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了這一點。
過不了多久,朱瑞就已經拉高了袖子開始準備親身實踐體驗了。要知道,他本身就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要不然,他那麽讨厭着四書五經,可是照樣将它們學的有模有樣不是?
“其實道理很簡單,只要像這樣——”
朱瑞得意洋洋地在一旁解釋,實際上他還麽成功呢!
何晏平看着對方開懷大笑得臉,恍惚了一下,想起了前幾日清河對他講的話。
“公子,你就沒發現,你到了這平縣之後變了多少嗎?”
當時他還迷茫着問清河,他變了什麽。
“很多啊,比方說以前你老是放不開,和人講話,先臉紅的人是你,比如……哎呀,反正很多。”
現在想想,好像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再看看陛下就知道了,他原本在宮裏,人前是那麽嚴肅的一個人,可是到了平縣,竟然笑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難道,這平縣真的有什麽奇特的力量,可以使人返璞歸真?
他莞爾一笑。
這時候才注意到,朱瑞已經在民衆的幫助下,給那一塊燒紅的巨石捆上了結實的皮索,然後在衆人的幫助下,将那皮索拉至胸前,一步步,舉步維艱地往前走着。
很快的,本來就不遠的距離更是一步步的縮短。何晏平跟在朱瑞身後,進了打了一半的洪澤山。
“然後呢?”朱瑞在大家的指揮下,将那塊石頭放在靠近盡頭的地方,然後摸着額頭,虛心詢問。
他這時候還處于興奮中,大概還沒意識到什麽。他一個皇帝,九五至尊,此時、此地,竟然在向一個幾日前還是難民的男人尋求幫助,這在其他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
但這裏的人顯然都沒有發覺,他自己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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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大山馬上就挑好冷水來了。”
剛剛那個黝黑的漢子回答。
果不其然,要不了多久,朱瑞才剛休息了一會兒,一個稍白些,但依舊很黑的大漢緩緩的走了進來。大漢很結實,渾身上下都長着肌肉,和別的瘦巴巴的人不太一樣,身上挑着兩大桶的水,倒在一個大缸裏,一下子灌滿了三分之二的深度。
“差不多了,大山。”
然後一群人又給它系上了各種鎖扣,朱瑞還可以看到在山頂上還懸挂着奇特的裝置,很簡陋。他們中的一個大漢順着梯子爬到了比較高的地方,然後把大缸上的鎖扣給搭上,爬了下來。
“?”朱瑞沒看懂他們在幹什麽,但是他也沒問,因為馬上就有答案了。
那些人靠着繩索,然後一些簡易粗陋的自制的裝置,用來滑動的減輕那個大缸的重量,他們用的是特制的皮,可以承載很大的重量,不用擔心升了一半突然掉下來的問題。
朱瑞睜大了眼睛站在一旁看着,顯然吃驚的很。
他在宮裏呆的太久了,都不太了解民間的智慧。
他一直以為,他們像某些人口中所傳的那樣,都是一些愚民,只有少部分的人不一般。可是,這些黝黑黝黑的大漢不至于是他們口中的少數人吧?他們看上去是這麽的普通。
“嘩——”
銀色的水流像是瀑布一樣傾瀉下來。
突然,朱瑞意識到了什麽。
“避——開——”
他才剛吼出了一個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撲向了一旁站立着的何晏平,把他單薄的身軀撞倒在地。
倆人滾葫蘆一樣滾到了一旁,可是大石爆炸在這小洞裏産生的威力,幾乎不亞于地動一般。
當許久之後,當何晏平感覺到了一絲溫熱的液體滴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睜開了眼睛。
“陛下——”
庖廚
何晏平睜開了眼睛。
“陛下——”
他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他看到尊貴的陛下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臉色慘白,他緊緊閉着嘴,但是還是止不住從他嘴中滴下來的鮮紅。
而他呢,而他自己除了身體有些疼痛之外,并沒有什麽不适的地方。
陛下、陛下他竟然為了護着他,而使得自己受了傷,他可是一國之君啊,龍體貴重,他哪裏比得上。
何晏平呆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正處在什麽地方,他的眼中似乎只有眼前這個人,那張慘白慘白的臉,那樣鮮紅鮮紅的血。
“鐵柱、鐵柱——”
“看啥子?”
“快!快來!這裏有人受傷了,何大人被壓到了!”
“啊——”
正是這一連串的高聲驚呼使得何晏平從呆滞中醒來,這時候他才發現,眼前的人雙眼睛閉,顯然是失去了意識。
“救、救命——”
“大人,大人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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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表弟,你不要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嘛,我這不是還沒死嘛?”
朱瑞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神色委頓不佳的人,好似是他身上受了重傷一般。他心裏倒是挺開心的,雖然這傷口實在有些痛。你說說,換誰被那樣爆裂的氣浪給沖擊一番,再被砸了幾下,怎麽可能傷得不重。
本來心情倒是挺不爽,可是,自從看到有個人比自己還要不爽,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宴平啊,你是不是不開心啊?”廢話。朱瑞心裏暗自得意地想着。
他點了點頭,臉色和那個病人一樣慘白。多日來被陽光給曬黑了些的皮膚,被驚吓一番之後,似乎有恢複了之前那種白,只不過不太健康。
“那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比如心疼我啊什麽的。
“陛下,你下次、下次別這樣了,你自己的身體要緊,趕快護着自己才是、才是……臣倒是不打緊,您要是傷重了,這天下的百姓該怎麽辦呢?”
何晏平倒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此刻他不自知就已是微紅了眼眶,容色倒是更增添了一份豔麗,惹人心疼。但是,也只可能惹一個人心疼罷了。
朱瑞倒是檢讨了一下自身,覺得剛才那樣的心情似乎不太妥,他心疼那是肯定的,可是這麽難過又是他沒預料的。
“別難過了,我的身體可比你好得多,你看看自己,單薄的身體要是被那麽一摔還不得重傷?我只不過一些皮肉傷罷了,休整上十來天就可以恢複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都快哭了!”
何晏平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挺幹燥的啊?他用自己的眼神表示了對陛下的話的懷疑。
“眼圈都紅了,不害羞。”朱瑞一副打趣的樣子,這下眼睛倒是沒那麽紅了,因為臉紅了。
朱瑞倒是挺懷念的,因為好想自從到了這平縣就沒怎麽看到對方紅臉了,唉,這樂趣都少了很多。
“快,幫我包紮下,痛死了。”其實是痛的,但是哪裏有這麽痛,這不過仗着心儀的人兒在面前在這般誇大些。
“我、我還是去叫人吧?我弄不來的。”看何晏平一副自責的樣子,朱瑞趕緊轉移話題。
“不行不行,是因為你受傷的,怎麽可以找別人,就你了,其他人我不要。”
朱瑞此刻很像個耍賴的小孩子,他自己沒意識到。因為他從十歲起就沒有在耍賴撒嬌過了,條件不允許,沒對象。
所以,此刻遇到個心心念念的人,自然而然的放松了自己,把一些不為人知的一面展露了出來。
何晏平說得沒錯。
他确實不會包紮。
朱瑞此刻是痛并快樂着。他痛呢,是因為确實很痛啊。本來就挺痛的,但是何晏平不太會做這些事,所有輕重力道控制不好,一下重一下輕的;快樂呢,是因為實在是太高興了,這可是自從他弄明白自己的心之後,第一次和他這麽近。
何晏平手不再那麽光細了,變得有些微的粗糙,撫過朱瑞背部皮膚的時候,帶來麻麻的感覺。朱瑞不想說什麽,可是實在是不得不說什麽。
“表弟,你、你能不能重一點?”
“啊?我太輕了嗎?”剛才他被朱瑞一聲痛哼給吓了一跳,之後就一直用很輕的力道揉搓着。
朱瑞的表情實在是有點扭曲。
實在是痛、并、快、樂、着!
被自己喜歡的人服侍,這是多少人享受不來的美事。可是要是變成折磨了,也委實是夠嗆。他本來就心悅何晏平,心心念念都是他,而他又有那樣一個不成體統的小癖好——好美色。平時的話也還好,可是聖人也不是這麽做的啊。
自己心愛的人就在面前,而且還是個絕色美人。平時控制得住,可是現在,他、他、他的手就在他背上,還不允許他有那麽點不好的遐想嗎?
他朱瑞又不是什麽大聖人。
他只是個俗人。
可是,現在不好了!他有反!應!了!
“也不是,反正你重點!越重越好!”
朱瑞背對着何晏平悶聲說着話。看不到身後的何晏平瑞瑞不安的神色。
他本來就不會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