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 40
南祁那個氣啊,這小崽子被人拐了不說,還要帶那混蛋回娘家,帶了也就罷了,還要跟他說,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他這些年去過很多地方,也從古走到現代,無盡的歲月,見過很多的人,遇到很多事,心性本該淡然,卻還是做不到豁達。
管不是,不管也氣到自己,倒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機會再去隔應隔應那小子。
宋栖渾然不知道南祁又盯着他哥了,還在計劃着去給爺爺過大壽該買什麽。他問淮逸,淮逸正在看書,見他過來連忙把書放出一邊把人摟到懷裏來。
“這小眉頭皺得,都快像一個小老頭了,當然小栖哪怕是小老頭也是可愛的小老頭。”說罷,他捧着宋栖的臉,視線鎖在濕潤的唇上,狠狠親了幾下,指尖碰了碰他的眉頭,壓抑着喘氣聲,“是什麽事讓我可愛的小栖煩惱了?說說看,哥都幫你解決。”
宋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哥你再不正經,今晚就不理你了啊。”
淮逸哪裏會給他不理會自己的機會?于是立即很沒有原則地投降:“是哥哥錯了,我們小栖最可愛了,才不是小老頭!”
宋栖完全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更加郁悶,他趴在淮逸胸口,悶悶不樂道:“爺爺生日快要到了,你要送他什麽啊?我想送他玉,最近南祁給我搞了一塊,挺好的,爺爺應該會喜歡。”
“南祁?”淮逸咀嚼着這兩個字,臉色有些危險。
宋栖心虛,小聲道:“也就是我那二哥宋清禾啦!”
淮逸臉刷地就黑了,陰沉沉的,好似狂風暴雨要來臨,吓得膽小的人瑟瑟發抖。
“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的?他私下裏找你了?”
“他也是我哥啊,找我也很正常吧。”想說是他師父的,想想還是算了,怕吓着他哥。當時他現形時他哥可是軟了呢,若是再吓軟了可怎麽辦!
然而他的用心良苦卻被已經成為他男人的淮逸會錯了意,一想到那家夥當時出入他家對他的挑釁,心裏氣的要命,忍不住想無理取鬧:“小栖兒你不是說你只叫我做哥哥的嗎,現在又叫他,我還是不是你獨一無二的哥哥了?!”敢說不是,哥日/死你!
宋栖搖搖頭。
淮逸氣狠了,決定給他個教訓,于是一把扣住人的後腦勺,來了個法式長吻,足足吻了有五分鐘,直把人的雙唇吻的濕溜溜的,紅豔無比,眼角發紅,氣喘籲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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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推開他,微微偏過頭,耳尖發紅,窘迫道:“你不一樣,你是我男人了!”
淮逸心情瞬間陰轉晴,外加美滋滋!小栖叫宋清禾做哥又怎樣,他可是小栖的男人,是要睡小栖的,而那家夥無論怎麽埋汰他,還不是只能看着自己小栖被他睡?!
心情好了便幹什麽都有動力了。“爺爺什麽東西沒見過,送不送倒沒多大關系,人能回去,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不過,只是小栖你,”淮逸看着他,有些遲疑:“可是大家都不記得你了,到時候去到,爺爺也不認得你,你會不會很難過?”
“不會的,我有你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怎麽會不難受,可是能怎麽辦,他只能自我調節,告訴自己世上沒有兩全之法,有舍有得。他得了淮逸,被其他人忘卻,也是應該的啊。
淮凜生日是中秋節前一天,淮逸回到淮家時已經是傍晚了,從十幾歲離開到現在再次踏進這大門,已經過去了十幾年,然而那些恨和憤怒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而是在他知曉一切後,愈加強烈。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淮琛他們。
手上傳來涼意,有人牽住了他的手,還安慰地捏了捏,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人臉上漾開淺淺的酒窩,暖暖的,甜甜的,一下子就把他從失控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恍惚了一瞬,便跟着笑了,不管怎樣,現在這一切還沒發生,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不必要這麽害怕,不會讓悲劇再次上演的。他會将他們連根拔起,而且不會弄髒自己的手。
淮凜見他們回來十分高興,抛下一堆老友急匆匆地來門口接人,果然見阿逸和小栖已經到了。但他口是心非慣了,愣是把高興收了起來,板着一張臉不悅道:“京都離這裏就幾個小時,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晚?就這麽不想見到我這個老頭子嗎?”
淮逸不說話,就在一旁笑着看他,等他把怨氣發完。
宋栖則是笑眯眯地走上前問候人,還把禮物給了淮爺爺。淮凜自然是識貨的,一瞧那玉,是塊玉獅,晶瑩剔透,無一絲雜質。他見過很多玉,無論怎樣好的,都沒有這塊剔透,只是碰着了,整個人都是神魂一清。
淮凜雖然很喜歡,但還是把玉還給宋栖:“小栖,我也就一個半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這玉是個好東西,你還是留着吧。至于禮物,你們能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宋栖愣住了,轉頭去看淮逸,兩人視線一觸即離,淮逸搖了搖頭。
宋栖把玉放進淮凜手裏,笑道:“這玉本來就是我專門尋來給爺爺您的,爺爺您若是不要,是不是不歡迎小栖來啊?”
“說的什麽話!”淮凜奪過玉獅子,惡狠狠地瞪了淮逸一眼,意味深長道:“有些人啊,生着了還不如不生呢!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進來啊,難道還要大家都出來接你嗎?”
宋栖讪讪地笑了笑,拉起淮逸進屋。兩人靠得極近,一人還附在另一人的耳邊說悄悄話:“哥,你說大家明明都不記得我了,怎麽就爺爺一個人記得?”
淮逸也納悶着呢,不過還是聯系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疏遠,勉強作出了解釋。“也許只有爺爺是真心挂念你的,不是爺孫勝是爺孫,所以在被遺忘過程中,他還會記得你。”
“真有這種可能。”宋栖哼笑,随即朝他耳朵吹氣,還使壞地戳了戳淮逸的腰窩:“最近喝的糖水有點少,怕是待會兒堅持不了多久。”
淮逸連忙說:“給你吃,回去不管是蘿蔔還是糖水,都給你吃!”
“哥你這個樣子真像登徒子!”
“不然怎麽配得上小栖?”淮逸大言不慚。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咬耳朵,還說話那麽大聲,你們不害躁,我還要臉叫人呢!”淮凜不滿地瞪着他們,滿眼失望。
宋栖、淮逸頓時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