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司桁看見祝溫卿親秦敬禮!◎

祝溫卿明明什麽都沒有說, 可那雙溫柔的眼睛望向你的時候,你就懂了。

她在無聲的質問你!

“本世子沒有!”司桁反駁道, 但他自己也感覺到一股無能為力。

祝溫卿水眸裏凝着心累, 她失望地看着司桁,不知過了多久,水眸慢慢閉上, 側過腦袋。

“我……”司桁還想解釋,往前一步, 秦敬禮橫擋在二人跟前, 司桁眼神頃刻布滿殺氣, 拳頭直接砸向秦敬禮,秦敬禮一開始還是躲了下,但餘光注意到祝溫卿目光掃過來,就直接站在那裏,任由司桁朝他肚子上給了一拳。

頓時,秦敬禮吃痛地捂住肚子,臉色痛苦半蹲下來。

司桁解決完秦敬禮, 剛準備跟祝溫卿解釋,祝溫卿直接朝秦敬禮飛奔過去。

他看見祝溫卿蹲在秦敬禮身邊, 貼心問“可有哪裏傷到”,他心中怒火不斷燒着, 想再給秦敬禮一拳,祝溫卿帶着威懾感的眼神掃過來,他立刻收了手。

“世子, 你竟如此殘暴!”

糟了!

卿卿喜歡的是溫潤如玉的公子!

司桁心裏一慌!

但已然來不及!

祝溫卿扶起秦敬禮往院子裏走, 司桁要跟上, 祝溫卿頭也不回說:“世子, 你說不是你,就把兇手抓出來,不然我如何信你!”

“世子,你說不是你,就拿出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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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桁冷冷笑起來,反駁道:“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呢?”

祝溫卿秀眉擰起來,低頭看向狼狗旁邊的昨夜她吃過的那些點心。

司桁看出祝溫卿在想什麽,道:“那些點心是南樓特産,我自來是喜歡買給你吃的,被有人心利用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卿卿,你就憑這一點點可疑之事懷疑我!”司桁語氣委屈起來,祝溫卿心裏不是很舒服起來。

“卿卿,你沒有心。”司桁控訴。

“我……”祝溫卿張了張嘴巴又合住,面對這般委屈的司桁,她心裏竟然彷徨起來。

“你放心,我定會抓出兇手,已證清白!”

說完,司桁轉身就走,不給祝溫卿開口的機會。

祝溫卿想:或許真的不是司桁幹的?莫非自己真冤枉了他?

她剛開口準備叫住司桁,豈料看見司桁停住腳步,又朝她走來。

司桁瞥了秦敬禮一眼,橫跨在祝溫卿和秦敬禮之間:“我先送你回去!”

那模型生怕秦敬禮與祝溫卿走近半分。

剛準備出手拉祝溫卿手腕的秦敬禮:“……”

不動聲色将手伸了回去。

祝溫卿:“……”

明明還跟她生氣,偏偏還很固執要送她回去。

司桁将祝溫卿一路送回房間,秦敬禮欲上前,司桁伸手攔住秦敬禮。

“秦世子,這是姑娘家的閨房,你這貿貿然進去不太好吧!”

司桁伸手捏住秦敬禮手腕,兩個男人對視間有什麽在冒火星。

二人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雙方鋒利的眼刀恨不得将對方千刀萬剮,而司桁捏着秦敬禮的手腕越發用力,秦敬禮更是繃緊胳膊,讓他捏不動!

眼看戰火越發激烈,寧青出現,兩人戰火莫名一致對外,轉移到寧青身上。

寧青感受到那兩股視線,依舊面不改色道:“小姐,處理好狗體了。”

“我親自去葬了它們。”

兩個男人難得同步沒有跟上去。

随着屍體緩緩淹沒在土裏,祝溫卿閉上眼,腦海裏是幼年時與他們玩耍的畫面。

剛剛喪母的她,整日悶悶不樂,若不是小舅舅送她這幾匹狼狗,她怕還是走不出來!

為什麽要對它們出手!

司桁,如果真的是你!我定不原諒你!

小姑娘不自覺捏緊拳頭,心裏怒火不斷燃燒,突然,秦敬禮出聲,打斷祝溫卿繼續蔓延下去的怒火。

“圓圓。”

祝溫卿緩緩睜開眼睛,鴨羽般的睫毛閃動着。

“圓圓,禮哥哥有話同你講。”

秦敬禮餘光看了下被埋葬好的狼狗們,不動聲色收回來。

祝溫卿點了下頭。

竹林旁邊,少女曼妙身姿落在竹林上,光是看着就讓人賞心悅目,秦敬禮看着那竹林上影子,嘴角含了笑。

“哥哥的圓圓真的長大了。”

“再過幾日就及笄了。”

祝溫卿甜甜一笑。

“圓圓未來想嫁個什麽樣的公子”

祝溫卿笑容收斂,她還沒有考慮過這些。

秦敬禮眼神暗下去,打直球道:“哥哥可曾考慮過?”

“禮哥哥在說什麽!”祝溫卿往後退了一大步,與秦敬禮拉開距離。

小姑娘眼睛裏映射着不可思議,秦敬禮無奈笑了下,往前一步,祝溫卿見狀,又要後退,秦敬禮直接拉住祝溫卿的手臂。

“卿卿,你在找一種勢力可以對抗司世子的權利!”

祝溫卿一驚,她想到她故意靠近太子,有意與太子結交。

祝溫卿心虛地發慌,秦敬禮直接戳破她:“圓圓,哥哥很了解你,按照你性格,根本不會靠近太子,除非另有所圖。”

祝溫卿想辯解,但又不知如何辯解,最後什麽話都沒說。

秦敬禮笑了下,緩緩道出自己目的:“卿卿想找這種能跟司桁對抗的勢力,何不如找哥哥呢?”

祝溫卿:“!!!!!”

一臉的不可思議。

秦敬禮又溫柔道:“等及笄之後,考慮下哥哥好不好?”

祝溫卿:“……!!!!!”

她想充傻,但男人眼底的溫柔深情的目光在告訴她,他鐘情于她!

晌午午睡醒來,祝溫卿腦海暈乎乎,耳邊還在回繞着秦敬禮那句“考慮下哥哥可好”。

“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在床上滾了幾下,郁悶喊着。

她就是把秦敬禮當哥哥,從未想過別的方向,如今這麽一來,可如何是好!

她想着該如何解決,冬眠在外面提醒着。

“小姐,将軍來了。”

祝溫卿刷地起床,收拾儀容跑出來。

剛跑出來,鎮國公端着清涼的冰鎮荔枝正走過來。

“外祖父,您怎麽突然過來了?”祝溫卿上前迎接。

“給你送愛吃的。”

隴西地處偏涼,土壤匮乏,只能種些番薯這類食物,像荔枝這種她愛吃的嬌貴水果卻很少吃過。

好在她外祖父寵她,每到季節就派人去江南采摘運來。

祝溫卿甜滋滋咬了口飽.滿的荔枝果肉,聽到外祖父的話又停下來。

鎮國公說:“這荔枝是秦敬禮秦世子送來的。”

祝溫卿嘴裏的這口果肉咽下去不是,吐出來不是,似水的眼眸睜地大大的,看着盤子裏的荔枝。

腦海裏秦敬禮對她說的話又浮現起來。

祝溫卿心裏壓了一口氣。

感覺世界都亂了。

“小丫頭,你對秦世子是什麽感覺?”

祝溫卿看向外祖父試探的表情,放下荔枝,問;“外祖父是不要卿卿了嗎?”

這話瞬間讓剛正不阿的鎮國公柔情起來。

“不然為何問卿卿,卿卿還想在多留在外祖父身邊幾年呢!”

“好好好,聽你的。”

祝溫卿沉默一瞬,就揚起笑容,不管了,等明年六月份結業再說。

她的心态總是很好,很快,又美滋滋吃起荔枝。

之後幾日司桁不知從哪裏得知她喜歡吃荔枝,也開始派人給她送荔枝。

每次荔枝裏都藏着他調查兇手的進展的小紙條,或者,想見面的求見信。

見面是不可能,一來夢裏的場景多次重複,她心裏越發擔心司桁會與她外祖父扯上關系,二來她不想在還沒有查清楚前就與司桁見面。

每每這樣,司桁都只能灰頭土臉離開。

對于祝溫卿下的決定,他真的無濟于事,也無能為力去改變。

想到這裏,司桁恨不得離開把陷害他的人抓出來,五馬分屍!

祝溫卿在郊外待了快半月,終于舍得回國子監。

一進國子監,平日裏嫌棄她出身低的貴女們紛紛跑到她跟前獻殷勤,有的甚至只是為了跟她搭上話。

也是,天子親自封的小郡主,還是鎮國公的掌上明珠,加上祝家的嫡長女身份,這樣在上京可比得過公主。

“你在郊區待得定是無聊了吧,我特地尋來上京好玩的東西。”

某位貴女獻寶貝似的,跟祝溫卿講。

祝溫卿沒什麽興趣,只道:“要上課了。”

冷漠地直接像打了那貴女一耳光。

那貴女臉一陣紅一陣綠,想瞪祝溫卿,但礙于祝溫卿的身份只要硬生生忍回去,最後只能憋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旁邊圍觀的小女鵝偷偷笑着,最終還是清筠先生進來,場面安靜下去。

對了,祝溫卿還是宋清筠的關門弟子,羨慕了。

小女鵝心中越發羨慕祝溫卿。

課下,清隽先生單獨留下祝溫卿。

“自己的及笄宴可有想好怎麽過?”

祝溫卿沉默,納悶為什麽大家都如此關心她及笄宴。

她搖搖頭。

宋清筠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昔日的小娃娃終于長大了。

“無妨,有師父在,卿卿定是會最好的。”

祝溫卿歡脫地蹦跶了幾下,抱了幾下清筠先生。

出了學堂,她遠遠就看見司桁在踢柱子,她轉身就走,豈料司桁已經看見她。

司桁直接輕功越過來,落在祝溫卿跟前,祝溫卿腳步只差一步就撞在司桁懷裏。

祝溫卿摸摸快要碰到的鼻尖,往後退幾步,道:“世子,你查到了?”

司桁自信一笑:“當然沒有!”

祝溫卿;“........”

"那你還理直氣壯來找我?"

司桁倒是誠實:“因為我想。”

祝溫卿被怼地話一噎。

“卿卿,待你及笄宴,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

怎麽所有人都在提醒她要及笄了!

難道她就老了嗎!

祝溫卿搖頭,司桁送的禮貌.......簪子、小金鎖,她心中就惶恐。

“不用。”那日能平平安安渡過就好!

“不!我一定要送你一份你喜歡的,也一定是最得你歡心的禮物!”

祝溫卿笑了,她連自己想要什麽禮物都不知道,司桁怎麽就能送她最歡心的了!

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祝溫卿沒放在心上,司桁卻樂呵呵笑起來。

祝溫卿道:“世子還是盡快查明兇手吧,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不懷疑你。”

司桁臉色一變,直接道:“放心,我一定找出來!本世子也從未替別人頂罪!”

祝溫卿仔細瞧了司桁發恨的表情,心底暗想,或許真的不是司桁,司桁向來都是敢做敢擔的。

轉眼,到了她生辰禮的前一夜。

夢裏,男人抱着她的身子緊緊不松手。

“卿卿,你只能是我的!只看着我好不好!”

男人唇部貼在她得耳邊,似有若無蹭着她的人臉頰。

祝溫卿迷迷瞪瞪,還沒有從剛才的歡.愉中抽身而去,耳朵突然刺痛。

“啊嗚!”

明明是痛得聲音,卻不知戳了司桁的那根筋。

司桁渾身緊繃,與她拉開距離,一雙黑漆漆、沉甸甸、充滿情.欲的眼眸盯着她。

此刻,他身子半露,露出令人不敢言看的印記,尤其下唇瓣破了一塊。

“這是剛剛哪個小野貓咬的?”

“嗯?”

男人聲音輕柔,宛如春波流轉,祝溫卿身子瞬間燒起來,想跑,司桁抓住她帶着小金鎖得腳踝,一把把她拉入懷中。

她驚呼着就被司桁圈入懷中,之後,她将盡三日沒有下床。

而這次司桁在床上這般懲罰她,就是她試圖想逃,又被抓回來,而且還是她求司桁幫幫她外祖父。

祝溫卿瞬間驚喜,一直到天亮都未眠。

而天一亮,無人知曉她半夜未眠,整個上京卻熱鬧起來。

因為這日鎮國公的外孫女寧安郡主及笄了!

但大家知道及笄是鎮國公的外孫女寧安郡主,而不是祝家嫡長女。

辰時三刻,房間內,秦韻看着祝溫卿精細的妝容,眼睛眨都不眨。

卿卿未免太漂亮了吧!

卿卿是她認識的姑娘裏最漂亮的!

不知是不是及笄的原因,祝溫卿眉眼中多了一抹韻味,帶着勾人的嬌嗔。

可祝溫卿看着銅鏡裏的美人,郁郁寡歡。

她與司桁真的要糾纏不休嗎!

想到司桁說今日要送她大禮,她心就慌張起來!

她真丢人好怕又是類似小金鎖這樣的禮物!

而腦子混亂,想了會,不知怎麽想到秦敬禮,想到秦敬禮說她可以借助他的勢力。

她沉默了。

就像外祖父詢問她,嫁給秦世子怎麽樣,她對他雖無男女之意,但她想着,這世上女子嫁人,應當嫁給秦敬禮那樣的,溫文爾雅,彬彬公子,縱使日後不能心意相通,但相處起來也能和睦。

祝溫卿想着想着,眼神就飄了。

“卿卿,你又在想什麽!”秦韻拍了下祝溫卿,祝溫卿一個眨眼恢複過來。

“沒什麽。”

秦韻手動拉着祝溫卿嘴角:“卿卿,今日是你生辰禮,也不能不開心。”

手動給祝溫卿拉出個笑容來。

祝溫卿淺淺笑起來,整個屋子都亮堂。

這才對嘛!”秦韻滿意看着自己傑作。

“一會你想表演什麽?”

“吹《風鳴》。”

“哇!”秦韻眼睛亮晶晶。

《風鳴》難度可高了,聽聞只有十六年前鎮國公的嫡女寧虞在自己的生辰禮上吹出來,其餘再無貴女能吹出來。

等到宴會開始,祝溫卿沖秦韻點了下頭,朝外面走去。

看臺上,姑娘一身漸變水藍色對襟荷花裙,頭戴荷花步搖,拿着一把青綠色長笛。

底下貴婦們忍不住點頭,這樣噠姑娘可不多得,得想辦法把婚事定下。

有些貴女不服氣,尤其是早已過了生辰禮待字閨中的貴女。

神奇什麽!

不過就是鎮國公的外孫女罷了!

又不是親孫女!

可《風鳴》曲子一處,全場安靜。

過了一瞬,有人反應過來,這是《風鳴》,頓時激動不已!

“天吶!時隔十六年,終于聽見了!”

可還是有人嘴犟,非氣不過祝溫卿此時的多風光。

待祝溫卿一曲終,貴女問道:“不知祝姑娘學着曲子學了多久?”

祝溫卿皺眉,貴女臉上得意,看吧,不知偷偷學了多長時間,臭顯擺什麽,下一瞬,她的笑容頓住。

“六歲耳提時便學會了!”

祝溫卿皺眉:“難道姑娘不會?”

原來她皺眉時覺得大家都會!

不會的人才有問題!

貴女臉色難看起來,衆人哄堂大笑,尤其秦韻笑地更甚。

大家拼死拼活學了數十年還學不會的《風鳴》,祝溫卿六歲時竟然就會!這些貴女們六歲也不知道識字沒!

祝溫卿标準地行了個禮,退下去,可下面留得全是對她的誇贊,鎮國公胡子翹地老高了。

祝溫玉看着這一幕,手中的帕子都要攪爛,祝溫卿,你不可能一直都這麽順風順水地!

随後不知想到什麽,臉上表情陰險起來!

“世子,确定就是他了!”司巳在司桁耳邊道。

司桁只覺得不對,總覺得自己找到的這個殺狼兇手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可眼下又沒有時間仔細盤問,只要能盡快證明他清白就行!

司桁站起來,往內院走去,他要去澄清自己的清白,且送上自己得禮物。

內院裏,祝溫卿剛進入房間,還未關房門,腦袋莫名暈眩起來,腿腳不穩。

怎麽回事!?

她還沒有診斷出來,像下跌的身子被人抱住。

“圓圓,無事吧?”

祝溫卿想說沒事,可說不出來,頭腦的意識也逐漸不太清明。

她身子好熱,想要水,但秦敬禮身子有很舒服。

她想靠。

“禮哥哥。”

話音是從來沒有的嬌,秦敬禮身子一顫,還沒有把自己為什麽進入這間房間的原因說,他身子也不舒服起來。

尤其聽到祝溫卿這般叫他。

祝溫卿更是愣住,單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下藥了。

當下她就要推開秦敬禮,秦敬禮卻将她抱緊,她立刻出聲,秦敬禮比她快一步道:“卿卿,想不想徹底逃開司桁?”

“?”

随後看見司桁從內院走過來。

“哥哥願意為你所用,幫你!”

祝溫卿心動了,也許這一次真的可以逃開司桁!

然後在司桁的注視下,她轉個圈,背影背對司桁,秦敬禮身子壓向圓桌,她低頭。

司桁看見祝溫卿親在秦敬禮的脖頸之上!

瞬間瘋了!

作者有話說:

徹底要瘋了!感謝在2023-03-20 23:12:56~2023-03-31 02:2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玄冬初十 58瓶;初露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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