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卿卿,我要你主動親我!◎
“出去, 出去!全部都出去!”
祝溫卿難得發脾氣,将裁縫拿進來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裁縫哎呦着, 哄着道:“姑娘, 新娘子哪有不量身的。”
“聽話精準量身,做個漂亮的新娘。”
裁縫臉上挂着樂呵呵的笑,祝溫卿看見那紅色剪刀就心煩、氣不順。
“出去!出去!沒聽見嗎!”
裁縫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 眼前姑娘脾氣溫順,鮮少生氣, 若是真生氣, 你就哄一哄。
兩人争執頗久, 裁縫也失去耐心,打量的目光淩厲起來。
她可是知道,是上京的一位世子讓她來量衣服的,瞧着這姑娘不屈的架勢,看來是世子強娶來的。
“姑娘,那世子老婆子我也看了,長的英俊不說, 出手闊綽,只要您嫁了, 未來定是攀龍附鳳!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
裁縫眼裏尖的看祝溫卿衣裳并不精貴,心中更是明了, 是哪位窮人家的姑娘,未來估計也不會親自接回上京,就是留在這隴西玩玩, 不然幹嘛不回上京成親, 在隴西成親。
裁縫認定祝溫卿将來會被司桁抛棄, 語氣都不善起來。
“姑娘, 您就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把衣服量了。”裁縫說着就用蠻力,将祝溫卿壓在柱子上,祝溫卿吃痛,要叫人,發現秋蟬、冬眠、寧青都被司桁帶走。
她孤立無援。
“你給我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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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溫卿推着裁縫,裁縫哪裏還會像剛才那般依着祝溫卿,手在祝溫卿的白嫩胳膊上一掐,祝溫卿立刻吃痛起來,頃刻失了反抗力氣,裁縫臉上一喜,趁機量了下她的胸圍,再量脖頸時,祝溫卿反應過來,使勁将裁縫推倒在地,飛快拿起旁邊盤子裏的紅剪刀。
紅剪刀抵在自己脖頸上。
“我說不量就不量!若是再敢逼我,我就死在你跟前!”
裁縫還想虛張聲勢一把,但看見那瓷白的脖頸上出現一道微紅色,心一下犯怵。
“出去!給我出去!”
祝溫卿聲線又拔高許多,裁縫終于感到害怕,不再強逼。
“好好好,老婆子我這就出去,出去。”
裁縫一出去,剪刀直接從祝溫卿手中滑落,她頹廢地跌坐在地上,水眸流出一道淚痕。
“卿卿!”秦韻擔憂的聲音隔着門扉傳進來,祝溫卿望去,看見秦韻穿着黃色長裙飛奔而來。
秦韻直接跑進來,将祝溫卿攏進懷裏,手不斷摩挲着她的後背。
“沒事沒事,我來了我來了。”
祝溫卿将臉埋進秦韻懷裏,秦韻心裏嘆口氣,司桁這厮太着急了,會吓着卿卿。
“阿韻,我外祖父怎樣了?”祝溫卿想到鎮國公,精神頭上來,仰頭望她。
秦韻抿了下唇,眼神欲言又止,祝溫卿拉緊她的手,越拉越緊:“阿韻,你跟我說好不好,我外祖父還好嗎?”
說着,一滴淚又留出來,像火球似的砸在秦韻心上。
秦韻拿出手帕,擦幹淨她的淚痕,道:“卿卿,五皇子謀反,先皇退位,不日太子将登上龍位。”
短短幾句,道盡後面的腥風血雨。
祝溫卿回憶起太子,可是她對太子的印象只停留在馬球會上。
那日永遠穿着明黃色華服,臉上露着笑,只是那笑未達心底。
祝溫卿想到司桁,司桁也是永遠這樣笑着。
“鎮國公掌管整個朝廷最大的軍權,若此時太子或五皇子誰得到鎮國公的支持,對于皇帝來說都是岌岌可危,所以,鎮國公出事,不是那麽簡單的。”
秦韻頓了下,望了眼祝溫卿沉重的臉色,思考下,還是把所有都說出來。
“鎮國公如果事先已經投入五皇子黨羽之中,現在恐怕兇多吉少,但若鎮國公未入黨羽,那便無事發生。”
秦韻分析頭頭是道,祝溫卿眼神茫然,她的外祖父就是一個只會帶兵打仗的莽夫,怎麽卷入黨羽之争!
況且,她再清楚不過,外祖父也是不在意官場職位,不然,天子召他歸京,他為何不歸!
他怕他離開邊境,無人再護邊境百姓!
外祖父心中只有天下、只有百姓!
“卿卿,現在要振作起來,你現在是鎮國公的希望!無論鎮國公是否有事,你都要挺住,為鎮國公找出一條血路來。”
在上京,在那個詭秘陰暗的朝廷上,黑的可以是白,白可以是黑!
祝溫卿錯愕盯着秦韻,久久不能從秦韻的話裏反應過來,秦韻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的有些多,閉上嘴。
“阿韻,你.......”
“人都是要長大的,我不可能永遠做天真的姑娘。”秦韻看得很開,祝溫卿心裏反而一陣刺痛。
她認為她要保護好的姑娘,現如今還要反應過來保護她。
祝溫卿自嘲笑了下,反握住秦韻的手,臉上也多了一抹堅定。
她不能就這麽屈服在司桁的權力之下,她要為外祖父、為她身邊所有人、也為她自己找出一條路來。
秦韻見祝溫卿堅定起來,心落了下來。
彼時,裁縫委屈地圈坐在地上,控訴祝溫卿反抗的行為。
“世子,那姑娘可真刁蠻,居然掐我這老婆子,都沒有溫順典雅大家閨秀的模樣。”
那裁縫見司桁沒有替祝溫卿出聲,知道自己想對了,司桁就是不在意祝溫卿,那女人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了。
更是自作聰明地道:“不過世子您放心,老婆子我已經教訓那丫頭,我.......”
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被踹倒在地上。
踢在胸口上的那一腳,差點讓她喘不上氣。
“你說什麽”司桁眯着眼睛,走到她跟前。
裁縫擡頭艱難望司桁,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讓她身子抖得不像樣。
“說!”
裁縫哪裏還敢說,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是本世子寵着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人,你居然敢教訓,給你臉了!”
司桁擡腳又狠狠踹了她一腳,她一下被踹出一丈遠。
後來,她半身不遂被扔出府邸,才知道她掐錯人!
那哪是什麽窮丫頭,是祝溫卿!
整個隴西何人不知鎮國公千嬌百寵的就是祝溫卿!
寧安郡主也是祝溫卿!
但可惜一起都遲了。
司桁來的時候,祝溫卿背對門,聽見推門聲,還以為是先前的裁縫回來。
她沒有轉身:“剛才你也掐我,我也打回去,咱二人至此罷手,一會我會讓你量尺寸。”
祝溫卿手解下外衫,只穿了水綢白色裏衣,姣好的身段讓人動容。
她等了會,還沒有等到裁縫行動,又問:“可還有什麽要求?”
祝溫卿心想,量尺寸并不需要脫裏衣。
“可還是要脫裏衣?”
依舊無人應答。
祝溫卿懶得計較什麽,手指解下扣子,司桁看見如瓷玉般光滑的後背裸露在他跟前。
很美!
美的不可方物!
司桁眼神一暗,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祝溫卿覺得不對勁回頭看,見是司桁,立刻将衣服穿好。
“怎麽會是你!”
司桁見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緩緩笑起來。
剛才不是還很淡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嗎。
“怎麽不會是我?”司桁反問,雙手拉緊了下軟尺。
祝溫卿看司桁那架勢,一下就猜出來司桁來這是何意。
“你要親自為我量?”
“自然,我夫人的尺寸,我這個當夫君地自然要知道,且應該知道地一清二楚。”司桁笑地時候真的俊朗無雙,尤其當用桃花眼溫溫柔柔看你的時候。
祝溫卿後退着,司桁還在不斷往前走。
“卿卿怕什麽,未來我們還會做更親密的事情。”司桁快步上前,在她櫻桃小嘴上啄了下,祝溫卿反應慢地捂住嘴,呆愣地樣子讓司桁心裏發軟。
眼神随即落在衣袖下白嫩手臂上,他眼神一下就暗了,立刻把她手臂拉過來查看。
“這是她掐你掐的?”聲音裏壓着一層薄怒。
經過這些事情,祝溫卿清楚知道自己在司桁心裏的地位。
若是她說是,那裁縫怕只有思路一條,她雖不喜那裁縫,但也不想那裁縫因她而失去一條命。
祝溫卿搖頭,只說:“是我不小心自己嗑着,無事。”
說罷,她要拉回自己的手,司桁握緊不松。
司桁無奈笑着:“卿卿,有人告訴你,你一撒謊就飛快眨眼睛嗎?”
有,她的外祖父。
但她外祖父此刻在天牢裏。
“阿桁,不要殺人,我不喜歡血腥味,你少殺點人好不好?”祝溫卿乖巧說着,有商有量的模樣讓他心情好轉起來。
“為了卿卿,我會控制,但那些傷害你的人,就算動你一根頭發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祝溫卿是他的底線。
聽到這話的祝溫卿不由笑了。
司桁不滿地問:“為何笑?”
“你不是也傷害我了?你打算怎麽不放過你自己?”
“我何時傷害過你?”司桁理直氣壯反問。
祝溫卿一頓,靜靜對司桁對視。
二人對視都快過半炷香,祝溫卿嘆口氣,收回目光。
別計較這些了,計較這些是得不出什麽結果來。
“來,給我量尺寸吧。”祝溫卿主動伸開胳膊,被轉過去。
司桁瞧着他的姑娘的背影,還在想她剛才的嘆氣。
“卿卿,若是我真的傷害你,你一定要跟我說,我不會放過我自己的!”
司桁說的認真,黑眸凝着你。
祝溫卿突然反應過來,司桁真的不知道他的行為會給她帶來什麽。
司桁他只是單純喜歡她,不斷靠近她,而用什麽手段,在司桁心裏都是可以。
而細細想來,司桁真的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只是精神上,讓她擔心,可精神上的,司桁全然不知。
“阿桁,你真的喜歡我嗎?”
“很喜歡很喜歡,想溶于骨血之中的喜歡,也想時時刻刻都看見卿卿,更想跟卿卿生兒育女。”
“卿卿,請不要質疑我。”
司桁又強調一遍。
祝溫卿笑了,這人還是頭一次為自己辯解。
不過,這就是司桁的想法,司桁的做法,她改變不了什麽,現如今還是順着司桁的意思,沒準能救出外祖父。
“那你還不快給我量尺寸。”
“那是不是還需要脫掉裏衣?”司桁問。
祝溫卿想到剛才的對視,臉一紅,反駁道:“才不需要。”
司桁淡淡“哦”一聲,祝溫卿聽到司桁有些失望,不經感嘆,男人都一樣,見色起意。
但司桁郁悶的臉很快好轉起來,祝溫卿聽見司桁小聲說:“沒事,後日晚上就可以看見了。”
自己哄自己般說:“司桁你再忍忍。”
祝溫卿:“.........”
司桁量地仔細,肩膀一定會拉出一條直線來,腰身會把控地恰到好處圍個圈。
男人在她背後,緊貼着她,呼吸的鼻息落在她脖頸上。
她側頭,就能看見男人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眉眼。
突然,男人的手拿着量尺從她胸襟前劃過,期間手掌不知道摩挲到什麽,祝溫卿身子敏感地挺直,司桁臉色更是沉。
“卿卿,我想你現在立刻吻我。”
他不是沒有嘗過祝溫卿的美好。
有一次荷花池下,司桁壓着祝溫卿,吻地難舍難分。
他的手也是在那一次失控了些。
“卿卿,我想要你主動誘惑我。”男人聲音似威脅又似乞讨,臉隐忍地快要滴出汗來。
作者有話說:
我的寶貝們呢!快出來!讓我眼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