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他卻是又瘦了。

誰知手下的人不動。

“表兄……你還是換身衣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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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平,多虧……聽了你的話。”說這話時,英明神武的明帝朱瑞想象中甜蜜蜜的微服私訪此刻正陷入一團黏重的爛泥巴中,被現實打擊的破碎不堪。

“陛……表兄,這裏走,泥巴會稀一點,路好走些。”

終于脫離了那一段路,一群人都是如釋重負。

他們此刻正站在略高的小山包上,以俯視的姿态看着底下奔騰不息的洪河環繞過這座無名小山包,然後繼續向前。

“表兄,你看——”順着何晏平的手指看去,就是剛才走過的泥巴小路,朱瑞不解的看向他。

“洪河流經,左右兩邊皆是較為平坦的地勢,都住着平縣的百姓,兩地緊靠着幾座橋梁維系着。但是,由于洪河水的沖擊力和方向,一邊水源充足,另一邊卻是時常發生旱情,我們剛才走的路就是來自左邊的平縣,雖則水源充足,但卻屢屢遭遇洪災,而反觀右面,雖無洪災肆虐,卻時常發生小旱,兩邊除了之前說的原因之外,還有就是這座無名山的阻擋,使得洪河流經平縣是不得不環繞而過,将右邊給繞過了。”

“那依卿之見,該如何?”

因為其他人都站的和他們有些微的距離,而兩人離得又近,放送之下,不知不覺間朱瑞有冒出了“卿”這個稱呼,何晏平也是習以為常,不以為奇。

“只好命人将這無名山給鑿通,挖上一條河道,使得洪河河水分流流入,然後引水灌溉有平縣,并為主幹流減少水量,最後在分出一部分的人将洪河極為曲折的部分給填直,古法謂之曰‘裁彎取直’,此處甚是适用。”

“鑿穿?以人力如何能夠快速做到,即使成了,也要花費偌大的人力財力和時間罷。”

朱瑞并不看好,雖然何晏平的方法看起來很好,但都要建立在能夠鑿穿無名山的基礎上。此山雖然不高,甚是低矮,但也是一座山,以人力鑿山?他搖了搖頭。

何晏平眼睛閃閃的看着他,裏面是少見的強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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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法子!”

“以火燒石,乍冷乍熱之下,岩石膨脹收縮,可使山石炸裂,免去人力鑿山。”

“果真?”朱瑞來了興致,卻又有些懷疑。聽起來不複雜的樣子?

“若是對此法有疑,宴平可為表兄一試。”

從來長在皇宮裏的朱瑞自然是沒有接觸過這種小技巧,他們皇子,學的總是行軍布陣、四書五經,治國平天下的文韬武略,若是過于重視這些“術”,反而會被教書的“太傅”稱之為不務正業,沉浸“巧計”。

于是,朱瑞聽完這一席話,對于自己曾以為的何卿又生出了些別的感慨,對他更加多了幾分信心之外,心思又是被對方最後一句話給吸引住了。

他興沖沖地拉着對方,就要去一試究竟。

從來長在皇宮裏的朱瑞自然是沒有接觸過這種小技巧,他們皇子,學的總是行軍布陣、四書五經,治國平天下的文韬武略,若是過于重視這些“術”,反而會被教書的“太傅”稱之為不務正業,沉浸“巧計”。

于是,朱瑞聽完這一席話,對于自己曾以為的何卿又生出了些別的感慨,對他更加多了幾分信心之外,心思又是被對方最後一句話給吸引住了。

他興沖沖地拉着對方,就要去一試究竟。

何宴平驚愕的被對方拉着走,這是……陛下?那個宮中人人敬畏不已的帝王?這實在是難以置信!

何晏平的手被對方握着,他可以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不同于他的。

他的手不過是在這幾日裏偶爾幫民衆做點活,這手也不再似往常那般嬌貴,而是變得有些粗糙。

甚至還比不上他的手。

他的手似乎還記得當初那個觸感,不過是隔了數月,卻恍若隔世一般。

朱瑞緊了緊他的手,似乎是想将對方牢牢握在手中,不放開一般。

“陛……表兄……”

朱瑞大步地走着,假裝忽視何晏平在身後的出聲,那個怯怯的聲音,不太敢大聲,似乎主人自己也沒什麽底氣聲張。

何晏平有點奇怪。

兩個男子之間這樣子握着手真的好嗎?他好像還沒看到過兩個男子牽着手呢。

感覺起來是很奇怪的,但是為什麽他沒覺得讨厭呢?

何晏平暗暗地想着,用力的想着,他以自己往日裏鑽研學問的精神研究着,可是卻是越想越糊塗。倒把自己要問的話給颠倒的忘了。

就這樣被朱瑞給握着手走了半天。

事故

朱瑞雖然才剛來,但是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是有的。被何晏平領着走了一遍,回頭再走一遍,這麽點小事,他還是能夠辦得到的。

“陛……表兄,你去哪裏?”何晏平被拖着走得有點累。朱瑞是個曾經習過武藝,當過兵打過仗的人,體力素質好得很,何晏平一個從來待在房間裏讀書的書呆子是拍馬也別想比得上他,所以,他氣喘籲籲地跟在身後,即使過了這許多日地裏的磨練,也改變不了誰什麽。

“去看啊!”

看啥?

何晏平默默地咽了下去。感覺陛下好像什麽都沒有回答?

後來何晏平懂了。

先前不是他說的,他要為“表兄”一試究竟?唉,幹嘛要多此一舉啊。

何晏平這麽想着,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沒做過,只不過是照本宣科,将自己早年看的一些東西和自己的揣測這麽搬上去了,臨陣磨槍不過如此,只是試試……也就試試吧。

“大人——”

“大人,你來了!”

“大人……”

朱瑞拖着何晏平才剛一現身,立馬就收到了許多在場之人的慰問。朱瑞心中很是不平,想他堂堂九五之尊就這麽站在他們面前,都選擇性的忽視他,要知道他可是兢兢業業的在那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上幹了那麽長時間,要是沒有他的英明決斷,你們哪裏來的“大人”啊。

朱瑞淡淡心酸着。

“這……我表兄要來看看這諸位如何開山的。”

何晏平斟酌了下用詞,覺得大概用開山會顯得威武些,沖淡他話裏也許不尊敬的地方。但是,顯然他想多了,那些現在已經是對他盲目崇拜的人,再加上沒有讀過什麽書,哪裏會知道他話中有話。

“哦,哦,好的,大人和您的表兄慢慢看,我們先去忙了。”那個大漢黝黑的面龐憨憨的笑了笑。

何晏平忙點了點頭,他覺得有點愧疚,“本來就是我的不是,這位大哥還是忙你的去吧,別管我二人了。”他拉着朱瑞站到一邊去,一時間也忘了注意什麽君臣之儀了。

還沒等何晏平停下來,就感覺到自己的手一陣大力傳來,“表弟,我們去哪裏好不?”何晏平轉過頭,看了看身後拖着自己跑的陛下,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多嘴決定。

這是要幹嘛?

再看看陛下一副興沖沖的樣子,像個小孩子一樣,一時間又有點心軟了。

陛下他,沒有童年啊。

何晏平心酸的想了想,有為自己剛才的感到了不好意思,好像還有那麽點羞恥。他想,要是他在陛下小時候就見到了他,也許他也可以成為他的玩伴,然後陪他度過一個不那麽不快樂的童年?

他還沒得出結論,就看到他的陛下已經跑到了“洪澤山”口,那裏正架着好幾堆大大的火堆,上面正烤着幾塊巨石。

旁邊好幾個赤着膀子的男人正團團亂的跑前跑後,忙上忙下,一邊要照顧着別讓火熄滅了,一邊要照顧着保證火足夠旺盛,能夠燒透大石頭。他們渾身黝黑,但還是很明顯看得出來身上布滿油光發亮的汗珠。

“表弟,要怎麽試?”

朱瑞興沖沖地問道。這種東西在他看來可新奇了。小時候待在宮裏長大,沒人教他,後來終于出去了,面對得都是男人男人還有死人,再然後當了太子當了皇帝,什麽自由好像都沒有了,他就納悶兒,皇帝有什麽好當的,那麽多人争着搶着,好着破東西?

但是,他好像忘了,當初他也是那争着搶着的人中的一個。

“表兄,你問問你旁邊兒站着的那位大哥呀,我也還沒實踐過呢。”

何晏平指了指就站在朱瑞旁邊的那個裸着膀子的大哥,對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呵呵一笑地說了聲“好嘞”。

這下子,不僅朱瑞翻了翻白眼,何晏平也是笑了出來。

這又不是客棧,你又不是店小二,幹什麽啊!

朱瑞心中暗自嘀咕着。

此刻,他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早已是和該有的軌道漸行漸遠,也許還只有何晏平模糊的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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