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踏着滿地的碎葉在這片茂密的森林中,漫無目的地四處奔跑,細風從身邊一閃而過,引得樹葉沙沙作響。

剛跑不遠,身後便傳來一陣疾蹄聲,踐踏着厚實的大地,激起落葉飛揚又簌簌落下,是傾城的小神象!

他中了我的蠱毒,竟然還能如此快速的移動!

我掉頭去看小神象背上依舊威風凜凜的公子傾城,他與我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眼看就看追趕上我,我縱身一躍,跳躍到古樹的遒勁粗幹上,接着便在這些交錯疊互的衆多粗幹上跳躍而前,這樣一來,只能在地面上奔跑的小神象能奈我何?

然而,還未等我脫離傾城的視線範圍,身後便傳來一聲“嗖”的弓箭撕扯空氣的聲音,未等我反應,傾城的火羽便已經超越過我,直直地射向我前方的樹幹上,頃刻間,火羽化作烈火,自樹幹向兩旁蔓延開來,一座熊熊壯壯的火牆便放肆在我前方,死死地堵住了我的去路。

前方無路可走,身後的傾城又在一步步逼近,我無計可施,只能頭皮一硬,橫下心翻越着穿進火牆,窮盡全身的幻術,将身體裏的速度達到巅峰,急疾越火而過。

慶幸的是,火羽之火竟然并沒有把我怎麽樣,我不但安然無事地穿越過烈火,連身體各處似乎都并無受損的跡象,然而,事情卻遠遠不如我想得那麽簡單。

我剛成功穿火而過,那傾城竟已經悠然自得地站在了我的前方,一副幽幽含笑、世事皆掌控在他手中的自信模樣,讓人不免生厭。

公子傾城的速度驚人,我方才在軍營是見識過的,只是沒想到現下他中了我的蠱毒,速度竟然依舊不減!可是,既然如此,他先前為什麽要騎着小神象,如此花費力氣地來追捕我呢?

糟了!我又被他耍了!我愕然擡頭,瞪眼看他,“陰險!你使用小神象追我是想試探我的幻術究竟多深!”

傾城笑得不動聲色,“兵不厭詐,”

“小人!”我握緊拳頭,因為被他看穿自己隐藏多年的幻術而氣惱悔恨,眼睛也瞪得更兇。

傾城一笑置之,颠亂衆生,回答,“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

“你中了我的蠱毒,難道不怕?”我揚眉問他,這蠱毒我從不輕易使用,一來容易洩露了身份,二來中毒的人下場确實有點慘,要經受百般痛苦不說,還要按時服下解藥,一次不服便會暴斃。

然而,他卻氣定神清得很,永遠一副淡然處之,魅然而笑的姿态,回到,“為什麽要怕?反正解藥,你總會按時給我。”

我眼神一緊,打量着他是否會用今日發現我隐藏的幻術作為要挾,逼迫我按時交出解藥,思索間,他已經走上前來,動作是一如既往的快,猝不及防地伸出手指點中我的穴道,讓我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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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卑鄙!”我驚覺出聲。

他剛開始就可以點住我的穴道,省下我會逃跑的後顧之憂,而他卻沒有這樣做。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偷襲他!故意放我逃跑!從軍營中,我說了讓他不要傷了營中士兵開始,他就設了這一場局來算計我!

他早就懷疑我的身份!只因為我的一句話!

傾城依舊笑眯眯,将我拖上小神象,橫着躺放在小神象的背部,引得先前被小神象踹過的腹部一陣抽疼。

他跨坐到小神象身上後,才慢條斯理地回應了我剛才的那一句“你卑鄙”,他說,“這叫心細如塵,足智多謀。”

“是生性狐疑,陰險狡詐!”我剛一反駁,小神象便踏步向前,一個小小的颠簸,又加上我頭朝下,血脈逆流,忍不住一陣難受,咳嗽了幾聲。

而最令我氣憤的是,公子傾城竟然一擡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屁股上,讓我又疼又羞又惱!

他笑語吟吟,“省點力氣吧,到了大翼軍營,我還要好好跟你聊聊天。”

我因為被他點住穴道,并不能動彈,即使剛才被他猥亵,也只能被迫隐忍,怕他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動,便将所有的惡語吞咽進肚子裏,保持沉默。

傾城見我安分不語,只戲谑地說了一句“你的身形跟個女子似的”,也沒再多說其他,更沒做什麽逾越的事情。

一路上相安無事。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傾城并不是大張旗鼓地将我作為俘虜帶進軍營,卻再次使用了他極快的速度,将我“偷偷”運入了他的營帳。

這很不符合清理,他擒住我的目的不就正是為了要逼迫不落投降的嗎?為什麽還要将已經成功擒獲我的事情當作秘密,并不告訴他人呢?

不等我做多思考,清晨已經将我放躺在他的床榻之上,出去帳外片刻,在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加陰險。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剛才外出是去吩咐士兵沒他的吩咐不準擅入營帳。

如果我猜的還是沒錯,他接下來要做的一定是逼問我我的真實身份,他有陰謀!

傾城笑容不減地走來床榻旁坐下,并不直入主題,卻戲弄般地扯下我的發冠,一時間,長發如墨,披散在我肩頭。

我大感不妙,瞪眼看他,他瞧見此刻我的樣貌,也并不顯得驚訝,而是以一種十分篤定的口吻問我,“你是女子,是嗎?”

他早便知道,否則也不會突兀地扯下我的發冠。

那先前!先前他在森林裏他還對我做那種事!還戲言我像個女子!他是故意的!

“你下流無恥!卑鄙龌龊!”我心中氣惱,開口便罵。

傾城卻不以為然,極為暧昧地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又将我的一縷長發輕夾在他指尖,動作柔緩的伏下,邪笑道,“剛剛只是小兒戲,你便如此慌張。若我再無恥一點,再卑鄙一點,你豈不是要以死明潔?”

我極力想動,卻困身乏術,只能惡狠狠地看他,質問,“你究竟想幹什麽?”

他卻手間一緊,毫無溫柔地扯住我的長發,讓我頭皮一陣發麻,疼得我輕叫出聲,而他卻依舊無害地微笑,“說,你究竟是誰?”

傾城問話的語氣溫柔若水,而扯着我頭發的力道卻一點點加重,竟讓我想到“蛇蠍美人”一詞,翩翩少年郎,狠毒惡心腸!

我閉口不言,任憑他手中的力道如何加重,就是不說話,咬緊牙關,強忍住錐心的疼痛,感覺頭皮都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那一刻,我恨不得以牙還牙,狠狠揪住傾城整齊束起的長發,拼命地拉,往死裏扯!

疼痛感只維持了一陣,他竟輕易地放過了我,不在拉扯我的頭發,笑得詭異,“看來你吃軟不吃硬。”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從我的發間游蕩到我腰部的衣帶上,又肆意在我腰際輕輕摩挲,引得我一陣惡寒。

我兇眼瞪他,可身體卻怎麽也動彈不得,他垂眸看我,笑得風流,言語更是下流,說,“腰肢又軟又細,既然裝扮成男子,想必定是沒有經歷過人事,不知味道如何,要不要讓我來品嘗品嘗?”

“下賤!肮髒!”現下我無計可施,除了罵他就別無他法。

可是傾城的臉皮實在太厚,不管我怎麽辱罵,他就是不為所動,反而淺笑如畫,一只手掌不停在我腰間揉捏,一陣挑弄後,手指落回到我腰肢的衣帶上,又問了我一遍,“你究竟是何人?冒充青牙國三皇子到底有何目的!”

我始終嘴硬,“這幹你何事?無賴!”

傾城笑而不語,松解了我的衣帶,将我外面的一層衣服撩開,留下裏面的一層亵衣,我一急,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問到,“你是如何知道我女子身份的?”

他果然停止了手下的動作,聲音幽幽,回答,“當今世上,被我的火羽所燒卻還能相安無事的只有三人,而這三個人都為女子,所以,你必定是女兒身。”

“你知道我是這三人中的一個,只是不明确我究竟是她們三人中的誰,是嗎?”我問。

傾城輕輕地搖搖頭,邪笑,“其中一人早已跳落忘世崖,你斷不會是她,所以,你只可能是剩下兩人中的一個,告訴我,你究竟是誰?狼女飛揚?還是,落花覆流水,流水一生門下弟子,流水悠長?”

我倔強地睜大眼睛,憤恨地看着他,并不做回答。

他也不急,神色從容,伸手探進我的亵衣,在我鎖骨的肌膚上輕柔地撫摸着,褪下我身上唯一一件蔽體的衣服,眼神絲毫不躲閃地将我全身一覽無遺。

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在我心中爆炸開來,我死死地壓住下唇,恨不得将此刻帶着狡黠笑容的公子傾城挫骨揚灰!

傾城的手指從我的鎖骨而下,慢慢地游曳、探索,激動我一陣哆嗦顫抖,身體卻因為被點了穴道的緣故安然不動。

他的指尖若有似無地觸碰到我胸部的肌膚,讓我一陣作嘔,而後,他又來到我寸縷不着的小腹,在那裏輕輕按捏,又柔柔地撫弄,探到我先前被小神象踹傷而淤青的地方,力道猛然加重,使勁按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生疼激起全身的一陣痙攣。

傾城不停地緊按我腹部的淤青,讓我的疼痛一重高于一重,他俯□子,湊到我的耳畔,輕輕吹氣,語言如絲,“說,你是狼人之女,飛揚?還是流水一生的得意子弟,流水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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