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雙更合一}

◎這世上誰都有可能會變心,唯獨司桁不會!◎

祝溫卿醒來, 身邊圍着一衆人,她身子動一下, 跟着就疼。

“姑娘, 別動,別動。”冬眠連忙按住祝溫卿,祝溫卿睜着眼睛, 嘴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姑娘別動別動。”秋蟬又趕緊來到她另一側。

她現在在哪?

她是又活了過來嗎?

祝溫卿腦袋暈眩起來,又緩緩閉上眼睛。

她這是睡了多久?

祝溫卿緩了好大一會, 秋蟬高興地慢慢哭起來。

“怎麽還哭?”

秋蟬一邊哭一邊說:“姑娘, 我這是激動。”

當時在懸崖下找到祝溫卿, 她渾身是傷,但好歹沒有傷到要害。

祝溫卿笑着安慰會他們,重複幾次張開閉上眼睛,确定自己能睜開眼睛,環視四周。

從未見過的擺設,像是山下的小茅屋。

對,她和司桁一起摔下懸崖。

“阿桁在哪裏?”祝溫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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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 秋蟬、冬眠沉默,兩個丫鬟互相對視一眼, 紛紛抿住唇瓣。

祝溫卿感覺不好,想要坐起來, 但身子無奈太痛了,她不得已又躺會去。

“你倆快說!”祝溫卿不由有些着急。

秋蟬推着冬眠胳膊,冬眠狠狠抿住唇瓣, 眼睛一閉道:“姑娘, 我們找到你的時候, 只有你。”

只有她?

是什麽意思。

“姑娘, 司世子怕是屍骨無存了。”

那麽高的懸崖,若是沒有人墊着,是活不了的。

祝溫卿你已經昏迷三個月,比她從戰場上拉回來的司桁昏迷的還要久。

而這三個月內,宋博容派出去多少人去找,都沒有找到司桁。

司桁,真的不可能活。

祝溫卿不信,手抓着床板就要起來,秋蟬立刻上去按住她,她使勁推,秋蟬仍然紋絲未動。

“姑娘,真的在找了。”秋蟬弱弱地說。

“怎麽會!”祝溫卿呵斥,可那聲音更像是呵斥自己。

祝溫卿,你憑什麽活着!

司桁替你去司!

司桁原本就不會死!

淚毫無聲息地流出來。

“姑娘.......”秋蟬慢慢又跟着哭起來。

祝溫卿悵然若失坐在床上,目光茫然投向外面。

夜晚,冬眠端着粥進來,着急道:“姑娘,您吃一點吧,若是不吃,你身子還怎麽好。”

祝溫卿唇瓣白地可怕,臉色更是,三個月的昏迷讓她身子脫去一層肉。

祝溫卿搖頭,她吃不下,依舊望着外面,目光一瞬不瞬。

冬眠跟着祝溫卿目光往外面看,外面除了草還是草,姑娘究竟在看什麽。

“姑娘!”冬眠着急地叫了聲,祝溫卿仍然充耳不聞。

她的心好像死了般,不會再跳。

突然,宋博容從外面經過,祝溫卿眼睛亮起來,立刻就要爬下床。

可是現在的她怎麽能下床呢?

祝溫卿想叫,由于長時間未進食、喝一口水,她喉嚨幹地發不出聲音。

冬眠瞧出祝溫卿想法,立刻叫住宋博容。

宋博容看見祝溫卿醒過來,臉色愁容散掉些。

祝溫卿為了能讓自己順利說出話來,她喝了點冬眠端來的粥。

“阿桁在哪裏?”

宋博容表情又難看起來,他盯着她,許多後說出跟冬眠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他死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骨。”

“不!就是沒有找到屍骨,就說明他還活着!你再派人去找,去找!”祝溫卿推着宋博容。

宋博容身子未動,只是語重心長看着她。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這座山也都翻過來了。”

還是沒有找到.......

剩下的話,宋博容看着祝溫卿樣子,不忍心再說。

祝溫卿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臉上挂着淚。

他怎麽能死啊.......

不是說同生共死嗎

他怎麽能先死啊!

司桁怎麽這麽自私!

什麽都是他說了算,都不給她選擇的機會!

宋博容未想到司桁真的讓祝溫卿喜歡上他,在他的眼裏,祝溫玉與司桁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圈子裏的人。

“司桁應該是到死前都在保護你,你要活下去。”

宋博容話頓了下,補充道,“為了司桁也要活不下去,不要辜負司桁。”

怎麽算辜負?

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祝溫卿淚像是流不完似的,冬眠一直給她擦都擦不完。

“姑娘,姑娘,節哀順變,節哀順變。”冬眠話越說越小聲,她發現她越說祝溫卿哭地越兇。

“卿卿!卿卿!卿卿!”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屋內,祝溫卿擡頭,看見秦韻着急跑進來。

進秦韻進來,宋博容退了出去。

秦韻一來,祝溫卿一頭紮進秦韻的壞裏。

秦韻摸着祝溫卿後背,無聲安慰她。

自此往後的每一天,祝溫卿都會問秦韻:“找到司桁沒?”

秦韻都搖搖頭。

“那就再找,再找,總會找到。”祝溫卿心裏有個強烈的意識,她覺得一定可以找到司桁,只不過是長久的問題。

秦韻看着祝溫卿這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覺得喉嚨裏發幹。

明明他們就要回上京成親。

明明他們心意相通。

為何!

為何要在他們最愛的時候分離!

“阿韻,我要好好養傷,當找到司桁時,司桁看着我這般漂亮,他肯定舍不得離開我。”

秦韻哄着她道:“好,等我們卿卿漂亮了,司桁要是還不出現,就讓他後悔去吧!”

是呀,讓他後悔去吧.......

可祝溫卿此刻又清楚知道,她舍不得讓司桁後悔。

一月過去,祝溫卿總算可以來院子裏坐一坐。

這一月裏,她每日總要問秦韻三四遍,司桁找到沒。

當祝溫卿坐在院子裏,她才發現,原來她彼時就在懸崖底下。

七月的風徐徐吹過她的臉頰,溫柔地像是司桁拂過她的臉頰那般,情不自禁閉上眼,感受着風地到來。

倏地,她睜開眼睛。

秦韻奇怪地問:“怎麽了?”

祝溫卿朝西南方向的樹林看去,目光直直,似乎在确定什麽。

過了片刻,祝溫卿還沒有回答,秦韻打算再問,祝溫卿突然站起來就要往西南方向的樹林走。

秦韻伸手攔住她。

“卿卿不可,那邊有野獸。”

祝溫卿拉開秦韻的手,目光篤定地就要往那邊走。

這下秦韻想攔都攔不住。

在寧青的攙扶下,祝溫卿緩緩走到密林。

密林裏,除了樹還是樹,那些樹直至天際,讓人看不見光。

“姑娘給,該回去了。”寧青提醒着她。

秦韻所說不假,這裏面真的有野獸。

是一種不知名的物體,移動速度很快,一層黑色的皮。

祝溫卿你依舊沒動,她像是确定般來到一棵樹前,可那樹只有樹,沒有什麽其他異樣。

祝溫卿還想看下去,宋博容走來:“該回去了,天要黑了。”

祝溫卿不停宋博容的話,但宋博容會說,你若聽話,我就繼續找司桁,她會妥協。

房間內,祝溫卿用過晚膳,目光還是盯着西南密林。

就連宋博容讓她睡前,她還是盯着。

直到她徹底睡着,一人影極其緩慢走進來。

那人背對着月光,讓人看不清楚,只聽見宋博容小聲說:“就在這裏遠遠看一眼吧,我雖然加了安眠的藥,但是她常年在藥罐裏泡着,不好說。”

“嗯。”輕輕的一聲。

月光剛好透過窗戶灑在美人的床被上,遠遠看上去,美人聖潔無暇,讓人忍不住跪拜她。

男人就這樣望着他,到晨曦東邊出第一抹朝陽。

“姑娘,你在找什麽?”秋蟬扶祝溫卿出來時,祝溫卿像是聞到什麽不一樣的味道,停在門口,不走。

祝溫卿鼻子動動,問:“你有沒有聞到濃烈的草藥味!”

秋蟬跟着聞了聞,搖頭:“沒有啊,什麽都沒有。”

不!

肯定有!

而且不是她藥引的味道!

祝溫卿對藥多敏銳,當下像是明白什麽,讓秋蟬直接帶着她去找宋博容。

“昨夜司桁是不是來過!”

“你帶我去司桁!”

姑娘篤定地讓宋博容握着毛筆的右手都顫了下。

“司桁?”

“你找到司桁了?”宋博容反問,臉上揚起欣喜的表情。

“你知道司桁在哪裏是不是!”祝溫卿不接宋博容的話,繼續問。

宋博容繼而反問:“我怎會知道?”

宋博容放下毛筆,來到椅子前,秦韻像是知道他想做什麽,拉着祝溫卿坐下來。

祝溫卿坐在椅子上才發現自己身子在打顫,她現在還沒有恢複好,根本走不了很長的路。

祝溫卿沉默着,想到出事那夜,那夜她什麽都沒有吃,為什麽會那般疼,全身力氣抽去也就那般了吧......

祝溫卿回想起來,身子都在發顫,那時發現的事情現在回憶起來依舊像噩夢。

倏地,手上傳來熱感,祝溫卿擡眸看去,看見秦韻笑着握着她的手。

阿韻......

祝溫卿心裏一股熱流。

“我派出去很多人,都在找司桁,如果再有一個月沒有找到司桁,司桁就真的......”

餘下的話,宋博容雖然沒有說,祝溫卿已然明白什麽。

“我不同意!就算他死了,也要看見屍體!”

祝溫卿強調,宋博容連連看她幾眼,将更殘忍地話告訴她:“我們剛來的時候,這底下有狼。”

找不到估計就是被狼吃了。

祝溫卿回憶着早上聞到那藥味,她可以很确定那不是她所食用的藥。

她難掩難過的垂下頭,聲音輕而悲,說出她從未想過的事:“阿桁他是不是不願意見我?”

秦韻當下反駁:“卿卿你在說什麽!司桁怎會不見你!”

這世上怕是誰能比的過司桁想見她!司桁是那種跨越千山萬水,只要能見祝溫卿,司桁都會去!

祝溫卿未語,目光看向宋博容,宋博容對上祝溫卿目光,道:“這我怎會知,等我們找到他,你可以親自問他。”

宋博容說話滴水不漏,祝溫卿心中悶着一口氣,知道問也問不出來,可是她還是不想走,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該說些什麽。

宋博容開口:“阿韻,你先扶祝姑娘回去歇息,現在身子最為重要。”

秦韻應着,扶起祝溫卿。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祝溫卿只好被迫起身,臨出門前,祝溫卿轉身,目光再次擡來。

姑娘眼神懇切,帶着絲絲哀怨。

剪水眸露出這樣的神情,哪個男人不心軟。

宋博容心中一頓,連忙別開眼。

司桁要是知道祝溫卿拿這樣的目光看他,他還不得氣瘋?

深夜,祝溫卿房間的門熄滅,宋博容又等了她半個時辰,輕輕出了門。

他走入西南密林,往東的方向筆直的走。

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氣,那是暗衛獨有的。

祝溫卿身邊的暗衛—寧青。

祝溫卿果然起疑。

宋博容繞着動繼續走,一直走到懸崖絕壁下無路可走,他嘆口氣,小聲嘀咕着:“看來司桁真的毫無生還機會了。”

聲音悲唉,但又無可奈何。

他往回走,但不再順着西回來。

可是繞着圈,似乎是想盡最大力增加搜索範圍,最後,快天亮時,宋博容回到小屋內。

寧青跟着在身後消失。

清晨,祝溫卿坐着喝粥,寧青禀告着他昨夜偵測的情況,最後補上一句:“姑娘,我出身與暗門,身上所帶的氣息平常人察覺不到,但宋博容精通這些,屬下怕.......”

宋博容識別出他,有意隐瞞。

祝溫卿喝完最後一口粥,眼睛無奈落在盤子裏。

司桁在戰場上厮殺一年之久,已然可以識別出寧青,宋博容怕也是可以。

祝溫卿點頭,但她還是不想放過最後一點機會。

“繼續跟着。”

寧青跟了三日,未察覺宋博容異樣,這日慣例彙報宋博容近況,在說後完,空氣陷入沉默。

秋蟬、冬眠覺得祝溫卿你陷入自己癔症之中,走不出來。

司世子若是活着,怎可能不見姑娘!

“再跟下去。”祝溫卿道。

寧青聽話地退下去,秋蟬急性子,忍不住問:“姑娘,你怎确定司世子定然活着呢?”

怎麽确定!

那股藥味又出現了。

不屬于她的藥味。

“感覺吧。”祝溫卿淡淡回答。

又三日,寧青依舊毫無所獲,祝溫卿看着眼前的飯菜臉色暗下去。

“我不吃了,撤下去吧。”祝溫卿淡淡地說。

冬眠以為只是這次的飯菜不合胃口,就命人去做了新的來。

祝溫卿依舊沒有吃。

秋蟬、冬眠立刻警惕對視起來。

“那奴婢再換一批來?”冬眠打量着祝溫卿神情問。

祝溫卿搖頭,堅定道:“我不吃了。”

“他什麽時候來見我,我就吃,否則就讓我餓死。”

祝溫卿話冷冷地,笑得秋蟬、冬眠直接跪在地上。

“姑娘,世子可能真的.......”

她家姑娘是不是瘋了!

“就這麽說,他不來我不吃。”

祝溫卿篤定地坐回椅子上,秋蟬冬眠對視一眼,秋蟬去找秦韻。

不一會,秦韻急沖沖跑進來。

“卿卿,不可!”

祝溫卿皺眉,看了眼秋蟬,秋蟬心虛地垂下頭。

“卿卿,司桁若是在,怎麽會不來!”

秦韻往前走一步勸着。

祝溫卿不為所動。

是以,最後秦韻都沒有辦法勸動祝溫卿。

就這樣,在第三日,宋博容坐不住,秘密外出。

“她現在不吃飯,篤定要見你。”

男人背對着他,沉默地望着外面。

“她已經餓了三日,在餓下去,人怕要沒了。”

男人依舊沉默着。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喜歡你這般,憑着藥味就确定你活着,甚至不惜用慢行自殺的方式逼你出現!”

男人更加沉默,頭垂下去。

司桁做到了,讓祝溫卿愛他愛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還不去見她嗎?”

男人沒有回答,依舊保持着他進門的那個動作。

宋博容以為他在掙紮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子在發顫。

他将手腕上佩戴的桃花串摘下,遞給宋博容。

“你把這個還給她,就說司桁心已變,桃花串奉還。”

宋博容接過,仔細看着手中的桃花串。

這些時日他凡是過來就能看見他在望着桃花串,像是望着祝溫卿一般。

“你确定?”

宋博容又問了一遍。

男人沉默一瞬,後篤定道:“确定。”

之後整個房間都靜下去,宋博容連呼吸聲都放地刻意。

“我懂了。”

宋博容走出房間,将房間門關住,男人的手李立刻握着身前的桌子。

時間都靜止,半晌後,男人的肩膀微微抽着。

“這是什麽!”

祝溫卿不可思議看着宋博容手上的桃花串。

宋博容重複着:“司桁說他心已經變了,桃花串奉還。”

“他當真這麽說?”祝溫卿反問。

宋博容重重嗯一聲,祝溫卿身子往後跌了下,站不穩,秦韻連忙扶住她。

“司桁怎會這種話?”秦韻也反問。

這世上誰都可能會厭惡祝溫卿,唯獨司桁不會。

“司桁當真這麽說。”宋博容看着美人垂淚,別過腦袋,“祝姑娘,我們本不是一池中人,司桁之前所做之事只是為了讓你愛上他,如今他做到了,就不喜歡了。”

祝溫卿冷笑。

“我要他親自與我說。”

秦韻突然頓悟,司桁真的活着,卿卿所想的就是真的。

司桁就是不見卿卿。

“我要去見司桁。”祝溫卿道。

宋博容沉默,司桁所說的話別說祝溫卿不信,他也不信。

“司桁他或許不會見你。”

“我不是說我去見他嗎?”祝溫卿骨子裏也是有種不宜察覺的偏執,那是對所愛之人獨有的。

“那我去問問司桁。”

祝溫卿心裏一陣悲涼,如今連見司桁一面都要讓宋博容問一聲才能見是嗎!

祝溫卿閉上

眼,點頭同意。

一日之後,宋博容回來,帶來的不是司桁見面的消息,而是一封和離書。

“司世子說當日成親只是興趣,之後所做之事全是鎮國公所拜托之他,如今既然不喜您,和離書自然是要寫。”

他居然寫得出和離書!

她接過和離書,看見和離書上的字,一下呆住。

字,是司桁的字。

他的字像他這個人一樣,偏執又很張揚。

“他還說什麽?”

宋博容回憶司桁說這句話時的人樣子。

他還是望着床邊,身子背對他,渾身散發着一股悲涼。

他說:“自此一別,各生歡喜。”

祝溫卿笑了。

好一句“各生歡喜”!她什麽都不懂的時候,司桁強硬地闖入她的世界、她的視線裏,硬生生在她的心裏挖出一寸之地,讓那一寸之地裝滿他。

可如今,他卻說“各生歡喜”!

可真是好得很!

祝溫卿将和離書撕爛,揚手讓它随風飄散。

“和離這件事,司桁若不真正見我,我是不會和離的!”

她一定要見到司桁!

看他能給出什麽理由來!

她根本不信司桁這說辭。

宋博容心裏長長嘆一口氣。

這兩人還真是冤家。

宋博容再去找司桁時,祝溫卿讓寧青跟着,這次,宋博容沒有在防備寧青。

當司桁察覺到周身有不一樣氣息時,寧青已經回去禀告。

“誰來了?”

宋博容沒有隐瞞道:“寧青。”

“你!”司桁慌張,當下命令司巳換地方,宋博容攔住他,“你冷靜點,你現在不見祝溫卿,能一輩子躲着祝溫卿嗎!”

“你知道的,她現在正是最喜歡你的時候。”

祝溫卿她不敢言愛,是司桁偏執又固執的愛撬開她堅硬的心房,她一心回上京與他成親,如今她卻只等來一份和離書。

她怎能接受!

司桁手青筋暴起,唇瓣緊緊抿住。

不出一會,司巳進來禀告說,祝溫卿的馬車就在外面。

司桁從窗戶往外看,看見姑娘走出馬車。

她還是依舊那麽漂亮,只是太瘦了,瘦地他心疼。

“姑娘,世子說不見。”

祝溫卿要進去的時候,司巳把她攔住。

姑娘?

司巳叫她姑娘。

祝溫卿悲寂從心中升起。

“若是有事,我們是夫妻應該一同承擔,為何這般!”祝溫卿質問着,目光往樓下看去,樓上的人膽小鬼似的把目光收回去。

“還是請你們世子出來一見。”

大約半柱香,司巳出來禀告:“世子說不見。”

“行,我就待在這裏一直等,等他見我為止!”

祝溫卿站在樓下,一直望着樓上。

她知道司桁就在上面,就在裏面。

她這一站,直接站了三個時辰。

秦韻想勸但不知道怎麽開口,默默站在旁邊。

“她跟你骨子裏是一種人,阿桁,你應該明白。”

司桁偷偷看了眼祝溫卿,又飛快收回目光。

許久後,他說他見。

但祝溫卿不會看見他這副殘破的身軀。

作者有話說:

還差一章!嗚嗚嗚我不行了!我争取明天補上!果然寶貝們罵我吧!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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