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怪人陳爺

黃敏看着窗外的風景,她這一天基本都坐在了屋子裏,偶爾叫小齊陪她出去轉轉,也就僅限于這附近,這是魏宏離開前所交代的,夜深了,人少了,G市的夜晚人特別的少,已經是二十三點的夜,江河上有一層薄薄的霧氣,隐隐的透着涼意,她關上了窗子,從飄窗上下來,看着昏暗的屋內,一個人也沒有,她等的焦急,心情異常的不安。

此時從門外回來的魏宏一臉疲倦,他的臉上并未有高興這件事,黃敏見他回來,立馬上前詢問:“怎麽樣了?該怎麽安排我?”

魏宏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不清不楚,看不透。

他與她并排的坐在真皮沙發上,他并未把屋內的燈光調的更亮,只是掏出西裝內格的雪茄,點燃後的雪茄在這灰暗的燈光下一閃一閃。他溫柔而頗有父親味的說了句:“你怎麽把房間的燈開的這麽昏暗呢?”

“白天的時候沒覺得,到了夜裏又懶得去管了。”黃敏咧嘴一笑。

魏宏倒吸了一口雪茄,他嘴裏散發着白色的氣體:“你要知道,你現在還可以選擇,是真的決定了走上這條在刀口上生活的路嗎?”

黃敏點了點頭,不想開口說什麽,只是默認着,但是心裏總有說不上來的擔憂。

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擡頭認真的看着魏宏,眼神裏閃爍着從未有過的堅定:“不管以後是不是很危險,我都想找到那個害我們全家的人,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已經沒有了父母,我是個孤兒,我不怕死,更不怕危險,只怕背着不明不白的罵名,過一生。”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深眸下隐藏着一些未知的苦澀,魏宏看着她,皺眉頗為認真的問道:“如果讓你女扮男裝呢?”

“什麽”

“你要知道你身為女孩子,行動總是不方便的,如果被欺負,或者”他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黃敏也知道他所說的是事實,如果說一個女孩子要在男人堆裏打轉的話,似乎也只有女扮男裝才是最方便的,她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你說的沒錯。”

看着黃敏低着頭,魏宏有些欣慰的一手摸了摸她的頭:“你學過什麽防身的功夫嗎?”

“爸爸從小就監督我學跆拳道。”

“那現在練的如何?”

“跆拳道黑帶。”她頗為自信的緩緩擡頭,看了魏宏一眼,魏宏把手縮了回去,笑着看她:“你該學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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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你跟着孟長于,所以你要入他們的門,需要的不是一些本事,而是能夠進他們核心的本事。”

“宏叔叔,你不是說他是很有嫌疑害我們全家的人嗎?”

“正因為如此,你可以近距離的了解他的底,你的身份,不能被任何人識破,不然你就有生命危險,我是通過你的紋身才找到你,現在你必須把紋身隐藏起來,因為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因為紋身找到你,那麽肯定也有人會這樣做,明天我們要做的事還很多,你早點休息吧!”

黃敏看着魏宏從屋子裏離開,門輕輕的被關上了,她蹙眉輕嘆:“孟長于?”

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沒曬到屁股,就被敲門聲敲醒,黃敏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去開了門,就見到一身西裝的羅齊在眼前,她下意識的大叫一聲:“啊!”立馬把門關上了,羅齊頗為尴尬的低頭一笑,臉頰白皙的皮膚透出紅潤。

要死了要死了,怎麽就去開了門,黃敏念念叨叨的趕緊刷牙洗臉,換衣服。

過了20分鐘,門再度打開,她上身棉質的T恤,下身簡單的休閑褲,看上去和淑女靠不上邊,她笑道:“走吧!”羅齊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你今天的行程,宏哥已經安排好了,你先要去理發店,然後帶你去見一個人,接下來的1個月就是跟着他學習。”

跟着一個人學習?會是誰呢?黃敏頗為好奇的看了羅齊一眼。

在理發店裏她剪了一個男發,短發露出了耳朵,比她平時剪的頭發都短,劉海也漸漸的往上提,整個臉清晰可見,一張萌系男人的臉,透着幾分幼嫩,雖然脾性像個男生,可是現在真的像極了男生還是第一次,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緩緩明白:未來的路,需要的不止是勇氣。

剪了一個輕松的發型,換了一身男生的衣服,黃敏整個人透着一股帥氣,羅齊看了她一眼:“你真是扮男生的料,我們去買點男生的衣服,還有你需要打一個耳洞,這樣才好戴這個耳環。”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閃亮的鑽石耳環,那耳環有些特別,似乎可以隐隐約約的看到一些線,黃敏好奇的看了看,羅齊立馬解釋:“這是一個危險信號機器,你只要按着鑽石的中心,我們就知道你遇到了危險,到時候就會來救你。”

“原來是這樣。”黃敏笑了笑。

黃敏戴上了那個耳環,剛打的耳洞,有種辣辣的刺痛感覺,那一身的男裝,短短的頭發,遠看真以為是個帥氣的男生,她的鼻子不算高挺,但是有一雙能看透別人的眼睛,倒是生的水靈。她坐在車中,等待着與那位神秘人見面。

這輛車是能塞進十個人的加長別克,黃敏一人坐在車裏等着那個神秘人的出現,他們把車停靠在一個山頭,這個山頭一般很少人會來,偶爾有些老人傍晚喜歡到這裏散步,可是這深夜裏是一個人都不會有的,這裏建着有些現代意味的亭子,種着些樟樹,堆着常見的樹墩,是個什麽人都會來的小山頭,只是這裏離市區有很遠的距離,住在這裏的住戶不是有錢的不得了,就是一些貧困戶,這山頭,很明顯是給那些有錢沒地使的有錢人,作為養老休閑地的。

他們到了這深夜一點,自然是都休息去了,要知道老人的作息總是正常的超乎邏輯的。

黃敏被折騰了一天怪累的,她松了松肩膀,感覺自己都快坐着睡着了。

在門外的羅齊特別的警惕,他看着四周,遠處往這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大叔身影,他偉岸的身軀,讓人覺得此人不好惹,他雙手插在自己的帆布褲兜裏,一身随意的打扮,和他的性感小胡渣行成了明顯的對比,他眼睛透着一股殺氣,臉上的刀疤清晰可見,那傷痕不長不短,剛好割到了他的耳垂部。

羅齊見此人已經來了,他恭恭敬敬的鞠躬一說:“陳爺,好。”

陳爺只是稍稍點頭,似乎沒打算搭理這小毛頭,推開門人就直接進去了,此時黃敏正在伸懶腰,一副慵懶的态度,見着有人進來,她立馬縮回了脖子,兩眼發直的瞅着這個男人,那臉上的刀疤讓她記憶深刻,陳爺見她沒禮貌的盯着自己,冷哼了一聲,緩緩的在她對面坐下:“如果你不是魏宏那小子帶來的,就憑着你這雙瞪着我的眼睛,我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黃敏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有氣場的中年男人,立馬縮回了脖子,不知道為什麽有種害怕在隐隐的牽引着她退步,第一次這麽快速的說:“對不起。”

陳爺只是一哼,随後打量了她一眼:“你是女的吧?”

黃敏乖巧的點了點頭,他哼了聲後緩緩說道:“你跟着我學本事,就該守我的規矩。”

“什麽規矩。”

“你現在不該問問題,跟我下車。”陳爺幹淨利落的下了車,看都沒有看羅齊,就自顧自的往前走,黃敏轉頭看向羅齊:“這是怎麽回事?他很奇怪。”

“他是陳爺,你可走運了,他可是號稱中國第一的殺手,殺人不見血,你還是跟着吧!能學着不少好東西,是魏宏叫我送你的,看來他是願意收你了。”羅齊說到陳爺,兩眼都閃爍着星光,随即又轉為哀傷,也許是在暗嘆人各有命吧!從小他就想幹出點大事,可是一直以來,他的任務不過就是個小跟班,他看着黃敏:“你好好幹,等你強大了,能帶上我幹一場嗎?”

“我只是想找出誰是害我全家的人,沒有打算大幹一場,我只是個女人。”黃敏都覺得這群人是怎麽了,明明自己是來調查一些事情的,可是弄得自己要成為黑社會老大似的,她心裏暗想:我還沒結婚呢,什麽鬼黑社會,姐還要做賢妻娘母呢!本小姐還算是可愛動人,我還期許着能有個白馬王子呢。

羅齊看着她心裏暗嘆:如若你和我的身份能對調就好了,我一定能幹出一番大事。

黃敏跟着這號稱中國第一殺手的危險人物,他并不和藹,可以說像是空調一樣,還是只能吹出冷風的空調。

半夜跟着陳爺從這山頭下了山,本來一天累的夠嗆,這會更累,一直走一直走,她的整個背都是彎曲的,整個人就像是脫了線的玩偶,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好,我叫黃敏,請問我們現在去哪啊?”

“去墳場。”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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