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
姜梨搖搖頭, “沒有。很順利。”
商淮舟又耐心地問,“那飯局上不開心了,有人為難你了?還是讓你喝酒了?”他經歷過, 也見過這樣的場景,女孩在飯局上總會吃虧些, 這也是他主張他的飯局上不許勸酒的原因之一。
姜梨笑了笑,眼眸漫過一絲光澤, “那倒沒有, 就閑聊了幾句。就算有人要灌我,我也有理由他們灌不了我的酒。”
這點商淮舟不否認,姜梨性格看起來很溫順,實則商淮舟最清楚, 她的鬼點子最多。
“況且誰真敢把我逼急了,我身後不還有你和兩位爺爺,他們誰敢欺負我。”從小到大基本上沒人能把她跟系統裏的關系扯在一起, 爺爺當初為了保護她, 花了很多心思, 這層身份她希望一輩子都用不上。只想安安靜靜地跳舞, 每一次舞臺上的她,都是一位能傳播國家文化的舞者。
“你明白就好。”商淮舟眼眸一片溫柔,“那我們去吃晚餐?”
“嗯。”她中午喝了一肚子茶,都沒怎麽吃,還可以适當吃一點。
姜梨伸手拿商淮舟提在手裏的電腦包, “我給你拿電腦包吧。”
商淮舟給她一個眼神, “你顧好你自己, 把我的衣服穿好了。”
姜梨拒絕:“不要, 一會兒出機場就不冷了。”
商淮舟什麽話都沒說, 只是睨着她。
姜梨壞壞笑,嬌嗔道,“你不讓我給你拿包,那你給我拿吧。”姜梨話落把自己的包包塞進商淮舟懷裏,她挽着商淮舟的胳膊一起出機場。
商淮舟嘆了嘆氣,他那點脾氣都被她磨完了。
兩人在姜梨入住的酒店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餐廳吃飯。
從餐廳出來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兩人散步似的往酒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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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淮舟手裏拎着他的電腦包以及姜梨的小包。
姜梨則是退步行走,跟離她一兩米的商淮舟面對面。
“你當心點,那麽高跟還這樣走路,腿不想要了?”商淮舟嘴上這麽說,眼睛随時都在幫她看身後的路,生怕她一不小心真摔倒了。
姜梨俏皮眨了眨眼眸,“你不是在幫我看路麽,我怎麽會摔倒。”
“......”商淮舟。
商淮舟當真負責,一路都繃着他一張冷隽的臉幫她看路。
還好這段路人不是特別多,來來往往的都是情侶,偶有一直單身狗閃電般走過。
她看着商淮舟不忍笑了笑,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麽嚴肅,搞得旁邊談戀愛的小情侶都不自在了,像極了抓包的校領導,經過之地都是涼風陣陣。
只是這個校領導,太年輕也太英俊了。
商淮舟腿長跨得步子長,步行卻很緩慢。
姜梨暗自感嘆,這狗男人的腿型是真好看,在西裝褲下筆直又修長,深色的襯衫也是一絲不茍。
姜梨腦袋裏跑出四個字:風華卓越。
而他的風衣被她沒什麽形象的系在腰上,自由自在。
她心情不錯彎了彎唇角。
姜梨想起她在商家那三年,他們每天放學後要都穿過三條街去商淮舟的游戲公司,她那時也像現在這樣面朝他的方向倒退行走在最前面,沈哲和其他幾個玩伴走在中間打打鬧鬧的。
商淮舟則是走在他們幾個最後面,腿最長,步子最緩慢。
那時,她經常隔着沈哲他們幾個嬉鬧的空隙,看商淮舟和他們的距離,沈哲他們太能瘋,她那個距離只能看到逆天長腿。
姜梨走了一段路,摸了摸微脹的小肚子,嬌嗔地抱怨,“商淮舟你說,你到底是去吃晚飯還是去喂我的啊。”她撐得不行,商淮舟都沒怎麽吃,狗男人壞得很
商淮舟沉思片刻,笑道,“嗯,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姜梨大寫無語,她在原地停了下來,等到商淮舟走到她跟前,她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處,“你吃了還讓我吃,就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點的都是她喜歡的菜,一半水果一半菜,讓她無法拒絕,吃了很多。
商淮舟無力反駁,他真有那麽幾分故意,她又挑食又不愛吃飯,長期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原本就是低血糖。
他還借口都不找一個,就這樣承認了!
姜梨狠狠瞪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不道德。看看我都長了好多贅肉,減肥很難的!”姜梨隔着白T恤,用力地揪出她肚子上的肉讓商淮舟看。
“......”商淮舟看她揪了好一會兒才揪出來的肉,很無語。
這段路是學校中路,是最好談戀愛的路段。
情侶很多。
親親抱抱不少。
姜梨多看了兩眼,商淮舟将她攬入懷裏,深眸裏盡是強勢,他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下,“你男人在這裏還不夠你看?還去看那種毛都沒長全的小男孩?”
她——
她反駁,“我哪有看其他人,我只是看那對情侶,女孩在男孩背上笑得好開心,很青春啊。”
商淮舟餘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對情侶,“羨慕了?”
“哪有羨慕啊。”她有這麽帥氣多金的男人,羨慕別人做什麽。她就多看了兩眼而已,女孩子在男孩背上笑的天真又開心,很美好。
“不用羨慕,別人談戀愛有的咱也要有。”商淮舟說着把手裏的電腦包和她的包一起遞她。
“你幹嘛?”姜梨接過他遞來的包。
“我背你一段。”商淮舟說話時,動作利落地解開他的襯衫袖子上的紐扣,卷了卷襯衫袖,高大的身軀在她身前蹲下,正好她穿的高跟鞋,這段路又不是很好,他看着都替她腿痛。
姜梨看着蹲在她身前的男人,每次這個男人說話都是拽拽的,做的事總是能讓她有那麽一點點動容。
好一會兒,姜梨還沒反應,商淮舟扭頭看她,“怎麽嫌棄我呀?小男孩都能背女朋友,我一個成熟男士還不能背自己老婆了?”
“......”
她哪裏嫌棄他了,分明很感動好麽。
“上來,乖。”商淮舟又溫聲細語說。
姜梨沒在猶豫,就趴在了商淮舟背上,反正這邊燈光暗,都是情侶,沒那麽多人介意。
商淮舟的背很寬闊,姜梨在他的背上即踏實又很有安全感。
姜梨臉頰很依賴地貼着商淮舟的臉頰,“商淮舟,”
商淮舟:“嗯。”
姜梨悶悶的說:“我今天遇到了一個消失很多年的故人。”
商淮舟背着沒什麽重量的她,慢悠悠滴邁着步子,靜靜聽她講話。
姜梨抿了抿唇,“其實也不算吧,我很早就知道她的。”至于什麽時候知道的,大概是高中二那年,她整理了一批父親僅有的普通遺物。他的衣服內襯的口袋裏有一張照片,照片上不足一歲的小女孩是她。她被一個陌生女人抱在懷裏,背景是紅紅的一面牆,是京市的地标圖。
姜梨搜過她的個人資料,那個陌生人就是畢衛虹。
商淮舟深邃的眼眸收了收,泛着心疼,“所以,那位故人影響到你情緒了?”所以今天才那麽難過麽,所以才傻乎乎地坐在出風口。
姜梨搖了搖頭,“不算吧,就是有點感慨,挺陌生的,沒什麽影不影響一說,正好她也不認識我了。”
商淮舟不知道姜梨是經過了多少次的難過,多少次的像今天這種情況,才能這樣波瀾不驚地說出‘正好他也不認識我了’,但深深戳痛他的心髒,他眸色很沉,嗓音卻淡而溫和,“既然她都能不認識你,只能說明她從沒有真正用心過。那就把那位故人當做陌生人,這麽多年,沒那位故人你不也很好。你還有兩位爺爺奶奶,還有很多愛你的人。”
商淮舟握着姜梨腿彎的手微微一緊,“寶貝,你還有我,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寶寶,将來還有更多愛你的人,一位故人而已,算不得什麽。”
沒錯。
一位故人而已,什麽也算不得。
她還有很多愛她的人。
她還有商淮舟,有他們的小家。
以後還有會寶寶。
姜梨心裏的小糾結,在這一刻,徹底放下,她眸色瞬而清明一片,滿血複活,“你說得對,本來就是最陌生的陌生人。”姜梨眉開眼笑,她偏了偏頭,她的臉頰貼了貼商淮舟的臉頰,“老公我發現你越來越好了。”
商淮舟哼聲:“我從來就沒有不好過。”
姜梨揚了揚唇角,“是麽,以前我怎麽沒發現?”還總是欺負她,那好了。
商淮舟輕捏了一把她的腿彎,“你眼神不好。”
“......”狗男人竟敢捏她,她必須還他一下,姜梨啓齒在他耳朵上輕咬了下,與其說咬還不如說是撩撥,舌頭還故意在他耳朵輪廓上舔了下。
商淮舟冷吸了一口氣,身形一怔,步伐一頓。
姜梨輕笑了下,故意道,“哎呀,老公是我太重了麽,你都背不動了,可怎麽辦呀,老公體力不好了,要練一練哦。”
“......”商淮舟沉着嗓音說,“我體力好不好我不清楚,能讓你哭一晚上就行。”
“......”姜梨想到床上的商淮舟,想到這個記仇的商淮舟,再也不敢亂撩撥了。
商淮舟又捏了一下她的腿彎,“再這麽亂來,重不重的不是問題,但我不保證你會不會從我背上掉下來。”姜梨那點重量,在商淮舟完全算不了什麽。
姜梨趕緊乖乖地不再亂來,一會兒,她又說,“老公,我們去我學校的北街撸串吧。”
“你還能吃啊?”剛剛還跟他嚷嚷要撐壞了。
“還行吧,不吃聞聞味不是不可以。”姜梨說完又反悔了,“不行,我學校好幾位老師晚上特喜歡撸串,尤其是我班主任。”萬一碰上不好。
商淮舟沉聲道,“我這麽見不得人?”
姜梨又貼了貼他的臉頰,軟聲說,“不是的,就因為你太能拿出手了,才要藏起來。”
商淮舟被她這些小動作牢牢拿捏住,他低笑一聲,“所以,商太太你打算跟我隐婚那種地下情?”
姜梨淡淡笑道,“不能吧,隐婚是指除雙方當事人以外,沒有第三方知曉,我們家裏人和朋友都知道還能算嗎?”她身邊沒什麽特別貼心的朋友,聞姐算一個,是她的伯樂,也是好友,她都知道她跟商淮舟的關系。
“......”
商淮舟還能不懂姜梨那點小心思,年輕又漂亮的女孩所有的成功,總能引起別人的遐想。
他家姜姜這麽多年的努力,他看在眼裏,他怎麽可能讓她辛辛苦苦得來的成績,冠上他的标簽。
姜梨又貼貼他,軟聲軟氣道,“老公你別生氣哦,我只是說在滬市這幾天不公開而已。”在京市商淮舟圈子裏的人,沈哲、蘇聽闌還有他們幾個發小知道,等于大多都知道了,他們并沒有刻意隐瞞這一說。
商淮舟非常吃她貼貼地這套,他淡色的眸子裏夾一絲淡笑,“做什麽生氣,真把我當成那麽小氣的人?我很大度的好麽。”
呵呵商淮舟大度,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實則小氣得要命。
姜梨心裏默默吐槽,表面非常配合他的說法,“當然不小氣,我老公是全天下最大氣的人。”才怪。
口是心非的家夥。
別以為他不知道,心裏肯定在罵他。
商淮舟薄唇稍微揚起,輕笑道,“所以最終商太太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這幾天都要把我藏在房間裏好好享受。”
“!!!”狗男人怎麽可以這麽污!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容易被他帶偏,“我們還是可以去撸串的。”她有點懷念那幾家大排檔的味道。
商淮舟眉宇輕挑,“哦,我又可以被帶出門了?不藏屋裏了?”
“......”姜梨生氣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下,“你不講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這次姜梨下口又準又狠,商淮舟疼得倒吸一口氣。
撸串回酒店接近淩晨。
姜梨洗完澡出來,商淮舟坐在沙發上,腿上擱着電腦在辦公,他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防輻射的平光眼鏡。
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商淮舟擡了擡頭。“床頭櫃上的東西吃四片。”
“什麽東西?”姜梨一邊塗抹手上餘留的護膚品,一邊往床邊走去。
她走近一看,竟然是健胃消食片...
商淮舟已經幫她掰了四片,只是還放在錫箔紙裏沒取出來。
她還沒講話,商淮舟淡淡的聲音落下,“你今晚是真超量了。”他讓她吃完飯都是在網上搜索過的,晚上讓廚房給她做的吃的都是低脂肪搭配水果,健康又養胃,燒烤串太不利于健康。
姜梨鼓了鼓腮,看向忙碌的男人,“你怕我長胖?商淮舟,你在嫌棄我?”
商淮舟骨骼修長的手有節奏地敲着電腦,眼神專注地盯着電腦屏,回她,“我是怕你一會兒不舒服,又該哼哼唧唧了。”
她哪有哼哼唧唧的,瞎說。
姜梨視線在商淮舟的身上沒挪開,他藏青色的睡袍,頭發有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鏡框,原本漫畫臉般的線條在鏡框下又欲又清貴。
從什麽樣的角度看都沒死角,五官的線條硬冷又流暢。
總之,這男人太迷人了,受不了!
姜梨走了過去,從沙發背後摟住商淮舟的脖子,“老公,你還工作呀,大晚上——”
商淮舟扭頭在她臉上親了下,低聲說,“姜姜,撩人會出事的,懂麽?”
說完,他繼續低頭工作。
姜梨勾人的眉尾挑了挑,不怕死地撩撥,“哦,這樣呀?那商總,您電腦上的東西有我好看?”慢慢的,她一雙手摟住脖子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往他睡袍裏鑽,一點點試探性地往下。
商淮舟身形一緊,深深呼吸了一下,一把扣住她繼續往下的手,眸色一凝,“一會別哭。”說完,他合上電腦,丢在沙發上,起身繞過沙發,彎身将姜梨抱了起來,目的地是那張大床。
半個小時後——
姜梨斷斷續續的聲音漂浮着,額頭和鼻尖爬出了很多細細的汗,她咬了咬軟嫩的紅唇,沒什麽力氣的手指推了推他,“商淮舟你輕點,別太鬧了,明天我是要工作的唔——”
商淮舟從下方擡頭,含了含她的唇,眼尾泛着別樣的色澤,嗓音低啞,“剛剛不知道是誰開始撩的,這會兒又不願意了?”
是她沒錯,那也沒像他這樣折磨她呀。
他是在要她的命。
又一個半小時後——
“你個龜毛男人,要麽趕緊給個痛快,要麽從我身上滾下去。”總是讓她撓心撓肺又不來實際的,花樣這麽多做什麽。
“嗯,沒辦法體力好,慢慢來。”商淮舟低沉的嗓音嘬着些許淡笑。
“......”
她——
狗男人,不是人,欺負人。
姜梨被商淮舟欺負的無力招架時,商淮舟的吻溫柔細膩起來,從下往上,一寸一寸地親吻着她嫩白的肌膚,微涼的薄唇,每觸碰到一寸肌膚,姜梨身體都緊一下,嫩藕芽兒似的腳趾不由得痙攣了下。
商淮舟太會了。
姜梨感覺自己此時此刻身處在一個超大棉花糖中,身體在無盡地往下沉,輕飄飄得似乎快要沒了邊界又被他喚醒。姜梨在他背上的深深陷入他硬朗的肌肉裏,她脖頸微微上揚,溢出點點細微的聲音。
商淮舟随而仰頭,将她不着調的音量吞沒,時隔一會兒,他一大雙手捧住她的小臉,深沉又欲得眸子緊鎖她,開口是隐忍極致的聲音,“寶寶,你有我就夠了。”
姜梨思緒還沒回籠。
商淮舟沙啞又沉穩的嗓音再次在她耳畔落下,“我會一直愛你。”
清晰又有力度。
這次,姜梨飄離的思緒一點點找回,她直勾勾地和他四目交纏。
他在表白麽?
不是好感,也不是喜歡——
他說的是愛——
姜梨點綴着一絲絲微潤的美眸,此時此刻一點點明亮,在暈黃的氣氛燈下絢麗多彩。
她張了張軟嫩的唇,想要說些什麽,她想說她也是。
姜梨現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她對商淮舟,比喜歡更多一些了。
——那就是愛。
和他一樣的愛。
只是還不等她說出口,商淮舟高大的身軀沉了下來,他的他,徹底埋入。
姜梨潔白的手臂緩緩地從他背上往上挪去,環住他的脖子,和他溫柔纏綿。
滬市某處別墅區,平靜地湖面映照着整棟別墅。
近十點,別墅裏還亮着燈光。
畢衛虹身穿棉質的睡衣,身上披着一件針織衫坐在書桌前,她手裏拿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發呆,以至于有人進來都沒發現。
莊輝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支在桌面上微微彎腰,和她一起看照片。
畢衛虹眼眸含着一絲傷感,“莊輝,當時我走得是狠心了點,可很快我就後悔了。後來安頓好後,我是真想要把她接來身邊。”
當她五年後,安頓好回國,姜老爺子沉聲說,前不久生病,離開了。
還讓她不要再跟他們聯系。
這麽多年過去,她始終記得姜老爺子說的話,“既然你過上了你想要的生活,斷就要斷得幹幹淨淨。”
畢衛虹靠在丈夫懷裏。
莊輝輕聲安撫妻子一會,問她,“怎麽忽然有這樣的感嘆?”好幾年沒有在為這事難過了。
畢衛虹嘆嘆氣 ,“今天我在滬今舞蹈學院遇見了一個女孩,看到的第一眼感覺很親切。”
“會不會就是她?”莊輝說道。
畢衛虹搖頭,“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我剛剛回家的路上特意找人調了她的資料,那女孩的的确确是滇南人,家境一般,父母前些年癌症去世,戶籍上就她一人。”
“資料準嗎?”莊輝有些懷疑,“會不會是你前夫怕你奪走她,故意說她已經不在了。”
畢衛虹很堅定道,“不會的,他沒有理由不讓我見孩子。況且他也不會做這種事,我還是了解他的為人。”雖說他們婚姻只短暫維持了一年半,沒什麽穩固的感情基礎,那段婚姻并不像她幻想中的那麽美好,可以說是失敗,那段婚姻讓她失去了自我價值,生了囡囡後的那幾個月渾渾噩噩的。
但她前夫是軍人,熱血、正直,不會做這種事。
她當初不是沒這方面的考慮,特意找比較可靠的朋友查過,她的囡囡确實生了一場大病,沒了,還有死亡證明。
畢衛虹又嘆了嘆氣,“那個女孩的年齡還大了囡囡一歲半。”
莊輝笑了笑,“要不要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姜老爺子?”
畢衛虹并沒表态,她想姜老爺子應該不想見到她,而她暫時也沒想過以怎麽樣的心态見他們。
莊輝見妻子情緒不佳,沒再提,他輕輕地給妻子揉着肩,“你剛把事業全部轉回國內,先別想這些事,別讓自己太累。”
畢衛虹沒接話,只是感嘆,“要是她還在——”
她的話剛說一小半,莊明珠在門口探頭探腦地說,“誰還在呀?”
她哼哼地走了過來,從後摟住畢衛虹的脖子,在她臉頰親了親,“媽媽,你和爸爸又背着我說悄悄話,果然爸媽才是真愛,孩子只是意外。”
“瞎說,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小心肝兒。”畢衛虹被她逗笑,她揉了揉莊明珠的腦袋,擡頭和莊輝溫柔的目光撞在一起,兩人相視一笑,一家三口甜蜜幸福。
那張泛黃的照片在莊明珠撲到畢衛虹懷裏那刻,被畢衛虹随手放在一邊。
照片上,畢衛虹懷裏的女孩半歲的年紀,他們身後的背景是紅色的宮闱牆磚,是象征京市的建築。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