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的他的丈夫,從來都是他的

別允縱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尚未從蘇厭希嬌柔的一聲“親愛的”中回神。

他心想好耶,老婆喊我親愛的诶!在一起七年了,老婆要麽喊我的名、要麽還連名帶姓;戀愛時撐死喊我一句寶貝,現在居然解鎖新稱呼了——他喊我親愛的!

別允縱也不想被釣啊,可是漂亮老婆居然喊他親愛的!

門口的醉鬼不屈不撓,說着還動手扒別允縱的肩膀:“你是誰?快讓我見蘇、蘇厭希,我有好多好多——好多話要對他說。”

蘇厭希急得放棄唇語,小聲提醒別允縱:“你愣着幹嘛?快接我的戲啊!”

別允縱滿臉疑惑,頂着鬥大的問號緩沖了一會兒後,終于明白老婆的意思。

“你和他之間能有什麽話說?”別允縱不自然地怼着醉酒的成卓,“大晚上的來敲同組藝人房門,你、你什麽意思?”

蘇厭希聽得心裏咯噔,心想好說歹說,別母也是前任總編室主任,怎麽別允縱就是沒遺傳到媽媽半點,演技爛得這麽爛呢?

他又捏着聲音,推波助瀾了一把:“親愛的,你快把人趕走呀,我還等着你呢。”

這麽一喊,又把別允縱骨頭喊酥了。

小霸王別二少這輩子什麽都敢嘗試,獨獨不敢張口罵老婆。他眼巴巴地轉頭看蘇厭希,委屈示意:老婆,我罵不出口!

蘇厭希暗罵臭狗一聲“沒出息”,眼珠子骨碌一轉,繼續給冤家丈夫抛戲:“是、是成卓吧……?親愛的,你別信他的話,我和他真沒有什麽的!

“那些照片我已經解釋過了,都是騙人的!”

抛戲的同時,蘇厭希還用下巴瘋狂示意一邊的置物櫃,上面有拆封後又原封裝回的照片。

他心想這戲這麽簡單、這麽好接,道具都給你備好了,你個冤家不會還接不上吧?

這要是還接不上,那他就天天在別允縱耳邊魔鬼三字經: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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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成卓算是聽明白了,強打精神挑釁別允縱:“你就是、是蘇厭希的‘金主’啊?上、上次的事件,還不夠你看看、看清他嗎?”

蘇厭希怎麽說怎麽勸,別允縱都不生氣,但成卓這狗東西一張口,那是真惹得他火冒三丈啊,瞬間就來感情了!

“我看不看清誰,用不着你來指點。”別允縱拿起置物櫃上的信封,“我和蘇厭希之間的事,我心中自有定數。”

成卓本就比別允縱矮半個額頭,醉酒之後又站得歪歪斜斜的,氣勢全無。別允縱但凡提高那麽一下聲音,成卓就被吓得像是要尿了褲子。

“你……”成卓不死心,扒着門框不放,腦袋不斷地往裏探,“你至少讓我跟厭希見一面。”

“厭希?”別允縱冷哼,轉而看向房內的蘇厭希,“他還喊得挺親密啊?怎麽着,淩晨一點人找上門來了,你還有臉說是誤會嗎?”

這兩句因有怒氣在,所以接得非常好!蘇厭希明白別允縱多半有幾分真·不爽在內,但演戲嘛,總歸是一半技巧,加一半情感的。

蘇厭希給丈夫點了個贊,接着做作捏嗓:“真的是誤會呀!親愛的,你要相信我!”

“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自己會做判斷。”別允縱冷臉回頭,将手中的信封朝門外人身上狠狠一扔,“滾吧,我和蘇厭希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局外人指點。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從哪裏來的,趕緊給我滾回哪裏去!”

別允縱憋着怒氣說完,不顧成卓的惶恐無措,将門大力一甩——完事兒!

“呼——”

別允縱長籲一聲,換了口氣,學着賭神電影裏的主角抹了一把頭發,挑眉看老婆。

“老婆,我剛才的演技怎麽樣?”

“不怎麽樣。”蘇厭希無情搖頭,客觀地給予評價,“半點咱家的演戲基因都沒遺傳到。放在娛樂圈,就是十八線網劇的水平。”

別允縱刮刮鬓角,輕聲嘀咕:“沒那麽差勁吧?我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啊……”

“是,沒那麽差距。”點評完,蘇厭希老師上前捏捏別允縱的臉,補一個親吻做獎勵,“雖然不好,但是夠用。”

至少,足夠用來迷惑戚向安了。剛才的那一出戲,肯定會經成卓之口,轉達到戚向安那邊。

曾經戚向安在暗,他在明;這趟之後,戚向安會不會按耐不住地主動跑到明處呢?

揉揉自家大狗的腦袋,蘇厭希将狗狗推回房間。

“繼續睡吧,明天估計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蘇厭希睡得懵懵半醒,窩在別允縱懷裏安然地賴着床時,忽然接到周桐的電話。

“你起了沒?快快快,快點起床!”

周桐刻意壓低了聲音,但言語之間還是難藏激動和喜悅。

“戚向安他——居然來我們劇組串門了!

“我感覺他是沖着你來的,你快點收拾收拾,到片場這邊來!”

蘇厭希頓時來了精神,鯉魚打挺地起床洗漱換衣服。

他本想着拿捏一下動靜,別将睡得死沉的臭狗弄醒。但他一離開別允縱的懷抱,別允縱就緩緩睜開了眼,打了個散漫的哈欠。

“怎麽了,要去片場補拍?”

“不是。”蘇厭希動作迅速,轉眼的功夫已穿好一套黑白休閑運動服,“桐姐說戚向安來我們劇組串門了。我感覺是昨晚演的戲奏效了,趕緊會會他去。”

別允縱懶洋洋地“噢”了一聲,看老婆幹脆利落地刷完牙、洗完臉後,來到梳妝臺前坐下,打開化妝箱。

戚向安暗中使壞了這麽久,這算是和老婆大人第一次正面撞上。老婆想畫個美美的妝,漂漂亮亮地會見死敵,這個心态很好理解。

別允縱恰好愛看蘇厭希化妝,便固定住了視線,透過鏡子看老婆上慘白的粉底,和黑乎乎的……

啥玩意兒來着?

“老婆你在幹嘛?”別允縱吓得起身,來到蘇厭希身邊心疼大叫,“幹嘛把這麽漂亮的臉化成鬼似的??”

又是慘白底妝,又是故意畫黑眼圈的,遠看上去确實像鬼!這也就是蘇厭希親自動手,別允縱才能忍住火氣,換作是他人這麽糟蹋老婆的漂亮小臉,他早該跟人急!

漂亮老婆的臉是維納斯賜予凡間的禮物,不容任何人過分對待!

“我得畫得凄慘憔悴一些。”蘇厭希一點也不客氣,畫完黑眼圈還用唇部打底蓋唇色,“你忘了我們昨天演的戲了?按照劇本,我們應該徹夜吵架才對。

“戚向安肯定是來試探我們到底吵沒吵架的。我頂着兩黑眼圈去,他不就一目了然了嗎?”

別允縱憂心忡忡:“真能行?”

“肯定能行。”蘇厭希信心滿滿地合上修容盤,“我現在已經找準節奏了,肯定能對付戚向安。

“你睡吧,我去去就來。”

別允縱哦了一聲,困倦地又往床上一躺:“祝你順利。”

“肯定順利。”十分鐘收拾齊整,蘇厭希開門準備離開,“走啦老公,晚點再見。”

別允縱懶洋洋地擡起手揮揮:“老婆再見。”

他聽見卧室外的房門砰地關上,知道是老婆已經出門了。本想着接着剛才的覺繼續睡,但瞌睡蟲被趕走後,他的頭腦無比清醒,根本睡不着回籠覺。

別允縱索性起床,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楊編劇,是我,允縱。昨天和你商量的事,你考慮得還行吧?還行就趁早聯系何豫導演吧,我會……”

片場這邊。

當蘇厭希頂着兩個烏黑的眼圈出現時,最先被吓到的人是周桐。

“我去!”周桐本是悠哉悠哉的看戲姿态,一見蘇厭希這副鬼樣子,她吓得趕緊将人拉到一邊,小聲問,“你昨晚跟別少爺打架了?”

蘇厭希本想解釋,但不遠處的戚向安已經注意到他,正踩着輕快的步伐,向他所在的方位走來。

“厭希,上午好啊。我們之前在電梯口前打過招呼的,你沒忘記我吧?”

看到蘇厭希憔悴面容的一瞬,戚向安愣住了,驚訝地用手捂了一下嘴。

“天……你臉怎麽成這樣了?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

戚向安不愧是北戲第二,臺詞功底和臨場應變能力極佳,表演也非常有層次。就拿驚訝捂嘴這個動作來說,他做得非常自然,非常流暢。

就是眼睛中透出的光太銳利了,看着不像關心人,更像是知道他人有不快後,特地跑來幸災樂禍的。

當然,戚向安也确實是來幸災樂禍的。

“沒什麽……”蘇厭希放輕了聲音,病态得像随時都會倒下,“前幾天拍夜戲,熬壞身子了,生物鐘一直沒調整過來。”

“這樣嗎?”戚向安嘴上恍然大悟,實則是無意識地挑了下眉,擺明了是不信蘇厭希的說法,“喝點蜂蜜牛奶試試?聽說有安神養顏的作用。”

蘇厭希內心冷笑,心道這戚向安,裝起來可真有一套!這麽體貼地問候他、給他提建議,心裏其實早該樂開花了吧?

“是嗎?那我今晚嘗試一下。”蘇厭希說着,掃視了片場一圈,找到了成卓的身影。

宿醉後的成卓,狀态也不理想,臉肉眼可見地浮腫了起來。和蘇厭希對上視線後,成卓慫慫地先一步挪開,假裝看其他東西。

蘇厭希心裏有數了,知道果然是成卓向戚向安透的底。

“怎麽了?”戚向安擋住蘇厭希視線,故作懵懂,“厭希,難道你眼睛也不舒服嗎?”

蘇厭希收回眼神,繼續和戚向安飙戲:“是有一點。昨晚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

周桐始終站在旁邊聽着,用各種眼神暗號和唇語詢問蘇厭希:發生什麽了?

周桐替蘇厭希着急的反應,讓蘇厭希做出的戲更有說服力。戚向安愈發愈堅信:蘇厭希一定是和他夢寐以求的別少爺吵架了!

戚向安不自覺地拔高聲調,努力的克制已然阻擋不住他那要溢出的洋洋得意。

“桐姐,能麻煩您回避一下嗎?我想和厭希敘敘同窗舊情,有些私話要說。”戚向安禮貌地對周桐道。

周桐沒應聲,憂心地用眼神詢問過蘇厭希後,才不放心地回避走開。

“敘什麽同窗舊情?我印象裏,我們似乎沒有在一塊上過課吧?”蘇厭希說着,還捂嘴咳了咳,似是喉嚨痛得不行。

“是沒一起上過課,可你我都是北戲出來的,說一聲同窗舊情也不過分吧?”戚向安面帶笑意,竭盡全力做出體貼友善的模樣,“我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認識、跟你做朋友了,無奈一直找不到機會。

“聽說你們劇組快結束在廣城的階段性取景了,我趕緊過來串門拜訪一下。”

蘇厭希暗翻白眼,心道你這是來串門拜訪的?你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

也行,你這麽愛看笑話,就索性讓你一次性看個夠吧。

“你有心了。”蘇厭希輕嘆,“但我最近沒什麽交友的心情,恐怕不能給你很好的交友體驗。”

“沒關系,和你交朋友,不需要什麽體驗。”

戚向安上前一大步,倏然拉近與蘇厭希的距離,兩人鼻尖差那麽一點就要相撞。

“我現在說這話,你可能聽不太明白;但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有一些特別重要的東西,想從你那拿回來。”

“特別重要?”蘇厭希一知半懂,擺着懵懂臉反問,“是校園時期的事嗎?可我們一直沒什麽交集,我不該拿了你的東西吧?”

“算是,也算不是。”戚向安的話別有深意,故作玄虛地說了一半後,他朝蘇厭希揮揮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回我的劇組去——回見!”

蘇厭希憔悴的面容上擠出笑,目送戚向安離開走遠。

待到那人完全消失之後,蘇厭希恢複了面無表情,不屑地看着戚向安離開的方向,發出一聲冷哼。

天知道戚向安說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如果是指他現有的財富和權勢,那抱歉,都是他熬過挫敗和重重難題後,老天賜予他的——是他努力後得來的獎賞的附加品。

如果是指別允縱,那更抱歉了。他的好丈夫、乖狗子,從頭到尾都是他的。

他倒是要看看,戚向安到底想從他這裏奪回什麽?

當天,《紅花》劇組拍攝完最後一場戲,總導演何導宣布階段性拍攝結束。

“這段時間在廣城,大家都辛苦了!頂着悶熱的天氣,穿厚厚的劇服;蘇蘇和成卓兩人還得化特效妝,臉都快讓顏料悶壞了。”

何導舉着一杯冰可樂,以可樂代酒,向全組人說敬謝詞。

“下一階段的取景該去北城了,那邊的片場還得布置段時間,咱們的後期們也正好捋一捋鏡頭畫面。再開機之前,給後期之外的大夥兒放個短假,祝願大家工作順利!期間跑綜藝上采訪時,也勞煩大家多多宣劇了!”

劇組全員不約而同地應了聲“好”,爆發出驚雷般的掌聲。

蘇厭希站在前排,被幾個工作人員簇擁着。

其中道具組的組長最愛圍着他。等何導說完話了,組長特地提醒蘇厭希:“早說要請你吃茶樓的,這回兒總該有空了吧?”

“好啊。”蘇厭希爽快點頭,“你可要帶足鈔票噢,我不會因為你是道具組組長,就筷下留情的。”

“沒問題。你要留情了,我還跟你急呢!”組長熱情地招呼着周圍人,對站得老遠的成卓招手,“小成,一起呀?”

成卓自昨夜醉酒後,就一直繞着蘇厭希走。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樣,讓蘇厭希覺得無語又離譜:明明他才是被不遜言語傷害的人,怎麽反而是成卓開始避起了他?

自己做了惡心事,還不願正面承擔責任?

蘇厭希對這個普信且沒能耐的男二,是越來越喪失耐性了。他笑着拉了一把組長,撒嬌催促道:“要去還不趁早走嗎?快點吧姐,再晚怕沒得吃了。”

年長三四歲的女組長好好好地應聲,帶着一大幫人走了

普男成卓看着那幫咋咋呼呼、吵吵鬧鬧的人,心裏忽然生出幾份悲涼孤獨之感。明明階段性拍攝結束了該開心的,但他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他甚至有預感,他不久之後會經受一次毀滅性的打擊。但具體是什麽,他也說不上來。

他就是沒來由地怕、很怕。三十多度的天氣下,他愣是怕得手腳冰涼。

難道說,他最害怕被曝光的那個秘密,終于要藏不住了……?

自顧自地哆嗦了一下,成卓往人群相反的地方走去。

三天後,是別家進行家庭聚餐的日子。

結束了階段性的拍攝工作,蘇厭希手頭沒別的活幹,只能像以前那樣,在家裏當個悠閑多金的豪門闊太。習慣了高強度的進組生活後,這樣的慢節奏生活,差點沒将他悶得喘不過氣來。

好不容易等到家庭聚餐這點,蘇厭希終于有了點事兒幹。他大上午的就開始忙前忙外,又是給冤家丈夫選衣服,又是清點禮品的,折騰了一大圈,最後才輪到他自己整裝打扮。

這聚餐吧,說正式也不正式,就是自家人好久不聚了,公公婆婆主動請兒子兒媳吃飯;但說不正式吧,它又挺正式的。畢竟是定期一次的家庭內部聚餐,必須要高度重視、認真對待。

蘇厭希坐在梳妝臺前,正猶豫着要不要化個淡妝時,身後傳來別允縱的求助。

“老婆,幫我系領帶。”

粘人狗狗拎着鹹菜葉一般的領帶走來。

蘇厭希看着那條鹹菜葉,嫌棄皺眉:“這麽大個人了,還不會系領帶?”

“我就是不會啊。”別允縱理直氣壯,完全不羞恥或臉紅,“遇見老婆之前,有老管家幫我系;遇見老婆之後,又有老婆替我動手。有人幫我了,我還學他幹嘛?”

“要不怎說你沒半點像大哥的地方呢?真是一點商務氣質都沒有!難怪大哥能坐辦公臺,你只能坐吧臺。”

蘇厭希接過鹹菜葉,想将就着用吧,又實在覺得太皺了。

“皺成這樣了,還怎麽系呀?快拿出去叫家傭替你熨一下。”

說家傭,家傭到。林曉海就應聲出現,舉着個手機激動大喊:“少爺少夫人!出大事了!那個普信男成卓他——

“他被媒體曝光抛妻棄子了,現在正在熱搜榜一上挂着呢!”

蘇厭希沒聽懂,遞過領帶疑惑反問:“誰抛妻棄子?成卓嗎?

“可那個成卓他……他原來不是同性戀呀?”

“不是。”別允縱早有預料一般,得意哼哼,“那家夥就是個心比天高的裝Gay鳳凰男,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知道了普男男二對老婆大人的不遜之言後,別允縱立馬給通訊錄內有人脈資源的好友打電話,請他們幫忙查找成卓的過往資料。

撒網式的搜查之下,還真讓他搜出來不少消息。

“他大學以前都在老家讀書,有一個談了多年戀愛的初戀女友。兩人關系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女友在高三時被他搞大了肚子,為他生下一個男寶寶。因為懷孕這事,女友被學校勸退,只能在家帶孩子。

“高三後,他考到北城傳媒大學,就讀表演系。靠着不錯的表演天賦,他在大學時期就初露鋒芒,提前涉足了演藝圈。”

蘇厭希越聽越皺眉,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故事走向:“涉足演藝圈後,他一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不願再做以前的鄉下土小子。于是他抛妻棄子,剪斷過去?”

“完全正确!”別允縱捧場地給蘇厭希歡呼,“不愧是老婆,只聽了一半就能猜到所有!”

“他老家是哪裏的,怎麽做到藏得這麽深?

“他可是抛妻棄子啊!有個活生生的孩子在,如何能躲過媒體的法眼,藏了這麽久?”

蘇厭希有一堆不解。

“還有就是……他到底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如果是同性戀,那他和初戀在一起,不就是騙孩子的?”

在如今的法律條文下,騙孩子是絕對絕對違法的!畢竟同性領養法已經很完善,同性戀者隐瞞性向騙女性生孩子,就是在觸碰法律的底線!

由此也可見,成卓是宗族觀念極其根深蒂固的一人。與光鮮外表成反比的,是如此陳腐落後的內心思想。

“他确實觸犯法律了,所以才會鬧得這麽大。至于他本身的性向嘛……我更傾向于他是無性戀。

“他真正愛的,應該只有他自己,和他心心念念追求的錢財、地位、成就。”

等待林曉海熨領帶的功夫,別允縱再度坐下。

“至于他躲過媒體法眼的妙招,也很簡單,就是改名換姓、用新的身份生活。

“他可真是個狗東西啊,他改名換姓換身份,還有他女友爸爸一份助力的。誰想他拿了新身份,轉頭就不當人。”

“女友真可憐。”蘇厭希共情了可憐女友,心疼地為那位素未謀面的女性哀嘆,“怎麽會遇上這麽個人渣。”

“我不過是抱着嘗試的心情去尋,卻不想一尋就尋到了條大魚。這麽一來,你們劇組是不得不換人了。

“放心吧老婆,我已經交代好牛逼的編劇删改劇情了,一定不會影響你們拍攝進度的。”

“我現在沒有閑心管拍攝進度,滿腦子都是那位可憐的初戀女友。”蘇厭希怨念地瞪狗子,“都怪你。本來開開心心要去爸媽家吃飯的,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哎,怪我怪我。”別允縱無所謂地攤手,語氣悠悠道,“我不止尋到了這一條大魚噢,我還有一些意外所得。”

蘇厭希挑眉:“什麽意外所得?”

“我抓到戚向安的狐貍尾巴了。”別允縱輕哼,身上多了幾分豪門大少爺的不羁氣場,“确如老婆猜的那樣,戚向安也改名換姓了。

“——我找到了他的舊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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