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醫院附近,得以第一時間入院搶救。

手術很成功,病人家屬為表謝意堅持要請當班的醫生護士去吃夜宵,許亦勳借口頭痛溜了。

回到住處,沒想到藿岑橙還沒睡,大半夜的在廚房裏煲粥。

“我怕你餓着,所以給你煲了廣式粥,馬上就好。”

許亦勳倚在門口若有所思的看她忙碌,她臉色還好,看起不像是心情很差的樣子,但他知道,她突然安靜下來就表示她心裏不痛快,所以連話都懶得說。

“他去找你說什麽了?”

正在攪拌粥的藿岑橙動作一頓,然後才說:“他說他能給我婚姻,但給不了我愛情。”

許亦勳楞了一愣,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想了想才記起是訂婚那天他的未婚妻也說過類似的話,說她不愛他,讓他別奢望從她身上獲得愛情。

當時他只覺得好笑,心想那樣的話應該由他來說才對,畢竟他和她訂婚也不是因為愛她,而是父母相逼,他自己也早在幾年前就心死了,娶誰都無所謂。

“你答應了?”

藿岑橙搖頭,長籲了口氣,關了火拿過隔熱手套戴上作勢要端粥,許亦勳拉住她:“我來。”

她把隔熱手套給他,然後打開冰箱把昨天拌的醬菜和一瓶豆瓣醬拿出來。

粥熬得恰到好處,醬菜也夠入味,許亦勳連着吃了兩大碗,然後才一副吃飽喝足萬事不愁的口吻說:“其實你如果真的很愛他不妨答應,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薄情的男人,說不定婚後相處一段時間他會改觀對你的态度。”

“那如果他還是不愛我呢?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一輩子,就算我很愛他,我也怕我會瘋掉。”

“大不了離婚,反正我的婚禮定在明年,如果那個時候他還不愛你,那你離婚我娶你。我們還像現在這樣相處,也挺不錯。”

藿岑橙囧:“結了婚就是夫妻,而你于我是亦師亦友,但絕對不可能會是夫妻,我也沒辦法和你像夫妻那樣相處。”許亦勳輕笑:“那就努力讓他在婚後愛上你。”

藿岑橙苦笑一下不說話了。

“人生就是無數個選擇題,你總要選擇,總要去面對,去嘗試。你爹地不是說了嗎?凡事往好處想,這樣才不會對人生失望,也才會過得快樂。”

提到家人,藿岑橙才想起某件事:“對了,我差點忘記和你說,我想明天回家一趟,一早就走。”

許亦勳有些意外她走這麽急,卻也沒多問,點點頭說:“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

—————

早上七點的航班,飛機抵達b市機場時還不到十點。

藿岑橙沒告訴家人她今天回來,出了機場她攔了輛出租車。一上車先報了地址,然後掏出手機撥通家裏的宅電,結果足足響了五六下電話才接通,傳來的聲音還模模糊糊的帶着濃濃的睡意。

“小予兒?”

“嗯。”

“你豬啊?都幾點了還在睡?”

這邊聽見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才不得已從被子裏爬出來的藿行予皺着眉頭把話筒拿遠一些,咕哝說:“我早上六點多才睡,你有事趕緊說,別吵我睡覺。”

“六點多才睡?你昨晚做賊去了?”

“都是關彥害的,他查到姨父和一個嫩模來往密切,懷疑姨父有外遇,就讓我跟蹤那個嫩模,他和關珩跟蹤姨父,結果我在那個嫩模住處蹲守一晚連姨父的影子都沒看到。”反而被蚊子咬得渾身是包。

藿岑橙嘴角顫了顫,簡直要翻白眼:“你們有沒有腦子啊,姨父那麽愛絲楠阿姨,怎麽可能外遇?”

“又不是我要懷疑……你到底什麽事啊,我真的好困……”說着又是幾個呵欠。

“媽咪在不在家?”

“不知道……應該不在,因為沒人接電話。”

“那算了,我先去一趟爹地的公司,這個時候他應該在。”

藿行予哦了聲,正要挂電話,猛地反應過來:“去爹地的公司?橙子姐,難道你現在在b市?”

“嗯,等媽咪回來你和她說一聲,我中午回去吃飯。”

挂了電話,她讓出租車司機改道去父親的公司。

—————

藿氏集團。

“遠少爺。”

藿行遠剛從電梯出來,就有公司員工和他招呼。

他微微颔首以示回應,邁開少年老成的從容步伐走向大廳門口。

“遠少爺~”拖着長長尾音的糯甜嗓音十分熟悉,成功的讓他淡然的表情掠過一絲錯愕,立即循聲看向前臺,卻在看到望着自己偷笑的姐姐時,表情恢複了一貫的鎮定。

他走過去:“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

藿岑橙挑眉:“你怎麽越來越像爹地?”不只長相像,性格像,現在連走路和說話的樣子都像極了父親,簡直就是父親少年時的翻版。

“我是爹地的兒子,像他有什麽不好?”瞥了眼她身邊的行李箱,他傾身拎過來,邊往外走邊說:“爹地不在公司,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怎麽知道我來找爹地?”藿岑橙跟在他後頭問,渾然不覺身後一片片驚豔的目光。

“總不可能是來找我。”

她聳聳肩,上前兩步挽住弟弟的胳膊:“遠遠,上班是不是很辛苦?”

藿行遠搖頭:“多為爹地分擔一些,他才有時間陪媽咪。”

所以他才九歲就跟着父親來公司熟悉運作,十歲開始幫忙處理一些公事,到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雖然他今年還不滿十六歲,但那些和公司有生意來往的合作夥伴見了他也要尊稱他一聲‘遠少爺’或‘小藿先生’,因為他這些年的努力、能力和在經商方面表現出的天賦都有目共睹。

“嗚嗚~遠遠真是爹地媽咪的好兒子,姐姐的好弟弟。”藿岑橙感動的抱住弟弟撒嬌,卻被嫌棄的推開,眉峰一揚,問:“你怎麽舍得回來了?被顧大哥趕出去了?”

這一針見血的一句話讓藿岑橙越發讨厭和聰明的人打交道,比如顧西辭。

因為這類人往往都有一張毒舌。

“被說中了?所以你來找爹地是想從爹地這裏尋求安慰?”

猜得這麽準,藿岑橙不禁冷汗直流,也不敢讓司機送了,搶過行李就用力沖馬路上的出租車招手。

藿行遠望着姐姐逃亡似的背影啼笑皆非,想着怎麽明明比他大,可感覺上卻讓人誤會他才是哥哥而她是妹妹?

敢情是她遺傳了父母所有的缺點?

看來遺傳還是門技術活。

————

出租車在一棟豪華的複式別墅樓前停下,藿岑橙下車付了車錢,又繞到後備箱去拿行李,這時身後傳來汽笛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太陽光反射在身後那輛黑色跑車的擋風玻璃上,使得她看不清楚駕駛座上那人的臉,但那輛跑車的車門卻打開了,随後從車上下來一名美麗時尚的棕發女子,纖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鏡,神情激動的快步朝她走來。

藿岑橙看清楚女子的面容,立即揚起燦爛的笑臉張開雙臂迎上去:“媽咪!”

“橙橙!”

母女倆熱情的抱作一團。

“媽咪,我想死您了。”藿岑橙把臉埋在母親頸項窩裏撒嬌。

岑歡平複下激動的心情,哼笑了聲問她:“既然這麽想我那為什麽回國直接去a市?”

藿岑橙知道母親是在打趣自己,臉紅了紅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您放心,這次我會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先上車吧,外面太陽大,進去再說。”

岑歡把車開進車庫,下了車又招呼女兒一起拎從超市采購回來的生活用品和食材。

藿家沒請傭人,這麽多年來一日三餐都是岑歡親自下廚,因為藿莛東極度不喜家裏頭有外人出入,所以只每天請鐘點工打掃房間和庭院的衛生。

藿岑橙幫忙把東西拿進去,瞥了眼身旁母親白皙、光滑、沒有一絲紋路和斑點的俏顏,簡直就比二十來歲那會的皮膚還好,典型的逆生長。

岑歡見女兒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好笑:“怎麽,連媽咪都不認識了?”“是啊是啊,你年年一個樣,我都要懷疑你身體是不是住着一個不老妖精。”藿岑橙笑眯眯的順着母親的話題說笑。

岑歡哭笑不得,輕敲了下女兒的頭說:“別貧嘴了,去看看小予兒起床沒有,這家夥昨晚不知道和關家兄弟倆去哪瘋了,早上才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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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字更新完~ps:劇情發展比較快,接下來就是那一紙婚約的故事了~o(╯□╰)o,劇透君俯身鳥~~感謝親們的荷包鮮花等各種道具,我會用精彩的劇情回報你們,謝謝~)

婚約書(一更大家期待的東舅出場鳥)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0 本章字數:7658

藿行予的房間在二樓,緊挨着游戲室,藿岑橙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渾然不覺,大半個臉側枕在被子上,卷着被子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睡得十分香甜。4

房間裏冷氣很足,藿岑橙望着熟睡的小弟輕笑了聲,走過去想給他蓋好被子,瞥到他手臂上腿上的紅點,想起他說昨晚跟蹤嫩模的事,啧了聲,忍不住在他臉色輕拍了一下。

結果這一拍,藿行予就醒了,睜着漂亮的眸子,因為剛起來,神智還沒完全清醒,神情有些呆萌,讓藿岑橙想起動漫裏那些可愛得讓人垂涎三尺想一口吞下去的美少年。

他們三兄妹裏她像母親多,遠遠像父親多,只有小弟是綜合了父母外形上的特質,誰都像,又無法确切的說出更像誰。

“橙子姐?”他夢游般嘟哝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麽,臉色一變,迅速縮進被子裏抱怨:“姐,你怎麽進男人的房間也不敲門?快出去啦,我可只穿了條內褲。槭”

藿岑橙嘴角顫了顫,白他:“你是男人麽?充其量也就是個剛過過完兒童期的少年。”

“總之你先出去,我可不是顧大哥,你別想占我便宜。”

“臭小子!”沒大沒小,居然敢笑話她農。

藿岑橙揚手一個鍋蓋蓋在小弟發頂上,藿行予誇張的發出一聲哀嚎,随後蜷在被子裏挺屍,一動不動。

藿岑橙惦記着其他事沒和他繼續鬧,邊走向門口邊說:“媽咪在做飯了,你起來刷牙洗臉別睡了。”

下了樓徑直走去廚房,岑歡戴着圍裙在處理食材,刀工娴熟、利落,俨然一個大師級別的美女廚師,光從視覺上看着就是一種享受。

她走過去幫忙,尋思着該怎麽開口,最後還是岑歡先問她:“是不是有事要和媽咪說?”

藿岑橙洗菜的動作一頓,側頭去看母親:“媽咪,你當初喜歡爹地卻被拒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棄?”

岑歡訝異地表情:“小西拒絕你了?”

“……”

“別當媽咪什麽都不知道,我不說只是不想讓你覺得我幹涉得太多,影響你自己的選擇。但是感情勉強不來,若是你爹地心裏沒有我,那麽不論我怎麽努力怎麽堅持都沒用,他根本不會給我任何回應。”

“……”現在所有問題的症結都在于顧西辭心裏沒有她。

“橙橙,你真的确定你對小西的感情是愛?”

母親的疑問讓藿岑橙楞了一下,然後才一臉認真的點頭。

“你向他表白了?”

說到這個藿岑橙就覺得沮喪:“我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他察覺順便拒絕了,他說他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

岑歡撇嘴:“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你爹地當初拒絕我的時候多拽多狠心?我都對他絕望了,他才說他愛我。還有顧筠堯也是一樣,當初那樣對你慕阿姨,現在還不是為了她舍棄了事業、地位、權勢、名利?我算是看透了,這嘴越硬的男人愛起來越瘋狂,搞不好小西骨子裏就是個隐藏在陰暗處的恐怖分子。”

藿岑橙被母親的說法逗笑,腦海裏浮現冷面冷情的顧西辭吃醋抓狂的畫面,不知怎麽的又想起昨晚他在聽到她說和許亦勳同睡一張床後臉色突變的一幕。

若不是知道他心裏沒有她,她當真要以為他那是在吃醋了。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岑歡問女兒,結果藿岑橙還沒回答就先紅了臉。

以岑歡的經驗,她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心情頓時變得複雜,不自覺連眉頭都蹙緊了。

藿岑橙見狀心裏有些發慌,以為母親要訓自己,咬着唇不吭聲。

岑歡嘆了嘆,放下手頭的事洗幹淨手來輕輕捉住女兒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橙橙,雖然媽咪很希望你能從小西那裏得到幸福,可媽咪不想看到你受半點委屈和傷害,你是媽咪的女兒,你不開心,媽咪會很難過,所以媽咪希望你面對感情時盡量理智一些,做任何決定之前三思而後行。”

父母給予的愛是藿岑橙這輩子最大的財富,她最幸福的事就是擁有這麽好的父母。

“媽咪,謝謝您。”她擁住母親。

穿着一雙拖鞋踢踢踏踏從樓上下來,嘴裏還嚼着兩粒口香糖的藿行予往廚房瞥了一眼,大聲說:“肉不肉麻啊,一回來就大演母女情深,我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母女倆相視一笑,岑歡循聲嬌嗔地瞪了眼小兒子:“趕緊老實交代,昨晚幹嘛去了?”

藿行予走到客廳往沙發上一躺,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才說:“痛苦回憶不想再提,橙子姐知道,你問她吧。”

藿岑橙把事情經過告訴母親,岑歡挑起眉:“難怪你絲楠阿姨大清早打電話給我,說關彥和關珩昨晚和她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什麽就算關關爸變心了也還有他們,原來那倆混小子懷疑你姨父外遇?”

若被那一幫發小知道關耀之的兒子居然懷疑他有外遇跟蹤他,還不得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

午飯時間,藿行遠獨自回來。

他對一直往他身後瞧的姐姐說:“爹地晚上才回來,我已經告訴他你回來了。”

藿岑橙知道父親忙,也沒太在意。

吃過飯幫忙母親收拾,她狀似漫不經心的提起:“媽咪,我小時候寫的那紙婚約還在不在?”

岑歡剛把碗放入洗碗機裏,聞言笑了笑:“這才是你回來的目的吧?還說是想我了。”

藿岑橙臉一熱,嘟着嘴抱住母親一條手臂撒嬌:“媽咪,您相信我,我是真想您和爹地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的女兒我會不清楚?”她洗幹淨手擦幹,“走吧,那些東西都放在書房呢。”

經過客廳時看到客廳裏藿家倆兄弟各據沙發一端,藿行予在看電視,藿行遠則在看報紙,但兄弟倆談論的話題卻一樣。

“顧大哥和橙子姐,怎麽看都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藿行予邊感慨邊往嘴裏扔了塊巧克力。

藿行遠視線落在報紙的財經版面上,眼皮都沒擡一下:“那是時下流行的蘿莉大叔配,現在的女孩子就好這一口。”

“就橙子姐那樣還蘿莉?蘿莉是可愛、漂亮、萌的代名詞,橙子姐萌嗎?猛還差不多,兇巴巴的一點也不溫柔,我看就是母老虎一——”話還沒說完,一個抱枕砸下來,堪堪把他手頭一爪巧克力打落,散了一地。他頓時怒了,回頭要吼人,卻被藿岑橙搶了先:“我的溫柔不是用在你身上的,敢說我母老虎,我就發威讓你瞧瞧。”說着順勢又一記敲在他頭上。

藿行予挨了打嘴上還不饒人:“你這麽兇,我看你是比母老虎還生猛的母獅子,顧大哥被你盯上估計要被你連皮帶骨吞掉。”

剛說完額頭上又挨了一下,臉頰還被當成橡皮泥被捏成各種形狀。

藿岑橙玩夠了才松手,可憐藿行予那張白皙的小臉已經變成紅紅的一片,眼裏還含着淚光。

藿岑橙覺得好笑又有些內疚,在小弟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姐給你訂了ps4,大概後天就到。”

藿行予一聽立即變臉,笑嘻嘻的拿過話筒撥電話給關彥關珩炫耀去了。

藿岑橙失笑。

其實以藿家的財勢,哪怕小弟要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問題,只是這家夥仗着自己是老小,所以一個勁的想在家人身上找存在感,動不動就要這個買這個買那個,然後去向關家兄弟倆炫耀自己受寵的程度。

果然是小孩子啊,幼稚得可以。

“遠遠你去哪?”母親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正了正衣領往外走的藿行遠頭也不回:“公司。”

岑歡嘆了聲,憂心忡忡地說:“遠遠還這麽小就在商場上和那些才狼虎豹打交道,沒一點同齡人的朝氣,我真擔心他會不會壓力過大受不了。”

“媽咪,您想太多了,遠遠那麽聰明他自己會調節好的,別擔心。”藿岑橙安慰母親。

岑歡笑了笑,帶着女兒走去書房,從一個保險櫃裏拿出一個首飾盒遞過來:“吶,完好無損。”

藿岑橙接過打開,首飾盒裏放着一張折疊好的紙,這是她六歲時寫的婚約書,除此之外還有一枚菱形的純鉑金打造的袖扣,中間鑲着一枚漂亮的藍寶石。

她記起這是她六歲寫下婚約書耍賴要顧西辭答應做自己未婚夫時問他讨來的定情物,而自己當時是給了他一只糖果戒指。

他給她的定情物還保存完好,可她給他的他大概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吧?

她苦澀的打開那張紙條,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她的字跡還算工整,只是因為很多字不會寫,所以就用拼音或白眼字、甚至符號取代,大概百來字的樣子,總共四條:

1:顧西辭發四=藿岑橙長大後取她為七。(顧西辭發誓等藿岑橙長大後娶她為妻。)

2:顧西辭不尊和出藿岑橙以外的女人親嘴,包手,說笑。(顧西辭不準和除藿岑橙以外的女人親嘴、抱手、說笑。)

3:藿岑橙只愛顧西辭一個男人,顧西辭也只愛藿岑橙一個女人。

4:雙方千名以後huen約一被子有笑,不許反回。(雙方簽名以後婚約一輩子有效,不許反悔。)

然後最下面分別是她和顧西辭的簽名。

她望着龍飛鳳舞的顧西辭三個字,仿佛眼前又浮現當年顧西辭面對她的無理取鬧時縱容又寵溺的溫柔樣子。

那時的他真是溫柔啊,雖然現在想來他那時的溫柔只是一種假象,但不可否認的,就是因為他的溫柔她才會那麽瘋狂的迷戀。

現在過了這麽多年,他或許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郁悶,勉強扯出一抹笑對母親說:“媽咪,我有些困,先回房休息。”

岑歡知道女兒是想到了顧西辭心情不好,也沒說什麽,點點頭。

————

晚飯時藿行予來敲她的門,她其實根本沒睡,只是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把頭都想疼了還是理不出半點頭緒。

無精打采的下樓來,慢吞吞的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去餐廳,餘光瞥到一抹挺拔的身形——筆挺的西褲,潔白的襯衫,雕塑品一樣輪廓犀利的英俊側臉,利落的短發……

“爹地。”她輕喚了一聲,心想時光果然是把刀,它能讓人面目全非,也能把人雕刻得更有魅力,随着歲月的沉澱,只會更迷人,更讓人心動。

藿莛東正挽高了衣袖幫忙端菜,聽到女兒喊就往這邊看了一眼,嘴角一傾頰邊便浮現一個迷人的梨渦。

“爹地,橙子姐本來就看您看呆了,您再一笑,她連眼睛都直了。”藿行予打趣姐姐。

藿岑橙白小弟一眼,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問小弟:“小予兒,你為什麽總是連名字一起叫我?”姐姐就姐姐啊,喊什麽橙子姐。

“當然是為了區分你和桃子姐……”藿行予拿起筷子夾了個獅子頭咬一口,模模糊糊繼續:“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我們的名字不是水果就是動物?”

藿莛東把一碟女兒喜愛的糖醋裏脊放到她面前,問小兒子:“誰是動物?”

滿嘴食物的藿行予指指自己,又指指一旁用餐從來不說話的哥哥,等把食物吞下去才說:“你們叫我小予兒,別人以為是小魚兒,哥哥是遠遠,聽着像猿猿,就是大猩猩;還有橙子姐是橙子,桃子姐是桃子,顧大哥是西瓜……啧,奇妙的水果和動物組合。”

端着一碗湯出來的岑歡先忍不住笑出來,想起當年藿莛東知道女兒的名字叫橙橙時也問她為什麽不幹脆叫榴蓮什麽的,一臉的嫌棄。

現在好了,他給兒子們取的名字同樣被嫌棄。

“你才大猩猩呢。”受不了弟弟的胡言亂語,藿行遠終于憋不住蹦出一句。

“咦,遠遠哥你在吃飯時間說話了?”

藿行遠的回應是夾了個獅子頭堵住了弟弟張成o型的嘴。

一家人很久沒有這樣熱鬧過,平時不是缺這個就是那個出差或應酬,難得聚得這樣齊,藿莛東開了瓶紅酒慶祝,一家人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飯後藿岑橙自告奮勇清理廚房,岑歡也不堅持,和藿莛東去後院去散步。後院種着很大一片郁金香,是藿莛東當年特意為喜愛郁金香的岑歡種植的。這個季節開得正豔,紅似火焰,岑歡每每看到都會有種言語難以形容的幸福和甜蜜。

“但願女兒的愛情不要像我們當初那樣坎坷。”岑歡依偎在藿莛東懷裏望着遠處的花海感嘆。

藿莛東已經聽聞女兒和顧西辭的事情,聞言摟住妻子的腰,大手在她肩頭安撫似的輕拍了拍,說:“順其自然吧,不要想太多,我相信橙橙能夠處理好自己的感情。”

況且感情這種事做父母的再心急心疼也無能為力,不給女兒施加壓力讓她兩頭為難就算是幫她了。

“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麽可能不去想?說起來,小西怎麽像變了個人?聽橙橙的口氣,他簡直比你當年還冷酷無情,你當初……”

見她又要翻舊賬,藿莛東很幹脆地低頭摸索到她的唇吻住。

遠處那片花海在夜風的吹拂下溫柔起舞,随風送來陣陣醉人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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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又是男女主對手戲~昨天收到好多荷包,還有鮮花和月票~~非常感謝~)

陪他運動發汗(二更邪惡滴運動)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1 本章字數:8178

一晃過去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裏藿岑橙每天都忙着拜訪親戚,今天在這家明天在那家,加上父母朋友的孩子大多和自己同齡,又恰好是假期,一夥人聚在一起簡直玩瘋了,晚上回到家倒頭就睡,倒也沒太多時間去傷感一個人的愛情。

可是每次看到父母恩愛的畫面她都會想到顧西辭,然後會覺得難過、心痛。

她也考慮過許亦勳的提議,幹脆就答應顧西辭和她結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夠忍受多久他不愛她,難道真要到了無法忍受的那一步,然後提出離婚?

她做不到槭。

她就是不允許自己的婚姻有瑕疵,所以才遲遲不回複顧西辭,更別提是和他結婚後又離婚了。

況且這段時間顧西辭根本就沒聯系過她,或許那天關于結婚的提議只不過是他随口提起,轉瞬就給忘了。

又過了兩天顧西辭還是沒聯系她,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拖延再繼續胡思亂想了,她很清楚有些事情越想得透徹就越不敢邁出那一步農。

她返回a市,飛機抵達機場時整個a市已經被夜色籠罩。

“藿小姐。”

管家遠遠見了她就招手,笑容滿面。

藿岑橙卻臉色轉白——她返回a市沒告訴許亦勳,卻在登機前發了信息給顧西辭,告訴他自己的航班和抵達的時間,讓他來接她,結果來的卻是管家。

管家許是察覺到她的臉色異常,上了車就解釋:“顧先生晚上有應酬脫不開身,所以才讓我來接。房間已經整理好了,顧先生特意吩咐的。”

管家一臉的小心翼翼讓藿岑橙感到心酸,她想或許自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條可憐蟲。

她把臉轉向窗外,一臉的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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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了顧西辭才從俱樂部會所出來,随行的韓蕊在他上車仰躺在後座後立即從車載冰箱裏拿出一包濕紙巾,拆開來取了幾片打開疊放在他額頭上。

顧西辭閉着眼假寐,臉頰潮紅,鼻息灼熱,唇瓣也紅似火。

“顧先生,您高燒不退,最好還是去醫院——”

“不用了,讓司機送我回去。”

韓蕊點頭,下了車目送黑色轎車載着顧西辭離去。

這時電話響起,她收回視線從公文包裏掏出手機,來電顯示的號碼讓她神色怔了怔,等接通後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麽,她臉色驀地刷白,那雙隐藏在鏡片後的明眸迸出一抹冷光。

她冷聲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我在做什麽我自己心裏清楚,用不着你提醒,你最好別再管我的事!”

話一落她便果斷挂了電話,之後擡眸望着黑色轎車離開的方向,仿佛在看着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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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樓下傳來的汽笛聲,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藿岑橙一下爬起來,下了床赤着腳跑到落地窗前去往下看,見是顧西辭的車,她心頭一陣雀躍,轉過身來蝴蝶一樣飛出了房間。

顧西辭連着反複高燒了兩三天,每天不但照常上班還要應付一些推不掉的應酬,在推杯換盞間談生意,連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竟然還撐得住。

一下車他就扯松領帶,走進大廳時聽到一陣踢踢踏踏下樓的聲音,一擡眼就看見穿着白色無袖睡裙的藿家丫頭像只小兔子一樣蹿下來。

他恍惚了一下,明明沒有喝得太醉,但有那麽一剎那他似乎又出現了幻覺,腦海裏浮現出她光裸着身軀躺在他身下高潮迸發的一幕。

這一想,下身就有了反應,小腹熱燙得猶如燒紅的烙鐵。

他深呼吸,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藿岑橙卻已經下了樓直直沖過來,張開雙臂猛地抱住了他。

她埋在他胸口,發香湧入他的呼吸,環在他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的收緊,仿佛不這樣他就會消失。

他嘆了聲,伸手輕拍她的肩,提醒她:“抱太緊了。”

她沒動,也沒有松手。

他去撥她的手,胸口卻忽地一痛——被她咬了一口,雖然不是咬得很重,但緊隔着一層襯衫,還是讓他倒抽了口冷氣。

不禁有些惱:“我剛回來你使什麽性子?”

藿岑橙還是緊抱着他不吭聲。

于是他軟下聲:“先放開好嗎?我上樓洗澡,你給我倒杯水上來。”

這次藿岑橙有反應了,慢慢縮回手,頭卻還是垂得低低的,像是為自己剛才的舉動感到害羞。

顧西辭上樓回房,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就進了浴室。

藿岑橙端着一大杯水進他房間時他還沒出來。

她把水放到床頭矮櫃上,餘光瞄到雪白的床單,下意識就想起那晚兩人在這張大床上翻滾的情形。

她有些臉熱地四下張望轉移注意力阻止自己繼續往下想,這時,顧西辭的手機響起。

她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叫嚣的手機,想了想,傾過身去從床上抓過手機。

屏幕上顯示一組來自本市的號碼,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正琢磨着,就聽身後有個聲音問:“你做什麽?”

她驚了一下,手一抖險些滑落手機,好不容易抓牢,卻好死不死的按到了手機鍵盤,電話居然接通了。

“嗨,你這麽晚還沒睡?”

女人的聲音!這是藿岑橙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念頭,緊接着她臉色都變了,藍眸掃向顧西辭,眼底湧現一絲怒意。

顧西辭從她手裏搶過手機,也不避諱,就當着她的面對電話那端的女人說:“什麽事?”

“沒事,就是睡不着想打電話和你聊聊天。”

“你都回國十來天了還沒倒過時差來?早點睡吧,如果明天上班遲到我是不會因為你而搞特殊的。”

“可是我還想和你聊聊。”

這一句略帶着撒嬌的意味,顧西辭感覺藿岑橙瞪他的目光更灼熱了。

“那這樣吧,我打電話問問你哥看他睡了沒有,如果沒睡我讓他去陪你聊聊?”

那邊靜默,過了會才又傳來聲音:“那我睡了,晚安。”

顧西辭挂了電話,把手機放在矮櫃上,順便把那一大杯水喝了。

餘光瞥到藿岑橙還在瞪他,他嗤笑一聲,斜眼看過去:“你瞪我做什麽?”居然還問她瞪他做什麽?!藿岑橙雙眸氣得險些噴出火來。

“那個女人是誰?”她問他,兇巴巴的口吻就仿佛捉住丈夫和別的女人有奸情的妻子。

“一個朋友的妹妹。”

“她在你公司上班?為什麽半夜打電話給你?是不是喜歡你?還是你們兩情相悅?”

一連串的問題讓顧西辭啼笑皆非,揉着脹痛的額問她:“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藿岑橙呼吸一窒,憋紅了臉,半晌才憋不住似地說:“對!我就是吃醋!可那又怎樣?我就是因為喜歡你心裏有你才吃醋,你要笑就笑吧,反正我不覺得丢臉。倒是你,你明明答應過我的!除了我你不準和別的女人親嘴、擁抱、說笑。你還簽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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