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子殿下被霸淩了?

應九霄搓搓手推開了房門,在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可愛的。

就例如現在,他剛進屋頭頂就被淋了一盆水。而屋裏的那些女孩們個個端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應九霄掃視一遍她們看笑話的臉色,他這是遇到寝室霸淩了?

唉!又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

應九霄嘆了口氣,沒和打算和她們一般見識,準備去自己的卧鋪睡覺。走過去一摸被子,濕的。他這下有些生氣了,問:“誰幹的?”

應九霄臉色有些沉,屋裏一片安靜,沒人說話。這時一個個子稍矮,長相略有些可愛的女生抱着被子走過來,小心翼翼地說:“你別生氣了,你的被子濕了就先用我的吧。”

應九霄心裏一暖,臉上一笑,看來人間還是有小天使的。他伸過手正準備去接,就有一個長得高挑的女生走過來,一把打掉了那個小巧女生的被子。

“晴暖,你敢給她被子是想和她一起被孤立嗎?”

這是妥妥的寝室霸淩啊。應九霄突然覺得孩子雖然小,但有必要從小教育一下。

他不屑一笑問:“你是準備要孤立我嗎?那你還準備了多少招數對付我?不防說來聽聽。”

那高個女生見這個時候應九霄還笑,以為他在挑釁她。便說:“虛僞的女人,面對教主大人的畫像還無動于衷,一定是裝的!像你這樣心機深沉的女子,根本不配服侍教主大人。我警告你最好趕緊從雲霄院請辭,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

“對!”

“對!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是遇到私生飯了,應九霄笑的愈發燦爛。“哦~這個就不好辦了。本來我也是不打算留在雲霄院的,但教主大人他好像很喜歡我,特地要求我明早就去伺候。你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教主大人的?”

“你!”

高個女生被氣的渾身顫抖。晴暖見兩邊氣氛越來越僵,打圓場道:“高姐姐,算了。被選入雲霄院也不是她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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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誰是你姐姐!”

高個女生心裏正氣,就順勢推了一下她。晴暖沒想到高雲霞能用那麽大的勁,一時不察竟被她推得連退五六步,差點就撞到後面的柱子上。

應九霄眼疾手快地扣住晴暖的腰,将她往前一帶,而後側臉去看那個叫高雲霞的女生,他面色冷然,眉目間已蘊有怒氣。

高雲霞絲毫沒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反而雙手環在胸前,耀武揚威。

“怎麽?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為別人出頭?”

應九霄向來知道,對待越低劣的人,口舌之争就越沒用。他依舊冷着臉,擡手一指桌子上的茶壺,那茶壺就得了命令一樣飛快地甩向高雲霞的腦袋。那茶壺是陶瓷做的,硬的很,也易碎。眼看就要血濺當場,衆女生都吓得捂住了眼。高雲霞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吓破了膽,楞在原地不知道躲避。

就在大家以為高雲霞鐵定要破相的時候,應九霄又勾了一下手指,茶壺在她面前打個彎砸到她右邊的牆上,分崩離析了。

屋子裏的人都吓得抖一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想到應九霄是個修行者。

應九霄說:“你們也看到了,我是個修行者,而且脾氣也不大好。你們要繼續的得寸進尺的話,下次這個茶壺落在哪裏我可就不保證了。”

高雲霞是徹底慫了,臉色慘白不敢說話,剛剛那一下她都能感受到茶壺飛過來的風了,她現在吓的腿都是軟的。她的小夥伴叫她回去,見她一動不動,後來還是過去了兩個人把她扶回床鋪的。

人消停了,應九霄又說:“先別急着走,我的被子濕了,誰潑的誰給我換一床幹的。”

他本可以用法術把這些水分吸幹,但教育小朋友要一次到位。本來就已經是□□了,這風氣再這麽不正,他後期還怎麽帶?

高雲霞不敢動,最後還是她那個小夥伴幫她換的。應九霄收到了幹淨的被子,就沒再和她們計較。

晴暖也被吓傻了,呆立在柱子前不敢說話。應九霄看她這呆愣呆愣的小模樣不由噗嗤一笑,走上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別怕,以後有我罩着你。”

晴暖看着應九霄不羁的笑,小臉一紅,她剛剛覺得自己被一個女生撩到了。

應九霄睡下了,因為心中有事他睡的并不深,半夜他聽到外面下起了雨,雨聲淅淅瀝瀝,幫他捋明白了一些事情。

白天的時候确實是他沖動了,他不該就這麽放棄仇九燭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變成這樣都多多少少和自己有些關系,如果就此一走了之……好吧!他做不到。

後半夜應九霄睡了過去,第二天因為怕看到那些女孩子起床,所以他起的很早。整理好床鋪走到廊下,雨還沒有停,不過比昨夜的小了不少。應九霄看着院子裏種的海棠花,不知怎麽了就想起李清照的那首詞“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想完他又莞爾一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開始傷春悲秋起來了。”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小仆,提醒他今天要去給仇九燭更衣梳妝。應九霄點了頭,想閑着也是閑着就提前去了。

到雲霄殿他發現殿外已經有人在候着了,領頭的那個人應九霄認識,就是昨天領他認路的侍從。他叫目從,是雲霄院的管事。本來這雲霄院的管事是原蝶衣派外門弟子四喜,可四喜修為低,熬不過歲月的流逝,已經去世了。目從是後來提拔上來的。

目從見應九霄來了,就向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示意仇九燭還沒醒,讓他先在外面候着。應九霄會意,跟着站在了屋檐下。

不多久雲霄院又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很高,打了一把寬大的油紙傘,步履沉穩地向這邊走。因為應九霄現在的個子矮,所以很輕易地看到了傘下人的面容。正是穆竹。

因為一早就從目從那得知穆竹也在燭陰教,所以應九霄沒有太多驚訝。只是他還有些疑惑,穆竹是穆老将軍剛正門風下養出來的崽,怎麽會放着大好軍功不要跑來燭陰教做長老?

穆竹走到殿前,伸手讓他們免禮,然後問道:“教主醒了嗎?”

目從回答:“還沒有。”

穆竹道:“那我先等他一會。”

于是一門長老和他們一起站在檐下避雨了。應九霄好奇,一直盯着穆竹看。穆竹感覺到身邊應九霄的眼神,也低頭看她一眼。道:“這個小姑娘有些面生。”

目從趕緊回道:“這是雲霄殿新來的侍女。”

畢竟現在還不能相認,應九霄先裝作侍女,低姿态地對他回了一個微笑。

時光流轉。這個微笑讓穆竹一愣。

“姑娘的笑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應九霄正想再解釋些什麽,身後的房裏突然傳來鐵籠掉在地上的叮叮當當的聲音。應九霄聽到聲響,本能地想去查看仇九燭的情況,目從卻伸手攔住了,向他搖了搖頭。

“今日是十五,想活命就管好自己的腿,千萬不要進去。”

應九霄疑惑:“十五和其他日子有什麽不同嗎?”

目從說:“教主修煉萬魔朝宗,每月十五都會陷入夢魇,醒來後就會弑殺。這時候只有穆竹大人進去才能安撫。”

穆竹在聽到響聲後就快速的進了屋,他見床頭前的香薰爐被打翻,香灰稀稀拉拉撒了一地,而仇九燭的手也被燙的紅了一片。

再看眼前這個人,果然弓腰坐在床上,臉色慘白,頭上汗珠密布,睫羽微顫,像是剛從噩夢中驚醒。

穆竹走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教主。”

仇九燭聽到這個聲音好像找到了歸屬,他轉過頭,張開羽簾,底下的眸子竟是一片猩紅。

男人朱紅的唇呢喃,像是跟眼前的人說話,又像不是。

“我好像看到他了,他回來了。他質問我為什麽不去找他,他說崖底的風好冷,想沁了冰的刀子,割得他肉好疼。他說崖低的蟲很多,它們一寸一寸啃噬着他的骨頭。他說崖底很黑,他一個人很害怕,他在怪我為什麽不把他的屍骨找出來,為什麽不去殉他。”

穆竹伸出手,像撫摸孩子一樣放在仇九燭的頭頂,輕輕說道:“不會,那只是夢,殿下他那麽善良是不會怪你的。”

仇九燭突然大怒:“既然不怪我,那他為什麽還不回來?既然不怪我,那他為什麽連我的夢都不肯入?五十年前我還能夢到他的樣子,現在……現在我只能靠這種香!才能在夢裏窺他一眼!”

“都怪你們,你們見不得我好,你們都要我忘了他,忘了他!”

仇九燭越說越激動,眼睛也越來越紅,穆竹大駭,這又是要入魔的征兆,他趕緊搖醒仇九燭道:“仇公子你醒醒!你想想殿下,他是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

穆竹進去了很久,本來應九霄還想偷聽一下他們在講什麽,卻發現房間被穆竹設了一個屏障,穆竹現在是化神期的實力,他聽不到。

應九霄又這樣無聊地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突然聽到嘭得一聲巨響,結界被震開了。過一會穆竹從裏面走出來,捂着胸口,臉色有些慘白。應九霄再仔細一看,他嘴角還有未擦幹的血漬。

我的媽,這小屁孩一百年沒見,起床氣這麽大?

穆竹走出來,對目從說:“教主醒來了,再過一會你派人進去打掃一下,給他洗漱更衣吧。”

目從見怪不怪,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目送他走了。

等應九霄領命進去的時候終于知道穆竹為什麽特地交代要打掃一下,他的雲霄殿從外面看沒什麽,但裏面已經被弄得破亂不堪,桌子椅子擺飾碎得到處都是。

這小子屬二哈的嗎?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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