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榮的聲音在阿哲耳邊輕輕地響了起來:“想看嗎,阿哲?”
這輕輕的聲音帶着男人嘴裏的暖氣,一下子沖破了阿哲心裏的防線,阿哲的心劇烈地狂跳了起來,他一個勁地點頭。
于海榮輕笑了一聲,他摸了摸阿哲的頭,說:“想看就幫我脫掉,讓你看個夠。”
阿哲像得到命令一樣,将于海榮的軍綠色短褲扯了下來,當然,于海榮也是極力配合。阿哲平時在村裏的池塘裏也會偷偷過瞄成年男人的性器,可像眼下這樣真真實實地觀察是平生第一次,何況,還有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迷人味道,阿哲簡直感覺到了幸福。
“大嗎?”
“大!”
“喜歡嗎?”
“嗯。”
“我就知道你喜歡,早就看出來了。”于海榮輕輕地将阿哲抱在身邊,将阿哲小小的身體褪幹淨,他的體溫覆蓋着阿哲,他的手在阿哲臉上輕撫。
“阿哲,你長得好讓人疼啊,叔喜歡你呢。”
阿哲蜷伏在于海榮寬闊的懷裏,他的手裏緊緊地抓着于海榮的性器,那是一根雄偉的男人性器,粗壯,堅硬,溫暖,在阿哲的手心裏蓬勃地跳動着,阿哲感覺自己的心都随着它進了一處神秘的境界,在它的世界裏忘卻了現實。
“阿哲,喜歡叔嗎?”于海榮夢一般的聲音又在阿哲耳邊飄蕩。
“嗯。”
“叔要你做什麽,都願意嗎?”
“願意。”
于海榮将阿哲抱緊,在他光滑的少年身體撫摸不已,他帶着煙草味道的唇也慢慢地迫近,阿哲聞到一股醉人的煙草味,幾乎是本能,他和一位成年男性上演了接吻游戲。
那是一種讓阿哲記憶深刻的情景,而當于海榮引導着阿哲的身體來到他兩腿間的時候,阿哲知道于海榮要什麽,阿哲知道自己也需要一種吸允的渴望,他聞到了那種原始的男性味道,他癡迷于這種味道,于是,阿哲輕輕的張開嘴,将于海榮的碩壯男根輕輕在吞吐,幾乎完全是一種本能,阿哲從未進行過這種游戲,卻在一瞬間就學會了。
那天晚上,阿哲掌握了一位成年男人的秘密,也從于海榮的嘴裏聽到了有關男人秘密的更多知識,他伏在于海榮的懷裏,終于不知何時感覺身體疲倦,進入了夢鄉,等他一覺醒來時,床上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個人,阿哲起床後看見穿戴齊整的于海榮正在堂屋的客廳吃早餐,昨晚那激情而纏綿的一幕,好象一個夢,但阿哲知道這不是夢,所有的一切都真真實實地發生過了。
一個月後,于海榮離開了上姚村,送別于海榮的時候,村裏很多人,阿哲也跟在其中,對于這個男人在那個秋夜給予短暫的溫暖,阿哲心生感激,但阿哲同時又感覺到自己離這個男人是那麽的遙遠,他們的身體曾無限地親近過,可實質上,屬于倆個人之間的距離,卻像隔着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而當今夜,阿哲看着近在咫尺的陳珂,聽聞他安詳的呼吸,阿哲的心裏湧出了溫暖和欲望,可是,面對眼前安靜而眠的陳珂,阿哲心裏滿含欲念和愛意,可是阿哲一點都不敢造次,他只得返身走進洗浴間,第一次在異地陌生的洗浴室,瘋狂地放縱着自己的身體。
弄月公子感謝各位書連讀友,久別書連,終于又和大家重逢書連,是緣份,希望大家多多捧揚,也誠懇求花。
花兒啊,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五節
第五節
從縣城回來後的阿哲收獲頗豐,因為陳珂在縣城給阿哲買了不少衣服,又帶阿哲去理了發,吃了縣城的小吃,這二天,阿哲像過年似的,簡直太開心了。
阿哲想,師傅對自己太好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他。
回到陳家溝,又回複了往日平靜的生活,陳珂帶阿哲上後山去砍毛竹,陳家溝的村後有一條綿延不絕的山戀,山不高,都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毛竹,山腳下有潺潺溪水,一路的野草閑花,這山村的景色總是那麽的美不勝收。
毛竹是要那種空心而肉質厚實的大竹,它們一根根筆直的伸向天空,幾米高的竹子挺撥向上,陽光從竹林間透進來,灑下片片金輝,不時有小動物或者飛鳥在林間驚起,風吹來,竹林間簌簌作響。
上山前,陳珂和阿哲都穿上了長筒雨鞋,為的是防止蚊蟲或者蛇之類的。
陳珂拿出砍刀,在砍一頭小飯碗一樣粗的竹子,陽光灑在他後背上,汗水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均勻修長的後背,随着他優美的揮刀動作,透出逼人的英氣,原來工作中的男人是如此的性感,阿哲癡迷的欣賞着,直到一棵竹子轟然倒下,阿哲才回過神來。
下山時,阿哲搶着背起竹子,陳珂怕他背不動,阿哲說師傅你看我都長這麽結實了,我能背得動,不由分說地将一顆竹子扛在肩頭,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阿哲覺得他應該為師傅分擔更多的東西。
雖然陳珂不答應收阿哲為徒,也沒具體地教阿哲如何編織竹器,但阿哲還是憑着自己這麽長時間的觀察和細心學習,學會了破篾等基礎技術,當然,他還不能像阿珂那樣将竹條分成細細的薄薄的那麽一片,可能,自己還需要一年半載的功力吧。
阿哲在下山的路上就這麽想着,突然感覺腿肚子上被什麽東西噬了一口,他回身一看,一條花帶子一般的長蛇從草叢間游身而過,阿哲大叫了一聲,跟着後面的陳珂似乎也看到了,急步過來,掀起阿哲的長褲,看到他腿肚子上有一個小紅點,小紅點迅速在長大。
陳珂不由分說蹲下身,給阿哲吸出那已經發黑的血液,又撕下布條給阿哲緊緊地包紮住傷口,然後背起阿哲,飛快地往山下飛奔。阿哲的意識越來越迷糊,只感覺腦袋越來越重,越來越沉,他的世界也越來越黑,終于什麽也不知道,昏迷過去……
阿哲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他看到陳珂坐在外面的廚房,廚房裏傳出炖東西的聲音,也飄過一陣陣的香味。
“醒過來啦,沒事了,吓死我了。”陳珂看到動靜,急忙走過來。
“是一條五步蛇,毒性太大。”陳珂說;“幸好村裏的陳叔懂點醫道,也有蛇藥,否則……”
陳珂嘴裏說的陳叔就是經常來找他下棋的陳順寶,他是陳家溝的村長,為人和順。陳家溝村人不多,大家都相處得很好。
陳珂端來一碗剛炖出來的雞湯,遞給阿哲。
“雖然沒事了,但流了不少血,你得補一補。”陳珂說。
阿哲望着陳珂,心裏知道要是沒有陳珂,他這條小命可能已經歸西了。
“師傅,你又救了我一次。”
“什麽叫又。”
“竹子拖下山來了嗎?”
“嗯,不要操心這事。你再睡一會吧。”
“不了,我感覺沒事了,我要下床玩。我睡了好久吧?”阿哲邊說邊下床,也真是年輕氣盛,他感覺身體沒什麽事,和往常一樣。
陳珂看他身無大礙,也舒了一口氣。
說話之間,陳順寶進來了,後面跟着六月嫂等平時經常來家裏玩的村民。
“多虧了陳叔啊,阿哲,快謝謝陳叔。”
“謝謝陳叔的救命之恩。”阿哲對陳順寶低頭鞠躬。
“不用謝,是你的造化大,要謝謝你師傅啊,如果慢了一步,我也沒把握。”陳順寶笑着說:“以後我下棋的時候,多給我沏壺好茶。”
“那是自然,我會一直記住陳叔的。”
“你這個小徒弟不錯,嘴也甜,以後要對師傅好,他對你是真心好,對你多親啊。”
“嗯,我知道,師傅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師傅,我會永遠尊敬他,愛戴他。”阿哲還想借機表達更多,但他知道,有些話是只能藏在心裏的。
“我覺得這是做人之根本,不必過多感激,換做是旁人,難道能見死不救嗎?”陳珂趁機轉移話題:“寶哥,來殺幾盤,中午就在這喝二口,讓阿哲給你整幾個菜,這小子廚藝不錯呢。”
“好啊,我正尋思着要報仇呢,這些日你又老不在家,今天讓我過過棋瘾。”
阿哲聞言趕緊從房間內拿出棋盤,又沏了一壺茶水,給倆人各自倒了一杯,然後就到廚房忙活去了。陳珂看起來是早有備算,除了雞,還買了七七八八的好些菜呢,阿哲挑出幾樣自己拿手的菜來做,不一會廚房就飄出了香味。
幾盤棋下完,陳順寶心情極好,因為這次他難得地連贏了二局,陳珂一個勁地誇他長進了,只有阿哲明白個中原由,在一邊偷着樂。
午餐時二個大男人,一個小男人,三個人心情都極好,陳順寶不免多喝了一點,走路時都有點踉跄。不過臨走時還記得大力拍着阿哲的肩,嘴裏噴着酒氣,不停地叮囑他要對陳珂好,阿哲拚命點頭,一路把他護送到家。
阿哲回到家,發現陳珂也睡下了,這些天可能是因為阿哲的事,陳珂有點累,這下心裏的石頭終于放下了,加之喝了點酒,陳珂睡得很安祥。嘴裏發出輕微的鼾聲,身體也随之起伏。
阿哲正要輕輕給陳珂蓋上薄被,眼睛卻被陳珂的睡姿給吸引了,陳珂的身體線條極好,貼身的衣服勾勒出他優美的身材,陳珂光着上身,下體着一條寬松的七分褲,此刻,由于熟睡的緣故,那兩腿之間已經隐隐隆起,緊緊地吸引了阿哲的眼球。
阿哲和陳珂在一張床上睡了好幾個月,但是由于床很寬大,陳珂晚上睡覺又十分安靜,阿哲縱使偶爾有欲念,也只有在心裏克制着,從來不敢将心裏的心思洩露分毫,他怕陳珂察覺到自己有這種喜好,會将自己逐出家門,所以他心裏既矛盾又痛苦。
此刻,面對着阿珂誘人的身體,阿哲的欲望突然沖天而起,他推了推陳珂的身體,陳珂一動沒動,看來,陳珂确實是睡着很死。阿哲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雖然以前也有過這種念頭,可是阿哲從來不敢付諸于現實,今天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酒壯人膽,阿哲變得肆無忌憚了。
阿哲關緊房門,以防有村人誤入而來,雖然知道些時不大可能會有什麽人進來,但是以防萬一。阿哲回身來到陳珂面前,心跳開始加快,呼吸開始急促,他蹲下身來久久凝視着陳珂成熟而略有滄桑的臉龐,然後輕輕地伸出手去,在他臉上輕撫着,又将臉慢慢貼近陳珂,和他的臉輕輕地摩挲着,輕輕地觸碰着陳珂的唇,在他的臉上輕吻。
阿哲做着這一切的時候,陳珂依然熟睡,阿哲聽着自己的心跳,看着自己的下體無恥地支起來了,褲衩裏面的性器已經堅硬如鐵,阿哲的手在陳珂的身體上肆無忌憚地游走,然後一路下來,停留在陳珂的兩腿之間。
阿哲心裏狂跳着,他一邊運動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觀察阿珂的表情,陳珂睡得太熟了,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一點反應,阿哲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竟然将手直接伸了進去。
啊,那麽溫暖,那麽柔軟而又那麽堅硬,那麽粗……阿哲小心翼翼地将那東西從寬大的褲管裏移動出來,光滑而又堅硬,粗壯而又黝黑,這麽近乎完美的性器徹底擊中了阿哲的心扉,阿哲哆嗦着身體靠近陳珂,輕輕地張開嘴,将那東西慢慢地含入進去……
阿哲心醉神迷,忘我地吞弄着,突然聽到陳珂輕輕地哼了一聲,陳珂的身體似乎動彈了一下。阿哲心裏一驚,急忙松口,他看到陳珂只是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醒來。
不過阿哲還是驚到了,他怕阿珂突然醒轉,那自己就該無地自容了,阿哲望着眼前這道美味,卻不敢放心吞食,只得強收起心中的渴望和欲念,萬般無奈地将陳珂的那東西放回原位。阿哲跑到廚房洗浴室,用冷水不斷地沖洗欲念纏身的身體,終于還是忍不住運用手指,腦海裏全是和陳珂纏綿的鏡頭,在這種幻境中綻放了自己。
再次回到房間內的阿哲變得風平浪靜,他輕輕地睡在另一邊,不久也睡了過去。
阿哲被陳珂搖醒的時候已日落西山,原來陳珂已醒,而且做好了晚飯,阿哲觀察着陳珂的表情,似乎對下午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阿哲放了心,這是阿哲第一次如此親近陳珂的身體,雖然陳珂一無所知,阿哲心裏也有着某種莫明其妙的滿足感。
晚上,看完了新聞和一波電視劇,陳珂就要睡覺了,阿哲也便随之休息,床上,倆人之間隔着一小段距離,燈光熄滅,阿哲幽幽了問陳珂:“師傅,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想知道原因嗎?”
“嗯。”
“我也不知道。”陳珂又笑着說:“哪裏有對你好了,我對誰都是這樣。”
“你對我好,對我特別好,我娘對我都沒這麽好。這世界上,你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師傅,我能一直陪着你嗎?”
“一直陪着我,那像什麽話,過幾年你要讨老婆,成立自己的小家庭呢。”
“那我也把你帶上,我養你老。”
“呵呵,你有這心,我已滿足了。我還不用人養。”陳珂說:“天不早了,睡覺,明天我帶你去釣魚,好嗎?”
“好啊,好啊。”阿哲聽聞有魚釣,開心地笑起來,那邊陳珂已經睡下了。窗外月明星稀,不時有微風吹過,幾縷月光透進來,灑在床上,阿哲望着睡下的陳珂,也輕輕地睡下,倆人睡得如此之近,阿哲卻想親近而不敢為之,阿哲輕輕的背過身去,心裏充滿了憂傷。
第六節
第六節
還是那條江,讓阿哲記憶深刻的江。
江水空闊,河流平緩前行。
陳珂在一拐彎處立下魚竿,然後就靜靜地守在江邊。夕陽西下,陽光灑在江面上,半江水都染成金色,陽光灑在陳珂身上,在他身後投下長長的影子,孤單單的,阿哲突然感覺陳珂很孤獨。
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唯一的一個兒子,卻也不生活在自己身邊,雖然阿哲不知其中緣故,但也由衷地同情陳珂。
阿哲想,自己一定要好好學藝,往後要讓陳珂生活得更好。
阿哲慢慢地走近陳珂,看到他還是專心地盯在河面上,一動不動。
“有釣到魚嗎,師傅?”
“釣魚需要耐心堅持,堅持就有希望,但目前無有收獲。”陳珂回頭對阿哲一笑:“阿哲,你還記得這條河嗎?”
“怎麽不記得,若不是你,我已成了河中之鬼了。師傅,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聽話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我永遠都會聽師傅的話。”阿哲蹲在河邊,挨着陳珂的身體,将頭輕輕靠在陳珂腿上:“師傅,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怎麽又來了?”
“我就是很感動,從來沒有人這麽關心我,對我這麽好。”
“這麽說吧,人與人的相識也是一種緣份,我信緣,或許是緣份吧,既然我認識了你,又收留了你,我就沒有理由對你不好,我會盡我所能改變你的生活。”
“師傅,你對我的好,我真的是無為回報啊。”
“別說什麽報不報,以後不話說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聽。”
“好,以後不說了。”
“哎呀,有魚!”陳珂感覺魚竿有異,突然站起身來,将魚竿用力擡出水面,果然一只活蹦亂跳的魚在魚竿上跳舞,份量還不小。
“是條河鲩,鮮嫩肥美,晚餐豐富了,呆會叫順寶叔來喝一杯。”陳珂喜滋滋地說。
阿哲也喜滋滋地應着,聽到陳順寶三個字,又聽到喝酒,阿哲心頭一跳,回想起昨天的情景,正是因為有酒精的刺激,阿哲才得償所願,今晚,會不會又劇情複演呢……
阿哲心跳加快,而他的身體也隐隐發生變化。坐在陳珂的後面,阿哲心頭悄喜。
晚餐的魚是阿哲弄的,阿哲盡所能做得香味飄蕩,陳順寶也如約聞香而來,這次陳順寶沒有動手,帶了一包花生幹和一瓶白酒。三人分主賓坐下,阿哲首先敬了陳順寶一杯酒,然後又敬了陳珂一杯酒,就再也不喝了,當然,陳珂也不會讓他多喝,怕他喝醉。
喝酒聊天,漸漸地喝到月上柳梢頭。阿哲早早地吃了飯下桌,又去廚房燒水,給陳珂備好洗浴換洗的衣服,待到陳順寶踏着月色乘興而歸,阿哲便喚陳珂去洗浴,然後動手收拾碗筷,聽着洗浴室傳出的嘩嘩的水響,阿哲心蕩神馳。
陳珂換了一條月白色的睡衣和睡褲,這條睡褲是阿哲特別挑出來的,和上次那條一樣寬松,陳珂踏着拖鞋走向房門,回頭叮咛阿哲不要忙太晚,早點休息。阿哲應着一邊收拾着東西,洗完碗筷,又掃了地,然後輕身回房拿衣服,發現陳珂已躺在床上沒有動靜,似乎已睡熟。
阿哲急忙去洗浴室收拾身體,清涼的水流在他年輕而俊美的身體上游走,阿哲閉起眼睛,眼前又現幻境,身體不由地沖動起來。
阿哲将大門關好,返身進房,看到陳珂保持平常的姿勢在床上熟睡,他赤着上身,只穿那條寬松的短褲,仰天而卧,嘴裏發出輕微的呼吸。
阿哲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陳珂身邊,微明的月色照在床上,阿哲伸出手,在陳珂臉上輕微地愛撫,一邊觀察他的動靜。
淡淡的月光罩着陳珂欣長的身體,陳珂的身體随着他的呼吸有節奏地起伏,他那隐秘的部位被一條月白色的短褲包裹着,那隆起的一團格外亮着阿哲的眼睛,阿哲知道那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性器官,是他從懂事起就一直讓他渴望不已令他無盡迷茫和煩惱的一個心結所在。
淺淺的初夏,望着窗前劃過的流星,聽聞身邊他安詳的呼吸,看着他成熟的身體,阿哲的欲望不可抑制地在心裏翻騰,像昨日一樣,阿哲在輕吻了熟睡的陳珂後,又向他隐秘之處伸了手。
阿哲的手在空中逗留了好一會,終于慢慢地放在他的身體上,看到他沉睡如一尊佛,又大膽地慢慢地往下移,阿哲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
阿哲将一只顫抖的手放在陳珂隐蔽的部位上,放下就再也拿不開了,他的心裏湧動着渴望和憂傷,一種迷失理智的沖動令他不顧一切地拉開了陳珂的短褲……
男性成熟的性器似乎在夜色中閃動着妖始的光芒,催動着阿哲,誘惑着阿哲,阿哲完全迷失了自己,他低下頭……
聞着男性那特有的味道和氣息,這種氣息令他迷醉,阿頭低頭深含了一會,渾身湧起的欲望令他将自己一絲不挂,他望着自己沖動的身體,很想和眼前的這具身體溶為一體,可是,他怕将陳珂弄醒。
阿哲在陳珂的身體上留戀地撫弄了一番之後,又再次低下頭将陳珂的性器緊緊包含,他忘我地上下深套着,或許是動作過急過猛,阿哲突然聽到了陳珂的一聲長嘆。
阿哲驚覺停止了動作,迷蒙的擡起頭,看到陳珂坐了起來,而且不知何時拉亮了電燈。他醒了?還是他其實一直都醒着?
燈光下,阿哲看到自己赤裸的身體,看到陳珂眼神複雜和一臉的疑問。
“師傅,我……”阿哲不知如何表白,眼前這情境使他驚慌失措。
阿哲羞愧地流下淚來,他準備接受必來的羞辱。
但是陳珂只是又嘆息了一聲,然後為阿哲擦去眼淚。
“阿哲,去給我倒杯水吧,我有點口渴。”陳珂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吩咐阿哲。
阿哲趕緊下床穿好短褲,給陳珂端來一杯水。陳珂接過,一口而盡。
“好了,阿哲,睡覺吧。”
陳珂拉滅了燈,屋內又回複了黑暗,但黑暗之中,顯然倆個人都沒有睡。
“阿哲,我相信你只是一時好奇對不對?”陳珂在黑暗中輕輕地碰了碰阿哲的身體。
阿哲不說話,他又羞又愧。
“這沒有什麽,每個男孩都是這樣,都喜歡看大人的……想做個比較”
半晌,阿哲開口,聲音低啞:“師傅,我能說實話嗎?”
“嗯,說吧。”
“我喜歡你,我迷戀你的身體,所以,我……”
“我是男人啊,阿哲。”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你是不是平時對男人也有……?”
“小時候,我就發現自己有喜歡看男人的身體,渴望和喜歡和男人在一起,自從和師傅在一起,這種念頭就更強烈了,我其實一直都很想……”
“那以後不許這樣了。”陳珂輕輕地堅定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行為嗎這是同……”陳珂突然噤聲不言,沉默一會,他又鄭重地對阿哲說: “一旦走上這條路,将永無回頭之日。知道嗎,阿哲?”
阿哲不吭聲,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陳珂嘆息了一聲,将阿哲輕輕地抱着:“阿哲,不要将這件事情看得太嚴重,我是你的親人,你對我親密一點其實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樣子是不允許的,知道嗎,來,我抱着你睡,不要有心結。”
“你還可以抱着我睡嗎?我這樣子,你不讨厭我?”阿哲遲疑地問。
“當然,為什麽要讨厭你,只是下次你再不要做出非份之舉動來就行嘛。不過你別多想,就當我是你親哥一樣。”陳珂的聲音很輕柔。
“那我現在就叫你一聲哥可以嗎?其實我也不想叫你師傅的,我一直想叫你哥。”
“好,我高興。”
“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哥。”阿哲輕輕叫着。
“嗯,好了,夜深了,睡吧。”陳珂輕輕地拍了拍阿哲的頭。
阿哲沒想到一件這麽出糗的事情就讓陳珂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剛才,他又羞又愧,一顆心在狂亂地跳動着,他最怕發生了這件事情,陳珂會把他趕走,可是并沒有,而且陳珂還像是對自己更加呵護有加,并且認了自己做弟弟,這實在讓阿哲沒有想到,陳珂的心胸開闊,讓阿哲羞愧,但心裏對陳珂的感情又加深了一重。
翌日,陳珂早早地起來了,做好了飯,然後進屋收拾了一些衣服出來,阿哲看出都是自己的衣服,立即神色緊張起來,原來昨晚的事情并沒有美好地結束,他知道陳珂不再留在他這裏了。
“哥,你把我的衣服都收拾出來幹什麽,你要趕我走嗎?”
“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更有利于你發展的地方,我早說過我不是你的師傅,我會為你找一個真正的好師傅的。現在我是你的哥了,所以有責任給你做出這樣的安排。”
“我不走,我哪裏都不要去。”
“聽話!”
“不要趕我走,哥,我再也不會象昨晚那樣了。真的,我可以發誓!我再也不會做出對哥不敬的事情來的。”阿哲一下子哭出了聲,他拉着陳珂的手:“哥,你不要趕我走。”
“阿哲,你聽我說,真的不是因為昨晚那件事,你也不要把這種事放在心裏。”陳珂愛憐地撫着阿哲的頭發:“你都是叫我哥的人了,我豈能将兄弟攆走?對你的未來我早有安排,其實有些事情我早就該告訴你,坐下,阿哲,聽哥跟你說。”陳珂将阿哲按在椅子上,然後跟阿哲說起了他自身的事情,這是阿哲一直想知道的。
陳珂說,從他的祖父開始,他們家的人就有一種傳統的病症: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他們家族的人從未有活過三十歲的,他的祖父、父親、包括他的哥哥都是在二十八歲那年病逝了,他們走得很突然,無聲無息,陳珂今年三十歲了,因此他知道,死亡會在一個突然不可知的日子裏突然找上他。
所以,陳珂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他不想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可是他架不住母親的哭勸,母親說,他們陳家不能因此而斷了香火!
因此,陳珂娶了一門親,而且還有了一個孩子,母親看到陳家有後安然地去世了,陳珂卻很理性地和妻子離了婚,他希望她帶着孩子趁着年輕去尋找一個更好的歸宿,做好了這些事,他一個人開始靜靜地等待死神的光臨。
陳珂象講一個別人的故事,說得很淡然,阿哲卻聽得心驚肉跳。
陳珂說:“阿哲,跟我在一起,你只會害怕的,我或許會在某個日子裏突然死去,本來我想一直将你收留在身邊,可是我也許沒有多久的時間了,我知道。”
“不怕。”阿哲哽咽地說“哥,我要守着你,我不走。我哪裏也不去。”
阿哲知道他不能走,如果陳珂真有這種病,他更不可以離開,他不想讓陳珂一個人孤單單地在家裏,更不敢想象他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死去那種場面。
“你必須走,你以後一定要有一門養活自己的手藝,我這門手藝現在已經不吃香了,根本就不能生存和自立。我只是帶你去學一門更有用的手藝,這個家還是你的家,随時歡迎你回來,我還是你的哥,知道嗎,阿哲?”陳珂輕輕地摸着阿哲的頭:“不要胡思亂想,要專心學藝,長大以後成家立業自立門戶,也不枉我收留你。我帶你去學理發,那個人是我同學,人很好,他會傾心傳藝的,你好好學,以你的資質,一年半載就會出師的。”
阿哲點點頭,但想起陳珂說的話,又悲從中來。
“哥,你好可憐,我還是不想離開你。”
“你在哥這裏沒有發展前途,哥不想害你,希望今後你會活得很好,阿哲,其實我一直都很開心,我并不害怕死亡,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最大的仁慈,阿哲,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懂。”
陳珂帶着阿哲來到青河鎮,來到一家叫作“絲路發雨”的理發店,把阿哲交給理發店的老板。
“從此你就在他這裏專心學藝了,他叫胡建軍,是我同學和鐵哥們,也是你真正的師傅。”
那個叫胡建軍的男子年齡和陳珂的年齡相仿,身材瘦小,面目清秀,只是腿腳有些不靈便,他們倆人說話的時候,确實很像一對深交已久的朋友,和諧融洽,他看着阿哲說:“在我這裏也不要拘謹,我和你哥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你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你好好跟我學吧,雖然不能讓你發財,但也不至于讓你挨餓呢。”
胡建軍把阿哲領到理發店的樓上,這裏有一個小閣樓,一床一桌,早已收拾幹淨,床上用品都已備好,看來,陳珂沒有說謊,他确實提前有安排。
胡建軍說以後這裏就是阿哲的住房,陳珂推開窗,從窗口可以看到青河街的街景,确實很不錯。
胡建軍下樓忙活去了,閣樓上只剩下阿哲和陳珂倆個人,四目相望,阿哲的眼神裏滿含不舍。
“阿哲,你什麽都不要想,就專心在這裏學藝。”陳珂說着從口袋裏拿出幾百塊錢塞在阿哲手上:“在這裏你只管做飯,吃飯就跟着你師傅他們一起,費用什麽的無須管,只要好好學藝,這幾百塊錢拿着零花。”
“我不需要錢,我不要。”
“拿着,在鎮上哪有不用錢的地方,逛逛街什麽的,有喜歡的東西就買,沒錢的時候和哥說一聲。”
“哥,你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阿哲哭出聲來。
“你是我弟,不對你好對誰好?什麽都不要想了,專心學藝,我該回去了。”
“哥,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放心,不會有什麽事,有事我會找你。”
“哥,我真不放心。這個我不想學了,我還是跟你回家。”阿哲留戀地拉着陳珂的手不放,好象一放手就會立馬失去他。
“胡鬧,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陳珂甩開阿哲的手,鐵青着臉。
“你有時間也可以回家來看我,我也會來鎮上趕集,哭什麽,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出息,以後不許哭,你也是一個男人啦。”
陳珂說着下樓去了,和胡建軍打了個招呼就騎車上路了,阿哲趴在窗口,看着陳珂的身影漸漸在視線裏消失,不覺胸口一陣隐痛,又失聲哭了出來。
第七節
第七節
阿哲就此離開了陳家溝來到青河鎮,開始了他的學藝生涯,這一年,他剛剛十八歲。
胡建軍的理發店生意很不錯,有集市的日子裏更是忙不過來,阿哲學徒的第一天就是開始給顧客洗頭。
阿哲的第一個顧客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農家青年,他有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阿哲在給他洗頭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重的汗味。
阿哲突然想到了陳珂第一次給自己洗頭,那時自己頭上的味道一定更加難聞,可是陳珂的手卻是那麽的溫暖,輕柔,以至于阿哲會落淚,但是阿哲給這個男孩洗頭的時候對方卻表現得非常不滿,因為阿哲老是将洗發液弄到他的眼睛裏去。
“一邊去,還是我自己來吧。”那男孩終于生氣了。
阿哲覺得自己很笨,連頭都不會洗,他滿臉通紅的站在一邊。
好在胡建軍對他很好,說話的聲音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