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模一樣的話

“老公,攵這個字都有什麽含義?”

睡覺前江既遙就聽洛桉忽然問了這麽一句,他想了想:“與‘攴’差不多,沒什麽特殊含義。”

側過頭:“怎麽?“

“今天我在法檢科的冷藏庫裏看到一具男屍,一半臉的肌肉被剔除,顴骨上刻了這個字。我在想兇手為什麽要在他臉上刻這個字。”

江既遙:“或許是想侮辱他。”

洛桉也覺得是這樣,可為什麽非是這個字?

沒有什麽特殊含義。

如果刻的是一些侮辱性的詞彙,不是更能滿足兇手的報複心理麽。

睡覺前想事情越想越睡不着。算,不想了。

他不困,蛋黃還得睡呢。

洛桉看着天花板正打算閉眼,結果又想起什麽事,笑了聲,沒忍住跟江既遙分享了一件糗事。

“我沒想到沈科長才28,當時我幫他拿工作證時,說了句‘您和席寒将軍同歲啊,年少有為’。沒想到他一下愣住了。”

說到這洛桉側過身,後悔的撞了江既遙肩膀一下:“我當時是不是驚訝的太明顯,讓沈科長尴尬了。”

雖然沒有惡意,但如果沈渡很在意年齡,自己這樣好像不太好呀。

江既遙沉默片刻:“我想他應該不是在意年齡。”

他低頭迎上洛桉好奇的目光,猶豫一會:“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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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江既遙說完,原本睡意朦胧的洛桉一下從被窩裏坐起來,不可置信道:“沈科長是席哥前男友?真的假的!”

估計這事換個人告訴他,洛桉都會當個笑話聽,可說的人偏偏是江既遙。

從這個男人嘴裏說出的話,想不信都不行。

可沈科長那麽清清冷冷的人,怎麽會跟席寒那麽油的人在一起?

在原着裏席寒倒确實被不少人抛過橄榄枝,可他公開承認過的卻一個沒有,洛桉也一直以為作者只想讓他一心搞實業,沒想到他也是有前男友的,還是這麽出乎意料的沈科長。

洛桉忍不住好奇道:“那他們後來為什麽分了?”

對此江既遙也一無所知,“不知道。”

他一向沒有探尋別人八卦的興趣,而且席寒和沈渡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短,只有半個月不到。

等沈渡從軍區醫院被調走,兩人也就沒再聯系。

“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雖然席寒平時看着随和健談,感覺大街上随便碰見一個,都得拉着唠起來。

但肯定不是玩弄別人感情的人。

沈科長更是,一本正經,完全能把實驗室當家的人,真想象不到他談戀愛會是什麽樣子。

江既遙:“不清楚。這是他們的事,我也不好多問。”

洛桉點點頭:“也是。”

擡頭親了江既遙一口,還是他們好,永遠不會有誤會。

而且無論他怎麽胡鬧,江既遙都會無限縱容。

說到這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某處:“都兩個月,是不是該擴張了?”

“……”江既遙:“剛才你說要早睡。”

洛桉鑽進他那邊的被子,翻身壓上去:“吃飽了一樣睡。”

然而說吃飽一樣睡的人,還沒吃飽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更無奈的是人睡着後肌肉一下縮緊,江既遙出來時,額頭上的青筋都爆起一片。

“……”

慢慢把洛桉擺正,蓋好被子,自己下床去了洗漱間。

第二天洛桉去樓上送完資料剛回來,就被苗俞拉住。

雖然洛桉自從來法檢科沒跟她說過幾句話,不過對方倒很自來熟的樣子,一上來就叫他小桉。

“小桉,我聽說你最近負責冷庫樣本登記對吧?”

洛桉點頭。

“哎呀沈科長真是的,你都懷孕了,怎麽還叫你去負責地下冷庫的工作,明明當電子記錄員更省事,只要稱重一掃描就完事了,書記員還要作日報,多麻煩。而且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說着露出一臉惋惜的表情:“要是我帶着你,肯定舍不得讓你去地下冷庫做這麽無聊的工作。司法考試第一名的,就去做這種重複性工作,簡直就是人才浪費。”

當時劉科長本來是說讓她或者易文傑來帶洛桉的,沒想到沈渡也來湊熱鬧,原本能帶皇子妃的機會就這麽被搶走,說不氣肯定不可能的。

而且還讓洛桉天天負責這麽白癡的工作,書記員,說不好聽點只要認識字的都能做吧。

洛桉看着苗俞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由得彎起嘴角,“沈科長讓我去地下冷庫是為了日後讓我當他的助手能提前熟悉環境。而且我懷孕了,電子記錄就算帶着手環也會有少量輻射,肯定還是做書記員安全些。苗姐你誤會沈科長了。“

本來還想能不能借機把洛桉撬過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想,苗俞幹笑一聲:“那是我想偏了。”

洛桉轉身要去工位換衣服,沒想到一轉身就看沈渡正站在門口,估計剛才他和苗俞的對話都被聽去了,洛桉朝他微微一笑。

沈渡無聲的點頭後,沒進門直接朝實驗室的方向走過去。

今天洛桉進冷庫時,發現沈渡沒像往常一樣直接進實驗室,而是站在門前等他。

不等洛桉站穩腳跟,就聽他說:“今天你跟我一起進實驗室。我先給你完整示範一次,明天我要看你的成果。如果效果達到标準,後天我把旁邊的試驗臺開放給你使用,你可以從往年的案例裏,選你有把握的開始實驗。”

……

等到中午吃飯時,江既遙有事暫時不在司法部,洛桉抱着飯盒就在人群裏看到了同樣孤身一人的沈渡。

徑自走過去,坐到他對面。

沈渡看他一眼,沒說什麽,只是吃飯的動作明顯有些不自在。

洛桉打開飯盒,露出一盒鮮香撲鼻的蝦餃,每個都是個頂個的大,餃子皮也是薄如紙片,包裹着鮮嫩多汁的牛肉粒和整顆飽滿的大蝦仁,整張皮都被撐得近乎透明。

加上飯盒的保溫作用,就跟剛出鍋的一樣,上面還冒着騰騰的白汽。

隔着餃子皮就知道裏面包的都是好料。

洛桉:“沈哥,海鮮過敏嗎?”

沈渡搖頭。

同時有些不适應的皺皺眉,好像不太習慣洛桉突然改變稱呼。

洛桉直接把蝦餃給他夾過去兩顆:“昨晚回去包的,嘗嘗。”

沈渡眉頭皺得更深,他從來沒有過跟別人互相夾菜的經歷。

但看洛桉一臉等着試吃的表情,他垂眸猶豫一會,象征性的在旁邊咬一口,“謝謝。”

結果這半口餃子入口,香醇濃郁的湯汁落在味蕾上,就讓他頓了一下。

本來只想敷衍了事,配合一下洛桉,到最後卻把兩顆蝦餃都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洛桉笑着問:“好吃嗎?”

看他點頭後,又給他夾了幾個,這是兩人份的飯盒,自從入職以來他就一直跟江既遙中午一起吃飯,今天江既遙外出,正好找個人跟自己分擔一下。

沈渡看着飯盒裏的蝦餃,想拒絕又舍不得,明明只是普通的蒸餃為什麽會這麽好吃。

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發緊,暗罵自己沒出息。但是又不得不屈服于美食的誘惑下。

既然都吃了人家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再擺冷臉,破天荒的主動跟洛桉說了一句話:“這是怎麽做的?”

“就是蝦仁加牛肉做餡,用面皮包好了上鍋蒸,簡單的。”

蝦仁和牛肉,沈渡還是第一次聽過這兩種東西做餃子餡,平時他吃的都是雞蛋蘿蔔或者生菜蘑菇的。

而且味道很淡,煮熟之後不沾醬料根本吃不下去。

不像洛桉包的這個,就算直接吃都覺得鮮香爽口回味無窮。

吃了以後,沈渡眼鏡片上泛起了一層白霧,是蝦餃的熱氣給蒸的,他從上衣口袋裏摸出眼鏡布,摘掉眼睛開始仔細擦拭。

洛桉卻在猛然擡頭間看得一愣。

這難道……就是被眼鏡封印的顏值?

感覺摘掉眼鏡和戴上之後簡直就是兩個人!

如果沈渡一直這樣,肯定沒人因為他28歲而感到驚訝,反而還會感嘆他像18。

心裏不由啧啧,席寒也是看上人家美貌了吧。

洛桉:“沈哥,你沒想過給眼睛做手術?”

在這個世界,別說做近視手術,就算眼睛沒了,都能重新安裝義眼。所以平時除了看視頻會帶藍光眼鏡,日常生活極少能看到戴眼鏡的人。

沈渡搖搖頭:“習慣了。”

說着就帶上眼鏡,把顏值封印回去。

頓時又老了十歲。

洛桉:“……”

實在暴殄天物。

這時沈渡桌上的通訊器亮起來,洛桉剛提醒他接通訊,自己兜裏的通訊器就響了。

這麽巧。

結果兩人的通訊都是劉顯意打過來的,叫他們快點到門外上車。

有大案子!

這還是進入法檢科以來,第一次到案發現場實地檢查。

等他們趕到現場,警衛隊的人已經在外面維持秩序,洛桉跟着沈渡從警戒線下面鑽進來,

下車看到這院子的時候就能猜到,死者肯定身份顯赫,果然進去之後就看到一棟氣派的古堡,五光十色的琺琅圍牆,中庭裏怒放的珍惜花種恨不得占一條馬路。

帝國建立後,七十九洲大陸整體進入現代化模式,統籌規劃後,原本的舊宅基本都被拆遷同比例兌換成新型住宅,只有少數的舊貴族,依然保留着曾經的住宅,以顯示他們身份的尊貴。

而且看這棟古堡的造型,雖然翻新過,但年頭應該也很久了,至少往前推個二三百年。

他跟在沈渡後面提着工具箱,沒想到江既遙跟姜沉也在,看到洛桉他們,兩夥人相互點頭示意,隔着防護面罩誰都沒有說話。

這不禁更讓洛桉意識到了這起案件的嚴重性,連江既遙都親自出面,至少是B級案件。

他順着門縫看了眼,劉顯意和易文傑已經開始檢查,因為檢查的人不宜過多,等他們出來,他和沈渡才能進去。

沈渡回頭看了眼洛桉:“你行嗎?裏面血很多。”

一般法檢員當然是不怕血的,只是洛桉情況特殊,這時候對氣味會變得非常敏銳。

洛桉:“放心,前天還吃了毛血旺。”

“……”這又是啥?

等劉顯意他們出來,沈渡帶着洛桉進去,房門一開,就看到兩塊白布在地上蒙着。

洛桉一邊打開工具箱,一邊問:“兩個?”

不然怎麽蒙兩塊布。

沈渡搖頭:“一個。”

“?”

洛桉往那邊看了一下,兩塊布下确實都有隆起:“肢解?”

沈渡:“扒皮。”

“……”

還真夠變态的。

沈渡主動挑了出血量多的那個,洛桉就走向了靠窗邊的另一塊白布。沈渡那邊的是被剝皮後的軀體,他這邊的應該就是被剝下來的人皮了。

只是很奇怪,人皮為什麽是鼓起來的?

這樣蓋着白布看過去,下面就像躺着一個人一樣。

洛桉把敞開的工具箱放在一邊,在手上噴了一下消毒劑,直接掀開地上的白布,一張被稻草填充的人皮就映入眼簾。

填充的剛好跟人等比例大小,怪不得是鼓起來。

整張人皮應該是從腳底開始,把兩條腿先剝下來,再沿着後脊椎一刀劃到頭皮,然後從後背整張剝掉。

不得不說,雖然後背的切線不是很整齊,但整張皮幾乎完整無缺,至少從正面來看,沒有任何瑕疵。連缺少的眼睛,都被用兩顆石頭填充上了。

嘶……

洛桉用鑷子撥了撥上面的兩顆石頭,左邊那個塞得并不是很深,輕輕一撥,當啷就掉下來,露出眼窩後亂糟糟的稻草。

他拿出密封袋,把石頭直接密封進去,貼好标簽,放進物證帶裏。

再去試探右邊的石頭時,卻發現這顆明顯要比左邊的結實許多。人皮僵硬後縮起來變得很緊,夾住拔了一下都沒拔掉。

難道是塞這個時突然着急了,就沒使勁往裏塞?

洛桉正想加大力度把這顆石頭扣出來,看裏面是不是塞着什麽東西,忽然在人皮靠近鼻梁的眼睑下,發現了一個不明顯的凹窩。

像是小拇指關節按下去的形狀。

……

中午回去後,兩夥人坐在車上,開始交流案情。

劉顯意先問了沈渡:“當晚庭院和室內電路被破壞,但只用了7分鐘就修繕完成,在停電的前三分鐘古堡內還有人反饋見過公爵,可在電流修好後,監控就顯示出公爵已經遇害。你覺得兇手是怎麽做到在10分鐘內殺害公爵又完整剝皮的?”

沈渡:“那個反饋的人是誰?”

他這麽問,劉顯意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直截了當道:“不是他做的,案發前他跟公爵打完招呼就下樓了,很多人都看到他在院子裏幹活。而且他右利手,而兇手卻是個左撇子。”

聽他們倆的對話,洛桉在旁邊舉了下手。

劉顯意看他一眼,笑道:“舉什麽手,又不是在開會。直說就行。”

洛桉:“我覺得兇手應該不是左撇子。”

一句話說出來,整個車上都安靜了一秒。

旁邊的易文傑科普道:“是這樣的洛桉,雖然現場沒有留下作案工具,但我們在人皮後背上發現了不少指痕淤青,經判斷都是右手留下的,這說明兇手在把公爵背朝上放在地上撥皮時,應該是左手拿刀,右手在按着被害人,所以才會在身體一層留下那麽多淤青。”

洛桉:“那也可能是他故意用左手來幹擾判斷。”

易文傑和劉顯意對視一眼,點點頭:“也确實有這種可能。”但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左撇子,還能把皮剝到這種程度,也真是一個曠世奇才。

這手法完全趕得上專業法檢員,甚至有的地方切割的精密程度,連易文傑都嘆為觀止。

看兩人明顯都不太相信的表情,洛桉直接拿出通訊器,把剛才拍攝的照片調出來,放大給他們看:“你們看到這塊石頭沒有,仔細看,這石頭上刻着一個數字9。應該是兇手把石頭放到眼窩的位置後,用兇器刻上去的,所以這顆石頭才比另一顆要按得深很多。而且你們看這個凹陷,是偏向鼻梁一側的,這說明兇手在刻字時使用的應該是右手,所以小拇指才會按在這留下一個痕跡。”

本來還打算沿着左撇子的方向去找兇手,如今被洛桉這麽一分析,幾個人頓時愣住了。

這麽說這個兇手左右手都可以。

他是故意僞裝的!

沈渡:“那個最後見到公爵的傭人可以再着重調查一下。”

他始終覺得那個人有些問題,畢竟10分鐘殺人剝皮,理論上怎麽都完不成的。

……

等回到實驗室,洛桉就開始幫着沈渡打下手,洛桉把那塊石頭上的血跡沖洗幹淨,上面刻的“9”更加清晰的顯現出來。

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人在實驗室一連忙到下午六點,劉顯意那邊來了消息,說兇手已經投案自首了。

就是沈渡之前懷疑的傭人。

洛桉和沈渡對視一眼,趕忙換衣服去辦公室。

“自首了?人呢?”洛安有些意外,當時在現場做筆錄時,那個傭人還矢口否認自己對公爵動過殺機,這才24小時不到,人就來自首了。

劉顯意卻搖搖頭,拿出一張信紙:“人畏罪自殺了,只留下一封遺書,交代了他殺害公爵的理由和作案過程,正好跟法檢報告相吻合。”

洛桉把信接過來,沈渡也在旁邊看,可看完後兩人的表情卻是如出一轍的疑惑。

易文傑看他們兩個比之前還愁的模樣,不禁好奇道:“這不案子都破了,你倆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洛桉把信紙還給劉顯意:“我覺得兇手不是他。”

就連之前一直懷疑傭人的沈渡此刻也搖了頭:“我也覺得不對勁。”

“……”易文傑聳聳肩:“不是他殺的還主動承認,這人是腦子有病嗎?再說如果不是他殺的,他怎麽知道兇器藏在哪?還把作案過程交代的這麽詳細?而且他信上說的內容,也找當事人核實了,公爵确實多次侵犯他的女兒,他這才動的殺機,父親為了給女兒報仇這個動機也完全合理。況且他也是當晚停電前最後見過公爵的人,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嫌疑最大,你們為什麽覺得不是他?”

洛桉朝那封遺書瞥去:“字跡不對,這遺書上的字跟石頭上的9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寫的。”

聽他這麽說,易文傑頓時就反駁道:“之前你不是說他左右手都可以麽,有可能這遺書是左手寫的。”

“用左手是為了僞裝,而他寫這封遺書是為了坦白自首,沒必要臨死還僞裝。”

說到這沈渡也道:“而且那個傭人精神力只有B,公爵雖然也年邁,但精神力很高,他是怎麽在短時間內控制住公爵還把他活剝皮的?”

易文傑嗫嚅了幾下嘴唇,終究沒說出什麽。

确實這起案件還有很多疑點尚不明晰,但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已經死無對證,他們就算想知道也無從查起。

……

晚上洛桉跟江既遙一起回去,半路就收到了外公發來的消息,問他還要不要榴蓮。

洛桉想起那一保鮮櫃的榴蓮,笑了笑。

【暫時不用了外公,上次寄來的還沒吃完。】

而且家裏只有他自己吃,每次江既遙嗅到榴蓮的氣味,都會無意識地皺起眉頭,跟他保持距離。

還有一次洛桉故意吃完榴蓮惡搞的去親他嘴,江既遙當時沒什麽,等第二天起床,發現牙膏用沒了半管。

外公那邊好像不放心似的,又問他還想吃什麽,還說要一樣水果給他送過去一份,洛桉趕忙婉拒。

精靈國度的水果沒有上千萬,也有上百萬,這要是一樣給他送一份,估計能吃到蛋黃的孫子出來。

平時外公怕打擾他休息,聊幾句就說再見了,今天卻好像很想跟他說說話似的,一直聊了很久。

洛桉也就把今天工作上碰到的案子跟外公說起來。

【外公,我覺得兇手應該不是那個傭人,可如果申請重查,就要找到能證明兇手另有其人的證據,我還沒有頭緒。】

其實他也沒想精靈王會給他什麽建議,只是今天聊的時間長,在親近的人面前,有些話就随口說出來。

【外公:你如果覺得這是正确的,那就去做吧,外公支持你。小桉你要記住,有些時候眼睛才是最會騙人的。】

看到最後一句時,洛桉猛然一愣,看向旁邊的江既遙。

江既遙:“怎麽?”

洛桉:“我外公剛才說了一句跟你之前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說着就把通訊器舉起來給江既遙看。

洛桉好奇道:“這句話到底有什麽具體含義?”

江既遙回想:“我對你說的就是字面意思,有些時候不能僅靠眼睛去判斷事物的好壞,但外公說的。”

他看了眼通訊器:“不甚清楚。”

結果正看着,外公那邊又發來一個消息。

【外公:對了,那臭小子在你身邊嗎?問問他想吃什麽好吃的,多給他吃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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