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真好,他們的小菩薩有人疼着呢。◎

祝溫卿心頭湧上氣, 正無處撒洩時,熟悉的男聲響起。

“夫人可是在找我?”男人說的緩慢, 祝溫卿轉身, 看見簾下白衣一角,又固執地把頭扭了回去。

祝溫卿又口是心非地說:“沒有。”

姑娘生氣就喜歡仰着脖子,讓人只能看見白嫩脖頸的一側。

司桁見狀, 眼神暗了下去。

祝溫卿雖然仰着脖子,但是餘光在司桁的影子上, 邊境的清晨帶着昏朦朦, 好似看不見太陽似得。

他的影子其實也看不清。

祝溫卿不想看了, 準備把餘光撤走,司桁快速走上前,附身親在她的脖頸上。

每次都仰着頭,看他不把她的脖子咬斷。

男人剛張開嘴,牙齒咬在女人細膩皮膚上,又頓住。

祝溫卿仰着脖子配合着,起初她感覺到一絲痛意, 但痛意還沒有怎麽蔓延,陡然消失。

她不自覺屏住呼吸, 慢慢等來男人無奈的笑聲。

笑意悶在脖頸上,發出來悶悶的。

還真是舍不得。

男人轉而親了親, 仰起頭,露出精致臉龐來:“夫人,別生氣了。”

男人聲音軟軟的, 搞地祝溫卿心頭怒火蹭蹭蹭往下掉。

但她不想這麽容易原諒男人。

她未語, 男人嘆口氣, 命司巳端來吃食。

屬于隴□□有的粥的香味飄出來, 祝溫卿眼睛都亮了。

“嘗嘗看?”司桁接過司巳的粥,遞到祝溫卿跟前。

入口即化,正宗的隴西味道。

祝溫卿含着一口粥,水眸清澈見底望着他。

司桁心底動容,身上壓着的那股火氣倏地被勾出來。

“誰做的?”祝溫卿問。

司桁目光在粥上停了停,沒有說話。

祝溫卿多聰慧的一人,附身圈住司桁的腰身。

男人生的俊朗,身子卻結實有力。

祝溫卿想到昨夜,就是這一副身體拉着她,浮浮沉沉,臉上一番燥熱。

為轉移話題,她道:“你做的。”

姑娘說的是肯定話。

司桁沒有否認。

姑娘又繼續問:“何時學的?”

話一說出來,祝溫卿後悔了。

司桁何時學的。

司桁還能什麽時候學的。

自然是他養傷的那段時間。

只有那段時間,他與她分離許久。

司桁聰慧地知曉祝溫卿心裏的想法,手在祝溫卿的心口處點了點。

“真要心疼我,晚上就在多乖些,嗯?”

男人目光柔情,祝溫卿只擡頭一眼,心髒就跳着厲害。

明明都成親許多,床底之事做了許多,怎麽還是這樣。

祝溫卿心裏賭氣,似乎憐愛地捧住她的臉,哄着:“近日邊境不太平,我出去查看一番,又惹夫人生氣,我認罰!”

司桁脾氣好,只對祝溫卿。

“那你陪我去附近看診吧。”祝溫卿命令般道。

司桁臉色頓了一下,很快藏起來。

祝溫卿有一身上好的醫術,自她來到邊境後,附近的百姓無一不來找她看病施藥,司桁在軍中就得知。

但邊境之地,終歸是不太平。

“好,但卿卿要答應我,以後只有我回來,你方可出門看診。”

這話說的讓祝溫卿頃刻想到自己被囚.禁的場景。

司桁沒回來,她不可出門,不是另外一種囚.禁是什麽?

祝溫卿臉色一沉,話憋在心口。

她知道司桁所想,也知邊境不太平。

司桁所做的皆是為她好。

“好。”

姑娘應答,司桁敏感地察覺出哪裏有稍許的不對勁。

邊境的天漫天黃土,風卷起來讓人看不見遠方。

“大娘,只要吃食上注意些,不會造成胃疾。”祝溫卿細心叮囑病患。

病患感天動地拉着祝溫卿的手,司桁背着她的藥箱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祝溫卿一連走訪數十家,很快,傳出附近來了個小菩薩,人美心善。

“你先休息下。”司桁實在看不下去,一手拉住祝溫卿,将她拽到自己大腿上。

祝溫卿推搡下,察覺到四下無人,便就坐在司桁腿上。

“你這麽拼命,若是把心思用在我身上多好。”司桁玩味地說。

祝溫卿垂眸,盯着司桁,慢慢笑出聲來。

把手搭在司桁胳膊上,感受着司桁脈搏跳動。

“公子脈搏強勁。”

短短四個字顯然不能打發走司桁,司桁正準備說話,祝溫卿又道:“公子現在身體之狀态适合生兒育女。”

氣氛陡然旖旎,司桁目光落過來,姑娘卻側着臉,不敢瞧他。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

祝溫卿假裝不懂,司桁笑笑,直接将她抱起來,往回走。

來診斷的病人見狀,不由低笑。

真好,他們的小菩薩有人疼着呢。

邊境民風開放,有許多西域混進來的異樣風情的女子,但在祝溫卿跟前不由失色,不出一日,祝溫卿的傾城之姿又傳遍邊境。

深夜,祝溫卿渾身像是被拆散似的,很是艱難趴在床邊。

男人僅着一襲長衫,長衫衣領很不安生地敞開。

姑娘就這男人的手,溫吞着喝着,幹涸的嗓子得到舒展,祝溫卿想到剛才都快沒有力氣喊着。

他在這種事上還真是奮力啊。

祝溫卿想着,腳用力蹬了下司桁的後背。

可還沒有蹬到,司桁伸手攥住姑娘小巧的腳。

男人速度快,祝溫卿隐約看見男人胸膛上暧昧的紅痕。

她羞地別過臉,腳心發癢起來。

“卿卿,怎麽就這麽不乖呢。”男人手摸着姑娘的腳踝,腳踝之上空蕩蕩,唯有白皙稚嫩的瓷肉。

祝溫卿還未回答,司桁附身,心甘情願親吻在腳面上。

一瞬間,有什麽在祝溫卿身體裏發酵,暖意從腳底直接竄到天靈蓋。

在她快不能呼吸時,司桁身子又附下來。

“不要了吧.......”祝溫卿手抵在男人胸膛前,卻像是抵在暖爐上。

好燙。

她欲撤走,卻被男人反手抓住拉過她頭上。

“夫人說為夫的身子正值壯年,怎能錯過最佳時節。”

不久時,司桁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祝溫卿。

祝溫卿身心得到徹底滿足。

翌日,祝溫卿貪睡,等睡醒又到晌午。

她醒來,摸着旁邊的被子,不曾想摸到一塊硬邦邦的肉。

司桁沒走。

她迷糊睜眼,司桁笑着貼過來。

她想到前幾次醒來總看不見司桁,故意問:“今日不忙嗎?”

“在忙哪有夫人重要。”

這人好會油嘴滑舌!

祝溫卿伸手掐在司桁的唇角上,司桁作痛,耍賴似的喊着。

不一會,祝溫卿被逗笑,松開了手。

司桁往前,将祝溫卿抱在懷裏,說:“卿卿,近日邊境不太安生,我實在不放心你,故才昨日對你說了那般話,并無有意圈.禁你。”

祝溫卿身子一頓。

她什麽都不說,司桁居然都懂。

“卿卿,信我,給我半年時間,我定平複邊境之亂,之後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

“好。”

司桁有憐愛般地在祝溫卿頭上落下一吻。

“你這小子,不見三日,去哪了?”司桁剛溜回去,王峰抓住司桁個正行。

司桁只道:“家中有事。”

王峰沉沉看他:“既然投身入軍營,當以國事為重。”

司桁在軍營中安排了數不清的眼線,所有事情自是應心得手。

“卑職明白。”司桁态度尚好。

王峰無奈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悠悠道;“要是有祥磬現在在就好。”

王峰不止一次發出抱怨,在他的眼裏,祥磬先生宛若天人,能保他們逢兇化吉。

底下的人聽着王峰王百長的話,頭顱低垂下去。

深夜,敵寇偷襲,他們駐守在最一線,毫無防備,王峰大罵,出現看見就是煙熏火燎的戰士拼命嘶喊的聲音。

“王百長,還沒有到最後,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司桁遠遠扔了一把劍過來,劍身帶血,濃烈地似乎将暗黑的天空撕開一道口子來。

王峰望着司桁篤定堅毅的身影,心中湧出來士氣,他拾起地上長劍,沖鋒陷陣。

王峰打着打着發現敵寇人數逐漸減少,他察覺不對,環顧四周,發現不知何時他們所在的地方居然被地雷保護着。

事先沒有人安置地雷。

王峰心裏越發奇怪,猛然想到快入夜時,司桁佝偻着身子。

不會吧........

司桁怎會知道。

他心裏正嘀咕着,司桁身輕如燕穿梭在敵寇人群裏,他所到之處,手起刀落,一個個匈奴人在他跟前死去。

匈奴人的人血飛濺在他的臉上,他都不曾眨一下眼。

有的士兵在膜拜司桁,有的士兵對司桁惶恐。

王峰一時語噎,他所行之事遠遠超過他理解的範圍。

“抓住了!”一黑衣人從暗地裏跑出來,蹲在司桁跟前。

王峰看見他們敬畏的将軍、南遠将軍被人壓着走出來。

“南懷将軍勾結敵寇,斬!”

司桁聲音震破天,身上強大的氣勢讓人不禁下跪。

南懷将軍還欲解釋什麽,司桁揚起刀直接化過他的脖頸。

頭顱掉地,硝煙暫停。

王峰錯愕盯着司桁,司桁一步一步走上高臺,宣布聖上聖旨。

原來他就是祥磬先生!

原來一切都是他謀劃好的!

一夜過去,清晨空氣中都有濃烈的血腥味。

王峰跪拜司桁,禀告戰後傷情。

“可還有何事?”

祥磬先生從江湖出名之日起,就從不露面,如今居然深入軍營,莫非這天子可是.......

王峰心中猜測,但也不敢露在明處。

司桁久未聽到回答,擡眸望他一眼,就将他心裏看穿。

司桁道:“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平邊境之亂,保國家天平。”

一句話,讓王峰心中敬佩。

不虧是祥磬先生,還真是一手好的謀劃。

“不過,我本名并不是祥磬,而是司桁。”

王峰大意地想,他知道啊,從他一入軍營,他便知道他是司桁。

司桁語重心長看他一眼,突然他明白過來。

司桁,長公主的嫡子,侯府世子,在鎮國公出事那一年,他親自上戰場,從無敗績。

可是,王峰自以為不動聲色看了下司桁的左腿,世子身子健全,怎會!

“我所帶出來的人皆是忠義之軍,本将軍有信心奪回剩下五座城池!”

司桁手一擡,五座城池的旗幟盡數倒下。

王峰心中愛國情懷大漲,他目光灼熱,落在司桁身上。

司桁行事瞞着宋都蔚,是以,宋都蔚看見前方不斷傳來的捷報,心中疑惑,為何他們打了一次又一次的勝仗!

不是答應匈奴王子,要連失七座城池嗎!

宋都蔚握着那捷報,心種大駭,左眼皮忍不住跳。

不行,他不能仍由事态這般發展下去。

祝溫卿聽了司桁的話,沒有外出看診,但是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求祝溫卿看診。

祝溫卿是個心軟的,看着那麽跪着一地面色發黃的百姓,于心不忍。

故此,她在室內開了一扇小窗,每日坐在窗前,替百姓看病。

時日久了,就傳出邊境神醫醫術出神入化,且養了荷花。

荷花,在漫天黃沙的邊境可是稀缺的玩意。

漸漸,那話傳到宋绛耳朵裏。

“你說,那神醫跟那瘸腿小兵在一起?!”

“是啊是啊,據說還是天女下凡!那容貌怕是當今的公主來了都比不了。”

宋绛冷冷一笑,他倒要去看看是什麽貨色。

“姑娘,你真是好人呢!上天會保佑你福氣綿綿。”

老婦人握着祝溫卿手,臉上的淚嘩嘩嘩地掉。

祝溫卿笑着溫柔擦拭老婦人的臉,送走老婦人。

這是今日最後一位病人了。

祝溫卿難得伸伸攔腰,邊境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這麽多日,病人都絡繹不絕。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祝溫卿回眸,看見随風搖曳的荷花。

還真是不容易,它還在茁壯成長。

祝溫卿摸了摸一片荷花花瓣,心裏想着司桁,昨日雖然收到司桁來信,但他們快半月未見,還真的蠻長的。

想着,心裏苦笑了下。

她發現即使跟着司桁來到邊境,她還是跟司桁聚少離多呢。

這樣可不好。

得尋個法子,能留在司桁的身邊。

冷不丁,聽見男人粗粒的聲音。

“這傳說果然不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宋绛出現在祝溫卿身後,祝溫卿回頭看,看見宋绛的臉,下意識皺眉。

宋绛肆無忌憚走進來,目光看着祝溫卿的臉就露出令人發指的表情。

祝溫卿後退,宋绛言語更是放肆。

“小美人,你跟那個瘸子有什麽好的!讓哥哥好好寵你。”

宋绛摩拳擦掌,下一瞬,寧青出現在祝溫卿跟前,但一對飛镖從遠處飛來,直接扔在宋绛的雙眼上!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對不起寶貝們!我又處理了點事情!來更新了!我會瘋狂更新的!給寶貝們說一句端午安康!趕在端午節節假日最後一天!各位寶貝們端午安康!!!

本章評論都有端午紅包!!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