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司桁就那麽一直守着她的屍體!無懼世人驚駭目光◎

是夜, 隴西的夏季籠蓋在悶熱裏,好似被燒地滾燙地火爐, 一下将你的汗水蒸發掉。

祝溫卿早已習慣這樣的夜晚, 加上她體寒,她睡地很安穩。

卻不知道司桁就坐在她的門口樹池底下,望着她。

“卿卿, 你當真一點都不喜歡司桁嗎?哪怕一點點?”

“不喜歡!”

少女清脆的話音回繞在耳朵裏,心直接被人插入一把刀。

原來一點都不喜歡吶。

司桁自嘲地彌漫出一個笑, 拿起旁邊的酒壺就是往自己的嘴裏灌。

一壺酒直接咣咣咣見底, 司桁豪放不羁擦了下嘴角。

“不喜歡”三個字又冒出來, 司桁拳頭一下就攥緊,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門。

不喜歡又如何,不喜歡他也要奪過來。

司桁放下酒壺,旁邊已經扔了數十壇酒壇。

一夜天亮,司桁望着祝溫卿的門望了一夜,也守了祝溫卿一夜。

公雞打鳴,司桁站起身來, 地上扔了将近二十壇的酒。

還是要盡快成親,他實在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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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桁等司巳來接替他, 他還是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看着祝溫卿的房門。

司巳見狀,心想, 世子爺從來沒有怕過什麽,但那天,看着已經被人搬空的府邸, 他第一次看見世子爺害怕。

世子爺害怕再也看不見祝溫卿。

自此更是發瘋了似的派人去找祝溫卿。

而原本還要擱置三個月的計劃, 也因此被提前。

世子爺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權勢在大一些, 再大一些, 好再快一點找到祝溫卿。

此刻,屋內的祝溫卿眉頭緊鎖,似乎正在遭遇極其痛苦的事情。

夢裏,身邊的丫鬟冒死拿着一檀香木的盒子進來。

“夫人,你要的藥。”

祝溫卿垂眸,看着盒子裏的小藥丸。

這是她無意間翻閱一本快要絕世的人藥經上發現的,由各種名貴稀有的藥材練出來,服用之人四十八個時辰內可以斷絕呼氣,面容祥和,看上去就跟死人沒有什麽異樣。

現在只要吃下去,她呈現出死狀,她不信司桁還能守着她這個屍體過還不成?

她已經安排好人,只要司桁把她埋葬下去,就會有人把她撈上來。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逃離這座府邸,這座牢籠!

祝溫卿不帶猶豫,拿下藥丸吞咽下去。

半柱香之後,司桁急匆匆回府。

府內奴仆跪了一地,大夫惶恐地抖着身子。

“世子爺,夫人她……”

“香魂已散”四個字大夫實在不敢說出來,司桁投射過來的眼神比淬了毒的刀還鋒利。

“給本世子再去找禦醫!”

司巳領命下去,他陰毒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美人,頃刻變得溫柔。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美人旁邊,美人穿着他早上離去時,他親手給她穿的茉莉花裙,那時,她嬌嬌軟軟躺在自己懷裏,還親昵地會主動親親他,怎就一上午時間,她就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不對!

不對!

卿卿不應該躺着。

“好卿卿,快起來,別睡了,阿桁帶你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司桁跪在床榻,握住祝溫卿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嘴角貼了貼。

“卿卿,你要是不醒過來,我就把你最喜歡的荷花砸地稀巴爛!”

“讓你永遠看不見你的外祖父!”

美人依舊不理他,司桁越說越慌,威脅她的話語逐漸加重。

“卿卿,再不聽話,我讓整個候府給你陪葬!”

司桁一怒,全府上下所有人跪下來,各個抖着身子不敢言。

禦醫一進來聽到司桁這話,更是想轉頭就走。

聽聞,這世子性格乖張、下手狠厲、毫無人性,唯獨寵着自家夫人,夫人要月亮還會附帶星星,若是這夫人逝世,那還得了!

大夫推辭着,剛轉身個身,一把匕首扔在他腳跟前。

“禦醫,我夫人她睡着了,你過來幫我把她叫醒。”

這哪裏是睡着!

分明是!!!!

禦醫顫顫巍巍走過來,隔着一層薄紗搭上美人的手腕。

平靜地毫無波瀾,像一潭死水。

他伸手探了探美人鼻息,依舊平靜。

禦醫直接跌坐在地上。

“世子妃她……”

“她……”

禦醫抖着身子說不全話,司桁眼神頃刻暗沉。

一股暴雨來臨前的黑沉氣氛壓過來。

司桁垂下頭,所有人都不敢擡頭,唯有床榻上的美人在笑。

似乎表示她走的時候很安詳。

整個房間都靜下來,寂靜死沉的氣氛一下就壓下來,連仆人害怕顫抖的幅度都不自覺減少。

靜了不到半盞茶,司桁暴怒的聲音傳來。

“滾!”

“都給本世子滾出去!”

當下,所有人哪裏敢停留,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待所有人走後,司桁慢慢來到美人身邊,用手仔細描繪美人的臉龐,緩緩笑起來。

“卿卿,你要睡,阿桁就陪你睡。”

司桁脫下鞋襪,躺在祝溫卿旁邊,側目,眼神深情款款凝着她。

但祝溫卿死了就是死了,很快,不出一日,上京所以百姓都知道,司桁司世子瘋了,守着死人還不許死人下葬,簡直喪盡天良、瘋狂至極。

連朝廷上都有了彈劾司桁的奏折,第二日,天子親臨世子府。

司桁站在門後,沒有迎天子進門的意思:“皇上請回,最近我家夫人身子不舒服,待我家夫人身子好點,我再回朝廷複命。”

天子欲言又止,司桁只是擺手,就關了門不見客。

天子無奈嘆氣,他那位夫人吶,可真是他心肝,他夫人要真出事,上京城怕是要瘋一個人。

自此以後,天子也不管了。

天子不管,那就更沒什麽人敢管。

世子府內,所有的奴仆都大氣不敢出,慌張又驚恐望着緊閉的房門。

聽說,世子會陪死去的世子妃說話,會替世子妃換新衣裳,還會給世子妃梳妝打扮。

可那是死人啊!

世子爺還每晚都抱着夫人入睡。

再不埋葬世子妃,世子妃的屍體就要發臭了。

但無人敢勸司桁,只能看着司桁瘋沉下去。

這日,司桁抱着祝溫卿,給她梳頭發。

姑娘的頭發柔順地宛如綢緞,讓人愛不釋手。

司桁拿着紅木梳子,從頭梳到尾。

“卿卿,醒過來吧,我還有件心願需要你幫我完成。”

司桁梳着梳着,手落在祝溫卿的小肚子上。

他想要她這裏有他的東西。

他想與祝溫卿孕一兒半女。

卿卿,這件事你還沒有幫我實現,怎麽能走呢?

司桁目光沉沉看着,眼神憐愛,低頭親在美人飽滿的額頭上。

無論祝溫卿什麽樣子,司桁心都沉淪在她身上。

吻落下時,祝溫卿一個大喘氣醒過來,司桁欣喜若狂,一把抱住祝溫卿,懷裏的姑娘體溫漸漸回來,司桁心滿意足道:

“卿卿,我就說你只是睡着了,醒了吧!”

“他們沒有一個人信我!”

而外面的奴仆聽說祝溫卿醒過來都吓瘋了!

明明都快四天沒有呼吸的人怎麽能醒過來!!!!

禦醫都說祝溫卿香魂已逝!

根本就是詐屍!

根本就不是活人。

但司桁全然不在意,還把說祝溫卿的人統統處理掉。

他家夫人貌比天仙,就算是詐屍又如何,那也是最美最善良!

況且他夫人一直都在!

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祝溫卿大喘一口氣醒過來,夢裏的司桁太偏執,居然守着她的屍體過了四十八時辰。

她從起初的震驚到後來的無奈。

她裝死都能被司桁給逼醒過來。

還真是有些佩服司桁。

祝溫卿一臉無可奈何,翻了個身子,回憶起昨日重逢的司桁,轉而又想到昨夜的司桁,昨夜的司桁雖然強硬,但實際并沒有對她做出什麽事來,現在司桁的行為遠遠都比夢裏要好許多,現在的司桁還在放縱她。

按照夢境終會變成現實的這個鐵律來看,她還是不要裝死了。

就算裝死,怕也會像夢裏那般,被司桁守着,硬生生熬到藥效失效的時候。

突然,祝溫卿慌了起來,她匆忙坐起來,後悔昨夜舉動,昨夜她命寧青給姜肅楊傳書信,說她被困,請施以援手。

她起初她并不想牽扯出姜肅楊,只是在隴西真的沒有家族可以對抗姜家,她不信,現在的司桁在隴西的地盤還能跟姜家對抗。

但現在她還是不确定自己行為是否正确,是否會連累姜肅楊。

可是姜肅楊是除了她外祖父之外,她最為信任的人。

外祖父?

祝溫卿猛然想到,夢裏外祖父入監獄一事!

整個人更加不安。

不行!

她現在一定要知道外祖父如何!

祝溫卿喚來冬眠,派冬眠去打聽此時外祖父在邊境情形。

又過了一炷香,祝溫卿還是躺在床上,懶散地不想動。

起床梳洗之後肯定會見司桁,還不如裝睡一會。

祝溫卿正美滋滋打算睡個回籠覺時,院子裏搬東西的響聲越來越大。

祝溫卿聽見跟沒聽見似的,拿過被子蓋住自己整個人,随便司桁折騰吧,司桁還能折騰出花來不成。

祝溫卿剛沉沉要入睡,秋蟬推門而進,來到祝溫卿跟前,欲言又止,叫了聲:“小姐.......”

叫地好哀怨,讓祝溫卿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祝溫卿掀開被子一角,只露出圓圓腦袋問:“怎麽了?”

秋蟬眼神往外看,祝溫卿透過門縫隐約看見外面似乎有紅箱子,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來,她快速穿好衣裳推門而出。

待她看清院落情形目瞪口呆。

彼時,司巳指揮下人要把那些箱子輕拿輕放。

上好的紅木箱子一個疊一個,似乎要将整個院子填滿。

而這些院子還遠遠不止這些,巷子裏停滿了貨車,貨車上皆是紅木箱子。

“這是........”祝溫卿問。

司桁恰好走出房門,溫柔來到她跟前,答非所問:“一起來用膳。”

祝溫卿原本還餓着,但是看見這紅木箱子,那個可怕的想法逐漸落實。

她未應,一雙水潤杏眸盯着他,頗有一種你不說我就不去吃飯的反抗。

司桁瞧出祝溫卿眼底的抵觸,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卿卿應該聽話!

卿卿應該喜歡他!

“卿卿乖。”男人聲音沉了下去,目光帶着些威脅。

祝溫卿無聲與司桁對視着,但司桁不再像以往那邊妥協,也不再讓步。

下人還在不斷往院落搬箱子,那架勢似乎是要塞滿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祝溫卿斂下目光,她清楚感受到司桁的強勢。

過了一會,她擡頭,往屋頂上看,屋頂上每隔一丈就站着一暗衛。

司桁全方面把院子圍住,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也飛不出去。

祝溫卿深呼吸一口氣,剛準備妥協,冬眠急匆匆跑進來。

“姑娘......”冬眠剛要說話,餘光瞥見司桁,話一下就收回去。

祝溫卿瞧着冬眠那樣子,心陡然跌下去。

司桁緩緩笑出來:“說出來。”

冬眠不語,司桁聲音泛冷,直道:“說!”

一個字,帶着強大的震懾力,冬眠被吓的直接跪在地上,而屋宇之上、院中仆人皆全部跪下去。

天子一怒,怕也就是這樣。

司桁冷冷笑着,來到祝溫卿身邊,溫柔拉起祝溫卿手,在開口時,他又笑起來,将那些殺氣全部收起來,笑地好看地誘惑着她。

“卿卿,該用膳了。”

“不然,我不确定你還能不能見到寧青。”

最後一句輕飄飄,祝溫卿直接擡起頭,身子僵住。

什麽意思?

司桁笑着,眼睛依舊溫柔睇着她。

祝溫卿看着地上跪着的冬眠,冬眠惶恐又擔憂的眼神刺痛她,她不由跟司桁對抗起來。

無聲的反抗讓司桁心冷下,司桁當下不在意地說:

“卿卿,一頓飯就能換寧青的命,要換嗎?”

“你瘋了嗎?!!!!”祝溫卿聲音不由尖利起來。

司桁笑地越發妖冶。心想,這就瘋嗎?他還能再瘋些。

“要嗎?”司桁最後一遍問。

祝溫卿心裏後悔萬分,她昨夜就不應該讓寧青去送信。

她轉而想到秦韻說的上京變天,昨夜她入睡時隐約聽見外面還有士兵走動的聲音,猛然頓悟出司桁現在真的不一樣了。

“只要你想讓我陪你吃,無論多少頓飯,我都會陪你。”

祝溫卿這話說的司桁心裏順暢多了,臉上當即露出滿意笑容來。

這才是他的乖卿卿。

祝溫卿陪着司桁,進入室內。

室內的早飯剛剛做好,司桁像是掐着她的時間般掌控着她。

祝溫卿醒來的早,又在床上打滾了一番,再警告剛才的對峙,她已然餓了。

司桁向來知道她喜歡吃什麽,她自然吃地開心。

但即使她餓,吃相依舊好看。

祝溫卿端坐在那裏,司桁看着就心情愉悅。

“這個好吃,你也嘗嘗看?”祝溫卿給司桁夾了一筷子的青菜。

青菜有什麽好吃的,祝溫卿最不喜歡吃青菜。

可她又很壞地告訴司桁,青菜好吃。

這個小壞蛋。

司桁一下就看清姑娘肚子裏的壞水,還是順從地拿起筷子夾起青菜,吃了下去,還哄着姑娘說:“真的好吃。”

只要祝溫卿願意哄,司桁就願意被她騙。

莫名秦韻的話鑽進耳朵裏,秦韻說,卿卿只要你願意,司桁絕對愛你入骨。

什麽是愛你入骨呢?

祝溫卿想到夢裏,在世人不解的眼神中,守着她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這算嗎?

祝溫卿有些想不明白。

“又在想什麽?”祝溫卿思考時,司桁不知何時坐在她身邊,她一轉身,臉只差微豪,就碰上司桁的臉。

他的臉真的很漂亮,尤其那雙桃花眼,深情款款看着你時,怎能不陷入其中。

“喜歡我的眼睛?”司桁抓住她準備摸他眼睛的手,溫柔問。

祝溫卿抿下嘴,別扭扭過頭去。

“又不承認。”司桁無奈說着。

祝溫卿傲慢地仰着脖子,看向房門。

男人垂頭低低一笑,祝溫卿知道他在笑她,轉身剛要憤怒瞪司桁,豈料,一轉身,司桁整個人就在跟前。

“卿卿,就算你只喜歡我這雙眼睛,我也很開心。”

男人抓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用手描繪他的眼睛。

桃花眼的眼尾修長,帶着不懷好意的勾引,但閉上時,眼皮褶皺又很無辜。

祝溫卿手指随着司桁的手,劃過他的睫毛時,他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的心也跟着微顫了下。

一瞬間,好像什麽都亂了。

祝溫卿連忙收回手,司桁猛然握緊她的手,桃花眼睜開,裏面不在是溫柔,而是瘋狂地占有、偏執的愛戀。

“卿卿,三日後我們成親。”

“什麽!”

這也太匆忙了吧!

祝溫卿剛要拒絕,司桁握用力,将祝溫卿拽到自己跟前,另外一只手懷住姑娘軟腰。

“卿卿,年前我就在算日子,本來四月有一個好日子,可是我的新娘跑了,所以,三日後,我的新娘不能跑了。”

“外面那些都是我的聘禮,還有許多還在路上,不過,成親前一日肯定全部都到!”

果然,祝溫卿心下一沉,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紅木箱子裏就是他的聘禮。

“我沒有成親的........”

“卿卿,我不是說了嗎,這次你沒有選擇。”

祝溫卿話還沒有說話,司桁直接出聲,打斷她的話。

祝溫卿一愣,頭垂下去,緩緩地道:

“好,我有一個要求。”

司桁點頭應着:“你說,什麽要求我都能滿足你。”

“我成親之日,我外祖父必須在場!”

從邊境之地到隴西,最少也需要十日,三日的時間她外祖父怎麽能趕回來!

但她外祖父必須在場并不是為難司桁。

她在這個世界上嫡親的親人也就剩下外祖父一家,若是連她成親,她外祖父都不能來,她的外祖父都不能看她出嫁!她為什麽還要成親!

“這點你無需擔心!”

祝溫卿心中疑惑:“你能做到?”

“自然!”

不對!

她外祖父現在不在邊境!

若在!定是趕不回來。

夢裏外祖父悲寂地坐在地牢裏,無力望天的畫面浮現出來。

祝溫卿追問到:“我外祖父現在哪裏?”

司桁眼神看過去,往祝溫卿身邊走了幾步,祝溫卿往後就退幾步。

“你說!”

“你說!”

司桁笑起來,反問道:“卿卿,你很在意鎮國公?”

這不是廢話!

難道........

祝溫卿想到寧青,司桁用寧青的命威脅她與他吃飯,是不是外祖父也.......

祝溫卿正想着,冬眠急匆匆跑進來,看見司桁,但也顧不了那麽多,直接哭着跪在祝溫卿裙角前:“姑娘,姑娘,鎮國公因通敵賣國被收押進天牢裏。”

鎮國公一生都在為國家太平而血戰沙場!

為百姓安康、為家國興榮,他年邁五十的老人還在沙場拼戰!

怎會!通敵賣國!

陡然,祝溫卿想到司桁說的,你別無選擇!

“是你!”祝溫卿渾身發顫,手指着司桁。

夢裏的場景終究變成現實。

她最愛的外祖父還是入了天牢。

司桁無所懼地走到跟前,一把将反抗的祝溫卿抱進懷裏,任憑祝溫卿怎麽反抗怎麽抵觸他,他都不放開。

在她掙紮無果,渾身力氣漸漸流失,無力地要往地上跌時,司桁抱着她,坐在地上。

之後,祝溫卿聽見司桁溫柔地說:“卿卿只要你聽話,與我成親,愛我一人,心上念我一人,我保你外祖父無事。”

彼時,祝溫卿終于明白,秦韻說的上京變天了是什麽意思,司桁說的你沒有選擇是什麽意思!

她真的沒有選擇........

而司桁還在沖她溫柔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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