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沉迷美色

鄭元晝手裏攥被他捏成兩半的木梳臉色陰沉渾身戾氣。

一拳頭禦花園砸在假山石上,手背上鮮血溢出,他卻恍若感覺不到疼痛,生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我定要讓楚恒熠死。”

大殿中,他的部下正在等候着他,他走進去,所有人恭敬的迎接,他們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洗淨,殺紅了眼的戾氣缭繞不散,曾經莊嚴肅穆的大殿此刻卻恍若修羅場的地獄。

“楚恒熠派人前來調查,一定是知道些什麽,以他的手段絕對會毫不留手的全力出擊。”副将軍說道。

“我們的兵馬只有區區二十萬,不足以對付整個北梁國數以百萬的大軍。”

鄭元晝冷冷的掃視一圈。

“你們怕死。”

一衆部下齊刷刷跪下。“屬下們的命是鄭将軍從死囚營裏就救下的,只要鄭将軍一句話,萬死不辭!”

“你們說的沒錯,我們的兵馬是不足以對付楚恒熠整個北梁國的兵力,若直接對抗等同于螳臂當車,唯有用計将他引入陷阱才有機會。”

“将軍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可,楚恒熠武功高強又在帝天宮,我們要如何殺他?”

鄭元晝看向大殿中的龍椅,眯着眼睛。

“你們不是抓了個探子嗎,将他放了。”

“這……”幾人對視一眼,“若放了探子,他回去禀報楚恒熠,皇上在郾城的事情豈不是就暴露了!”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皇上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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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他看看楚恒熠能為洛君懷做到什麽地步,若他肯為洛小君涉嫌,他就設下陷阱殺了他。

若他不來,正好讓洛小君看清現實。

夜幕下,被囚禁的北梁國探子見獄卒正在打瞌睡,乘機将藏在鞋底的暗器取出砍斷了鎖鏈逃了出去。

副将躲在暗處看着這一幕,低聲道。

“去告知将軍,人已放走。”

三日後,帝天宮一處冷清的宮殿裏,景如歌坐在窗前,魂不守舍。

從被帶楚恒熠帶回平陵城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景如歌一直被關在華春宮中,沒來得及和楚恒熠拜堂,他便出征北門關。

娘被鄭元晝抓走也不知現在如何了,聽聞郾郡那邊出事了。

景如歌坐不住,她打算去打聽一些消息。

支開看守她的宮女景如歌偷偷的出了華春宮,遠遠的便瞧見一人疾步朝禦書房的方向跑去。

這男子一身窄袖的夜行衣,身形矯健神情焦急,應當是楚恒熠派出的探子。

難道是從郾郡來的?

景如歌緊跟了上去,到了禦書房門口附耳偷聽。

“啓禀君上,小的親眼看到鄭元晝将洛君懷囚在寝宮中。”

楚恒熠站了起來,冷着臉。

“果然是他。”

門外一聲響動,楚恒熠轉頭。

“誰。”

他一掌劈開大門,門外空蕩蕩的并無人在。

景如歌躲在牆角,捂着唇眸光閃爍。

“鄭元晝他不是要幫小君奪回江上?為何将他囚禁,不行我得去看看。”

正巧這時,一位公公走了過來,景如歌一擊刀手落在這太監的頸部太監暈了過去,景如歌将他拖到花叢裏,扒下他的外衣穿在自己的身上,僞裝成太監,朝宮門的方向走去。

她剛出宮,一匹從城門口而來的快馬入宮。

“啓禀君上方才有人将這信件釘在城樓上。”

楚恒熠讓徐公公念出來,徐公公将信打開,念了起來。

“想要洛小君的命就獨自一人前來郾城皇宮,若帶有一兵一卒本将軍就殺了洛君懷……稱帝。”

楚恒熠臉色大變,他一把奪過信逐字看完,手縮緊,信被他捏在手心,皺巴巴的成了一團。

“他敢!”

楚恒熠疾步走出禦書房,朝臣齊刷刷跪下。

“君上三思,這一定是陷阱。”

“切不可前去,君上!”

男人置若罔聞的略過他們,黑眸裏滔天怒意翻滾。

洛小君是他的帝後,他說過會娶他,絕不許任何人對他不利。

“駕!”

他翻身上馬,不顧傷勢揮動馬鞭速度越來越快,到了平陵城城門口一人跪在中間擋住了去路,楚恒熠勒住缰繩。

榮堯叩首在地,頭抵着地面。

“微臣懇請皇上回宮養傷,不可以身犯險落入逆賊的圈套!”

“讓開。”楚恒熠冷冷的看着他。

榮堯緊咬着牙。“君上要離開,便從微臣身上踏過去。”

楚恒熠面無表情的揚起馬鞭用力狠狠的抽打了下去,馬兒擡起馬蹄,嘶鳴一聲從榮堯的身上跳躍了過去,疾馳而去。

守城的将士匆忙下來将榮堯攙扶起來,榮堯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回頭看向楚恒熠離開的方向,眸光閃爍,咬牙蹬腿。

“當初我便不該讓君上留下洛君懷!”

說罷,狠狠的抽打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以前他以為楚恒熠攻打燕南國是為景如歌這個天下第一美女,直到大長老告訴他真相他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麽愚蠢。

他為何不催促君上對洛君懷嚴刑拷打逼問景如歌的下落,而是勸他留下洛君懷,以此來轉移君上注意,以免他‘沉迷美色’。

殊不知,留下洛君懷才是真正的沉迷美色。

雖然聽從了大長老話迎娶了景如歌,卻還未拜堂成親便遠赴戰場,他這不是在躲又是什麽。

戰事結束,此刻他應當将沒有完成的婚禮繼續下去與景如歌圓房,卻再次選擇離開,而這一次是為了洛君懷。

君上壓根就沒算真娶景如歌。

可若他不娶,他身上的孤煞又當如何解除。

榮堯嘆了口氣,他不知自己是該期盼君上平安無事的回來,還是希望出現意外讓洛君懷死了才好。

一晃眼,又過了三日。

因為鄭元晝要離開皇宮,所以昨日他便過來給洛小君解開了穴道,身體雖然能動彈了,卻行動遲緩。

鄭元晝找了個聾啞太監來照料他,不會說話也聽不懂他說話,洛小君現在想找個人幫忙通風報信都不能。

扶着床沿站起來,洛小君兩腿顫抖個不停,腳底心麻痛,這感覺就和睡覺壓着腿一樣,木讷又刺痛,只從床邊走到喝水的茶幾這段距離便足足走了一刻鐘。

洛小君艱難的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想端起水杯卻發現自己的完全不受控制,水全灑了。

他頹廢的将水杯放下。

顯然鄭元晝并沒有給他解除穴道完全。

他壓根就不是洛君懷,也沒他那樣的國仇家恨,更加贊同不了鄭元晝殊死一搏的做法,不行,他不能留在這裏,得找機會離開。

“咯吱。”門開了,是那個聾啞太監。

他端着托盤進來,将飯菜放在他面前,一勺一勺的往洛小君嘴裏喂。

洛小君錯開頭不吃,聾啞太監跪在地上嘴裏呃呃呃說個不停,看表情應當是求饒。

洛小君并不是不知道做下人的難處,當初自己初到帝天宮被楚恒熠刁難,做過太監的他知曉他們的不易。

終是心軟的道了句。“我吃。”

洛小君張開嘴,聾啞太監将食物往洛小君嘴裏送,洛小君心善,卻不曾注意,這太監眼裏的歹毒。

一碗飯吃玩,聾啞太監端着托盤和空掉的碗離開。

洛小君的頭昏沉沉的,眼皮很重,順勢趴倒在了茶幾上。

模糊間有人推門而入。

“他也配當帝君?”這聲音充滿了敵意。

“他根本就不配讓我們俯首稱臣,現在就殺了他!。”

說話的人揪住洛小君的頭發,将他的腦袋從趴着的姿勢,變成上仰。

失去意識的洛小君眼眸迷離空洞,紅唇微張,說美更多的是魅,只看得這将士咽了口口水。

“聽聞他已經被楚恒熠給睡了,不如在他死前,讓我們兄弟二人享樂一番,反正寝宮裏除了你我也沒有旁人。”

身後的将士按住他的肩膀。

“這樣做,将軍會動怒。”

“将軍在布置陷阱,這幾日回不來,等完事後殺了他再放一把火,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說着,将洛小君推到地上,洛小君從椅子上摔下來,墨發與寬袖淩亂的在地板上鋪開,昏暗的燭火下,散發着極致的誘惑。

撩撥得這将士急不可耐的解下腰帶卸下盔甲,哐當一聲響,将盔甲丢在地上,蹲下來去解洛小君的衣帶。

“鄭将軍費盡心機将他救回來,說得好是複國,實則不就是看上這副皮囊嗎,呵呵呵,咱們兄弟拼死拼活的憑什麽就他一個人享受,今日也讓我也快活一把。”

見背後同夥還不動,他催促起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脫了褲子,咱們兄弟二人有福同享!”

背後依舊沒有回答,他不悅的回頭,便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花盆砸在他腦門上,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景如歌拍拍手上的泥。

“什麽玩意,小君是你能觊觎的,呸。”啐了一口,不解恨又踹了一腳。

将人都捆綁結實,她跑到洛小君身邊。

“小君,小君?”

見他沒反應,景如歌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打開塞子放在洛小君鼻前讓他嗅,只片刻他幽幽的睜開眼睛。

景如歌一臉欣喜。

“你醒了。”

“如歌,你怎麽在這裏。”洛小君想站起來卻因為穴道并未完全解除遲緩木讷。

景如歌皺眉。“鄭元晝,這禽獸竟點了你的穴道。”

她快速的解開洛小君的幾處穴道,抓住他的手。

“乘着鄭元晝要設計殺楚恒熠!我們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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