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但是現在我的夫人又沒了◎

嘗過祝溫卿的美好, 司桁就更加控制不住的想,那是夜裏讓他不斷想起的甜瘾, 會勾的他無法入睡。

“卿卿, 親我。”司桁篤定又霸道地說道,一雙黑眸就那樣幽沉地凝着她。

這次還有一點不一樣。

往常司桁想親的時候總是他主動想盡辦法親她。

可是現在,司桁明目張膽說讓她親他。

“親你有什麽好處嗎?”

司桁淡笑, 眼神仿佛一下看穿她的小算盤。

他坐到椅子上,從衣袖裏掏出葉池夏送來的拜帖, 輕輕地說:“親滿意了, 我帶你去赴約可好?”

祝溫卿見葉池夏的拜帖, 一下就來精神。

是明晚的游船比賽。

隴西每到六月中旬就會舉辦游船比賽,那時所有的适齡男子都會參加。

男子劃舟奮進,手臂力量展露無遺,充滿彰顯成年男性的魅力。

這不但但是簡單的游船比賽,還是各家夫人相看夫婿的最佳時機。

尤其泛舟比賽的第一名,還會得到千兩白銀。

但祝溫卿對游船比賽不感興趣,她在意的是跟葉池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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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 這人可真會!

不說話則以,一說話就攥緊她的命門。

“卿卿, 還不行動嗎?”

祝溫卿靜靜凝視着,司桁笑着, 一雙大長腿随意伸着。

這樣的男人,若不是自身對女子不感興趣,怕是有無數女子争先恐後想要勾引他。

祝溫卿垂頭, 夢裏的那些回憶湧現出來。

勾引這件事她真不會, 但是勾引司桁, 她怕是爐火純青。

祝溫卿再次仰起頭, 水眸裏的清澈褪去,妩媚的眼神望過去,司桁渾身一怔。

姑娘穿着最簡單樸素的白色裏衣,幹淨地沒有一絲雜色,可是司桁清楚感受到,她朝他走來,他的身子就熱起來。

姑娘很大膽,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眼神暧昧不清地落在他的唇瓣上,整個人也是主動貼在他身上。

火熱的身子讓姑娘不舒服,她仰頭,附在他耳旁似貓咪般慵慵懶懶地抱怨:“你好燙哦。”随後張開櫻桃小嘴,将司桁的耳垂含下去。

司桁身子更熱了,手立刻箍緊姑娘的軟腰。

姑娘眼神貪戀地落在他額頭、眉毛、鼻梁,最後落在他的唇瓣上。

司桁察覺到姑娘的行動,身子不由繃緊。

姑娘從側臉緩緩親過來,眼神溫柔細膩地似乎把他泡在溫水裏。

“是這裏嗎?”姑娘的雙手捧着他的臉。

當坐在他身上的姑娘挺直腰身,他被迫需要揚着頭才能看清他。

他承認,他不堪一擊,祝溫卿坐在他身上那一刻,他就繳槍投降。

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一直都是這樣,在仰望着她,在追趕着她。

祝溫卿頭低下去,唇微微張開,含住司桁的唇瓣,司桁握着她軟腰的手不自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爆出,身子繃成一條直線。

祝溫卿抱怨着:“好痛。”

聲音軟軟地,看似是抱怨,更多是調情。

司桁的心軟地一塌糊塗。

姑娘微微拉開距離,得意勾唇一笑。

笑什麽?

司桁剛準備問,祝溫卿再次垂下頭,舌尖靈活勾住他的,司桁渾身血液翻滾。

但這還沒有結束。

姑娘順着他的唇瓣,手在他身上摩挲着,一路親吻,來到男人性感的喉結上。

喉結飛快上下滾動,表示主人此刻在艱難的隐忍着。

下一瞬,男人的隐忍破功。

祝溫卿張嘴将喉結上含進嘴裏。

司桁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包裹着他,身子一下繃直,眼神暗沉,用力,将祝溫卿壓到身下。

“你……”

兩人姿勢猝不及防轉變,打亂祝溫卿節奏。

祝溫卿暈眩之後,剛揚起頭問,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

鼻息之間全是二人的呼吸聲。

男人深深親着她,似乎要将她壓緊骨頭裏,她無可避免感受到男人的反應。

“卿卿,我熱。”男人聲線軟軟,像一只撒嬌的小狗狗。

夢裏的他也是這樣,明明在外面不可一世、禁欲高冷,可和她一到了床榻,就撒着嬌。

現在他也是這樣,就像是被馴服的大狗狗,耳朵都趴下來的那種聽話狗狗。

司桁揚起身子,将外衫褪去,眼看司桁就要褪去裏衫,祝溫卿憑借最後一絲理智拽住司桁的手,司桁眼神不解,無辜看過去。

男人眼神布滿情.欲,臉色通紅,眼尾帶着勾子。

“卿卿,真的好難受。”

司桁反應頗大,祝溫卿看了一眼司桁身下,咻地将目光收回來。

“卿卿。”司桁又将她壓下身子,手附在她衣領口,又低低了一聲,“卿卿。”

“還….還沒有成親呢。”

男人難掩失望之色。

祝溫卿想,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忍是很難的人事情吧,至少記憶裏的司桁從來都沒有忍過。

“那成親之夜就可以了?”

祝溫卿艱難點頭。

男人臉直接亮起來:“還有二十四個時辰,我再忍忍。”

祝溫卿心裏一頓。

夢裏的司桁不會說這話。

她抿了下嘴,心裏莫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乖。

他明明很想要,臉色都憋得漲紅,還虛張聲勢說讓她沒有選擇,可是,總是不自覺縱容着她。

祝溫卿心裏發軟,某個地方陷下去個坑來。

她使勁擡頭,親了下司桁的唇角。

“你又勾我。”

一個簡單的動作似乎把壓着司桁最後一絲理智的石頭碾碎。

司桁将她重新壓下去,手落在她的衣領口處。

“阿桁,你上鈎了,我勾引成功了!”

祝溫卿盈盈一笑,司桁所有動作頓住。

姑娘臉上笑意越來越盛,司桁緩過神來,無奈跟着笑起。

“你呀!”司桁伸手在祝溫卿腦袋上點了下,祝溫卿随着司桁的力道晃了下。

她的笑容很美,像是白月蘭花開那般。

司桁附身親吻下她額頭,道:“收拾收拾,明日我帶你去玩。”

祝溫卿笑意越發好看,司桁更加無奈搖頭。

兩人折騰下來,就到吃晚膳。

晚膳之後,司桁因還有事,去往書房,臨走前,貼心道:“若是再做噩夢就來找我睡。”

祝溫卿臉上笑容一僵,她明顯感覺到身邊的仆人都僵住。

這句話說的過于暧昧,好似他們已經睡過吧。

隴西的風氣再怎麽開放,但男女未婚睡一張床還是無法接受。

祝溫卿想解釋,但礙于是司桁,司桁根本不在意世人的目光,解釋也是徒勞一場,敷衍地點點頭,司桁這才去往書房。

祝溫卿目睹司桁的背影,好奇司桁怎知她做噩夢?

難道司桁半夜就摸進她房間看着她睡嗎?

祝溫卿想着,覺得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嗎?

祝溫卿不在想,開始期待明夜與葉池夏見面的事情。

寧青是在出去的時候就與司桁對上,寧青與司桁兩人實力相當,寧青怎麽被抓在祝溫卿心裏是個謎團,但幸好,寧青沒有将自己的消息傳遞給姜肅楊。

她已經連累很多人,不能在拖累姜肅楊。

書房內,司桁将祝溫卿的尺寸交給司巳。

今日量尺之事其實可有可無,從三個月前,司桁就命人準備祝溫卿的嫁衣,嫁衣與兩個月前就完工,只是司桁想讓祝溫卿做最美的新娘,衣服必須合身最好。

司桁想着祝溫卿的衣服尺寸,滿意笑起來。

她的尺寸與他所估測的分離不差。

他果然是最熟悉卿卿的那人。

翌日,隴西城內熱鬧非凡,街上出現許多年輕壯男身影。

他們成群結隊三五作伴往比賽場地走去。

每個人臉上的熱情感染着祝溫卿,站在城樓上的祝溫卿臉色不由跟着笑出來。

“看誰笑得如此開心?”司桁警惕地盯着樓下走過的男子們,問。

祝溫卿搖頭:“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意氣風發,好似在掌控自己的人生。”

她現在就是囚在壟裏的雀鳥,司桁開心時帶她出來放放風,司桁不開心時她就守着拿一畝三寸之地。

“我很喜歡那樣的人發出來的感覺。”

很喜歡嗎?

司桁疑惑着,目光又看下去。

一個龍舟比賽而已,有什麽開心的。

但是如若是卿卿喜歡的,他也可以。

司桁臉上挂着笑,祝溫卿看着心裏有些不安。

申時一刻,鼓聲敲起,圍觀在河兩岸的人歡呼聲沸騰着。

祝溫卿目光飛快掃過人群,她在找葉池夏。

但人群一一看過去,遲遲不見葉池夏。

祝溫卿眉頭皺起,又在看去時冷不丁發現司桁也不再她身邊。

她心中竊喜,這時她去找小夏,司桁應該沒有空管她。

她剛準備行動,第二聲的鼓聲敲響,比賽的隊伍出來。

祝溫卿要走的動作一頓,她看見司桁站在一龍舟之上。

司桁容貌出衆,諸多男子亮相,許多女子目光就直挺挺落在司桁身上。

而觀看龍舟比賽的觀衆位置極為講究,以前,祝溫卿跟随外祖父,坐在最高的看臺上觀望,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清高臺上的貴人,加上祝溫卿很少外出,隴西的人也很少知道鎮國公的外孫女長什麽樣子。

此時,她跟在司桁旁邊,位置自然也是在最高的看臺上,可這次也不知怎麽,她旁邊居然還有別家。

司桁對這些不在意,但旁邊的姑娘注意到她來。

“你是哪家姑娘?”那姑娘趾高氣昂問祝溫卿。

祝溫卿有意降低存在感,道:“寧家姑娘。”

寧家?那姑娘不知道,但還是在意祝溫卿的容貌。

“那個男人——”姑娘指着司桁道,“是我看上的,不許跟我搶。”

祝溫卿應着,她不搶,她只想趁着司桁比賽時,去找葉池夏。

“哥哥,你幫我看看那個男人是誰?”gu央求自家哥哥,祝溫卿這才注意到旁邊居然還有一男子。

女孩哥哥目光在祝溫卿身上停了停,點頭同意。

站在龍舟之上的司桁顯然也注意到,他情緒不佳起來,剛準備派人将祝溫卿帶走去往另外一個高臺之上時,第三聲鼓聲響起,比賽開始。

司桁因祝溫卿走神了下,別的選手已經奮勇劃出。

圍觀的百姓有的開始替司桁感到可惜。

距離太大,那慢十拍的少年怕是追上不上。

祝溫卿以為自己是不會替司桁緊張,但看着司桁慢半拍,心還是皺縮下,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旁邊姑娘像是感知到祝溫卿目光,也明白祝溫卿對自己的威脅,向前幾步,将祝溫卿擋在身後,頗為自信道:“他是我的,你離遠點!”

祝溫卿凝眉,她離開上京不過一年多餘,為何上京出了這麽多蠻橫不講理的姑娘。

彼時,司桁出發,祝溫卿餘光發現,心放了下去。

“卿卿。”葉池夏在下面朝祝溫卿招手。

祝溫卿臉一下就笑起來,當下也懶地跟那姑娘争執,轉身去找葉池夏。

那姑娘見祝溫卿走掉,心裏頗為得意,臉驕傲挺着,目光緊緊追随司桁。

司桁是憑空殺出來的,隴西人之中,無人認識司桁。

是以,無人相信司桁會奪冠,尤其還是在落後近十丈遠的時候。

可男人能力出衆,劃舟動作又快又穩。

司桁奪冠時,所有人膛目結舌。

現場安靜半晌,随後爆發出火熱的掌心。

他們都在欽佩這個無名少年。

裁判詢問司桁:“不知您奪冠有什麽想法。”

司桁臉上彌漫着笑,邊朝看臺看來邊說:“我家夫人對龍舟賽感興趣,我奪來讓我家夫人開心開心。”

那姑娘見司桁目光投射過來,臉上欣喜,但又藏起幾分,可是等她聽清司桁的話,笑容戛然而止!

什麽!

這麽英俊男子居然有夫人!

還是為了夫人參加這龍舟賽!

當場一衆少女心碎。

裁判還想追問,看過去,卻見少年陰沉密布的臉,被吓的不敢說話。

“但是現在我的夫人又沒了。”

卿卿又跑了……

司桁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讓在場所有人不敢喘氣!

卿卿,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13 23:57:10~2023-05-14 23:56: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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