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憑什麽司桁像條狗一樣愛你!憑什麽!!!◎

祝溫卿當下就要跑, 身子靈活,像是逃跑過很多次。

再來一次, 她可受不了。

可是她剛往挪動一步, 司桁像柃小雞崽似得抓住她的後衣領,往回拽。

“你都這樣,還想跑去哪裏?”

男人目光毫不掩飾落在她脖頸下, 那裏已經被他拉扯地不成樣子。

祝溫卿随着司桁目光看過來,待她看清自己的狀況, 立刻拿手捂住, 司桁低沉的笑聲響起來。

又紅了。

好想再多疼疼她。

司桁想着, 伸手将她拉過來,

姑娘眼神惶恐:還…還來嗎?

小表情頃刻将司桁逗笑了。

“不鬧了,抱着你睡。”

司桁從她後背環抱住她,祝溫卿從枕頭低頭抽出她準備的生辰禮。

是用桃花簪的碎木磨成的串珠。

上面的血經過桃花木的沉浸,有着異樣的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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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被打磨地像閃着光。

“我怕它壞了,特意塗了保護漆。”

司桁此次生辰是他的成年禮。

二十歲他的弱冠,從今以後就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是就在他邁入男人的那一瞬間, 他心甘情願被祝溫卿的桃花串圈住。

司桁目光越過祝溫卿手上。

她的手像來嬌嫩。

她連廚房都未曾下過,今日卻什麽都做了。

司桁拉過她的雙手, 虔誠地将她雙手捧到自己跟前,凝着祝溫卿的眼睛, 緩緩親在她的手背上。

“我會珍藏它如愛護卿卿的性命般。”

男人重重許下誓言。

祝溫卿渾身一怔,為何是愛護她的性命?

她清澈的剪水眸輕緩望過去,一下就想明白司桁為何這般說。

在他的心中, 她的性命遠勝于他。

這男人.......

祝溫卿胸口酸澀又甜蜜, 全被司桁塞的滿滿地。

以前, 她不相信愛情, 也不敢相信愛情,那些所謂的相思成疾的恩愛故事,在她眼裏空如雲煙,對于司桁,她不知道何時打開心扉,自從知道她們之間沒有血仇,沒有惡緣,她無可救藥地陷下去。

轉身,湧入司桁懷裏。

當夜,兩人都睡了一場美覺,二人的夢裏都有了彼此。

翌日,祝溫卿你醒來,旁邊已經沒人,她摸了下旁邊位置,還有餘熱。

去哪了?

祝溫卿下床,剛一動,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

肯定是司桁換的,司桁對于這種事絕對不會讓秋蟬、冬眠動手。

這男人還真是喜歡給她穿白衣。

她來到門口,看見院裏舞着長槍的男人。

男人寬肩細腰,身材落拓,一身黑衣将他的英氣展露地淋漓盡致。

祝溫卿看着看着笑了,她喜歡的是一直都是大英雄。

“我已經命人收拾行禮,明日啓程回上京。”

男人餘光見她,收起長槍,拿過司巳遞過來的手帕,走過來,将手帕遞到祝溫卿前,自己則把臉伸過去。

祝溫卿眼神脈脈看着司桁,手接過帕子,溫柔細致擦着他額頭的汗。

男人閉眼,享受般地任由她擦。

“卿卿,你想想還有什麽要帶的嗎?”

他還真是着急。

昨夜剛說完,明日就要回上京。

不過司桁對她的事情向來上心,怎會落了東西,祝溫卿搖頭,一副全然信任她的樣子。

姑娘交出真心來的樣子讓司桁眼神暗下去。

他手勾住姑娘的細腰,直接想把她按在原地親,秋蟬從轉角走廊走過來。

“姑娘,世子說.......”

秋蟬一擡頭,看見她家姑娘急急推開司桁,往屋內跑去。

頓時,秋蟬腳打滑,又調轉頭離開。

“你看你!非要在外面!”祝溫卿推着司桁胸口,司桁一把抓住她小手,用力,将她拉過來,聲音暗暗道:“還不是你要憋死我!”

男人的眼又黑又欲,祝溫卿當下不說了。

因明日就回上京,祝溫卿去跟葉池夏、姜肅楊拜別。

姜肅楊目光盯着眼前含笑的姑娘,心中酸澀。

原來她喜歡人是這般,光說起來,嘴角含着一抹笑。

“阿蘇蘇,我要回上京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

祝溫卿溫柔又殘忍,她的殘忍莫不過除了司桁那明目張膽的愛,其他男人對她的愛,她都感受不到。

姜肅楊苦澀地笑了下,點頭。

出隴西城這日,祝溫卿回首看身後的城池。

她自八歲後長于這裏,厭惡上京,沒想到還有一日會自願回上京。

“等成親後,我陪你在回來。”男人伸手,将她攬進懷裏,又道,“我知道你不喜上京,上京如今已經安穩,等回去我找個清閑的官職,陪你四處看看。”

祝溫卿側目望他。

“卿卿,我會帶着你去看你想看的五湖四海,帶你去走你想走的鄉間小路。”

他是想束縛着她,可是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哪裏都可以帶她去。

“司世子打算怎麽帶我去?”姑娘問。

司桁蹲到她跟前,示意她上到他後背。

祝溫卿沒什麽猶豫,爬了上去。

男人穩穩拖住她的臀部,悠然站起來。

比她高的視野是這般!

祝溫卿能看到的地方更遠了下。

倏地,司桁等她颠了颠,吓的她立刻攏緊他的脖頸。

“我就用這雙腿背着你,走遍五湖四海。”

男人聲音铿锵有力,似乎這天地都在回旋他的聲音。

祝溫卿心裏流過一陣熱流,頭落在司桁左肩上。

“說好的!”

“說好的!”

回程的路上,大家一路歡聲笑語。

有司桁在,自然沒有拿個不長眼的土匪敢劫司桁的馬車。

但這天夜裏,祝溫卿身子不舒服起來,毫無預兆地不舒服,司桁估摸着日子認為她要來葵水,便讓秋蟬去煮驅寒的紅糖姜水。

祝溫卿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不舒服。

司桁看着祝溫卿這般捉急,祝溫卿推推他。

“去看看吧,我沒事。”

司桁搖頭,可是祝溫卿好似等不了了。

“我去看看,你一定不要亂動。”司桁再三叮囑,祝溫卿點頭。

他離開房間前,還派了十來個暗衛守着她。

即使有寧青在,司桁還是不放心。

司桁出了房,來到客棧後廚,後廚裏空蕩蕩,全然不見冬眠、秋蟬身影!

怎會!

他是直接包了這客棧!

心中警惕升起,轉頭就回跑。

速度快地已經不是跑了,而是用輕功躍。

還未到門口,他就聞見濃烈的血腥味。

數十位暗衛橫死在房間前,寧青不見蹤影。

他推門,祝溫卿已然不在!

當下,司桁的怒氣已經升起,甚至有些驚慌。

卿卿為何不見!

他的心從未如此慌張,一跳一跳,像是漏了許多拍。

冷靜!

冷靜!!

冷靜!!!

司桁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越是沖動越是找不到卿卿,他低頭查看地上的痕跡,突然,發現東南窗戶被人打開過,他正要去抓,寧青恰好也從門口進來。

此時的寧青腰腹間插着匕首,司桁抓住寧青衣領,他還未開口說話,寧青也指向東南方向。

司桁立即放下寧青,轉身向東南方向追去。

東南密林處,祝溫卿被綁在懸崖上的古樹上。

“祝溫卿,你也有今日!”女人猙獰的話讓祝溫卿痛苦地睜開一條縫來。

梁月的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倏地,綁着她身子的繩子往下掉了下,她身子跟着晃悠。

萬丈高的懸崖,掉不去絕無有生還之機。

“祝溫卿,我要你欠我的千倍萬倍的還我!”

什麽意思?

祝溫卿還未搞明白,她整個人又被大漢拉過來,放在懸崖邊上。

她艱難躺在地上,梁月攥緊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睛。

梁月力氣很大很大,帶着滔天的恨意将她包圍住。

祝溫卿睜開了眼睛,眼睛裏猝不及防闖進一個醜八怪。

她初入國子監時,畫的那張醜臉遠遠不及梁月此刻的臉,不但是臉,她順着梁月白嫩脖頸往下看,那裏也有燙傷的痕跡。

梁月癫狂笑着:“祝溫卿,憑什麽!憑什麽司桁像條狗一樣愛你!憑什麽!!!”

梁月最後完全吼出來!

她為了回到上京,委屈求全在那樣肮髒男人身下,五皇子戰敗,她為了活下來,只能毀掉自己臉上的容貌。

因為她清晰聽見那些人說:“司桁司世子吩咐,一定要将梁月殺掉!”

“他就這麽愛你!明明知道你不愛他!還像一條怎麽甩都甩不掉的狗一樣愛她!”梁月憤怒這、嫉妒着,又說了一遍。

祝溫卿皺眉,不是這樣,司桁才不是狗!

祝溫卿嘴巴剛動,梁月手就用力,她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加上她現在渾身疼,毫無反抗的能力。

“祝溫卿,我也要讓你嘗嘗我吃過的苦。”

說罷,梁月松手,她身後的大漢逐漸逼着她。

大漢一個個粗狂、不修邊幅。

“他們可是能在床上弄死女人的人。”梁月陰恻恻地說,祝溫卿陡然明白梁月所說何意。

她目光驚恐起來,大漢目光□□地放着她,各個還揉拳擦掌。

祝溫卿身子不斷後移,猛然,腦袋半個懸空下。

她再移,就要掉下去了!

“小娘子,你就依我們了,我們保證讓你醉生夢死。”男人說的話祝溫卿都要吐了。

祝溫卿抗拒着,心一橫,她就算跳下去死了,也不想被這些人碰一下!

只是,她還沒有陪着司桁回到上京,和司桁完成親事。

她好不甘心。

男人的手來到她衣領處,撕拉一聲将她整個人都激靈下。

她大腦頃刻變地空白,直接想跌向懸崖,旁邊一大漢眼尖地按住她。

又一刺啦聲起,祝溫卿強力反抗,祝溫卿牙狠狠咬過去,那大漢作痛,直接甩給祝溫卿一巴掌,也是這一巴掌,祝溫卿整個人又重重跌在地上,梁月瘋狂笑着。

下一瞬,打祝溫卿一巴掌的大漢後背重了一飛毒镖,當場去世。

梁月看見司桁兇神惡煞,那表情像是從無人窟裏走出來的。

司桁速遞極快,幾下就把大漢解決,眼看就要來到祝溫卿身邊,梁月直接把祝溫卿推下懸崖。

萬丈高崖,祝溫卿望着司桁。

她大概永遠都不會見司桁了。

祝溫卿臉上留下淚痕,卻又看見司桁朝她飛奔來。

當司桁抱住她的那一瞬,祝溫卿又難受起來。

這人簡直傻到無可救藥。

“卿卿,同生共死。”

“無論怎樣,我都在。”

男人溫柔将她的頭按進他的懷裏。

頃刻,在赴死的前一瞬,她只能跳到司桁的心跳聲和呼呼的風聲。

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梁月奮力朝她扔來一毒镖,司桁擋住,那毒镖恰好刺進司桁的左腿裏。

司桁表情一變不變,将最後一支毒镖扔進梁月胸口裏,冷漠看着梁月閉眼,抱緊祝溫卿跌入這萬丈高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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