉老爺”。

“那個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家業也敗落得差不多了,你說是我給的錢多,還是他給的錢多呢?!”。

“好好,我這就去為姑娘擺一桌,姑娘稍等,姑娘稍等”。

老鸨子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有錢就是爺,至理名言。

“姑娘稍後片刻,淋漓公子馬上就到”。

“你這類有燒刀子嗎?”,郝鏡語中帶冰的問道。

“這裏只有竹葉青,女兒紅,杜康,菊花酒………”,老鸨子爛熟的報着酒名,卻被郝鏡一甩手打斷。

“來壇杜康吧”。

“好嘞,馬上來~”,門外小二叫着酒名,迎來了帶着酒香的淋漓公子。

………………………

“想不到高貴的郝三小姐也會來這樣三教九流之地啊”,淋漓公子語帶揶揄的說道。

從進入這個浮華樓開始,他的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氣,現在終于可以将這股氣發出來了,心中好不暢快。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聽你發牢騷的,而且你會怎樣我也不在乎,所以你就算想要酸死我也是完全做不到的”。

郝鏡冷漠的回擊着,懶得去看淋漓公子鐵青的臉,等待着屋外的人将他要的杜康放進屋中。

“門外的進來吧”。

“是”。

三壇子的杜康帶着濃濃的酒香進入了屋中。

拉開酒封,咕嘟咕嘟的往嘴裏灌,淡粉色的羅裙沾滿了酒漬,但是她卻早就沒有心情去在乎,現在她的眼中心中只有白

似錦那冷漠的眼眸,和想要将她推離的絕然。

“一個人喝酒不覺得孤獨嗎?三小姐我來陪你喝吧”。

“其實有沒有你陪着都是一樣的,我本就孤單,只是想要有個人靠着而已”。

“所以你安排公子陳做我的初夜之人真是非常的正确啊”,淋漓公子往嘴中灌一口酒水,對着眼中含淚的三小姐說着。

“誰讓你那時候那樣對待你姐姐呢!她也是人你知道不知道啊!”,郝鏡大口大口的咽着酒水,嗚咽的說道。

“我現在也在悔啊,我現在多想姐姐還在我身邊,我現在好想她活過來,然後讓我來保護他”。

“不錯,不錯,你終于有點長大了”。

“我現在的直覺的自己長大的太晚了”。

“晚了,晚了,我們都晚了”。

三壇子的杜康在兩人的海飲中終是見了底,兩人也醉倒在房中的暖帳之中。

四季之中,春日中,早晚落差最大;夏日時分,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燥熱難耐的;秋日陳健與日落之後,最是寒冷;冬

日時候,天雖然是冷的,但是呼進去的空氣卻又是那麽的自然,雪似乎真的洗滌人們燥熱的靈魂。

步入初夏的屋外,與喝完酒後燥熱的空氣溫度和幹辣的烈酒将他們體內的水分燒幹,兩人都覺得身上的那副衣衫甚是礙事,于是喝的迷迷糊糊的兩人胡亂的将身上的衣服除去,懶懶的抱在一起睡去。

孤獨的人都是喜歡有人依靠的溫度,而現在彼此的溫度正是對方需要的。

………………………

毒辣的太陽正挂在天空的正中央,烈日炎炎,似要把人當那籠中的包子蒸騰。

“水…水…水…水…水…”,郝鏡的喉嚨裏似有一把火在将她體內的水煮沸,現在她需要有人為她撲滅身體中的烈火。

“三小姐這就來”,耳中聽來一個中性的聲音,男女難辨。

恍如驚吓般的睜開眼睛,甩手一個巴掌向靠近她的人。

“小姐,你是屬老虎的嗎?”,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怕她,繼續揶揄床上的郝三小姐,“早知如此,我幹嘛要趕早的從床

上爬起來,喂你水喝啊!”。

“你為什麽還在這個屋子裏?”,郝鏡恢複了她的冷然問道。

“郝三小姐想聽聽今早新出的緋聞嗎?這就是我今天依然在此的原因”。

“外面有什麽流言與我有何關系?”,冷漠的喝着水,咕嚕嚕的使勁的往嘴裏灌。

“啊~終于滿足了,宿醉的感覺真不好,有這一次就夠了”,郝鏡滿足的說道,瞬間恢複了精神。

“那麽小姐就自己去感受下流言的力量吧”,淋漓公子無所謂的說道,畢竟以後要吃苦果的不是她呀。

淋漓公子幸災樂禍的看着郝鏡遠去的身影,突然不再生氣了,自己嘗到了藐視他人的苦果,現在也該讓郝家三小姐嘗嘗自己種的果子的味道了。

從出了浮華樓的那家屋子開始,走廊裏,樓梯上,門口處,集市上,每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

一路上,郝鏡都在想,他們為什麽要這樣看着我呢?!

問號?問號?問號?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稱贊糖糖,娃兒好感動啊~為了那個稱贊了糖糖的那個人,我要繼續努力更新~讓情節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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