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
姜梨店裏的事, 差不多處理好，店長沒什麽問題，提前回來上班。
店長回來的當天, 商淮舟就暗戳戳地買好兩人回京市的票。
姜梨被迫收拾行李。
商淮舟在一旁看着她，“多帶一些, 天晴轉涼了。”
“已經夠多了。”一大箱子衣服，還有一小箱子護膚品和日常用品, 她在京市待不了多久, 除了沿河的演出，還有其他事情。
“還不夠，我幫你收拾。”這點東西哪夠，商淮舟還想把她整個滇南的東西都給搬回京市去。
商淮舟說着真要上手幫忙, 姜梨伸手趕緊阻止，“不用，我自己收拾。”她收拾東西有貼身的小衣服, 不想讓商淮舟插手。
商淮舟挺無聊, 在她卧室裏配套的書房逛。
她的書房地方不大, 布置得挺舒适的, 筆墨紙硯樣樣不缺，都是些好物件，旁邊還有個古董畫架，上面還架着一副已經完成的畫。
姜梨的寶貝好挺多的，書房進去還有一個小收藏室, 盛放的都是些市面不可能出現的稀有物件, 可以看得出來, 她這些年為了搜刮這些寶貝費了不少心思。
姜梨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大號行李箱, “姜姜, 你收拾完過來一下。”
“哦。”姜梨不知道商淮舟找她做什麽，應了一聲。
“找我幹嘛？”姜梨收拾得差不多才去書房，就見商淮舟站在她書櫃前，盯着裏面的獎杯看，他沖她一衆獎杯揚了揚下颌，“昨晚說過給我的東西，忘記了？”
“......”好吧，沒忘。
姜梨拉開玻璃櫃，滿滿當當三層，全部是放的大大小小的獎杯，她和商淮舟約定的那個獎杯，是她第一次拿少年國際大獎的獎杯，放在最上一層單獨放的。
書櫃很高，姜梨回頭跟身後的商淮舟說，“我夠不着，麻煩商總自己動動手，最上面那個最大的就是了。”
Advertisement
姜梨話剛落下，她雙腳離地，輕柔的身體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商淮舟的右肩上。
商淮舟淡淡的聲音落下，“這樣就可以拿了。”
“......”姜梨精致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她坐在商淮舟的肩頭，輕輕松松拿出獎杯，交給了商淮舟，“啰，給你。”
獎杯還挺沉的，很有分量，姜梨說，“要不然就放這邊吧？”反正他們當年那點小誤會都解釋清楚了，獎杯放哪都不重要。
商淮舟不願意，“原本就該是我的東西，為什麽要放這邊。”九年前就該是他的東西，終于是他的了，他肯定得帶走。
行吧。
一個獎杯而已，讓他惦記了這麽多年就算了，還因為這事對她蹬鼻子上臉了幾個月。
姜梨提議，“我讓店長快遞去老宅吧。”
商淮舟抱着他心愛的獎杯說道，“我的東西，我自己帶。”
商淮舟堅持，姜梨不說話了。
一個獎杯至于麽，還真執着，好幼稚。
商淮舟拿了獎杯，還向她伸手。
“幹什麽？”姜梨沒明白。
商淮舟提醒：“紀念品。”
姜梨恍然明白，“那個沒了，當時你不要，我就給落落了。”
“......”商淮舟沒吭聲了，他低頭摸了摸鼻尖。
姜梨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彎腰在書桌抽屜裏翻來翻去。
商淮舟好奇：“找什麽？”
姜梨答，“你的銀行卡，我找找，應該被我放在卡包了。”
一會會姜梨找到了卡包，商淮舟那張黑卡，還真在裏面。
“給，卡歸原主。”在她這裏放太久了。
商淮舟垂着眼皮看了眼黑卡，沒接，淡淡地說，“你留着吧，把預留的手機號碼更改成現在的號碼，繼續用。”
“不好吧。”她當時從京市回杭市，這麽多年這張卡還是她的老號碼。
商淮舟：“你以前使用的時間比我還多，有什麽不好的，我都不記得還有這麽一張卡。”
記不住了，前段時間還特意提醒她。
她可沒忘。
姜梨想了想，這麽多年沒使用不知道還能不能用，正好這次回京市，她帶過去到銀行看一下，不能使用了就讓商淮舟注銷掉。
姜梨原本也覺得自己沒什麽東西可帶，收拾起來還是不少，足足兩大箱子。
商淮舟看着她行李箱：“還有東西沒帶。”
“？”
她都收拾好了呀，還有什麽東西沒帶。
姜梨一臉疑惑地看着商淮舟沒拆包裝
商淮舟很自然地将情侶內褲的女士內褲放進了姜梨的行李箱。
他還故意那盒安全用品拿她眼前晃了下，然後丢進她的行李箱裏，躺在她的衣服上。
姜梨盯着被商淮舟一并放進行李箱的那盒東西，有點茫然。
商淮舟眉角微挑，唇邊染笑，“用得上。”
“......”他用得上！就放他自己哪呀，做什麽總往她這裏塞。
姜梨瞬間臉頰滾燙，尴尬無比，她垂下眸子拉好行李箱，準備将行李箱立起來，商淮舟搶先一步，“我來。”
姜梨沒拒絕，兩個大行李箱她太吃力，撈不動，也提不了。
她拿了子母箱上面小箱子。
姜梨的手還沒摸到小箱子，小小的行李箱一并被商淮舟挂在她的大行李箱上，她兩手空無一物地跟在商淮舟身後。
下樓後，姜梨一眼就看見一個包裝袋，商淮舟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來把獎杯包裝起來了，包裹得非常嚴謹。
“你拿這個。”商淮舟交給她。
“哦。”
搞半天，她成了拿獎杯的那個人。
她一大堆行李，商淮舟拿，兩個大行李箱在他手裏毫無壓力和違和感，果然身高腿長就是有優勢。
姜梨和商淮舟剛在機場辦理了登記事宜，進休息室坐下，商爺爺的視頻打了進來。
姜梨手指顫動了下，商淮舟長臂攬過她的肩膀幫她接聽了，兩人霎時就成了半摟半抱的姿勢。
視頻被接通，商老爺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姜梨和商淮舟摟坐在一起，別提多開心。
商老爺子感嘆，“可真好啊，姜姜丫頭商爺爺太高興了。”
姜梨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當時她拒絕商老爺子挺決然，他那時候寂落的背影她這會兒還能清晰想起來，這會兒就挺尴尬。
商淮舟明白姜梨那點小心思，他把手機拿了過來鏡頭對向自己。
商老爺子見鏡頭裏換成了商淮舟那張沒什麽好看的冷漠臉，臉上的笑容收了收，瞪了他好幾眼才開口，“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知道追媳婦兒回來。”他都以為兩個小的，真真兒沒戲了，簡直峰回路轉啊。
“......”商淮舟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沒作聲。
商老爺子又沒什麽好臉色地瞪了商淮舟一眼，“別一副臭臉，對你媳婦兒好一點。”
“......”商老爺子每一句話中都稱呼她為商淮舟的‘媳婦兒’，姜梨在一旁聽得臉熱熱的，好在鏡頭沒對她。
商老爺子訓完商淮舟，立馬就換了一副态度，“姜姜丫頭，什麽時候登機呀？”
這次姜梨把手機從商淮舟手裏拿了過來，她乖巧回答，“商爺爺，還有半小時。”
商老爺子太開心了，歲月痕跡的臉上堆積着笑，“好好好，我和姜老頭在家等你哦。”
“爺爺和奶奶已經到京市了？”姜梨驚訝，她還計劃等她到了京市晚上跟爺爺奶奶視頻，再講這些。
“你身邊這個冷漠臉，昨天就給你爺爺奶奶訂好機票了。”商老爺子又瞅了商淮舟一眼，之前沒見他急，這會兒倒是急得很。
昨天就把票給訂了！
她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
姜梨看向商淮舟。
商淮舟英俊的臉，撇到另一邊，有點心虛。
商老爺子哼哼道：“姜姜丫頭等你過來好好說道姜老頭，他腿瘸了大半個月，都不跟我講一聲，我說他幾句，他還跟我嗆話，是看不起我老頭兒嗎？”
她家老姜和商爺爺那點‘相愛相殺’，姜梨不摻和。
商老爺子吐槽了幾句老朋友，言歸正傳道，“按照老規矩，商量你們兩個小年輕的婚事，該是由我們男方去你們女方家商量，不該由你爺爺奶奶過來。”
姜梨沒想這麽多，反正對她來講商爺爺家她待了好幾年，跟自己家區別不大。
商老爺子又接着說，“不過呀，淮舟這次的安排我很滿意的，他不知道是用什麽方法說動你們家那老頭來京市檢查他那條腿。”
“我早年就想找人好好給姜老頭檢查一下那條腿，他不當一回事。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爺爺一粗老漢，還是一根筋，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這次你旁邊這個冷漠的家夥，總算是辦了件人事。”
商淮舟說動她爺爺來京市檢查舊傷？
他用了什麽方法？
她跟奶奶沒少勸他。
他說什麽誰上戰場沒留點什麽傷疤，這條腿是他的戰績，堅決不肯做進一步檢查和治療。
就活脫脫是一個固執的老頑童。
商淮舟竟然把爺爺勸動了。
姜梨心口蕩漾，有種說不出的暖意，他挺不錯的。
除了偶爾有點毒舌，有點傲嬌，還有點琢磨不透以外。
登機時間到了，商淮舟牽着姜梨的手，往登機口走。
姜梨盯着他挺闊英俊的背影，“商淮舟，謝謝你。”
商淮舟腕臂稍稍用力，離他一步之遙的姜梨被他帶到身邊，她那只被他攥在手掌的手，一同跟他的手塞進的兜裏，手指鑽入她的手指之間的縫隙扣住她的手指。
他微微偏頭，磁性的嗓音在姜梨，“嗯，要記住我的好。一會兒我家老爺子刁難我，你要站我這邊，替我說話。”
“？？？”什麽跟什麽，商爺爺幹嘛要刁難他？
姜梨雖然不知道商淮舟是什麽意思，她這會兒挺開心的。
姜梨彎了彎唇角，嘴角的笑容更甜了，被商淮舟交握的手指，輕輕回卷，握住了商淮舟的手背。
得到她細微的回應，商淮舟目光裏綴着的細碎光更深了。
他握着姜梨的手指的力度稍稍加了一些，表示回應，兩人好看的面容上都挂着笑意，手在他兜裏緊緊相握。
商淮舟和姜梨回商家老宅。
雙方長輩都在客廳，兩位老爺子還算融洽，沒鬥嘴。
原本和小姐妹在外旅游的商奶奶也回來了，商奶奶和姜奶奶是閨中密友，老姐妹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其樂融融。
老張将姜梨和商淮舟迎了進來。
商老爺子滿心歡喜地沖姜梨招手，“姜姜，快過來。”
姜梨被幾位老人家團寵一般地圍繞。
商淮舟薄唇邊緣淺着淡淡的笑，他跟幾位大家長打了聲招呼，提着姜梨的行李上樓，放行李。
吃了晚飯，幾位大家長坐在客廳，正兒八經開始商量姜梨和商淮舟的婚事。
商老爺子故意道，“我們姜姜丫頭還年輕呀，畢業才多久呀，我看适合在玩幾年。結什麽婚呀，不着急，是吧，姜老頭？”他不磨磨狼崽子，讓他吃癟，心裏不痛快。他好聲好語地撮合他跟姜姜丫頭時，他跟他裝，這會兒他也讓他嘗嘗着急的滋味。
上回他跟姜姜丫頭談過後，讓狼崽子把明家丫頭帶回來給他瞧瞧。
他家狼崽子态度反常。
他左思右想，這事兒不太對勁。
正巧前不久杜禾那小子來家裏替他家狼崽子取文件。
他留那小子說了幾句話。
杜禾那小子對他家狼崽子那是不一般忠心，什麽都問不出來。
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套出明家合作的事。
合作确有此事，是明家主動的，他家狼崽子當時就拒絕了。
他旁敲側擊問了關于聯姻的事兒。
杜禾那神情很驚訝，壓根沒聯姻這回事。
對方是有這樣的想法，剛有這種想法，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商淮舟毫不留情地回絕。
商老爺子結合種種，想來想去恍然大悟，他被他家狼崽子利用，當槍使了。
的的确确他家狼崽子能做出的事情。
這會兒終于輪到他刁難狼崽子了。
商老爺子一臉得逞又得意。
姜老爺子贊同商老爺子的說法。
他之前一直催姜梨找男朋友沒錯，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很舍不得。
姜老爺子點頭，“商老頭說得對，結婚的事，确實不用這麽急。”
商淮舟苦惱地揉了揉額頭，他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家老爺子和姜老爺子站在同一條戰線實屬難得。
卻沒想到是站在反對他結婚的事上。
姜老爺子于心不忍又不想就這麽答應他，扭頭問姜梨，“囡囡你說呢。爺爺聽你的。”
“......”
一句話成功将問題抛給姜梨。
所有人都看向了姜梨，坐她身邊的商淮舟也不例外，他的眼神再也沒那麽深邃不解，小可憐狀态。
姜梨亞歷山大。
“其實我覺得——”她認為商爺爺這個提議非常好，她都沒談過戀愛，就要結婚了。
雖然她不知道商淮舟這幾年有沒有談過戀愛，至少沒跟她談過，可以先談戀愛。
商淮舟又捏了捏她的手指，這次不但是小可憐，還很不滿她的回答。
姜梨忽然就想到了他在機場說的，‘站他那邊，替他說話’。
原來是這層意思。
姜梨彎了彎唇，提出想法，“我不想太快，我今年還有一個大型演出。”
“......”商淮舟期待的眼神，瞬間沒了，就知道她不靠譜。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一起，他以為姜梨對他的感情有了變化，原來并沒有，商淮舟眸色黯淡了很多。
商老爺子看着商淮舟有想法沒處說的表情，這還是他第一回 看見他家狼崽子吃癟，心裏樂得不得了。
但這次不開玩笑了，言歸正傳，“我們幾位長輩在你們回來之前已經商量過，再怎麽推進你們兩個的婚事也得等明年。”
商老爺子頓了頓又說，“姜姜丫頭剛剛也提了，她今年還有一場大型演出。那的确是記錄國家偉大的歷程，還是姜姜的主演，不能因為你們兩個結婚的事，耽擱她的前程。”準備婚禮雖然不用她操心，總能讓她分心。
這件事商淮舟無從反對，小姑娘從小就很努力，她一櫃子的獎杯，都來之不易。
他從不反對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會約束她，更會不遺餘力支持。
半晌，商淮舟凝視着姜梨開口，“先領證。”
“？？？”姜梨有點不樂意，這不就等于結婚了。
這次商淮舟不動聲色地抓住姜梨纖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裹在自己掌心，不讓她有意見。
商老爺子說到底，就讓商淮舟吃吃癟，不可能讓他真娶不到媳婦兒的，“我覺得這個提議好。等過完年等姜姜閑下來，再辦婚禮。姜老頭你覺得怎麽樣？”
姜老爺子這會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自己寶貝疙瘩都要給人叼走了，很不爽。
兩人好不容易達成共同意見，商老爺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惹到姜老頭，“老頭兒，以後小狼崽子和姜姜一起孝敬你，他要敢不聽話，我揍他。”
姜老爺子對商老爺子意見很大，對商淮舟沒什麽意見，哪方面都很滿意，他哼哼兩聲。
兩位奶奶在一旁好笑。
“你們計劃什麽時候領證，需要找人挑日子嗎？我記得現在年輕人都流行什麽有意義的日子，什麽520、七夕。”
“我沒那個講究。”商淮舟有些不滿地回。
“......”姜梨不知道商淮舟到底急什麽，雙方家長都已經聊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不結婚真影響他在公司的形象？
商老爺子嫌棄道，“你是沒有，随便得很！姜姜丫頭是女孩子，女孩子都喜歡浪漫，你就一木頭，啥也不懂。”
“......”商淮舟被商老爺子嗆得無話可說，他又沒跟別的女人接觸過，沒什麽經驗，怎麽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麽，他已經在努力學習，怎麽在媳婦兒面前做一個溫柔的人。
商老爺子見商淮舟今晚屢次被他怼得無話可說，心情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平時只有商淮舟怼他的份，今晚算是揚眉吐氣了。
商老爺子笑眯眯地問姜梨，“姜姜丫頭你說呢？”
“......”
怎麽又把問題推給她了！
商淮舟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他看着她目光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很擔心她不同意似的，就看着很難過。
姜梨有些于心不忍，她神使鬼差地提出了意見，“要不十月一號吧？小長假好記？”
商淮舟在心裏算了下，十月一號，還有半個月。
商老爺子這次點頭了，“這個時間我看可以，日子也近了。”
姜老爺子傷心歸傷心，內心還是期待兩個小的能修成正果。
在西川那段時間，他看得出來，兩個小的相處得也還不錯。
他們對商淮舟的人品放心，沒什麽擔憂的。
姜老爺子點頭答應了。
事情談妥，兩位爺爺在棋牌室下棋，商老爺子“姜老頭別傷心，都是一家人。”
姜爺爺很憋屈：“我要需要你讓了？你自己什麽蹩腳棋藝不清楚。”
商老爺子：“你比我能好哪裏去，我還聽你們公園的王老頭說，你經常無理悔棋呢。”
吵吵鬧鬧幾十年，大家都習慣了。
都只是笑一笑。
姜梨陪兩位奶奶在客廳聊天。
商淮舟默默地坐在一旁傾聽她們聊天，并不開腔。
商時卿回來後，手裏拎了一袋子文件，需要商淮舟簽署的文件，商淮舟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都是商時卿在代理總裁一職，有些重要文件，商時卿并沒有簽字，今晚都帶了回來。
她跟商淮舟簡單交涉了下，還有公事要談，兩人一起去了一樓的書房。
商時卿離開前遞給姜梨一個精美禮盒，“姜姜，提前祝你和老三領證快樂。”
是一對可愛的陶瓷娃娃，姜梨道謝，“謝謝姑姑。”
商淮舟往姜梨耳邊靠了靠，淡淡的嗓音都是寵溺，“我去談點事，晚點來陪你。”
“......”姜梨揮了揮手，誰要他陪了，她要陪兩位奶奶。
兩位奶奶不忍相視一笑，佯裝沒看見。
書房。
商時卿将一摞文件依次放在書桌上，堆積成一座小山丘。
“趕緊簽吧。”商時卿松了口氣，在商淮舟對面坐下。
商淮舟略略地翻了幾本文件，并沒急着簽文件，問道，“亞星在跟科研局接觸？”
商時卿點頭，“亞星有想要重回科技行業的趨向，不過，前幾年亞星虧損嚴重，想要重新哪有那麽簡單。”單單他們公司就能讓他們窒息，更別說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的研發經費，曾經的亞星集團科技行業的翹楚，研發費用對他們不是問題。
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亞星集團幾位繼承人為了繼承權，鬥得你死我活，研發中心逐步瓦解。
成了現在的綜合企業，近幾年大趨勢緣故，行情很差。
即便蕭漾大力回轉，短短幾個月已經把亞星那些負綴的子公司全部剔除，大換血，但想要重新回歸科技行業，沒那麽容易。
商淮舟頓了頓筆，“亞星最近股市已經在開始回籠，亞星這位執行總裁有些手腕，不容小觑。研發這塊你要跟緊，新品召開會盡早推出，還有多留意亞星最新供應群體的走向。”
“我明白。”商時卿點頭。
商淮舟擰開鋼筆簽字，沙沙的簽字聲和他淡淡的嗓音同步，“亞星新上任的那位總裁是蕭家的人？”
商時卿，“嗯，蕭老爺子的小兒子，最近幾個月才回國。比起他那幾位哥哥，手腕确實厲害不少，不是個什麽好人。”
商淮舟擡頭，看着商時卿好一陣，淡聲說，“姑姑對亞星那位執行總裁的意見很大呀。”
“......”商時卿淺咳一聲，她哪有什麽大意見，不過是陳述事實。
客廳裏都能聽到兩位爺爺下棋喋喋不休的鬥嘴，還有老張的左右為難。
商奶奶搖搖頭，“聽他們兩個鬥嘴，跟個小孩似的無聊死了。”
姜奶奶笑道，“可不是，你說我們倆怎麽忍了這些年的，走我們去院子逛一逛，別理他們。”
在院子裏逛了會兒，商時卿給商奶奶講電話想要她做的水果撈。
商奶奶進屋去給商時卿做吃的。
姜梨挽着姜奶奶坐在院子裏的涼亭喂魚。
姜奶奶忽然很鄭重地看向姜梨，“趁你商奶奶這會兒不在。姜姜，奶奶問問你，你跟淮舟是打算安心過日子的吧？”
姜梨沒想到奶奶會這樣問她。
姜奶奶滿懷心事，“在西川之前對淮舟的态度還挺決絕的，我再想是不是我跟你爺爺在西川說的那番話，讓你多想了。”姜梨從小就懂事，為了他們不是不可能。她也因為這事罵了姜老頭好幾天，最近這段時間她沒怎麽踏實過，“淮舟雖說是個好孩子，但這種有關一輩子的事情，不能胡來。現在都沒成定局，姜姜，聽奶奶一句話，一切都還來得及。”
姜梨見姜奶奶憂心忡忡，趕緊說，“奶奶你想什麽呢。我是真心想和商淮舟結婚的。”姜梨的話半真半假，開始她找商淮舟，确實抱着不确定的想法。
這段時間跟商淮舟相處下來，還挺好的。
對她好，對爺爺奶奶好。
不管他最初是因為什麽原因，那麽堅定要跟她結婚。
重承諾也好，一種被認定的習慣也罷。
總之是他們在兩家人的共同商議下，真的要結婚了，又不是假結婚。
當然要舒舒服服過日子。
姜梨挽着姜奶奶的手臂撒嬌，“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她從沒想象過将來自己會跟什麽樣的男人談戀愛，這麽多年追求她的不少，她都沒想法。
比起那些追求她的人以及相親對象，她更喜歡商淮舟，至少在他面前，她舒服自在。
姜奶奶看姜梨這個樣兒，不像是在騙她。
懸挂在半空中的那顆心安了不少。
兩位老姐妹要一起去看瑜伽視頻，姜梨很自覺地撤了。
她轉身走出涼亭，就見商淮舟就在涼亭之外，兩人碰了個正着，她踩着臺階下去，歡快地問他，“你和姑姑工作談完了？”
商淮舟盯着姜梨看了一會兒，才應聲，“嗯。帶你去取東西。”說着便牽姜梨進屋，往樓上去。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