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講完了,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

穆柏舟斂去一切神情沉思,“你是想讓我幫忙收集證據,送他進監獄?”

“嗯。”

葉弦點點頭, “調查的話你會來的更快更全面。”

“他對你做的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當時也沒有留下有效的證據,萬一他現在……”

“不會的。”

葉弦截過穆柏舟的話很是肯定, “我敢确定他對小女孩的喜歡很特殊,他那般自信到自負的人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回過頭來想想,當年他看跟她同齡的同學的眼神都不一般, 他肯定有那方面的特殊癖好。

“送他進監獄是他應得的懲罰,如果他這麽多年一直在做, 那該有多少小女孩受過傷害,留下過陰影。”

“是。”穆柏舟肯定道。

燈光灑下的眸中閃過閃過一絲堅定和冷意,這樣的人渣他一定會收集完整的證據請最好的律師, 把他送到該去的地方。

禮物盒就在手邊, 穆柏舟拿過, 指尖靈活挑開上面的蝴蝶結。

他淺笑道:“我都猜不到是什麽禮物呢?”

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款低調深藍色的襯衫袖箍。

“我覺得它很符合你的氣質。”

此前的話題轉過, 葉弦飄忽着眼睛,莫名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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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箍确實更方便他穿襯衫時做事, 但其實她挑選的時候多是把它拿裝飾品看待。

低調的深藍色符合他內斂的氣質,單襯衫配上袖箍莫名給人一種很欲的感覺。所以因為一時的私心她就買下送了。

“謝謝, 我很喜歡。”

這個時候的穆柏舟還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但這個禮物這個顏色很是合他心意。

看着她歡喜的表情,穆柏舟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長得漂亮不是你的錯, 你知道這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嗎?多少人想達都達不到。”

“謝謝誇贊。”

次日, 葉弦接到通知。《異鏡》劇組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完畢,五日後便可進組。

因葉弦懷孕的緣故,前期便要集中拍攝。到時候一旦進組恐怕沒有時間在家裏了。

趁着最後的空閑時間,她想要好好表現,為家裏做些事。

想他穆柏舟,身為老板又是新婚燕爾,結果到了公司卻被員工撒了一嘴狗糧。

“哇,這麽好看的便當,你好有福氣哦,有這樣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中午吃飯時間,一名員工打開從自家帶來的便當。便當精致好看,香氣怡人,一打開就引起了同事的羨慕。

公司有食堂,會提供午餐。老婆還特定準備了便當便是特別愛他還賢惠心靈手巧,怎能不惹人羨慕。

所以他分給同事時,同事也沒有介意,接過品嘗。

穆柏舟去餐廳正好經過他們的工位,員工興致高漲,邀請他一起,“老板,要嘗嘗嗎?嘗一個吧。”

一群人殷切看着他,穆柏舟就承了他們的意。嘗一口,味道确實不錯。

或許是看他滿意了,這群人也大膽了許多。說着說着不僅調侃到他頭上,網絡上鬧那麽大,公司誰不知道有老板娘了啊。

瞧着那同事滿臉幸福的模樣,穆柏舟擰了擰眉,莫名心裏有些不得勁。

這種酸澀和吃味仿佛是釀造的一盤陳醋,跨越了時間,由心泛起經久的酸。

他不是很明白這種感受。

事情就此而去,也沒有在他心中留下很是深刻的印象。

直到臨近傍晚下班,家裏給他發消息說葉弦又進了廚房勸都勸不住。

正打開車門的他看到消息踉跄一步,他無奈扶額。上次秦瑢給他發的照片還歷歷在目,那廚房慘亂的模樣簡直觸目驚心。

想他一直在國外,獨立能力早已經鍛煉出來,最起碼的一項便是自己做飯。自己做飯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把廚房造作成這樣過。

以前他會覺得,不就是做飯嗎?怎麽會有人怎麽都學不會,直到看到秦瑢進廚房的樣子,他和父親都放棄了。

穆柏舟發動車子,路上想着無奈地笑了笑。

便當?他恐怕想都別想了。

他想不明白,怎麽又進廚房了呢。

葉弦表示很是委屈,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從穿到游戲世界之初,大主角就在教她做飯。在出租房一個人時也有嘗試,比起最初,廚藝已經提升了許多。

上一次造成那副慘案确實是沒有自知之明,她想大顯身手挑戰有難度的好讓他們眼前一亮,誰知翻車了。

今天進廚房也不是說挑戰低難度的菜,她就是想做最拿手的小蛋糕。

這個她鐵定不會翻車,要是翻車了她不如自己撞牆吧。

可是吳姨和秦瑢不相信啊,怎麽敢讓她再進,勸不住只能找穆柏舟。

穆柏舟回來時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吳姨一直在旁邊跟着就怕她哪個步驟翻車,暫時烤箱這種危險容易出事故的都沒有讓她動。

“我真的會,這次不會了。”

葉弦無奈跺着腳,可是無論她說多少次吳姨就是不相信。

“穆柏舟,你跟吳姨說。”

看着大主角進來了,葉弦立即抓住救命稻草。

“小蛋糕我是會做的,真的會做。”

她迫切想要證明,可是不開烤箱做完怎麽證明啊。

小蛋糕?

穆柏舟想到前些天他做的夢。自從遇見葉弦後他很少做夢,做了也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沒有人臉。在夢中他可以清楚看到他們孩子的模樣,也能看得清在吃到媽媽親手做的小蛋糕時那洋溢着幸福的小臉。

或許她真的可以?

“好,我看着,你試試。”

葉弦舒一口氣,吳姨再怎麽擔心也只能作罷。

看着她和面打雞蛋,手法娴熟,一看就不是新手。

菜不會做,會做小蛋糕?

穆柏舟疑惑問道:“誰教你的?”

葉弦正在打雞蛋的手一頓,這讓她怎麽回答,是五年後的你教的,這誰會相信。

她勾唇一笑,“是我夢中情人教我的。”

果然,在她的話音落下,穆柏舟抿了下唇,這顯示他不太開心。

葉弦笑笑也不解釋,以後他會明白的。

等到一盤香噴噴的椰蓉小蛋糕做好,穆柏舟和吳姨都驚訝地睜大眼睛。

小心嘗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錯。穆柏舟點了點頭,看葉弦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他會做飯做菜,但不會做甜品,只因他平時基本上不吃甜品,所以沒有主動去做。

白天公司裏分便當的場景在心頭浮現,穆柏舟清了清嗓,“既然你會做,要不再多做一點?”

說完他才覺得這話好像說過,也好像是他本該這麽說。

“為什麽?能者多勞啊,我不要。”

葉弦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怎麽五年前的大主角和五年後的都有這個毛病,每次做一盤明明夠了還是要讓她多做一點。

穆柏舟揉了揉鼻尖,也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那你教教我。”

他也想要學習一下。

呃……

一時之間,葉弦竟有些無話可說。

教不了,這學生她收不了。不是學生不行,而是她這個老師不行。她這幾斤幾兩的本事怎麽敢收啊。

她不是會做甜品,只是會做這一款,換了其他的她照樣不會。已經很廚房廢了,不能暴露她更廢的事實吧。

“嗯……我再做一盤吧。”

葉弦選擇前者。

次日劉紹拎着喜糖,穆柏舟拎着一小盒葉弦又做的小蛋糕,喜氣洋洋進了公司。

瞧着他們羨煞的眼神,穆柏舟頗為自豪又幼稚地揚了揚頭。

高興沒有多久,穆柏舟就查出一個悲慘又恐怖的消息。

張晖這些年确實有劣跡存在,就他這個有猥亵女未成年人的變态心理,竟然還在一個偏僻的小學任數學老師。

那地方是鄉下,很偏僻,大多的孩子都是留守兒童。

穆柏舟還沒查出來他做了多少,只是隐約聽到些小道消息。這種消息不會空穴來風,他一定是做了什麽,沒被查出來而已。

他是受到表彰的好老師,待人親切和藹,教學質量很高。明明有更高的發展卻自願留在這裏教書育人,可把校領導感動到了,給了他很好的待遇。

穆柏舟還需要時間做更深入的調查。

葉弦進組了。

陳延有照顧葉弦的經驗,穆柏舟便讓他跟到劇組特意照顧。一旦發生意外,先打醫院電話,然後再打給他,一定要确保葉弦的人身安全。

穆柏舟就留在B市,一邊處理公司業務,一邊調查張晖。

吳姨心疼得不行。葉弦拍的戲不是偶像劇,自然不是繁華便利的都市。她擔心住的怎麽樣吃的怎麽樣,現在懷孕有了孩子更不能随便糊弄。

穆柏舟的打算是有空就去探班,帶着吳姨做的好吃的一起去看看她。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進組入住的第一天晚上葉弦就過敏了。

或許是居住的酒店房間被褥不幹淨,葉弦睡了一晚,後背起滿了紅疹子。

不疼但是癢,她忍不住,強忍時拍攝的表情就不對,只能先到醫院看一看。

葉弦不是那般嬌弱的人,也不想再給劇組添麻煩,連連道歉。

吃了藥一天時間紅疹子就消了許多,最重要的是不癢了。只要不癢,她就可以繼續拍攝。

穆柏舟還是不放心,特意抽了時間将家裏的換洗被褥拿過去,将酒店的被褥薄毯全部換了。

葉弦就站在一旁,喝着他溫過的牛奶,看着男人跟個賢惠的丈夫似的,鋪床套被套忙得前前後後不沾地。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我自己來也行。”

她才懷孕多長時間啊,這些完全可以自己來。

“沒事,我來一樣的。”

說着,穆柏舟抽出行李箱中的枕頭,放到床頭上。

溫熱的牛奶滑入喉嚨間,葉弦垂眸,“我不是這麽嬌氣的人。”

她不想也不願讓別人認為她嬌氣。

“這與嬌不嬌氣沒有關系,沒有人會是五毒不侵不會生病的硬殼子。”穆柏舟笑了笑,“好了,可以睡了。”

其實根本沒有查出來過敏的原因是什麽,用了藥之後,已經消下去很多。

床鋪換完了,穆柏舟拿着睡衣準備進浴室。葉弦愣着眨了眨眼睛,“你也睡在這兒?”

這話倒是把穆柏舟搞愣住了,他拿過手表,指了指上面的指針,“現在已經十一點二十了,你讓我現在回家睡覺?”

呃……

“也不是,那你洗吧。”

她主要是現在也不知道幾點啊,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如此。

也許是換了家裏熟悉的被褥,也許是因為身旁睡着熟悉的人,葉弦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次日,穆柏舟并沒有立即離開,當做是探班,看了她一會兒。

葉弦化好妝開始拍攝,偌大的房間內,真正表演的只有她一個人。因為這是一場兩姐妹懷疑對方又互相試探的戲。

震驚鎮江市的連環殺人案調查已經有了初步進展,當所有的證據線索擺在眼前時,劉敏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明明擁有同一張臉,卻又覺得陌生地遙遠。

兩人互相對坐在餐桌對面,劉敏調查案件,日常都是簡潔的便服。關婕是有錢人家的養女,穿着小洋裙,比劉敏精致許多。

她們彼此聊着,話裏有話,但都又點到為止套不出對方的話。

劉敏被局裏一通電話叫走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關婕點了一份牛排。

生的,上面還淌着紅色的血水。她就拿着刀叉一點點切開吃掉。血水染紅了她裸色的唇,關婕豎起刀叉,劃過餐盤,瞬間響起尖銳又刺耳的聲音。

她很是愉悅勾了勾唇,淑女恬靜的公主妝容下是一張完全不和諧的血色紅唇,詭異又瘆人。

“咔!”

鄭元喊停。

陳延立即拿着垃圾桶和清水上前。葉弦趴在桶上,瘋狂漱嘴幹嘔。

親自嘗過才知道,關婕是多麽變态。生的,難吃的要死。她剛吃下去就引起一陣反胃,是多麽努力才控制着才完成這個鏡頭。

工作人員在準備下一場,鄭元鼓勵,“辛苦了。”

吐到膽汁都要吐出來了,葉弦還是覺得口中有血腥味。

在她努力掙紮時,眼前突然多出一顆夢幻紫色包裝的糖果。

“甜的。”

在葉弦舉着臉愣神時,穆柏舟已經抽了紙巾輕柔擦拭掉嘴上的水漬,然後将糖紙剝開,放入她口中。

濃甜的香味在口中蔓延開來,葉弦納悶,他怎麽會随時有糖果這種東西。

旁邊傳開幾聲嬉笑,葉弦看去。原來是有些工作人員看到他們的舉動竟然在現場磕起CP。

鄭元作為導演聳了聳肩,別看我,就當我是透明人。

他能說什麽呢,背後的資金大佬呀,有錢就是好辦事。

事實證明酒店的被褥确實有問題,換了之後葉弦的身上倒是沒有起過疹子。倒是吳姨一直不放心,就怕她吃不好,三天兩頭做些好吃的來劇組。一個人吃确實不好看,葉弦有時會讓吳姨多準備些,和劇組的人分一分,有時候幹脆讓她在酒店等着。

劇組也很神仙,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出現,大家都專心拍攝,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一個月。

十一月底了,再過一個星期就是穆柏舟的生日。

這是葉弦遇見大主角以來過的第一個生日,拍攝之餘她絞盡腦汁在想,怎麽過呢。

給小家夥過了,不能不給大主角過呀。時間正好遇到了,她相信如果是遇到她的生日,穆柏舟也一定會用心給她準備。

終于,她想到一個絕美的禮物。

生日當晚,葉弦抽空回了家親手遞給他。今天他收了很多禮物,大大小小的堆了一屋,而葉弦的禮物盒只有巴掌那麽大。

穆柏舟打開,這是一塊金色的懷表。懷表裏面放着一張照片,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寫實風格,明明是手繪卻好像真人拍攝出來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誰。

穆柏舟心頭一條,指着中間融合兩人樣貌的小男孩,“他是……”

“你兒子呀。”

他知道,但他想問的是,“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穆柏舟的目光灼灼盯着她,想要從他們這裏探尋真相。

葉弦勾了勾唇,“這是個秘密,想知道的話,等我們孩子出生那天我就告訴你。”

她想了,這段傳奇的經歷她瞞不住也不想瞞着,那就等小崽崽出生後再坦白一切吧。

還是沒有說,穆柏舟失望但也是一瞬而過。

罷了,就等到孩子出生吧。

十二月份爆發了一條社會新聞引起各方的關注。

備受尊重的優秀教師張晖涉嫌猥亵未成年人,具體情況警方已在調查。

從案件爆出到确定結果根本用不了很長時間,因為這期間穆柏舟早已經調查清楚,确切的證據已經能夠定死他的罪。

被定罪逮捕的那天葉弦拍攝完還去看望了他。冬日的冷天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葉弦穿了一件駝色的羊毛大衣。

剪了頭發,他已經不是往日那般儒雅,善于僞裝的眼神也露出了一絲鋒利。

現在他被禁锢住,沒有什麽能力可以傷害到她。但這個人站在面前,葉弦還是發自內心的害怕,那是從小蒙在心底的陰影。

她盯着他,“這麽多年你竟然還一直在做,傷害了那麽多孩子,你的心裏難道就沒有愧疚嗎?”

“……”

張晖只笑不語,像一只幽靈一樣靜靜看着她。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或許因為她是正常人,無法理解變态人的思維。她始終搞不懂一個成年男性怎麽會對一個小女孩起欲望。

“因為……”

張晖坐在對面,他的手上腳上已經上了鎖鏈。他勾唇一笑,又恢複往日那般儒雅随和的老師模樣。

“因為叔叔喜歡小弦呀。”

嘔。

葉弦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瞬間想要嘔吐。到現在了,還在裝着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令人作嘔。

“我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可以說是厭惡惡心。如果不是因為法律,我真想親手手刃了你。你竟然還有臉去做老師,你有為人師表的樣子嗎?你為了滿足你那些無恥下流的欲望,你去糟蹋那些孩子,畜牲!畜牲都不如!”

罵到最後,葉弦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張晖對她所做的行為僅是年少的一小段時光,都已經造成了無法揮去的陰影。

而那些小女孩呢?

他們最喜歡的老師卻做了傷害她們一輩子的事,那些傷痛需要她們用一生去治愈呀。

眼淚不争氣從眼眶裏奪出,張晖伸手,假惺惺想要幫葉弦擦掉眼淚。

葉弦擡手打掉他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垃圾。”

任誰被罵了這麽久會高興?

張晖側着頭,當随和的笑意褪下,人們才驚覺這張面具下僞裝着怎樣一副毒辣的面孔。

他淡然擡眸,閃過一絲陰鹜,“她們不過是被抛棄的玩具,我精心呵護着她們,給了她們從沒有享受過的溫暖,我難道不應該索取點什麽嗎?”

“索取?你憑什麽索取,她們有求着你送溫暖了嗎?只不過是為你的變态心理找借口而已!無論她們怎樣都不是你可以傷害的理由,況且她們根本就不是被抛棄的,她們的父母只是為了讓她們過的更好暫時離開了而已。”

想到那些孩子們怯生生的眼神,葉弦心如刀割。

張晖靜靜看着她,作為犯罪者沒有同理心的他想不懂她為什麽會激動成這樣,“所以……你才是真正被抛棄的那一個。”

一切戛然而止,葉弦的身體微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

她睜着眼睛,面無表情。溢滿的淚就這樣靜靜淌落,落下一道清晰的淚痕。

揭開她最為敏感的陳年傷疤,張晖很是愉悅,“所以你不讨人喜歡,而叔叔才是真正喜歡你的。”

“你罪有應得,你就好好在監獄裏反省你犯下的罪吧。”

葉弦起身離開。

在這場社會事件中,大家都是一致性的譴責。有人為他找借口,說是原生家庭人生經歷的問題。有人說他就是個人渣變态,單純的壞。

他的原生家庭很正常,就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家庭。到了适婚年紀娶妻生子,不幸的的是結婚沒多年就離婚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兩年後前妻組建了新的家庭,女兒也被接走了。

葉弦第一次在葉家遇見張晖時,他已是孑然一人。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20 23:48:38~2022-08-22 11:36: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清酒一枚 14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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