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笨蛋老婆反了你,居然敢叫我笨蛋?
蘇厭希既沒說話,也沒接過信件。
他怨念地看着別允縱,問:“去哪了,一整個下午都沒看手機嗎?”
“我、我手機沒電了。”別允縱無辜地從兜裏掏出沒電的手機,将黑屏的模樣展示給老婆看。
蘇厭希白眼一翻:“你不是開車出門嗎,車上難道沒有電源給手機充電?”
周桐見情況不妙,暗悄悄地給陳永言使了個眼神,用唇語問陳永言:走嗎?
她太了解這對老夫夫的性格了!別看現在的模樣像是要吵架,待會兒一個不留神,準該開始撒狗糧、秀恩愛!
明吵暗秀什麽的最讨厭了。她只是單身而已,不至于天天吃狗糧吃到吐吧?
趁現在還沒發展到秀的階段,她得趕緊找空隙溜走!
陳永言瞬間就懂了,堅定點了點頭,用超标準的發聲口型答:走!
“蘇蘇,你和別少爺進房後再有話慢說吧。忙完一天大家都累了,我跟小陳先回去休息。”周桐随便找了個借口,帶着陳永言快溜,“有新線索出現的話,記得在微信上說一聲。”
“嗯。”蘇厭希對周桐和陳永言笑笑,和兩人揮手說完晚安,還體貼地叮囑,“好好休息,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別允縱聽得迷迷糊糊,不解地問老婆:“怎麽你們一個兩個都滿臉倦容的,是今天的戲又拍得不順了?
“也不對呀。我看你和那姓陳的,今天不都狀态挺好?”
蘇厭希冷哼,用房卡将房門刷開。別允縱雖不明所以,但作為老婆的乖狗狗,他還是默默地跟在了老婆身後。
像大型犬喜歡用嘴巴替主人叼東西一般,別允縱進房間時,手裏還緊緊地捏着那份陌生信件。
“出門一下午,手機不可能一直沒電吧?我給你發了那麽多條微信,你好像一條都沒看呢。”
蘇厭希插上房卡,心氣不順地在玄關處将兩只鞋子甩掉後,再到廳子裏的長沙發上坐下。他翹起一條腿,俨然是高高在上、不可亵玩的傲慢模樣。
聰明的阿拉斯加一看主人拿起拖鞋,就知道自己要被揍。而別允縱一看老婆翹腿擺出疏遠姿勢,就知道自己又犯事兒了,要被教訓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秉着“老婆說的就是對的”的原則,別允縱還是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頭微微低着,以反省的姿勢在茶幾前站定,靜候老婆大人發言。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蘇厭希無奈又沒好氣,“別允縱,我有時候不是想罵你,我是真的不理解:在當今這個移動支付盛行的時代裏,你要如何才能做到一下午都不看微信?
“你到底是出門溜達了,還是又偷雞摸狗去了?”
“什麽叫‘又’啊?”狗狗委屈撓頭,自我辯解道,“老婆,我從沒偷雞摸狗過!
“我下午是想開車溜達的,但我中途抓私生去了。”
大狗急忙放下手中的信件,從兜裏掏出報案的回執,展開回執單給老婆看。
“什麽?”蘇厭希詫異,萬萬沒想到這游手好閑的冤家少爺,居然能幹這麽正兒八經的事兒,“你竟然去抓私生粉了?”
看到報警的回執單,蘇厭希呼吸一窒,趕緊起身将阿拉斯加大犬拉過,好生一頓檢查。
“怎麽還報警了,你該不會是跟別人起争執了吧?”蘇厭希神色緊張,先是摸摸別允縱的臉,再是将大狗全身上下都打量過一遍。
正面打量完了,換背面。
“我聽說私生粉都比較狡猾,喜歡三五成群,會相互掩護着打配合戰。你是人高馬大沒錯,但你一個人、對面四五個人,真争起了沖突,你還不一定能占上風呢!”
“哇老婆,你這話也太看輕我了吧?”別允縱神氣地拍了拍胸膛,“我這身板,怎麽就不一定能占上風了?
“況且我也沒跟他們起沖突——我其實連他們人都沒見着!我剛一發現他們的蹤影,他們立馬就跑了,比獵場裏的兔子和小鹿都膽小。”
“沒見着人,那你這一下午的時間是去抓鬼抓空氣了?”
“老婆你別急嘛,等我說完!”別允縱樂呵呵地拉着老婆,在長沙發上并肩坐下,“我先去找了園區管理,希望園區管理能将帶長焦鏡頭的游客都攔下來、查一查,但園區管理說他們沒有資格這樣做。
“于是我又以被偷拍、被侵犯隐私為由,向就近的派出所報了警,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出在園區裏埋伏的私生粉。”
“你肯定向派出所施壓了吧。不然,他們怎麽能由着你折騰?”
“沒有,我只是和他們描述了一下劇組的情況,并誇大了可能會造成的後果。估計是我說得實在太誇張了,所以引起了派出所警察的重視。”
“這樣啊……”蘇厭希若有所思。
即便他早已知道自己被私生粉盯上,但在親耳聽到別允縱說園區內有私生粉的蹤跡時,他也多少還是會驚訝和後怕。
是那批行為與私生粉無異,但目的上又有細微差別的、所謂“專業追星黨”嗎?
下午拍戲時,那批人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自己嗎?
“好可怕。我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之中,絲毫沒留意到有私生粉存在。”
“是啊。和老婆剛才說的一樣,那幫人真的特別狡猾。他們非常了解園區內部的結構——或許是提前過來踩過點?被人發現蹤影後,撤退得也快,很難揪到他們的狐貍尾巴。”
“唉。”蘇厭希輕嘆,頭疼地撫了撫額頭,“真難辦……被這幫人纏上的感覺,比被狗皮膏藥粘中更叫人不爽。”
別允縱拍拍老婆的背,借機吃豆腐的同時,還摟了一把老婆的腰。
“我在派出所裏,将園區東南西北四個門的監控錄像都看了一遍,但沒什麽收獲。光明正大拎着長焦相機進公園的人,看着都挺正常的。
“我懷疑那幫人有被抓過的經歷,所以個個都經驗十足,哪怕進公園也不走正門——很大可能是翻圍牆進來的。”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那幫人藏的位置特別刁鑽。路都不走尋常路了,藏的地方能正常嗎?
蘇厭希沉思了一會兒,沒說話。
別允縱探頭探腦,将臉湊到蘇厭希面前,仔細打量着老婆認真思考的表情。
老婆、老婆認真思考時的樣子,也好漂亮噢!
不對,老婆就沒有不漂亮、不好看的時候,只有更漂亮、更好看的場合!
因為想得入神,所以蘇厭希是沒有表情的,五官全都一動不動,人正處于脫機狀态。遠遠看上去,他像一座逼真的雕塑,更像仿生的人造AI。
別允縱看着看着也入迷了,完全淪陷在乖老婆的美貌當中。他幹瞪着眼睛,一秒都不舍得錯過地、使勁兒盯着老婆看;直到眼睛幹澀不得不眨眼時,他才猛然回神,從他的人間美神那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來。
“老婆,老婆?”別允縱試着喚醒蘇厭希,“該回神了老婆!你在想什麽啊,想得這麽入迷?”
蘇厭希如夢初醒,回神時打了個激靈:“啊?我沒想什麽,我就是在思考,有沒有可能是那幫私生粉們……”
偷拿的戒指?
蘇厭希的話意味深長,但手機還沒充上電的別允縱,并不明白老婆大人的意思:“啥?”
蘇厭希看了眼別允縱的手機,擡起下巴指了指卧室:“先充電去。充上電了我再告訴你:傍晚時分該下班時,我們劇組內發生了什麽。”
別允縱聽話照辦,将手機拿進卧室裏充電後,又乖乖回到客廳,在老婆身邊坐下。
“好了!”他不忘将老婆的細腰一摟,“老婆你說吧,我做好準備啦!”
蘇厭希暗暗哀嘆。看冤家大狗興沖沖的模樣,怕不是以為要聽什麽好事吧?
蘇厭希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将身子稍微側了側,盡可能地平和面向別允縱。
他斟酌了一下開場白,但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對不起老公,我……我把婚戒弄丢了。”
“……啊?”
別允縱一愣,緩沖了三兩秒時間消化完蘇厭希的話。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趕緊将老婆的兩只纖細美手拿起來看。
“怎、怎麽就不見了呢?下午你拍第一場戲時,戒指不還好好地戴在你的無名指上嗎?
“——诶我靠,真不見了!?”
蘇厭希的兩只手,被別允縱前前後後地摸了個遍。這冤家臭狗的表情一本正經,但動作卻不客氣得緊!
蘇厭希迷惑,不懂別允縱到底是在找戒指,還是在借機吃他豆腐?
“第一場戲拍完,回劇組房車換第二場戲的劇服時,我将戒指摘下來了。”
蘇厭希将事情的大致經過,向別允縱轉述了一遍。轉述的過程中,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雖然平時是他在感情中占據主導、占據強勢地位的時候更多,但這次的婚戒丢失,他确實要付很大一部分責任。作為情感關系中更加謹慎的那方,蘇厭希對這次的事件感到異常慚愧。
“以前都是放在一號房車的梳妝臺抽屜裏的,拿小首飾盒裝着放到裏側,抽屜不上鎖也不會丢。但這次不知怎麽的,就……”
蘇厭希愧疚地別過臉,害怕看到丈夫臉上可能會出現的失望表情。
別允縱的失望,肯定是對他失望。不擅長應對犬科動物的蘇厭希,也最害怕看到狗狗對他失望的表情。
犬科動物可能會抛棄全世界,但一定不會抛棄主人。若全世界最喜歡主人的狗狗,都對主人失望了,那這個主人當得、該是得有多失敗啊?
“報警了嗎?”別允縱問。
“報了。”蘇厭希将臉轉得更過。
和周桐等人在房車上探讨的細節,以及去警局立案調查、查監控的過程,蘇厭希也都如實告知丈夫。
他聽出來了,別允縱随性不正經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別允縱知道了找戒指的事還一籌莫展後,肯定該對他失望了!
他絕對絕對、不要看到別允縱對他失望!要是一個不小心瞥見了,那他怕是今晚、明晚,一連三天、五天——甚至一個禮拜!
這麽多個夜晚,他都別想睡好覺了!不說親眼所見,只是設想丈夫失望的表情,他就已經難受得心裏發堵。
“沒找到啊?”
別允縱低落地微嘆了一聲,接着收緊了臂彎,将蘇厭希摟得更緊。
蘇厭希害怕的失落表情,并沒有在別允縱臉上出現。別允縱雖有一瞬的低落,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轉而用開朗的語氣安慰老婆。
“沒關系的老婆,咱大不了将設計師請回來,再造個一模一樣的!”
“你、你不生氣嗎?”蘇厭希驚訝,“是我保管不當,導致戒指丢失。”
“我生氣啊——我當然生氣!那可是我們的結婚對戒,意義重大、無可代替的!”別允縱邏輯清晰,“但我不會對你生氣,我只會對偷拿和非法侵占戒指的人生氣。”
清高自傲的老婆越是表現得小心翼翼,別允縱就越是替老婆心疼。摟緊老婆軟軟身子的同時,他不由自主地低頭,在老婆額上親了一口。
“你一直這樣收納戒指,戒指之前也一直沒丢,說明你的收納方法沒有問題。只是這次比較不巧,遇上了有心的小偷而已。
“沒事的老婆,你放松心情。警察立案找不到,我們就去找嫂子和老哥幫忙;他們倆神通廣大、眼線和門路都衆多,肯定能有應對招數的。”
別允縱是很看重結婚戒指沒錯,但戒指是死的,老婆大人是活生生、有溫度的。戒指的意義再重大,也不能比老婆更重大!
所以丢了戒指不要緊,要緊的是老婆的情緒不能被戒指影響得太過!
為了安慰好慚愧委屈、且真正失落的漂亮老婆,別允縱努力地放軟了語氣,将話語說得輕快有活力。
“我們可以掘地三尺地,将北城內外都翻找過一遍!”
蘇厭希被逗得一樂。他本是想笑的,卻不料剛一咧嘴,眼淚就跟着掉了下來。
“你神經啊?弄丢婚戒已經夠丢人的了,你還想把事情告訴大哥和哥嫂聽?”蘇厭希吸了吸鼻子,用纖長的手指抹去臉頰上的眼淚。
他自覺丢臉地擦着淚水,在心中瘋狂自我唾棄:好丢人啊,居然就這麽哭了出來!
性格要強自傲的他,自認為自己的眼淚不多,一年也不見得哭個一兩次。爸爸被冤枉入獄,他和媽媽相依為命、艱難度日的時間裏,他愣是咬着牙、強忍所有委屈和不滿,三年多的時間裏都不曾哭過一聲,掉過哪怕一滴眼淚。
他害怕哭聲被媽媽聽到後,會讓媽媽心裏更加難受。因此他不斷地自我催眠,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嫁入別家後,他的生活條件變好了。按理說人生活得幸福快樂、沒有煩惱,眼淚應該更少更少才對;可為什麽他的眼淚卻一年比一年更多,到了別允縱面前,就老控制不住想哭的情?
“我後悔了……早知道戒指會有丢失的這天,我就應該弄一個五十克拉的大鑽戒。
“價格堆高上去後,說不定還能吓退一批有賊心沒賊膽的人!”
老婆臉上挂着眼淚,紅着眼睛抱怨不斷的模樣,實在太可愛太可愛啦!
雖然時機不太恰當,但別允縱還是因老婆的可愛而偷笑了一聲。
趁老婆不注意,他趕緊揉了揉臉頰,努力地将笑容收起。
“才五十克拉,哪夠啊?”
別允縱一邊用面巾紙給老婆擦眼淚,一邊大放豪言。
“我明天就請人給你設計個新的,直接上他個一百克拉!”
“一百克拉?”蘇厭希輕輕地在別允縱額上一彈,“戴上去估計手都擡不起來吧!”
“嘿嘿,你戴不起來,那別人也偷不走了!”別允縱忍不住笑意,将蘇厭希抱到懷裏,“這樣的戒指肯定一輩子都不會丢!”
“得了吧。”蘇厭希接過臭狗手上的紙巾,自己擦臉,“這樣的戒指,偷一個能保全家富貴一世!”
別允縱偷偷觀察着蘇厭希的情緒,見蘇厭希的眼淚止住了,才松了口氣。
“心情好點了吧?笨蛋老婆啊,你是不是一直在怕我責怪你?
“我怎麽會怪你呢?和戒指相比,肯定是你對我的意義更重要啊。”
蘇厭希吸了吸鼻子,內心是感動的,但嘴上不願承認。
他點了點別允縱的眉心,嗔罵了句:“油嘴滑舌!”
罵完他又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怒瞪那冤家。
“你剛才喊我什麽?反了你,居然敢叫我笨蛋?”
“你不就是笨蛋嗎?”別允縱偏不改口,趁着機會使勁調戲老婆,“老婆笨蛋,笨蛋老婆!笨蛋老婆把戒指弄丢啦,還不讓人說!”
“閉嘴!”
蘇厭希哼哼,開始去撓別允縱的癢癢。
“不許說不許說不許說!你再張揚,小心我今晚不讓你上床!”
別允縱不怎麽怕癢,蘇厭希撓的那點地方,對他來說就跟按摩似的。
別允縱蹬鼻子上臉,持續調戲:“不讓說我偏要說,不讓上床我偏要上床!我就說我就說:笨蛋老婆!
“老婆平時總說我笨,終于也輪到我說老婆一回了!”
“我哪有說過你笨?”蘇厭希惡狠狠捶着別允縱的肩,嚴正聲明,“我不一直都說你精明狡猾嗎?你就是一只潛伏在家犬中的惡狼!”
如周桐猜測的那般,走向越來越“不正常”了,兩人說着說着,打着鬧着,就又開始了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別允縱是借機占便宜的高手,眼看氛圍剛好、情緒正佳,他便愈發愈得寸進尺,親吻蘇厭希的力度一次比一次更重,手上的動作也一次比一次更不安分。
他先是隔着衣物撫摸蘇厭希纖細的背脊,手滑到腰窩處按壓撫摸,再是偷偷卷着蘇厭希的上衣衣擺,企圖将手伸到蘇厭希的衣服裏去。
正與丈夫接吻的蘇厭希眉頭一皺,放下其中一只圈抱別允縱脖頸的手,向後一鉗,精準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罪魁禍手”。
蘇厭希松開丈夫的唇,不悅啧聲:“你是路都還沒學會走呢,就想着要跑了?”
“啊?”別允縱故作懵懂,實際是鹹豬手被老婆制住後,還試圖掙紮了一下,“啥意思?”
“說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蘇厭希冷哼,嫌棄地将那只臭爪甩開,指浴室,“澡都沒洗呢,也好意思動手動腳?滾去洗澡去,洗好了再來跟我讨好處。”
“洗好了就有好處嗎?”別允縱雙眼發亮,當場脫下外套往茶幾上丢,作勢往浴室走,“老婆,等我!”
因丢外套這個舉動,那被別允縱放在茶幾上、遭人遺忘了好久的陌生信件,終于又被蘇厭希看見。蘇厭希奇怪地拿起信件,前後打量。
“這就是你說的私生信件?”
蘇厭希進組以來,受過兩次陌生信件。一次是戚向安偷塞的頭拍照,另一次就是這回。前一次不快的經歷,讓蘇厭希在查看時不自覺皺眉。
他念出牛皮紙色信封上的字:“‘致演員蘇厭希先生’……?”
剛進門那會邀功失敗了,現在一聽老婆提起信件的事,別允縱人都快走到浴室門前了,還急忙折返,得瑟勁十足地跟老婆彙報。
“我剛一回來,就在房門的門縫下發現了這封信!還沒看呢,但我敏銳的嗅覺告訴我:這就是私生粉寫的,不會有錯!”
蘇厭希暗哼一聲,心想你敏銳的嗅覺指的是狗鼻子嗎?是的話,那确實有夠敏銳。
信封摸着挺有分量的,估計裏面有好幾張信紙。蘇厭希拆之前用手機拍了個照,留了個底,然後再簡單粗暴地撕開封口,将裏面折疊起來的信紙盡數取出。
信紙剛被抽拉出來,縱希二人就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叮”聲。再然後,兩人都清楚地看到了一束銀光閃過——有什麽亮晶晶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老婆!”
別允縱反應敏捷,第一時間彎下身,将“那束銀光”撿了起來。
“老婆你看!是你的戒指!”狗狗興奮地汪汪大叫,豎直地捏着戒指,将戒指展示給老婆大人看,“回來了,你的戒指回來了!”
在這個角度之下,戒指內圈的拼音字母清晰可見。
“回來了?”蘇厭希不敢相信地反問。
他現在還處于震驚狀态,對突發的事實感到難以理解,因此未能體會到失而複得的喜悅情緒。
甚至相比于“失而複得”,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更不得了的事情。
他心想難辦了。事情難辦了!
如他所料那般,宋晏其确實不是偷盜戒指的小偷,陳永言也确确實實地誤會了宋晏其,以懷疑和偏見傷到了宋晏其的心。
一想到這倆學弟之間的愛恨情仇,戀愛七年、已婚一年,感情之路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的大前輩蘇厭希,突然感到太陽穴一緊,深刻意識到事情變得非常難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所以老婆,你是想牽紅線了?
蘇蘇:不一定。
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