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玩物

任惜遇和紀燃從器材室後面繞回操場,一眼看見陸自寒坐在雙杠上看題。

看見二人走出來,陸自寒嘴角帶着一點意味不明的笑,沖他們擺了擺手算是打招呼。

紀燃冷笑,吹了一聲口哨當回應,勾着任惜遇的脖子要走,任惜遇卻僵在原地邁不開步子了。

在陸自寒擡手的瞬間,任惜遇親眼看着他手心藏着遙控器,手指一推,劃到了中檔,而且大有自己跟着紀燃再走一步,他就會推到最高的意思。

你媽的陸自寒。

任惜遇繃着臉甩開紀燃的手,對他說:“我累了,你先走吧。”

紀燃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陸自寒,再看着面無表情的任惜遇半晌,笑着揉亂任惜遇的頭發,湊近了說:“行,周末的酒會別缺席,我等着找你玩呢,任班長。”

接下來的半天,任惜遇都被面上絲毫不顯的陸自寒像個牽線木偶一樣捉弄。好好坐着上課,陸自寒會突然推大震動檔,還有個天殺的加熱功能。

防止自己被玩死,任惜遇只能一整天在陸自寒身邊寸步不離,晚自習都換到他旁邊坐着,盡量保持陸自寒的心情愉悅。

好不容易熬到就寝時間,任惜遇回寝室反鎖上門,拉開櫃子翻找清理工具。貴族學校的寝室都是單人間,他不必擔心隐私會被侵犯。躲進廁所拿出作惡一天的小玩具,清理好自己,等宿管查完寝,才摸黑溜去陸自寒的房間。

房間裏亮着臺燈,任惜遇熟門熟路地一進去就反鎖上門,回頭一看,陸自寒居然還在挑燈做題。

任惜遇走到他面前,淡聲說了一句:“陸學霸升學壓力挺大啊,這時候還想着做題。”

陸自寒面不改色寫完最後一個數字,蓋上筆蓋:“我解題,是因為我享受過程。你看着他費盡心思,用一些拙劣幼稚的花招僞裝自己,再把他一點點拆穿,直到他丢盔卸甲,潰不成軍,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又被陸自寒指桑罵槐一次,任惜遇忍着爆粗的沖動,扯着嘴角:“做不做?不做我回去睡了。”

陸自寒忽然站起來,掐住任惜遇的下巴,咬着他的嘴唇吮吻,把他推到床上,欺身壓了上去。

剛才還拿着筆的修長手指扯下任惜遇的絲綢睡褲,探進穴口,很順利地插入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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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惜遇緊攥着陸自寒的衣領,閉着眼任憑他的兩指在自己甬道裏攪弄。

他聽見陸自寒清冷的聲線響在耳邊:“東西呢?”

任惜遇輕喘着從口袋裏掏出洗淨的跳蛋,遞到他面前:“我拿出來了。這種時候就不需要它參與了吧,是你上我還是它上我?”

陸自寒哼笑一聲,把跳蛋放進任惜遇的嘴裏,留一根細線連着圓環綴在嘴邊。然後抽出手指,翻過任惜遇的身子,從後邊把自己的欲望一下捅進他的身體,在惡作劇一般的挺弄折磨中貼近他的耳朵呢喃:“這種時候,你上邊這張嘴,也不是很需要參與。”

任惜遇含着震動的玩具,被撞得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口齒不清地發出嗚咽聲,含不住的晶瑩唾液順着嘴角溢出,沾濕灰色的枕頭。

陸自寒把任惜遇撈起來,擡起他細白的雙腿交疊在自己背上,扶着他淺淺的腰窩,九淺一深,又是一輪慢條斯理的酷刑。

這種時候,任惜遇恍惚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像一道弄巧成拙的數學題一樣,被陸自寒一點一點拆穿,不留餘地地搗成碎末,碾進泥潭。

不知過了多久,任惜遇的意識都開始模糊,看見陸自寒終于難以自持地發出粗重的喘息,貼着他的胸口,咬上他的肩膀。

肩膀上傳來猝然收緊的壓迫感和疼痛,同時甬道裏的兇器抽搐着鳴金收兵。從頂峰跌回來的任惜遇松懈了精神,聚集的唾液流進喉嚨,把自己嗆了一大口。

任惜遇歪頭把跳蛋吐了出去,背過身咳得縮成一團。

陸自寒把保險套紮緊丢進垃圾桶,轉身去衛生間洗手,出來的時候拿了一條熱毛巾。

陸自寒躺上床,把哆哆嗦嗦的任惜遇撈進懷裏,掰過頭給他擦臉。

任惜遇攤平任他伺候,靠在他臂彎裏,等待臉上的汗液和水漬風幹。

陸自寒開口了,語氣令任惜遇意外,竟然帶了幾分懊惱:“不該讓你含着它的。”

“是啊,我差點嗆死在你床上。”任惜遇閉着眼笑了笑。

“枕頭都被你弄髒了,昨天剛換的。”陸自寒補上。

“……”任惜遇這回忘記掩飾,直接翻了他一個大白眼。

陸自寒笑起來,若有所思地說:“長教訓了,下次買個專業的口塞。”

任惜遇嗤了一聲當做回應,一歪頭閉上了眼睛,像是昏睡過去了。

陸自寒輕輕把他放進被子裏,拿着毛巾去洗手間滌清,剛走了兩步,任惜遇忽然說話了:“下次別往我身體裏放什麽東西了,行嗎?”

“怎麽,吓出PTSD了?”陸自寒半開玩笑地問他。

任惜遇默然一瞬,只說了一句:“影響學習。”

任惜遇累得在昏睡邊緣,腦子裏卻還繃着根弦,心想要是陸自寒趕他回去,他得立馬醒過來,不然很丢人。

水流聲消失,陸自寒帶着熱氣的身軀貼近,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只在他旁邊躺下,還霸道地把他的腦袋按進頸窩。

陷入夢鄉之前,任惜遇似乎聽到了一句冷聲冷氣的低語,又像是自己的幻覺:“你不是很擅長那套嗎?對着我倒像個貞潔烈男。”

于是任惜遇在夢裏吵了回去,只是沒有說出口:“媽的陸自寒,誰要沖你這個狗撒嬌。”

任惜遇在第二天早上五點被生物鐘叫醒,小心翼翼地鑽出陸自寒的被窩,穿好衣服,打開門溜出去。要是被人看見他倆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估計又要徒生是非。他不想再給班裏的小姑娘添新糖了。說實話,他真的很想拿着大喇叭站在教室裏廣播,告訴cp黨們,他們嗑的都是什麽陰間cp。

然而人點兒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淩晨五點的男生寝室,任惜遇也能遇到班主任查崗。

“程……程老師。”任惜遇僵硬地站在原地,跟班主任程乾打了個招呼。

“惜遇?你怎麽這個時候起床了?”程乾有點意外,“而且你不是住這間吧,這是……陸自寒的寝室?”

“我……昨天找陸自寒問題來着,晚上太困就睡着了,剛剛醒過來。”任惜遇笑着說。

程乾一臉莫名地看着他:“那你的題呢?”

“啊……我,我落在他房間裏了。”任惜遇強裝鎮定,“他現在還睡着,我怕進進出出把他吵醒了,去教室再找他要吧。”

程乾了然地點點頭,笑着說:“好,愛學習是好事。你轉來也有兩個多月了,學習和人際關系都處理得很不錯,同學們對你印象也很好,要注意保持,當然生活習慣也得養好,你父親特意囑咐過的,遇到什麽困難都可以跟老師說。”

任惜遇乖巧點頭:“好,謝謝程老師。”

程乾對着任惜遇左右端詳,伸出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晚上睡覺得多穿一點啊,這邊降溫很快的,這麽點小身板,別凍感冒了。”

因為自身經歷的關系,任惜遇對肢體接觸分外敏感,在程乾一擡手搭上他肩膀時表情就微微變了。見程乾還想脫掉自己的外套給他穿,立刻後退一大步:“程老師,我不用……”

後退過程中砰的一下撞到一個胸口,任惜遇還沒回頭,肩上就被搭了一件比自己大一號的校服外套。

“謝謝程老師,不用了,任惜遇穿我的衣服就行。”陸自寒略顯冷淡的聲音從任惜遇背後傳來。任惜遇回頭,還順帶接到了陸自寒給他的一張作業紙。

“你的題,落在我房間了。”陸自寒對他說。

見陸自寒出來了,程乾有點尴尬,笑着說:“那什麽,我本來是想偷偷查寝,看大家有沒有好好睡覺的,結果反而吵着你們休息了。快回去再睡一會兒,今天有一整天的周測呢,考完就可以回家了。”

兩人與程乾告別,目送程乾下了樓梯後,任惜遇才脫下陸自寒的衣服還給他:“謝謝你解圍,我回去睡了。”

“程乾有點問題,你小心一點,別跟他單獨待在一起。”陸自寒說。

任惜遇聽了這話簡直要把白眼翻到後腦勺。自己最該小心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教育自己呢。

“我心裏有數,謝謝。”任惜遇答完,不再理會陸自寒,徑直走回了自己房間。

躺在冰涼的床鋪上,任惜遇反刍着程乾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的抑揚頓挫和微表情。他觀察過很多人,大部分人隐藏在笑面下的細微情緒他都能輕易捕獲。

程乾很好觀察,也很好揣摩。他有壓抑很深的沖動和喜好,對任惜遇有隐秘的欲望。這些東西,在程乾看似貼心親切的關懷中,或是每一句話語裏夾帶的親昵中,早就被任惜遇收進眼底,一覽無餘。

可在任惜遇掌握的資料裏,程乾寒門出身,一路求學考上高等學府,再以優異成績進入這所高中當班主任,他的每一步都是無法複刻的艱難與幸運。只要任惜遇還是任家小少爺,程乾就絕不可能撕開表皮,索求這份絕無可能的欲念。

程乾不敢,卻又心癢。一切優缺點都看似隐秘,又極好拿捏。任惜遇最喜歡和這樣的角色打交道,所以他依然做出懵懂無知的樣子,以在親愛的老師那裏套到一點偏袒和便利。

羔羊落入狼群,只要裹好僞裝的狼皮,偶爾露出一點濕漉漉的眼神,依然能享受到公狼的照拂和保護。

當然在陸自寒那裏的裸奔狀态除外。

一整天的考試考得人頭昏腦脹,任惜遇本來累了一晚上就有些乏力,收完卷子,更覺得天旋地轉。勉強撐着收拾書包走到校門口,默念着家裏司機的車牌號,眼巴巴看着來往車輛,忽然聽到一道低沉好聽的男聲:“惜遇,來這裏。”

任惜遇擡頭,看見勞斯萊斯駕駛座上穿着西裝的男人,五官英俊深邃,降下車窗看着他,眼裏沒多少笑意,但沉穩得讓人安心。

是法定意義上與他同父異母的大哥,任氏集團的執行經理任輕塵。

任惜遇抱着書包坐上後座,拘謹地道謝:“謝謝大哥來接我。”

“這有什麽好謝的,”任輕塵啓動車子,“你上學那麽久,都是司機接你,這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失職麽。以後我有空都來接你,你把哥的車牌號也記下。”

任惜遇乖巧地笑笑:“好的哥,我記住了。”

任輕塵問:“在學校還習慣嗎?”

“挺好的,住宿條件很好,老師很照顧我,同學們也很和善。”任惜遇一口氣把任輕塵還沒問的問題都回答了,車裏一時陷入微妙的尴尬。

任輕塵輕咳一聲,點點頭:“那就好。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和父親平時工作忙,顧不到你的時候,你盡管吩咐家裏的傭人。”

任惜遇腦袋發沉地點頭,聞着愈發濃厚的車載香水,閉眼假寐,腦子裏還在思索任輕塵來接他的用意。

他的父親任萬山,把他從貧民區接回來,給他新身份、新名字,給他最好的生活條件和教育環境,誠然有老來得子的欣慰,但任總那麽急切地拉攏任惜遇融入家族,必然是有其他打算的。

陸自寒告訴他,任萬山只有任輕塵一個兒子,在任氏集團他們與其說父子齊心,不如說是分庭抗禮。上位者會忌憚一切對自己地位有威脅的人,包括自己的繼承人。關鍵時刻出現的任惜遇,是任萬山為自己準備的擋箭牌,也是對任輕塵的警示。

所以任輕塵根本沒有立場對他好,就算不明面打壓,也得找門路把他養廢才對。而且任惜遇已經這個年紀了,任輕塵再怎麽哄也不可能哄出一個對他百依百順的弟弟,這一點兩人應該都心裏有數。

彎彎繞繞想了半天,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任惜遇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再醒來時,任惜遇發現自己躺在房間的大床上,窗外天色已經黑透了。

保姆在旁邊坐着,看他醒了連忙來探他的額頭,一臉憐愛地說:“小少爺,你發燒啦,醫生剛來看過開了藥,咱們先吃點東西再喝藥好不好?”

任惜遇連忙坐起來:“好的,藥在哪裏,我自己去拿吧。”

“哎呦,乖乖躺着吧。剛才在大少爺車上,你怎麽都叫不醒,還是大少爺抱你上來的。任先生和夫人吃過了,叫你安心養病,不用跟他們打招呼了。”保姆扶他靠在床頭,對他說。

任惜遇頓了頓,遲疑地開口:“大哥……抱我上來的?”

“對啊,先生還誇他懂事來着。”吳嫂回答。

任惜遇大概明白了,任萬山把他當做考驗任輕塵聽話程度的籌碼,任輕塵裝乖讨巧,只能捏着鼻子在任萬山面前演幾出兄友弟恭。他只慶幸任輕塵抱他上樓的時候,他沒有中途醒過來,不然兩個人都會很尴尬。

好在任輕塵完成任務就沒再來打擾他,任惜遇吃了藥,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午後才醒過來。

這天晚上紀家要辦一場小型品酒會,任萬山已經說過要帶他去了。于是任惜遇吞了兩片退燒藥,換好衣服上了司機的車。

“惜遇身體好點了沒?”任萬山在後座理着袖口,抽空轉頭問任惜遇。

任惜遇點點頭:“已經好了,謝謝爸關心。”

任惜遇這張和生母過分相似的臉蛋,總能讓任萬山恍惚一陣。他笑着伸手摸摸任惜遇的頭,對司機發話:“開車吧。”

到了紀家,任惜遇跟着任萬山逢人就問好寒暄,拿着一杯香槟頻頻敬酒,卻沒往嘴裏喝多少。眼看着聚會過了大半,快要劃水成功了,張揚跋扈的少年音一下子闖進大廳,奪走了衆人的注意力。

“惜遇呢,惜遇來了嗎?”紀燃風風火火闖進門,一嗓子吼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找任惜遇。任惜遇無奈,只能走出來。

紀燃看到任惜遇,眼睛頓時亮了,抓着他的胳膊往外跑:“給你看個好東西!”

紀燃帶着他離開大廳,穿過花園,進了自己住的獨棟小別墅。餐桌上擺着一只酒瓶,瓶身還挂着水珠,大概是剛從酒窖裏提出來不久。

“為了要這瓶酒,差點就錯過聚會了。”紀燃得意洋洋地靠着椅背,“賽奎農酒莊剛調來的,嘗嘗?”

任惜遇不想掃紀燃的興,而且現在說自己病了很像找借口。他只好開了酒塞倒出一點在杯子裏,細細抿了幾口。

酸澀濃厚的味道在舌尖綻開,他不是很會品酒,只能籠統地說一句:“好喝。”

紀燃笑着看他,說:“好喝就喝完吧,這瓶都給你了。”

任惜遇微微一愣,問他:“今天晚上喝完嗎?”

“是啊,就在這裏。”紀燃往後一靠,看他的反應。

任惜遇迅速看了一眼酒瓶的容量,有點繃不住臉色了:“你想灌死我嗎?”

紀燃嘻笑起來,話音一轉:“也沒有規定非要用哪張嘴,喝下去就好了。”

任惜遇腦子裏嗡的一聲,看着裝着滿滿當當紅酒的瓶身,再看看漂亮得有點邪氣的少年,在心裏下了論斷:紀燃,是與陸自寒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瘋子。

“紀燃……我求你……我錯了……別,別再灌了……”任惜遇被綁在皮質座椅上,穴口深深插入灌腸器,只不過裝灌腸液的袋子裏換成了石榴紅色的酒。

紀燃往袋子裏倒紅酒,看着任惜遇無助地跪在座椅上渾身發抖,因為難受與驚懼,漂亮的眼睛裏滾下大滴大滴的淚水。

“惜遇,你真好看。”紀燃着魔似的上前吻住他落下的淚珠,“哭得我都心疼了。”

“紀燃……”任惜遇用自己汗濕的額頭蹭蹭紀燃的肩膀,随即又被掐着臉蛋,被迫直視着紀燃的眼睛。

紀燃親昵地蹭着他的臉頰說:“這是對你那天丢下我去找陸自寒的懲罰,記住了嗎?”

任惜遇拼命點頭,紀燃這才順了心,解開任惜遇的束縛,拔掉灌腸器,換上肛塞,打橫抱着他走去衛生間:“忍着,弄髒我地板的話,今天整瓶酒都給我喝完。”

紀燃早就跟任家打好招呼,留任惜遇跟自己住。兩個孩子玩得來,大人自然樂見其成,就沒再管。因此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愛玩愛鬧,天真可愛的紀燃,私下裏把任惜遇折騰成了什麽樣子。

任惜遇被紀燃從浴室抱到床上,翻來覆去操弄折磨,期間昏睡過去好幾次,又一次近乎昏死之後,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他微微一動手指,都感覺渾身的骨頭要散架。他覺察到自己正被人托着放進水汽溫熱的浴缸,眯着眼迷迷糊糊地問:“紀燃?”

一個陌生的聲音回答他:“先生,我們是紀先生請的私人護工,給您清理身體的。”

任惜遇沙着嗓子問:“……他人呢?”

“紀先生已經休息了。”

任惜遇冷笑一聲,仰面躺下,輕聲說:“你們洗吧。”

“……先生忍一下,要推灌腸液了,腸道裏的酒液和精液不清洗幹淨,會感染生病的。”

“嗯。”任惜遇抓過一塊毛巾咬在嘴裏,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昏昏沉沉之時,他似乎聽到兩個護工竊竊私語的交談聲:“這孩子好可憐,怎麽能被折騰成這樣呢?”

“富家少爺想幹什麽我們哪管得着?只是可憐這小子,家裏是多缺錢,情願來遭這種罪?”

“算了算了別說了,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別惹禍上身。”

任惜遇平靜地想:缺不缺錢都一樣。這人間,永遠有遭不完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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