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林如娣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叫了起來：“她在哪裏，你帶我去找她！”看林如娣一臉的着急，于志國抓了抓頭發，但一想到香葉說的她騙了老板的錢在逃，還穿走了她的毛衣，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跟林如娣開口。
顯然于志國遇見了姐姐林如娅。
姐姐終于有消息啦，想自己從記事那天起就聽母親不時叨唠說她有一個孿生姐姐，姐姐給她的印象就只是姐妹倆三百天那張合影。讀書的時候父母還多次去鄉下找尋過，到頭來沒有一點線索，母親為此哭幹了眼淚，一家人都在為姐姐的事發愁呢！這下好啦，于志國見到了她。這麽巧姐姐也在楚天！想到這點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聲音都在顫抖：
“于志國，你快告訴我是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在哪裏？你剛剛說什麽失蹤？”
她的手柔若無骨，無比溫暖，于志國紅着臉把手從她的把握中退出，暗自揣摩：她如此激動莫非她倆真的有緣？
“你說話啊，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林如娣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出了點狀況，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不過她長得跟你真心像，我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你，如果不是頭發不一樣，我直接分不清你倆誰是誰，跟一個模子鑄出來似的！”
“狀況？什麽狀況，還有失蹤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告訴我！”
于志國定了定神，尋思着能不能把楊雙燕自殺的事說出來，看林如娣着急上火的樣子，還是實話實說為好。于是他把自己如何遇到楊雙燕的事從頭開始娓娓道出，可才講到天橋上的那一幕，林如娣便叫了起來：
“自殺？”有淚珠在她眼睛裏打轉轉：“我姐姐她為什麽要自殺，她究竟遇到什麽事？”
“什麽你姐姐，楊雙燕是你姐，怪不得你們倆長得這麽相象。難道說你和她是雙胞胎？”見她眼淚婆娑痛苦地點點頭，于志國驚悸地低下了頭：這下糟了，我為什麽這麽笨，為什麽就不能明白這一層：除了雙胞胎世界上哪裏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他拍打自己的腦袋後悔不疊，早知道如此，他一定會把楊雙燕帶回工廠的，糾結了半晌，他擡眼望她：
“可我怎麽從來就沒聽你提取過這事？”
林如娣用手抹去淚，斷斷斷續續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于志國扼腕嘆息，楊雙燕曾經自殺，現又神秘失蹤，她會不會想不通又去……，他不敢再繼續往下想，萬一她真有個好歹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第二天一早于志國和林如娣坐車直奔喜盈門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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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一看到林如娣都十分高興，圍過來七嘴八舌說她太不夠朋友，去哪裏也不吱一聲，害得他們大夥胡思亂想到處找她。特別是香葉，拉着她的手就不放一個勁地說幾天不見她變了個人，頭發一剪洋氣多了，她都不敢認了。同時還埋怨說這幾天都睡不着覺，生怕她出了什麽事。
顯然他們所有的人把林如娣當成了楊雙燕。
對于楊雙燕就是她的孿生姐姐林如娅這一點林如娣更加深信不疑。可是上哪裏去找呢？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姐姐你在哪裏？林如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則像被刀割一般的疼。她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家裏，她怕母親受不了。
從餐館出來她和于志國風風火火趕到茶館。
茶室一百個平方左右，裏面的桌椅都由藤子編織而成，頗有幾分古香古色的味道，屋頂上懸挂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和一個個金黃色的木瓜，只不過是塑料的，顯得有些呆板、牽強，沒有生機。加之沒有一個客人，一男兩女三個夥計，男的在看電視，兩個女孩子則撲在桌子邊上睡覺，屋子裏冷冷清清。
于志國和林如娣走了進來，他們全然無知，直到他倆徑直走到男孩身邊，他才站了起來客氣地招呼：“你們好，請随便坐。”
于志國開門見山：“楊雙燕在哪裏？”
“楊雙燕？”男孩子顯得有些莫明其妙：“楊雙燕是誰？你們怎麽會到這兒來找她，你們事先約好的？”
“她在你們這兒上過班。”于志國指了指身旁的林如娣說：“楊雙燕和她長得一樣？”
男孩子仔細看了看林如娣，搖了搖頭說我沒有見過。這時，兩個女孩也醒了，見有人來一起湊了過來，問明來意，她們也搖了搖頭說從來沒有見過。怎麽可能？于志國顯得有些激動，他把林如娣推到他們面前：
“你們給我看仔細了，不要閉着眼睛瞎說。”
“大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們不能沒有見過騙你說自己見過，那才是閉着眼睛瞎說。”男孩露出不高興的樣子，轉身回到椅子上去看電視。
“你撒謊。”情急之中于志國走到他面前一把提着他衣領将他整個地從座位上拎起來。
“怎麽？想打架？”男孩一點也不勢弱，大聲吼道：“你給我客氣點，把你的手放開！”林如娣急忙掰開于志國的手擋在他前面好聲說：“小兄弟，對不起，我們只是太心急，那個女孩是我的孿生姐姐，喜盈門餐館的人都說初五那天你們老板說這兒忙不過來要她來幫忙，餐館的夥計都看見她上了老板的車來這兒的，你們怎麽能說沒有見過呢！”見那男孩整理一下衣服把頭扭轉一邊，林如娣一眼企求望着兩個小女孩：“兩位小妹妹，你們再好好想一想。”
“你是說她初五到我們這裏？”其中一個女孩問她。
林如娣升起了一線希望：“對，對，是初五你想起來了？”她緊咬嘴唇，眼巴巴地望着她們：“她現在哪裏？能告訴我嗎？”
可他們嘀咕半天十分肯定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初五那天他們三個人都在，因為過年，茶館裏只有一桌人在打麻将，由于無所事事他們還纏着老板娘玩牌，茶館九點不到就關了門，老板又怎麽會無端地到餐館找人來幫忙。
“你們不妨再仔細地想一想。”林如娣一臉的企求，“她是我的孿生姐姐，她和我長得一樣，你們再看看我應該記得的。”聽她這麽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臉上。
他們審視着她的臉，瞧上瞧下，瞧左瞧右。
“你們想起來了嗎？”林如娣已有哭腔。可最後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說楊雙燕确确實實沒有到過茶室，這點他們完全可以肯定。
這就奇怪了，餐廳的人說她跟老板一同到茶室幫忙，茶室的人又說她從來沒有來過，問題出在哪裏？男孩說：“大姐，你也不要太着急，既然如此，你不妨去問問我們老板娘，她在醫院照顧老板，剛走一會。”
