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有大為，我就不明白，既然三靈丹和五和寶這麽好，你為什麽就不想把它推出去，讓更多的人受益。”說到這，楊雙燕支起身子，緊緊盯着丈夫的臉。陳為傑瞅了她一眼，望着天花板悻悻地說：“我何嘗不這樣想，但這事做起來很麻煩，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再說外婆也不會同意的。你也知道今天來的那個老板已經是好幾趟了，他要跟外婆說要買三靈丹和五和寶的配方。外婆說什麽都不同意，這是她的命根子。睡吧，明天還要忙活的。這幾天病人也真是多，我快招架不住了。”說到這他伸手拉熄燈。
“對了，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三靈丹的故事，我要你講給我聽？”說話間楊雙燕又拉亮了燈。陳為傑伸手抱住她身子：“明天吧，我困了。”
“你每次都說明天。”楊雙燕掰開他的手，坐起來，“我現在就要聽。你說。”
陳為傑連打三個哈欠後勉強坐了起來。“這個故事是外婆親口說的，你可不能說出去。”
“嗯。不說就不說，你放心好了。”
這晚，陳為傑說這個藥原本不是趙家的藥，在楊雙燕驚訝的目光中一口氣說出“三靈丹”的故事。
故事還得追溯到1928年的大年三十，那一天出奇的冷，可謂是天寒地凍，而且那場雪也是沒來由“唰唰”從天而降，頭天還是大太陽，第二天起來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讓很多人措手不及，很多家為孩子準備的新衣都穿不了，薄啦。
趙家一家三口正準備吃年飯，門被來人敲得如雷在響。
趙夫人開門，見一個衣服褴褛，蓬頭垢面、渾身發抖的外鄉人倒在她家門前，急忙将他扶起，一股惡臭撲進鼻端。她仔細看這人已年逾古稀，猜不出他的年齡，說他上百歲也不為過，因為他頭發胡子和地上的雪一樣的白。
“老人家，你從哪裏來？”趙夫人輕輕問。
老人慢慢睜開布滿眼屎的眼睛，用手擦拭着鼻涕和口水，有氣無力地說：“我肚子餓。”
這大過年的，天又這般冷，趙夫人心生憐憫，顧不及多想，攙扶他進了家門。
“他是誰，看病的？”嗅到他身上的臭氣，趙之棟面露不悅：“這大過年的，他家裏人怎麽不管他，也真是的。”
趙夫人說：“他說他餓了。”
趙之棟：“你要留下他一起吃年夜飯？”
“不一起吃莫非再把他攆出去？你去把你的棉衣找出來，他穿的太少。”聽到夫人略帶命令的話語，趙之棟進了裏屋，從櫃子裏翻出一件棉衣。
Advertisement
夫妻一道給老人穿上了禦寒的衣服，洗涮一番問他從哪裏來，他家在哪裏？可老人家反複只會叫喚這句：“我肚子好餓。”
三天年眨眼即過，趙家四處打聽不到老人的家人，老人只好繼續住在趙家。這一住就住了三個多月，這期間得到趙夫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奇怪的是老人每天就只會說“我肚子好餓”。
清明那天老人一大早出門之後神秘失蹤再沒有回來。趙家夫婦到處找遍，卻毫無半點線索。
老人走了，說不定遇到他的家人。他們只好自我安慰。在收拾老人睡過的床時從被子裏掉出一本發黃的小冊子，趙夫人弓身拾起，封面上書“三靈丹”，字體工整剛勁有力仿佛一氣呵成。她看不明白把書交給了趙之棟。
再後來，趙之棟如獲至寶潛心研究，最後成功地煉制出造福人類神奇無比的“三靈丹”。
楊雙燕瞪大眼睛：“大為哥，你說三靈丹會不會是仙丹？那個在雪地裏的老人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神仙？因為外婆心好收留他，所以他要報答她。”
“是不是仙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三靈丹救了很多人！”陳為傑一臉認真地說。在我十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有很多人擡着一個人來找外公看病，可是外公恰好不在家，到了外地要好長時間才回來不，家裏只有我和外婆。但不管外婆說什麽，那些人就是不走，堅持要等外公回來。”
“哦，後來呢”
“他們人多，而且那個患者還躺在擔架上。村裏很多人都以為是我家藥出了問題來鬧事的。記得那天村長都來啦，左說右說那些人就是不走！把外婆急得不知道怎麽辦好！”陳為傑說完閉上眼睛：“不行，我太困啦，眼睛都睜不開啦！”
“不嗎，你不講清楚我怎麽睡的着？”林雙燕邊說邊捏陳為傑的鼻子，“大為哥，別賣關子，趕緊，講！”
“算了，外婆說不準我講！”陳為傑打了一個呵欠，“明天講，我要睡覺啦！”
“可是我睡不着！”楊雙燕嘟着嘴。
“你睡不着是嗎？你數羊吧，跟我一起：山坡上來了一群羊，幾只羊？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
“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楊雙燕聲音越來越小 ，不一會便沒了聲音。
##############
日子在不經意間溜走，轉眼林如娣已經是大三的學生。這一期間林家大女兒林如佳已經是兩歲孩子的母親；二女兒林如蓓也找到意中人，正籌劃結婚；林昊也調到新橋鎮小學，兒子多多也快滿兩周歲，天天圍着爺爺奶奶轉。
宿舍裏，周麗正對着鏡子比劃自己新買的衣服：“如娣，好看不？”林如娣瞟了一眼，漫不經心：“當然，穿上這衣服，正所謂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四年不認爹和娘。”
“得，別打擊人不花本錢，誰像你家方強一口氣給你買那麽多漂亮衣服。一個人呆在宿舍裏多麽悶，陪我跳舞去。”
“可我不會跳去那幹嘛！”
“到了那兒自然就會跳了。”見林如娣還是不動，周麗眉毛一揚：“說到底就是怕方強不高興。”
林如娣猶豫了一下，像跟誰堵氣似的下了床。她換上那條墨綠色格子大擺裙子，對鏡略施粉黛和周麗一道走出宿舍。
學生食堂二樓，“西南大學學生俱樂部”的招牌五光十色。舞廳裏，在昏暗的光線下，柔美的樂曲靜靜流淌，光怪陸離的射燈忽明忽暗、對對年輕的身影在這魔幻的光影中旋轉晃動，稚氣未脫的臉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周麗牽林如娣的手剛進舞廳，馬上有男生圍了過來。周麗很快就和舞伴步入舞池，她舞姿娴熟優雅，像蝴蝶一樣飛。林如娣則紅着臉不停地擺手說不會，讓一個個男生垂頭喪氣地走開。一曲終罷，舞廳燈光放亮，周麗興味昂然來到林如娣身邊：“你幹嘛不跳？”
“我不會。對了，我想回去了。”
周麗一把抓緊林如娣的手道：回去？那門票不就白買了。我看看‘舞把子’來了沒有，我讓他教你，他的舞跳得可棒了。
“讀你千遍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春天……”
音樂聲中，幾個男生又圍了過來。周麗很快又和新舞伴步入舞池，林如娣仍是不停地擺手說不會。有男生死磨硬纏說教她跳。林如娣連連後退着擺手，不小心踩人一腳。林如娣回頭一張帥氣十足的臉，頓時一臉窘迫：“噢，對不起。”
劉策也是一臉窘迫：“沒關系。”
劉策身邊妖豔的陳麗娜卻十分惱怒地瞪了林如娣一眼：“走路也不看看，眼睛長到頭頂上。”
劉策急忙拉着陳麗娜步入舞池，并向林如娣投來歉意的目光。陳麗娜雙手挂在劉策的脖子上，身子緊貼着他，舞動細細的腰肢，合着音樂的拍子邁開輕盈的步子，嘴上仍是不依不饒。
“不跳舞來這兒幹嘛，裝腔作勢，莫名其妙。”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