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就算是搶!是騙!是哄!都只能是我的!◎

祝溫卿愣了半晌, 不知秦韻怎說出這話來。

“話不能這麽說。”

“不喜就是不喜,怎能因對方喜歡而違背自己心意呢?”

“這對喜歡自己的人來說, 這是不公, 也是欺騙。”

祝溫卿停頓下,臉色越發凝重:“我從未想過抛棄誰,利用誰, 祝溫卿只想做祝溫卿。”

她不是誰的附屬品,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存在, 也不會成為被人圈養的金絲雀。

她有自己的追求, 想當醫者, 星遍九洲,盡管在現如今看來,是個荒謬的想法。

“卿卿,你當真一點都不喜歡司桁嗎?哪怕一點點?”秦韻又把話繞回來。

如果司桁沒有騙她!

如果司桁真的是他裝出來的那般!

她真的會喜歡上司桁。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祝溫卿自嘲般笑了下,堅定點頭,承認道:“不喜歡。”

她不喜歡司桁!

秦韻凝望着祝溫卿, 她喜歡祝溫卿這種不入愛河的狀态,好似她永遠不會嘗情愛的苦, 但是,秦韻垂了下頭, 很快揚起來,道:“卿卿,現在上京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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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上京能變什麽天?

“卿卿, 我退婚了。”秦韻輕飄飄地說, 祝溫卿臉色慌了。

“沒事, 我已經走出來了, 他愛的不是我,只是裝出來的。”秦韻嘴角像一朵花笑着,一向晶亮的眼睛染上水潤。

“你說多可笑,他裝的那麽好。”

祝溫卿一下就抱住秦韻,她終于知道秦韻哪裏不對勁。

她在秦韻的眼睛裏看到成熟與被傷過的悲戚!

與她母親眼裏的情愫如出一轍!

祝溫卿回想着秦韻的感情是何時有了問題,可記憶停在三個月前,那是宋祁與秦韻感情還非常要好,她總看見宋祁無奈跟在秦韻身後,收拾秦韻留下的爛攤子。

那樣寵溺的眼神是裝出來的?

若真是這樣,祝溫卿心中更加惶恐,更加不敢相信這所謂的愛意。

祝溫卿手落在秦韻的後背,像哄孩子那般哄她。

可秦韻只是笑了下。

“卿卿,我真的沒事。”少女眼神的堅毅讓她怔住。

秦韻就是人人羨慕的存在,她就是被千嬌百寵長大。

她幼年喪母,未能在完整的親情中長大,可秦韻不是,她就充滿愛意的壞境中長大,性格自然也是天真無邪。

跟你說完,就好很多。”秦韻眼睛裏的霧氣散掉。

祝溫卿一瞬間看見之前的秦韻,在沖着她無憂無慮的笑。

“一定要跟我說!”祝溫卿又緊緊抱住秦韻,秦韻身子僵了一會,使勁回抱住她。

祝溫卿心裏盤算着,還要不要在細細問下秦韻,可想到秦韻舟車勞頓,還被司桁恐吓,想要不等秦韻緩緩再問。

可想到司桁恐吓秦韻,祝溫卿心裏的怒氣頓時又升起來!

就知道欺負阿韻!

她心裏正糾結不停,秦韻一副困了,輕輕将她推開。

“卿卿,今日泛了,我還要在隴西待上些時日,我們明日在敘!”

她看着秦韻這般,不好強留,但還是忍不住問:“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那可不行。

門外那個男人還不得炸了。

“改日。”

秦韻說着,推開門房,祝溫卿還想拉秦韻,冷不丁看見司桁。

不知司桁來了多久,臉色不是很好看。

“卿卿,明日見。”秦韻打個招呼,頗有眼力勁的從一旁游廊走掉。

祝溫卿叫都叫不回來,只好作罷,後又怕秦韻睡地不安穩,命秋蟬送了些安眠的香薰過去。

祝溫卿吩咐完一切,轉頭看見司桁不知何時走進她房間,自如地像是進他自己的房間,不由想到秦韻被他恐吓的事情,語氣不善道:“你來作甚?”

司桁見祝溫卿理直氣壯的樣子,被氣笑了。

“當然是來拿我的東西。”

司桁環顧四周,見冬眠還在房間,心中沒什麽芥蒂道:“我是不在意有人在場,不知卿卿能不能承受地住!”

祝溫卿陡然想起司桁所說何事,頓時讓冬眠退下去。

冬眠還有些擔憂,眼神不斷偷看司桁。

司桁笑了,主人對他不放心就算了,連奴仆都對他不放心。

“別看了,我就是來對你主子做壞事。”

這人說地如此直白!羞不羞!

祝溫卿一陣燥熱,冬眠詫異瞪圓眼睛。

司桁吊兒郎當坐到椅子上,放下話:“再給你半盞茶時間。”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等半盞茶時間到,可就不管你臉皮薄了。

“我不會有事,信我。”

祝溫卿在半盞茶的最後一瞬間,将冬眠勸出房內。

她剛松一口氣,關好房門,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壓力沖她壓過來。

頃刻間,她整個人就被司桁翻過來。

吻直接落在她的唇瓣上。

司桁不帶一丁點猶豫,祝溫卿愣住。

少年帶着急不可耐的迫切,每一個動作似乎要把她撕碎拆入腹中。

慢慢,司桁将她擁入懷中,她的腿不自覺發軟。

祝溫卿強撐着,司桁似乎看出她的破綻,用舌尖勾了一下她的。

頃刻間,她渾身像是被電了下,發出“嘤唔”,聲音又被司桁盡數吞下。

不夠,還遠遠不夠!

司桁越抱越緊,越抱越緊,祝溫卿都快呼吸不過來。

這人是瘋了嗎!

祝溫卿腦海裏只剩下這一句話,司桁終于在她即将因呼吸不暢要暈過去的前一瞬放開她。

她的眼神此刻是迷離,然而司桁的眼神卻是發亮幽黑。

他這樣簡直就像狼吃到美味的肉般,瘋狂又劇烈。

“卿卿,你可要盡快習慣,我對你,沒有止境。”

司桁貼在她脖頸說,說一句話,張開嘴巴含一會她側耳下方那軟肉。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不知司桁怎麽找到的,明明夢裏的司桁還用了兩個晚上才找到那個地方。

司桁含着不放,用舌尖在上面輕輕打轉,祝溫卿強忍着身體裏的那股沖動,垂下來的手緊緊抓住司衣服下擺。

司桁感受到,餘光往下看,白如雪的手指落在他黑色內襟上,他暧昧地笑了。

“卿卿,你們隴西姑娘不是開放地很,怎麽到你身上,就變成膽小鬼了?”

“你看,今日下午你夫君都差點被人搶去,你怎麽還不知道珍惜呢。”

祝溫卿腿徹底沒有力氣,慢慢靠着門坐下來,司桁跟着她坐下來。

但男人對她始終心細,即使快要入夏,還是怕她涼,一個用力将她安置到自己腿上,手指在她烏黑的秀發裏穿.插,使秀發在他手指上繞成一個圈又一個圈。

而他看她的眼神更是能拉出絲來。

“卿卿,對我你可要主動些,不然會被人搶走的。”

今晚,他好奇怪。

以前他都不這樣說話的。

祝溫卿還在思考中,男人突然冷不丁地小聲說:“不過也是,你根本不在意我。”

聲音太小,祝溫卿沒有聽清楚,側頭問:“什麽?”

男人睇她一眼,直接把她壓倒在身下,再次親吻上去。

就算你不喜歡我!

那又如何!

你也只能有我一人!

就算是搶!是騙!是哄!都只能是我的!

男人吻的瘋狂,身上的火能把祝溫卿點燃。

終于,祝溫卿不想在這麽被動承受司桁!

祝溫卿翻身,将司桁壓在她身上,她坐在司桁腰腹上,眼神居高臨下望着他。

“阿桁,你不是說隴西女子開放嗎,今日讓你看看到底有多開放!”

既然身體對他有反應,何不接受呢!

反正她也不虧,還可以享受一把!

月光落在美人身上,美人細膩臉龐鍍上一層銀光,司桁雙手扶着她的軟腰,目光癡癡望着她。

那夜,她也是這樣,一襲白衣入她夢。

“小菩薩還是破了戒,觀音還是亂我。”

司桁放縱地說着,祝溫卿愣住,随後想明白司桁所說是何意,身體更加熱了。

是那日司桁闖她府邸要她幫忙溫習功課,第二日就傳來書信說,昨夜觀音入夢來,自此以後不敢望觀音。

這厮.......

祝溫卿抽走發簪,萬千青絲徐徐而下,司桁徹底看迷了眼。

兩道影子漸漸重合在一起,屋內氣氛被渲染到極致。

事情發展徹底失了控制。

司桁從祝溫卿房間離開就到後半夜,兩人一分開,分別去洗了澡。

沐浴前,冬眠看見祝溫卿耳朵下的紅痕一愣,祝溫卿也瞥見,不甚在意地說:“無妨,他也有!不吃虧!”

冬眠:.........

這是吃不吃虧的事情嗎?

祝溫卿泡進水裏,水溫恰到好處,她舒服地嘆出氣來。

莫名她想到最後一次火熱親吻時,司桁像困獸般喃喃自語:“卿卿,只要你想騙我,就能騙下去,為什麽就不願意騙騙我呢。”

“我心甘情願被你騙。”

那語氣像是被丢棄的小狗,可憐地只求主人能看他一眼。

可那是司桁。

呼風喚雨的司桁!

怎會說出這話來。

祝溫卿搖搖頭,認為還是自己多想了。

泡了半刻鐘,身體徹底泡舒服來,從水桶裏站出來,任由冬眠給她披上衣服。

批衣服時,外面有士兵來回走路的聲音。

如今,她的院子被司桁圍着,有士兵巡邏也屬實正常,雖然她不知道這破院子有什麽好巡邏地。

祝溫卿沒多想,等穿好衣服,就躺到床上徹底進去夢鄉。

彼時,在她隔壁的房間裏,還燈火通明。

一衆将領看着他們的世子爺,誰也不敢說話。

三個時辰前,世子爺說有事,去去就回。

大半夜能有什麽事?

他們不知,但也不好過問。

誰曾想,這麽一等,直接等了三個時辰,都進入後半夜世子爺才回來。

身上衣服皺巴巴,頭發像是被姑娘拉扯過,他們原本還未多想,随着世子爺低頭,他們看見世子爺喉結上的紅痕,紅痕無比暧昧,光明正大告訴他們,剛才他過的多快活、多瘋狂!

一群糙漢們頃刻清醒,不困了。

難怪剛才論到要緊的邊境戰事,世子爺也能不管,原來去抱美人了。

聽聞世子爺圍着這院子就是為一女人!

還真是好奇!

像世子爺這般殺伐果斷的男人還能有喜歡的女人!

可是那紅痕在世子爺身上太明顯了,得多寵那女人,才能讓她親那裏。

但是世子也樣子也不像是快活去了,倒像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司桁坐在主位一言不發,臉色平靜地沒表情。

司桁不說話,他們自然也不敢說話,一群大佬粗們還在猜測剛才司桁到底行了沒,司巳走進來輕聲附在司桁耳邊道:“世子,祝姑娘睡下了。”

司桁頃刻露出笑容來,這群大老爺們像看百年難遇的奇聞一樣看司桁。

這是這三個月來第一次見世子爺笑欸!!!!

“開始說吧。”司桁揚手落下。

他們紛紛開始彙報,有人說上京黨羽已經全部清掃完畢,有人說逃往城外的也全部抓拿住,也有人說新皇不日就要舉辦登基大殿。

司桁聽一件事點一下頭。

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地。

其中一久久沒有說話的将領,臉色難看地開口:“世子爺,鎮國公如何處理?”

司桁想到自己不日之後的親事,放下卷軸道:“先壓入天牢!”

作者有話說:

司桁:這下卿卿不想成親都不行了!

又多了一個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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