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鬼訓練

墳場是黃敏最害怕的地方,她雖然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也不免心裏犯毛,她盡力縮着自己的身子,在這夜裏,風嗖嗖的吹來,讓她覺得特別冷,周圍陰森就不說了,還有一股潮濕的讓人惡心的味道,再加一個讓人心裏發毛的大叔,她一直想問這是要幹什麽,可是大叔自顧自的往前走,走到一處木屋站住了腳,黃敏跟在他身後差點撞到了他,她晃過神來看着陳爺。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沒見過死人吧?那你這樣怎麽能殺人?”陳爺的臉冷凝着看不出絲毫的血色,他的臉讓她想到了木乃伊,頓時心裏發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說道:“我不想殺人,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害了我們家。”

“你是不是過于單純了些?真不知道魏宏怎麽會把希望寄托在你這麽個黃毛丫頭身上,他這次真是瞎了眼了。”陳爺毫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那可是十足的藐視,比鄙視更加嚴重,黃敏又不是吃素長大的,哪能沒點小性子,即便是在這墳場,她要火起來,可比這墳地可怕,她瞪着兩顆大大的眼睛,那剪得特短的頭發看上去頗有些帥氣,“把你剛才的話收回去。”她的語氣絲毫沒有請求或者詢問的意思,這是一句很直白的命令,陳爺有些想笑,可又憋着,他覺得好笑是因為他根本不覺得眼前這個小毛頭能有什麽能耐讓他收回自己剛才所說的話。

黃敏看着他絲毫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她咬牙瞪着他:“不管你讓我做什麽,讓我學什麽,我告訴你,我不會怕的,就算我不想殺人,就算我再害怕這樣的墳地,我也不會退步,你如果覺得宏叔叔眼光差,那你就試我,如果我說一個不字,我就承認你所對我的評價。”

她倒是無所畏懼的看着他,其實她心裏恐慌極了,只是內心的那團火讓她難消這口氣,怎麽說還是有些幼嫩了,陳爺沒被她唬住,只是哈哈大笑了幾聲,她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瞪着陳爺,陳爺樂夠了之後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真有那本事,好,我和你打賭,你只要在我手下撐過了一個星期,我就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要是你沒有撐過。”

“我就自動和宏叔叔說,這仇我不報了,這事我不幹了,我沒能耐。”黃敏死死的盯着陳爺,也許是這個小丫頭的一片執着讓他覺得她有些不同,眼神中閃過一絲信賴,可是卻又夾雜着疑問,“你先做到再說吧!這麽晚了,就在這屋裏睡吧!明早5點起床。”

墳地的小木屋就算是他們今晚的住所了,陳爺倒是沒理會她是走是留,自顧自的進了屋子,黃敏走進屋子,看着四周的環境,似乎這裏很少有人來,房間內都是灰塵,一件像樣的家具也沒有,地面上都是稻草,陳爺就這樣一倒下就睡着了,黃敏不由得從心裏感嘆:真是哪都能睡。

我這怎麽辦呢?不能刷牙洗臉?還就這樣睡?這是幾世紀的搞法?大叔你真不是穿越來的?

黃敏心裏嘀咕了幾句,眼看着只能躺下就睡了,至少還有個地方睡已經算不錯了,可是昨天和今天的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她倒是也想的開:就當做是煉獄吧!

她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一天之內逛了很多地方,雖然現在睡在墳地附近,可是也無法阻止她想睡得沖動,但是半夜她會被難聞的潮濕味道給臭醒,醒來之後總覺的有些害怕,她縮着身子,自己叨念着:一只羊兩只養

陳爺被她小聲的說話聲吵醒,眼睛沒有睜開只是冷冷的說道:“要是怕了,就滾蛋。”

“誰怕了,我只是失眠。”

“哼,你失眠就失眠,別擾了我的清淨。”陳爺對于憐香惜玉這幾個字似乎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黃敏也不奢望能在他身上體會到這四個字。

第二天一清早,陳爺就讓她端茶遞水,這簡直就是小女仆的待遇,可是不管陳爺怎麽刁鑽,她還是要忍着,幾度想發火,可是還是忍了下來,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他身後,一早上過去了,2天過去了,她整個人就像是他的奴隸,随便頂幾句嘴,就被罵一句:受不了就滾蛋。

氣也就咽了下去,自稱為無敵忍者的黃敏,今日可算是碰上了高人,他的磨人術,可不是一般的,就算是喝個水都不讓她好好休息,過一會就說要煮熱一下,喝一口又說不合适,又讓她重新煮,就光是喝茶,都磨她煮了好幾遍,有幾次她都快被燙到了,抱怨換來的是一句:受不了就滾蛋。

他們一直在墳地生活,從小木屋搬到正常一點的民舍,不過每晚睡覺他們都要回到小木屋,一開始覺得這樣特變态,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在黃敏眼裏,陳爺就從來沒正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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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憋着火,對牆發力,大吼了幾聲:操你大爺。之後就對着牆壁拳打腳踢。

這日子過了一個星期,她被他磨得整個人一點脾氣都沒有,除了笑臉相迎,就是好言好語。

這一星期的最後一個小時裏,黃敏在幫陳爺洗着腳,她剛想開口,炫耀一下自己撐過了一個星期,就被陳爺踢了一身的水,她大怒:“你夠了!我忍了你一個星期了,現在離24點就只有一個小時了,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對我所有的評價收回?”

陳爺看着她,笑了笑:“你都忍過了一個星期,就差這一個小時就忍不過去了?你記得我說過,你犯了錯,你該怎麽做?”

黃敏看了看牆上的鐘,低着頭,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該跪着認錯。”

“那還不跪?剛才是誰對我大吼大叫?”

“你真把你自己當皇帝啊?”她準備轉身走,陳爺笑了笑:“怎麽着,在黑道裏,能贏的就是皇帝,你有本事,就讓我給你洗腳下跪,收拾房間做雜事啊!”

“你,你,好,我忍了,我會有這麽一天的。”她剛準備離開屋子的腳步又縮了回來,整個人跪在了地上,頓時黃敏的容忍度快要破表了,從陳爺的眼神裏,已經看不出對這個小丫頭的蔑視,而是一份真實的信任,他相信自己所帶的徒弟,有一天能幹出點大事。

他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以後的訓練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就給我混蛋。”他起了身,腳都沒擦,穿着拖鞋披了一件衣服,往外走,黃敏知道他是去墳地,準備睡覺了,她看着這中年人的背影,咬牙怒瞪:“脾氣古怪的老頭。”

陳爺比任何人都多了幾分滄桑,那是一種老練,不知道他藏着什麽故事,現在的黃敏對他是恨之入骨,可是終有一天她會感激這個古怪的老頭,只是現在的她不知道罷了。

第二日他們離開了墳地,去了一家無人的拳擊館,他進去後像是進了自家屋子一樣,熟門熟路走着,黃敏只是跟着,他用餘光瞟了她一眼:“待會你使出你的看家本領,跟我對打一場。”

黃敏張嘴看着他,這一星期的磨練,她已經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歡別人多嘴問為什麽,她只是哦了一聲後,自我在準備,看着黃敏從一個多嘴的丫頭,變得懂事,陳爺會心一笑。

陳爺給了她一套輕便的衣服,随即讓她上擂臺,她換好衣服,已經看着他在擂臺上等着她了,她心裏有些激動又有些擔憂,激動是因為總算可以揍這該死的老頭了,擔憂是對于他的能力她并不清楚,怕報仇沒成反倒自己被打個半死,上了擂臺,她就一直是試探的狀态,沒有出手,陳爺看着她,只是一臉無奈:“照你這樣下去,我們打到明年,都分不了勝負。”

“我,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在熱身。”

“你熱身離我那麽遠?是怕我偷襲吧?”陳爺的臉,顯得孩子氣,他還是第一次開玩笑,黃敏有些愣住了,雖然他的臉上有道很可怕的傷痕,可是也難以掩蓋他老男人的帥氣,那種成熟,那種穩重,讓黃敏頓時有些傻了眼,她後退幾步,似乎在防備他所說的偷襲。

“你再往後退,就可以直接下臺子了。”

“我,我,這是對你禮讓三分,陳爺爺。”黃敏從來都是叫他陳爺爺,因為聽羅齊叫他陳爺,不免覺得叫個中年人做爺,有點過了,她不知道這是黑道中的輩分原因,她只是一陣嘲笑,便從此叫他陳爺爺,沒大沒小的樣子,陳爺也不說。

“你有點禮貌沒有?好歹我是你師父,你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你好意思?”陳爺冷嘲了她一番。黃敏心虛,确實,他是她師父,雖然沒有開始教什麽,但是這一個月,她要跟着他,不管是學也好,還是做什麽也好,魏宏的意思就是讓他收這個頑徒。

她看了他一眼:“陳爺爺不挺好聽嗎?師父什麽?你可什麽都沒教我。”

陳爺嘴角劃過危險的一笑,聲音和動作連貫出招:“第一堂課我教你什麽才叫忍,第二堂課我教你什麽才叫偷襲。”他整個人沖了過去,一腳踢向了她的脖子,準确的都可以用小數點來形容,打得黃敏防備不來,直接倒地,疼的哇哇直叫:“你玩陰的。”

陳爺居高臨下的冷眼看她:“我這不是教了你蠻多東西嗎?看來你今天只能休息了,還有,你必須記得,我是你師父,名叫陳洋,如果你以後丢了我的臉,我就來收了你。比現在還要狠,記住今天的痛吧!這是你不尊師重道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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