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達到半夜,最後凍的沒辦法,又不願去借宿,就去了溫泉邊上的山洞委屈了一宿,幸虧帶着睡袋,否則倆人就真成了寒號鳥。

洞裏窄小,只容一人平躺,倆人一上一下替換,替了兩回,戴亦的小夥伴覺醒了,司道的老二也開始精神,最後倆人抱着做了點事,這一做就到了東方發白。看着日頭快到了頭頂的時候才疲憊不堪的起來在溫泉裏抹了一把臉下山了。

戴亦笑嘻嘻的說:“這裏真是個好地方。”

司道予敲着發酸的腰的說道:“沖動果然是魔鬼。”

黑山辦事處的工作人員見到了傳說中的老板,驚的下巴差點掉地上,老板這是鑽雞窩去了還是掉柴火窩裏了?怎麽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還有草棍什麽的?

要不是戴梵提前打電話通知,他們絕對是不會相信這兩位之一就是傳說中老板。

工作人員滿腦袋跑火車,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四減五入,津門到這裏也算是千裏迢迢了,就這麽騎着自行車來了,果然他們的腦回路是不一般的。

戴亦和司道予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洗個熱水澡,吃過了飯,也沒問工作的事,直接要了間房睡覺去了。

負責這邊項目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到這樣的倆人,老氣橫秋的直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不靠譜,仗着家裏有幾個錢就這樣胡折騰,唉!唉!唉!”

戴亦和司道予哪管經理唉聲嘆氣,早就吃飽喝足啃夠了摟抱着睡到爪哇島去了,戴亦的口水都流了出來,喃喃的叫着:“小予我還要。”

迷糊中的司道予給他一巴掌:“叫你吃啥啥沒夠!”

戴亦翻個身,夾住他的一條大腿,伸着胳膊摟緊了他,又睡的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他們太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徒步上山走了六個小時,果然是作死的節奏,腰可能扭到了,疼的不敢久坐,所以碼完了就發了,這幾章的漏洞頗多,我已經盡力改了。

讀者君看見了一定要告訴我。

☆、美好的生活

倆人這一睡睡到了日薄西山,經理人看見老板在睡覺,也不不敢自己先去用餐,苦哈哈的等着,看見外面一輛銀灰色的越野停了下來,臉上頓時綻放出可愛的花朵。

司道予在沉睡中醒來,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睡的最好的一覺,睜開眼看着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天空,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又活過來了。

戴亦在他醒來的時候也醒了,伸手在他身上胡亂的摸着,司道予撥開他的手坐了起來說道:“起來吧,我有些餓了。”

戴亦看着他那白皙的身體就那麽毫無遮攔的出現在面前,心裏一緊,笑嘻嘻的說道:“真好看。”

司道予不理他,伸手過去:“衣服。”

“什麽衣服。”

“穿的衣服啊,不是你收拾到車上的嗎?”

戴亦點頭:“是啊,我放車上的。”

“去拿。”司道予尚在迷蒙狀态

“好。”戴亦起來就要去,忽然想了起來:“我放車上了,車沒開來。”

司道予也想了起來,倆人騎車來的,只拿了洗漱的東西,行李箱根本沒動。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光溜溜的身子,從上到下整個一穿着新裝的皇帝。

司道予哀嚎一聲:“戴亦你個二貨,你怎麽不知道帶衣服。”

戴亦撓頭:“我就顧的試自行車了。”

司道予圍着床單站在地上,滿臉郁氣:“那現在怎麽辦?”

“要不,讓人去買?”戴亦圍着被子坐着,同樣光着上身,小心的問。

“買你個頭,這個時候了,上哪買去?你以為這是京城?去一趟街裏來回還不得一個小時?再說這會服裝店都關門了”

“去看看,總有沒關的,不去怎麽知道。”

倆人吵了起來,就因為沒帶衣服。

當當當,響起了敲門聲,戴亦眼睛一亮,來救星了,張嘴就問:“誰呀?”

“我,戴梵。”門外的人顯然很不高興,語氣不是很好。

戴亦看了一眼司道予:“戴梵?他來做什麽?”

司道予搖頭,過去就開了門。

戴梵直直的走了進來,擡眼一看,呆立當場。

戴亦看着戴梵發呆急了:“戴梵,你先出去,小予你上床來蓋上被子。”

司道予皺眉:“你發什麽神經?”

戴亦梗着脖子:“戴梵你先出去。”

“他出去我們穿什麽?”

“要不你現蓋上被子再說。”戴亦很不喜歡戴梵看見司道予光裸的樣子,盡管只是半裸,在他的意識裏,司道予還是個女孩,是不能讓男人看的。

司道予不理他的小心思,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大營裏圍觀兄弟們用小夥伴挂大頭鞋比賽他還不得瘋了。

司道予笑着說道:“戴梵,你來的正好,帶衣服了沒?戴亦把衣服放車上沒帶過來”

戴梵瞪了一眼戴亦:“我就是你們的老媽子,千裏迢迢的來送衣服還讓你們攆,真是欠下你們的了。”

戴亦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拖着個行李箱,高興的撩開被子就跳下床,渾身上下一覽無餘,比司道予可好看多了。

戴梵看着他渾身精赤立刻黑了臉:“看你這德行。”

司道予的臉上挂不住了:“你給我上床上去。”

戴亦低頭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們一起長大的。”

司道予上去就給了他一腳:“讓你上去就上去,我給你找衣服。”

戴亦委委屈屈的上去蓋嚴實了:“他是我兄弟,為什麽不能看,我們倆誰長的啥樣都知道,小時候還一起尿過床來……着”

戴梵忍無可忍的吼道:“閉嘴!”

司道予嗤嗤的笑着找衣服,一件件劈頭蓋臉的扔到了戴亦的身上。

戴亦一件件扯過來套上,穿妥當才下地拍着戴梵的肩膀說道:“謝謝你啊。”

戴梵黑着臉咬牙切齒的說:“我該你的。”

戴亦笑嘻嘻的說道:“對,是你欠我的。”

戴梵怒目而視,司道予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問:“你怎麽過來了?”

戴梵反問:“我不過來你們穿什麽?”

“嗯,這還真是個問題,謝謝你啊,你來幹什麽?”還是那個問題

戴梵擺擺手:“先不說這個,我讓經理安排飯了,邊吃邊說,我快餓死了。”

經理看着穿戴的人模狗樣的戴亦和司道予眼睛閃了閃,這倆人還真能睡,唉,纨绔啊,穿衣服都得讓人千裏迢迢的送來,真是太不像話了。

經理人雖然很看不上戴亦和司道予,但是飯安排的還是很精心,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分量足,搭配合理,四個人吃不至于浪費,也不至于剩下,一看就是個節儉的人。

司道予看着安排的飯食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

經理看他很不順眼,也不想理他,只埋頭吃飯。

戴梵看出些端倪,這個經理是後來在津門調來的,他并不認識司道予,就笑着介紹:“常經理,這是咱們這次項目的大老板,我都要聽他的,你叫他司總就好。”

司道予喝了一口湯,笑着說道:“司道予,你随便叫,千萬別見外。前天我說騎自行車,戴亦和我就一人買了一臺騎着過來了,昨晚上過來的晚了,沒找到住的地方,在山上窩了一宿,所以今天來的時候有點狼狽,讓常經理見笑了。”

常經理擡起頭勉強對他擠出一個微笑,又吃飯去了。纨绔就是纨绔,大老板也是纨绔,想要騎車就買,一買還買兩臺,那車子他見過,前陣子他回家,他兒子想買一臺,一看價錢吓了他一跳,只給兒子買輛一千多的,他們騎的那個,能給兒子買一百臺。

戴梵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這倆貨在哪窩着來着,沉着臉沒吭聲。

吃過飯,常經理很有眼色的走了,戴梵這才說:“家裏來人你也知道了,想要這兩天就去找你,你們倒好,一翅子跑到這裏來了,讓我在後面給你們滅火。那天你們前腳走,老爸和老媽後腳就到了,我聽他們說和司家談什麽協議,好像談崩了,老爸說爺爺指天罵地的起誓,說什麽非要給你娶一個門當戶對的,還要把孩子要回去。”

戴亦和司道予對視了一眼,齊聲問道:“什麽協議談崩了?”

“好像是入贅什麽的,老爸沒說,一直在生氣,老媽讓我找你回去,你出了津門手機就關機了,他們找不到你,都奔我去了。”

司道予看着戴亦和戴梵,忽然問道:“戴梵,我有個問題問你。”

戴梵看了他一眼:“什麽問題?”

“你們家怎麽不給你安排結婚對象啊?怎麽一直都是針對戴亦的?”司道予問出了戴亦也想問的話。

戴亦也納悶:“真事的,怎麽沒聽說給你找個媳婦啥的啊?”

戴梵端着杯子的手一頓,緩緩放下了杯子,看着戴亦和司道予,過了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我跟家裏做了交易。”

“什麽交易?”戴亦覺得這個交易跟自己有直接關系,他心裏有點緊張。

戴梵擺弄着手裏的杯子,說道:“我上大學的時候談了個女朋友,交往了大概兩個月,我發現我無法喜歡她,後開就分手了。後來我又交了個女友,還是一樣的結果,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喜歡上任何一個女孩子,後來我見了司道予……”

“戴梵你個吃窩邊草的,你敢……”戴亦粗暴的打斷了戴梵的話,但是司道予也沒讓他說完:“戴亦,你讓戴梵說。”

“見了司道予以後,我覺得我是喜歡他的,可是時間長了我發現我只是迷戀一種氛圍,有他的氛圍,我也不是喜歡他。所以我覺的自己就該一個人過,我跟家裏說,不要給我安排結婚對象,要我做什麽都行。”

司道予和戴亦面面相觑:“就這樣?不喜歡女孩也不喜歡男孩?”

“就這樣,男孩女孩我都不喜歡,我想我是和尚命,不該有因緣,娶個女孩會誤了人家一輩子的。”

戴亦對他很感興趣,拿胳膊肘子觸觸他,一臉猥瑣的問:“我問你,你有那個沒?”

戴梵裝糊塗:“哪個?”

“跟我裝是吧,咱們是啥關系?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我問你的生理問題怎麽解決?”

戴梵難得的紅了臉,作為戴亦的媳婦(戴梵這麽認為的),他的兄弟媳婦,司道予這時候應該裝模作樣的喝水,而不是拿着炯炯的目光盯着他,二比一,戴梵暴走,這真是坑兄弟的節奏。

戴亦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戴梵奔波了一天也累了,趁這機會遁了,司道予和戴亦睡了一天,精神頭十足,穿戴整齊了準備在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裏看月亮去。

天公爺爺知道這倆貨不靠譜,怕這麽冷的天凍壞了他們,把月亮藏在了雲層裏,他們轉了一圈沒找到月亮的影子,百般無聊的轉着,天公爺爺看他們不死心,一咬牙,揮揮衣袖,灑下一大片雪花。

戴亦和司道予頂着滿頭白發回了房間:“呼,這雪可真大。”

“這會兒怎麽下這麽大的雪啊,照這樣,這邊的工程什麽時候才能動工啊?”

“三月底就差不多了,節氣到了回暖也快,等零碎事辦完了,這邊也該開工了。”

“不是說你包出了嗎?怎麽還要自己管啊。”

“先前是想給下邊的人做,後來我不是在北邊撤回來了嗎?既然咱們要好好做事了,就自己做好了。”

“那次的招标白張羅了?”戴亦依稀記得有那麽一次招标會來着。

“嗯,沒有白張羅,大頭是我做,周邊的給了一些有資質的建築公司,有錢大家賺是吧,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是吧。”

戴亦喜歡獨樂樂,伸着冰涼的爪子去摸司道予,司道予抓住他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撂在了床上,一個虎撲就過去了:“嗷嗚,我是老虎,我要強奸你。”

戴亦嘻嘻笑着:“不要浪費力氣了,順奸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叫聲爺聽聽

美好的生活總是令人向往,司道予和戴亦在黑山過上了幾天神仙般的日子,當然,這是在無視常經理的黑臉和戴梵的白眼珠後的結果。

司道予當然不在意戴梵的到來,反正戴梵也不能把他和戴亦怎麽樣,戴亦更不理會他,所以戴梵來了跟沒來一個樣,這讓戴梵氣悶,這兩人當他是空氣了。

司道予問戴亦:“你們家和我們家吵了起來,俗話說的好: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說咱們要不要躲躲?”

戴亦托着腮想了一會兒,翻身撲倒了司道予:“這個問題以後再想,先幹點正事。”

司道予郁悶了,自打來了這以後,正事天天做,比吃飯還頻繁,戴亦眼裏的歪門邪道一點沒做。

戴梵看倆人更加不順眼。

常經理根本不拿好眼珠看他們,他以為這倆人天天不務正業,晚上出去白天補眠的,要是知道他們是兩口子,天天在床上做俯卧撐,估計根本就不看他們了。

司道予不怕兩家打架,司家那邊根本就是護犢子。至于戴亦那邊,他敢保證他不回戴家,可不敢保證戴家不追過來。再有就是他老子司照雲罩他,戴亦的老子戴建國十有八九會賣了戴亦,這是倆人不一樣的地方。

司道予天馬行空的想着其中的事,戴亦賣力的動着,不見司道予有反應就狠狠動了幾下,使勁拍着他的屁股:“想啥吶,嫌我不用力是吧。”

司道予“哼”了一聲:“大爺,你再用力我的腰就斷了。”

戴亦忽然哎呦一聲,猛烈的動了幾下就趴在了他的背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司道予奇怪:“咦,怎麽這麽快?”

戴亦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那聲大爺太銷魂了,叫的我全身發緊,實在把持不住了,來再叫一聲讓爺聽聽。”

司道予翻身,戴亦順勢滾了下來,司道予支着胳膊笑吟吟的看着他:“大爺!”字字清晰。

“哎!”答應的脆快。

“大爺!”

“哎。”

“大爺?”

“哎,哎,哎,小予,不帶這樣的,你想幹甚?”

司道予已經騎坐在戴亦的後臀上了,戴亦使勁的扭頭看他,司道予笑眯眯的說道:“我想當回大爺。”

戴亦只覺得菊花發緊,使勁的夾着屁股,哎呦哎呦的叫着:“小予,你來真格的?”

“嗯,真格的,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是個講“禮”的人。”

戴亦帶着壯士斷腕的決心:“好,那就讓你當一回爺,你等着我教你。”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戴梵奇怪的看着倆人,司道予埋頭吃飯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戴亦的臉苦的跟吃了八斤黃連似的。他看着這個,再看看那個,沒看出什麽端倪,只是戴亦的屁股底下跟坐了釘子似的,怎麽坐着也不得勁。

吃過飯戴梵故意走在他後面,戴亦走路的姿勢實在值得研究,他看向司道予,挺着腰板走的步履生風,心裏暗暗嘆氣,司道予這是把戴亦吃的死死的了。心裏卻想着家裏那邊這回算是白折騰了,人家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戴亦只讓司道予叫了幾聲大爺,便變成了螃蟹,走路跟橫路進二似的,這讓常經理看了更不高興,臉黑的跟抹了鍋底灰似的。

第七天頭上,老頭打電話:“在哪吶?”

“老家,您和奶奶還好?”

“不好能咋的,你一天到晚不着家。”

“您還老當益壯。”司道予笑呵呵的答道,他知道老頭不會生他的氣。

“孩子吶?也不想孩子?”

“那不是有長嶺嗎?”司道予讪讪,司小亦那邊要好好解釋才行。

“沒事就回來吧,也不能老不回家,孩子都想你了。”

“哎!”司道予答應的脆快

司道予趕着把手頭的事處理完了,也不在這惹常經理的嫌了,跟着戴亦倆人坐着戴梵的車回了津門。

進了津門給小朱打電話,小朱一聽是他,趕緊問:“到哪啦?”

司道予剛說了一句:“解放路……”

那邊說話的立刻就變成了賀飛:“哎呦我的司大爺,您還知道給家裏來個電話呀,這院子老的老小的小您可真放心,要不是我家朱子,你哪能這麽放心的出去度蜜月去呀?”

一股子陳醋味在電話那端彌漫過來,司道予開了免提,戴亦聽了只笑:“賀飛怎麽還有人妻的味道了?”

戴梵的眼睛刷的掃了過來,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你也知道人妻?你的人妻吶?”

戴亦讪讪,撓着腦袋:“小予,我該剪頭發了,頭皮發癢。”

司道予瞪了他一眼:“你渾身的肉皮子都發癢,回去我幫你熟熟。”

賀飛在那端聽的分明,嘎嘎笑的跟個老鸹似的,司道予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那邊賀飛又酸不溜丢的說着他和小朱子在家如何的不容易,他們如何如何的把朱子當成看家護院的了。

戴亦聽了一會兒問:“賀飛你這是吃錯藥了吧,我們什麽時候把朱子當狗了?他不是小亦的奶爸兼保镖兼司機來着?怎麽才這幾天的功夫你就變的這樣啰嗦了,朱子有事他不會自己說啊。”

那邊的電話裏賀飛潑婦似的罵道:“朱子是我的,我是他的代言人,你管的着嗎?誰說他是狗來着,我說的是看家護院。”

戴亦聽着手機裏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摸着鼻子笑:“看見護院的不還是狗嗎?”

賀飛在那邊破口大罵:“戴亦你個王八……”

司道予啪嗒把手機挂了,笑着說了句:“不挨罵你難受是吧”。

戴亦笑笑:“他們确實看家來着,讓他罵幾句也不會掉二斤肉。”

“他們去了天涯海角知道不?”

“人家才去了兩天,咱們出去了八天,難怪賀飛不願意。”

“你也不是心裏沒數嘛!”

“一切有你,我只管做米蟲。”

“滾你的米蟲,爺不養廢物。”司道予笑罵

戴亦滿臉谄媚的笑着,偏偏讓人看着特真誠。

戴梵揉着太陽穴愁的頭發白了三根,司機強忍着笑,憋的臉上的表情扭曲的跟照了哈哈鏡似的。

戴梵把倆人送到家,小朱子看着在車上卸下來的東西眼睛都直了:“這是自行車?啥時候置備的?”

戴亦咧嘴樂:“跟你說嘿朱子,這個騎自行車最鍛煉身體,最陶冶情操,我跟小予騎車回的黑山,那叫一個爽,不信你試試。”

司道予在後面給他個白眼。

賀飛興致勃勃飛研究自行車去了,也不追究司道予讓他們家小朱看家護院的事了。

司道予進門,沒見着司小亦,老頭說:“跟長嶺出去玩了,沒告訴他你要回來,要是告訴他,他就不出去了,長嶺說要堅持鍛煉,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嗯,我知道了,爺爺還好吧。”

老頭呵呵笑着:“我和你奶奶這老骨頭老肉的,啥事也沒有,哪天閻王爺來招了,我們就跟他去,他一天不來,我們就好吃好喝的活一天。”

遲奶奶笑着罵:“你這死老頭子,盡說死呀活呀的,呸呸。”

司小亦回來見了司道予高興的撲了上來:“爸爸,你們可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司道予看着兒子紅彤彤的臉蛋問:“去哪玩了?”

司小亦偷眼看了後面跟着的長嶺,正色道:“體育場,今天游泳來着。”

司道予一把抱起了他:“嗯,重了,爸爸看看長了沒有?”

放下來跟自己比了比:“哦,好像長了一點。”

司小亦抿嘴得意的笑:“長嶺說适當的運動會長個子的。”

“嗯,運動好,不要過量,你的心髒不好。”

“我知道。”司小亦笑着跟長嶺擠眼睛,對着戴亦甜甜的叫爸爸,偎在司道予身上叽叽喳喳的說話,司道予眯着眼睛聽着,時不時的嗯一聲。

司道予總覺得的家裏有司家的耳報神,他才睡了回籠覺,老爺子的電話就過來了,小朱接的,簡短明了,不容置疑:“讓他回來,我有事找他。”

司道予覺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司家是一定要回的,老爺子的命令也是一定不能違背的,可話卻不是一定要聽的,他大手一揮:“回京城。”

戴亦小媳婦似的的坐在副駕上眼巴巴的看着司道予:“小予,要是你家給你找個成熟穩重的姑娘你要不要?”

“我不想找個媽。”

“那給你找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你會要吧?”

“我對蘿莉沒興趣。”

“找一個小鳥依人的?”

“我沒時間哄人。”

“找個溫柔娴靜的?”

“悶的慌。”

“找個活波可愛的?”

“鬧得慌。”

“找……”

“你還有完沒完啊?是對你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咱們兒子都那麽大了,你想讓我找個女人給他當後媽?你忘了他是從誰身上掉下來的?你個二貨!”

戴亦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小予怎麽會給自己找個女人讓孩子叫媽,他才是孩子的正牌媽媽呀!

作者有話要說:

☆、拐你沒商量

司道予回司家完全沒有壓力,戴亦在司道予這得了實話心裏也有底了,司家要是難為他們,他就帶上老婆孩子一起遠走高飛。雖然他沒有多少錢,但是三口人花還是有的,況且他有信心要是走的話司道予肯定會在精神以及物質上大力支持的。

司道予的判斷極其正确,回了司家,老爺子拍着桌子大罵戴家不是東西:“把我們家姑娘糟蹋了……”

司道予摸着鼻子看戴亦,戴亦讪讪。

“糟蹋了我們家姑娘不說,還始亂終棄,讓我們家姑娘一個人帶着孩子過那樣的苦日子,要不是部隊那個醫院的醫德好,我連自個有這個孫子都不知道,這筆賬不給個說法我絕不罷休。”

司照雲完全不理老爺子發火,笑着跟司家二哥聊天:“二哥,你說戴亦咋樣?”

司道予留着一個耳朵聽他們議論“還不錯,長的人高馬大相貌堂堂,配小予還不錯,當年的事總是孩子們的事,戴家這麽做太不夠意思,要不是賀妝,我們怕都見不着小予了。”

司道予心裏化了問號,這話的意思是?

司照雲看着戴亦和他滿臉問號,笑着招手:“過來坐。”

司道予笑着坐在了兩人的旁邊,戴亦沒有座位,司照雲說道:“去搬個椅子過來。”

老爺子哼了一聲,司道予明白了,這擺明是給戴亦過堂,椅子提前搬走了。

這時候戴亦忽然變的機靈了,他站在了司道予身後,滿臉堆笑:“站着挺好,坐車坐的腰疼。”

老爺子哼了一聲轉過臉去,老太太問司道予:“你們聽說戴家來人的事了?”

司道予點頭:“聽說了。”

“戴亦進大營以後的事說了沒?”

司道予和戴亦相互看了一眼,齊聲道:“沒有。”

老太太指着司照雲說:“小雲啊,你跟倆孩子說說,是誰讓他們分開這麽久的,我聽了就有氣”老太太平和的臉上漸漸泛起怒氣。

司照雲忙過去說:“媽,您可千萬別動氣,為這事不值當的,這倆孩子好就行,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不行,你說,讓他們明白明白咋回事,尤其是小戴,得讓他知道知道咱們家小予有多好。”

司照雲笑了:“那好,您先歇着,我帶他們去我那院說去?”

“就在這吧,我還不至于氣死。”老太太搖頭

司照雲無奈,這個老太太非要再聽一遍,那天聽了都氣的摔了杯子,血壓狂飙,這要是再聽一遍,摔杯子是小事,血壓上來可怎麽好?

司照雲小心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沒事,說吧,那天乍一聽說才氣着了,哪能讓一件事氣着兩回,你也太小瞧你媽了。”

戴亦咧嘴笑了,這老太太真不簡單。

司照雲這才把司道予和戴亦的前前後後說了,其實一多半戴亦已經知道,只是進了大營後家裏的事他不知道。司照雲着重說了他不知道的事。

戴亦進大營以後,司道予連着寫了幾回信,都被戴亦的媽媽截下了,她認為:“一南一北,不可能有結果,再說司道予還是個雙性人。”

戴家的人聽說後也表示不能答應,既然家裏上下一致,司道予的信自然不能進的了戴亦的手裏。

戴亦聽的一愣一愣的,原來家裏是一致對司道予封殺了,難怪他才找不到司道予。

此時他想起了戴梵說的話:“我做的都是為你好。”戴亦覺得,要是戴梵不幫他,他不可能在後來見到司道予,戴梵在司道予跟前晃蕩,大概是為了自己吧。

若是當初戴梵告訴自己司道予的事,自己肯定會找他去,那麽,戴家會怎麽做?會不會對司道予不利?這一點他保留意見,戴家不會讓一個雙性人進門這是肯定的,而且小予那時候無依無靠,把他弄走對戴家來說,一點也不成問題,那時候自己再去哪裏找他?

戴亦的心裏百感交集,原來真相真的很殘酷,戴家為了一己之私,母親為了他讓他跟自己在一起,竟然說過那樣的話,害的小予差點喪命……,他不敢再想下去,只呆呆的看着司道予。

司道予的心裏泛起波瀾,戴家就這麽不待見自己?

人常說:人争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你們厲害,還是我厲害?

司照雲笑着繼續講。

戴家這回是動了真章,戴家老爺子和戴建國夫婦都來了。會議是在友好的氛圍中開始的,是在砸了若幹個杯子兩個老頭子各自摔門而去結束的。

開始時敘舊,聊各自的過往,然後切入正題,戴家說司道予既然生了孩子,那就是女人,所以要娶進戴家,住進南省戴家老宅,相夫教子。

司家認為司道予的根基在津門,他做過手術就是男人了,至于誰娶誰嫁要看當事人司道予和戴亦的意見,他們兩家的大人都不能給倆人做主。

司道予暗自叫了聲:高,這上來看,司家已經占了上風。

戴家認為做了手術也是女人。

司家認為是男人。

戴家老爺子說:“既然是男人為什麽要跟男人過日子?”

司家老爺子說:“我家孩子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們戴家所賜?”

戴家老爺子對戴家人對司道予的态度表示道歉:“是我們家不對,不該攔着倆孩子搞對象,你看我們也是為了我們家考慮,你也應該理解做父母的心情”雲雲。

司家老爺子說道:“過去的事我不準備追究,只說現在孩子既然在一起了,這麽多年不容易,我就要你們個話,是答應倆人在一起還是不答應?”

戴家老爺子也幹脆:“答應,但是……”

就是這但是,讓倆老爺子都摔了杯子。

“但是你家司道予要穿着女人的衣服嫁進我戴家的門。”戴家老爺子語出驚人。

司家老爺子“啪”的摔了杯子:“戴景山你放屁,真是欺人太甚!”

這是擺明了欺負人,讓一個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嫁人,不是欺負人又是什麽?司家的人憤怒了,但是司家的人很有修養,一般就摔摔杯子,老爺子帶頭,司家人跟前的杯子全摔了,啪啪響的脆生。

司道予想着老爺子摔杯子的場景忽然想笑。

戴家老爺子的修養也就限制在摔杯子上:“司振軒,就你會摔?”戴家的人就他一個摔了,別人還真沒敢在司家人面前弄一個動靜出來。

會談不歡而散。

司道予看着戴亦笑着:“讓我穿女人的衣服嫁給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戴亦對戴家老爺子無禮幼稚的舉動無語,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完全是戴家沒理啊。他舉着雙手說道:“不要,你想穿我也不讓,這是什麽事啊?”

司家老爺子瞪眼看着戴亦不吱聲,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們這些老人看着兒孫幸福才高興。俗話說老不舍心,我就是舍不得放下這顆心,就想着小予能過的好,有個好歸宿,這樣你爺爺和我百年以後才會瞑目,你說是吧小戴?”

戴亦心裏感動,看向司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朗聲說道:“我戴亦,喜歡愛戀司道予,從沒有一刻遺忘過,今天司家的人都在,我保證以後對小予不離不棄、相伴白頭。爺爺奶奶叔叔大伯你們都放好心,我家那邊你們也不用再操心了,他們這麽對我,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就在這邊過了。”

司道予看着他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滿臉鄭重,心裏感動,卻沒動地方,司家二哥在椅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小聲說:“過去。”

司道予沒明白,“啊”了一聲看向司家二哥,那人臉上淡淡,沒有一絲表情。

司照雲笑着搖頭:“笨。”

司道予恍然,過去就跪在了戴亦的旁邊,向老爺子和老太太說道:“我自始至終只喜歡了一個戴亦,希望爺爺奶奶成全。”

戴亦感動的熱淚盈眶,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道予。

老爺子的臉色微霁,板着臉點頭:“既然你們都這樣說,我要是不答應就顯的我這個老頭子不近人情,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我一大把年紀了,能不盼着自己的兒孫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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