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起

傅思遠已經走到牧言夕的身後,看了一眼季玉,眉頭皺了皺,沒有開口說話。

季玉看了一眼牧言夕,有看一眼她身後的傅思遠,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便繼續給孩子們和老人們分方便面。

牧言夕見季玉忙碌,也不好再問了什麽,沒有過多久就離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兩天後,季玉找到了牧言夕工作的銀行。

兩人約在銀行旁邊的奶茶店,剛剛坐下。

季玉一臉神情慘淡,一把抓住牧言夕的手,眼神卻在躲閃,哀哀地說到:

“言夕姐姐,你幫幫我。”她一邊說一邊眼淚就掉下來。

牧言夕一直把季玉當作妹妹來心疼,一見她這副模樣,也急了,一邊用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邊問道:

“小玉,別哭,什麽事情?我一定幫你。”

季玉擡起眼看了幾眼牧言夕,又低下頭看了幾眼杯子裏的珍珠圓子。

“言夕姐姐,你能借我十萬元嗎?”她的聲音很輕很細,像那蚊子在嗡嗡地叫

牧言夕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小玉,你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季玉的手一直捉着自己的衣角,卻不敢擡起頭看着牧言夕,許久後才說道。

“我男朋友的媽媽生病……住院……所以……。”

牧言夕想了一會兒,十萬元不是小數目,她手上沒有那麽多的錢……除非從傅思遠給她的卡裏取出來,只是這樣做合适嗎?

她拿出手機,找出傅思遠的電話號碼,剛想撥出去卻又停住了

“你在這裏等我。”牧言夕用手拍了拍季玉的手,起身往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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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第一次來傅思遠的辦公室,很氣派也很幹淨。

對于牧言夕的來到。傅思遠有些意外,看着女人一臉急沖沖的樣子,估計是有事找他。

牧言夕站在辦公桌前,有些局促,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問父親意外的男人要錢。

即便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卻還是不知道怎麽樣開口。

她擡起起眼,剛剛好對上傅思遠笑眯眯的臉。

牧言夕想起眼淚汪汪的季玉,努力地平平了心緒,開口說道

“思遠,我想從卡上取出十萬元。”

傅思遠聽了她的話,楞了楞,好一會兒才輕輕地笑了,他起身來到牧言夕的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的就是你的,取錢什麽的,你不用和我商量的。”

“可是……”牧言夕看着他,臉色微紅,只覺得被他握住的手越來越緊的。

“言言,我們是夫妻,不用這麽生分的。”

牧言夕有些啞然,是的,他們是夫妻,自己這樣确實太見外了,只不過,每次知道傅思遠為她做了什麽,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感動,一直想對他說的話就是思遠,謝謝你。

她從傅思遠手裏抽回自己的手,掀掀嘴唇,剛想開口,傅思遠仿佛已經料到她想說的話一樣,用手指壓住她的嘴唇,說道:“言言,都說了不要這麽見外。”

牧言夕伸手拿下他的手指,臉上的微紅已經褪去,直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了一般說道

“思遠,這個周末我陪你回家去看爸媽吧。”

傅思遠楞了楞,很是意外,有些遲疑地開了口

“言言,你知道我媽脾氣不好……。”

“思遠,我明白。可那也是你的媽媽啊。”牧言夕打斷他的話,沖着他溫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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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走後,傅思遠一個人坐在高背椅上,手指輕輕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上,若有所思,許久後,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建偉,幫我查一個人。”

“思遠哥,又是嫂子身邊的人?”

“嗯”

“男的?”

“女的。”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

“思遠哥,我覺得你應該和嫂子好好溝通,萬一那天嫂子知道了你老是查她身邊的人……”

“建偉,你不明白。”傅思遠握住手機的手緊緊了,想起季玉極似季揚的眉眼,心頭顫了纏。

“可是,思遠哥……”

“建偉,我有分寸的。”傅思遠撫額皺眉,自己何嘗不知道自己樣做有些卑劣,只不過,自從幾年前牧言夕在酒吧裏差點被人侮辱後,他就開始這樣做了,若不是這樣,如何保她周全。

很多事情做多了就變成了習慣,一旦習慣了便有慣性。

“好吧,思遠哥,這兩天局裏很忙,要過些天我才給你消息。”電話那一端沉默了一會兒。

“好,謝謝。”傅思遠應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他的身體往後靠去,垂了垂眼皮,閉上眼睛假寐。

辦公室裏很安靜,傅思遠伸手扯了扯領間的領帶,手指不斷地繼續敲打着光滑的辦公室桌面。

腦子裏有些模糊而又清晰的畫面……時斷時續地浮現着,擾着他。

那畫面裏是一個男人的手用力勾住一個女人的腰,溫柔地親吻着女人的臉,一下一下,最後落在她的唇上,慢慢地碾轉,慢慢地吮吸……房間裏的燈把兩個纏綿的影子拖得細細長長……而他站在門外第一次見到他們如此親密的樣子,他只覺得心中某一個地方徹底塌陷了。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他都會夢到季揚吻着她的樣子……每次他都會沖上去,把季揚拉開……而季揚卻是一臉憤怒地問他:“傅思遠,你還是我哥們嗎?

……

醒來後,他每一次都是滿頭大汗,顫着手從煙盒裏掏出一根,點上,狠狠地吸着,再狠狠地摁滅,再把自己扔進浴缸裏……泡在那裏。

臨近畢業後,因為父親的關系,他很早就知道學校裏唯一公費留學的名額已經是他了,而那個名額是他對這四年大學生活的全部肯定。

很快他就做出了選擇,說服了很多人,那個名額便落到季揚的頭上,而他選擇的是自費留學,去的是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大學。

季揚也是掙紮了一番才決定出去的,能去留言當然是最好,只不過就要離開牧言夕兩年,原本計劃好的訂婚也要被擱淺兩年。

他不止一次地在傅思遠的面前念叨這個事情,征詢他的意見。

傅思遠至今記得自己跟季揚說的話:“才兩年而已,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季揚卻是地笑了笑,有一些尴尬。

而季揚最終決定出國的時候,傅思遠卻有一種重生的感覺,兩年……還有兩年。

那一天牧言夕在機場為季揚送行,傅思遠看着她嬌羞的摸樣,一頭飛揚的長發,即使在偌大的機場,他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只是隔了季揚一個人而已,牧言夕卻沒有看過他一眼,她的眼裏只有季揚,手也一直緊緊地握着他,身體也一直緊緊地依偎着他。

…………………………

傅思遠的回憶到這裏就卡然而止了,他慢慢地起身,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看着外面的夕陽餘晖,竟然有些恍然。

想不到這麽一些年過去了,有些事情還是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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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把大大的牛皮紙信封遞給站在銀行門的季玉,不斷叮囑她要小心。

季玉一手緊緊地抓着那個大信封,眼角還挂着淚水。

“言夕姐姐,謝謝你。”

牧言夕微笑着地把她臉上的發別到腦後去,目光柔軟,不斷地囑咐着季玉。

“小玉,快去吧,救人要緊,路上留點神,別丢了。”

季玉看着一臉溫柔的牧言夕,心裏更是動容,一手抓住她的手.

“言夕姐姐,謝謝你。”

牧言夕朝着她擺了擺手,轉身剛想離開。

季玉遲疑了一下,又一次叫住了她。

“言夕姐姐……其實……其實……”

牧言夕回頭含笑看着她。

“小玉,還有事嗎?”

“其實我哥一直……一直……”季玉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到。

牧言夕的笑僵住了,猛的回過頭去,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說道

“小玉,都過去……都過去了……。”

牧言夕走後,從旁邊的奶茶店裏竄出一個穿着牛仔褲的紅發男人,一臉興奮地從季玉手裏搶過那個牛皮袋子,用手拍了拍,藏到自己的包包裏,指着牧言夕的背影,問道。

“這個女人就是你哥以前的女朋友,長得挺漂亮的。“

季玉無奈地看了那個男人的一眼,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的老公就是上城的首富傅什麽來着。”那男人越發興奮了,滿是刺青的手摟住季玉的身體,眉飛色舞。

季玉的眼裏有些厭惡,卻推不開男人的懷抱,只好作罷。

“呵呵,這下可發財了,你可得好好吊着她。”那男人眉眼很快擠到了一起,一臉貪婪。

季玉用力掙脫那男人的桎梏,扭頭看了他幾眼,眼裏是藏不住的厭惡。

那男人見她這一幅摸樣,沉下臉來,惡狠狠地說道

“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哥坑了我姐一輩子,這點錢算什麽。

“以後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認識這麽有錢的人,還敢瞞着我,真是不想活了……”

那男人一邊罵咧咧,一邊推搡季玉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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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的晚上,已經是後半夜了

傅思遠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小心起身,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牧言夕睡顏恬靜,嘴角微微地弧着。

他快速地摁下接聽鍵,輕輕地喂了一聲。

“哥,你快來xx醫院,媽暈倒了……現在還在搶救。”電話那端傳來傅思語帶着哭腔的聲音。

傅思遠楞了楞,手抖了抖,手機滑到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還好沒有到十二點,還算是今天更新吧。

親們,對不起,過了這麽久才更新……我只能說我卡文……

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棄坑的……

再次請親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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