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可是你一樣都沒做到!你就是個騙子!”
她激動的控訴,氣得胸口不時大幅度的起伏。
顧西辭沒聽明白她後面那段話的意思,就問她:“我簽了什麽字?”
猶如掉進冰窟裏,藿岑橙的心一下就涼了。
他果然是忘了,忘了那紙婚約。
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還把那些當寶,甚至特意跑回b市去拿來,以為他看到那些會想起他那時給予她的那些溫柔。
可他卻忘了。
她難過地低頭,脖子上那枚用鉑金細鏈穿透做成項鏈墜子的袖扣仿佛在嘲笑她,她一怒之下揚手就要拽下來,手腕卻被顧西辭捉住了。
“這是我的。”他托起那枚袖扣墜子讓它躺在自己手心裏,很肯定的語氣。
藿岑橙一楞:“你記得?”
“嗯。”這枚袖扣是姑姑專門為他設計的,全世界僅此一對,有一只他一直保存,另一只則被她拿去做定情物。
“你剛才說我簽了字,是指你寫的那些鬼畫符?”
藿岑橙聞言臉都綠了,氣呼呼地瞪着他嘴唇一動一動的似在念毒咒。
顧西辭的目光落在她豐潤而色澤漂亮的唇上,不知是因為高燒視覺有些模糊讓他看花了眼還是怎麽的,從來不和女人接吻的他竟然有一種想吻下去含住狠狠蹂躏的沖動。
可最終他沒有。
他松開她的手,說:“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睡了。”
他理了理睡袍的領口,轉身去掀開被子作勢要上床,冷不丁被藿岑橙從身後抱住了。
“我消失這麽多天,你為什麽不打電話給我?我那麽想你,你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覺嗎?”她的聲音帶了些許哭音。
顧西辭維持着俯身掀被子的動作沒動,直到感覺有濕熱的東西濕透睡袍貼上了他的皮膚,他才轉身來捉住她的手說:“我工作很忙,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你也和我住了一段時間,這點應該知道。”
“那你想我嗎?”她擡起頭來,濕漉漉的藍眸宛如雨後放晴的夜空裏閃閃發光的星辰。
顧西辭想說不,可看她這個樣子又有些于心不忍。
藿岑橙見他不答,就踮起腳尖來環住他頸項,仰起下巴在他唇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再問:“你想不想我?”
“我——”
剛說了一個字就又被吻住了。
這次不像剛才的蜻蜓點水,她是發了狠勁的吻他,像那晚他用力親吻她仿佛要把她嘴唇咬下來那樣,她不只吻他,略涼的小手還從他睡袍的領口探了進去,一路順着他的胸腹往下滑到了他胯間。
他身體的溫度高得駭人,尤其小腹下方那處,簡直有些燙手。
她笨拙的以指挑開他底褲的褲頭把整只手伸進去,在他捉住她的手腕意圖阻止時堅定的握住了他瞬間充血勃發的那處。
顧西辭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做,避開了她的唇繃着嗓音說:“別胡鬧。”說着用力扣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拽出來。
可他用力她也就跟着用力,小手緊緊環着他的性器,器官不斷充血膨脹,幾乎要脫離她的手的掌控。
“我沒胡鬧,我和它打招呼呢,誰讓你不回答我,那我只好問它了。”
這番歪理讓顧西辭哭笑不得。
這時藿岑橙又出其不意把他睡袍的領口拉開,然後低頭吻住了他胸前的一粒小突起,還以齒尖啃咬,再狠狠吮吸。
性事潔癖嚴重的顧西辭以前從來不曾讓那些女人這樣親吻過,現在被她這麽一弄,身體仿佛竄過了一陣強烈的電流,清晰的刺激着他的感官,讓他體內蟄伏了一個多星期的欲望叫嚣着蠢蠢欲動。
可他已經在醉酒出現幻覺時錯過一次,這次不論如何都不會在清醒的狀态下碰她。
他忍着脹痛的欲望用力把她推開,而她喘着氣眼巴巴的望着他,淚眼朦胧的樣子仿佛被主人遺棄了的寵物狗。
“瞄~”
一聲貓叫過後,顧西菡那只俄羅斯藍貓從一張沙發椅下蹿了出來,對貓狗之類的動物有恐懼心理的藿岑橙驚叫一聲,本能的一跳就跳到了顧西辭身上,雙臂纏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則圈在了他腰上。
顧西辭還怕她摔下去,下意識伸手托住了她的臀,結果她的臀心堪堪抵在他膨脹的欲望上。
兩人都僵住了。最後還是顧西辭反應過來要放下她,她也回過神,掙紮着就是不肯下來,結果扭來扭去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顧西辭被藿岑橙壓在身下,他沉着臉想起來,勃發的性器卻又被她握住了,還笨拙的一上一下聳動,又去撥弄他蟄伏在茂密叢林中的圓球,手法青澀,挑逗手段卻極其老練,仿佛目睹過別人這樣做。
顧西辭忍耐着,略一細想就猜到她這些挑逗手段應該都是從那些gv上學來的。
想着她曾無數次對着別的男人的裸體、甚至是性器特寫看得津津有味,他就覺得太陽穴青筋暴跳。
他伸手抓住她睡裙的帶子用力往後一掀,成功将她掀開。
而讓藿岑橙意外的是他把她掀開後并沒有下床離開,而是覆了上來,把她壓在了身下。
“你就這麽喜歡男人的身體?嗯?”他制住她亂動的雙腿,大手摸索到她的裙擺往上一提,就将她平坦柔軟的小腹和粉色的蕾絲小內褲暴露在了空氣中。他的大手在她小腹上揉搓、轉着圈,又往上去握住她一只豐盈——她沒有穿bra,胸部滑溜溜的飽滿而堅挺,手感好得讓人愛不釋手。
他低頭隔着睡裙含住她胸前傲然挺立的一枚果實,舌頭在上面轉着圈,熱度透過衣料燙着她敏感的頂端,在她體內掀起一股心癢難耐的燥熱,不自覺就弓起身子來抱住他的頭壓向自己的胸口。
她哼哼着扭着上半身,雙手一下抱他的頭一下又去脫他的睡袍。
等兩人都光溜溜沒有一絲遮蔽物貼合得嚴絲合縫了,藿岑橙才終于從他滾燙得駭人的體溫中意會他那句‘身體不舒服’是指什麽。
在他的手往她腿間滑去時,她捉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發燒了?”
他甩開她的手,大手順着她的小腹滑了下去,這才回她:“正好你幫我發汗。”
她一時沒明白過來,而他嘴唇湊過來吻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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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囧,船開到一半……那麽只好對不起顧先生和藿小姐,必須讓他們光溜溜地躺在那兒等明天到來了~o(╯□╰)o那個,有月票的親別忘了投票哦~感謝感謝~)
自制力輸給了欲望(顧先生變身禽獸)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1 本章字數:7913
這是個全然不帶半絲溫柔的吻,粗暴、野蠻、血腥,滾燙的舌頭一刺入她口中便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攫住她的舌尖肆意蹂躏、啃咬。
藿岑橙痛得抽氣,有種仿佛要被他生生一口一口撕碎的錯覺。
她想讓他輕點,可嘴唇被他堵得死死的,出口的只有模糊不清的‘嗚嗚’聲,仿佛寒冬裏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動物發出的求救呻吟。
她睜開眼來瞪他抗議,目光觸及他眼底暗湧的怒火,這才意識到他在生氣,氣得連額周的青色血管都爆了出來。
她呆了呆,卻不懂他在氣什麽橥。
是氣她不知羞恥勾引他嗎?
可除了這個辦法,她不知道還有什麽方式能夠更直接更果斷的留住他。
唇舌痛得發麻,她抵在兩人胸口之間的手忍不住在他胸膛上用力抓了一把抽。
他一吃痛,唇上的力道越發沒輕重,那只滑入她腿間的手也惡劣的屈指在她花瓣上彈了一下,驚得她瞬即瞠大眼,身子繃得死緊,雙腿也本能的夾緊了,連帶的絞住了他那只使壞的手。
他皺眉,放開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臉滑下來,嘴唇落在了她胸口,吮住了她因情動而挺立起來的粉紅蓓蕾,舌尖繞着那圈粉色舔着圈。
另一只手則握住她另一側,先是以指輕輕撚弄她敏感的頂端,再用他寬大的手心一點點包攏住整團嫩肉,時而溫柔時而粗暴的揉搓。
毫無經驗的藿岑橙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口中不自覺逸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淺淺吟哦,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放松,顧西辭輕易就分開了她的雙腿。
當他握着勃發的欲望抵住她濕潤的入口,腦海裏僅存的一絲理智閃電般跳出來,提醒着他在她沒答應結婚之前不要再一錯再錯。
他怔了一秒,欲進入的動作也頓住。
身體被情欲支配急需愛撫的藿岑橙卻忍不住弓身迎上來,雙腿纏緊他線條優美的腰線往前一送,就将他欲望的頂端吞沒,柔嫩的花徑似一張貪吃的小嘴,一點一點吞噬掉他充血的性器。
視覺上的沖擊讓顧西辭下腹一緊,被她濕熱的甬道絞緊的那處迅速脹大到了極致,連環繞着的那圈青筋都叫嚣般地跳動了幾下。
他屏息,卻無法忍耐,伏低身子抱住她的臀腰一挺就貫穿了她身體內部。
猛烈的動作讓藿岑橙秀眉一擰,一口氣懸在了喉嚨口,還沒等緩過氣來,身上的男人就開始大起大落的大幅度律動,雙手還不安分的不是突然拍她的臀就是突然抓一把她的胸,在她白皙的臀部和誘人的飽滿上留下觸目驚心的指痕。
這樣的他讓藿岑橙感覺像一個施暴者,粗魯而血腥,但奇怪的她卻一點也不反感,反而在他拍她的臀和抓她的胸時感覺到興奮,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他把她的身體側過去一些,一手撐在她腰後,一手捉住她一條腿架在他肩上,把她的身體最大限度的打開,呈現一種任人予取予求的姿勢。
她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折斷了,而且這個姿勢太羞人。
就想翻轉身子,可她剛有動作就被一個野蠻的撞擊頂弄得四肢發僵,張口說不出話來,只有兩人緊密銜接的那處不斷的收縮、痙攣。
“這麽快就高潮了?”頭頂落下的聲音不起絲毫波瀾,藿岑橙聽不出是譏笑還是別的什麽,只是臉頰很快熱燙成一片,身子也似煮熟的蝦子。
“既然勾引我,就要有被折騰的準備。”顧西辭說着在她左側鎖骨下方咬了一口。
藿岑橙疼得答不出來,估計是被他咬破皮了,不禁也有些惱。4
她不服輸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忽然擡起來,撈住他頸項拉下,下巴一揚就吻住他的唇報複性地咬住,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她才松口。
顧西辭擡手抹了把被她咬過的嘴唇,手背上的鮮紅血色讓他嘴角一勾,扯出一抹讓人忌憚的笑意。
“很好……”
他丢出這兩個讓藿岑橙心驚肉跳的字眼,下一瞬抄起她的腿把她身子反過去,又迅速捉住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後,跳脫出來的怒張欲望抵着她的臀心滑下頂住甬道的入口,一個兇狠的頂弄就從她身後撞了進去。
藿岑橙被他突然的動作頂得大腦空白,眼前也陣陣發黑,下意識就想去抓住些什麽,可她的手被他反剪在身後,身體也被他壓制住動彈不得。
都這樣了他偏偏還覺得不夠,在一記深重的沉入後伸手來摸索到她的下颌攫住,把她的頭扳過去,嘴唇湊過來侵略性的強迫她和他接吻。
她口幹舌燥,拼命吞咽他口中的液體解渴。
他卻又不吻了,放開她的唇轉而去啃咬她形狀漂亮的肩胛骨。
濕熱、緊致、柔軟……
顧西辭深埋入她體內感覺她的美好,牙齒卻不受控制的在她肌膚上磨蹭,像是一只新牙冒出癢得抓狂的狼,貪婪她的鮮美多汁。
他把她抱過來,兩人重新面對面的貼合。
暫時分開的那處重新深入,抵着那一處讓她身子緊繃的地方耐心的研磨、沖刺,不厭煩其煩的翻來覆去的重複。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漸漸地藿岑橙吃不消了,四肢像被挑斷了筋,軟軟的從他身上滑下來。
那處也酸脹得厲害,已經無法承載更多的欲望。
可他還遠遠覺得不夠,又抱起她讓她背對着他坐上去,由她來侵吞他的欲望。
這樣的體位太吃力,每次被他貫穿她都有種身體會被他穿透的錯覺。偏偏他還頂得兇狠,她一坐下去他立即又頂回來,所以她配合着動了一會就沒力氣動力,粗喘着去撥他的手要下來,他卻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她怒了,甩開他的手翻身下床,卻被他及時抓過來又壓在了身下,懲罰般握住她的纖腰一陣瘋狂地抽送。
終于,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時,他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頻率,口中也斷續逸出幾個類似呻吟的喘息,夾雜在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彼此肉體撞擊拍打時發出的淫糜聲中幾不可察。
高潮席卷,欲望的種子随着滅頂的快感噴薄而出的剎那,顧西辭及時退出她的身體,将滾燙的液體射在了她的腹部。意識到終于結束了,藿岑橙松了口氣,閉着眼不願意動彈。
顧西辭輕喘着望着她,身體裏高潮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視野裏藿岑橙嬌軀輕顫、紅唇微張、胸前蓓蕾挺立、腹部被似純牛奶又似布丁的濁白液體覆蓋的情色畫面,讓他剛軟下去的欲望又以迅雷之勢蘇醒,挺立在空氣中猶如吐着猩紅舌頭的怪獸,蓄勢待發。
他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別開眼,下了床後雙臂伸過來撈起她的身子走向浴室。
被抱着進入放滿熱水的浴缸,已陷入昏睡狀态的藿岑橙毫無防備地又在浴缸裏被強制性的做了一次,局限性的地域更折騰人,她喊得聲音都啞了,眼睛也哭得紅腫,到最後只有出氣的份了,他才突發善心放過她。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我。”
被他抱到床上塞進被子裏時,藿岑橙聽他這麽說了一句,可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什麽,頭一挨枕頭,不到一秒的功夫就睡着了。
顧西辭卻了無睡意。
他坐在床邊望着她的睡顏,想着怎麽會變成這樣?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勾引他時竟然輸給了欲望,這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
腦海裏紛亂一團,他随手打開矮櫃的抽屜拿出一包煙,正要點燃一根,餘光瞥到沉睡的藿岑橙,立即停下來,起身走去書房。
——————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藿岑橙昨晚還被顧某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中午醒來都險些起不了床,可這會剛吃過午飯她就把管家叫來張羅着晚上要給顧某人做海鮮大餐。
管家望着她,神色半喜半憂。
喜的是這兩人終于和好了,藿小姐又回來了;憂的是上次藿小姐那頓海鮮大餐讓顧先生上吐下瀉,若再來一次,那還不得又要上吐下瀉?
所以他尋思了會才說:“藿小姐,顧先生上次——”
“我這次不給他喝冰鎮紅茶,徐醫生說他對海鮮不過敏。”
“那好吧。”
管家讓廚房去采購食材,藿岑橙見時間還早,于是回房繼續睡覺補充昨晚失掉的體力。
——————
顧西辭從會議室出來回到辦公室,剛落座韓蕊就遞來一杯溫開水和兩片退燒藥。
“我的燒已經退了,謝謝。”
韓蕊楞了一下,很快又恢複自然,把水拿開,藥扔進了垃圾桶裏。
“徐助理最近的表現如何?”顧西辭邊打開卷宗閱覽邊問。
韓蕊知道他說的是俆歆瑤,就說:“徐助理很用功,也很聰明,尤其接收能力強,但凡我說過的她都記得,做事很快就上手。”
“你為什麽聘用她?她的專業是酒店管理,之前也沒有任何相關經驗,而最近應聘秘書助理一職的專業人士成千,為什麽你偏偏相中了她?”
這個問題韓蕊早在決定聘用俆歆瑤時就已經知道顧西辭會問她,可她一等再等都沒等到她問,沒想到都過了十來天在她以為他不會問時他倒又突然問了。
“徐小姐雖然沒有先關工作經驗,專業也不對口,可她應變能力強,是截止招聘日期那天為止最讓我滿意的一個。事實也證明,她沒有讓我失望。”
顧西辭一貫看重人才,對員工的專業是否對口看得并不重,只要有能力,公司必定會器重。
問題是俆歆瑤是徐斯杭的妹妹,對他又是抱着近水樓臺的心思,就沖這兩點,他就不太樂意俆歆瑤在公司供職。
但似乎已成定局,就沖着他和徐斯杭的交情,他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韓蕊察顏觀色,見狀就說:“顧先生,如果您對徐助理不滿意,我可以找借口辭退她。”
顧西辭瞥她一眼:“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韓蕊點頭退出去。
顧西辭打開筆記本電腦重新投入工作中,快六點時,手機響起。
電話是藿岑橙打來的,顧西辭一看到她的號碼就下意識嘆氣。
電話接通,藿岑橙輕快的聲音傳來:“顧大哥,晚上你一定要回來吃晚飯哦,我親自下廚。”
顧西辭在觸摸區移動手指滑動頁面,問她:“你又做了什麽大餐?不會吃了又上吐下瀉吧?”
電話那端的藿岑橙翻個白眼:“那次是意外,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我很忙,晚上也有應酬。”
“我不管,你一定……嘔——”一陣劇烈幹嘔的聲音傳來,顧西辭一楞,視線飄開,蹙着眉問:“你怎麽了?”
回應他的又是一陣幹嘔,之後就沒了聲。
他看了眼屏幕,還在通話中,于是又喂了聲,這次有說話聲傳來,卻是管家的。
“顧先生,藿小姐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幹嘔,我看她臉色都變了,白得像紙,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我現在回去。”
——————
藿岑橙趴在盥洗臺上吐得眼前發黑,險些把膽汁都給吐出來。
管家憂心忡忡的在門外說:“藿小姐,要不要緊?顧先生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聽管家說顧西辭在回來的路上,藿岑橙心頭一喜,連胃裏傳來的那陣被掏空的難受感覺都似乎減輕了些。
她打開門,管家見她臉色青白,更擔心了。
藿岑橙卻安慰他:“我吐出來就沒事了,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
從昨天早上起就沒吃什麽東西,一直到今天中午醒來她才知道餓,食量幾乎是平時的一倍。
所以有可能是吃太多胃抗議了。
“那你去歇歇,我讓廚房煮養胃茶。”
她點頭上樓回房,大約躺了半個小時,樓下傳來汽笛聲。
她知道是顧西辭回來了,嘴角翹起來,卻躺在那兒沒動,等聽到門外傳來略顯急促的腳步聲,她立即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一條手臂還橫在眼睛上方,不時喘一聲。
顧西辭神色凝重的推門進來就看到她病恹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傍午的霞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有幾縷落在她鼻子和唇邊,血一樣緋紅。
他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捉住她橫在眼睛上那條手臂拿開,就見她緩緩睜開眼,眼眶裏霧蒙蒙的滿是水汽,如同剛出生的小貓,張着迷蒙的大眼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他的語氣不知不覺就放柔了:“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怎麽會突然吐得那麽厲害?”
藿岑橙捉住他的手,心裏想着一定要把自己的狀況說得很嚴重博取他的同情,于是就說:“我可能有很嚴重的胃病,所以才一聞到生魚片的味道就幹嘔——”
“生魚片?”顧西辭僵了一下,臉色都有些變了。
“對啊,我是聞到生魚片的氣味才幹嘔的,怎麽了?”
“……你上次,沒有吃事後避孕藥?”
這一次,藿岑也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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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什麽情況,哦吼吼~顧先生和藿小姐在光溜溜了一天一夜後終于完成了開船的使命~ps:咖灰和留言都是免費滴,親們動動手苗條又美麗o(n0n)o~)
不想要她給他生孩子(又粗來一枚帥鍋)
更新時間:2013-10-1 1:36:52 本章字數:7753
去醫院途中,顧西辭一言不發。4
藿岑橙略顯不安的交握住雙手,指甲在手背上陷進去掐出一個個半月形的指印,她卻渾然不覺,目光望着窗外飛快向後倒退的矮樹叢,腦海裏思緒如潮。
那天她是被他氣壞了,滿腦子都是他質疑她勾引他那些傷人的話語,根本就沒想到服用事後避孕藥這回事。後來回到許亦勳住處,他每天帶她去吃喝玩樂,也就更加不會想起了。
現在突然間聽顧西辭這麽一說,她才慌了。
腦海裏浮現昨晚兩人歡愛中他高潮時退出她體內那一幕,她顫了一下,一顆心往下沉橥。
他不希望她懷孕,或者說他不想要她給他生孩子,因為他不愛她。
想到這一點,胃裏那陣翻江倒海的難受感覺又湧了上來。她捂住嘴強忍着,臉色憋得一陣青一陣白。
顧西辭餘光瞥到她的反應,掌住方向盤的手一緊,把車開去路邊停下抽。
藿岑橙立即推開車門下車,這次不是幹嘔,她剛繞過車頭跑到路邊就吐了出來,之後又是一陣劇烈嘔吐,直到把胃掏空,再也吐不出什麽了,她才蹙眉一臉痛苦的捧着胸口直起腰。
顧西辭遞來紙巾和水,神色比方才更凝重。
藿岑橙接過來漱了口返回車上,靠着椅背閉上眼,仿佛奄奄一息。
到了顧西辭和徐斯杭合夥開的那家私立醫院,在做過一些相關檢查後,結論出來了——她并沒有懷孕,而是像藿岑橙安慰管家說的那樣,中午吃得太多把胃撐住了,所以在一些油腥異味的刺激下産生了嘔吐反應。
“把東西吐出來就沒事了,不用擔心,沒什麽大問題。”醫生安撫她。
她勉強牽了牽嘴角,卻笑不出來。
聽說自己沒懷孕,她心裏下意識湧現一陣強烈的失落感,而當她把視線轉向身旁的男人,他卻是一種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神色也沒那麽凝重了。
她心頭發苦,心想他果然是不希望她懷孕。
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轉黑。
剛上車,顧西辭的手機就響了。藿岑橙想起那會他在電話裏說晚上有應酬,本來她還想向他撒嬌纏着他回來陪她一起吃飯的,可經過剛才的嘔吐事件,她意興闌珊。
于是就說:“既然你有事,那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說着作勢要下車,剛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顧西辭騰出一只手來抓住她的手臂,然後才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韓秘書,我會晚到一會,你陪他們聊聊。”
挂了電話,他把手機放到中控臺,這才轉過臉來看她:“你在生氣?”
藿岑橙沒看他,望着窗外虛無的某一處淡淡地說:“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是忙嗎?趕緊開車吧。”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好一會才轉開,同時松開她的手。
一路上又是沉默,直到到了金海灣別墅小區入口,藿岑橙才說:“就在這兒下吧,我自己走進去,我想去小區裏轉轉。”
這次顧西辭沒攔她,等她下了車目送她進了小區,他才收回不知不覺變得沉郁的目光,沉着臉一腳踩下油門箭一般沖向前方。
小區裏居住的業主不少,卻鮮少會來小區裏逛,藿岑橙一路都沒看見人,只偶爾有豪華的車輛駛過。
不知不覺走到那條種了芒果樹的街道,她仰頭望着被果實壓得墜下來的枝桠,想起那天她從樹上摔下來落在顧西辭懷裏的情景,頰邊的小酒窩不自覺就冒了出來。
那天被他抱回別墅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怎麽會那麽巧,路過的那輛車裏偏偏就坐着他呢?
他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王子,在她有危險時突然出現。
雖然童話裏沒有他那麽冷漠、毒舌的王子,但每個女人都有一個王子夢,有一顆不老的夢幻少女心,那一刻在她眼裏,他就是來解救她的王子。
只可惜她卻不是他的公主。
她臉色暗下來,眼眶也熱熱的,有什麽東西迷住了她的視線,在眼眶裏盈動着,仿佛要落下來。
她深吸氣,這時身後傳來汽笛聲,她回過頭,見是一輛啞光藍的豪華跑車,車頭像大鯊魚,那兩盞明晃晃的大燈也像是鯊魚的眼,白光直直照在她身上。
她本能地擡手擋了一下,同時也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站在路中央,連忙走到路邊去。
那輛跑車開過去,但不知怎麽的又停了下來,然後藿岑橙聽到一個清脆的小女孩的聲音:“姐姐,芒果姐姐。”
她楞了一下,心想她什麽變成芒果姐姐了,等擡眼看過去,看清楚那張探出後車窗朝她揮手笑得一臉燦爛的小女孩的臉,她才想起來,原來是那次摘芒果的姐弟倆中的姐姐。
她微笑招呼,又聽小女孩說:“姐姐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藿岑橙還沒回答,又有一顆小腦袋從車窗口探了出來,是小女孩的弟弟,小家夥興奮的嚷嚷着姐姐姐姐,讓藿岑橙想起他那天急着吃芒果時也這樣拼命催她摘芒果的饞樣。
她又笑了笑,走過去。
小女孩等她走近了才說:“姐姐,謝謝你上次給我和睿睿摘芒果,爸爸說做人要禮尚往來,可我在這兒等了好些天都沒等到你,現在碰到了,我想請你去我家做客,可以嗎?”
藿岑橙沒想到小女孩把自己叫住是要請她去做客,還楞着不知道怎麽回答,睿睿小盆友又嚷嚷開了:“姐姐來嘛姐姐來嘛,睿睿今天生日,姐姐一起吃蛋糕。”
藿岑橙有些為難的望着熱情的姐弟倆,正琢磨怎麽拒絕,就見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休閑的白色圓立領襯衫,深棕色長褲,很休閑的打扮,留着寸頭,顯得很精神。
藿岑橙在國外看過不少留寸頭的男人,知道這種發型極其考驗男人的臉型、五官,并不是所有好看的男人都适合。
但這個男人留寸頭卻反而更能襯托他五官的棱角分明。
藿岑橙望着他,只覺得他的眼睛像鷹一樣銳利,這讓她想起顧西辭,他看人的眼神也有一種懾人的、讓人不敢直視的迫力,就像一只利箭,總讓人有種會随時被射中的錯覺。她斂神,猜想男人可能是姐弟倆的父親,因為對方看起來比顧西辭年紀還要稍長一些,睿睿小盆友的模樣也和他有幾分相似。
沒想男人卻伸手來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卓擎煜,睿睿和君君的舅舅。”
沒想到自己竟然猜錯了,藿岑橙有些尴尬的把手伸過去:“卓先生你好,我是藿岑橙,藿香的藿,岑寂的岑和甜橙的橙。”
聽她這麽認真的介紹自己,卓擎煜挑了下眉,藿岑橙注意到他的眉毛是一字眉,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眉峰甚至還有棱角,給他的五官添了幾分英氣。
“藿小姐不介意的話,請上車吧。”卓擎煜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藿岑橙正想拒絕,就見君君從車窗口伸了一只手出來推着她坐進去。
她盛情難卻,只好對還抓着車門的卓擎煜道謝後上了車。
姐弟倆頓時歡呼,兩顆小腦袋都湊到藿岑橙這裏來叽叽喳喳的告訴她今天去了哪裏哪裏玩。
她望着他們天真的笑臉,心想如果自己這次是真的懷孕了,那麽将來她的孩子也一定像他們這樣可愛、活潑。
車子在一棟小戶型別墅樓前的車庫門口停下。藿岑橙沒系安全帶,自己推開車門下車,姐弟倆也已經迫不及待的先後下了車,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往別墅院子裏走,熱情得簡直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卓擎煜提着一個精美的蛋糕跟在身後,別墅的主人——姐弟倆的父親陳栎繁在聽到汽笛聲時就已經迎出來,見一雙兒女牽着一個陌生的漂亮女孩,先是楞了一下,等看到後頭的卓擎煜,就以為是他女朋友,忙招呼着往裏走。
陳栎繁是性格比較憨厚的大學教授,兩年前妻子因病去世後就一直獨自帶着兩個孩子過,平時他實在太忙無法顧及孩子們時就把他們托付給孩子們的舅舅,就像這次,他有事去外地兩天,直到傍晚才趕回來給兒子慶祝生日。
卓擎煜把蛋糕拿到餐廳,分別向陳栎繁和藿岑橙介紹,陳栎繁這才知道自己猜錯了。
吹蠟燭時陳栎繁讓兒子許願,小家夥閉上眼嘟哝着說:“我想媽媽從天上飛回來;想舅舅快點結婚,這樣外公外婆就不會每天嘆氣了;還有我希望我每天都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本來氣氛在他許出第一個願望時空氣都仿佛凝固了,結果聽到後面兩個願望,君君先繃不住噗嗤笑出來,緊跟着陳栎繁和卓擎煜也笑了。
藿岑橙就想,這孩子還真是一個吃貨啊,連許願都不忘要吃的。
吃過蛋糕又被姐弟倆纏着去他們各自的房間參觀,然後一大夥人圍在客廳看陳栎繁給兒女們拍的生活記錄視頻,整個房間充滿了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一晃十點多了,藿岑橙起身告辭,恰好卓擎煜也要走。
等兩人出了門,他對藿岑橙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