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纖細的手指那那粉紅上劃過,傳來一陣陣心悸,這個感覺讓人欲罷不能,自己是個怪物嗎?司道予雙手捂在臉上,發出一聲哀嚎。

門外“嘩啦”一聲,有東西掉落在地上,司道予吓了一跳,趕緊套上襯衫,緊張的問:“誰呀?”

戴亦的聲音傳來:“我。”

司道予的心裏一驚:“戴亦?你什麽時候來的?”

戴亦道:“你先開門。”他的聲音裏帶着憤怒,憤怒……?。

他怎麽能不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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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滿懷興奮和雀躍的要偷看司道予洗澡,而且他也看到了。司道予養着貓,老頭在窗子上留着貓道,戴亦就在貓道裏偷着看。

司道予背着窗子坐在澡盆裏,那白皙的後背正落在戴亦的眼裏,讓他咋舌,可真白,真美呀!他暗自嘀咕:“轉過來,轉過來”。

過了一會兒,司道予果然轉了過來,而且還站了起來,戴亦看到了完全的司道予,白皙的皮膚,平坦的胸部,柔軟的腰肢,等等,下面那個是什麽?他驚愕的張大了嘴巴,那個在□□微微抖動的是什麽玩意?那叢蓬蓬的毛毛裏不是該有道溪水的嗎?

戴亦驚呆了,他看到的不是一具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而是一副跟自己一樣的身體,這比讓他看到那玲珑讓人噴鼻血的身材來的震撼,他被驚呆了。他有被被雷劈中腦門的感覺,五內俱焚,一時間心裏百味叢生,震驚?因為他是男人;憤怒?因為她騙了他這幾年;懊惱?因為她不是女人……

戴亦後來說:“我那時終于知道看風月寶鑒的賈瑞是什麽樣的心情了,前面的臉是傾城的美女,這轉過來麽,實在是讓我這才十八歲的小心肝狂跳了一回,好在我的心髒夠強大。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以為你是妖精變的。”

他呆呆的看着司道予的手在哪擺弄着那個跟自己的一樣的東西,她的怎麽長的就那麽可愛,我呸,戴亦狠狠的啐了自己一口,他吶吶的說:“妖精,精變。”卻不小心碰了貓道邊上的花盆,偷窺至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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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聽見響聲慌忙穿着衣服,話語裏帶着慌亂:“你等會啊,我剛洗完澡。”穿完再看一遍沒有什麽不妥,這才給戴亦開了門。

戴亦一見她,不由的一怔,雖然偷看了半天,但是這一見還是讓他心跳,果然是個妖精啊。

司道予的頭發上還滴着水,套着一件肥大的白色襯衫,露着雪白的脖頸。一條七分褲,細長的小腿露出了半截,白嫩的小臉蛋粉裏透紅,眼睛更是水豔豔的帶着一絲媚色。

媚色,戴亦想到的只有這個詞,他撇開眼,剛才看見的東西讓他震驚,司道予是個男生。

司道予緊張的看了他一眼,低頭讷讷,不知道怎麽開口。

戴亦一臉氣憤:“司道予,你他媽玩人。”

司道予瞪着大眼睛驚慌的看着他,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眼裏隐約可見水光,大有要哭的架勢。

“我操,你還不知道怎麽跟我說,老子喜歡了你兩年多,你一下子就變成男人了,你說,你怎麽賠償我?”

司道予目瞪口呆:“你說……什麽?你……喜歡我?”司道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子早就喜歡你了,喜歡兩年多了,誰知道你特麽的居然是個帶把的,你特麽的怎麽不告訴我,枉我把你當哥們兒,你……,你叫我情何以堪。”戴亦滿臉的憤恨,仿佛司道予殺死了他的情人。

司道予聽見自己的心咕咚一下落在了實處,她慢慢坐回椅子上原來戴亦不知道自己是個雙性的,他以為自己是男扮女裝的。

“你說啊你,好好的一個爺們,為啥要養着小辮子裝女人?你害死我了你。”戴亦兀自來回走着唠叨“我說你怎麽長的這麽高吶,原來你也是個帶把的,你說你,你裝女人做什麽?你騙了我的感情,你害死了我的初戀,不行,這樣不行……”

司道予的腦子尚在混沌中,看着來回晃悠的戴亦,她覺得這誤會更大了,她抱着膝蓋坐在椅子上,看着戴亦發呆。

戴亦停住腳步,看見司道予在發呆,白皙的脖頸在烏黑的發絲裏露了出來,後背彎成了美好的弧度。他的心裏就像是有什麽在破土,瞬間冒出了芽,他聽見自己心裏有個聲音在說:我喜歡司道予。

一瞬,他只覺得的血往上湧,臉變的通紅,他很想抱抱她,管她是男還是女?可是,不行,他緊緊的攥了拳頭,要是司道予不喜歡怎麽辦?可是他也是個男的,這可怎麽辦?

戴亦攥緊拳頭又松開,再攥緊,忽然笑道:“得,這回你真成了我哥們兒,以後咱們在一塊玩就沒人敢說什麽了吧。”

司道予扶額,這個戴亦的腦回路還真是不一般,怎麽沒想深一點,她又慶幸他沒想那麽多。她哪知道戴亦那蜿蜒如黑山下的道一般的心思?伸手在臉上硬扯出一個笑容來:“戴亦,這事別跟別人說好嗎?”

戴亦點頭:“知道,要是別人知道你是男的,就該說閑話了,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不過……“他一把攬過司道予的頭,使勁在那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趁着你還是女孩,我先親一口,這是利息,唉,我的初戀啊,就這麽沒了。”他滿臉遺憾,

司道予呆若木雞,她其實想說:“我是男的也是女的。”可是她不敢,再等等吧。

戴亦親完了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這事很圓滿,司道予變成男人更能跟自己在一塊玩了。他高興的端起地上的大木盆蹬蹬的出去了,司道予呆呆的看着他回來,又聽見她在耳邊說了一句讓她無地自容而又足以崩潰的話:“你那鳥長的挺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這章,咳咳

☆、司道予怒了

司道予郁悶了,自從洗澡事件發生以後,戴亦跟她的距離越發的近了,而且是無間隙的那種,時不時的來一句:“司道予,你的鳥怎麽會比我的好看?”

“司道予,你再讓我看一眼吧。”

“司道予,你沒事裝女人幹什麽?”

“司道予你幾歲開始穿女裝的呀?”

“司道予……”

司道予忍無可忍:“戴亦,你怎麽那麽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嗎?”

司道予開始躲着戴亦,學校裏經常有同學被戴亦抓住問:“你看見我哥們兒了嗎?”

“你看見司道予了嗎?”

“你看見高二一班那個高個子會打籃球的竹竿了嗎?”

司道予怒吼:“戴亦……”

戴亦夾着作業本颠颠的來了:“小予,我來了。”司道予揮手:“沒事,你回去吧。”

“小予,一會兒一起打球吧。”

“不打,這幾天身體不舒服。”

“為什麽?”戴亦不解

旁邊的同學擠眉弄眼的說:“戴亦,你傻吧,女孩子不舒服就是來大姨媽了。”

戴亦“啊”的一聲呆住,看着司道予,探究的眼神那叫一個執着,那是只要你說你是來了大姨媽我就去死的表情。

司道予無奈:“我吃壞肚子了。”

“你等着,我給你買藥去。”司道予的手裏多了一個作業本。

“哎,你等等。”司道予無奈的搖頭,看着他旋風似的的去了。不一會兒,來大姨媽的司道予手裏的作業本換成一瓶痢特靈。

司道予無奈的看着這瓶藥,真想把它都倒進戴亦的嘴裏,藥死他的得了。

“小予,吃藥吧。”戴亦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水壺,壺裏的水還是熱的。司道予覺得戴亦才是妖精來的,怎麽弄個水也這麽快的,她要瘋了,還我以前的純情小戴亦。

司道予哀求的看着戴亦:“戴亦,小亦,咱正常點行不?”

戴亦撓了撓頭:“我哪不正常了?”

“你渾身上下都不正常,你不快變成神經病了你知不知道,你煩死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趕緊的,給我變回去,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戴亦依然撓着頭:“司道予,小予,你先變回去,我接着再變。”

“你……,算你狠,看我再理你的?”

“你,算你狠,看你敢不理我的。”

“咱們走着瞧。”

“騎驢看唱本。”

司道予跟戴亦劃清界限了,司道予跟在初中的時候一樣了,天天跟胖墩讨論功課,任戴亦怎麽叫也不理他,堅決不理。

戴亦忽然不找她了,他很忙,忙着找女孩子談戀愛去了。奇怪的是,司道予知道這事是在那位圓規女士的口中。

依然是快放學的時候,有同學在門口喊:“司道予,教導主任找你。”

司道予答應一聲問:“知道找我幹什麽嗎?”

“馬老師很高興,看來沒事。”

“哦。”

司道予心裏倒是挺有底氣的,這些日子也沒見戴亦,他也沒去家裏,所以她很是勇敢的去了辦公室。

圓規女士這次看她依然是十分嚴肅的表情,依然在用學校發的那個會議杯子在喝水,見了她進來微微點了點頭說:“看來上回跟你說的事你注意了,這很好,老師很喜歡聽話的同學,嗯,不錯。”

司道予微笑:“我們在學校就要聽老師的,老師都是為了我們好。”

司道予回家跟老頭說這個圓規女士的事的時候,老頭吧嗒着旱煙跟她講:“凡是人都喜歡被人捧,就是俗話說的拍馬屁,你別看這個拍馬屁,拍好了受益無窮。就拿你奶奶來說,你只要說她做的飯好吃,她就高興,為啥呀?她就會做飯,只要你的認可。你們老師,那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事兒最多,但是你只要找到她的脈,對症下藥,沒個不成的。就你說的那個老師,只要順着她說,适當的捧她一下,她不會為難你。”

司道予問:“您這是教我溜須拍馬?”

老頭一臉正經:“審時度勢,能伸能屈,趨利避害才是大丈夫。”

司道予鼓着嘴:“我是女孩子。”

“你也是男孩,你特殊。”老頭嘆口氣,拍拍她的肩

既然老頭說了,适時的拍個馬屁不會吃虧,那麽司道予這個個識時務的小姑娘就會實施,她看出圓規女士很吃這套。因為她上次受了莫須有的訓斥,這次要是再扣上莫須有的罪名,老頭就白教她一回了。

果然,圓規女士那嚴肅的革命面孔終于有了裂縫,竟然擠出了一個微笑:“說的不錯,學生在學校就要聽老師的話。嗯,今天找你來是跟你說說那個戴亦同學的事。”

司道予心裏一驚,戴亦出了啥事?她有些日子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啥,她難得清靜了幾天。他是不是又跑到錄像廳去了?要是去了,還要去抓他,真是件讓人抓狂的事,唉,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司道予的心思一時間就像是山路十八彎。

圓規女士沒去想她在想什麽,喝了一口水,說道:“你跟那個戴亦很熟是吧,他爸爸是你們家那邊駐軍的團長對吧,這個戴團長前些天過來了,怎麽說吶,軍民一家親是吧,你們關系又好,所以戴亦同學的事你一定要管起來。”

司道予莫名奇妙,什麽戴亦的事她要管起來?她期期艾艾的問:“老師,戴亦他……是不是闖禍了?”

“闖禍倒是沒有,只是他最近和一個女同學走的很近,據可靠消息,他們在談戀愛。”

司道予臉上的血色刷的就褪了下去:“老師是說他在談戀愛?”

圓規老師敲着桌子,對面的彌勒老師擡起頭,推了推眼鏡說:“是的,前天在校外我遇見他們了,倆人的态度極其親密,我跟了一段,戴亦帶着那女同學進了錄像廳裏,後來我就回來了。”

司道予覺得腦子渾渾噩噩的,後來圓規女士的話她都沒怎麽聽,只嗯嗯的點頭,心裏早把戴亦大血八塊了,這個臭戴亦,才說完喜歡她,轉眼就去找別的女生了,她有些失望,可是必須給他個教訓,只因為他親了她。

司道予懷着滿腔的憤怒去了戴亦的班裏,戴亦沒在,司道予拿着那瓶紅墨水走了,過了一會兒她又去了籃球場,看見了正在打籃球的戴亦。

戴亦看見她來臉上開始是出現了一絲驚訝,很快的就換了一副嘻嘻哈哈的笑臉:“小予,有事找我?”

司道予笑呵呵的問:“聽說你談戀愛了,我來看看,你不打算介紹給我?”

戴亦的臉僵了,朝場外瞄了一眼,眼睛就停在一處不動了,司道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穿着緊繃繃牛仔褲的女生站在那看着他甜笑。

“長的不錯,挺像桃的,也很有女人味,身材好。”司道予如實說,戴亦聽了覺得別扭“我跟她沒事,別聽別人胡說,她再好也不如你。”

“我?切,她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哥們兒,不是說兄弟如手足,女友如衣服,不能相提并論的,咱們是一輩子的交情不是?那什麽,我不是來說這個的,”司道予手裏拿着一塊濕漉漉通紅的手絹,笑眯眯的道:“好幾天沒見你了,就是來看看你,打球打累了吧,來,喝口水,擦擦汗。”她适時的遞上手裏的水瓶和那塊濕漉漉的帕子

戴亦笑疑惑的看着司道予轉移了話題,依然笑嘻嘻的接過司道予手裏的水喝了,又用濕手絹在臉上一抹,他沒注意司道予的手悄悄的背到了身後。

看着他擦完,司道予看他的臉上一片通紅,強忍着笑:“那什麽,你女朋友來了,我回避,咱們回見。”她飛也似的跑了,後面傳來了一陣轟然大笑,還有戴亦的問話:“怎麽啦?”

片刻,奔跑中的司道予聽見了戴亦的怒吼:“司道予,你給我站住。”

司道予停下,彎腰笑了起來,直笑的腰都酸了。剛才那個手絹是她用紅墨水泡過的,戴亦那瓶點朱砂痣的墨水全給自己用了。她指着戴亦笑道:“戴亦,你走紅運了。”

戴亦高叫着追來:“司道予,你給我站住。”

司道予笑道:“傻子才不跑,哎呦,笑死我了。”這麽說着,卻沒動地方。

身旁有人低聲笑:“你叫司道予,呵呵?還不快跑,戴亦過來了。”

司道予擡頭,看着戴亦正滿臉怒氣的沖了過來,司道予擺手說了聲“謝了”,拔腿就跑,只聽見後面有人說:“戴亦,你還不去洗臉,就頂着個關公臉滿學校跑啊。”

戴亦的怒吼還在繼續:“司道予,你等着,一會兒我追你家去。”

戴亦沒能去司道予家,學校因為談戀愛的情況加劇,不允許住宿的學生放學後出去。所以,戴亦打算給司道予個好看的計劃擱淺了好幾天,等到周末終于可以出去了,又趕上十月一學校放假。司道予一家回老家收秋去了,戴亦在司道予家的門上只看見一把鐵鎖對他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老頭的故事

司道予曾問過老頭:“爺爺為什麽天天跟奶奶吵架?”

老頭嘆了一口氣:“唉,你不知道啊,當年我回來的時候你奶奶一句整話也說不出,精神也不好,幾乎不認人了。我想盡了辦法讓她開口,可她就是不開口,後來我就罵她,只要罵她她就會罵回來,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

司道予默然,老頭繼續道:“你奶奶當時腦子都不清楚了,可是抱你的時候腦子是清楚的,我見她的時候她把你照顧的很好,天天抱着你不撒手,只說你是她閨女。這也是把你當成女孩樣的原因,依着我,就把你當男孩養了。”

“人活着這一輩子,總有要做的事,我這一輩子要做的就是照顧你奶奶。當年她成親,我跑去看她,她一把扯下蓋頭要跟我走,我沒帶她走。後來我後悔呀,我以為外頭咋也沒家裏過着舒坦,她要是跟我去了,免不了挨餓受凍。可是我進了部隊才知道,裏面的婦女多了,還有地主家的大小姐也當了兵,那時候我真想回來帶她走。後來部隊去了邊區,我也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我還想着她也該有兒有女了,就這樣吧。這一晃就過了幾十年,等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抱着你縮在羊圈裏,你包的嚴嚴實實的,她穿的破衣爛衫,我那個悔呀。”

“小予呀,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要做點有意義的事,不是對別人,是對自己,總要活的對的起自己的心。我看見你奶奶那樣,找人給她安排好了,回去辦了退休手續,一晃這都十多年了。”

“爺爺,你要是不回來現在能做什麽?”

“嘿嘿,爺爺要是不回來,現在怎麽也是少将了吧。”老頭的大手靈活的搓着一根麻繩。

司道予很驚訝:“爺爺,你不後悔?”

“不悔。”

“可是你為啥不帶奶奶走啊?”

“你奶奶不去,我也帶過,她抱着你跑了,找了一天多,才在鄉下一個破棚子裏找到她,後來我就知道,她不願去。既然她不去,那就我回來,怎麽還不是一輩子,既然選了她,就要有一個人要讓讓,她不讓,我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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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亦回家後,戴媽媽因為很久沒見兒子,一刻也不放他走,放三天假,他陪着戴媽媽在家呆了三天。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才放他出來,等他騎自行車趕到司道予家,司道予已經走了。

氣的他差點把人家那木門砸壞,還是尉小三的老婆出來說了句話:“那個你是我家建國的同學吧,小予和建國剛走,坐最後一趟班車走的,你也快走吧,今晚上不是還有晚自習?”

戴亦呼哧呼哧的騎着自行車走了三十多裏路趕到學校的時候晚上的飯點都過了,他連飯也沒吃上。晚自習的時候餓的肚子咕咕叫,他同桌是個好孩子,偷着塞給他一塊紅薯幹:“吃吧,我媽新曬的,我們那的薯可甜了。”

戴亦接過來也沒客氣,幾口就下了肚,這不吃還好,吃了更餓了,戴亦問:“還有嗎?”

那同學說:“沒了,剛才看見司道予的時候都給她了,她說她喜歡吃,這是我給她帶的。”那同學的臉上飛上了紅暈,有些羞澀的意味。

戴亦抓了一張紙塞進了嘴裏,狠狠的嚼着:“司道予,死倒魚,倒着死的魚,臭魚。”嚼的咬牙切齒,吓的他同桌說:“你餓這樣啊,要不我去跟她要回來點,我給她有四五斤吶。”

“四五斤?你喂豬啊,怎麽給她那麽多?”戴亦狠狠的瞪着眼睛,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

同桌在他的注視下有些瑟縮,期期艾艾的道:“前些日子你們不是不好了嗎?你去追那個什麽桃了,我挺喜歡司道予的,我媽說,喜歡一個人要抓住她的胃,我想,我想……”

“你想什麽?”戴亦狠狠瞪他,大有要是你敢說你追她,我就瞪死你的模樣。

他同桌是個很勇敢的同學,梗着脖子說:“我想追……”話音未落,戴亦大吼:“你敢。”

吼聲一出,戴亦成了焦點,老師緊皺着眉頭問:“戴亦,你說什麽?”

戴亦覺得自己太高調了,忙擺手小聲道:“沒什麽,沒什麽,沒什……”

整個晚自習結束,戴亦都沒再說一句話,他的時間都用在瞪他同桌了,他同桌終于舉手投降:“戴亦,別瞪了,薯幹的事我忘了,我保證,再也不提薯幹了。”

戴亦笑了,摸着同桌的頭:“算你識相。”這麽多天終于有一件事是讓他高興的,下面的事就是怎麽收拾司道予,他又開始發愁,手托着腮在本子上來回劃着,他同桌看了本上的字臉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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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司道予随着同學進入校門,就看見戴亦的同桌王波賣力的跟他招手,她笑着走過去問他:“王波,有事嗎?”

王波鬼鬼祟祟的把她拉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掏出了一張紙給她:“你看看。”

司道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過那張紙一看,笑了,滿紙的龍飛鳳舞的潦草字跡,一看就知道是戴亦的,司道予笑着問王波:“這個幹什麽?”

王波指着那一行字:“看這個。”

司道予念道:“司道予,我要殺了你。噗嗤……”司道予笑了起來,看的王波愣愣的:“你還笑,他要殺了你吶。”

司道予把紙折好了放進了口袋裏說:“沒事,謝謝你了。”

王波囑咐:“你當心點啊。”他一溜煙的跑了,司道予慢慢去了教室,拿出那張紙,輕輕的在手裏搖着。

戴亦琢磨着怎麽能找回這個場子,他跟桃其實啥亦沒有,只是碰上了,那女同學很粘人,一直粘着他,他沒跟司道予解釋,因為他的意識裏,司道予是個男孩,這個跟她解釋沒必要。可是司道予不這麽認為,所以才有了誤會。

司道予雖然抹了戴亦一臉的紅,其實她很傷心,她很嫉妒那個叫桃的女孩,她可以光明長大的喜歡一個人,不像自己,即使喜歡也不敢說,怕別人嫌棄。

司道予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反複的想過,終于去了書店,她要找一本書看看,做個基本的了解。

司道予在新華書店敲了半天釘子,自動掠過營業員鄙視的目光,看完了關于□□人的介紹。薄薄的一張紙,簡單介紹了真假兩性人。

根據她的情況,她推斷自己大概就是那真的,不會是因為激素的原因造成的假象,她是有着兩副器官的□□人,成年後可以自己選擇做男人還是女人。這樣的結果她是該說幸運還是不幸,上天讓她比別人多了項選擇,可她寧願沒有多這樣一項選擇。

司道予很想做個女孩,她從小就是被當做女孩養大,只要做個手術,她就會是個正常的女孩了,這樣的結果還是讓她很高興的.只要是真心喜歡她的人,應該不會因為她做過手術而嫌棄她.那麽目前最主要的不是找個什麽樣的男孩子談戀愛而攢夠足夠的錢做手術。

攢錢不是最好的方法,最好的是怎麽掙錢,爺爺和奶奶老了,不能指望,只有靠自己,現在只能是好好學習,再想賺錢的事。司道予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想要擁有很多的錢,因為她要做個正常的女孩。

因為有了目标,所以動力十足,司道予最初着實難過了幾天,想通了就開始好好學習。戴亦要是喜歡那個桃,就喜歡好了,跟他做哥們就做哥們兒吧,雖然她很不甘心,也難過的掉了幾顆金豆子,可是自己這樣實在不敢跟他說。

戴亦連着幾天抓不到司道予的人,中午的時候他去食堂打飯比兔子跑的還快,沒時間。司道予也要回家,除非他跟着去他們家吃飯,可是他有些踟蹰。自打看過司道予洗澡,只要到他們家門口他的腦子裏自動播放那天的情形,讓他的心狂跳不已。幾番思量後,他決定晚上放學在校門口等司道予。

他們的作息跟初中不一樣,下午上三節課後放半個小時吃飯,再另外加兩節晚自習。半小時根本不夠遠道的學生回家,一般都帶飯,食堂裏負責給帶飯的學生蒸飯,一個學生一學期五元。司道予從不帶飯,她要趁這機會回家上廁所,她從不在學校上廁所。

戴亦想的很好,在校門口等到了司道予,司道予瞥了他一眼:“晚自習我去你們班。”晚自習老師一般不管,只要不打架,來回串班只要不影響別人,也沒人管。司道予跟王波說好了,他們倆人換。

作者有話要說:

☆、你侬我侬時

戴亦等的望眼欲穿,司道予才踩着鈴聲姍姍來遲。

他有些哀怨的小聲道:“找你可真不容易,我都快等成王寶钏了。”

司道予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難怪薛平貴不願意回來,這樣的王寶钏誰敢娶呀?”

戴亦見她跟自己開玩笑,心裏立刻高興起來,假裝的揮着拳頭:“一般的薛平貴我還不嫁吶。”

“你看我這薛平貴可好?”

“你,可以考慮。”

“噗,你願嫁,我還不願娶吶。說吧,找我啥事?”

“沒事,就是想你了。”

“切,你跟你那個桃你侬我侬的,還有空想我?”司道予很是不屑。

戴亦跟桃根本沒事,這事是戴梵教他的。戴亦特意寫信去問,戴梵就給他出這麽個馊主意,說要是想知道女孩子是不是喜歡自己,就要找別的女孩來試試。戴亦也不知道那根筋抽了,想看司道予啥反應,所以那女孩黏他,他就順水推舟了,結果司道予的反應倒是挺大,弄的自己成了關公。不過這事他還是不想解釋,他的認知裏這個根本就不算事。

司道予見他不解釋,也不理他,順手拿過他的本來回翻着,過了一會兒,手裏多了張紙,戴亦見她不說話,只看一張紙,伸脖子過去看:“寫着玩的,你在哪翻出來的?”

“你本裏翻出來的,戴亦,你可真想我。”

“操,這也值當問問,這不是寫着玩的嗎?”若是以前他斷然不敢這說,可是他現在覺得司道予是男的,糾結這個太不爺們兒,所以他說話也不再當她是女生。

“嗯,讓你惦記着還真是瘆的慌,你打算怎麽殺死我?”

戴亦看着她一臉質問,忽然很火大,那一臉紅墨水的賬他還沒跟她算吶。

“那什麽,你弄我一臉紅墨水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問我?”

司道予笑的眉眼彎彎,單手托腮斜眼看着他道:“那不過是個小懲戒,教導主任把教導你的任務交給我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了。話說你紅臉的時候很好看啊,可愛的緊,可惜了,沒看夠吶,你說你洗了做什麽呀?你說我弄一回多不容易啊,想想什麽時候再弄一回好吶?”

“你敢?”戴亦的大嗓門完全繼承了他老子,獅子吼是家傳功夫。

瞬間,他們倆又成了焦點,同學和老師的目光齊刷刷的射了過來,老師“啪”的把手裏的書拍在了桌子上:“戴亦,又是你,你給我出去!司道予,你怎麽又串班?回自己班級去。”

司道予忙跟老師道歉:“對不起老師,我這就走。”她笑看戴亦出去了,這才慢騰騰的拿着書出去了。

戴亦就站在門口,斜眼看着她:“司道予,你找我就沒好事。”

“是你找我來的,管我什麽事,你好好站着啊,我回教室了。”

“滾。”司道予覺得很悲哀,戴亦已經完全把她當成男人,她的臉上帶着一抹輕笑:“那我就不走了。”

“司道予,你什麽時候變的無賴了。”

“戴亦,我想問你,你跟那個桃是真的嗎?”司道予忽然一臉的鄭重,這幾天她心裏說不難受那是假的,戴亦說他喜歡自己的時候她的心也狂跳過,可是跳過了,戴亦沒事了,找別人談戀愛去了,那麽自己算是什麽?

司道予忽然感到心酸,這麽小心翼翼的守護着自己的秘密,喜歡個人也不敢說,唯恐惹人嫌,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頭?

戴亦笑的那叫個膩:“那是,我最喜歡女孩子的手了,又白又軟……司道予,你怎麽哭了……哎,你別哭啊,別走啊哎……我逗你玩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她,哎,真的,我們倆啥事也沒有……”

司道予沒理他,直接進教室了,王波見她哭着回來了,吓了了一跳,擔憂的看她一眼,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走了,到了門口看戴亦在門外傻站着,也不敢跟他說話,飛快的蹿進了教室。

戴亦貼在後門玻璃上往裏看,也不知道是誰那麽有才,戴亦眼前先是一口唾沫,他下意識一閃,緊接着是一張做過的卷子“啪的”貼了上來,完全遮住了他的視線,氣的他對着那張卷子揮拳頭。

戴亦鬧了沒趣,站在外面百般無聊,只盼着下課。眼看着下課,他在一班門口等着司道予,司道予始終沒出來,他沖進去找人,發現司道予不在教室,一問才知道人走了。

司道予進去就跟老師請假,正是戴亦趴玻璃看的時候走的,所以他沒看見。

司道予無精打采的回了家,也沒洗漱就睡了,遲奶奶見她回來的早就問她:“小予今個咋這麽早就回來了?”

“哦,我肚子不太舒服。”

“奶奶給你煮點姜湯,喝了暖暖胃。”遲奶奶下地去了,司道予也沒阻止,不讓她去她就要問個底朝天,由他好了。

司道予喝了姜湯鑽進被窩,外頭門被拍的啪啪響,遲奶奶問:“誰呀?”

“我,戴亦。”

“哦,等會兒啊,這麽晚了有事啊?”

“嗯,有點事。”

司道予趴着炕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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