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一更)
◎阿桁,你又撕壞了我的衣裳!◎
"阿桁, 你看好看嗎?”
姑娘穿着水紅色漸變對襟長裙,裙子從腰身那裏開始由白變紅, 一直蔓延到裙角邊緣直水紅色。
她在他面前轉個圈, 裙擺擴散浮起層層漣漪,一朵漂亮的牡丹在他面前盛開。他被她狠狠吸引着,上前擁她入懷。
“我的夫人自然是最好看的。”
司桁說話時, 喜歡貼附在她的耳朵旁,看着那白嫩耳朵因他的挑逗而變紅、更深、深紅。
祝溫卿癢癢地發笑, 反抗着不許他貼她耳朵, 他不依, 兩人打鬧間,身子齊刷刷跌向後邊的床榻上。
姑娘還在沖着他笑。司桁心動不可控制軟塌下去,剛要抱緊她,她先一步抱住他,随後大膽地跨坐在他的腰腹,擡手摘掉束縛她烏黑長發的白玉發簪,長發一傾而下。
司桁目不轉睛凝着她, 那模樣似乎要将她吸入瞳孔。
“今日卿卿主動好不好?“姑娘聲音嬌軟,司桁還未反應過來, 手附在他的衣領上。
第一次嘗試不一樣的姿勢,陰暗的房間裏, 他迷欲的眼神看見姑娘像一朵花在他身上綻放。
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拽着他無限沉淪下去。
昨夜鬧地太歡,司桁難得貪睡,等他醒來已是晌午。
他習慣性地去摸旁邊, 每次摸旁邊都有一軟軟的團子。
祝溫卿睡覺喜歡蜷縮, 他用了好久的時間才讓祝溫卿習慣他, 習慣睡覺時抱着他的胳膊。
他心中大駭, 立刻起身去找祝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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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出門,看見院落裏穿着白色華衣的女人正溫柔地吩咐下人。
“這些地方都要布置好,不許有差錯!”姑娘明明冷厲吩咐着,可就是讓人害怕不起來。
下人們看着夫人這般強裝陰狠的神情,低頭取笑。
“不許笑!”
“好好好!”下人們哄着她般應着,目光見司桁走過來,識趣地散開。
她就一點氣勢都沒有嗎?祝溫卿還在想着,低頭看自己這衣裳,她喃喃自語般說:“是不是穿黑色衣服會好一點?”
“不,我喜歡夫人穿白色。”
司桁從後面抱住她,祝溫卿“欸”一聲。
“就穿白色,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男人自信仰頭,那模樣驕傲地都要翹起尾巴。
祝溫卿還在猶豫着,司桁拉着她去用膳。
直到用完膳,祝溫卿還在想要不要換暗色衣裳,司桁直接把她衣櫃裏的暗色衣裳全部收起來,只留下一衆花花綠綠鮮豔的衣服。
祝溫卿不解,看向司桁,司桁卻看外面的天空。
祝溫卿凝視司桁半晌,最後妥協了,司桁既然不喜她穿暗色的,她就不穿吧,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歡。
祝溫卿不知道,司桁最喜歡她穿白衣,一身白衣的祝溫卿幹幹淨淨站在他面前,一塵不染,像是不谙世事的小觀音。
不像他,一身是血從戰場上厮殺過來,
他要守住祝溫卿的幹淨,守住他內心的淨土。
祝溫卿,是他內心最幹淨的地方,沒有之一。
燕回大地,春暖花開,司桁的生辰便是這個時節。
“你弄壞了我那件水紅色舞裙!”姑娘氣憤憤地說。
司桁起初不明白,可看着姑娘眼裏的小火焰,突然想明白姑娘說的是什麽。
是那夜的水紅色舞裙。
他在他倆夫妻之事上向來很有耐心,只是那夜,情動深處,他直接撕開,姑娘又驚又羞又澀,他被撩地手更是用力,衣服直接變成碎片。
“衣服而已,我送夫人更多。”司桁大氣得很,當下就要帶祝溫卿去那種專門給宮裏的公主娘娘做衣裳的鋪子。
不是,才不是簡簡一件衣服。
祝溫卿心裏想着,看了眼司桁沒多說,直接出了房門。
一件衣服而已,怎麽真的跟他生氣了,司桁想着追了出去。
當日下午,鋪子裏最流行的衣裳通通塞到她的房間。祝溫卿氣着氣着就笑了,偏頭看向背靠在門扉上的男人。
男人還驕傲地仰頭,似乎在說,看,好多衣裳。
“別氣了,這些衣裳就算我下次在撕也能撕好久。”男人走過來,抱住她,手指帶着強烈的暗示落在她衣服帶子上。
等祝溫卿再看去,男人眼裏的□□能将她撲倒。
男人有意近一步,祝溫卿笑了。
司桁勾着她衣服帶子的手一頓,眼神又欲又無辜,仿佛在問夫人笑什麽呢。
他是不是忘記他就要過生辰了?
祝溫卿從他胳膊下鑽過,司桁轉身去拉,祝溫卿靈巧躲過。
他竟然沒有拉住?司桁眼神半眯,看着自己的手。
他怎麽會沒有拉住
祝溫卿正得意轉身就要往門外跑,司桁腳步加快,先一步将門關住,将她壓在門上。
祝溫卿還未反應過來,司桁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下來,司桁手重新來到她的腰間。
“別,白日宣淫不好.......“姑娘推拖着。
司桁淺淺笑了下,呼吸全部灑在她的臉上。“不好,哪裏不好?”
“他們只會覺得我們很相愛。”
祝溫卿還想說話,司桁以吻封唇,院內的下人聽着屋內發出細碎的聲音,偷摸着笑起來,将軍還真的是欲.求不滿。
放縱的後果就是祝溫卿晚上沒理他,也不許他抱着她睡,司桁應着。
可睡着睡着他的手就攬過她的腰身,就算她拍掉司桁的手。
不一會,司桁的手又伸過來,幾次下去,祝溫卿沒有辦法還是默許了司桁抱着她睡。
司桁笑地很開心,祝溫卿不喜歡看他這般得逞的模樣?嘴硬道:“我只是不想影響我自己睡覺罷了。”
“嗯嗯,我懂,卿卿還是想抱着我睡覺。”
祝溫卿:“……….”
她心中郁結一口氣,拉過被子,硬邦邦扔下兩個字:“睡覺。”
司桁笑笑,很自然貼附上去。
翌日,他一早就被祝溫卿叮囑,晚上早點回來。
頭一次祝溫卿提出這種要求,當天司桁準時從校練場出來,有人問:“将軍怎今日走地如此早?”
“家裏夫人黏人,一刻也不想與我分離。”
男人含着一抹笑說着。
問話的人牙口一酸,後從懷裏準備事先準備好的禮盒,遞給司桁。
司桁很少收禮,不解看向那人,那人只道:“不知該送什麽,只好托自家夫人打了只步搖,想必令夫人喜歡。”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令夫人喜将軍定會喜歡,他這份生辰禮算是送到位了。
司桁看了眼步搖,确定是卿卿喜歡的,大方收下,不過回去的路上還在想,他怎突然送他家夫人禮物。
就這樣想着,他回到家中,下人見他回來更是神叨叨,說夫人在房間等你。
等他?司桁古怪着,想着近日哪裏惹卿卿不悅了,但一直進屋他都沒有想到。
屋內,她穿着一襲水紅色長裙站在大鼓正中。司桁呼吸一滞。
美人勾神引他,随着鼓點翩翩起舞。
舞衣襯出美人姣好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軟腰惹人心頭晃動,司桁喉結翻滾,眼神暗下去。
卿卿她.......
美人跳着來到他身邊,拉起他的大手貼附在自己的細腰上,男人身體的火熱一下就點燃。
他像頭猛獸親下去,他以為祝溫卿會像往常那般躲開,但下一瞬,他感受到祝溫卿濕熱的唇瓣。
她沒有躲開,甚至還張開了唇瓣迎接他。
兩人舌尖交纏,發出令人臉紅羞澀之聲,古筝的聲音不知何時而止,二人也沒有在意,直到司桁把她壓在圓桌上,黑漆漆的瞳孔映着她。
“卿卿,我要。”司桁聲音沙啞,渾身燙地像火爐。
她這般勾他,他如何受得了。
司桁不管不顧地拉她的衣裳,猛然,布條撕裂的聲音再次響起,也将祝溫卿迷亂的神情拽回來。
“等一下,等一下,我還沒有跟你說生辰快樂。”
司桁手一頓,今日四月十五,是他的生辰。
“我想給你過生辰。”美人嬌嬌軟軟地說着。
司桁頓悟這些時日祝溫卿的反常,難怪她老背着他對下人說什麽,每次他一走近,她就不說。
祝溫卿雙手捧着他的臉:“阿桁,生辰快樂,這支生辰舞可得你歡心?”
秦韻生辰禮時她穿着水紅色長裙為她合奏,那時他就在想,她穿這一身為他跳生辰舞該多好,可惜,祝溫卿從未給他過過生辰,更不用說在他生辰上為他跳舞,之後忙于戰事,思慮着如何保護好她。
他也就不怎麽過生辰,到現在,他都把自己的生辰給忘了。
可是他從未想過,祝溫卿會記得。
所以他撕壞她的水紅色長裙,她才那般生氣。
“歡心,自然是歡心。”美人頃刻綻放出笑容,司桁看地入迷。
“那我們先去吃面?“美人就要起身,司桁重新把她壓回去。
“不急,我現在更想吃點別的東西。”
手指帶着強烈的暗示摸着她的耳朵,二人經歷那麽多次魚水之歡,祝溫卿當下就頓悟,沒有反抗,紅着臉雙手懷抱住司桁。
司桁歡喜地無法用言語形容,直接帶着她探索新的姿勢。
司桁太開心,加上祝溫卿過于配合他,他沒有控制力道、控制方式折騰着祝溫卿。
他喜歡聽着祝溫卿柔弱的求饒聲,喜歡祝溫卿上頭時紅眼看他,更喜歡在情深時祝溫卿誇他。
每一個舉動都是在表示,她愛着他。
兩人像發瘋般在訴說自己的□□,一直到深夜,祝溫卿軟地像一灘水,裹在被子裏,看着司桁吃面條。
“幸好趕上了。”祝溫卿無奈道,低頭看了眼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跡,羞澀地笑起。
男人端着面過來:“卿卿,也吃。”
剛經歷完瘋狂,男人上衣半裸,露出精致的胸膛,而那上面有她指甲的劃痕。
他就這般出去了?
姑娘哀怨瞪他。
司桁笑着問;“怎麽了?”
“你這樣出去,他們肯定知道咱倆剛才做什麽,明日我起不來又要被秋蟬冬眠取笑了!”說着,姑娘伸出小巧的腳,踢在他胸膛上。
司桁聽完,笑起來,喂着祝溫卿吃了一口,剩下自己大口大口吃完,吃完又洗漱一番,他又拉起祝溫卿。
祝溫卿震驚,這男人的力氣是用不完的嗎?
她被折騰地實在不行,最後一次到達頂峰時,她聽見男人壞心地說:”明日就是要讓卿卿起不來床。”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壞。
深夜,司桁看着睡在他懷裏的美人,心前所未有被填滿。就這樣,維持下去就好。
他與目前之景十分滿足。
将那人送的簪子放在她枕頭邊。
那時,他以為他與祝溫卿會永遠這般下去,從未敢奢想過多。
月餘之後,一日他回來,看見府邸內來了大夫,心中擔憂起來,他想起晨起出府時祝溫卿就吃不下飯,但是祝溫卿說天熱沒胃口。
的确,上京五月份就熱起來,即使現在并沒有隴西熱。
上京中有流言說祝溫卿嬌貴,那話還沒有傳入祝溫卿的耳朵裏,那些人就被他取了舌頭。
他的夫人再怎麽嬌貴都是正常!
司桁實在放心不下,轉身去追大夫:“大夫留步,我夫人她怎麽了?”
大夫看着他,搖頭說:“沒事。”
是嗎?
司桁心裏不信,卿卿胃口向來都很好,怎會吃不下飯,定是庸醫,當下就去請禦醫。
祝溫卿在屋內得知司桁去請禦醫,當下就沖出來:“不用,不用。”
司桁皺眉接住祝溫卿,冷巴巴問:“為何不用?”
祝溫卿看着男人的固執,無奈嘆口氣:“你随我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祝溫卿臉色嚴肅,司桁嫌少看見這麽嚴肅的祝溫卿,心裏直直打起鼓來。
“阿桁!”姑娘猛然提高音色,司桁站第筆直,應着:“在!”
板正地讓祝溫卿笑起來,溫溫柔柔地說:“你要當父親了。”
司桁怔住,目光落在祝溫卿的細腰上,那裏還那麽平坦,怎麽會!
司桁不信。
“真的!“她拉過男人粗粝的大手,落在她肚子上。
“剛有月餘。”
“阿桁,你真的要做父親了。”
月餘,那豈不是......
他過生辰那次有的?!
肯定是那次,那次他太鬧她了。
司桁傻傻笑起來,他要與卿卿有孩子了。
他的喜悅沖至巅峰,要好好抱一下她時,祝溫卿整個人突然模糊起來。
司桁慌張着,伸手去抱祝溫卿,祝溫卿像初晨露出來的水珠被蒸發掉。
“不!”他撕心裂肺喊着,身體跟着疼痛起來。
有一種痛似乎要把他分裂在重組。
司桁掙紮着,身上冒出一層冷汗,醒了過來,茫然望着房頂,緩了半晌,自嘲般笑了。
原來是夢啊,難怪卿卿那般懂他,也那般愛他,全是他自己的夢。
心比寒冰還要涼,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忽然,看見床榻邊的祝溫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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