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選擇
賴床第一名的慕熙今天起的格外的早,他輕手輕腳起床下了地。平時一點兒動靜就會醒來的景晟,今天睡的有些沉。
慕熙站在床邊,心想,也許這就是天意。
慕熙出了門,往他們昨天落下的地方走,沒有查探的跡象,刺客确實沒有追過來。
山谷并不淺,下來也是要掉層皮,還有随時會趕來的帶甲軍。尤其從那麽高的山谷跌落,也不像會沒事的樣子。
燕國不需要景晟死,只需要邊境的軍隊短時間無人調遣就行了。
無論是失蹤還是重傷,于他們而言,目的也算達到。
回去的路上,慕熙随手折了根樹枝,一片片的揪葉子,走,留,走,留的數着。
枝條被他揪的禿禿的,只剩下頂端的三片葉子,又揪掉一片,“走。”
慕熙的手收緊,手裏的葉子被捏碎了,他沒有再數下去,把枝條扔在了水中。
回去的路上,他又采了些蘑菇兜在懷中,又數起了數,像揪葉子一樣,數着數着又停下來不數了。
慕熙還跟自己打賭,如果回去景晟醒了,他也走不了,就留下了。
如果景晨沒醒,他就離開,昨天他一直裝作有禮,景晟也只當他是個小男侍,想必也不會特意尋他。
等慕熙回到竹屋時,發現雞圈裏死了一只雞,不知道怎麽死的,就是昨天景晟抓的那只。
慕熙的心漸漸沉下來,望着竹屋,遲遲沒有進去。
醒,還是沒醒呢?
慕熙在屋外糾結了很久,轉身到一旁的竈臺旁把蘑菇泡上,然後進了屋。
他一步一步走到卧房前,居然有些緊張,裏面沒有人,慕熙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景晟。”慕熙嘴裏念着,轉過身,一把匕首橫空出現他在脖頸上,驚得慕熙退了兩步,匕首快速跟上,一直緊緊壓着他的喉嚨。
“你是誰?”拿着匕首的人開口質問。
慕熙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全身顫抖着,一臉受了驚吓的樣子。
“景晟是誰?”那人再問。
嘴唇動了動,一句話在嘴邊囫囵了半晌,終是沒有說出來。
看着不知從哪裏找來匕首的景晟,慕熙道:“你聽錯了,我只是在說時間,時間是清晨。”
景晟明顯不信,“你剛才明明在找人。”
慕熙自然道:“沒錯,我在找你啊。”
景晟愣住,看面前的人沒有什麽威脅的樣子,放下了匕首,“你是這裏的主人?”
慕熙點點頭。
“你從上面掉下來了,撞破了頭,我救你回來的。”為了更嚴謹,慕熙在時間上并不撒謊,“你是我昨天救回來的,醒來之後就不記事了。”
慕熙走向外間,景晟也沒攔,他又質問:“你怎麽證明自己是這裏的主人?”
慕熙攤手:“更謹慎一些我無論怎麽說都沒辦法向你證明我是這裏的主人。”拿出藥酒,慕熙繼續說,“我知道藥在什麽地方,昨天給你包紮過,外面有剛采的蘑菇和剛殺的雞,至少能證明你确實是我救回來的。”
景晟早已查看過放藥草的櫃子,身上的酒味證明他确實擦過藥酒,去屋外查看,竈臺旁果然有剛采的蘑菇,雞圈裏也放着剛殺的雞。
雖然仍不能相信,但對方目前确實沒有惡意。
慕熙問道:“你今日起來,連昨天的事也不記得了?”
景晟皺着眉,忍痛難當。慕熙趕忙過去,緊張地抓着他的衣袖,“別想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越想你的頭會更疼。”
頭太疼了,景晟沒有發現慕熙的反應根本不像是萍水相逢的人,只當遇到了好人。
“搭救之恩定當報答。”景晟承諾。
“無妨,我一個隐居避世的人,也沒什麽想要的。”慕熙自然的扮演着角色,還好奇的進行着話題,“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景晟立馬警惕的捏緊了匕首,“我昨天與你說了?”
慕熙點點頭,“我是怕你今天自己不記得了。”看樣子是還記得的。
挺好啊,什麽都忘了,倒是一直記得自己的身份。慕熙不知道自己在酸什麽。
景晟也放松下來,說:“看樣子,你昨天贏得了我的信任。”
慕熙:“是,我們昨天相處的很愉快。”
兩人相顧無言,最後慕熙打破了僵局,“你頭上的傷不輕,要多休息,去躺一會兒吧,我來弄飯。”
景晟本想幫忙,卻想到自己身為君王,怎麽會廚竈之事,于是作罷,回卧房躺着去了。
慕熙不斷的深呼吸,就像下一刻便會窒息一般,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恨不能把嘴唇咬破。
他死死盯着卧房,身體從手心涼到了腳底。
景晟又失憶了。
慕熙一時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但很确定的一點是,景晟現在的狀況可以讓他們成為真正的陌生人。
這簡直給他創造了一個比昨天更完美的離開機會,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鼓勵他。
思索間,馬蹄聲傳來,慕熙靠近窗戶,看到了帶甲軍。他們也發現了這間竹屋,加快腳程三兩步就要趕到屋前了。
慕熙不斷後退,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後門走了出去,竹屋下留有半人高的空隙,慕熙想也不想鑽了進去。
他聽到帶甲軍打開了門,高呼找到陛下了。聽到衆人齊齊跪倒,高呼陛下。
景晟只是淡淡地讓他們起來,并沒有透漏任何事。
有人道:“現在大臣們亂成一片,對外暫時瞞着,陛下身上的傷如何?可能需要陛下盡快趕回王宮。”
景晟只道沒事,現在立馬啓程。
他最後望了一眼竹屋,頭又開始疼起來,還是想不起任何事。他命帶甲軍留下了足夠的銀兩,離開了竹屋。
馬蹄聲漸行漸遠,一下下踩踏着慕熙的心髒,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麽魔,就這樣離開了景晟。
慕熙就那樣,蜷起腿坐在竹屋下,眼睛裏沒什麽光彩,直到太陽落山,身體被寒氣覆蓋,他才爬出來進了屋。
一天沒吃東西,慕熙也不餓,進了卧房倒頭就睡。
被子上還有景晟的氣息,讓他感覺到溫暖又心安。
慕熙渾渾噩噩在竹屋住了四天,直到竹屋的主人回來,一聲帶着滄桑的大吼穿破了慕熙的耳膜。
“誰殺了老子的雞。”
景晟回了宮,迎接他的是處理不完的政務,最緊急的是邊境戰事。
他每日除了吃飯睡覺,幾乎不是上朝就是側書房議事。沒有人敢問為什麽兩個人出去,只回來了一個。更沒人敢問,慕小侍君怎麽了?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邊境戰事已經打響,愣是沒人看出來當今的陛下失憶了。
除了專門為景晟診治的文太醫,文華說,今日紮針後,陛下就有可能恢複記憶。
景晟端坐着,感覺到一根根紮在頭頂的針,聽從太醫的不要在紮針時強行回憶。
半個月前,景晟也不知為何,派人去山谷中尋了那個救他的貌美少年郎,但什麽都沒有找到。
一盞茶的功夫,景晟睜開眼,硬生生将手中的茶杯捏碎了。
“呵,膽小鬼。”膽子一點兒也不小,欺瞞君主張口就來。
景晟問文華,“宮裏以前是不是有個很受寵長得很漂亮的小男侍。”
“是。”
景晟:“叫什麽名字。”
“慕熙,慕小公子。”
景晟疑惑,“你們……喚他公子?”
“是陛下吩咐的。”
景晟帶着幾分玩味,“真是受寵啊。”
文太醫試探道:“陛下,之前的事您沒記起來?”看着像記起了什麽,但又沒有全部記起來。
對太醫景晟如實說出自己的情況,“孤在山谷第一天記憶是第二天才消失的,現在第一天的記憶回來了,但是之前的記憶并沒有恢複。”
“諾。老臣再為陛下把脈。”
陛下這樣的病例實在太少見了,連續兩天失憶兩次,文華興致滿滿。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是他有信心,再難的情況,不出半月,他也能讓陛下恢複如初。
“來人。”景晟喚了暗衛,“派一隊人再去山谷,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暗衛中有部分人都見過慕熙,只要人還在山谷,那必定逃不出暗衛的搜捕。
末了景晟還是囑咐了一句,“溫柔些,別傷着人。”
“諾。”暗衛無情想到,陛下,看您說的,誰敢傷了您心頭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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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與縛:寶貝,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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