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水

每一個人在每一個階段都有必須擔負起的責任和義務。

沒有結婚前,牧言夕要做好女兒,只可惜她做地很失敗……

而如今,她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做好傅太太。

對于傅思遠的一切安排,她都無任務異議,對于傅思遠為她添置的衣服,珠寶首飾,她總能在設當的時間,把它們發揮到極致。

每次去傅家,她都會把自己打扮地得體大方,往臉上抹一些東西。雖然不喜歡,但是身為傅太太,與婆婆處好關系也是必然的功課。

只是對于房事,牧言夕慢慢有的力不從心了。

她是做銀行櫃員,整天和不同的人,數字和錢打交代,一天到晚,有幾萬,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從她的手裏走過,容不得一點馬虎。

可是現在傅思遠每天晚上都要和她瘋狂幾次,她實在不知道他那裏來那麽好的體力,晚上休息不好,她白天的精神很差,老是想打瞌睡。

日積月累。一個月下來,終于出現了大問題,她居然把一個儲戶存錢數1000元,在存單上錯存成一萬元。

雖然經過協商,儲戶願意重新換存單,沒有造成實際的損失。

這樣赤果果的低級錯誤,也毀了她這兩年所有的努力,她被通報批評,一個月的獎金也沒有了。

牧言夕郁悶到了極點,欲哭無淚…………

真想沖着群裏的姐妹吼一聲:男人可以不可以讓她來調控?自己要的時候,是一夜七次郎,自己不要的時候,是陽//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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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牧言夕還是陪着傅思遠盛裝出席一個商業聚會。

作為傅思遠的太太,陪着他出席一些重要的聚會,是牧言夕分內的功課,好在學過禮儀,倒也應付自如。

牧言夕雖然不喜歡,但是也會按照傅思遠的意思,把自己打扮地漂亮,高貴,動人,足以匹配傅太太的身份。

他們這種官商之間的聚會,倒也沒有像言情小說寫地那樣,美女帥哥一大把,眼光可及之處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外帶的幾個女人,不是已經年老色衰的,在臉上塗抹太多東西的半老徐娘,還有幾個就是袒胸露背的…………

老女人之間的話題無外乎美容,自己男人或者打麻将等等

而袒胸露背的女人之間的話題就是在這裏哪個男人錢最多?

牧言夕對于這些都不感興趣,很多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端着酒,在某一個角落,瞧着他們。

而傅思遠是無論在外形,風度和年紀上,身家上都是鶴立雞群的,與他攀談的人自然不少。

今天的聚會依然索然無味,傅思遠被一大圈男人包圍住了,在那裏深入探讨時下的政治,財政和股票問題。。。

牧言夕默默退到一邊,這些話題讓她頭疼,雖然她是學金融,可是對于這些話題卻是一直沒有愛。

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大廳裏忽然出現了一對很搶眼的男女,那個女人很高挑,黑黑的頭發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貼身的半身禮服,恰到好處地把她的曲線勾勒了出來。

那女人很眼熟--葉蓉

葉蓉挽着周承克的手臂,雙眼卻粘在傅思遠身上,很是肆無忌憚。

而她身邊的男人很年輕,和傅思遠不想下上的年紀,風度極好,而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這男人不熟悉,但是很像一個人。

牧言夕的臉微微顫動了一下,随着傅思遠走上前,寒暄一番後,才知道那個男人居然是她們銀行的新行長—周克己

她從他的笑容裏緩過神來,朝着點頭示意,卻在細細地觀察着周克己,像歸像,可他終究不是季揚,不過長得和季揚有幾分相似的人。

周克己是一個細心的人,對于眼前這個眼眸一直環繞着自己的女人有一點興趣,而他更感興趣的是,她的身份,傅思遠的老婆。

他很有禮貌地伸出手去,邀請牧言夕跳舞。

牧言夕看着身旁的傅思遠,征詢他的意見後,點頭答應。

在輕柔的音樂中,周克己娴熟地帶着牧言夕在大廳的各處游走。

他很紳士,舞步娴熟,風度翩翩,談吐風趣也為這無聊聚會帶來一絲生機。

等到聚會結束後,牧言夕才驚覺,傅思遠早已不見了蹤影,她提着裙擺往外面的走廊走去,終于在走廊的盡頭裏見到他的身影,不對,應該是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高挑美麗的女人從背後摟住傅思遠的腰,靠在他的背上哭泣,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發地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思遠,我再也不敢了。” 葉蓉抽抽搭搭的,連盤好的發髻也亂了,幾處鬓發散落下來。

牧言夕的身體往門後躲了躲,下意識地把自己隐藏了起來。

“葉蓉,沒有下次了。” 那邊傳來傅思遠冷冰冰的聲音。

“不,思遠。。。。。”

在一陣雜亂的拉扯聲和女人低低地哭泣聲後,牧言夕聽到一個腳步聲朝這邊走過來,她正猶豫着該如何走出去還是該留的時候?

傅思遠冷冰冰的臉就一下子出現在她的面前,兩人面面向觎。

牧言夕終先尴尬地低下頭,全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麽場景?她是無意的。

傅思遠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牧言夕不斷地回頭看着蹲在地上不斷哭泣的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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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傅思遠拖上車後,一直悶着頭不說話的牧言夕突然開口了。

“傅思遠,其實蓉蓉不錯的,只要你們。。。”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傅思遠的眼珠子已經瞪出來,兇神惡煞一般。仿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一眼太過兇狠,照實把毫無準備的牧言夕吓了一跳,到了嘴邊的話就被被傅思遠這樣狠狠地瞪回去了。

牧言夕住了口,想想自己确實有點過了,老婆給老公拉皮條,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是他們真的在一起,只要不要讓她太尴尬,她也樂于成見,就當是為她減負吧。

她一直認為,作為傅思遠的太太,還要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傅思遠這麽兇悍的眼神,倒不是牧言夕第一次見到。

記得她第一次見到傅思遠,是在她大學第一年裏與已經季揚第一次約會。

他是季揚哥哥的好朋友,季揚很活潑熱情,而傅思遠卻是冷冰冰的,兩個同樣是人中龍鳳的男子,卻給人以冰火兩極的感覺。

以後每次牧言夕與季揚哥約會,傅思遠幾乎都會跟來,雖然很少說話,卻讓人很是別扭。

而傅思遠的冰冷卻不能阻隔衆多少女的芳心暗許,就連當時的閨蜜葉蓉也被他俘獲了,吵着要她把她介紹給他

她正苦于沒有機會擺脫傅思遠這個大燈泡,于是在一次閑聊中,

牧言夕第一次大着膽子,跟傅思遠說了一句:“小葉很喜歡你,你和她約會吧。“

她的話音未落,傅思遠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着聲說了一句:“我沒空。”

牧言夕過了很久才從那一眼才清醒過來,這也是他們在大學裏第一次也是唯一次對話。

她終于意識到,這男人有些變态,有空做電燈泡,沒空去約會。

為了這事,她和季揚沒有少鬧矛盾,她甚至懷疑,他們倆是不是在搞基。

直到傅思遠摟住一個女人在校園裏招搖而過…………而也從那天開始他的花名遠播。

今天晚上牧言夕那麽清晰地意識到,傅思遠怒了,是真的怒了,而且是怒極了。

他猛地一下踩下油門,那輛跑車疾馳而出。

坐在旁邊的牧言夕,抓着那把手,只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滾……那胸口堵地更加厲害了。

就連他們洗完澡,那溫涼的水,也未能沖淡他的怒氣半分。

他粗暴地把她的睡衣扯掉,如常一般把光裸的她帶上床,再把她的長腿往她的肩膀折上去,再往外大幅度地打開,瞬間,她便一覽無餘了……有些痛……可也不是第一次。

牧言夕的身體在那冰冷的空氣裏楚楚可憐的顫抖着,她看着傅思遠陰沉的臉,她只覺得胸口的那一股悶氣持續發酵,鼻子不斷酸脹,淚水一下子就下來了。。

她扭過頭去,想把自己的臉藏到枕頭底下…………

傅思遠被牧言夕的眼淚震住了,他放下她的雙腿,放開對她的一切鉗制……

牧言夕光着身子翻了一個身,把自己壓在枕頭底下哭,身體慢慢曲成一團。

她已經很久沒有哭了,連她自己都不記得距離上次流淚有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了。

可她今天就是想哭了……特別想要哭。

傅思遠手足無措地看着在床上低低哭泣的女人……用薄薄的被子把她包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牧言夕把自己的臉藏在那被子裏,不斷地躲閃着,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是這到底是怎麽了?

這好像是火山一樣,熔漿聚集地太多了,超過負荷,總要爆發一下。

傅思遠從身後抱住牧言夕的身體,手伸進被子裏,抹着她的淚,那溫熱的液體,

在他的指尖流淌,點點滴滴都讓他有自宮的沖動。

牧言夕的眼淚,他是見不得的。

她哭了很久,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後,只覺得有一只手在不斷撫摸着自己的臉,

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季揚哥哥。”

腦海裏出現他那明媚的燦爛笑容……她慢慢地伸過手去,緊緊抓住……

傅思遠躺在她的身邊,放開了牧言夕伸過來的手,他站起身,來到大大的落地窗前,用力拉開窗簾,從抽屜裏找出一包香煙,點上。

看着外面月明星稀的天,開始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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