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我想要修真(十一)
卧槽,天大地大男主最大,你說不要,誰還拿刀逼着你不成?!
聽了墨非夷的話,唐越的手顫抖了一下,心中萬馬奔騰,但是看向墨非夷的眼神毫無波瀾,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墨非夷被唐越盯着,心中忐忑,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腦袋。
【您好……】
“你和李大夫說好就可以了,萬事都依着你。”腦海中的聲音還沒說完,唐越出口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
“那你現在說完。”唐越用意識交流着。
【都被您說了……】
“你可以重複一遍的。”
【……】
墨非夷聽了唐越的話,眼睛一亮,興奮道:“娘親對夷兒最好了!那娘親,我們一起去和李大夫說清楚吧!”
“……”卧槽!你去找李慶說,幹嘛要拉上我?
唐越還來不及拒絕,墨非夷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腳下健步如飛,唐越勉強才跟上腳步。
年輕人啊,體力就是好……
男主說不要娶李豔豔啊,他唐越也無可奈何。他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為了集齊男主的願望,所以什麽都可以蔑視,唯有男主的願望要重視。
想到這些,唐越的底氣足了些,所以見到李慶的時候努力挺起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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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墨非夷喊了一聲。
李慶見了他們兩人,食指放在唇邊輕輕‘噓’了聲,低聲道:“有何事找我?”
“李大夫,我不想和豔豔成親。”墨非夷直接道,想到什麽了,底氣十足道,“我娘親也答應了的。”
卧槽,躺槍啊!這下李慶知道自己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了,以後他的臉面何在?
李慶的目光在唐越和墨非夷臉上來回轉着,臉上烏雲密布:“若是如此,你們原來也不該答應,何必讓豔豔空歡喜一場?”
“李大夫,都是我的錯,與娘親無關,若是您要怪便怪我吧。”墨非夷将唐越擋在身後道。
本來就和自己無關好不,按照原著劇情,從頭到尾也只有李豔豔單戀啊,強迫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墨非夷便這樣與李慶對視着。
過了許久,李慶首先移開目光,嘆了一口氣道:“也罷!這無緣之事,也是我強求。豔豔沒有這福分,我待會兒便與她說清楚。”
李慶這樣一說,唐越又起了恻隐之心,他本來對書中的第一位女配就充滿了同情心,山中的女兒單純漂亮,錯付了真心,一生孤老,實在可悲。而他與李豔豔也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雖然他這色狼之手對着這壯姑娘實在伸不下手去,但是也有了另一番情義。想到真實存在的李豔豔即将和書中的人有了一樣的命運,唐越心裏悶悶的。
果然凡是英雄都有無數個美人劫,看來這李豔豔就是自己英雄路上的一道劫,呃……雖然這美人不喜歡他。
“李大夫……”唐越喚了一聲。
李慶見了唐越,也想起了舊事:“雖然這事成不了,但是我答應你的事還是會幫你的。”
李慶答應自己什麽了?他是想找李豔豔談話,正确引導一下她的愛情觀。
卧槽,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唐越的臉猛地白了。
“非夷,你可知,這人都有男女之別,一陰一陽,方能平衡。陰陽兩者各司其職,這職也是天命所定。男耕女織,而這孕育後代之事也是女子所為。而唐越,他并非女子。你們這母女之事,其中怕是免不了烏龍。”李慶道,“你年紀尚幼,缺少人教導這事,我也算你半個師父,教你這些也是應當。”
李慶的話音剛落,墨非夷便呆在那處,久久無法回過神來。李慶的話在他腦海中回蕩着,有什麽懵懂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墨非夷右手抓在鬓發間,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墨非夷站在那處一動不動,如化作了一座雕像。
李慶看了眼唐越。
卧槽,你那種‘我只能幫你到這裏’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李慶晃了晃腦袋往裏走去。
“爹爹,我為什麽聽到外面有聲音?”
“你李二嫂家新養了兩只狗,還在鬧騰呢!”
“……”
他的爺們身份就要公布天下了,不用再當這倒黴的娘親了,但是這心裏一抽一抽是為什麽呢?
這太陽落了山,天也黑了下來,墨非夷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緋紅的夕陽落在墨非夷身上,那俊美的側臉此時看起來格外恐怖。
若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娘親,怕是對着的都是這麽一副表情了……
還是小白羊一樣的男主可愛些……
唐越心中全是濃濃的不安感,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陪着墨非夷站着。
“夷兒……”唐越忍不住喚了聲。
墨非夷緩緩地轉過了腦袋,面無表情地看着唐越。
膚白如玉,柳眉彎彎,眉間一朵朱砂豔麗如血,即使隔了許多年,這樣的容顏早就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裏。
墨非夷張了張嘴,喉嚨有些幹澀:“不管別人怎麽說,您自己告訴我,您是我娘親嗎?”
這問題把唐越問得一愣,卧槽,看自己有小丁丁就知道與娘親這種生物沒有交集啊!
但是……
唐越被那目光盯得點了點頭。
卧槽,他剛剛肯定被外星人附身了!這根本不是他本意啊!
墨非夷收了那恐怖的表情,笑了笑,拉着唐越的手往家裏走去。
“這世間之人多狡猾,之前他們總是想方設法的騙我要東西,如今又來離間娘親和夷兒的關系,實在可惡。”墨非夷冰冷道,看向唐越又帶上笑,“娘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無論別人怎麽說。夷兒不會中了別人的陰謀的。”
以唐越混跡江湖幾十年的經驗來看,墨非夷這些表現有些怪,尤其是剛剛那一眼,明明在笑,卻是冷冰冰的。用文藝的話來說就是:笑意未達眼底。
卧槽,這樣的男主有點吓人啊。
唐越到了家中還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但是墨非夷卻是以往表現,準備了晚飯,甚至替唐越打好了洗腳水。
“娘親,要我幫您洗嗎?”墨非夷盯着那雙纖纖玉足問道。
“自己的腳還是自己洗好些。”唐越連忙拒絕道。
“娘親,以前您替我洗,如今我替您洗本是應當。莫非……”墨非夷的話有些冷。
卧槽,洗腳就洗腳,你願意做洗腳工,他唐越就做一回大爺。
但是,這洗腳有必要洗那麽久嗎?
弘道三十四年的年末,冬日早已來臨,天氣冷了許多,尤其這茅屋還有許多地方漏着風。唐越洗完後連忙爬上了床,躲進了被窩裏。
墨非夷随後也爬上了床,理所當然地将唐越抱進了懷裏。
若是以往,這般娘們的動作,唐越早就奮起反抗了。
但是他本能的不妙,所以便乖乖地躺着,任由那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脖子間。
直到聽到墨非夷沉穩的呼吸聲傳來,唐越才松了一口氣,這小祖宗終于睡着了。
唐越集中精力,便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白茫茫的空間裏。
“穿內褲的弱雞,快滾出來!”唐越吼了一聲。
卻無人答應。
“一塊肌肉的腦殘。”
“卧槽,你是死了嗎?”
“這麽開心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我?”
那白茫茫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影,那人這次倒是西裝革履,看起來衣冠楚楚,正合了那一句‘衣冠禽獸’。
【您剛剛說的那些稱呼與我都不符合,所以我沒有出來。】
“難道你沒有穿內褲?”唐越的眼神落在男人的下半身身上。
【……您找我有什麽事?】男人尴尬道。
“你不是會讀出男主的思想嗎?他現在在想什麽呢?”唐越問道。
【我可以讀出男主的願望,但是其他內容無能為力。】
“那他現在有什麽願望嗎?”
【沒有。】
唐越眼神尖銳地盯着這人看着,棱角分明、相貌英俊,卧槽,長成這樣實在太讨厭了。
男人被唐越盯得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有些混亂,沒有明确的指示。您現在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幫助男主修真。】
“那你也多給我開些金手指啊,你教給我的只适合殺豬宰羊,是要我一邊做屠夫,一邊養活男主嗎?”
【對不起,我沒有權限。】那人抱歉道。
“果然是弱雞,等你要死了,記得告訴我。”唐越道。
再次睜開眼睛,唐越還是躺在那張床上,溫熱的氣息呼在脖子上,唐越不自在地轉了轉身,就對上一雙黑漆漆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