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房間裏,楊雙燕驚惶失措站起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意識到于志國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她盯着張偉那歪曲的面孔提高聲音:

“我現在警告你,于志國是我的未婚夫,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他決不會放過你。”

沒想張偉一聲冷笑:“于志國是什麽人你知道嗎?他是一個勞改犯,他坐了整整六年的監獄。再說他能給你什麽?他自己都還挂在半空中,他能給你這些?”

楊雙燕怔了一下,随即叫了起來:“你胡說。你才是勞改犯。我不稀罕你的這些破東西,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于志國決不會放過你的。”

見他氣勢洶洶逼近楊雙燕嘴唇哆嗦:“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情急之中她操起裝飾櫃裏的花瓶,厲聲吼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砸爛你的頭。”

他愣了一下,斜着眼看她:“你砸,砸一下我看看。”見她手抖個不停,他得寸進尺:“量死你也不敢,別說砸你要是敢把這瓶子蹭破點皮,我就把你送到監獄去,你不知道這是古董,把你賣了都不值這個瓶子的價。”

她望了一眼瓶子,見他撲過來,她手中的瓶子同時脫手飛了出去,砸在牆上碎裂成無數的亮片撒落一地。眨眼間他已經沖到她面前,重重掴了她兩個耳光,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口鼻出血。

張偉兇煞惡神般抓住她的手往後一扭,拽住頭發牢牢控制住她,令她絲毫動蕩不得。他叫嚷着:“賤貨,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有幾分姿色,白送上門來我都不要。你吃豹子膽竟敢砸老子的瓶子,老子要把你玩夠再拿去賣了來抵債。”楊雙燕只覺得頭皮發木,腦子裏意識全無,她掙紮了幾下,他卻捉住她的頭往牆壁上撞,她頓時癱軟在地。他老鷹叼小雞将她抱進卧室扔在床上,随即騎在她身上,出手又掴她幾個耳光,惡狠狠地說:騷娘們,你豎起耳朵聽好,你要是再鬧我把你賣到國外當妓女。

楊雙燕目光呆滞口鼻出血像木頭似的躺在床上沒有再動。

見她乖乖就範,他有點得意忘形,慢條斯理層層剝去她身上的衣服,轉眼的工夫,她一絲不挂裸裎在他面前。看着她嬌嫩潔白如玉的胴體,他真有點忘乎所以,他用手肆意地捏她身體任何部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令人發指,他手指經過的地方很快就留下青紫的痕跡。

她則一動不動,如同一具僵屍。

看她完全徹底被自己征服,變成他可以肆意擺弄的玩物,暴戾過後,他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燥動,那被火烤似的難受,便放開她不顧一切刮去自己的褲子,嫌不直接礙手礙腳又去脫身上的毛衣,可毛衣還沒有脫去,他套着毛衣的頭便被重重一擊,緊接着他一聲不響像頭豬遭遇屠宰被電擊中轟然倒地。

卧室裏楊雙燕扔去手中那足有兩公斤重的臺燈一骨碌下了床,憤怒使她整個臉都歪曲變形。

她漠然地看着血從套在他頭上的毛衣中淌水似的往外流了一地,她用腳狠狠踢了他一下,他爛泥似地癱在地上聲息全無。

他死了,是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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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氣頓時從腳底直沖頭頂迅速傳遍楊雙燕的全身。

楊雙燕急忙穿好衣服慌不擇路沖出卧室。

門被鎖上出不去,她又退回來,抓起他的衣服翻找鑰匙,她隐約記得他把鑰匙放在衣服裏。她把他衣服口袋裏的東西一股腦往外扔,見到鑰匙如獲至寶,想想又抓起地上的錢夾。

她用手中的鑰匙開了門,一陣風似地刮了出去。

有車子停在院壩外面,車燈閃爍。楊雙燕急忙藏在花壇後面。

車上老板娘徐莉正嗲聲給老相好打電話。

“親親,你在哪裏呀!”

電話裏傳來老相好的聲音“我在家裏,說好這幾天不打電話的,怎麽忘記了?”

“人家想你嘛,我來接你好嗎?”

“我姑娘和兒子都回來過年,走不開,這幾天你就乖乖等我電話好了。”

她氣憋憋放下手中大哥大。

打開車門,見屋子裏亮着燈。這死鬼,他怎麽回來了?他不是說他要跟朋友打通宵麻将?還好沒把老劉帶來,露餡那才是麻煩不得。

徐莉不由得暗自慶幸。推開虛掩着的門,見到客廳裏打碎的花瓶,家裏來了賊。想到這她全身汗毛豎直了。

楊雙燕從花壇後面閃身出來,踮着腳尖沖出院子,不一會就消失的濃濃的黑夜裏。

房間裏,徐莉慌亂地打開抽屜拿出電棒,踮着腳尖一間間巡視,當她看到主卧室木地板上面丈夫那光着的屁股似乎明白了什麽,瞥見地上一大灘的血,頓時大驚失色:他死了?!!

徐莉迅速走到張偉身邊用手試探了一下,發現他還有氣随即撥通醫院電話,不一會兒急救車便停在別墅門口。

火車站售票口,楊雙燕用錢夾裏的錢買了火車票,跟着爬上東去的了火車。列車載上她,撕破了黑夜,發出一串串負痛的呻吟:“咔哧—咔哧”撕開濃濃的夜幕朝前沖去。

黑夜正展開那漆黑的翅子,盡情地遮擋住鐵路兩旁的山嶺,蓋住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使得世間萬物陰郁地沉默在這昏暗的天空下,只剩下寂靜、無奈和荒涼。

本來于志國想打電話告訴林如娣楊雙燕的事,轉念一想如果說等到哪天他把楊雙燕突然帶到她面前,那才叫有意思。他想象不出來林如娣見到楊雙燕的表情。

試想一下換了是你如果說有一天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突然間站到你面前,你會是什麽樣子?大概只有天才知道。

于志國想想都興奮。

可一過完年有夥計一回來跟他鬧意見,嚷着要他加工資,打電話告訴在四川的老板娘卻說:“不能開這個口,他的工資并不比其它家的低,如果讓步他就會得寸進尺,實在不想幹就走人,三只腿的蛤蟆難找,兩只腿的人到處都是。”

無奈于志國只好一再許諾只要營業額比過去高,他完全可以考慮給他增加工資。夥計乖了,可廚師到初八都還沒有來,于志國只好親自上陣,每天都要忙到黑,這些事讓他煩惱不堪。楊雙燕的事也就抛之腦後。

林如娣知道于志國在省城遇見楊雙燕,是她回廠三天以後的事。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當于志國急沖沖跑來告訴林如娣說一個和她長得一樣的叫楊雙燕的人突然失蹤了,還問她想不想陪他一道去找她時,林如娣蒙了:

“你說什麽,她和我長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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